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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君咒:"男人"也倾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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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补办个庆生宴,遂来找你,看看你想怎么个热闹法?”

“王爷和王妃的心意莫离心领了,这庆生宴我看就不必了。一来二去太过铺张,实在没有必要。”

“本王知道你向来节俭,凡事又以王府为重,只是,十六岁确实是个大日子,本王不想你日后回忆起来有所缺失。”萧风逸突然停顿下来,想到自己十六岁时恰好是来漠北的第四个年头,也是最艰苦的几年,所以那时根本无力办什么庆生宴。他的十六岁,是一片空白,他的这些年,有的只是隐忍和蓄势待发,所以看着眼前的少年,他那么年轻,那么美好,希望他不要像自己一样留有遗憾才好。

“本王会叮嘱王妃一切从简,只是王府上下同乐一番,并不请宾客,你看可好?”担心莫离还要拒绝,萧风逸又道:“同时,本王也想借此机会宣布一个好消息,满盈有身孕了。”

“月美人有身孕了?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萧风逸的妻妾虽不多,但也有四、五人,但怀有身孕的,这位月美人是第一位。月美人即月满盈,是萧风逸新纳的一房妾室,才入府不足半年。这位月美人姿容艳丽,美到不可方物,这也难怪向来不近女色的萧风逸却独宠于她,自她入府以来,萧风逸几乎每晚留宿她处。

“那么庆生一事就此说定了。”

萧风逸成婚数十载,直到现在才有自己的血脉,实为幸事,他要借庆生的机会宣布此事,莫离是决不会扫他兴的。莫离点头,“谢过王爷。”

正要再度躬身行礼,却被萧风逸一把拉住,“不必多礼了。”语毕,他欲转身而走,却又道:“尽管不请宾客,但是怀汐还是要请的。”

莫离笑笑,“那是一定。”

******

练兵场上,一个年轻男子来回踱着步,口中不断喊着口令,他身形挺拔如松,棱角分明的脸庞更突出了他凌人的不凡气度。底下上百人的队伍跟着他的口令,有序的变换不同阵势和格斗的动作。

一方练罢,男子走到遮阳篷中,接过一旁递来的毛巾和茶杯,边擦汗边一气喝下杯中的水。

王爷突袭(一)

“莫副将今日还没来吗?”他向身旁的侍卫问道。

“嗯。”

闻之,他略有不满的将毛巾往边上一扔,又道:“这个莫离又在耍什么花样?被我知道他若是有心偷懒,定饶不了他。”

“嗯。”边上刚才递茶送水的那人又附和道。

“我说你能不能换一个应和之词?别老是嗯嗯的。”怀汐头也不转的说。

那人便答道:“哦。”

怀汐当即就恼怒了,“你今日到底吃错什么药了?”才说完,一旁已经爆发出了一阵笑声。

怀汐终于明白过来自己原来被耍了,转身看去,站在自己身后的不正是莫离吗?“好啊,你这家伙,又戏弄我。”

莫离边笑边说,“我又没戏弄你,是你自己从进帐就没注意到我。”

“还不是牵记你,担心你是否因为抱恙才不来的。”

“原来是担心我呀,可是我方才明明听你说饶不了我,那么你预备怎么个饶不了呢?”

怀汐一改刚才练兵场上的严肃,嬉笑道:“你是堂堂的副将,我怎能灭你威风?”

莫离在他身旁一阵转悠,“那倒也未必,我是区区副将,你可是这支精兵的主将。副将偷懒,主将若不惩治,怎能立有威信呢?”

“可是你并没有偷懒啊?你不是活生生的站在此处吗?”

“所以……”

“所以我没有理由惩治你。”

莫离双手合击,大呼一声,“好!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说着,她踮起脚尖,拍拍怀汐的肩膀,“那你还不快去?”

“去哪里?”

