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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贾敏很嚣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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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夫人听了,也把心中不快放下了,哼一声道:“就是,什么阿物儿,咱们王家地缝子扫一扫,不知抵一个七品小官多少年俸禄。我当真糊涂了。”脸上轻蔑一笑,心底到底有一些别人不知道的底气不足。
  好在自己不似贾敏那般无用,身边得用的人,哪个不和自己亲近?便是整个国公府,又有哪处没有自己的耳目?况且自己一双儿女极好,不像贾敏出嫁几年,一点动静也没有。想到这里,王夫人一口浊气呼出,顿觉当初贾敏尚未出嫁时给自己的不快,都随着这口浊气出干净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贾母、王夫人、赖嬷嬷、周瑞家的一起黑了。
  其实我觉得贾母最大的问题是为人糊涂,尤其不会教育子女,任人唯亲。贾家败落,她要负很大的责任。贾家枝繁叶傲,又个个说着聪明出众,结果最后教育成那个样子。给我的感觉是生了一堆学霸的料子,教了一群学渣成品。贾代善国公爷,没有降等级,也就是说他自己是有本事的,虽然站在贾源的肩膀上,也是凭自己才能封为公。
  而贾母给我的感觉就是,军人老公在外面保家卫国浴血奋战,军嫂在家里炫耀我老公工资高,我昨天拿他的工资又买了个lv包,问题是你买包也要把人家的儿女教育好是不是?
  我黑贾母,基本上就黑她的三观和眼界,但是毕竟是女主的妈妈,不会狠虐她其他的。
  今天男女主夫妻神隐了orz,明天出来。
  
  第6章 蜚语(错字)
  
  时值初夏,菡萏初放,蜻蜓点点。贾敏送林如海到仪门前,眼见夫君出门上班去,方回到院中,见荷花池里三五朵初绽红莲,数不尽花蕊尖尖,荷叶田田。贾敏不由得想到荣国府那一池荷花。荣国府的荷花极好,白莲红莲交映,比林府的更加好些,幼时自己采莲插瓶,还极爱用荷叶做几样细点。
  正在思绪翻飞,有婆子急急进来,见贾敏站在院中赏荷,那婆子上前行礼道:“太太竟在这里,岳家太君送了帖子来呢。”说着恭恭敬敬递上拜帖,贾敏展开一看,却是贾母请她明日往家里赏花。
  贾敏心中有些感慨,重生之后,她对娘家不如以前那样亲,有些故意远着,没想到母亲道想着自己极爱那池夏荷,特特送了帖子来,难为母亲记得,自己不去也是不好。
  林如海下班归来,帖子早已送到林府大半日了。贾敏说了一遍荣国府的荷花开得极好,母亲请自己去赏花,自己左右无事,已经回帖答应了。
  林如海何等聪明人,略一思忖便明白了,拉着贾敏的手说:“咱们家里这么整顿一番,你我夫妻是觉清爽了,只怕岳母心里并不受用。你明日见了岳母,替为夫好生赔罪。另外,岳母喜爱精致器具摆件,开了库房捡几件上好物件带过去,只说女婿孝敬岳母大人的。”
  贾敏笑着称是,只说礼物已经捡好了,也查了一遍,没有不妥,请老爷放心。其他并不在意;心中却甚是甜蜜,林如海未必喜欢贾家豪奢,但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却对母家从不曾失礼,出手大方,从不吝啬。
  次日一早,林如海早起上班,贾敏带着温书、研墨两个新提的大丫鬟坐车往荣国府去了。温书研墨两个是林家整顿内宅之后新提拔上来的,极是伶俐。难得的是她俩俱是明白人,并不以贪图享乐富贵为要,只想将来放出去择个好人家做正紧娘子。贾敏喜她们这份见识志气,便提拔到身边,也带着长些见识。
