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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君咒:"男人"也倾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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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离却赶紧将青铜匕首抢了回来,她庆生宴的当晚,杏林突然出现了奇怪的人影,而后一把匕首被放在了世清常靠着的树下,而且此匕首是土布人才会铸造的青铜器,这会不会是有所预示呢?
莫离突然心下一喜,是世清!刚才那个人影就是他!也许此刻他正躲在林中某个暗处。他一定是想借青铜器告诉她,他现在在土布,对的,他临走时曾说过他不会再留在储心国。莫离越想越欣喜,但是又不敢将内心的想法告诉怀汐,免得他这个扩音喇叭一嚷嚷,把世清吓跑了。
“奇怪,难道有土布人曾来过林子?或是你刚才看见的人影就是土布人?”怀汐突然大惊,“不好,莫离,土布的奸细可能来尚京了!”
“可是你并没有看见人影,不是吗?走吧,只是一把匕首而已,没你说的那么吓人。”莫离一甩头,骑上了清风,手里却紧握着柄端不放松,“对了,这把匕首是我的了,谁捡谁要。”
怀汐“嘿嘿”笑了笑,被莫离这么一说他倒也觉得是自己多心了,赶紧跟上她,继续纠缠之前未完的话题,“你真不告诉我许了什么愿呀?”
“别废话了,请你吃夜宵,去还是不去?”
“难得你这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请客,当然去咯。对了,吃什么?口水鸡吗?”
“对呀。”
“哈哈,铁公鸡请吃口水鸡,难得难得!”
一阵马蹄声渐渐远去,杏林终于又恢复了平静,但是有了刚才那个念头,莫离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
镇关王府,兰心堂
兴许是上了年纪,又太久没有热闹过的缘故,兰太妃的神情略显疲惫,但心情却还不错。萧风逸将她送至兰心堂后便要离去,“母妃,今夜您也累了,儿臣就告退了。”
“逸儿,先别忙着走,陪母妃小坐一会儿。”兰太妃说着已在堂中上首的位子坐了下来,等待萧风逸的入座。
太妃有话要说(一)
直觉告诉他,他的母妃有话要说,并不是小坐一会儿那么简单。
“逸儿,我们母子在尚京已经生活了整整十六载了,你心中的执念可曾动摇过?”
“不曾亦不可能动摇。”
“母妃知道,不然你也不会这么多年不让任何妻妾怀上孩子。”因为他们都太了解萧风远了,他从来都容不得他,他的子嗣越单薄也就越安全,倘若无子嗣,那么萧风远就会因为感受不到潜在的威胁而放下所有防备。“只是现在满盈有了孩子,亦就是说离动手的日子不远了,是吗?”
萧风逸看着兰太妃眼中的担心与忧虑,“母妃,儿臣会处理好一切的。”
“只是你兵少马弱,又远在漠北,一路攻入京城是何等的困难?当年你父皇死的那么突然,但他们母子却能事先都部署妥当,可见势力不容动摇。而今他在位十六年,更是今非昔比。母妃只是担心你们实力相差太过悬殊。逸儿,母妃已经失去了先帝,不能再没有你!”