莫离指着帐外,“继续练兵啊!你休息片刻就可以了,总不见得一直休息下去。”

“可是下一个科目是你负责训练的,若是被爹知晓……”怀汐话说一半,终于明白自己上了莫离的当。

“你不说我不说,方将军怎会知道?再说连你这个主将都不罚我,方将军也不会罚我的。所以,你就乖乖去训练吧。”她说着就将怀汐往帐外推去。

“莫离,你真是太狡猾了!”怀汐一步三回头,却只见莫离悠闲的躲在帐中,翘着二郎腿,朝自己挥手。

世清离开的这三年里,她和怀汐是最为伤心的人。但正是这同样的伤心,在无形间巩固了二人的友谊。怀汐依旧是那个爽朗、阳光的大男孩,但是面对莫离时却多了几分细腻和周到,处处谦让她,处处维护她。

莫离坐在舒适的躺椅上,看着训练场上的怀汐,一身银色盔甲在秋日的阳光下耀眼闪烁,他铿锵有力的喊着口令,双目迥然有神的看着众将士的一招一式。莫离笑着暗想,怀汐越来越有主将的风范了,单看他这训练时的认真劲,就能想象出倘若真有临阵杀敌的一日,他该是多么勇猛威慑!

莫离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仰头饮了起来,正当沁凉的水滑过喉间,突然一个声音问道:“才练了不多时,就口渴了?”

莫离心下一惊,不小心便呛了起来,几下一咳,脸色当即涨的通红。萧风逸赶紧走至她身边,替她用力拍后背,“该不会是被本王吓到了吧?”

王爷突袭(二)

莫离边咳边摇头,“没,……没有,不关王爷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又心虚的问道:“王爷是什么时候来的?”

“才来不多时,刚巧见你倒水喝。”萧风逸拿下她手中的水杯,手伸至她颈下,想要替她解开颌下的衣扣,以便气息更有通畅。但是手还未触及到莫离的颈间,她却象受了极大惊吓一般立即朝后退了数步。

萧风逸的右手尴尬的悬在半当中,却见莫离正手捂颈前的衣扣,双目惊恐的望着他,那表情犹如一只受伤的小白兔,充满了迷惑和防备。

“本王……怕你扣子扣的紧,咳的岔气,……”萧风逸解释。

莫离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过激烈,遂忙说道:“莫离怎敢劳烦王爷?自己动手就好。”说着,解开了第一粒扣子,又笑道:“还是王爷想的周到,这扣子一解开,果真觉得舒坦很多了。”

萧风逸点头,知道莫离向来对自己恭敬有余,不然他真要对她刚才的架势有所怀疑了,那分明就是个女子担心自己被男子玷污才有的神情。

待到理顺心气,莫离注意到方田英同怀汐正朝帐内走来。

“怀汐,这支精兵已经训练三年有余,本王想知道队伍的详细情况究竟如何?”

“禀告王爷,不包括数月前才招入的新兵,军中将士一共三百五十名,年龄最长为二十,最小十五,都是攻、守兼备的能手。”

“若大敌当前,能否一下子拉出去作战?”

“随时听命王爷发号施令,”怀汐信心满满。他最为期待的就是能有上战场大显身手的一日,毕竟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能体现其价值的,就是在战场杀敌的一刻。

萧风逸又转身问向方田英,“方将军,京城那边怎么说?”

“皇上最近正在拟定立储一事,想来不日就要定下储君人选了。”

萧风逸的嘴角微微牵动,萧风远的皇子们都已过束发之年了吗?难道自己未雨绸缪了这么多年,竟要与自己的侄子争夺皇位?不,这个皇位原本是他的,这个天下也原本是他的。

他转过身去,不愿让他们看到自己的表情,但是莫离还是注意到了,从他的侧面望去,深陷的眼里透出的是一股她从未见过的阴鸷,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闭。她一直以为萧风逸让怀汐和她训练的精兵是用来对付土布族的,直到刚才他提到京城,她才明白,原来陵安城才是他真正的目的所在。

莫离和怀汐对视了一眼,相信怀汐也终于明白过来。

陵安城?皇上?储君?还有精兵?难道萧风逸是要起兵篡位?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在远离京城做个逍遥的王爷不好吗?再说皇上待他并不薄。

半晌,萧风逸直面莫离,问道:“莫离,你在想什么?”