  刚到宁荣街,早有人报至贾母处,说姑太太回来了。
  贾敏见了荣国府峥嵘轩峻,三间兽首大门好生巍峨,不禁感慨万千。虽然对众人而言,离上一次回娘家只得月余,但于贾敏而言,却是隔世。自己生魂飘荡此处二十年,不仅亲见黛玉香消玉殒,亦亲见一场大火烧得荣宁二府一片瓦砾。
  一群丫鬟仆妇迎出来,簇拥着贾敏进了荣国府。
  贾母刚听见眼贾敏到了眼圈就润了,忙让人迎至房中,拉着贾敏的手说话。见贾敏贴身的丫鬟也换了,贾母更加伤感。只是单看贾敏面色红润,服采鲜明,比上次见面颜色又好了些,不像做不得主,受了委屈的样子。
  贾母看着贾敏如此光景,心下虽然高兴了一些,但是又增了疑惑,不知她到底过得好是不好?自己安插在林家的人这次一并被打发了,也没有人递个话。
  林家清贵,但是规制到底不如贾府许多,见了宁荣街人烟埠胜,贾府下人衣服华美,排场极大,与别家不同。温书、研墨两个见此盛景内心暗暗赞叹。贾敏虽说习以为常,到底历经上一世起起落落,现在果觉奢华太过了。
  贾敏向母亲请了安,捧上带来的礼物。贾母打开礼单,别的绫罗绸缎、衣料布匹、各色点心不说,贾府不缺这些。单是一尊三尺高的紫檀笑口常开大肚佛摆件难得。
  紫檀佛雕工精致,色泽柔润,天然一段香气弥散开来,叫人顿觉头脑清明、身心舒畅。贾母最喜奢华,一眼就认出这大肚佛的不俗,是难得的上品,贾敏出手如此阔绰,贾母喜不自胜。
  贾敏看了母亲脸上颜色,心中更加喟叹:上一世贾府到了内囊已尽时,谁不盯着贾母那点梯己,原来母亲自己也是为珠光所迷的人物。自己重活一世,方知真正的世间至宝乃是书本典籍,这些珠宝摆件虽然珍贵,也不过是供人赏玩的物件罢了。
  这尊紫檀佛放在林家,不过是在库房里落灰,能拿来讨贾母欢心,自己也搏一个孝顺的名声,对林家有益无害。和这尊紫檀佛放一起的还有一株三尺高的珊瑚摆件,亦是通体艳红没有杂色,明亮耀眼,不是凡品。贾敏原本打算一起送来,但是想到贾母得了那样鲜艳夺目的东西,日后必是给了宝玉,还不若自己留着给黛玉攒了嫁妆。
  紫檀佛不同,将来宝玉和姑娘们屋里摆着不合适,王夫人虽然礼佛,但是贾母舍不得给她,这样的物件才能真正孝敬到自己母亲手上。林家几个身强体健的婆子将佛抬将上来,贾母房里丫鬟婆子养尊处优惯了,竟搬动不得。原来那佛虽只三尺高,却入手坠人,极有分量。
  贾母忙命几个粗使婆子来,抬到房中摆好,眉开眼笑道:“你回来看看,陪我说说话就是了,怎么还送这么贵重的东西来?”
  贾敏笑道:“这佛原是前朝宫中物品,太/祖皇帝赏了我们林家高祖的,是极好的东西。我想着不能日日陪伴母亲身边已是不孝,再不送母亲些合用的东西,我成什么了?这佛用料做工还是其次,最难得的是这用料天然有一段香气,有极好的安神助眠的功效,摆在母亲房中最是合适,其他人也不配他。”
  贾母听了心中极是受用,看了王夫人一眼。心想,不怪自己以前疼女儿,自己媳妇巴不得把自己手上入得眼的梯己全搬了去,一会儿说元春看着这个好,一会儿说珠儿用那个合适,竟件件都到了媳妇房里?哪像女儿这般记得自己缺什么,还亲自送来?
  王夫人见了贾母的眼神,心中一凛,旋即又想:这国公府偌大家业按律皆是贾赦一房继承,自己不先借着一双女儿的名儿划拉些东西给二房攒着,将来都给了那边不成?
  不说贾母婆媳各自的心思,却说今日贾母借着宴请的名儿,实则是叫贾敏回来清问一番。所以并没有请各家贵妇、诰命,单只下帖子请了贾敏一人。见了贾敏呈上的礼物贵重,贾母好生后悔,早知如此,把京城来往的各家王妃、诰命尽皆请来,这礼物一晒,好生长脸。
  饶是王家富贵,王夫人见了贾敏送来的礼物也纳罕。若是贾敏在林家当真做不得主,怎么这样的好东西林如海就舍得孝敬了岳母,若说贾敏做得主,怎么身边一个体己人没留?