萧风逸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站起身来走到兰太妃的身边,一手轻悠的按在了她的肩上,“母妃,他在位十六年是不错,但是不是好皇帝又是另一回事。就如同玩弄权术和为君之道是两回事一样。但看近年的苛捐杂税便能知晓百姓生活的有多困苦,若不是国库亏空的厉害,他何须这般疯狂的搜刮民脂民膏?再看对待土布的态度,再三退却、一味谄媚,这怎可能是个好国君所为?父皇若在世,看到这样的局面,该会是何等心痛。”他背过身去,眼里流露的是男儿的无限壮志。他想做的太多,想改变的也太多,但是只要不触及到权力的最高峰,那么一切皆是空。
萧风逸望着当空的明月,半晌,艰难的吐露道,“陵安传来消息,他要立储了。”
兰太妃心头一痛,她的儿子已经忍了十六年了,若不再放手一搏,恐怕就真的无翻身的机会了。到时没有人会记得他是先帝最器重的七皇子,没人会怀疑他当初被远逐漠北和先帝的猝死是有人一手所为,人们知道的只会是他谋权篡位,知道的只会是他这个皇叔要强夺年轻侄子的天下。
所以她要做的并不是一味的担心,而是全力支持他。儿子已经做好了奋起抗击的准备,她这个母妃岂能唯唯诺诺扯他后腿?这十六年,不单是萧风逸在成长,她这个当母妃也在极力改变,她早已不再是当初深宫里那个柔弱无助的兰妃了,她必须坚强,唯有她坚强了,萧风逸才看得到希望所在。
她握上萧风逸的手,“母妃知道你已经筹谋很久了,母妃一介妇孺,什么也不懂,但是却也知道‘人生能有几回搏’这一道理。”
“儿臣不打无把握之仗,儿臣向您保证,在动手之前定会考量再三,若无胜算,绝不贸然出击。”
“母妃知道你一定能达成你父皇的所愿。”
“儿臣绝不辜负父皇和母妃。”母子二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太妃有话要说(二)
月色依旧皎洁透亮,尽管偶尔有淡淡的云层飘过,但是却丝毫挡不住它的光华。一阵小小的沉默后,兰太妃又说道:“莫离是个聪明的孩子,母妃看得出你对他很是看重。”
说到莫离,萧风逸神色一松,嘴角流露出了温暖的笑意,“他的确聪明。”
看着儿子的笑容,兰太妃想到庆生宴上他的异常举止,突感一阵心悸,儿子对这个少年的看重似乎有点过分。“母妃年纪大了,竟记不得他到王府已经多久了?”
“至今日,恰好六年零七个月。”他不假思索的答道,因为他记得太清楚了,六年前元宵节的第二日,方田英将一个如精灵般的孩子带到了他面前。
“难得你竟记得这么清楚,”兰太妃悠悠叹出一气,“他既已经十六岁了,逸儿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替他另开府邸?毕竟莫离不可能一直住在王府,他总要成家立室的。”
萧风逸的笑容立即变得僵硬,身体也由此僵直,他想拒绝,却不知从何说起。
“他毕竟是个男子,如今已成年,为了避嫌也总该搬出王府的。”
“母妃说的是。只是,莫离是个孤儿,在尚京又无亲无眷,况且怀汐年长他三岁都还未娶妻立府,儿臣不想他才过十六岁就独自承担一府之重。”
兰太妃看着萧风逸,他从不曾逆反过她的意思,不论大事小事,只要她开心,他一俱顺应。但是这次,听他的口气如此决断,便知道没有商量的余地。为什么她总觉得他看莫离的眼神与看旁人不同?为什么她还觉得他对满盈的感情是由莫离而起?到底是她多心,还是母子连心所得的感应?她暗自祈祷这个聪明一世的儿子不要心存有违常理之念才好。
“说得是不错,但是适当的时候倒也可以替他物色妻室了。”兰太妃瞟了萧风逸一眼,“此事母妃慢点会交给玉嫣处理的。”
萧风逸起身,“有劳母妃操心了。”
“真正操心的倒是玉嫣,这便是有个贤内助的好处。”
萧风逸点头却不语,母妃这一语双关的话他不会听不懂。他知道自己今夜失态了,不然母妃不会无缘无故的提及要替莫离娶妻开府一事,她定是察觉到了什么才会这么说的。
“满盈有了身孕,你也不要再夜宿她处了,要让她好好安胎才是。”
“儿臣明白。”萧风逸看看夜色,“时辰不早了,儿臣告退了。”
“你也早点歇息。”
