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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灵-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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艽蟆！�
郎耀苦笑一声，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其实并不喜欢我咯？”
程星月沉默良久，才道：“什么又是喜欢呢？合作默契，关系良好也不能算不喜欢吧？我不想影响你的决定，所以这个问题我不想回答。”
郎耀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回答，想了一想，道：“我明白了。”
程星月颔首：“若是没事，我先回实验室了。今天的实验还有点重要，我们可能要熬通宵。”
“你回去吧，我让餐厅给你们准备点宵夜。”
程星月闻言一笑道：“嗯，这才是合格的老板该有的姿势。你也早些休息吧，我回去了。”
郎耀看着她回到实验室，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去，完全没有注意到他投射在她身上的目光。自嘲地笑了一声，郎耀离开了实验室。
而直到他离开之后，程星月才抬起头，看着他的背影出了一会儿神，须臾，又回到手边的实验中去。
接下来的几日，长孙星香没有再来找程星月。程星月提心吊胆了几日，后来才听旁人说起长孙星香最近都不在基地，据说郎耀与她一起出去办事了。她才放下心防，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实验中去。如今，她的第一要务是赶紧把“新家园”装备好，而眼下的目标则是“新家园”的生态系统完善。
又过了一段时间，听说郎耀为着长孙家的事跑了很多部门，找了很多人，终于把事情摆平了。程星月不是个八卦的人，但是架不住周围的人八卦，尤其她有个助手的最爱就是八卦，对于郎耀、长孙星香、程星月之间的三角关系很感兴趣，动辄就会把另外两人的动态假装不经意地跟她说起。
程星月对此一直保持着沉默，但是加快了实验进程，做起研究来更加废寝忘食，倒让几个助手暗暗叫苦。
这天，郎耀的第一助手突然来到她的实验室，恭恭敬敬地请她第二天去参加本源星的新研发机构揭牌仪式，并且还要请她在新研发机构那边指点一下新入职的研究人员，所以大约要在本源星那边呆上10天左右时间。
程星月答应下来，将实验室的工作简单地安排了一下，便去收拾行李。耳边听到那个八卦的助手在嘟囔：“怎么郎总不亲自来呢？难道真被那个狐狸精迷了眼？程老师真可怜……”
可怜的程星月没理他，自顾自忙活，又去跟何仁告别。
“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以往两人很少有这么长时间分开，即便是当初在太空中流浪的岁月里，程星月出去做那些灰色生意，何仁总是驾着飞船隐蔽在旁保护。
程星月想了一想，道：“不用了。虽然本源星是克莱德家族的地盘，但是他们目前对我还有所求，应该不会对我下手。我会尽快完成任务回来的，你别担心。”最主要的是何仁即便想跟她一起去也没有合适的载体，除非何仁不介意将自己的存在暴露出来。然而程星月很清楚这是不可能的，所以拒绝了何仁的陪同。
“行吧，自己要注意安全。若是有什么意外，你知道该怎么联系我的吧？”何仁没有坚持，而是跟程星月约定了一个暗号。
这是他们以往在流浪中常用的方式，何仁擅长在网络中潜伏和搜集信息，只要程星月遇到危险，用她的手环联网发出约定的暗号，何仁便会按照预定的应急方案展开行动。靠着这个模式，他们应付了几乎所有的交易危机，两人都已经形成了良好的默契。
“我明白。你在这里也要注意，别太出格了引人注意。”
“我做事你放心吧！”何仁大大咧咧地自我吹嘘了一句，引来程星月无奈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这次隔这么久才更新，主要三次元事情太多，近期的更新都会不稳定，再过半个月会好一点，谢谢继续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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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不妙