  众人奉承了一回,又夸了姑太太竟是越发贵气了,又是姑太太孝顺,又是没见过紫檀佛那样的好东西,知道母女两个尚有许多体己话要说,便散了。
  众人皆去了,贾母才遣散丫鬟仆妇,拉着贾敏到房中说体己话。贾敏原是聪明人,见了这种光景也知道所谓赏花不过是个名目罢了。
  贾母见没了旁人,急把贾敏揽在怀里,忍不住哭到:“我的儿,你受委屈了。以前老爷给你定下姑老爷,我原以为林家四代列侯,姑老爷又那样上进,自是个好的。不成想现在刚刚点了七品官员,就这样作践起你来。你如今膝下无儿无女可以依傍,身边没有可用之人作为臂膀,将来可怎么好?”
  贾敏听得莫名其妙,扶起母亲来,问到:“母亲先别恼,老爷待我好得很,我何曾受什么委屈了?我虽无儿女,但我和老爷都年轻,如今出太爷的孝期也不到一年,哪里就那么急起来?再说身边没有可用之人更是从何谈起,别说家里只有我和老爷两人,却有几十个人伏侍,单说我身边的温书、研墨就是极好极爽利的,甚合我意。”
  贾母一边拭泪,一面问:“母亲给你挑的陪房并丫头,好好的,怎么都打发了,还有的扭送官府了?人都道家丑不外扬,你倒好,林家的事,整个京城都沸沸扬扬了。漫说外头都传你在林家做不得主了,便是我听了都觉得心惊。况且你的陪嫁物品人家夫家动不得,姑老爷把我送你的奴仆一并打发,不仅违礼,这不是打了我的脸么?
  还有那两个温书、研墨的,以前都没见过,当真合理心意?听这名字,一个丫鬟怎么取这样的名儿?是姑爷挑给你的?我只怕不合你意。”
  贾敏听了又噗嗤一笑,接过手帕给贾母拭泪,一面说道:“母亲你不知道,不独我陪房的下人被罚了,林家家生子也罚了好多呢。他们办事不力也罢了,胆大包天起来让人心惊,早些料理了,以免给林家招祸。
  我家老爷熟读圣贤书,知礼明法,怎么会动我的嫁妆?我的嫁妆全是我自己打理,单独的小库房放着,钥匙我自己拿着。林家大库房的钥匙也是我拿着,大小事务皆可作主。我陪嫁的奴仆亦是我自己打发的,他们办事不好,就该换办事妥贴的。
  温书、研墨是我自己挑的,自己提拔的,名也是我自己改的。老爷学问那样好,我却只会些琴棋书画并女红,些许识得几个字,也不够和老爷吟诗作赋的,左右无事,便自己励志读书,好和老爷畅谈无阻。”
  贾母听了,面带怀疑的看着贾敏:“你可别哄我,温书、研墨那样的名儿当真是你取的,莫不是姑老爷自诩林家书香门第,把你得用的丫头打发了,却拨给你些名字刺耳的丫头,讽刺你读书少。你竟然还要立志读书?你都多大年岁了,不好好吃几个方子,早些怀孕生子要紧,却去读劳什子书。你实话告诉母亲,是不是姑老爷嫌弃你了?所以你才读书讨好他?”
  贾敏听了贾母之言,竟觉得自己上辈子并不了解自己的母亲,只得赔笑道:“这两个丫头,确是我自己挑的,和老爷不相干。名字也是我自己取的,老爷并不曾有半分嫌弃我。”
  听到贾敏如此说,贾母更担心了:“我的儿,你到底是年轻不经事,怎么让姑爷一哄,你就不给自己留后路了。如今姑爷哄得你遣散了心腹,将来纳了妾室一起作践你,你如何是好?他遣散了林家几成老仆,留下的依然是林家旧人,你身边却一个心腹也没了,这杀敌一千自损五百的道理,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还有你一个当家主母,自然是以管理内宅,震慑后院为要,你已识得许多字,不是睁眼瞎子了,又去读什么书?女子无才便是德,你不思如何开枝散叶,笼住姑老爷的心,却想什么读书,这又是那个糊涂的教你这些。怎么姑老爷中个探花,你的性情却全变了?我手下倒有两个极伶俐的丫头,你走的时候带回去,就说我赏的,想来姑老爷不敢说什么。你看描红、点翠怎样?”
