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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山伯爵]情仇女神-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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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尔福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既没有否认,也没有作肯定的表示,他能从魏玛勋爵的眼光里看到嫉妒,看到野心,看到仇恨。这一刻他几乎觉得魏玛勋爵和自己是同一种人。
“维尔福先生,您今天来问了我这么多关于基督山的事情,难道他在巴黎犯了什么事吗?”梅色苔丝好奇地问。
“我的确怀疑他牵涉进一桩罪案”,维尔福解释道。“对了,你知道他买下欧特伊别墅有什么目的吗?”
“基督山伯爵是一个投机家,他认为在他所买的那座房子附近,有一道象巴尼里斯那样的温泉,他想把他的房子改成德国人所说的那种寄宿疗养的精神病院。我听说他已经把整个花园挖了两三遍,想找到温泉的泉源,但没有成功,大概他不久就会把邻近的房子都买下来,他将来一定会因为那些乌托邦式的实验弄得倾家荡产。”梅色苔丝用一种近似期待的眼神看着他,“这些信息能帮到您吗?”
“当然”,维尔福冷淡的语气透露了他的言不由衷。这并非他想要的答案,但至少魏玛勋爵与布沙尼神父的口径完全一致。
“这足以能给基督山定罪了吗?”梅色苔丝问。
“不,这远远不够。不过魏玛勋爵,也许我可以帮你,除掉这个敌人”,他露出一个毒蛇一样的微笑,“只要你能提供给我一些他在巴黎的罪证。”
“罪证?”梅色苔丝皱皱眉头,“可我并没有掌握他的罪证。”
“你不一定要掌握了才能提供”,维尔福眨眨眼睛,“毕竟举证是你的事,而判断罪证的真实性才是法官的事。在巴黎,警务部对于这样不寻常的豪华人物总是有戒备的。”
“我想我明白您的意思了,不过我需要考虑,毕竟同样作为一个外国人,我并不想牵涉进这样的事情太深”,梅色苔丝泛起一个冷峻的微笑,“维尔福先生,您真是一个公正的人。不过像您这样的人,一定会得罪不少人吧。”
“不瞒你说,我的确有不少敌人。”
“您就不害怕吗?”
“如果害怕我就不会做检察官了”,维尔福用一种正义凛然的语气说道。”事实上,我对每个敌人的情况都掌握得一清二楚,我可以保证,他们是不会对我造成威胁的。”
“能记得下如此多的信息”,梅色苔丝用一种讽刺的口吻说道,“您一定是一位记忆大师了。”
“不,记录远远比记忆更可靠。”
似乎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维尔福起身准备告辞。
梅色苔丝很好奇维尔福说的记录是什么,她猜测是他办案的卷宗,若要把那些东西拿出来会很困难。但如果维尔福指的是。。。
目送马车离开之后,梅色苔丝指挥巴浦斯汀驾着一辆从未使用过的马车,紧跟过去。很快巴浦斯汀就回来了,“勋爵大人,维尔福先生回了法院。”
梅色苔丝马上派万帕出去,找了几个流民在法院附近闹事。而她自己,则乔装改扮一番,到巴黎法院的候见室报案。
此时此刻,维尔福正坐在他的办公室里。虽然布沙尼神父与魏玛勋爵对基督山的态度截然相反,但他得到的信息却完全对得起来。至少他可以确定一点,那就是在这之前,基督山伯爵从未与他有过交集。
这个结论让维尔福感到困惑。因此,他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再次从一个暗柜里取出了一本小册子,里面都是关于他在政治、金钱事务上、法庭上以及他那些神秘的恋爱事件上的仇人的记录,数目现在已达到惊人的地步。
