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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绝色宠儿-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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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随口说说,但说出口后,她忽然觉得真的是有这么一回事了。

因为,冷静想来,他的来历恐怕不简单,有背景的人突然失去记忆,半年没有回去,一定会有人来找他的吧?或者,他迟早会找回去的吧?

再仔细想来,她一定也是不简单的人物,那样的力气、身手、性情,还有上次那些一看到她就充满敌意和杀气的“职业”战士,一看便知大有来头,她若是普通人,又怎会招惹过那些人?

所以,他会消失,并不奇怪,只是,他一声不响地突然消失,还是令她感到隐隐的愤怒!

想到这里,她突然想大笑,被“丈夫”以这样的方式抛弃,她最大的感受不是痛苦,竟然是愤怒!

在愤怒之后,才是痛苦和孤独,但这份痛苦和孤独,只会加剧她的愤怒!

明明说过绝不分离,明明说过没有对方不行,可他,竟然就这样凭空消失,连半个招呼都没有,他把她当成什么?

她不会为他痛哭,不会为他堕落,更不会耗尽自己的人生去寻找他——她拒绝成为任何人的附庸和陪衬!

只是,他千万不要让她看到他,否则,她会杀了他——他们曾经说过,谁说话不算数,就死在对方手上!

她是说到做到的人!

大娘是真正的普通女人,听到她的解释,也释然了:“原来如此,那我就不是用担心了。我看难小哥也是好人家出身的,等他安顿好后,就会接你去享福了!”

她微微一笑:“嗯,一定会的,所以大娘你就先回去吧。”

大娘道:“那我就回去了,以后你有什么事情尽管来找我们,别一个担着啊!这些果子是我们家果树上长的,给你拿了一些,你要记得吃哦……”

大娘好心地唠叨了一阵后,留下一篮子果,回去了。

她又一个人坐了很久,直到满天繁星,还是没有动一下。

不知来处,不知归处,没有亲友,唯一的伴也走了,像她这样,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这里充满了他的气息,呆在这里,只是令她又怒又痛又孤独而已……

独坐到天际泛白后,她终于起身,吃了些东西,然后将屋里他和她的私人用品,全搜了出来,烧掉。

当屋里除了几件家具,什么都没有时,她终于两手空空地走出屋子,走出村子,彻底离开这里。

她不知道要去哪里,但她想,她没有了他,至少还有整个世界!

世界之大,她总会有个来处和去处,不必为了那一个人耿耿于怀而恶待自己!

平时需要半个时辰才能走完的山路,她只用了一半的时间,就看到了山路的尽头,山路的尽头,是那个小镇,从小镇出发,大半天时间就能到达县城,从县城出发,就能到达更广阔的世界!

但是——似乎有人要阻止她去更广阔的世界!

前方的山林里,先后走出七八个人来,拦在她的面前。

她面不改色,步履从容地前进,就像他们不存在。

那些人看起来身手不凡,似乎早就想到她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也没说一句话,直接从林子里扛出一门火炮。

看到这门火炮,她的脸立刻沉下来:他们竟然打算用火炮对

付她?

左边是山顶茂林,没有足够的空间可以躲藏,右边是悬崖山谷,也不是可以隐藏的地方,而山路狭窄,对方若是发射火炮,她确实插翅难逃!

对方真是好大的来头,也很看得起她,居然动用这种超级兵器!

绝对不能给他们机会!

想到这里,她猛然加速,并拔出刀子,杀过去。

“轰隆——”他们显然早有准备,她一动,立刻迅速敏捷地发了一颗炮弹过来。

她似乎对这种炮弹的性能也很熟悉,一听到声音,迅速趴在地上,往前游窜。

这种炮弹的射程大约十丈左右,只要她靠近他们,这炮弹就起不了左右了!

“轰——”“轰——”“轰——”对方连续朝她发射了几枚炸弹,虽然没有一枚击中她,却也令她险象环生。

但她还是很快地靠近他们,逃出炮弹的射程!