  贾敏听了这话,只觉好笑,她徘徊于大观园时,也时常想自己过去的种种,反思贾府的行事。渐渐明白了很多道理,尤其幼子夭折的种种蹊跷,贾敏也曾怀疑过妻妾之争。重活一世,贾敏怎肯重蹈覆辙。
  母家毕竟是行伍出身,不知道读书明理的重要性,所以整个内宅只以豪华奢靡为要,却不善齐家之道;不知如何教养孩子,才落得贾家枝繁叶茂,子孙众多,却男无人可担门楣之才,女无人善理内宅之事;内外皆塌,才那般摧枯拉朽,风流云散。自己读书不但为能和老爷谈经论道,夫唱妇随,更为将来以身作则,教导林家后人,继承林家门风。
  至于母亲要送自己丫头,更加不敢应承,描红、点翠两个丫头贾敏都认得,描红倒罢了,还算老实本分。那个叫点翠的刚刚留头,生得雪肤柳腰,俊眼修眉,娘家姓赵,日后是贾政房里的姨娘,生了探春和贾环两个。
  贾敏忙摆手道:“母亲饶了我吧,老爷一心一意待我,母亲怎么总想着往老爷房里放人,竟不疼我一疼?我和老爷好得很,母亲不必理会外间传言。”
  作者有话要说:  想到后来宝玉房里的晴雯、袭人,黛玉的鹦哥,湘云的翠缕,其实贾母爱送人丫头也不算黑她。宝玉和黛玉就算了,一个是自己的孙子,一个父亲隔得远,后来还没人了。保龄侯府同在京都,贾母给湘云送人,简直是在打自己亲侄子的脸,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赵姨娘现在还是丫头,又是家生子,符合往林家安插自己人的条件。
  
  第7章 贾琏(错字)
  
  贾母见贾敏如此说,全然感觉不到自己地位凶险,大悔当初只教贾敏琴棋书画并培养气派涵养,却不曾告知贾敏内宅凶险,没教贾敏御夫之道。
  忙叹道:“你哪里知道,姑爷年轻,馋猫嘴儿似的,哪里保得住呢?打小人人都是这么过,偏生姑老爷与众不同不成?他如今哄了你,以后他高升了或是外放了,什么人都往屋里放,谁与你做臂膀呢?”
  贾敏听了这话觉得耳熟,沉吟一会子,方想起来,那年凤姐生日,贾琏和鲍二家的青天白日作那丑事,被凤姐拿住,母亲便是劝凤姐儿时说的就是这一番话。又想起自己幼时,父亲亦是房里人成群,原来母亲过了这样的生活,父亲是如此,便认定天下男子人人皆是如此了。
  回想起自己上辈子也是如此认为,如今看来,到底是母亲坐井观天了,才教育了自己这些荒唐观点。自己竟然信以为真,才为林如海纳了好几房姬妾,谁知姬妾无所出,反而害得自己疲于内耗,英年早逝。这辈子,自己不会再自误了。
  贾母见贾敏沉吟不语,以为有所感悟,正欲再劝。却听贾敏含笑说:“母亲放心,我家老爷是读书人,如今才封官上任,自是以勤勉上进为要,不会有这些糊涂事。没得老爷才点了翰林,就收了屋里人坏自己名声的道理。若是被人弹劾,岂不是自毁前程?”