也许在维尔福看来,关进伊夫堡或者卖到国外就等同于死了,又或许是他认为地位地下的人不足以对他产生威胁,总之,这本册子上并没有关于埃德蒙和梅色苔丝的任何信息。即便有,他也无法把这两个人同现在的基督山伯爵和魏玛勋爵联系起来。
不过他只来得及看一遍,就被报案的人扰得烦不胜烦,今天虽然没有大案要审理,奇怪的是候见室外却挤着一大堆人。维尔福略一思索,决定把那本小册子带回家仔细研究。
在他走出法院的时候,并没注意到一个人从候见室那里跟了过来。下台阶的时候,那人猛地撞了他一下,接着拉着帽檐说了句“对不起”就离开了。等维尔福回到家里,才发现那本小册子丢了。
他匆匆跑出书房,但一个仆人拦住了他。他很快发现自己再也无暇顾及基督山伯爵的事,因为艾克斯那边传来了一个噩耗,他的前岳丈圣梅朗侯爵在前往巴黎的途中去世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苏酥酥饼(w)、问尘的营养液,么么哒~
☆、第130章 林间的偶遇
chapter 127
一列庄严的送殡行列从维尔福家门口出发; 向拉雪兹神父墓地前进。
走在最前面的并不是常见的柩车,而是一辆黑色的带蓬大车。有人问这是怎么回事; 打听的结果令人感到出奇地巧合,原来在圣梅朗侯爵撒手人寰不久后,他的夫人也紧跟着去了。人们原本以为只是来为一个人送丧,没想到一下变成了两个。
圣梅朗侯爵夫妇是波旁王朝的老派贵族,朋友自然不少; 再加上应维尔福的社会声望而来的一批人; 最终到达墓地的马车加起来有几十辆,只是真心为他们哀悼的人恐怕并不多。梅色苔丝知道圣梅朗夫妇如何迫害萨杜恩一家的事; 如今的结果仿佛是冥冥中的天意。
此刻她就站在人群的最后面; 远远望着两具棺材被抬进了墓室。可怜的蕾妮早已等在那儿,十几年的分别之后,她终于和她的父母相聚在一起了。
当墓室关闭的时候,一个年轻的姑娘哭着扑在了墓碑上,那是圣梅朗夫妇的外孙女瓦朗蒂娜。
“真可怜啊”; 前排的一个年轻男子说道,“今天早上维尔福小姐的脸色非常苍白,我简直认不出她了。”
“不,要我说,她是一个幸运的姑娘”; 他的同伴插嘴道,“据我所知,圣梅朗夫人在去世前立下遗嘱; 把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她。”
梅色苔丝还想靠得更近一些,无奈前面的人站得太挤,她很快就见不到瓦朗蒂娜的身影了,只听得见那令人心碎的哭声伴着神父抑郁而单调的诵经声断断续续地传过来。最后她不得不放弃安慰瓦朗蒂娜的想法,毕竟以她现在的身份,是不能贸然出现在瓦朗蒂娜的面前的。
梅色苔丝不经意地一瞥,注意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她很默契地不再朝那边看,只是偶尔透过帽檐底下窥视他。直到葬礼结束,人群悉数散去,那个人也不见了。不过她从眼角余光瞄到紫杉林里有个人影在静静地、慢慢地移动,便跟了过去。
在小径的尽头,基督山伯爵正等在那里。
“没想到你也过来了”,伯爵首先开口道,“看来你和维尔福先生顺利地成了朋友。”
梅色苔丝的嘴角微微扬起,她当然知道他指的是哪种朋友。“没错,就像你和腾格拉尔一样。”
“梅尔,你让万帕送过来那本小册子我看过了,它应该是维尔福用来记录仇人的信息的”,伯爵略一沉吟,“猜到这点并不难,因为上面还记载了一个我很熟悉的名字——琪奥凡尼。伯都西奥,那是我的管家贝尔图乔的本名。大概在十几年前,贝尔图乔曾在欧特伊别墅刺杀过维尔福,虽然没成功,但也让维尔福在床上躺了好几个月。”
对于这个结果,梅色苔丝并没有感到意外,她真正关心的是伯爵拿到那本小册子后的反应。这段时间她有一种很强烈的直觉,伯爵似乎并非只是单纯地把维尔福当做一个对手,而是对维尔福抱有极大的仇恨。
可为什么呢?