程星月到本源星的时候已经是晚间，再次回到这个她度过了少年时代的星球，望着天空中密密麻麻的卫星光芒，她有很多感慨。那些逝去的人，难以忘怀的事，又再次浮上心头。
“在想什么？”郎耀亲自来接她，看到走神的她，忍不住问道。
程星月朝他笑笑：“想起了一些往事。你知道，我差不多可以算是在这里长大的。”多年过去，熟悉的地方都染上了岁月的痕迹，而新的风景都不是她熟悉的。
郎耀主动帮她提起行李，道：“乔尔再三要求我们住到他家的别苑去，宋岩也在那边，我推脱不得，只能也在那边落脚。我已经检查过了，安全方面没问题，所以我多要了一间房给你，就在我隔壁。这也是临时住的，若是后面确定你要定期过来，还是得在附近置业。”
程星月笑道：“这些事你做主就行了，我相信你的选择和决定。”
“谢谢。”郎耀又意外，又感动。他本以为经历过长孙星香一事之后，他与程星月之间可能会有隔阂，而程星月这句话给他吃了个定心丸。
程星月瞅他一眼，不解道：“谢什么？应该是我谢谢你才是，你安排得这么周到，给我一个故地重游的机会。”如果有空，她还真的想回当初和谭海韵一起生活过的房子里去看看，只不知那房子目前还在不在。
郎耀立刻明白了她在想什么，道：“你原来住的屋子，我去打听过，还在，只是被谭家收着，目前还没什么人住进去。你要是想去的话，我来跟谭家联系一下。”
在这些细节处，郎耀总是显得特别体贴和到位。程星月满心感激，却还是道：“这事不着急，还是先把眼前的任务完成，若是有时间，我自己也可以联系谭海明，让他允我去故居一游。”
“是了，上次你们见过面的。”郎耀回想起与谭家商量“新家园”星球表面覆盖膜事宜时，谭海明曾经与程星月单独谈过，又听她这么说，料想双方的矛盾已经解决了，至少也已经缓解了。
两人边走边说，程星月将自己熟悉的地方指给郎耀看，说说少年时的那些往事；而郎耀则是将近些年来新建的那些景点和建筑一一指出，说说坊间对此的一些传闻，两人看上去倒相得益彰。
不多时，便到了克莱德家族的别苑，乔尔竟亲自在门口等着，这让郎耀嗅出了不寻常的味道。
“哈哈哈，这便是程教授了？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没想到程教授这么年轻，真是集才华与美貌于一身呀！”乔尔爽朗地笑着，先伸出手来握程星月的手。
程星月皱皱眉，她不喜欢乔尔，但是为了目前的商业合作，她也不能把这种不喜太过明显地表露在脸上。所以，只是慢了一拍，她还是伸出手去握住了乔尔的手，淡淡道：“你好。”
“程教授，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当年你在我那的星球上住了好久，说句老实话，我可是为了你才将那星球买下来的，可惜你却不肯与我合作，让我很伤心啊！好在山水有相逢，咱们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乔尔继续哈哈地笑着。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程星月心中的厌恶都快喷薄而出了，只是板着脸强忍着。
郎耀眼看着气氛越来越糟糕，赶紧救场道：“我们先进去吧，有什么话也不着急在门口说。”
“没错！”乔尔还没意识到程星月对他的忍耐，单纯觉得郎耀的话有道理，笑道：“已经吩咐备了简单的小菜，给程教授接风洗尘。我对程教授可是仰慕已久，当初为了买下那个星球，我也是费了不少功夫……”
乔尔继续滔滔不绝地试图用当初自己买下那颗星球的行动来表达自己对招揽程星月的诚意，殊不知这却恰恰戳中了程星月的痛点。郎耀眼看着程星月的脸色越来越差，简直都想要抚额哀叹了：乔尔这是在挑衅么？
果然，在听到乔尔再一次提出要招揽她到旗下时，程星月停下脚步，铁青着脸道：“乔尔先生，我想我当时就已经拒绝过你了。我的想法至今未变，你也不必就这个话题再多说了。另外，我并不饿，接风宴我就不去了。”说到这里，她朝着郎耀道：“今天有点累，想早点休息。你直接带我去房间吧。”
“好。你身体还好吧？要不要请医生过来看一下？”郎耀立刻应下来，适时地表达了一下关心，又对乔尔道：“乔尔少爷，我先带星月去她房间，稍后再过来。”
