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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军阀-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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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定。

“叶先生,那,我给威尔斯先生写封信?”格林小心翼翼的征询叶昭意见。

“可以,设备几天后就到是吧,直运接佛山去。”

格林心里发苦,这不明告诉自己,写不写信也要这么办吗?

兵工厂炸药厂搬去佛山,格林知道,这分明是中国公爷要将其牢牢掌控在手心里,从商业角度考虑,搬去佛山也没什么不妥,毕竟那里建起了远东最大的钢铁厂,兵工厂有其支持,发展前景美妙。

可只怕兵工厂炸药厂搬去佛山之后,就再不是纯商业企业,发匪来买枪械,难道公爷还会卖与他不成?

“你听我的,威尔斯先生在这儿,也得听我的。”叶昭语气很平淡,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格林当然知道,整个胜和行,威尔斯大股东六成股份,叶先生四成股份,本来就平起平坐,在中国,威尔斯先生只怕就更要以叶先生意见为准了。

“那,好吧。”格林终于下了决心,总比马上被叶先生炒掉好,以后威尔斯先生若翻旧账,至少在中国,叶先生能保住自己。

“恩,你把这差事办好,有问题,找瑞四。”叶昭说着就站起身向外走,格林急忙起身相送,叶先生总是这样,该说的一句不少,不该说的一句不多,每句话语气平淡却好像压迫着你,有着一种不容人抗拒的压力。直觉上,这位叶先生比威尔斯先生深沉的多,也可怕许多。

……

将军府荷花楼已经竣工,中西风格结合的建筑,淡红色三层楼,琉璃飞檐,雕梁画柱。

蓉儿穿着可爱的小牡丹旗袍,高高的漂亮旗鞋,更显粉雕玉琢眉目如画,从将军府正门一直将相公迎进后宅,见到相公,蓉儿开心极了,很想拉着相公的手一起走,可成群婢女紧跑慢跑跟在身边,蓉儿只好摆出主母的矜持,轻盈盈跟着相公回了内宅。

荷花楼的布局由中西名家设计,一层有大宴客厅、书房、吸烟室、音乐室等等大大小小房间十几个,而二层和三层几乎一模一样,全部是一个个套间,按照叶昭的说法乃是一室一厅。

二层和三层结构一样,靠南是长长的走廊,玻璃彩窗封闭,垂着欧洲风格的雪白蕾丝窗帘,长廊由东而西,北侧则是一扇扇奢华厚重的红木门,每道门推开,里面就是一室一厅的套间。

每座红门上,都有刻工精巧的金漆牌,雕刻着每个套间的名字,例如蓉儿,就选了二层东数第二间的“雏菊阁”,而叶昭,与蓉儿相邻,东数第一间的“金盏阁”,实际上由东到西,套间的名字是以每月幸运花为名,例如一月的金盏花,二月的雏菊花等等。

每个套间硬件设施是一样的,至于软件,自然由主人决定,就好像蓉儿喜欢睡小弹力绵床,叶昭的金盏阁则是架构复杂的架子床。

套间里外两间,里面自是卧房,外间同样有软榻,供贴身丫鬟休息,而说是一室一厅,实则洗漱间、餐厅俱全,洗漱间里,抽水马桶、浴缸都是选用的顶级产品,基本上,和现代的洗漱间没什么分别,除了更为奢华。

因为将军府的荷花楼,广州算是有了第一条通往城外流水河的下水道,当然,也仅仅是贴着墙边走的沟渠,上面盖了厚厚的石板而已,不过叶昭相信,慢慢广州市区的下水渠就会四通八达发展起来,首先那些富户,见识了将军府的下水系统后,就算不用抽水马桶,也会发现“夜香”这个十分恼人的问题很容易解决,那么谁也不愿意还用那种脏兮兮的露天茅厕。

而那时候也就是真正架设下水管道的开始。

自来水厂虽未正式投产,可通往将军府的管道已经供水,同时将军府内架起了锅炉,牡丹楼里热水凉水全部自动供应。

蓉儿对自来水很是感兴趣,她虽选好了房间,但一直没搬进来住,跟着相公进了金盏阁,看到相公洗脸洗手时自来水管冒出的热水,好奇的打量着,更偷偷去拧了下冷水开关,嗤,水龙喷出,蓉儿吓了一跳,忙用力关上。

叶昭哈哈一笑,伸手就像抱小孩那样搂着她双腿抱起来,,笑道:“小可爱,想我了么?”其实叶昭早想抱抱她了,但外面婢女紧随,可不能不照顾她主母的权威,在旁人面前,可不能对她像对孩子一般。

蓉儿被相公这么抱着,差点没气死,真想用小额头狠狠撞相公脑袋一下,用力挣扎,说:“放我下来!”