如果伯爵与维尔福之前有过恩怨,那么他的信息也应该出现在这本小册子上才对。可事实上,她什么也没发现,这实在让她有些困惑。正因如此,她才派万帕把小册子转交给他,以试探他的态度。
不过伯爵的表现却平静得出奇,也许他只是单纯地厌恶维尔福的所作所为吧。在他们要对付的三个人当中,且不论弗尔南多在希腊犯下了多么深重的罪孽,腾格拉尔又是一个怎样卑鄙无耻的小人,这两个人本质上都是投机分子,只不过借了一时的运气才起了家。
只有维尔福,无论时局怎么变化,不论在朝掌权的国王是新是老,他在宫廷里的地位始终岿然不动。这充分说明比起前面两位,他才是那条最为可怕的毒蛇,看看那本册子上曾显赫一时,最终却被维尔福踩在脚下的名字就知道了。
“算起来,在维尔的敌人之中,你那位能干的管家算是目前唯一一个对他造成实际伤害的人了”,梅色苔丝眨眨眼睛,开玩笑似地说道。
然而伯爵的回答比她预期的还要冷漠。“是的”,他抱起手来,“但他不会是最后一个!”
梅色苔丝对上了伯爵凛冽的目光,忽然觉得既陌生又熟悉。她想起来了,他们在少女阿梅丽号上初见时,他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内心仿佛包裹着一层仇恨的坚冰。
“我听到一个传言,在圣梅朗夫人死之前,维尔福的墙上出现了一行血字”,梅色苔丝顿了顿说道,“人们都说不幸降临到了检察官的家里。”
注意到她正用怀疑的眼神看他,伯爵回望了她片刻,随后改以较轻松的语气说道,“据我所知,圣梅朗夫妇的双手并不干净,可以说染满鲜血,但他们都活到了七十多岁,寿终正寝。。。如果这也叫不幸,那些被他们迫害的人又该怎么说呢?”
这是一个残酷的玩笑,正如她在葬礼上听到的那样。
梅色苔丝不禁问道,“能告诉我圣梅朗夫妇的死。。。和你有关系吗?”
伯爵望向树间昏暗的天空,他当然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不得不说,维尔福夫人比他料想得更聪明,把第一个下手的目标选为远在马赛的圣梅朗侯爵。虽然他不知道她具体是怎么操作的,但圣梅朗侯爵在来巴黎的途中去世,没人会怀疑到维尔福夫人头上。而他之所以知道那不是一桩意外,是因为圣梅朗夫妇都死于中风,而那正是那种药的效果。
他回过头,对上梅色苔丝的目光,“不是我下的手。”这是事实,但也刻意回避了梅色苔丝真正的问题。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说,如果换了布沙尼或者雅各布,他大可以直接承认,毕竟他是最有权利对维尔福复仇的一个。可现在面对的是梅尔,也许是那道灼人的目光,才让他忽然改了口吧。
“那就好”,梅色苔丝勉强露出一个微笑。暗之星的经历是她心底最深的阴影,她一直试图摆脱那段往事对她的影响,因此,她希望伯爵的手上不要沾上无辜者的血,因为那条路无法回头。
也许是气氛有些压抑,伯爵岔过了话题,“对了,腾格拉尔昨天又来找过我。”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岩窟王的营养液,么么哒~
抱歉更新频率有些慢,大家可以养肥肥再宰哦~
☆、第131章 谎言与爱情
chapter 128
“腾格拉尔来我那是为了打听万帕; 也就是卡瓦尔康蒂子爵的消息。他似乎对这位意大利的来客很感兴趣,特别是在我告诉他卡瓦尔康蒂来巴黎是为了寻找伴侣之后”; 伯爵继续说道,“我听腾格拉尔说起过,他曾在罗马遇上一个女强盗,吓得大病了一场,从此不敢再去罗马。要是哪天他知道了万帕真实的身份; 可以想象他脸上的表情会有多精彩。”