  贾母还欲再劝,却听到鸳鸯在外间问:“老太太,太太问在哪里摆饭?”贾母方止住眼泪,贾敏亲帮母亲拢了头发,吩咐鸳鸯打水进来洗了脸,匀了面方命婆子把食盒抬进来。
  此刻众人虽然好奇,但已经不大能看出来贾母方才哭过,况也没几个人敢盯着老太太看。
  菜色一样一样摆出来,皆是贾敏当年在家时爱吃的,想着刚才贾母对自己的一番话,也是情真意切,贾敏心中五味陈杂。当年虽然是母亲答应了给黛玉一个好前程才接到贾府来,到底又没护住黛玉,但是母亲对自己,对黛玉原也是极好的。只是母亲不知道因着她那一些好,黛玉背地里反受了多少作贱。
  自己这一世虽不认同母亲诸多做法,但是看在这份真情上,贾敏亦决定好生孝敬母亲,能劝则劝,实在劝不住的,也只得顺着母亲些。左右前世母亲在贾府彻底败落之前便寿终正寝,也算是富贵终生的福气。
  贾家的规矩,媳妇讲究贤惠,所以贾敏和母亲一起吃饭,便是王夫人过来亲自布菜进羹。贾敏坐着王夫人站着,贾敏吃饭王夫人布菜,贾敏喝汤王夫人进羹。王夫人在贾母面前收起那些姑嫂不和的心思,倒也进退有度。
  这边吃完中饭,王夫人方回自己屋里吃完饭,过来陪贾母、贾敏一同赏花。贾母因爱惜孙子孙女,贾珠、贾琏、元春几个也被接到院子里一处玩耍。贾敏来时为几个侄子侄女都准备了礼物,往年三人礼物并无差别,不过贾珠贾琏以诗书笔墨为要,元春的礼物却以衣料水粉为主。可是今年,贾敏为贾琏准备的礼物却比往年厚了一二分。
  一来她心疼贾琏没了母亲,二来贾琏是长房嫡孙,按理也应高出一分去。三来,自己上辈子在世时三人一般对待,结果黛玉的悲剧后面何尝没有元春的影子?
  这几个侄子侄女目前都是玉雪可爱的,尤其贾琏没了母亲,现在邢氏还没进门,所以对贾敏这个姑姑很是亲近。贾敏虽然对娘家有了怨恨,但是稚子无辜,况且前世贾琏在这荣国府里还算没有黑透的,王夫人要拿将黛玉送去北静王府,贾琏还背地里抱怨了一回王夫人太过面善心黑。
  为着这一点良心未眠,贾敏对贾琏便多一分和善。
  长嫂没了之后,贾珠、元春身边皆是四个奶娘、四个大丫头跟着,贾琏身边倒是伏侍的人少了一半不止。如今三人在园里玩耍,脸上尽是一般天真浪漫,贾琏还小,也不为这些事不平。看到这情景,贾敏暗自摇头,哪有长房嫡孙处处落在二房孙子孙女后头的?
  贾敏正自出神,只见雪团子一样的贾琏朝自己跑来,手上端着一叠点心:“姑姑吃,这个可好吃了。”贾敏低头一看,贾琏正举着一叠荷香单笼金乳酥,巴巴的看着自己。
  贾敏看贾琏自己舔了舔嘴唇,显然自己也很想吃的样子。取了一个拿在手里,笑着说:“琏儿乖,琏儿自己吃,姑姑吃这个很够了,剩下的琏儿自己吃,琏儿吃了长得高大挺拔的。”又伸手摸了摸贾琏的头。贾琏果然拿起糕点吃起来,看样子十分开心又十分珍视,一看便知平时也并不常吃。
  这糕点蒸制的时候,笼屉里放了新鲜的嫩荷叶,所以带一股清香,绵软易克化,倒是适合小孩子,不过到底不是什么稀罕东西,看贾琏如此珍视,贾敏就知道贾琏在府里的日子并不怎么好。
  这时贾珠的奶娘周嬷嬷过来说:“老爷回来了,叫珠大爷回去读书写字,老爷说玩了这半日尽够了。”
  王夫人因为贾敏送贾琏的礼物厚两分本就不喜,就向贾母告了罪,带着贾珠、元春走了。
  一面走一面心想:虽然自己只是二房媳妇,但是自己娘家比死去的大嫂家显赫得多,便是外面走动的各家送礼,也是珠儿、元春和贾琏一般厚,甚至珠儿作为长孙厚两分也是有的。偏偏这个贾敏要和自己过不去,用这个来给自己没脸,这个小姑子在家时惯爱和自己作对,出嫁了也不看看自己沦落到什么地步,也敢来跟自己使小心眼子,自己娘家那样的人家,会在乎她那一点子礼物?