萧风逸走出兰心堂,一路朝“离湘亭”而去。他已经很久没有独处了,的确是该理清思绪的时候了,陵安的事、起兵的事,或许还有……关于莫离的事。
翌日清晨,兰太妃带了几名婢女往潭云寺而去。她能做的只有吃斋念佛,祈求佛祖保佑萧风逸的平安。
******
半月后,一道圣旨千里迢迢从陵安城下到了镇关王府。
宣读圣旨的是宫里的内侍副领刘公公,他尖细的声音响彻王府内外,在萧风逸听来却刺耳的犹如魔音。
圣旨
满满跪了一地的人,均是头低的不能再低,以表对圣上的恭敬。
莫离跪在大堂的最边缘,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经历此种场面,原来一张圣旨就可以这般兴师动众。她悄悄抬眼,看向跪在最前端的萧风逸,他从来都挺直的背脊,此刻也不得不躬身在地,莫离突然感到呼吸有点沉重,遂低下头去不愿看他的背影。
一番读罢,刘公公将圣旨交到萧风逸的手中,“王爷,那就请您择日启程吧。”
“有劳公公了。”萧风逸示意身边的管家,将早已准备好的一袋沉甸甸的银子塞入了刘公公的手中。
“这,这怎么好意思?”刘公公说着,却毫不推却的将银子揣入怀中。
“小小心意,怎解得了公公舟车劳顿之苦?不知公公今日会来,不然本王定要备下酒菜以犒劳公公。”
“不敢劳烦王爷,奴才还要即刻赶回京里赴命。望王爷也要速速启程才好。”
萧风逸故意露出难色,“本王也想早日回陵安觐见皇上,只是这道圣旨来的着实突然,本王还要将府里一切都打点妥当才得以抽身,”说着,萧风逸又递上一锭元宝,“所以本王最快也要过一个半月才到的了京城。若皇上责问起来,还望公公美言几句。”
刘公公一手摸着金灿灿的元宝,一面猥琐的笑道,“奴才明白路途周折的道理,请王爷放心就是。”
望着刘公公渐渐远去的背影,萧风逸再度打开圣旨,看着上面的逐字逐句,末了,狠狠将它合上,揉攥在手中。圣旨上说,让萧风逸与兰太妃,携同方田英一起进京面圣。看来他是一心要替他儿子扫除障碍了。
看着萧风逸一动不动的盯着圣旨,玉嫣走上前来唤道,“王爷,此次进京可否带臣妾和玉婉一同去?”
萧风逸给了她冷冷的一眼,这个不识时务的女人,她还以为此番是游山玩水去的?
“本王一走,若连同你也不在府里,岂不是没了掌事之人?况且满盈还需要你照顾。”
“但是王爷可以带上玉婉啊,她也已三年未回京了。”
“此番回京路上皆是男子,你若不嫌有不方便之处,那就尽管让玉婉跟着去。”
“这……”眼见萧风逸已经露出了不悦之色,她才悻悻的不再多言,“不知王爷预备何时启程,臣妾这就去准备行李。”
“不忙,待本王接回母妃再一同整理也不迟。”萧风逸对身边的正海使了个眼色,只见正海转身就离开了。
随后萧风逸看了一眼站在大堂角落的莫离,“莫离,我们走吧。”
“啊?”莫离诧异的看向萧风逸,她不记得同他有约啊,遂问道:“去哪里?”
“同本王前去潭云寺将母妃回来。”
走出王府,莫离不断观察萧风逸的神情,只见他潇洒闲雅,朗目清肃,似乎刚才一纸圣旨并未带有任何余波。
“莫离,你到底在看什么?”萧风逸突然停下脚步,“本王脸上可没有你想要的答案。”
镇关王的故事(一)
由于萧风逸的突然止步,莫离一个不留神便撞在了他俊逸的下巴上,她揉揉微痛的鼻尖,“莫离只是奇怪,王爷的心情好像不错。”
“难道本王应该不高兴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说着,二人已走至了大门口。一辆华丽的马车早已恭候多时,萧风逸一步跳上马车,同时将莫离拉了上来。
马车内宽敞响亮,不仅铺有温软的垫子,还在中间放置了一张小巧的茶几,上面备有茶水和水果。二人便隔着茶几相对而坐,待坐定下来后,马车缓缓启动。
二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车内由此安静了下来,只听见车轮的滚动声。莫离再度望向萧风逸,他却已经闭目养神起来。
莫离百无聊赖的掀开车内的帘子,看着外面飞速向后倒退的景物,一时睡意□□,竟也觉得有点昏昏沉沉。正在她觉得眼皮要合上的时候,萧风逸低沉的声音打破了车内的寂静。
“莫离,若是本王告诉你,其实此刻本王心中已经恨到了极点,你会作何感想?”
