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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妃·狠彪悍-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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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战北越和莫宣再叹一口气。

说起战北越,这段日子简直是生不如死,小菜板怀孕了,本来是个天大的喜事,可是那姑娘对他怨念颇深,一直对他用了媚药的事耿耿于怀。

孩子?

嗯,生是会生的,不过得给孩子找个爹!

秉承着这个想法的年小刀,就在四海赌坊里开始了物色“孩儿他爹”的大事,每日斜倚在二楼的横梁上,抱着胸,抖着腿,睁着又圆又大的眼睛,在一层密密麻麻的赌客中,挑来选去。

年小刀眼睛一亮,望着个一出手就是三千两的风流公子,点了点头。

身后探出个脑袋来:“这个不行,绝对不行!大冬天的还摇着个破扇子,以为自己是萧非歌呢!”

年小刀一脚踹过去,踹的他呲牙咧嘴。

忽然眼睛又是一亮,人群中一个眉清目秀的公子,甚是惹眼。

脑袋锲而不舍,再次探过来:“这个也不行,你看他那模样,长的跟花千似的,指不定就是个断袖!”

年小刀怒了,心底的小火苗蹭蹭蹭的往脑门上窜,抡起拳头毫不客气,一拳砸上那张恨的她牙根痒痒的脸!

“丫的小霸王,小爷找孩儿他爹,关你屁事!”

战北越气的跳脚,瞪着眼呲着牙,捂着半边儿脸大喝道:“本王就是孩子他爹!”

年小刀飞出一个连环无影脚,在他脸上留下个鞋印后,恨恨的拍拍手,丢下了两个大字,嗤笑了一声走了。

“欠揍!”

这样的戏码每天都要在四海赌坊中演一出……

以致于此时此刻,御书房中的战北越缓缓的抬起头,直惊的众人一哆嗦。

那脸上大大小小无数个三六码的鞋印,嗯,很清晰,鞋底的印花都清清楚楚,纹路可见。

“哎……”两人再叹了一声。

莫宣和战北越对视一眼,目光中交流了一个“同是天涯沦落人”的默契之后,沮丧的摇了摇头,继续抱着脑袋画圈圈。

萧凤以脚尖踢了踢战北衍,万分没良心的把大秦皇帝踢开后,拖着那七个月的大肚子,一个高蹦起来,“跐溜”一下蹿到莫宣身前,笑嘻嘻的问:“快跟老娘说说,谁欺负咱大秦财神啦?”

“胎气!胎气啊!”战北衍惊慌失色,完全没了那万年老狐狸的淡定,嘴里连声唤着。

莫宣抬起头,双目含着晶莹的泪花,嗓音哀怨的呢喃道:“还不都是你那好姐妹,那么大一批硫磺,竟然要走了一半啊!”

“不划算,不划算啊,也不知道她要去干什么,这得是多少银子啊!”他揪着胸口,心疼的直抽抽,赶紧掏出了怀里抱着的宝贝小算盘,五指如飞打的“噼里啪啦”响,越打那眼中的泪花越汹涌。

“呸!”萧凤失了兴趣,呸了他一脸唾沫星子,撇嘴道:“你管冷夏干什么呢,她可是最有分寸的!”

她扶着腰站起来,挺着肚子随口嗤道:“再说了,整天念叨着划算不划算,自从冷夏嫁来了大秦,你丫就没一次划算过!”

莫宣一个激灵,惊呆了!

他被萧凤一语点醒,开始回忆着那只母狮子来了大秦之后的情景,然后,发现……

他果然是一次都没划算过啊!

前面那个大内秘制保胎丹就不说了,害的他没了三万两银子,一年的税利还多交了一成,这次牧天牧阳带回大批的硫磺矿藏消息,他还没来得及欢喜,就被另一个消息给震住了。

那女人居然要一半的硫磺去边关,做烟花!

他哭爹喊娘的拦啊拦,硬是没拦住,眼睁睁的看着牧天牧阳带着工匠和硫磺,雄纠纠气昂昂的走了。

自那以后,他天天晚上做梦,都是满天的小元宝,小银子,小铜币,一个一个的冲着他挥着可爱的小手,飘啊飘的飘去了边关!