他们人数不算太多,她有绝对的胜算,然而,她万万没想到,对方的本意竟是炸死她,而是——压死她!

炮弹的发射转移了她的注意力,炮弹爆炸产生的碎片和烟气,混淆了她的视力,她没有发现,火炮的底部装了滑轮,在她以极快的速度向他们冲过去的时候,他们将那门火炮推了过来!

这门火炮至少五六百斤重,体积将小路堵住了,这样一推过来,她上下左右,都无路可逃!

而且,她前冲的速度,又是如此之快,想马上掉头,也并不那么容易!

她迅速刹住脚步,转头后撤,但是,那门火炮被七八个大汉这样推着,速度也非常极,她还被火炮前端凸出来的炮管给撞到了——撞到的是她的后脑!

一阵剧烈的痛楚从头部传来,她无暇顾及这份痛,全力冲刺,与火炮拉开约莫一丈的距离后,她猛然转身,站好,抓住火炮的炮管,翻跃到火炮身上。

几个翻跃,她手握刀子,朝那些推着火炮的大汉身上刺下去。

一刀刺中要害!伴随着一声惨叫,那个大汉倒了下去。

她一鼓作气,又朝另一名大汉刺去,正中他手臂,他不得不放开火炮。

其他几个人见势不对,也迅速放开火炮,转身就逃,她乘胜追击,打算将他们斩尽杀绝。

然而,才追了一会,她的头部就疼痛难忍,还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只能放弃追击,在原地坐下来。

此时,天已经亮了,远处隐隐传来人声,她知道,人们听到这样的炮击声,一定会过来看个究竟的,她虽然不在乎别人怎么想,但她现在一点都不想引人注意。

于是,她强忍着疼痛站起来,把那名被她干掉的大汉尸首丢进右边的山谷里,然后又使尽全力,把那门火炮给推下山谷,这样,路上除了留下爆炸过的痕迹,就什么都没有了。

此时,镇上的人已经近了,她无暇多想,迅速往前走了一小段路后,进入那片可以藏人的树林。

很多人赶过来查看怎么回事,对路上的爆炸痕迹议论纷纷,还前前后后地查找,但没看出所以然,没过多久就纷纷离开了,山路上又安静下来。

但炮弹爆炸的声音,却还在“沙”的脑海里来回响彻,不断地撞击着她的脑海。

她抱住头部,难受得蜷缩成一团。

刀影重重,血花四溅,无数的惨叫,无尽的硝烟,无数的士兵厮杀在一起……她的脑海里,不断上演着一场场血腥的战争!

似乎有一枚炮弹落下来,在她头上爆炸……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时间一点点地流逝,太阳爬上天空的中部,然后又慢慢地爬下去,往天空的西边而去。

傍晚来临了,清风习习,拂着她的脸庞和发丝。

几只飞鸟掠过,她猛然睁开眼睛,坐起来,目光煜煜如电。

这是哪里?她环视四面半晌,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仰头,大笑起来!

这笑声,气贯长虹,直达云宵,带着不可一世、唯我独尊的狂傲——独孤九劫回来了!

这个世界的统治者——独孤九劫终于苏醒了!

   帝王之泪2

“伙计,再来一壶烧刀子!”独孤九劫摇了摇空荡荡的酒壶,随手一丢,拍着桌子大叫。

“来咧——一壶烧刀子!”伙计端上一壶烈酒,看着桌上已经空掉的四个酒壶,乍舌,“客官您真是海量!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连喝三壶烧刀子还脸不红的!”

独孤九劫哈哈大笑:“我今晚可是一定要打破店里的记录!”

这家小店挂块牌子说店里自酿的烧刀子是天下第一烈酒,店里喝酒最多的记录是六年前有一个客人连续喝了五壶,记录至今未被超过,如果有人能打破这个记录,酒钱免费。

她路过这个小店,一看到这个牌子就来了兴致,喝个不停。

比较怨天尤人哭器啼啼,不如大醉一场!