莫离突然睡意全无,睁开惺忪的双眼,却只见萧风逸正望着自己。她感到心头一颤,和萧风逸在一起她总会有种压迫感,不知是不是威慑于他身上发出的那股强大气场,亦或者是他的身份所致,因为她十分清楚她必须仰仗他的庇佑才得以有安宁的生活,所有她不得不小心翼翼。但是此时此刻,她却能感受到他的无助与失意,就如刚才见他接圣旨时跪在地上那般,她能真切感觉到他隐藏于内心深处的脆弱。
瞬间,她明白了一件事,他这个“镇关王”的身份由来是有故事的,而那故事中必不可少的配角就是当今圣上。
“王爷,莫离一直觉得,真正的英雄并不是胜利的拥有者,而是失败后仍能留得清风明月、繁花似海。”
“败者能笑看风云,固然难能可贵,但是胜者为王才是生存之道。况且,本王这个败者已经做得太久了。”萧风逸自嘲道,头却不自觉的垂落。
莫离感到心里隐隐作痛,“王爷,……”她想安慰他,却不知从何说起。尽管萧风逸掩饰的相当成功,但是她还是从他眼里捕捉到了稍纵即逝的痛楚。此时的萧风逸是她从未见过的,也是她最不愿见到的。
“莫离,可想听听一个败者的故事?”萧风逸已经恢复了淡笑无恙的一面,“从前有个皇帝,后宫佳丽三千,却独宠一名出生地位不高的妃子。他们花前月下,林中漫步,过着宛若寻常夫妻的生活。之后,这个妃子有了身孕,没多久便诞下一名皇子,他是皇帝的第七个儿子。这个七皇子聪慧无双,大气纵横,深得皇帝的疼爱。皇帝早已将他列入了储君的人选,但是碍于该皇子年岁尚小,皇家祖训有言,所立的储君必须已过束发之年,因此皇帝迟迟没有下旨立储。就在七皇子十二岁那年,皇帝得了暴疾,一病之下竟卧床不起,不出几日就驾崩了。”
镇关王的故事(二)
思及往事,萧风逸的眼中闪烁迷离,“但是七皇子和他的母妃竟然连先帝的最后一面都未曾见到,因为他们早已被人囚禁于一处冷宫之内。就连先帝出殡的日子,他们也不得踏出禁宫一步。之后,他便和他的母妃被远远的逐出了京城,新帝有旨,从今往后未经圣旨,他们不得踏入陵安城半步。”忆及往事,萧风逸的手紧握成拳,“从十二岁到二十八岁,本王已经等了十六年了,够长了!”
莫离看着他,突然手背一热,原来一颗颗泪竟然滴落下来。这十六年,他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其中的等待和苦闷只有他才知晓,旁人无法体会。
莫离吸吸鼻子,迅速擦去眼角的泪花,“王爷,”她尽力让声音听上去没有颤抖,“皇上此番下旨,到底居心何在?”
“他始终放心不下我,因为他担心他偷来的江山会在他儿子手里又重归我之手。”
“所以他要王爷携太妃和方将军一同回京,好将太妃扣在宫中以作人质。”
萧风逸点头,“至于方将军,亦可能被留在京中。”
“趁机削弱方将军的兵权,派他的耳目取而代之好随王爷回尚京,以时刻监视王爷的动静。”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思路竟如此合拍。
“但是我们明知他的用意,却不能抗旨,王爷,我们该如何应对?”
“铤而走险。”他看着莫离,她的眼中还有未消逝的泪花,“只是莫离,你可愿意随本王一同冒这个险?”