他的心,在滴血啊!

莫宣顿悟了,那个女人果然就是他的克星!

啪!

一声脆响招回了莫大公子的神儿,再一看手中,闪亮亮的金字小算盘被他不知不觉,一个激动给掰成了两半!

“啊啊啊……你远在边关,居然还害本公子折了金算盘!”

“啊啊啊……你这个克星、瘟星、扫把星!”

“啊啊啊……”

御书房中,某人怨念的嘶吼,带着颤音儿直上九霄……

==

“阿嚏!”帐篷中的冷夏耳根一热,猛的打了个喷嚏。

战北烈立马冲了过来,紧张兮兮的在她额头上试了试,又抓着她冰凉的手,心疼道:“是不是着了凉,染了风寒?”

冷夏翻了个白眼,笑道:“我又不是纸糊的。”

战北烈心想,谁敢说母狮子是纸糊的,但是这风寒可是大事!

他二话不说冲出营帐,一阵风样的就不见了,冷夏正皱着眉不明所以的时候,大秦战神又一阵风样的回了来,手里扯着满眼迷茫、满脸无奈的慕二。

大秦战神朝着冷夏一指,急道:“把脉!”

慕二这几日很忙,真的很忙。

自那场大战结束之后,东楚的军队伤亡亦是惨重,就像战北烈说的,东方润不过是把必败的局面,转为了惨胜罢了。

东楚士兵的素质原本就差,不说那作为诱敌被北燕尽数歼灭的一万人,光是那八万和北燕四万残兵相抗的士兵,就死了一万,伤了无数。

满营中尽是伤残,惨呼哀叫不绝于耳。

慕二是个大夫,自是见不得这些,也自发的加入到军医的救治当中。

不过,他是个神医,自然和普通的大夫不一样,那些随随便便的断手断脚小伤小患,他都是不会管的,只有真正的受了重伤,频死的士兵,他才会伸出那只高贵的患有洁癖的神医之手。

不过即便如此,他也忙了整整几日没睡,方才刚刚将所有的重症治疗结束,正要睡个好觉,莫名其妙的就被战北烈给拉了来。

他无奈归无奈,怨念归怨念,既然是冷夏有事,自然不可能不管的。

然而当他撑着快要自动闭合的眼皮,呆滞的给冷夏把完脉之后,少有表情的慕大神医,那怨念已经直接的呈现在了脸上……

眉峰狠狠的皱着,嘴唇紧紧的抿着,浅淡的眸子里写满了赤裸裸的控诉,整个人被幽怨的情绪萦绕着,只消看他一眼,就能明明白白的了解到他的心情:烦躁!

自然了,从这表情中,战北烈也明白了媳妇应该是没事的,是他虚惊了一场,所以此时完全没有了利用价值的慕大神医,直接被他忽略了。

战北烈摆摆手,随口道:“谢了,你不是要睡觉吗?”

逐客的意思很明显。

慕二望了望憋着笑意的冷夏,再望了望满眼“都没事了你还不走”的战北烈,深吸一口气,无奈转身,迈着呆呆的步子,出营帐。

待他走了,冷夏淡淡的弯了弯唇,歪着头道:“慕二越来越人性化了,不再像初见时那么呆板。”

战北烈剑眉一挑,点头道:“是了,应该是接触的人多了,神医慕二一直独来独往,从不和人打交道,可是这段时间,一直和咱们在一起,自然会有所改变。”

冷夏对他这个改变很欣慰,她永远也忘不了初见时候,慕二周身格格不入的冷寂气息,浅淡的仿似琉璃一般的眸子中,蕴含着的无边空洞。

她将慕二当做朋友,是的,朋友,为数不多的朋友。

慕二一直以来帮了她无数次,大大小小数之不尽,她虽然依旧不知道慕二当初跟着她的原因,却也感觉的出,他完全没有恶意,没有一丁点的企图。

她正想着,就感觉旁边的人气息越来越冷,味道越来越酸。

战北烈恶狠狠的瞪着她,一双鹰眸都泛了绿光,酸溜溜的说了句:“不准想别的男人!”