第二十三章 交锋

叶昭笑呵呵把蓉儿放下,被小家伙白了一眼,更是乐不可支,摸摸她的小脑袋,道:“娘子,新家好不好?”

蓉儿还未说话,外面传来吉祥娇脆的声音:“主子,李小村求见。”

叶昭一笑,恩,琢磨着他也该来了。

荷花楼东侧门出去是一条红木长廊,直通会客花厅,长廊上挂着几笼唧唧喳喳蹦蹦跳跳的鸟雀,叶昭苦笑,定是自己那糊涂阿玛叫蓉儿给自己带来的,可心里却暖暖的。

会客厅重新装潢过,木椅换成了欧式沙发,红木茶几,四下翠竹碧花,中西风情相得益彰,别有一番奢华。

长沙发虽然坐上去舒服的很,可李小村却不知道怎么的,总觉得不如坐木椅来得自在。

听到脚步声响,李小村急忙站了起来。叶昭快步而入,伸手虚压,“小村啊,坐,坐吧。”走过去就坐到了茶几对面。

李小村却不敢坐了,这和公爷相对,平起平坐,可得多大的胆子?

叶昭也发现了问题所在,新客厅第一次用,西人设计师还是不懂东方风俗,看来要重新摆设沙发方位。

看到茶几上厚厚的一摞文书,叶昭就笑:“都甚么?”当下拿起来看,现今洋商华商对广州城发展热情大涨,各种投资计划数不胜数,这摞文书都是李小村精选的认为可行的方案。

最上面的计划书乃是几大洋商行拟筹备兴建自来火厂,为西关以及广州市中心将军府一带住宅照明供应煤气,而且为了招揽顾客,还拟在西关以及市中心一带免费安装几盏煤气路灯。

叶昭琢磨着倒也可行,毕竟电能应用要二三十年后,普及就更遥远了,就算自己能提前电能时代的到来,可煤气灯要被淘汰也是很久之后的事,何况任何科技都不是能独立发展的,就比如灯泡,自己知道用碳化竹丝甚或钨丝能达到最好的效果,可在抽气真空装置技术未达到新高度前,自己的这点知识实则没什么用处。

煤气路灯,好像到了二十一世纪,香港还保留了几盏呢。

“可行,煤气路灯嘛,可以多安几盏,你跟广州府郭敬之商量商量,叫他每月拨出点银子意思下,就以市价的两成付银子,不干的话就不许他安路灯,谁叫他这路灯是在做广告呢?这无形的收益可不少。”

叶昭说着话,放下了第一本文书,又拿起下面的来看。

又有几名英法中商人要筹办“租轿房”“马车房”等等,现今广州街头,渐渐出现了随传随到的抬轿,算是现时的出租车吧,这些商人却是盯上了这块蛋糕,要求政府管理混乱的出租轿子市场,例如发牌上税等等,而交给他们成立的公司,自然就好管理。

至于准备成立出租马车业务的马车房,叶昭就摇摇头,如果满大街跑马车,可太不卫生,当然,想也知道现时租得起马车的没有几户人家。

“可行,但抬轿子的苦力都是穷苦人,不必加入其租轿房等等商行,他们要吃这块饼,自己买轿子雇人去!而且,有粤商是吧,要照顾自己人。”

叶昭说一句,李小村就在笔记本上记下,毕竟今天事务太多,万一误解国公爷的谕令未免糟糕。叶昭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哑然失笑。

再往下看,又有一英商准备引入伦敦的蒸汽公交车,叶昭就蹙起了眉头,听霍尔说起过,这庞大的家伙比压路机还笨重,又操作不便,经常横冲直撞的把沿街店铺撞烂,伦敦市民都忍受不了,一再要求政府取缔其公交公司呢,何况广州人?