她重重的点头,“王爷,多年前在梅林的一番对话,莫离一直谨记于心。”
“多年前?”他的声音变得有点沙哑,“莫离,你不要认为本王那番话是想让你知恩图报,本王只是想让你明白,以你的天资可以做更多的事情,不应就此埋没。所以只要你肯用心,定有大展拳脚的一日。”他急于解释,不希望收留和报答将二人的关系划上等号。
莫离笑了起来,诚恳无邪,“王爷不是说过,王爷和莫离的命,在遇到狼群的那晚就连在了一起。那么,多年来王爷对莫离的照顾和提点,使得莫离早已将所有的一切都托付给了王爷。”她拿起茶壶,为萧风逸斟了一杯水递了给他,“所以王爷,这无关知恩图报,本就是命运相关而已。”
他微笑着伸手接过茶杯,命运相关这四个字,无意间触及到了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他注意到她的手雪白小巧,手指纤细狭长。她怎么可以连手都长得如此女性化?
这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正海拉开了帘子,“王爷,已到三岔口了,这是您要的衣裳。”说着就将两套粗布衣衫放到了马车内。
萧风逸指着其中较小的一套,对莫离说道:“换上。”
“我们不是到寺庙去接太妃吗?换衣服做什么?”莫离看着萧风逸,却见他已经解开了衣衫的扣子,顺势褪了衣袖。由于只是初秋,衣衫都是单薄轻盈,恰好透出他健壮的身形。
他们要深入敌后
白色的亵衣,领口微敞,已然能看到他健康的肤色。莫离突然觉得有人在她的心口放了一把火,有种灼热难耐的感觉。虽常年在军中练兵,和怀汐等人也较为亲近,但这般近距离的见识男子的身体,对莫离而言却是第一次。
看着仍在发愣的莫离,萧风逸道,“快换上!我们要去冀京。”
“冀京?”
“刚才不是一直在说要找到应对之道吗?去一趟冀京应该能有所收获。”
“哦。”莫离为难的看着那套衣衫,难道要当着萧风逸的面换衣服?这不就露馅了?
“你还在磨蹭什么?”萧风逸催促,“我们得赶在天黑之前赶到冀京才好。”
“王爷,……,这个,这个,莫离突然想方便一下。”
“那你快去快回。”
“好,”莫离嚯的起身,看着茶几上萧风逸只喝了几口的水杯,突然灵机一动,趁着萧风逸还在整理衣衫的间隙,她故意一个踉跄,手不偏不倚的打翻了茶杯,杯中水就此泼洒到了为她准备的那套衣衫之上,瞬间湿透。“哎呀,糟了。”她指着衣衫小呼道。
“怎么那么不小心?”
“不碍事的,这样也可以穿,一会儿就干了。”
莫离说着佯装拿起衣服,却被萧风逸拿了下来,“湿成这样若还穿上,岂不是要感染风寒?不如带着,等到干了再换。”
“好,听王爷的。”莫离背过身做了个鬼脸,庆祝把戏得逞。同时赶紧跳下马车,朝路边的林子而去,装模作样的作了个小解的动作,又速速回到马车边。
正海牵了两匹马过来,只见萧风逸已经身着一身蓝灰色粗布从马车里出来,他的发髻不再玉冠而束,而是粗略的扎了一通,尽管不修边幅,却更让人觉查到浑身散发出的粗犷随性的气息。
见莫离走来,萧风逸道:“少爷,你还不上马?”
“少爷?哪里来的少爷?”莫离朝四周张望,明明只有三个人,两匹马,一辆马车,何来少爷?
“你这身锦衣玉帛,不是属下的主子还会是谁人?”
莫离悠悠一笑,粉唇下露出雪白的牙齿,“王爷真是折杀莫离了。”
“记住,从此刻起,你是主子,我是你的随从小七。”
“小七,”莫离念叨,一面坏坏的点头,又心生一计,“可是如果那身衣衫干了,我这个主子恐怕也换上了粗布衣裳了,那……”
萧风逸怎能不知道她在动什么坏脑筋,“好了好了,不用你穿那身破衣裳了,让你做一路的主子,总行了吧?”