恢复记忆之后,她从来那么痛恨过自己!为了区区一个欺骗她的男人,她竟然堕落至今!

先是一口气被骗了九年,然后追杀这个骗子失败,最后还跟这个骗子当了半年的夫妻——只要想起她如何跟这个男人疯狂的缠绵,还说了那么多前所未有的甜言蜜语,她就羞愤得想一刀把自己的脑袋给砍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整整两世的时光,她竟然还是逃不过被男人玩弄的命运!

可是,她绝对不会砍自己的——这样,就太便宜男人了!

她要砍的,是那个男人的脑袋——他也对她说了那么多甜言蜜语,可他还不是跑了!

她既然恢复了记忆,那个男人一定也恢复了记忆,真是可笑的命运!

她边恨恨地在心里咒骂着,边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酒!

很快,一壶酒又见底了,她不住地拍桌子大叫:“拿酒来!”

第五壶酒端上来了,她就像喝水一样,不往地往嘴里灌,只希望自己能大醉一场,好让心中的羞愤减轻一点!

这壶酒下肚,她的眼睛有些红了,眼神却还是清亮的。

五斤烈酒下肚,她还是没能醉啊!

虽然还想喝,可是,她肚子里已经很撑了,装不下这么多酒了。

于是,她有点摇晃地站起来,朝店外走去。

天已经黑了,外面一片冷清黑暗,没有街灯如昼,没有车水马龙,没有人群熙攘,没有人声鼎沸,她忍不住长长地叹息——这里终究不是中京,这样的孤寂,真让人难受!

她走了几步,站在街道中央,久久不动。

她从何而来,往何而去?该做何事?这世上,又有什么事是有意义的?

思来想去,唯一一件有意义的事就是——杀了支离弥殇,彻底抹去被男人玩弄的耻辱,彻底埋葬这段耻辱的历史,这样,她才能昂首挺胸地继续活下去!

想到这里,她的脸上才泛起淡淡的笑意。

“哪个王八蛋敢挡老子的路!还不快滚开,小心打得你满地找牙……”在她发怔之时,几个男人从路边的赌坊里走出来,撞到她身上,骂骂咧咧。

她猛然转头,冷冷地盯着这几个男人。

男人被她盯得很是不悦:“好狗不挡路!这是哪里来的疯狗——啊——”

她飞起一脚,将这个男人踹飞了好几丈远,然后又抓住一个男人的手臂,一扭一堆,将他推出好远。

剩下的一个男人,穿着打扮很是不错,她揪住他的头发,狠狠地将他的脑袋往路边的柱子撞去,撞得他快晕过去之后,她伸手去摸他的口袋、怀里和袖子,搜出一些银票和碎银出来,丢开他,扬长而去。

她离开山村里,身无分文,现在需要一点钱做盘缠。

现在要去哪里呢?先找家客栈住一晚吧。

才走了几步,肚子一阵剧疼和反胃,难受得她抚着墙壁,张嘴就是一阵狂呕。

果然是酒喝太多了吧?她吐了一阵,感觉好受了点,但才走几步,又是一阵强烈的反胃,于是一阵狂呕。

一阵接一阵的狂呕,她几乎吐得肚里空空,连胆汁都几乎吐出来,肚子才稍微舒服了一些。

但是,她又觉得有些头晕,身体有些乏力,连走路都站不稳了。

前面终于出现一家小客栈,她赶紧进去,要了一间客房,倒在床上就蒙头大睡。

她睡得很不安稳,隐隐中,总是听到有人在哭,低低的,细细的,若有若无的,像是孩子的哭声,又像是母亲的哭声,还有母子一起哭的声音……

哭声令她不断惊喘,呼吸困难,但她却醒不过来,似乎被困在了噩梦里。

哭声好不容易停止时,她终于惊醒过来,睁开眼睛,天色已经大亮了。

她坐起来,想翻身下床,却发现自己头痛欲裂,四肢乏力,一站起来就双腿发软,倒在地上。

又足足躺了半晌,感觉身体习惯了点,她才慢慢地爬起来,用冷水冲了好几把脸后,昏昏沉沉地走下楼,来到前厅,跟掌柜要了清粥小菜,咕噜咕噜地大吃起来。

看来她昨夜空腹喝了太多酒,导致后遗症全都发作了,亏她还想今天就弄把刀上路的!