  贾敏并不去管二嫂子如何,向贾琏招手说:“莲儿过来陪姑姑顽。”贾琏果然开心的过来扑贾敏怀里,贾敏拿手帕帮他擦去额角的汗珠,柔声含笑问:“你珠大哥都上学了,你父亲给你请先生没有?”
  贾琏懵懂的摇头,一派天真的看着贾敏。贾母觉得这话问得自己脸上挂不住,叫来贾琏的奶娘赵嬷嬷把贾琏带下去,才对贾敏笑道:“他那个老子成天斗鸡走狗,那知道这些,我看琏儿活泼好动,不像他珠大哥静得住,只怕也不是读书的料子。再过得两年,大一些了放到家学里面学几年也就是了。”
  贾敏听了这话,心中觉得不妥,沉吟半日,还是抬头说道:“琏儿怎么说也是咱们贾府正经的爷,不好好读书岂不叫人笑话?再说我看他那样伶俐,和珠儿一样读书,将来一门双进士岂不光耀门楣?”
  贾母冷哼一声,笑道:“就他老子那个样子,能生出一个进士的料子来?将来些许识得几个字,不做睁眼瞎子,我就很是知足了。琏儿从小跳脱好动,半会子坐不住,竟像椅子上生了钉子一样,怎么好好读书?珠儿倒是极好,读书半日也能静得住。常言道三岁看老,琏儿不像能读好书的样子。”
  贾敏听了这话心中惊惧,不过到底是自己母亲,不好说什么,只赔笑道:“琏儿虽然好动些,但是人却极聪明,读书好与不好,总要请个先生一试。只是大哥哥不管事,这些也不是母亲该操心的,原是我糊涂了,来跟母亲说这些。”
  贾母本是喜被奉承的人,此次贾敏回来却处处与她做对,没有一句听劝的,心中便不大高兴了,兴致缺缺的说:“既如此,明日我跟他老子说,送到家学里去,依旧在官中领每月八两的银子罢了。”
  贾敏见母亲已然动了气,虽然不喜娘家作风,但毕竟娘家事,自己是晚辈也不好深管,只得对贾母道:“到底是大哥哥嫡亲的儿子,且依大哥哥自己吧,各有各的造化罢了。”余者却不多话。
  贾敏嘴上不说,心中却惊骇不已:自已以前出阁之后只管三节两寿孝敬母亲,并未深管两位哥哥房中之事,后来随着林如海离京外放,就更加不知道荣国府中境况。不曾想贾琏竟是这样的教导下长大的。想到后来在荣国府孙子一辈中,贾琏矮子丛中拔将军,竟算稍微见得人的子弟,贾敏只觉讽刺。如果此时好好教导贾琏,未必便没有出息了。
  再说贾敏到底是贾家人,母家再不好,也不忍看着母家像上辈子一样的下场。贾家几个子侄,贾珠是个好的,可惜身子不好,后来早丧。宝玉不必说了,只要依然是母亲和二嫂子宠着,再好的资质也是无用。
  贾环有正紧的嫡母,虽然后来贾环在探春的教导下读书有长进,但是二嫂的子女,自己无论如何不好插手。想来想去,好好拉扯贾琏一把,说不定还能给贾家留一线希望。
  贾敏固然想着自己的心事,贾母看着贾敏也是心下疑惑,总觉贾敏这次回家和以往不同,以前这个女儿不会丝毫逆自己半分,惯会讨自己欢心不说,她有什么事,自己一眼就能看穿。如今贾敏虽然说笑如常,但光是那份眼神,深得似乎自己几十年的阅历都看她不透了。
  母女两个又说了几句话,却总说不到一起。贾母感叹了一回贾敏打发几个陪嫁丫头真真大错了,便是不喜春兰,另外三个不拘哪个提拔了,好过外面找的。那四个丫头老子娘自己捏在手上,哪敢不听贾敏摆布。以后外头找的,贾敏要另花心思驯服了。
  贾敏听了并不说话,只赔笑一回,贾母又十分要把描红、点翠送给贾敏,贾敏又是极力推了,笑言没有丈母娘往女婿房里放丫头的道理,说出去让人笑话。两人越发无话可说,贾敏只得辞别了贾母往家去。
  晚间林如海下班回来,贾敏说了贾琏的事,林如海沉吟半晌,道:“我实话直说,哪里不中听的夫人莫怪。琏儿这样虽然不妥,但是深究起来是大舅兄的不是,夫人这样到岳母面前说,不怪岳母生气。”
  “莫说老爷如此说,我自己也知道这个理,但是大哥哥那个样子,怎么指望得上?琏儿那孩子我看着倒伶俐,不过再大得些还不启蒙,便算是再伶俐,只怕也耽搁了。漫说大哥哥是指望不上,只怕将来新嫂子进来也没得指望。我虽然有心,到底琏儿是贾家的人,没得我出嫁的姑姑插手的余地。”贾敏摇头叹息,想到贾赦的续弦是百事做不得主只知道一味自私吝啬的邢夫人,直为贾琏可惜。
  林如海微微皱眉,略一思忖,玩味一笑:“岳母家的事虽然咱们不便深管,但是琏儿的事,难道他亲舅舅家也管不得么?”