“不舒服么？我的私人医生就住在附近，不然我让他过来给程教授看看。”乔尔继续热情道。
“不用了，我只是累了而已。我先回房休息了。”程星月冷淡地回了乔尔，将目光投向郎耀，示意他在前带路。
郎耀朝乔尔抱歉地笑了一下，乔尔理解地点了点头，让开身，让他们先去房间了。看着这两人的背影，乔尔摩挲着没剃干净胡渣的下巴，意味深长地笑了。直到再也看不见两人的背影，他才自言自语般地轻声说了一句：“有意思。”
第二天一早便是揭牌仪式，程星月没有上主席台，坐在台下，看着台上如走马般的重要人物致辞、发表讲话、剪彩、揭牌、宣布正式营业，突然觉得自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仿佛突然之间，她又进入了人类社会的中心舞台，身不由己地上演一出无聊的大戏。
郎耀作为这个项目的重要合作伙伴，一直活跃在舞台上，脸上挂着比恰到好处更多一分的热情笑容，与见到的每一位重要人物握手、寒暄，如鱼得水，自在而老练。
程星月关注了他一会儿，便调转目光，去看其他人。不经意间，她的目光与乔尔相遇了。乔尔看起来已经关注她良久了，作为克莱德家族未来的继承人，以他的身份和地位，倒是不用像郎耀那般兢兢业业地钻营，所以他便有了更多的自主，可以观察自己想要关注的人。显然，程星月便是其中之一。
一刹那，程星月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悚然之感，全身的寒毛直竖，身体在跟她报警，尖利地喊着“危险！”但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示弱。程星月不敢移开目光，而是继续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直到乔尔勾起嘴角，放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转移了目光，程星月才垂下目光，不再去看其他人。
她的手紧握拳头，突然有一种非常不妙的预感，恐怕这次来本源星不是如她之前所想的不过一项既定的工作，而更像是一场鸿门宴。只不知如今退场是否还来得及。
想到这里，她又抬头去看舞台，郎耀还在与某个她不认识的“大佬”聊天，似乎聊得还挺嗨，而另一边，乔尔也与什么人在说着什么，交头接耳的，似乎还是什么不能让旁人听去的内容。
程星月越发忧心起来，她环顾四周，台下的人发呆的发呆，忙碌的忙碌，记录的记录，看上去忙碌得紧，只有寥寥数人同她一般，专注地在观察舞台上的动静。程星月不再犹豫，起身往洗手间走去。因为她的位子在重要嘉宾区，她的动静立刻引起了一些注意。待看到她的去向后，关注着的人便转回头去看舞台了。
程星月越发不安起来，这一切动静尽收眼底，她突然有些后悔没有带何仁一起来了。第六感已经一而再再而三地向她发出了危险的报警信息，而她的直觉一向都是准确的。
在洗手间的小隔间里，程星月通过随身手环在全息网上发布了与何仁约好的报警暗号，但是何仁毕竟被困在郎耀飞行基地她的房间里，如今他能做些什么也很难说。程星月的脑子飞快地转着，想着接下来该做些什么，但是如今她人在本源星，而本源星又是克莱德家族的大本营，她除了见机行事，一时还真想不出什么法子来。不过，还是要先跟郎耀通个气，达成一致意见，尽快离开这里。
在洗手间里面已经呆了很久，再待下去恐怕不妥，且此处不方便与郎耀接头，程星月便回到会场。此时揭牌仪式正在进行中，台上诸人都微笑着见证这一刻，只郎耀左顾右盼不知在寻谁。见到程星月出现，他好似松了一口气，远远地朝她一笑。
程星月环顾四周，发现竟有好几个人假作不经意地转开了注视着她的目光，心中更是焦虑。她略一思考，便跟郎耀做了一个手势，让他注意手环上的信息。眼见着郎耀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程星月放下心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将自己的担心和怀疑编成一条长长的文字讯息发给郎耀。
虽然她也担心自己的手环可能被监控了，但是如今最要紧的是抢时间，就是要在克莱德家族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离开才有几分胜算。