“不可行!”叶昭放下了这本文书,又道:“你跟他说,如果是铺铁轨的马车公交,倒可以考虑。”从市中心到西关再到黄埔港一线,确实应该起一条公共交通运输工具。

再往下看,又有要办报的,办书信馆也就是邮局的,办牛奶棚的,教会请求办学校的等等等等。此外还有一些建议,例如在西关和广州市中心设立消防龙头,自来水厂为其供水;成立卫生部门接种牛痘、检查妓女性病等等,这应该是一些对广州的居住安全和卫生环境有顾虑的西人提出的建议,毕竟上海有工部局,一应事务商人都有发言权,而广州租界都无,以中国官员的一贯作风,一些商人对广州发展抱有顾虑也很正常。

其实有些建议未免吹毛求疵,就算伦敦巴黎现时都未能实现。

叶昭一本本看着,一一作了点评答复。李小村用心记下,心里这个钦佩啊,简直比得上三国演义小说里的庞统了,可庞统不过是处理区区一县杂事,国公爷这可是本本办的国家大事,却一气呵成、决断英明,句句点评都令自己有茅塞顿开之感。越是和国公爷近距离接触,越发觉得公爷真乃奇人,国士无双。

将一摞文书翻过,叶昭就看向李小村,说道:“说给我听吧,那些难办的事儿。”

李小村惊佩愕然,随即躬身道:“公爷圣明!”

叶昭端起茶杯品茶。

李小村叹口气道:“旁的倒没什么,主要有两件事学生力有不逮,其一,新安县村民阻挠铺设电线杆,学生亲自去新安,却险些被村民围殴。那知县黄光周,推搪敷衍,私下只怕乃是纵容村民的幕后黑手;其二,西关商人刘进,前几日因雕刻印刷西洋书籍而下狱,乃是胜保大人点名缉捕,学生却也保不得他。”

刘进?叶昭知道这个人,三十年代以来,广州印刷出版书籍的热潮一浪高过一浪,溯其原委,原两广总督阮元在广州大规模刊刻丛书开了好风气,往后许多十三行洋商巨富也参与到这个行列之中,有潘仕成的《海山仙馆丛书》、伍崇曜的《粤雅堂丛书》等等,除此之外,还有许多为迎合市民文化而出版的各种小说、戏剧和诗词集。

刘进就是一名书商,而叶昭对他有印象是因为早听闻去年广州条约签订后,刘进就准备办报,“所有一切国政军情,世俗利弊,生意价格,船货往来,无所不载”,当然,现阶段的报纸新闻纸主要还是商情为主,刊登船期以及船只停靠码头的航运消息、洋银、铜钱兑换率等的铜钱价、各地物价信息及地皮买卖租赁等各种广告。

却不想他被胜保抓起来了。

叶昭微微蹙起了眉头。

李小村看着叶昭脸色,不再说话。胜保前几日去了肇庆军营,倒好象故意似的,僧王和胜保都在肇庆,按照礼节,公爷自应前去拜会。现今广州城那些消息灵通的人士,只怕全都在观察这三位巨头的一举一动,从中揣测未来广州城的局面。

“你下去吧,我知道了。”叶昭淡淡说了句。

李小村忙躬身告辞,可退出客厅前实在忍不住,回头小心翼翼的问道:“公爷,这两日可去肇庆?”

叶昭淡然道:“不去。”

李小村心中一安,点头,快步而出。

……

新安县毗邻香港岛,前几年多有华人从新安渡船去香港岛讨生活,天地会众自新安潜逃至香港的更不在少数,贩卖“猪仔”去澳洲当淘金奴隶的洋商代理人们,同样喜欢在新安招募欺骗生活贫苦的乡民。

新安县县衙偏厅,知县黄光周正与孔师爷密议,黄光周对于西洋奇淫巧计一向深恶痛绝,架设从香港到广州的电报线必然要过路新安,听闻此条款,他每日间如鲠在喉,虽不敢同人直议景帅之非,但心里可窝了一团火。