梅色苔丝愣了一下; 随即反应过那个所谓的罗马女匪其实就是她。那时候,她准备采取和科西嘉人贝尔图乔同样的方式; 用匕首来为她的未婚夫埃德蒙复仇; 却因为欧热妮的突然出现而放弃了。
“对了,腾格拉尔有没有告诉你欧热妮和阿尔贝是有婚约的?”梅色苔丝好奇地问。
“他在这点上还算诚实”,伯爵点点头,“不过现在他对马尔塞夫家似乎很不满,虽然伯爵比男爵高了不止一个等级; 在别人看来是他家高攀了马尔塞夫家,但腾格拉尔却很清楚马尔塞夫的底细,甚至把那些话当着我的面抱怨出来。”
“他把马尔塞夫的真实身份告诉你了?”梅色苔丝讶异地问。
“没错,当我说起一家有五世纪历史的贵族比一家只有二十年历史的贵族说起来名声响得多时,腾格拉尔有些生气地告诉我; 他虽然不是一位世袭的男爵,但至少千真万确是姓腾格拉尔,而马尔塞夫的本名是弗尔南多。蒙台戈; 根本不是什么贵族。他当公司职员的时候,马尔塞夫还只是个马赛的渔夫,而他之所以确信这一点,是因为他从马尔塞夫手里买了很多鱼。”
梅色苔丝恍然想起在上次的舞会上,腾格拉尔也说了好些讽刺马尔塞夫的话,看来他早就对马尔塞夫高人一等的做派心存不满了。
“然后我隐晦地向他提起了自己在希腊的时候,听到一些关于一个叫弗尔南多。蒙台戈的人的传闻”,伯爵泛起一个冷峻的微笑,“腾格拉尔马上就猜到是关于阿里总督的事情,并且表态要发函到亚尼纳来往的银行去调查那些事,相信那边很快就会传来好消息了。”
一个足以让马尔塞夫身败名裂的消息,梅色苔丝想。
她让万帕扮作一位意大利贵族,本意是想阻止欧热妮与阿尔贝的婚姻,没想到伯爵成功地利用万帕离间了腾格拉尔和马尔塞夫两家的关系。她有种预感,一场远远超过她的预期的风暴就要到来。
短暂的沉默过后,梅色苔丝说道,“其实前天晚些时候,腾格拉尔也来找过我,我按你的吩咐又和他签下了一笔棉花的订单。”
“很好”,伯爵赞许地点点头。
“可到目前为止,腾格拉尔在这桩生意上都是稳赚不赔,而我们可以说一直在给他送钱,我有些不大明白。。。”梅色苔丝有些疑惑地说。
“放心”,伯爵冷笑着说道,“腾格拉尔现在赚得越多,他的胃口和野心就会越大。现在巴黎的棉花存货已经被他收购得差不多了,接下来他会把目光转向海外。相信我,最后一笔投资一定会叫他血本无归。”
“对了。。。”
“什么?”伯爵挑挑眉。
“没什么。”梅色苔丝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她本想问郊外那栋庄园的事情,现在那栋庄园虽然只建好一层,但已经停工了,伯爵的人接管了剩下的工作。从外观上看,它和巴浦斯汀所说的一样,就像是一座法院,而内部的大厅也完完全全是按照巴黎的法院来布置的。若非庄园修建的地址很偏僻,一定会引起旁人的好奇。
她想知道伯爵究竟要干什么,然而如果他想说,会直接告诉她。不知不觉,他们之间已经横亘了许多秘密。
两人告别的时候已近黄昏,马车回到家里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梅色苔丝没什么胃口,吩咐巴浦斯汀切了几片面包,就着鱼子酱吃了。
她来到楼上的小客厅时,发现万帕早就到了,他正在和海黛说在腾格拉尔家遇到的趣事。
“腾格拉尔叫你卡瓦尔康蒂王子?”海黛不可置信地问。
万帕摊摊手,“说真的,这个称呼真叫人有些肉麻。”
看来腾格拉尔刚从伯爵那里离开,就迫不及待地邀请了万帕。梅色苔丝略一沉吟,“对了,万帕,你见到腾格拉尔小姐了吗?”