清粥小菜一下肚,她的肚子总算舒服了些,但才刚吃饱,肚子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胃液不断往上冲,她丢下碗筷,冲到

外面,对着墙角就是一阵狂呕。

她的身体怎么会这么不济呢?她以前就算偶尔喝醉了,睡一觉就完全恢复了,怎么这次会醉得这么痛苦?

她吐了大半天,才有气无力地回到店里,冲老板娘道:“老板娘,来一壶茶。”

徐娘半老的老板娘端着茶过来,仔细端详她的脸,道:“这位客官,您的脸色很不好,是不是生病了?外面就有一个郎中摊子,您要不去给他看看?”

她摇摇头:“不必,宿醉而已,歇歇就好!”

老板娘还有些担心:“如果是宿醉倒还好,但是您的脸色,实在不太像喝醉的样子……”

她不耐烦地摆摆手:“我说没事就没事!”

老板娘欲言又止,回到柜台之后。

她倒了茶就喝,但茶一肚,她又想吐了,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吃东西就想吐?

她吃喝不下了,便伏在桌面上,懒懒地休憩起来,打算等精神恢复才说。

老板娘一直打量着她,打量了半天后,她走出柜台,朝外面走去,片刻后带了一名郎中进来,对他耳语几句。

郎中走到独孤九劫的面前,细细打量她的气色。

独孤九劫被惊动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不悦地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老板娘道:“客官,您的气色越来越差了,还是让这位郎中看看吧,生病了的话,还是要及早医治哪。”

独孤下意识地想一口回绝,可是,一阵晕眩和反胃,让她改变了想法,道:“那你就帮我看看吧。”

郎中在她旁边坐下:“可否让小的给您把把脉?”

独孤盯着这个郎中,看他一脸老实巴交的样子,才把右手伸出去:“看吧。”

郎中把脉了半晌,将自己的手移开,道:“这位夫人,您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还请注意身体,像喝酒这样的事情,可是万万不能再做了!”

身孕??——独孤惊得坐直身体,脑里一片空白!

半晌,她才身体晃了两晃,盯着郎中道:“你……刚才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楚。”

郎中道:“夫人,您已经怀了两个月的身孕!”

她瞪直眼睛,狠狠地道:“你这个江湖郎中,跟我开这种玩笑,可是会没命的!”

郎中一脸惊慌,不住摆手:“这位夫人,我虽然不是什么名医高人,却也看了十几年的病,万万是不可能会看错怀孕这等最常见的脉象!倒是你夫人气色很不好,如果不善加调理身体,恐怕会影响胎儿的稳定。”

老板娘也道:“是啊,这位客官,凭我当四个孩子的娘的经历,您分明就是怀了身孕,可您昨夜还喝了那么多酒,这对身体和胎儿真的很不好哪……”

独孤半天没有动,脑中不知该做何反应。

怀孕?这种事情,她想都没想过,如今听到这个消息,简直就像遭遇了天大的爆炸一样,受到极大的冲击。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她是不是在做梦?她从未想过男人、男欢女爱、成亲生子之类的事情,却在莫名其妙、毫无预兆的情况下,怀了一个孩子?