“小七真是善解人意!”莫离笑着蹬马而上,手中马鞭一挥,又转头对萧风逸道:“小七,还不跟上?”难得可以名正言顺的指挥一把堂堂王爷了,若还不好好把握这个机会,那真是亏大了。
萧风逸无可奈何的摇头笑了,心中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
小径上,一辆马车和两匹马儿背道而去,马车驶向潭云寺,马儿往冀京方疾驰。
小七是随从
距离上一次来冀京,已是六年之久。萧风逸记得正是莫离初到王府的后几日,他和方田英便来冀京巡查了一番。正是那次巡查,让他震撼很大,心中那个大胆的计划也由此应运而生。
随着土布人的日益增多,如今的冀京又更不同于往昔了,岔眼望去根本就是个土布族的小城。街上多是拥有异色眼眸的小贩,买东西的也是高鼻褐发的百姓居多,甚至连酒家酒楼的名字都充满了土布风情,看来老板也一定不会是中原人。而这里还只是冀京的南部,亦就是还未被土布人完全占领的部分。不难想象,若是再往北去,恐怕真的难寻一个中原人了。
莫离骑在马上,超出萧风逸半个身位,“主子”当然要领先属下一步咯。只是当她看着眼前这一幕幕陌生的异域景致时,再也不能泰然处之了。尤其看到很多百姓其实更像是半中原半土布的混血人时,一下子就勾起了她对世清的思念,也许世清在这里就不会觉得自己是异类了吧。
“王……小七,”她转过头,发现萧风逸早已定定的看着她,对她所表现的反应丝毫不感意外。
“属下初到冀京,也是同感,仿佛这里从来都不曾属于储心国。”
莫离失落的回过头不再言语,此时街旁的百姓也对马背上的这两名来者投来奇怪、探究的目光,因为很明显,这两人绝对不是住在冀京的中原人。
只见骑在稍前头的那名少年郎,英姿焕发,清秀俊美堪比女儿家;而紧跟其后的那名随从,虽是一身粗劣打扮,却还是不难看出不凡的气质和英俊的相貌。
望着朝自己射来的一道道不懂得回避的目光,莫离被看得浑身泛起一阵阵鸡皮疙瘩。对着身后的萧风逸道:“他们平时都是这么看人的吗?”
“那倒也不是,可能从未见过象你这么俊俏的人吧。”
听到萧风逸如此直白的夸讲,莫离心里不由地好生得意了一番。因为她知道这个冷酷、不言苟笑的王爷不是个很有喜感的人,他的这句话当然是肺腑之言咯。“我虽俊俏,可是小七你也不差,”莫离学着当地百姓看她的眼神,也紧盯着萧风逸看了好一会儿,随后露出了一个邪恶却又极其迷人的笑容,“我太瘦弱,所以你似乎更合土布姑娘的口味。”
“你,……”
正当莫离还在百无禁忌的笑着的时候,回头看到的却是萧风逸的脸竟然有种异常的红。天哪!他竟然也会脸红!这个又高又大、俊朗却处处彰显冷漠的王爷竟然被她那句话弄得脸红了。
这时萧风逸赶了上来,已与她并排而行,一脸正色的悄声说道:“敢拿本王开玩笑,你就不怕我回去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莫离收起了笑容,轻声却一本正经道:“若真是那样,我就要给你改名字了,不能叫小七,而是叫小气了。”说完,鞭子轻轻打上了马儿的股上,又超出了萧风逸几个身位。
飞来的绣球(一)
萧风逸望着她的背影,唇边扬起了温和的笑,这个精怪的莫离,这个可爱的莫离,她知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会让他的内心荡起无数涟漪,但是他却偏偏是个男子。那么自己对她的感情又是从何时起竟有了断袖倾向的呢?