冷夏失笑,他阴森森的继续补充:“尤其是那个二愣子!”

“唔,这是为什么?”冷夏挑着柳眉,问道。

战北烈撇撇嘴,别扭道:“老子看他不顺眼!”

冷夏没有拆穿他,她知道战北烈也是将慕二当成了朋友的,否则也不会使唤的那么不客气了,就像他使唤萧非歌和莫宣一般,因为是真心相待,没有掺杂着任何的利益因素,只是单纯的朋友情谊,所以没有那么多的顾忌,该用的时候,直接吩咐。

她倚在战北烈怀里,突然觉得上天对她也是很眷顾的,死了一次,竟然又活了过来,前世有一个乔青,今生有战北烈、萧凤,还有一些看似相交如水,实则情义深厚的人,比如慕二,再有弑天那群手下,冷夏也可以肯定,他们对她是绝对的忠心。

战北烈见媳妇难得的露出了一个名为“感怀”的情绪,搂过她问:“在想什么?”

冷夏没回答,朱唇缓缓的勾起,拽过他,猛然吻了上去。

她心里说:在想,我之幸运。

------题外话------

久违了的长安啊~都拉出来露露脸~

第二卷 狂妃·锋芒 第二十六章 先发制人

之后的几日里,落峰关飘起了鹅毛般的大雪,每一片都如同青锋利刃,刮在脸颊生生的疼。地面上积了厚厚的雪,东楚的军营正好处在东麓山脉的环绕之中,地势宛如凹陷的盆地,积雪堆的更是厚重。

狂风呼啸着,卷起漫天的冰粒雪花,飞旋如飓,天地间一片苍茫,十步之内都看不清前路。

由着下了雪,擅打雪战的北燕再次蠢蠢欲动。

尤其上一战的伤亡惨重,更是在他们的心里烧了一把火,心心念念着给东楚一个迎头痛击!

北燕军倾巢而出,主帅兀达哈率领前锋军出发至落峰关,距离东楚军营三十里地处安营扎寨,次日下午,十万大军全部到达。

两军对峙,箭在弦上蓄势待发。

东楚的军营内,却是一片愁云惨淡。

上次以两万的代价灭北燕五万人,已经可以说是一个奇迹,这次北燕驻扎三十里外,那冲天的杀气氤氲在上空,直让他们肝胆俱裂,尤其现在大雪纷飞,可不正是连天都在帮他们吗?

东方润负手于营帐前,望着每个士兵脸上的惊惧恐慌,眼中的寂寂死灰,狭长的眸子里掠过丝失望的光。

东楚,从来都失了血性。

这个国家整体,就像一个方方弱冠的风流才子,他风华正茂、玉树临风,轻舞着羽扇侃侃而谈,然而当外敌来侵,他可以口诛笔伐大斥对方“卑鄙无耻之一二三”……

却永远不会撸起袖子攥起兵戈,大喝一声“犯我国土者,虽远必诛”,举刀而上!

就在东方润暗自沉吟的时候,一个小兵跑了来,大喘着气行了礼,说道:“七皇子,宫里又……又来人了!”

东方润唇角微弯,眼中溢出丝冷意,这已经是第几个了?

三日前,东方召身边的贴身太监常公公,骑着快马冲入了军营,操着把不阴不阳的嗓子,宣读完八百里加急圣旨,大意不过是首战告捷,朕心甚慰,急召回宫,面圣行赏云云。

东方润面色泰然,接了圣旨。

挂着春风化雨般的温润笑容,随后朝着身边的小兵,吩咐道:“给常公公安排个营帐,这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定要好生照料着。”

可这走,还是不走,却是不提。

常公公是宫里的老人了,尤其一直侍候着东方召,对这里面弯弯绕绕的曲折自然是明白的紧,尤其临行前皇上那寝食不安的模样,更是历历在目。

皇上一直以来对这个七儿子的印象,并非那么看重的,城府深沉是一码事,但是道行始终尚浅,毕竟年少。尤其这七皇子三年前异军突起,底蕴自然是单薄的,在朝中没有什么依仗,更别说根深蒂固的脉络。