“夫人,您没事吧?夫人——”一声声担忧的叫唤,将她的神思拉回来。

她狠狠地拨了拨脑袋,回过神来,看到郎中和老板娘一脸担忧地看着她,她扯了扯嘴角,道:“我没事……”

郎中将写好的方子放在她面前:“夫人,您的体质极好,所以才能喝了那么酒也没伤到孩子,但是,为了孩子的健康,您以后千万不能再喝酒了,也不可太过操劳疲累!这是安胎养身的方子,你好好拿着,只要按照这方子上的去做,孩子必定安然无恙……”

明明脑里还是一片混乱,可不知为什么,独孤却像是本能一样,鬼使神差地从怀里掏出银票,塞到大夫手里:“多谢大夫相助,这是费用……”

郎中又慌得不断摆手:“您给的实在太多了,老夫承受不起……”

   帝王之泪3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不必客气,您拿去罢,我先回房休息了。”

说罢,她就恍恍惚惚地朝楼上走去,恍恍惚惚地回到房间,倒在床上,闭上眼睛,心里只想一件事:怎么办?

隐隐地,她有了身心俱疲之感,不由睡了过去。

是梦吧?她在梦里看到了一个女人,一个遥远的、飘渺的、熟悉的女人,挺着大大的肚子,一边散步,一边微笑着抚摸肚子,看起来如此幸福的样子。

女人的身边,似乎站着一个男人,但这个男人的身影非常模糊,若隐若现,完全看不到他的长相。

她还听到那个女人笑着说:“孩子出生以后,如果是男孩,就叫**,如果是女孩,就叫思难……”

那个女人若无若无的笑声,就在她的耳边飘荡……

画面变了,那个女人置身于餐厅里,和几个人边吃边笑着说话,突然,那个女人脸色发白,手中的刀叉落在餐桌上,双手捂着肚子不断发抖,嘴里叫着什么,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

很多人都吃惊地看过来,女人的伙伴们围着她,很惊慌的样子。

一个男人将她抱起来,大喊着什么,朝外面跑去,将女人放进车子里。

车子开动了,街上熙熙攘攘非常热闹,路口更是堵满了车子,女人坐的车子半天都动不了,而女人愈来愈痛苦了,抱着肚子不断哀叫、哭泣、祈祷,伙伴们围着她不断安慰着,却无能为力……

车子终于能动了,但女人的身体底下,却汩汩地流出鲜血……

画面一片模糊,似乎有很多人在跑动,似乎在很多奇怪的形状和图形在晃动,只有女人的哭声,如此清晰……

孩子尖尖的、细细的、低低的哭声,又隐隐地在耳边回落……

“啊——”

她大叫着,从这场真实得可怕的梦里惊醒过来,不住地颤抖,大口大口地呼吸。

一摸身体,竟然出了那么多汗,连衣服都湿透了,全身的力气就像是被抽光了一样!

梦里那个女人的哭泣和痛快,还残留在她的身体里……她忍不住掩面痛哭,就跟梦里的女人一样!

她想起来了,想起了那么遥远的、痛苦的往事——前世的她,曾经怀过一个孩子……那个孩子,没能生到这个世界上,而且,而且那个孩子,还是被她(他)的父亲给亲手杀掉的……

她曾经是那么地深爱着这个孩子,那么地期盼这个孩子降临于这个世界上,可是……

她就像隔世之前的“她”一样,痛哭不已……即使隔了生生世世,那种痛,还是深深地烙在自己的心底深处啊!

突然,肚子一阵抽痛,隐隐有什么在肚子里动着,她把掩面的双手拿开,放在肚子之上。

肚子里轻微的颤动,令她的神志慢慢复苏,她想起了,现在,她的肚子里,正在孕育着一个生命啊!

一个小小的、可爱的生命——那是她心头的一块肉,是她灵魂的一部分,是她人生最重要的存在!

抚着这个小生命,她的心情终于平静下来,唇边浮出淡淡的微笑:在她一无所有的时候,这是上天给她的希望啊!

还有什么好犹豫的?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她当然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让这个孩子成为自己唯一的依靠——前世,她失去了孩子,这一世,她可以拥有自己的孩子了!

想到这里,她起身下床,细细地梳理头发,找出换洗的衣服。

“笃笃笃”,外面传来敲门声,她过去打开门,老板娘端着一碗药汤站在门外,关切地道:“客官,我看您气色不好,便按郎中的方子,煮了一碗安胎药给您,您赶紧趁热喝下!”