而朝廷下谕调胜保大人为两广总督,黄光周立时觉得守得云开见月明,胜保人刚到广州,他的折子就呈了上去。

半个月前村民围殴来架设电报线杆的番鬼,本来是一桩乐事,可景帅回了广州,可就未免令人担惊受怕了。

“名世,我明日去广州,求见国公爷负荆请罪,你看可好?”黄光周是个小胖子,看起来好像愚钝,但那眯缝的小眼睛里精光闪闪,锐利无比。

孔师爷摸着山羊胡,微笑点头:“正该如此。”

黄光周端起茶杯,似乎在自言自语:“本官实在也有办好夷务之心,奈何,奈何百姓激愤,本官也难啊!”说着叹口气。

孔师爷笑道:“正是,景帅定能体谅大人拳拳之心,必不会见责。”

黄光周微微一笑,慢条斯理的喝茶。

“大人!有来自广州城的差官求见!”一名差役快步而入,抱拳禀告。

“广州差官?什么差官?”黄光周一怔,眼睛眯了起来。

“好像,好像是总督府的腰牌!”差役也没看清人家来路,听说是广州上差,亮了亮腰牌,吓得他赶忙飞奔进来报信。

“哦?有请!”黄光周站起身,同孔师爷一起迎出了偏厅。

卵石路上,差役在前,赔笑引三名深蓝排扣中山装精神爽利的小伙子走进来,看到这几名差官的官服,黄光周心里就冷哼一声,奇装异服,可还记得祖宗么?广州城,可真乱得没边了。

脸上却挂笑,见礼道:“下官新安县黄光周,不知道几位上差是何衙何署?”现在广州衙门也多,门门道道更多。

领头的小伙子就掏出了蓝皮本证件,打开给黄光周看,上面还贴有小伙子的照片,有红印铅字,小伙子很平淡的道:“在下乃是将军府内务局行动署副官韦明!”

“哦,韦副官!”黄光周心说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可也得捏着鼻子见礼。

小伙子收起军官证,又双手极郑重的从旁边下属手里接过一张蓝皮纸,展开,啪的一打立正,大声道:“将军府令!新安知县黄光周阻挠军务建设,延误军机,着内务局革职拿办,待报吏部、刑部定罪!”说完,小伙子就一挥手:“拿下!打掉花翎!”

“混蛋!这是什么话?这是什么话?你们有什么权力……”话音未落,已经被人按倒在地,将头上顶子摘了。

“你们无法无天!算什么东西?”黄光周要气晕了,都不知道哪来的官差,又哪捏造的罪名,竟然就敢直接摘自己七品正堂的乌纱,这成什么话?

“闭嘴!将军有令,若反抗,格杀勿论!”韦明阴着脸,掏出了手枪,黄光周哪见过这架势,一下腿就软了。

“带走!”韦明冷冷吩咐了一句。

两名行动组组员拖着瘫在地上的黄光周就向外走,孔师爷呆了半晌,小跑追了几步,强笑道:“这,这,官爷,县衙不可一日无主……”见到韦明刀子般阴冷的目光射来,孔师爷半截话马上憋了回去。

“你是孔师爷吧?”韦明冷冷的问。

孔师爷心下一寒,自不知道人家内务局行动前那是定要调查的清清楚楚,何况各县主事资料,早就在内务局有存档,赔着笑:“是,是在下……”

“将军口谕,县衙一体事务,由县丞周京山署理,待决!”韦明冰冷的语气也缓和下来,“周县丞那儿我本来要走一遭,既然您在,就烦您知会一声。”

“是、是……”这时候孔师爷除了连声称是又哪敢多言?

……

将军府书房,叶昭静静的品茶。

广东巡抚柏贵站在桌案旁,大气不敢出,额头一个劲儿冒汗。

“那胜保说抓人就把人抓了,说下大狱还就把人下里面了,我倒要问问你,这刘进到底犯了什么弥天大罪啊?不就是印了本书吗?喏,你看……”叶昭指着靠墙书架上层层叠叠的书籍,“我这还有本,你怎么不把我也抓了?”

“卑职,卑职……”柏贵全身冷汗直冒,哆哆嗦嗦的拿出手帕擦汗。

叶昭品了口茶,慢慢道:“我也知道你的难处,这就回吧,把刘进给我保出来。若男监女监你这巡抚都管不到,那还能指望你甚么?”