而且还有个大皇子,始终如皇上所想的那般和七皇子做着对,两方斗来斗去,也没斗出个所以然来,皇上看着两人狗咬狗,心里更是放心的紧。

谁知道七皇子却是一日千里,仅过了三年,早已非当日的吴下阿蒙了。

到了此时,皇上才开始想着如何解决这七皇子。

打仗之事有老将马腾平,自然不必太过担心,就算打不赢,守住了边关就是好的,到时两国僵持着,耗费着大笔的人资物力,富庶的东楚可是一点也不惧,等到北燕撑不下这巨大的消耗了,东楚一方求和,必定能得偿所愿。

首战告捷的消息一传回朝堂,皇上就慌了!

哪曾想,这让他如鲠在喉的七皇子,竟然连带兵也有一手!

常公公的心里,瞬间已经转了一百个弯,操着把尖细的嗓子,恭敬的说:“是是,咱家还是第一次到这边关,多呆几日看看景致也不错,还是七皇子想的周到!”

这些他明白归明白,但是东方润是个什么人,他还是知道的,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他也是知道的,万一惹毛了这朝堂上的一方巨擎,直接要了他的老命,那可就不划算了。

常公公笑僵了一张菊花老脸,老老实实的在军营里住下了,半分微词也不敢有。

自那日之后,东方召八百里加急的圣旨,一道接一道的传来,可见那上位者心中的急切不安。

东方润笑的温软,吩咐小兵道:“带进来。”

不一会,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太监跟着小兵进了军营。

小太监自恃持着皇命,也没和他行礼,颐指气使捧着圣旨,高声宣读。

本以为这七皇子该是诚惶诚恐,立即收拾行李,同他启程……

却见东方润不慌不忙,只微笑着说了句:“落峰关近日来落雪频频,山路是极不好走的,公公可以在此住个几日,待雪停了再回返。”

小太监闻言大怒,正要开声斥责,东方润一句话就将他堵在了原地。

“公公可是觉得军营简陋、招待不周?父皇身边的常公公却是极为满意的。”

这话落下,小太监一句也不敢多说了,常公公是个什么人,整个皇宫里可是没有不知道的,迎高踩低,一向仗着皇上的信任在皇宫里作威作福,如今这么一个主也被留在了军营里,他哪敢再说?

他唯唯诺诺的被小兵带着离开。

东方润淡淡的摇了摇头,一转身就瞧见了站在远处环抱着手臂,悠然看着好戏的冷夏和战北烈。

战北烈身披黑色披风,剑眉鹰目,轮廓凌厉,身姿挺拔,整个人望去如山河巍然。

冷夏穿着纯白的大氅,一张瓜子脸上素净无妆,清雅出尘,隐没在漫天的大雪中,似一轮冷月无双。

两人并肩而立,就连那脸上的表情都是一样的,锋冽中带着几丝调侃的笑意,相配的……

刺眼。

刺的东方润狭长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

他几步走上前,牵了牵唇角,嗓音一如既往的温润,说:“这就已经耐不住了。”

“若是放任你继续留在军营……”冷夏唇角一勾,声音中含着几分鄙夷,说道:“再来几战收拢了边关将士的军心,于他可是大大的不利!”

东方润淡淡的笑了笑,感受着扑倒脸上的冰凉的落雪,冷意一丝丝渗进身体。

他轻嗤着:“也是,原本命我和皇兄一同监军,也不过是打着让我们在军营里斗个两败俱伤的主意。”

冷夏环顾满军营低迷的士气,挑起凤眸,问道:“可有退敌之策?”

东方润点了点头,沉吟道:“暂时有个想法,却不够稳妥,最好之前能牵制住北燕的大军,或者消耗他们一部分兵力。”

沉默片刻后,战北烈挑了挑剑一般的眉毛,慢悠悠的说道:“楚皇的想法……”

“若是用的好了,也可以成为一把利器。”战北烈的提点到此为止,大掌一伸,搂着媳妇往营帐的方向走去。

两人雪中漫步,在地面上踩下一个一个足有小腿深的雪坑。

东方润一双空濛的眸子骤然闪过一道亮光,望着那背影缓缓摇了摇头,却是他小瞧了战北烈,这样一个心思缜密的男人,如何能称得上“莽夫”。

到了下午。

东方鲁听闻了东方召八百里加急圣旨招东方润回朝的消息,再也坐不住了。

在他看来,这事绝对是因为他传回去的消息而起,大秦烈王无故出现在东楚的军营里,父皇这是要拿他问罪了!