此时揭牌仪式终于走到了尾声，在一片欢呼声和掌声中，主席台上的人终于走了下来。主持人还在继续介绍接下来的议程，程星月的注意力却早已不在主席台上。她看着郎耀读她发的讯息，脸色越来越差，又抬头向她这边看过来。程星月主动迎上去，不顾乔尔感兴趣地看着他俩，直接跟郎耀说道：“过来一下，有事跟你说。”
郎耀勉强笑着跟乔尔告了个罪，跟着程星月来到了空旷之处说话。
“有没有法子让我们立刻离开这里？”程星月观察了一番四周，发现即便有人在关注着他们的动向，但是肯定听不到他们的对话后，便直接了当地问郎耀。
作者有话要说：
三次元事情告一段落，今天开始恢复更新。但是荒废了一段时间，可能短期内还做不到日更，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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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发小
“现在就走？我觉得你的推测未必准确，我来这里有段时间了，已经再三确认过安全问题，不会有问题的。毕竟这个项目不仅仅是我们和克莱德家族合作，还有房敬平呢，他不会坐视项目出问题的！”郎耀虽然感觉到了压力，但还是不想就此离开。一旦此时离开，就相当于跟另外两方撕毁合约，前功尽弃了。
程星月严肃地盯着他：“如果房敬平和克莱德家族沆瀣一气呢？你有做过这方面的应急准备吗？”
“不会的，他们需要我们的技术。”郎耀摇头道。
“如果他们软禁技术人员呢？对于有些研发技术人员，甚至不用软禁，只要拿出足够多的利益来，恐怕就会倒向他们了。”程星月进一步问道。
“但是你手上的技术才是最先进的呀，他们不会轻易放弃吧？不然要花更多的时间和代价了。”
“我就是担心这点。来了以后我有一种感觉，这次这个揭牌仪式就是为了把我骗到本源星来搞的，目的就是要把我留在这里。那个乔尔，给我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我想立刻离开。你若是不方便，就再逗留一段时间，尽快回基地。”程星月将自己的真实感受告诉郎耀。
“我想应该不至于吧……”郎耀越说越没底气，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手上的王牌其实就是眼前的这个人。如果按照程星月的推理，他们目前最好的选择确实是立刻将她送回去。
略一思索，郎耀立刻下定了决心，道：“你说的有道理，无论如何先把你送回去，我来安排飞船，你在这里等我。”
程星月缓缓舒了一口气，她本以为要以自己的直觉感受来说服郎耀恐怕会很困难，没想到他竟然全盘接受了她的要求。看着郎耀匆匆而去的步伐，程星月觉得有些温暖和安慰。但是还没等郎耀回来，就有一队女护卫来到她面前，为首的女子强硬而不失礼貌地对她说：“程教授，我家主人请您去媒体见面会场，等会可能会有记者提问，还要请您回答一些专业问题。”
程星月没动，道：“我只是技术顾问，并不是正儿八经的项目人员，这种情况最好是请项目的技术负责人来处理。我这会儿还有事，不能去会场了。”
那女子却并不离开，只道：“您说的这些我不懂，但是主人交代必须将您请到会场去。您就跟我们走一趟吧，有什么事您可以跟我家主人说。”
程星月不语，向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眼角却在偷偷地观察了这些护卫。她很快发现这些人似有武装在身，心中一凛，知道拗不过这些女护卫，若是她坚持不去，只怕这些人就要来硬的了。
想到这里，程星月理了理头发和衣角，冷淡道：“那便请你带路吧。”
那领头的女护卫便朝她一笑，道：“程教授这边请。”自己先在前引路，而其他人却等着程星月先走了才跟上，训练有素可见一斑。
程星月一边走，一边在心里谋划逃走的方案。如今相当于是被人肉监控了，要离开这些护卫的视线恐怕就不是件容易的事，如何才能偷偷离开本源星呢？也不知道何仁有没有看到她发出的报警暗号，他又会如何帮她呢？越想越觉得一团乱麻，不知该如何是好。
很快就到了目的地，还真是个媒体见面会现场，只是目前主席台前还空着，倒是台下已经来了不少记者了。女护卫请她在等候室稍坐，说她家主人马上就来，然后便直挺挺地站在等候室门口，毫无离开的打算。
程星月很无奈，她试着套话：“忘了问，你家主人是哪位？”