“卑职知罪!卑职这就去办!”柏贵怎么也没想到公爷回到广州,就针尖对麦芒的跟胜保对上了,本来以为怎么也要维持面上一团和气呢,是以胜保捕人柏贵极为配合,可眼见公爷不尿胜保,那还有说的?公爷要倒了,以自己在京城的名声,那还不马上被革职?

现下心也定了,一路跟公爷走就是,尽头是黑是白,那都没办法。

又急忙表心迹:“公爷,卑职现下明白了,以后定不会办糊涂事。”

叶昭微微点头,没吱声。

柏贵忙告辞倒退而出。

叶昭抿了几口茶水,踱出书房,却见走廊上俏丫头如意袅袅而来,福道:“主子,外面报,两广总督胜保求见。”

叶昭点点头,听闻他回了广州,想也是为了新安县的事。

当下施施然出了荷花楼,东侧门恭恭敬敬站着常顺,他虽是公爷亲随,却是不敢踏入荷花楼半步的。

会客厅内,胜保坐在西洋沙发上,脸上没什么表情,他干瘦干瘦的,但却显得精壮有力,自有一股子威势。

听到脚步响,胜保起身,同叶昭见礼,微微拱手:“公爷,下官有礼。”

叶昭笑道:“制台大人来广东,本官早欲拜望,可惜事务缠身,一直去不得肇庆。”

说着话,两人宾主落座,自有人奉上香茗。

“公爷威震两粤,败罗刹、克英法,越南耀武、珠江亮剑,胜保一直钦慕的很,今日一见,算了了下官一桩心愿。”品着茶,胜保话说的极为客气。

叶昭摆手道:“制台与博多勒噶台亲王统哲里木、卓索图、昭乌达蒙古诸王劲旅灭北窜发匪于静海,斩匪首林凤翔、李开芳,此为不世勋功。本官荧光之火,怎敢争先?”

胜保脸上全无得色,显然是极深沉的人,品了口茶,就转入了正题:“公爷明鉴,听闻公爷府上私拿命官,可有此事?”

叶昭微微一笑:“制台言重了,那内务局虽隶属将军府,却是吃皇粮的衙门,所辖编制具有备案,乃是行军法、刺探剿灭贼匪秘密组织等特差之署,两宫太后曾对本官此举大为褒扬,可非我府上私设的公堂,私拿就更谈不上。”

胜保脸色阴阴的,道:“虽如此,但黄光周乃七品正堂,因何获罪?本官可代公爷弹颏,公爷说拿便拿,怕是有违律制吧?”

叶昭笑了笑,道:“黄光周贻误军机,制台怕不知道,香港到广州一线之电报传递军情之便,本官尚准备等此线架定,即刻架广州、韶州、肇庆、南安电报网络,则军情通达、调度有度,破发匪、贼党添一绝佳助力。今因黄光周鼠目寸光,坏我大事,累剿灭发匪之计,延误神炮营北伐,罪莫大焉,砍他十个脑袋怕也难赎其罪。”

胜保一滞,他也不大懂叶昭所言,但见叶昭振振有词,想也理直气壮。胜保微微蹙眉,道:“不管怎样,公爷也该事先知会下官一声才好。”

叶昭淡然道:“军务之事,必然雷厉风行,才有法可依,有令可行,扰我军务者,我都可拿得,都可办得!制台以为然否?”

胜保端起茶杯品茶,脸色越发阴沉,坐了会儿,随即起身:“下官告退!”

叶昭微微点头。

第二十四章 “贤内助”

金碧辉煌的暖阁,黄澄澄的好似弥漫着帝王之气。

听人念着胜保的折子,坐在炕桌旁,雍容华贵的钮祜禄氏轻轻蹙起秀眉:“景祥这孩子,怎么还怄上气了?”

暖阁外,传来轻笑:“姐姐,要我说呀,也怨不得景祥,年少气盛嘛,本来仗打得好好的,胜保跑去插一杠子,少年人,没怨气才怪。”

钮祜禄氏叹气道:“可老六说的也对,就怕这孩子急于求成,乱了法制。”

“妹妹”清脆有力的声音:“老六就是怕这怕那,没有一点锐气。这广州城,南方的局势还都不是景祥那孩子凭着一腔锐气稳下来的?要靠老六啊,难!”