  贾敏听了,眼神一亮,满是仰慕的看着林如海:“我怎么没想到呢?果然是老爷敏捷。”贾琏的母舅沈家也是书香门第,如果那边肯上心一些,贾琏必和上辈子不同。
  林如海不知前世的事,加之本就是心性豁达正直的人,对待贾家,反倒比知晓后事的贾敏上心几分。林如海和贾琏的娘舅沈烈同在翰林院供职,次日便向沈烈微微透露了此事。
  沈烈之妹沈熹便是贾琏生母,沈熹在家时,一家子像眼珠子似的捧在手心疼,没成想嫁到贾府落得这样境地。听了林如海之言,沈烈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少不得回家和父母商量了,自会有一个章程。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虽然肥,但是有点过度的意思。我想了一下,以后要和二房斗,不能让贾敏亲自下场,反倒落了下乘,那就扶持。
  感谢:读者“”;灌溉营养液 +1 2016…11…22 22:20:17
  读者“1978”;灌溉营养液 +1 2016…11…22 22:12:00
  读者“”;灌溉营养液 +1 2016…11…21 08:08:26 ,谢谢小天使的灌溉。
  
  第8章 举措
  
  不说林如海如何知会沈烈照应贾琏,却说翰林院的工作并不甚忙。翰林院编修皆是做些诰敕起草、史书纂修、经筵侍讲的工作。因林如海一笔字写得极好,诰敕起草的工作分得多些。
  说来时日过得极快,从林如海点了翰林上任,如今已足三月,按例要由翰林院掌院学士对今科进入翰林院的进士作考评。在这次考评中,林如海却越过了状元、榜眼二位,得了第一。
  熙康帝看了折子捻须而笑,他素知翰林院掌院学士陈颂最是刚正不阿,考评一向极为公正,在翰林院有极高的威信。但是林如海位居考评榜首,却有些出乎他意料之外。
  钦点三甲的时候,他就对林如海的一笔好字印象深刻,后来问了吏部官员,方知林如海乃是当年文渊候林公之后。熙康帝心想:这林家子孙倒是争气,不让先祖风采,便对林如海留了心。
  这日林如海到了翰林院,各同僚也俱已到了,考评的名次就贴在翰林院门外的墙上,想是各同僚也都看过了。状元和榜眼因为年纪极大,做林如海的叔伯也做得,况且也极服林如海才华,并没有因为他考评得了第一而疏远。反倒是几位二甲名次考后的有些不服,话中夹枪带棒,林如海也只笑笑不以为意。
  正在这时,熙康帝身边的魏九功魏公公来传话,那几人顿时不敢说话了。魏公公看了众人一眼,传了口谕说皇上请翰林院三位学士问话。吓得那几个说话泛酸的同僚立刻敛声静气,不敢再有言语。
  翰林院学士共有三人,分别是掌院学士、翰林院侍读学士和翰林院侍讲学士。其中翰林院时读学士便是贾琏之舅沈烈。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三人回来,陈颂年近六旬,行事很是稳重。众人从陈颂脸上看不出什么,沈烈回来之后却对林如海一笑,复又恢复平静。这一动作却被方才嫉妒林如海那几人看在眼里,在他们心中这个举动更加落了林如海乃是攀关系拿到考评第一的实证,只林如海并未发现有人对自己不满。
  又过了二刻功夫,魏公公再次过来,这次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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