“莫离在想,精兵营里人数尚少,虽说少而精,但真正在战场上,人数却是必不可少的优势。所以在人数少的情况下,战略和作战之道变得尤为重要。”

月美人

萧风逸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她这个小脑袋瓜的确聪明过人,但是毕竟还是年少,想法不免有点天真,他该不会真的以为这几百将士就能成就大业了吧?萧风逸笑笑,这个又聪明又纯真的莫离,此刻却傻的可爱!

萧风逸笑笑,“道理是不错,那么战略方面就靠莫离多上心了,本王很期待你能有独特的见解。”

莫离点头,心里却暗暗骂自己,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好端端的说什么战略和作战之道。

他回过身又对怀汐道:“明日是中秋夜,本王为莫离补办生辰宴,你可要守时过来。”

“何止守时,定要提前过来才好。”

“本王不打扰你们练兵了。”萧风逸和方田英走出帐外,边走边又说道:“你们二人辛苦了。”

见二人走远,莫离对怀汐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怀汐,你辛苦了!”

怀汐无奈的摇头,这家伙定是他的克星,他只得继续刚才未完成的训练,而莫离又给自己倒了杯水,这回总可以定定心心的喝水了,不必担心会呛到。

******

开元十六年的中秋夜,月如银盘,圆润且饱满的深嵌于宁静的夜空中。“镇关王府”的花园里,上至太妃,下至管家婢女,都聚在了一起,主子饮酒赏月,仆人就在一旁伺候助兴。当然除了犹如在闭关中的二小姐。

纯净的月光洒满了花园的每一个角落,明亮清透,却与莫离现在的心境恰恰相反。上一次聚在此地,还是三年前为玉婉举行的接风宴,谁知竟引发了世清的拒婚以及之后的离别。

莫离的目光一一掠过在座每一个人的脸庞,心里却不禁胡思乱想,不知这次的庆生宴会以何种结局收场。太妃慈眉善目,王妃笑意浓浓,几个妾室和美人也都各有风情,但是其中一位却格外夺目,她就是正怀有身孕的月美人。她肤白胜雪,圆目含情,娇柔之中有清纯,纯情之中显妩媚,本就已经美的动人心魄,再加上她自然流露的细微表情,真是我见犹怜。

莫离总觉得这个月美人有几分面熟,象在哪里见过,可是却偏偏想不起。似乎是感到了有人在注视她,月美人抬起头对上了莫离的目光。莫离面上一窘,正在她眼睛不知该往何处看时,月美人却朝她举起酒杯,作了个敬酒的动作,随后浅浅的小啜一口,莫离亦礼貌的抱之一笑。月美人虽已入府半年,但碍于避嫌,莫离今日是第一次见到她。

坐在一堆美女群中的萧风逸,面色如常,神色淡定,就算有月美人在身边,也没有见到他如传闻中的那般宠爱她,只是偶尔与她轻言几句,眼睛又立即转向别处不再看她。

莫离看着一桌子丰盛的菜肴,回过头与银铃轻言,“这些都是你指点他们安排的?”

银铃摇头,“没有,奴婢没有插手晚膳的安排。”银铃在旁人面前不能逾矩,还是自称奴婢。

莫离再看向一旁的墨香和砚朱,二人也都相继摇头。

为她过生日(一)

“怎么了莫离?这些菜不合胃口吗?”萧风逸看着这些菜,都是莫离平日爱吃的,但为何不见他动筷子,难道他记错了?

“不是,只是莫离心生诧异,除了银铃她们三人还会有谁知道我的喜好呢?若是一两个菜倒也算了,但是满满一桌都是莫离爱吃的。”莫离指着一道道菜,说道:“这卤水鸭掌、四喜考夫、油爆双脆,还有这个黄金雪蛤、蟹肉芳,还有那个明炉烤鱼,都是我爱吃的。”

这时,侍妾方氏似想到了什么,“午后妾身经过膳食房,恰好见王爷在跟厨子说,‘卤水鸭掌不能过咸,四喜考夫不要太腻,油爆双脆不能油但一定要脆,黄金雪蛤要洗净不能留有沙砾……。’”说者无心,但席间的气氛一下子静了下来,无奈方氏还未有所察觉,继续又道:“妾身原本还以为王爷是关心月美人的饮食,现在想来原来是为莫公子准备的。”