想起景祥的好,钮祜禄氏眉头就舒展开了,点头道:“是啊,这孩子可真是打了挺多胜仗,要不,咱把胜保喊回来吧?”慈安太后就是如此,对于军国事不甚明白。

“那可不行,哪有朝令夕改的,再说朝里的事儿可不是姐姐和我能说了算的,不过姐姐您知道胜保外面人都喊他什么吗?都喊他败保!他的折子您就别当真,景祥就这点好,从不写折子背后说人坏话。”

钮祜禄氏又点头,“是,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景祥嘛,千好万好,可就一点……”清脆有力的声音停了口,是啊,千好万好,可就是叫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个少年,他到底心里埋藏着甚么?为什么总感觉他在谋划甚么?

……

叶昭在想什么呢?

坐在书房里,品着茶,叶昭琢磨着下一步的计划,是的,终于可以制定计划了。

在广东站稳脚,以广州发展带动全省发展,炸药厂兵工厂落成,在枪械技术上找到创新,利用各种新兴企业培养出第一批技术力量,实际上,通过实践,相信以国人的头脑,会诞生出能设计创新的人才。军事上,要想办法将自己的“势力范围”扩展到江西、福建,斗倒胜保,削弱僧王实力,这就是自己的近期目标。

僧王在肇庆军营,蒙古铁骑五千,步兵一万,其中步兵半数为火器兵,当然,大多数为鸟枪抬枪以及落伍的滑膛枪,当然,也有装备卡曼尔莱德M1842步枪的两个步枪营,虽说战力不会很高,但依照战术上重视对手的思想,倒也不能小看它,骄兵必败嘛。

怎么削弱僧王实力,倒是要仔细琢磨琢磨,毕竟僧王一枝可算大清国的中流砥柱,在未来可能会成为自己的阻滞。

京城,因为自己的介入看来第二次鸦片战争抑或说中英法战争就这样结束了,圆明园躲过了一劫,也好也不好,京城若不闹出点动静,自己终究不能改天换地,这个远期目标却也要慢慢考虑了。

品着茶,叶昭又陷入了深思,他却绝不会想到,此时,就在自己头顶荷花楼二层,蓉儿领来了位不速之客。

二层东数第三个套间,蓉儿的雏菊阁西侧,唤作“海棠阁”。

锦二奶奶怯怯的跟在蓉儿身后进了海棠阁,在国公夫人引领下,各个房间转了一圈,确实大开眼界,令人叹为观止。

“怎么样,好不好?”蓉儿个子虽小,眉目可爱,叶昭疼得她不得了。可在外人面前她可是辅国公夫人,一板一眼有模有样,姿态端庄着呢。

锦二奶奶也确实心里忐忑,不知道国公夫人突然召见自己作甚,可不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找自己算账吧?心都抽紧了。

听蓉儿问,锦二奶奶忙道:“回夫人话,神仙居所。”

蓉儿漂亮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好奇的看着锦二奶奶,把锦二奶奶看得心里发毛,今日要被无端端辱骂甚至毒打一顿都只能忍着,就怕国公夫人想出什么恶毒的法子来折磨自己,想到自己对付眼中钉的恶毒手段,锦二奶奶雪白小手不由得沁出香汗。

蓉儿确实对锦二奶奶很好奇,来广州没几日,就听吉祥说起了这个人,说府里传言,她经常和相公出双入对的溜达,今日一见,还真是个倾国倾城的尤物。

“你就喊我姐姐吧。”蓉儿稚声稚气的,却自有一种高贵气质。

“民女,民女不敢。”锦二奶奶垂下螓首,这时候,倒真希望恶人能突然冒出来。

蓉儿道:“有什么敢不敢的?我带你来这海棠阁,就是想叫你以后住这儿!”

啊?锦二奶奶吃惊的抬头看着蓉儿,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这么一说。

蓉儿伸手,俏丫头吉祥忙送上一张纸,蓉儿递给锦二奶奶看,说:“陶家的事你不用操心,他修书都写了,你大可安心住下!”