“起先腾格拉尔小姐和她的朋友亚密莱小姐关在房间里弹琴,但他父亲直接打开那扇门,让我进去了。亚密莱小姐似乎有些不高兴,不过腾格拉尔小姐只是专注于钢琴,对我的到来并不在意。没过多久,腾格拉尔推说有事离开了,把我们留在了房间里。”
“他怎么能把一位年轻男子单独留在一位未婚女孩的房间?”梅色苔丝皱皱眉头,有些不赞同地说道。
“我隐约听到腾格拉尔夫人在门外说了类似的话。但腾格拉尔却说,还有亚密莱小姐呢,难道她不是人吗? ”
海黛不禁莞尔。
“好吧,看来腾格拉尔先生虽然庸俗,但并不妨碍他有幽默感。不过卡瓦尔康蒂王子,说起来,我们欧热妮公主似乎对你有些冷淡呢。”
“不,腾格拉尔小姐可不是什么公主”,万帕抱起手来,“她更像一位高傲的女王。”
“其实欧热妮不太喜欢与人相处”,海黛解释道,“我有种感觉,她对上流社会那些不可避免的交际,仿佛天生有一种抵触。”
“不是这样的”,万帕有些不满地说,“我们在基督山伯爵家的晚宴上明明相处得很愉快。可到了她家里,她却像第一次见我一样。”
他顿了顿,“不过至少我能感觉到,她对我并不反感。而在伯爵家的晚宴上,她对那个阿尔贝的厌恶几乎要刻在脸上了。后来我注意到她房间的墙上挂着几幅风景画,我就说我在罗马见过更美的地方。她并不相信,因为她也去过罗马。”
“你们因此争执了?”海黛问。
万帕摇摇头,“我告诉她那个地方叫黎比尼山,并不在罗马城里。山上有一个卡白丽湖,比画上所有的湖泊都要漂亮,附近还有一个叫派立斯特里纳的美丽农庄。白天的时候,山鹰在蔚蓝的天空中盘旋,而每到夜晚,繁星如无数只眼睛向下俯视。。。”
“那里是你的家乡?”梅色苔丝不禁问道。
万帕点点头。
“欧热妮沉默了好一会,然后跟我说,她愿意放弃现在的生活,只要能到那样的地方作画,然后和她的朋友罗茜一起,在罗马城,或是维也纳,或是布鲁塞尔的剧院登台表演,自由地追寻艺术的梦想。”
看来欧热妮对万帕说了很多,梅色苔丝知道这样的待遇对于那个性格冷淡的小姐来说,已经很难得了。
她总算明白自己为何对那个没见过几面的女孩有一种特殊的亲近感,为何想要帮她。欧热妮和当初的自己太像,骨子里有一种叛逆。还记得那时候,她也曾为了梦想,决绝地离开叔叔,离开故乡罗德岛,跨过大西洋对岸的弗洛朗戏剧学院求学。
万帕继续说道,“我起初以为她在开玩笑,后来却发现她是认真的。腾格拉尔小姐与德丽莎是如此不同,她拥有德丽莎做梦都想拥有的一切,却把它们视为枷锁,想抛下它们,奔向自由和梦想。”
梅色苔丝注意到万帕的双眼闪烁着黑眸火一样的微笑,她没想到他会提起德丽莎。万帕此行的目的是搞定腾格拉尔,而非让欧热妮爱上她。然而事情的发展出乎意料,她能从万帕的言语中判断出来,他对欧热妮很有好感。
梅色苔丝忍不住提醒道,“万帕,你的任务是阻止腾格拉尔小姐的婚姻,而不是。。。”
“我明白的,我的任务只是让腾格拉尔小姐逃离那桩让她痛苦的婚约。”万帕保证道,“我不会爱上她,也不会让她爱上我。”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梅色苔丝微笑着说。
事实上,她一直知道欧热妮是一个特别的姑娘。也许她确有些恃才傲物,但不得不说她有着超出时代的眼光。她视独立高过生命,而作为罗马最著名强盗头子的万帕,过惯了放荡不羁的生活,身上有一种叫做自由的气质。
况且万帕同样是一个高傲的人,有野心,也有智慧,有和欧热妮对等的见地。正因为这样,他们之间并非不可能产生爱情。只是。。。
梅色苔丝酝酿了一下,说出了内心的想法,“只是如果你们坠入了爱河,你必须找机会告诉她关于你的一切,因为爱是容不下谎言的。”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有病不吃药、陈岐聿的营养液,么么哒~
。