气氛不但静了下来,还突然变得诡异,如此说来,对莫公子的喜好了如指掌的正是王爷咯。众人心里都莫名的“咯噔”一震,说不出的异样,月美人更是面有难色。萧风逸此时的感觉很是奇怪,好像一个久被自己深藏的秘密突然被挖掘出来,还暴于大庭广众之下,让他无处躲避。一种从未有过的局促愈来愈强烈,一个声音不断在耳边质问他,为什么对莫离的一切了然于心?为什么他喜欢的菜肴他竟一样样都记得那么清楚?

莫离擦擦手心的汗,亦察觉到了众人的尴尬。就在安静差点转变为死沉沉的寂静的时候,兰太妃笑容祥和道:“逸儿,母妃那时既没有为你办过束发宴,也没办过十六岁生辰宴,今日见你那么用心的为莫离筹划,可见也是圆了你自己的梦了。”一句话说的轻声柔和,却四两拔千金的恰好打消了众人的疑虑和萧风逸的不安。

萧风逸看着他的母妃,不论她的话是为他解围,还是她真的觉得他这么做是了却自己不曾得到寿宴这一遗憾,至少此刻,他已经从局促不安中缓和过来。“束发宴、生辰宴,都不及那么多年来母妃对儿臣的谆谆教诲,所以有母如此,有没有办过筵席都显得微不足道。”

兰太妃含笑的看着这个儿子,他是先帝的骄傲,是先帝独宠的七皇子,也是被远逐的“镇关王”,但不论如何变化,他始终都是她的儿子。

众人皆感受到了母子的浓浓深情,原先方氏所言而致的刹那诡异气氛逐渐消散。

兰太妃转而问道方氏:“巧蓉,你刚才说误以为王爷是在关心月美人的饮食,此话怎讲?”

原来月美人已有身孕一事虽在王府传开,但兰太妃却还未得到确切消息。方氏刚想开口,却见莫离站了起来,“太妃有所不知,这正是王爷要办宴席的另一层含义,一来为莫离补庆生辰,二来则是为了禀告太妃月美人有身孕一事。”

为她过生日(二)

兰太妃看看萧风逸,见他对自己点头,心下十分惊喜,“满盈有身孕了?真的吗?”

“启禀母妃,已有三个月了。”

“阿弥陀佛!真是菩萨保佑,逸儿终于有后了。”

“之前大夫说胎相还不稳定,所以儿臣不敢禀知母妃,免得母妃担忧。”

莫离又道:“王爷说趁着中秋月圆时,正是禀告太妃的好时机,也应了月美人满盈之名,讨个人月两团圆的好彩头。”

“你个鬼精灵,这话可不像王爷说的,倒像是你说的。”兰太妃疼爱的看着莫离。

莫离一吐舌头,“难得想拍王爷马屁,可还是被太妃拆穿了。”

月美人缓缓起身,“谢太妃,谢王爷!”

众人抬眼望去,莫离还未来得及坐下,满盈已经站了起来,二人就此站在席间。在场的所有人都倒抽一气,细看之下这二人长得竟有几分相似,只是未经对比,只道是月美人已经美到了极致,但是与莫离两相比较,才发现这位莫公子竟还要出众一筹。满盈美在若春晓之花,艳冠群芳,但是莫离却飘然出尘,仿佛一块天然去雕饰的美玉。

玉嫣王妃忍不住道:“若是不知情的人见到莫离和月妹妹,定会以为是姐弟或兄妹呢。”

月美人转头看看莫离,神色错综复杂,但眼色顿时淡而无光。

兰太妃话题一转,“满盈,你如今是有身子的人,要处处小心才是。平日想要吃什么,或需要什么就尽管开口。玉嫣,此事你要多上心才是。”

“事关王爷的子嗣,臣妾定当尽心尽责。”