她微微一笑:“老板娘,谢谢您,我想好好地沐浴一番,可否请您帮助准备?”

老板娘笑道:“您能够打起精神来,我就放心了,我这就去安排,让人把洗澡水送进来。”

老板娘离开后,她先舀了一勺药汤喂挂在屋檐下的笼子里的小鸟,未见异常后,才放心地把药喝下。

前世,因为那个男人设计的“意外”,她不幸地失去了腹里的孩子,但这一世,她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喝完药后,她的腹中不再有反胃难受的感觉,精神略为恢复。

又洗过热水澡,换上干爽的衣服后,她看向镜中的自己,脸上已无茫然憔悴之色。

她的人生,得到了全新的希望,也拥有了看得到光明的未来,为了这个孩子,她会好好地活下过!

至于那个男人,跟腹中的孩子相比,那个男人不值一提,她要全力孕育这个孩子,暂时就放过那个男人罢——天下也好,男人也罢,不管她如何努力和征服,两者都不可能永远属于她,会永远属于她的,只有她的孩子!

所以,她不会为了天下和男人,去冒伤害和失去孩子的风险!

忙完之后,她走下楼来,对老板娘道:“老板娘,我要包下这间客房,在这里暂住一阵子,还请厨房每日帮我煮安胎药和准备孕妇所需的伙食。”

老板娘笑道:“好咧——”

随即,她犹豫了一上,道:“这位

客官,请恕我多言,孩子的父亲……似乎不在身边,您一个人不要紧么?”

她淡淡一笑:“孩子的父亲已经死了,孩子只有我一个亲人而已,我完全可以照顾好自己,你不必担心。”

老板娘赶紧道:“那就好那就好,我是四个孩子的娘,一定会帮您安抬养身。”

她点点头:“有劳你了。”

她离开那个山村不过几天,就已经恍如隔世,感觉跟那个男人的生活,就像是另一世般遥远。

本来她的心里充满着非杀不可的愤怒,可是现在,孩子的出现,却令她什么都不去想了,什么都不在意了——好的心里,满满的只有这个孩子!

这个小镇是她无意中闯进来的,这里同样与世隔绝,风景幽雅,民风淳朴,几乎没有什么外人进来,正是她安心养胎的地方,她就暂时先在这里住一阵子罢。

她暂时放下了那个男人欺骗她和愚弄她的事,但那个男人——支离弥殇,却完全不知道她身上正在发生的事,为了忘记她而将自己投入到繁忙的军务中。

在他失忆的半年里,中朝的特种兵不断搜索和逼进“青军”的大本营,其中一次还发现了“青军”的某个分支,双方展开了剧烈的交战,分支几乎被灭掉,好在其它的情报没有被泄露出去。

因为这起事件,曲瘦兰才离开大本营,想找到他回营安稳人心,重新布局。

他没日没夜地忙碌,只怕自己一停下来,就会想起山村里的事。

这夜,他又处理公务到深夜,直到最后一份文件处理完毕,这才站起来,背着双手走到露台上。

又是满天繁星!在这深山的夜里,星空尤显巨大和清晰——就像在那山村里一样!

看着这星空,他双手抓住凭栏,几乎将木栏给抓碎了!

不管因为什么样的缘故,他都不应该、不应该跟那个女人缠绵恩爱啊!——这叫他有何面目见江东父老!

曲瘦兰端茶进来,一眼就看到他孤独而苦恼的背影,心里又是一沉。

殿下,果然还是忘不了那个女人!

她从小看着他长大,他的心事和心思,瞒不过她的眼睛,虽然他回来后全心治军,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可是她知道,他的心里一直在为那个女人感到痛苦、矛盾与挣扎。

不论有多少繁忙,只要他稍为停顿或喘一口气,就会看着远方发呆,眼里流露出含有孤独、迷茫、怀念、痛苦、怨恨、自责、绝望等等复杂的情绪,她一眼就能看出来,他对那个女人还没有做到绝情绝义。

——这样,是不行的啊!绝对不行的啊!