再听闻东方润居然就直接无视了圣旨,这还不是他做贼心虚!

东方鲁顿觉机会来了,他拍案而起,大步朝东方润的营帐走去。

营帐外的小兵告知,“七皇子正在营楼上勘测地形。”

东方鲁又朝着营楼赶去,果然看见一身月白披风的东方润,负着手淡淡望着漫天飘着的雪花。

他二话不说冲过去,厉声质问:“听说父皇下了圣旨,召你回京?”

东方润冷冷一笑,并未转头,说话毫不客气:“皇兄管的未免宽了些。”

“你……”东方鲁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东方润,不温润,不和煦,不儒雅,而是直接的,冰冷的,凌厉的!

他一时竟反应不过来,和东方润有几分相似的狭长眸子瞪的陡大,结结巴巴的呆立在原地:“你……你……”

不知道为什么,东方鲁却觉得,这才是东方润的该有的面目,他的本性,而那些挂在唇边的弧度,眼角眉梢的笑意,温润如清茶般的嗓音,却通通像个面具一般将他罩住,掩盖住了最真实的他。

东方润缓缓的转过头,脸上没有分毫的表情,声音如冰:“若是没事,皇兄不妨回去营帐。”

望着他狭长的眸子里,一片冷凝的戾气,东方鲁猛然退后一步,“咕咚”一声吞了口唾沫,又觉得自己失了面子,硬着头皮高声撂下句狠话,拂袖而去。

“你……你等着!抗旨不尊,父皇不会放过你的!”

待他走了,东方润的眼眸朝着一处隐蔽的地方扫过,耳尖微动后,狭长的眸子中一丝精光划过,其内如雾气氤氲,一片空濛。

他弯起了唇角,轻声呢喃着:“大哥,谢谢了。”

==

北燕的军营大帐内。

主帅兀达哈端坐在上首,一双浓黑的过分的眉毛,拧成了一团乱麻样的,粗声粗气的问道:“你确定你看见了?东楚的两个监军不和?”

探子点头如捣蒜,万分确定的说着:“绝对的大帅,咱看的清清楚楚,那七皇子和大皇子在营楼上的气氛可奇怪了!”

兀达哈那不太常用的脑子顿时运转了起来,总觉得这是北燕的一个机会!

他赶忙扯着嗓子问:“快说说,具体是怎么回事!”

探子连连点头,想了想,将他看见的描绘了出来,之后又说道:“大帅,具体他们说了啥,咱听不清晰,但是大皇子最后扔下的那句,可是清清楚楚的,他走时的动作,也绝对是充满了怨恨的,咱都看的分明!”

兀达哈一边听着,一边挥了挥手,探子识相的退了下去。

他在大帐内愁眉苦脸的思索着,总觉得这件事可以利用利用,但是到底怎么个利用法,他又实在想不出来。

兀达哈抓了抓满头倒刺一般的刚硬短发,大摇其头,不想了,明日就出兵东楚,靠着北燕的骁悍勇士,那些东楚小儿还不是手到擒来!

“禀大帅,东楚大皇子手下求见。”就在这时,帐外勤务兵禀报。

兀达哈黑而密的眉毛挑了挑,大刀阔斧的朝椅子后背靠了靠,充分摆出了北燕主帅的架势,才高声道:“传!”