“克莱德家族的少主乔尔少爷。”女护卫倒没有隐瞒，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程星月的心一沉，她知道这回是掉坑里了，恐怕自己脱不了身了。只是看之前乔尔待她的态度，再加上眼下这护卫的态度，她估计十之八九，乔尔不会要她的性命，而是要让她为他干活了。那至少说明，她还是有一些谈判的筹码的。只不知道乔尔究竟看中了她身上的什么，花这样多的代价，这般折腾地要让她为他效力。一时之间，她竟也有些好奇起来。
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乔尔来，程星月的心思又松动了。她试探道：“我想去上个洗手间。”
那女护卫立刻道：“您是我们最尊贵的客人，主人交代我一定要贴身伺候，我陪您一起去。”说罢，还做了个请的手势。
程星月一阵无语，这也防得太紧了。不过至少去洗手间可以让她给何仁再发个消息，把她目前的处境讲清楚，让他也有个数，好安排救她的方案。
洗手间离等候室不远，程星月本来寄希望于这短短的路程能遇到郎耀，哪怕是个认识郎耀的熟人也行啊，至少能给她传个信，把她目前的处境跟郎耀通个气。
可惜一个认识郎耀的熟人都没遇到，倒是遇到她的一位旧相识——谭海彤。事实上，如果不是谭海彤主动喊了她一声，她都已经完全认不出这个少年时期经常与她作对，欺负她不成反而常被她嘲的女孩子了。
谭海彤看上去似乎也不是很确定是不是她，只喊了一声她的名字，见她回头望过来，才敢确定是她，很快就朝她走了过来。
紧跟在她身边女护卫立刻紧张起来，拦在两人的中间，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别紧张，这只是我一位儿时的同伴，没想到竟会在此地见到她。你放心，我们不熟的。”程星月有口无心地轻声安慰了女护卫一句，然后扬起笑脸，对谭海彤道：“真巧，你怎么会在这里？”
谭海彤指了指胸口的牌子，道：“我是来做一个采访任务的，远远地看着这边的人像是你，却不敢确定，所以过来仔细看看。多年不见了，你怎么会在这里？”多年过去，就如谭海彤的哥哥所说，她已经成熟了许多，讲话也有条理很多，完全不是程星月记忆中的那个爱嫉妒的小姑娘了。
“我老板在这边搞个项目，拉我来凑个数。”程星月不想把谭海韵扯进这一摊子乱麻中来，随口说了个理由，又好奇问道：“你是记者？”谭家的人少有不做科研的，没想到谭海彤倒是个异类。
谭海彤也笑了：“我不像你，没有做科研的天赋，继续走下去实非我所愿。好在父母开明，便让我选了自己喜欢的专业学习，又没有你在旁边比着，我的日子才过得舒坦一点。”
程星月摇了摇头，笑道：“年少时的荒唐事，别提了吧。我看你现在的状态很好，你这样挺好的。”两人相视一笑，儿时的恩怨就在这一笑中化解殆尽。
“你们这是去哪？”谭海彤也发现了拦在两人之间一脸警惕的女护卫，“这位又是？”
“这是克莱德家少主乔尔少爷的女护卫队队长，她奉她家主人的命令说要贴身保卫我。其实我有什么需要保卫的，一个一名不值的研究员而已。”程星月借着抱怨将自己的处境点给谭海彤听，“连我去个洗手间也要跟着，这克莱德家族的护卫们真是太敬业了。”
谭海彤若有所思地看了女护卫一眼，又笑道：“正好我也要去洗手间，一起吧。”说罢绕开女护卫，一边亲亲热热地挽起程星月的手，一边用唇语无声道：“要帮忙吗？”
少年时期，两人没少在正式或不正式的场合用唇语讥讽对方，如今竟因此多了一种沟通手段，程星月不禁有些好笑，又有些感动。
“找我老板，我被软禁了。”程星月也用简单地唇语回答她。
“你老板是谁？”
“问你哥。”
这时那女护卫也发现了不妥，赶上几步，与她俩并行往前走。这么一来，两人倒不好搞小动作了。
“你家里人身体还好吗？”程星月回到正常的客套话中来，手指在谭海彤的手臂上写了几遍“尽快”两个字。
谭海彤轻轻地拍了她手臂两下，意为明白了，边说道：“他们还是老样子，一天到晚不是在实验室里，就是在课堂里，要么就是在去这两处的路上。身体倒还好的。”
“那就好。”程星月一边敷衍地回答，一边脑子飞快地转着。眼看着就到了洗手间门口，她飞快地拉了谭海彤一把，两人快速往里跑，一边跑程星月一边轻声而快速地提醒道：“如果没有办法，让我老板去我的房间找……”
正在这时，女护卫也跟了上来，克制而无奈道：“程教授，主人让我贴身伺候您的。”
“哦，你要跟我一起吗？”程星月促狭地站在小隔间门口问。