“好,”兰太妃将注意力再度放回莫离身上,“寿星,赶紧瞧瞧大家都为你准备了什么好礼?”一方言罢,众人纷纷送上礼物。

太妃赐了一对东海明珠,王妃赠了一台石品黑砚,其他各位夫人也都赠了或名贵或精致的礼物。仅片刻功夫,银铃、墨香和砚朱的手上都拿满了大大小小的盒子。

“谢太妃、王妃和各位夫人,”莫离端起酒杯,“莫离先干为敬。”小巧的酒杯一晃,满满的酒便灌入口中。因为常在军中练兵,所以莫离的酒量被练了出来,但是尽管如此,她一饮酒还是会脸色通红。这不,一小杯酒入肚,脸上就红了起来。

见众人的礼物均已送出,萧风逸起身,小心翼翼的将放置在身后的一幅画卷拿起,“莫离,本王的礼物可没母妃和王妃她们那么贵重。”

莫离接过那幅画,好奇的打了开来。画卷缓缓展开,一个女子身着翠绿衣裙,眉如远岱,眸似秋水,正活灵活现含笑温和的看着自己。莫离突然鼻尖一酸,泪已含在眶中,画中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母亲。身后的银铃亦不自觉的惊呼道:“夫人?”

莫离抬眼,看着萧风逸,他与母亲应该只有一面之缘,而且还是在十六年前的一个黑夜,他怎能将她画的别无二致,还如此传神?

王爷的礼物

萧风逸也看着莫离,因为刚才酒精的缘故,莫离的脸上白里透着醉人的红,她晶莹的泪在月光下发出莹莹之光,如珍珠一般颗颗滚下。他的心有种灼痛感,因为莫离落泪的样子让他心痛。

“王爷,……,莫离,莫离……”她的说辞哽在喉中,握着画卷的手亦不停颤抖起来。

“本王画这幅画的初衷可不是想惹你哭。所以你若是想让本王自责,那你就尽管哭吧。”

这句话果然奏效了,莫离当即吸吸鼻子,赶快擦干眼泪,牵强的笑了起来,“莫离只是没有想到这份礼物竟如此特别。莫离真是不知该如何道谢?”

身旁的几位夫人都凑近画卷看了起来,方氏第一个感叹道:“莫公子,你的娘亲真是个大美人啊!”

侧妃姜氏看罢也道:“那可不是,但看莫公子的俊美就能想象的出他的娘亲是何等绝色。”

另一侍妾刘氏却一把抢过了画卷,看看画中人又看看莫离,“依妾身说呀,这分明就是女子相的莫公子嘛!你们若不信,让莫公子换上女装,定是这模样。”

方氏又道:“那倒是,可惜了莫公子是个男子,若身为女子,是何等的倾城之姿!”

突然听得酒杯重重掷在桌上的声响,萧风逸面色铁青,冷冽的看着几人,“说够了没?”

刚才还兴致勃勃的方氏、姜氏和刘氏一下子惊的懵在了那里,三人面面相觑,都想不明白那番不过是玩笑话,王爷为何会生气?

莫离见状从刘氏手里将画卷拿了过来,交到了银铃手里且说道:“几位夫人有所不知,王爷常说莫离阳刚之气不足。”

银铃亦笑道:“是呀,我家公子就是长相太过阴柔。”

兰太妃看看萧风逸,从未见他为何事动怒过,但今日显然有点反常。萧风逸当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是讨厌她们拿莫离开玩笑?还是无意间被说中了这幅画的隐情?

隐情?那个可怕的念头又再次涌了上来。这个隐情就是,他当然不可能记得当年那个一剑将狼刺死的女子的容貌了,他所画出来的就是莫离,将他想象成女子才得以作出了这幅画。想到此处,萧风逸觉得呼吸有点困难,一手捂上心口,大口的呼吸起来。

“王爷,你怎么了?”身边的月美人发现了萧风逸的异样,一手搭上了他的肩。

“无碍。”他轻轻推开她的手。

正在气氛又开始怪异的时候,方怀汐大步走来,此刻对萧风逸而言,他简直就是救星。萧风逸对着怀汐道:“怎么这么晚才来?昨日还对本王说定要早点到的。”

“王爷恕罪,怀汐正巧被要事耽搁了。”怀汐看到银铃、墨香和砚朱手上都拿着大大小小的锦盒,一拍脑袋,“糟糕,怀汐光顾着沾染莫离的光,能好吃好喝一顿,却忘记准备礼物了。”

莫离小嘴努努,“哼!原本也就没指望你给我备什么好礼。”

怀汐的心意(一)

怀汐看看桌上已经吃了差不多的酒菜,“莫离,你可吃饱了?”