不多久,一个瘦弱的东楚兵被领着进了大帐,他将手中的密函举国头顶,低着头小声道:“大帅,这是大皇子命小人送来的……大皇子说,只要大帅与他合作,在战场上全力杀死七皇子,到时东楚军内一切都是他说的算……不论是割地赔款,定然给大帅一个满意。”

兀达哈撑着桌案站起身,小山一般壮硕的身躯,和对面的东楚小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小兵不由自主的退了退,看着凶神恶煞的兀达哈,吓的腿肚子都在哆嗦着。

兀达哈觉得有趣,猫捉老鼠一般的朝着小兵的方向走着,一步一步走的很慢,眼中挂着狰狞的戏谑。

小兵退了两步,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煞白,眼里都蓄了泪,结巴道:“大大大……大帅,两两……两军交战,不……不斩来使!”

“哈哈哈哈……”兀达哈仰天大笑,手中钢刀一闪……

噗!

鲜血喷了他满头满脸,一颗脑袋咕噜噜的滚落到地上,半个身子轰然倒地。

兀达哈收回染血的钢刀,犹自笑的开怀,“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哈哈哈……本帅的地盘上,从来没有这个规矩!”

兀达哈笑够了,冷哼一声,一张脸上阴森而狰狞,什么大皇子,想骗本帅,没门!

话是这么说,可是他的心里却埋下了一个种子……

兀达哈抓了抓倒刺般的头发,对帐外的勤务兵吩咐说:“去转告各个副将,原计划的第二日发兵……”

他抿紧了大嘴,道:“暂停!”

第二日,第三日……

接连七日,大皇子的手下皆送来了密函,北燕一直没有发兵,这一暂停就暂停了七日,兀达哈的疑心也越来越轻,越来越动摇。

==

翌日。

东方润一身月白长衫步入中军大帐,袍袖轻扬坐入帐中主位,温如煦阳的目光扫过帐中诸人,道:“若我没猜错,明日一早,北燕就要发兵了。”

这么一个炸弹丢下来,众人齐齐一惊。

马腾平问道:“七皇子,北燕已经在三十里外扎营了七日,怎会明日突然发兵?”

东方润勾了勾唇,眼中皎如月华,道:“并非突然发兵,我已经扰了他七日,按照那兀达哈的性子,这七日已经是极限。”

众人虽然不知道他到底干了什么,但是七皇子的话他们却是绝对相信的,尤其在经过了前面那一战之后,更是没有人会反驳他一句,当下纷纷问道:“七皇子,那咱们该怎么办?”

“先发制人!”东方润掷地有声。

几个副将面面相觑,只觉得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北燕要打来了,他们不赶紧跑也就罢了,总要做出些防御措施,可是,七皇子竟然说,先发制人?

弄了半天,还要让他们打出去?

上次能赢,完全是靠了他的战术,可是北燕再傻,也不可能在同一个计谋上被骗两次,更何况如今天寒地冻,积雪及膝,北燕已经占了大大的有利因素,这个时候还打出去……

怎么打?

这不是找死吗?

看着他们的神色,就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倒是马腾平,不愧是守关几十年的老将,想了想后踟蹰的问道:“七皇子,先发制人的确是个办法,可是咱们都没做准备,这要怎么打?”

东方润点点头,说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等底下的副将们再问,东方润立起掌压下了他们欲要出口的话,直接下令。

“周平!”

“末将在!”

“派兵一千,潜入北燕大营附近,每隔半个时辰就敲锣打鼓、跺脚踏地,做出我军夜袭的假象,疲乏骚扰一夜!”

“末将领命!”

“郑英!”

“末将在!”

“寅时时分,五万前锋军跟上,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尽全力削弱北燕的军队,但是不要恋战,一旦北燕反应过来,立即佯装败退。”

“末将领命!”

“黄忠!”

“末将在!”

“待北燕倾巢出动,率兵一万,在沿路隐蔽处埋伏,骚扰燕军追击的脚步。”

“末将领命!”

“赵风琛!”

“末将在!”

“燕军必定攻营,带兵两万,竭力阻止燕军进营,一个时辰后,大开辕门,请君入瓮。”

“末将领命!”

“马腾平!”

“末将在!”

“率大军撤离,军营中的物资一律不准带,撤到楚堰江畔,摆开背水一战的阵势,和北燕大军决一雌雄!”

“末将领命!”