女护卫摇了摇头：“我在这儿等您。”说罢，就真的站在小隔间的门口，等着程星月出来。
谭海彤无语地看着这一切，看来这女护卫不会再给她们单独说话的机会了。她笑道：“星月，我现在的敏捷度也不比你差了吧？刚才你又使出这招，我可一点没落后啊！”这却是为了给刚才她俩的行动找个合理的解释了，怕程星月因此在这些人手上吃苦头。
“是了，你厉害了，以后我可全靠你了！”程星月一语双关道。
“哈哈，那我可不敢，咱俩彼此彼此，水平差不离。”谭海彤先是谦虚了一番，又道：“不过作为一名记者，专业范围内的事情倒是可以为你参谋参谋。等会儿你要上台吗？”
“我也不知道。”程星月看向女护卫。
女护卫眼观鼻鼻观心，不答话。等程星月出来，才道：“程教授，我家主人这会儿应该在等着见您了，不然我们赶紧回去吧。”
程星月依依不舍地又看了谭海彤一眼，见谭海彤朝她微微颔首，才应道：“好，海彤，那我们先走了！”
“去吧！加油，我在台下给你鼓掌。”
“切~”这是年少时她俩彼此间表示轻蔑不屑的语气词，程星月不知不觉间又用了一次，自己也愣了一下。但是女护卫催着她走，她也无法再停留，只心中还熨着这奇妙的感受，这感觉，不赖。
等她到等候室的时候，乔尔果然已经在等着她了。
===
☆、第64章 野心
“程教授，得罪了，若非采用这种方式只怕很难请到你，我也是迫不得已。”乔尔笑着告罪。
程星月冷冷地看他一眼，淡淡道：“护卫说带我来参加媒体见面会，不知道乔尔少爷需要我在见面会上做些什么？”
乔尔尴尬地笑了一下，那不过是请程星月来的一个借口罢了，哪里真的需要她去参加这个媒体见面会，他也不敢让她去参加，怕她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其实我请你来，主要并不是为了人体器官养殖项目，而是为了跟你谈另一项合作。我听说你已经掌握了贵兄长谭海韵留下的基因编辑技术，很希望你能够考虑与克莱德家族一起将这项技术发扬光大。”
“便是不与你们一起，我也会努力将这些技术发扬光大的。”程星月冷冷道。
“但是与我们合作，会进展得更顺利。”
“哦？”
“譬如，你的安全会得到更好的保障。”
这便是□□裸的威胁了。程星月斜了乔尔一眼，思索片刻，道：“我要和郎耀商量一下。”
“郎总在做生意方面确实是一把好手，但是克莱德家族短期内并不想将这项技术推之商用，所以一些无关人士还是最好不要参与到我们的合作中来吧。这样无论对我们还是对这些无关人士都更好，你说是不是？”乔尔拒绝了程星月的要求。
看来这克莱德家族想要做的事恐怕是见不得光了，若真是如此，倒是确实不要将郎耀拉下水来比较好。程星月对这所谓的“合作”越发谨慎，只是如今看来，选择权并不在她。
“那你究竟要我做些什么？”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程星月决定问问细节。
“听舍妹说，令兄留下一颗星球，上面的一切都能听你的话，此事可属实？”
“这颗星球已经毁了，你自己看着它爆炸的，不用我提醒你了吧？”
“我很好奇，据说上面的花花草草、鸟虫兽鱼都能听你调遣，仿若你对他们施了‘言灵术’一般。只不知令兄可曾留下这项技术？你又掌握了这项技术几分？”
程星月没想到他是冲着这项技术来的。虽然这些日子以来她沉浸于这基因声控技术的吸收与研究，但是这个消息对于外界来说是保密的，除了她实验室的助手们和郎耀以外，基本就没有其他人知道了，而这些人是不可能将实验的情况透露出去的。
程星月警惕而怀疑的目光让乔尔十分享受，他做了一个请她坐下的手势，道：“如果这‘言灵术’真的存在的话，我们希望能与你共同开发这项技术。克莱德家族将为你提供最好的助手和最好的实验装备，一切你所需要的材料，哪怕是违禁的，我们都有办法给你弄过来。”
有一刹那，程星月对此产生了兴趣和向往。她以往的实验条件实在太差了，即便是如今在郎耀的资助下，也常常会捉襟见肘，常常不得不想法子寻找替代物。
但很快，她就回到了现实中，这样丰厚的礼遇必然代表着更苛刻、野心更大的目标，甚至有可能是超越她的想象的要求。
“为什么？你们想要什么？”
“我们想要一支军队，完全听命于克莱德家族的军队。”
一开始，程星月没有理解这句话代表的真实含义。在她的印象中，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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