萧风逸一时失神,再抬头时,只见人群中有个球状的物体直直朝莫离抛去。他心下一紧,立即策马赶上去,但是球状物却已与莫离近在咫尺了。由于夜色将近,他根本看不清是何物,只感到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但是莫离却还没有作出任何躲避的动作。
“小心!”萧风逸纵身跃起,跳上了前面的马匹,下意识的将莫离搂进怀里,一手却截住了飞抛而来的物体。
仿佛一切都在瞬间停止,马儿不再奔跑,马背上的两个人也静止未动,街上的百姓都驻足而立,悄无声息的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在空中两个腾空翻跃,最后成功的将彩球牢牢抓住的一幕。直到一个土布少女从人群中跑出来,一切才又恢复了常态。
少女站在莫离的马下,对着萧风逸一阵大嚷嚷,但是所说的是土布语,莫离听得一头雾水。突然身后的萧风逸却大声笑了起来,用并不流利的土布语和少女对话了片刻后,便将手中的彩球交还于少女手中,最后少女恋恋不舍的朝莫离看了几眼方才离去。
“你会说土布话?”莫离惊奇的抬起头,这才意识到自己还靠在萧风逸的怀里。
“没伤到吧?”萧风逸缓缓放开莫离,但是明显感到过激的心跳并未因此得到缓和。只是这过激到底是由于先前害怕莫离被伤到,还是刚才将她搂在怀里而引起的,他早已分不清楚。他赶紧一摇头,挥去心中杂念,不断告诉自己,此次来冀京的重要性,容不得他分心。
“没有。”莫离赶紧坐直身体,但是却不敢看向萧风逸。刚才这个拥抱太过突然,而她却鬼使神差般的处于不断比较与回味之中。她从没忘记世清离开时给与她的那个拥抱,那么温暖,那么真切。然而刚才萧风逸的胸膛却与之截然不同,与世清的柔和不同的是,他的怀抱更为宽阔、坚实,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是方将军教的。正所谓……”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莫离立即接上。
“你能体会这层意思自然最好。”萧风逸说着便跳下马来,看着自己的马已经紧跟过来,他便又跳了上去。
“刚才那个土布女孩都说了些什么?她为何要拿那个球砸我?”
“她把我臭骂了一顿,她说这个彩球是献给你的,问我怎么可以抢了去?”
彩球?莫离恍然大悟,“她该不会是……要……下嫁于我吧?”一双美目就此睁的老大老大。
萧风逸心下好笑,土布族再民风开放也不至于见了男子第一眼就决定嫁他了,他咳嗽一声,强忍住笑意。
飞来的绣球(二)
萧风逸接着又正色道:“不错,土布族的风俗就是,少女有了心仪之人就将彩球抛与他,若他接住了,就说明他愿意娶她为妻,反之亦反。”看着莫离默不作声的听着,好像已经信以为真了,他又继续说道:“她说她对你一见倾心,遂主动将彩球抛给了你。”
“那你怎么说?”
“难得人家姑娘一片痴情,你莫要辜负了才好。再说你年纪也不小了,母妃上次还说要替你物色娶亲的人选。”
“所以你就答应她了?”莫离一阵错愕。
“当然,此等萍水姻缘是多少人都求之不得的!我让她回去等着,说你过两天就去下聘,所有成亲的事宜都要按照我们中原的习俗来办。”
“你……你,”莫离的脸变得红一阵白一阵,这个萧风逸真是多事,要他瞎掺和什么?
看着莫离气的说不出话来,萧风逸心里却是笑开了花,从来都是她捉弄别人,没见她被人捉弄过。“莫离,你该不会不高兴了吧?若是觉得她是土布女子不能做正室,那就先纳作妾,改日再替你找个出身好的为正室,怎么样?”
莫离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转念一想,“小七,她该嫁的不是我,而是你!我可没接住她的彩球。哈哈哈,所以要纳妾的话,你就该准备起来了。”
“莫……”萧风逸被她反将一军,顿时气的语塞。
“小七,我可是你的主子,莫……莫什么莫?你莫要忘记才好!”
月色撩人,星满天。冀京的夜空如镶满了闪着华光的宝石,好似稍一伸手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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