安排结束,东方润传令子时出战,诸将对这应敌之策将信将疑,北燕是否真的因为前面的几次骚扰而放松警惕,为何七皇子笃定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既然要请君入瓮,东楚的军营中却不做任何的安排,并且将所有的物资留下……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哪怕前面都被七皇子猜中了,将北燕的十万大军给折损了几分,可是东楚的兵,依旧是打不过他们啊!

马腾平踟蹰半响,呐呐问道:“七皇子,咱们的大营……不要了?”

东方润浅浅一笑:“自然是要的。”

------题外话------

下一章基本上东楚和北燕的,就差不多鸟

今天有爱的娃子提醒了瓦,小小烈的名字啊名字,介个,是个问题。

亲爱的们,如果有神马想法就给长夜留言吧

小小烈,叫战神马呢~?

第二卷 狂妃·锋芒 第二十七章 冷夏和慕二的秘密

是夜子时,北燕驻扎的军营附近突然战鼓擂动,步声激昂,仿若有大军夜袭的态势。

士兵们匆忙穿上铠甲戴上头盔,举着兵器冲出营帐列队,众士兵排队立正,静候指令,眼中尽是和东楚一较高下的彪悍杀气,士气高昂!

月黑风高,大雪漫天,黑云从淡月边悄悄抹过,将天色遮的又暗淡了几分。

主帅兀达哈一只铁掌攥着精钢宝刀,山一般的身躯立于十万精兵前,嗓音粗重如钟鼓:“既然那些不怕死的等不到明天,咱们今夜就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兀达哈的仰天长笑声中,十万将士的齐喝声,铿锵有力:“是!”

“报!”就在这时,一个侦察兵一路小跑着,半跪在蓄势待发的北燕大军和兀达哈身前,喘着气说:“大营方圆十里内未发现敌军踪迹。”

将士齐齐的啐了一口:“他娘的,诈胡!”

兀达哈额上青筋直跳,火把跳动的光芒映在他扭曲的脸上,他将手中的精钢宝刀朝一侧丢去,小兵急忙接住。

“回帐睡觉!”兀达哈扯着嗓子大吼了一声,深吸一口气,将胸口里揣着的那张密函掏出来,又反复看了几遍,半信半疑的扯着密函一角向帐子大步走去。

微弱的月光下,密函上隐约可见两行字迹隽秀的小字:“鲁为表诚意,特奉上东楚军机,东方润将于今夜子时施疑兵之计,每半个时辰做出夜袭假象,骚扰大帅夜寝。”

兀达哈原本半信半疑,但是当这骚扰持续了三次之后,他已经完全信了,东楚小儿不知从何处探得他们明日发兵的消息,所以今夜极尽骚扰之能事。

当第四次夜袭的战鼓在军营附近擂动的时候,兀达哈打了个哈欠,自榻上翻了个身,捂着大耳朵嘟囔着:“想让本帅明日没精神发兵,就能将战事再拖延个几日,想的倒是美!”

北燕的军营中,没再有一个士兵出帐,帐篷内含着浓浓睡意的叫骂声此起彼伏的响起。

“干他大爷的,一晚上诈了几次胡了!”

“快睡,快睡,明天杀他丫的,杀的他们哭爹喊娘!”

“亏得大帅洞察先机,嘱咐咱们不用理会,差点中了东楚小儿的奸计!”

叫骂声过后,军营内一片安静沉寂,只余大片雪花扑扑落地的声响,和偶尔从帐内传出的鼻鼾声。

当东楚的副将郑英带着五万前锋军,抹了大营守兵的脖子,冲入北燕军营的时候,完全可以说是如入无人之地。

你说什么,卑鄙?

咱都敲了战鼓了,是他们不迎战啊!

东楚军来的突然,杀的北燕军措手不及,五万前锋军伤亡并不算多,几千的代价换来了北燕近三万的死伤,绝对的划算。

当北燕的士兵们反应过来的时候,郑英已经带着大军脚底抹油,拍拍屁股跑了个无影无踪。

兀达哈站在染满了血迹的北燕军营门口,攥着手中那张密函,仰天发出一声满含恨意的长啸:“东方鲁,本帅要将你碎尸万段!”

经过了上次的一战,兀达哈不再在军营中留人驻守,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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