她放下茶杯,低眉垂眼地走过去,静静地道:“殿下,我有事禀告。”

支离弥殇没有回头:“说。”

她道:“如今的京国,雅珠女帝已经登基半年有余,政权虽然略为稳固,但听说耶律刺歌的人马已渐成气候,加上耶律国王和耶律苍央的死亡加剧了两派矛盾,耶律刺歌极有可能在近期内发动政变,现在的阳池人心不稳,风雨飘摇,局势走向极不明朗……”

弥殇道:“目前两派的势力,谁更占优?”

曲瘦兰道:“以兵力而言,雅珠女帝更有优势,但耶律刺歌远比女帝有才能和魄力,两派一旦开战,京国只怕会陷入内战。一旦京国陷入内战,中朝说不定就有机会渔翁得利,趁机吞并京国。”

弥殇猛然转头:“中朝一直以来不是支持求和派么?”

曲瘦兰道:“这半年来,中朝的态度似乎发生了变化,从主持求和派变为中立的态度,表面看起来是将重点转移到西部边境上,实则恐怕是暗中煽风点火。目前,京国的求和派和主战派旗鼓相当,真打起来,中朝大军一旦杀入境内,京国,难逃亡国之运哪。”

弥殇道:“中朝的态度,为何在短短半年之内变得如此之快?”

   帝王之泪4

曲瘦兰道:“独孤女帝失踪期间,中朝与京国的关系几乎全由西北大将军独孤世欢决定,引发京国内部的内乱与内战,恐怕就是独孤世欢主导的。”

独孤世欢!他真的成了一匹凶猛的狼了!弥殇捏紧了拳头,道:“你的意思是,我们要极力避免京国陷入内战?”

曲瘦兰道:“是的!”

弥殇道:“你可想到了办法?”

曲瘦兰道:“我们不可能派军插手京国的内政,但是,暗中干预,应该还可以做到。”

弥殇道:“如何干预?”

曲瘦兰道:“殿下,我想您可否暗中带人再去阳池一趟?目前军中已经稳定,您正好继续去避避风头,另一方面可以伺机而动,若局势对我方不利,您大可以如法炮制。”

弥殇道:“我好好考虑。”

曲瘦兰恭敬地道:“微臣告退。”

独孤九劫回朝之前,她一定要想办法将殿下调离大本营,这样,她才有机会动用军中最精锐的暗杀部队!

平时,只有殿下才能调动军中这支最精锐的暗杀部队,但如果殿下不在而遇到紧急状况,她就可以通过内阁投票决定的方式,动用这支精锐——想杀掉独孤九劫,必须要派上这支精锐!

既然殿下对独孤九劫还未绝情绝义,她也不想让殿下动摇,所以近期以来只字不担独孤九劫的事,也未采取任何对独孤九劫不利的行动——如果她采取过大的行动,殿下一定会察觉的!

只是,她又怎么会放过独孤九劫落单的机会?

因此,她派了最顶尖的两名探子,远远地跟着独孤,掌握独孤的位置,并命令他们不得靠近独孤,不得打探独孤的消息,更不得插手独孤的行动——一切只为了不让独孤发现自己被跟踪!

连续两次精密的捕猎都失败了,事实再次证明,想杀掉独孤,必须要做好周密的谋划,才能确保万无一失,这次,她会很有耐心!

她离开以后,弥殇想了很久。

他不敢让自己去想独孤的事情,就拼命去想兰姨所说的话。

其实,这里离他和独孤九劫住过的那个山村并不是很远,快的话,不到一天就可以到达了……“沙”发现“难”消失之后,说不定出去寻找他吧?

想到这一点,他就有种想去见她的冲动——这是绝对不可以的!

所以,为了彻底忘记“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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