这章写到三对主要副cp之一,但因为接近复仇□□,没法花太多的笔墨详尽描写,否则会影响到主线,但我会选推进主线的情节去写的。另外提一个小建议,希望大家不要专门等掉马,毕竟该来的总会来的呀,还是充分享受阅读本身的乐趣吧,祝阅读愉快~
☆、第132章 无冕的国王
chapter 129
仆人照例把早上的报纸送到腾格拉尔手里; 自从给亚尼纳的银行发了函之后,腾格拉尔就一直在等那边的消息。
他草草浏览过三四份报纸的标题; 皆没有注意到任何关于“希腊”的字样。最后一份是波尚主编的《大公报》,令人失望的是,最醒目的“巴黎大事”版同样没有刊载他想要的信息。
然而,当腾格拉尔无意间瞟过杂项消息栏时,一对眼睛却忽然亮起来了; 因为他注意到了一则“亚尼纳”通讯打头的消息:
“我们现在听说到一件至今大家还不知道; 或者至少还没有公布过的事实。防护本市的城堡,是被阿里。铁贝林总督非常信任的法**官弗尔南多出卖给土耳其人的。”
腾格拉尔很快领悟过这则讯息的含义。“妙极了”; 他拍着手说道; “这完全可以省掉我一番劲儿,免得再跟马尔塞夫来解释了。只要他们家还有一点廉耻心,就不会再来要求我继续履行我那宝贝女儿和阿尔贝的婚约。”
差不多在同一时刻,梅色苔丝也注意到了这则消息。她马上唤来海黛,把手中的报纸递给了她。
小公主把这则消息默念了三遍; 她握着报纸的手微微颤抖着,眼眶也有些发红,“这是亚尼纳传过来的消息,终于有人出来揭发那个叛徒的真面目了!”
“是的,可这远远不够”; 梅色苔丝提醒道,“通讯上写的是他的本名弗尔南多,知道他就是马尔塞夫伯爵的人没有几个。如果我猜得没错; 在这则消息掀起波澜之前,他一定会动用手上的权力,把影响降到最小。”
“我们不能让他得逞”,海黛的眼眸闪烁着,“是我站出来的时候了。我是亚尼纳的公主,阿里总督和凡瑟丽姬的女儿,他们的仇该由我来报!”
“海黛,如果你坚持的话,我要再问你一遍,你准备好了吗?”梅色苔丝看着海黛的眼睛问道。
海黛坚定地点了点头。
“那好,我们下午就去刊登这则消息的报馆”,梅色苔丝说。
她们准备好之后就出发了。梅色苔丝换上了她常穿的蓝色上装,而海黛则一身希腊打扮,遮着面纱。
马车抵达波尚的报告的时候,另一辆双轮马车刚好离开。报馆编辑的办公室是个看上去处处是灰尘的阴暗房间,从没人记得的年代起,编辑们的办公室就是这么个样子。然而房间的地板上却一片狼藉,到处是撕得粉碎的报纸,显然有人刚来这里搞过破坏,仆人还没来得及打扫。
眼前的来客让波尚颇感意外。虽然记者的敏锐性让他很早就注意到了这位魏玛勋爵,但他并没有真正与他打过交道,而令他更为讶异的是魏玛勋爵把那位神秘的东方养女也带来了。
“阁下,小姐,请问两位光临我们的报馆有何贵干呢?”波尚好奇地问。尽管心里有太多疑虑,说话的时候,他的脸上仍挂着他所特有的微笑,这种微笑可以在各种不同的情况之下传达出他心里各种不同的情感。
“我在今天的报纸上看到了一则来自亚尼纳的通讯”,梅色苔丝开门见山地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从您这里了解更详尽的信息。”
“很抱歉”,波尚耸耸肩,“事实上,那则消息并不是我刊登的,我甚至都没注意到它,直到。。。”
“直到有人因为这则消息来这里威胁了您?”梅色苔丝用手杖指着地上的碎报纸说道。
“不,那算不上威胁”,波尚辩解道,“是我的一个朋友,这则消息让他有些不高兴,因为他认为这侮辱了他亲人的名誉。就在你们过来之前,我和他发生了一点不愉快。”
“我想那位朋友一定要求您更正了吧”,梅色苔丝微笑着说。
波尚点点头。
那位朋友不是别人,正是阿尔贝。他认为那则消息有损他父亲马尔塞夫伯爵的荣誉,要求波尚进行跟更正。而年轻的记者先生则坚持把事实调查清楚,再来谈更正的事。
事实上,他们之间的冲突远不止不愉快那么简单。阿尔贝提出了决斗,波尚并没有拒绝,而是定下了一个期限,他好趁这段时间调查当年的真相。
“那您答应他了吗?”