“怎么说?”

“不如你陪我到外头去吃点东西吧。”

“不陪寿星用宴,反倒要寿星陪你出去吃东西,恐怕也只有你方怀汐才想的出来。”

怀汐笑着转而对萧风逸道:“王爷,你看莫离这般小气。”

“今日是你来迟了,本就是你不对。这样吧,罚酒三杯,莫离,你看如何?”

“三杯太少,谁不知这位精兵主将是千杯不醉,”莫离递上一坛未开封的酒水,“喏,喝了它吧,我便不计较你来迟又未备礼。”

怀汐笑着摇头,接过酒坛便朝嘴里倒去。只见怀汐不啃一气,未作任何停歇,满满一坛子酒就这样灌入肚中,仿佛喝的不是酒,只是白水而已。末了,他将坛子倒过来,坛中已经不剩一滴,而他却依旧面不改色。

“怎么样,我已喝了整坛酒作为赔罪了。”

莫离耸耸肩,得到萧风逸的同意后便跟着怀汐出去了。

月色依旧明亮,但花园里的宴席却因为莫离的离开就此散去。从这个庆生宴上,大家都明白了一件事,王爷对莫离着实用心,不单他平日爱吃的菜他都知道,还对他的娘亲也记忆犹新。众人都在暗自揣测,这个莫公子好像不单是王爷的贵客这么简单,也许是他的私生子?也许是异母兄弟?只是这两个猜测站不住脚。另一奇怪之事就是月美人和莫公子长的也这般相像。

一众人走在从花园回到各自寝宫的长廊中,心思各异。

******

“说吧,想去哪儿吃饭?”莫离骑着清风,侧头看着并肩的怀汐,“我知道一家新开的酒楼,听说那里的口水鸡很是不错。”

“你请我?”怀汐道。

莫离朝他身上轻揍一拳,“见过无耻的,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竟然好意思让寿星掏钱!”

趁着莫离叽里呱啦说不停的时候,怀汐却拿出一根黑色长带朝莫离的眼上罩去,莫离头一转,左手精准的揪住带子,“做什么?”

“不掏钱也可以,把眼蒙起来,带你去个地方。”不给莫离犹豫的机会,怀汐已经不由分说的蒙住了她的眼睛,“不准偷看,不然就是小狗。”

“搞什么鬼呀。”莫离嘀咕,尽管眼前一黑却并不挣扎,任由怀汐牵着清风一路而去。

走了一阵,莫离忍不住问道:“到了没?”

“快了快了。”

但是又走了一段路,怀汐却还是没有停下的迹象,莫离有点不耐烦了,“怀汐,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你只管跟着我走就是了。”

于是又行了一些距离,“怀汐,到底还要走多久?”莫离的心里不禁埋怨起来,好好的不在府里赏月,却被他蒙住眼睛行夜路。

只是这次却没得到怀汐的回答,“怀汐,你怎么不说话?”

依旧是沉默。

莫离道:“你若是再不作声,我就要把眼罩拿下来了。”

还是没有回答,于是莫离一把扯下眼罩,却发现身边空无一人,没有怀汐的身影,连同他的马也不见了,四周漆黑一片。

怀汐的心意(二)

借着月光的淡色,她发现自己身处的正是再也熟悉不过的杏子林。但是此时的杏林显然没有她与世清在白日里相处时的唯美,一阵凉风吹过,让人但觉阴森。

“怀汐,你别闹了,快出来!”莫离故作镇定。

一个人影一闪而过,清风似受到惊吓,不安的在原地踱起步来。莫离警戒的拽紧缰绳,心里一面担心怀汐的不知所踪,一面又担心会否有人突然从林子里冒出来偷袭,要知道她现在可是手无寸铁。