事情是叫吉祥去办的,吉祥找瑞四帮忙,那要陶老二写一封修书还不简单?

锦二奶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的说不出话,却听蓉儿又道:“你就当是我这个姐姐邀你来住几天,明日就来吧。”

蓉儿年纪虽小,但作为正室,可不想相公被人笑话,整天带着有夫之妇东跑西颠成什么话?相公稀里糊涂的,自己作为贤内助,总要帮相公把事情办好,不能叫人笑话公爷府没有规矩。

但蓉儿不知道相公的心思,绞尽脑汁自以为想了个好办法,以姐妹之名邀锦二奶奶来府里住,若相公想给她名份纳她为妾,自由得相公,若是自己猜错了,相公没有那层意思,那相公也不知道自己的小计策,自己也不会被相公骂。

只是,蓉儿想起相公身体有恙,又觉得相公与锦二奶奶的传言只怕有误。可蓉儿也知道,自己年纪小,很多事不懂,金凤是过来人,或许真能帮到相公也不一定,若能治好相公的病,那可就太好了。

锦二奶奶拿着修书错愕了好久,听国公夫人邀请自己来这荷花楼住,隐隐能猜到蓉儿的小心思,可这是真的吗?是不是这位小夫人想折磨自己的诡计?

一入豪门深似海,陶家同国公府比起来那真是麻雀宅子了,可尽管如此,里面的明争暗斗有多激烈锦二奶奶深知,就更莫说国公府这种当朝最顶尖的权贵之家了。

小夫人年纪虽小,眼里又岂能容得下沙子?只怕多半是看自己碍眼,想了什么恶毒法子对付自己。

“明日你就来!”蓉儿却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清清脆脆斩钉截铁的说。

第二十五章 阶下金枝啼

晚饭蓉儿叫厨房开了小灶,令叶昭奇怪不已,这小丫头,每日都缠着自己在一楼餐厅吃大灶的嘛,怎么突然转了性了?

咬了几口馅饼,颇觉索然无味,将碗碟一推,对旁边伺候的俏丫头如意道:“你们吃吧,我上楼,夫人在楼上吧?”

“在。”如意恭恭敬敬的。

叶昭施施然踩着厚厚的红地毯上楼,要说唯一的遗憾,就是拖鞋虽软而舒适,有时却怀念光脚丫子穿硬底塑料拖鞋的感觉。

雏菊阁的门开着,但有山河屏风相隔,看不到里面情形,听到蓉儿正说话呢,进了客厅,叶昭就笑道:“娘子,又偷嘴呢吧?”

转角直奔餐厅,站在餐厅门旁的吉祥忙帮公爷撩起珠帘。

叶昭却猛地一怔,就见铺着蓝白花餐布的雅洁餐桌旁,坐一大一小两个美人儿,小美人粉雕玉琢,可爱的冒泡;大美女雪腻酥香、倾国倾城。

小美人荷花旗袍淡雅清素,大美女红罗华丽耀眼,大小尤物坐一起光彩辉映,赏心悦目。

锦二奶奶慌乱的站起来,怯怯的福下去,虽早知道会有遇到恶人的一天,可真到这一刻,心慌慌的不知如何是好,这不同于跟恶人在外面东跑西颠。一来不知道国公夫人心思;二来荷花楼分明是恶人内宅,谁知道会不会犯了他的禁忌,把自己赶出去。同陶家那边已经断绝了关系,再得罪了恶人,自己处境可就悲惨了,这是不是就是国公小夫人的用意呢?

“你怎么在这儿?”愣了会儿,叶昭有些发懵。

“相公,妾身认了金凤做妹妹。”蓉儿极端庄的轻盈万福。

听到小家伙的话,叶昭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做手势道:“坐,都坐吧。”见餐桌上摆的是白粥小菜,遂回头对吉祥道:“给我也盛碗。”

坐上餐桌,看着蓉儿,叶昭奇道:“你怎么认识二夫人的?”

“公爷,凤主子被陶家休了,可不是二夫人了。”帮叶昭送上碗筷,吉祥俏脸含笑,她乃是蓉儿贴身,倒是敢同叶昭说话,而且也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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