“我答应更正,但有一个前提条件”,波尚解释道,“我定了三个星期的期限。在这段时间里,我会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然后才能进行更正。”
“这么说,您坚信那个叫弗尔南多的人是清白无辜的了”,梅色苔丝皱皱眉头。
“当然”,波尚解释道,“他是一位令人敬佩的军官,也是我好友的父亲。我不相信一个可耻的背叛者能教育出那样优秀的儿子。”
“你有没有想过另一种可能呢?也许这位军官的确是一个有罪之人”,梅色苔丝眨眨眼睛。
波尚沉默了,他确实没有想过这种可能。事实上,他答应了阿尔贝的请求,是因为他想亲自证明一切,希望所得的结果能有利于阿尔贝的父亲,为他主持公道。
“这么说,是没有了”,梅色苔丝有些失望地说道。
“可这跟您有什么关系呢?”波尚反问道。
“波尚先生,如果我能给你提供事实真相,而这个真相并非你想要的那个,你会把它公之于众吗?”梅色苔丝直视着他的眼睛问道。
“我当然会的”,波尚答道。
“如果你的朋友因此与你决斗?”
“那我就立即从剑鞘里抽出剑、或从匣子里拔出枪,两者随便。”
“可如果他求你呢?”梅色苔丝又问,“你还会公布吗?”
“我会的”,波尚答道,但这次却并不像刚才那么有底气。他在脑海中构想出这样一幅画面,当阿尔贝知道马尔塞夫伯爵有罪之后,瘫坐在椅子上,用双手遮着惨白的面孔,哽咽着乞求他。那时候,他还会把一切都公布出来吗?
意识到自己并不是真的想要梅色苔丝手里的答案,波尚微微叹了一口气,“好吧,也许不会,因为一位父亲的过错不该转嫁到儿子身上。”
梅色苔丝并没有为这个答案感到意外,毕竟人是一种感情动物。然而她对眼前眼前的记者很有信心,因为伯爵曾说过波尚极富正义感,来巴黎以后,她还从未听过伯爵用那样赞扬的口吻评价过别人。
“我让您感到失望了吗?”波尚问。
“不,波尚先生,你很诚实”,梅色苔丝略一沉吟,“你说的没错,公布真相的确会伤害到一些人,这几乎是无可避免的。但能否允许我冒昧地提一个问题,当初你为什么要选择记者这条路呢?”
波尚楞了一些,那仿佛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他是家里的小儿子,不能继承爵位,所以必须给自己找一条出路,可为什么偏偏是记者?这让他不由得想起了那些尘封的往事。
他曾有过一群朋友,他们成立了一个abc朋友社。那时候波尚太过年轻,所以他们没让他加入。后来,那群朋友都死了,但波尚从未因为没和他们一起赴死而庆幸,相反,他由衷地敬佩那群人。
“我们这代人,是在一个变革的时期成长起来的。我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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