“怀汐,怀汐!”莫离不断环顾四周,心想若再得不到怀汐的回应,她便准备策马离去了。

突然,四周亮了起来,定睛望去,那是一片烛光,从远到近,从暗到明。怀汐站在亮光的最前端,手举一根细长的树枝当作火把,高喊道:“莫离,我在这里。”

莫离再朝地上看去,一支支小巧的蜡烛整齐的摆放在面前,烛光显现出的便是“莫离,生辰快乐!”几个字。

待到烛光全部亮起,怀汐快步跑到莫离身边,“怎么样?这份礼物可还喜欢?”

莫离呆呆的看着随夜风轻轻摇曳的烛火,怀汐竟带给她这份别出心裁的礼物!这个生辰带来的意外惊喜太多了,先是萧风逸的那幅画,现在又是怀汐的杏林烛火,心里一感动,眼泪又充斥了出来。

怀汐原本以为莫离会因为被耍了而大骂他一顿,转头却看到莫离怔怔的看着烛光,那样子似感动似伤心,反正绝不是平日那个为他所熟悉的莫离会有的样子。

“莫离?”怀汐试探的叫了她一声。

“谢谢你,怀汐。这份礼物我真是太喜欢了。”莫离赶紧忍下眼眶中的泪水,待到全部隐下,才转头看向怀汐,露出了平和的笑容。

怀汐突然挠挠头,竟有点不好意思,他倒是希望莫离因为装神弄鬼而把他骂一顿,现在的莫离让他有点不习惯。“不怪我将你骗来此处?”

莫离依旧笑着,摇摇头,眼睛却不曾离开燃烧的蜡烛。“怀汐,你有没有听说过,生辰之日,对着烛火许下心愿,定会灵验。”

“你从哪儿听来的这么个稀奇古怪的说法?”

莫离并不作答,只见她对着烛火闭上双目,双手合十。

“你真许愿了?说来听听。”

“说出来就不灵了。”

“我知道你许什么愿?”

“哦?难不成你是我肚中的虫子?”

“一定与二哥有关,你定是希望早日与二哥重逢。”

此时,烛火渐渐灭去,直到零星的烛芯也燃尽了,四周终又重回黑暗,只徒留穿过树影而投下的月光。

“刚才你在林中穿梭,就是为了摆放蜡烛吧?”莫离问道。

怀汐却一脸不解,“没有呀,这些蜡烛可都是我事先就放置好的,等你步入林中,我点亮即可。”

莫离停了下来,心中警觉到事有蹊跷,“你是说你并无跑来跑去?”

“没有,我就站在那处。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怀汐也起疑的问道。

青铜匕首

莫离再度向林子周围扫视了一遍,除了已凋零杏花的树枝横在月下,她还发现了一个发出青色光芒的东西倚放在一棵树下,而那棵树正是当年世清常小憩的那棵。莫离快步走向那个光源,此时才看清原来是把体积稍大的匕首。

她拿起匕首,细细看了起来,这是用上好的青铜所铸,“这匕首是你放的?”

怀汐摇头,“不曾放过。”

莫离手拿匕首的一端,一把将匕首拔出,尖锐的匕首在银色的月光下不再发出亚光,而显得十分刺眼,刀刃更是单看就觉锋利无比,似那种只消轻轻一划便能封喉却不感到痛的那种。

“这把匕首不象是储心国的兵器师所铸,”怀汐从莫离手里拿过匕首,“我听爹说过,最擅长铸造青铜兵器的是个土布人,但凡他所铸的兵器都会在上面刻有梅花的印记。”说着怀汐就对剑身进行了一番勘查,果然在锋利的刀刃前端找到了梅花印,“你看,就是这记号,看来这把匕首是土布人留下的。”

莫离却赶紧将青铜匕首抢了回来,她庆生宴的当晚,杏林突然出现了奇怪的人影,而后一把匕首被放在了世清常靠着的树下,而且此匕首是土布人才会铸造的青铜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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