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华夏立国传-第4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见如此,殷浩也顺着梯子下来了。

接着,曾华在司马和殷浩充分认识到自己的重要性后,开始深入地跟司马和殷浩讨价还价了,看得一旁默不作声的荀羡目瞪口呆,心里一阵佩服。

第二日,曾华正式上朝面圣,八岁的皇帝对这位战功显赫的名将很是感兴趣,问了许多打仗的事情,曾华也顺着小天子的意思,给他讲了几件有趣地事情,逗得皇帝哈哈大笑,欢喜不已。

接着黄门侍中传诏虞幡念诏,加曾华特进、镇北大将军、安西大都护、开府仪同三司、使持节、都督雍、秦、益、梁、并五州军事、雍州牧,加封开国武昌县公,所辖郡县事职可便宜行权。

诏书一下,群臣顿时哗然,纷纷交头接耳。前面那一长串的官职封赏大家无所谓,但是最后一句“所辖州郡县事职可便宜行权”就大有文章。大家知道在曾华的一手经营下,这雍、秦、益、梁四州如同铁桶一般,朝廷根本就插不上,而且中间还隔着一个荆襄,江东建康更是使不上劲了。曾华在自己的地盘里一手遮天,但那只是暗地里的事情,现在朝廷几乎是半公开地承认曾华地盘的半自治,这怎么得了。

司马知道众臣工的心思,但他却是无可奈何。一来他必须要借助曾华的势力来抗衡桓温,不给点好处人家怎么肯用心卖力呢?所以官职、权柄不能比桓温低,这样才能达到朝廷两者均衡牵制地作用。

二来朝廷离益、梁州和关陇太远了。关陇还是前线就算了,这益梁两州可没少人打主意。这一年来朝廷也派了一些人去那里试探性地担任郡、县官职,结果没两天就被曾华地结义兄弟益州刺史张寿和梁州刺史甘找借口给弹劾了。要是朝廷坚持不肯替换,张寿、甘就派他们去平叛乱或者上前线,然后曾华直接借口作战不力,借持节战时可斩两千石官员的权力,一刀剁了,再上表说那些人贻误战机、招致败绩。结果江东再没有人敢去曾华辖区任职了,那里的各地官员全部成了曾华地嫡系人马。

虽然曾华比桓温还做的出,但他却是严格“按照朝廷的规章制度”来办事的,比桓温经营地方还有理有据,让朝廷对此无可奈何。兵权牢牢地握在曾华手里,谁能奈他何?取消他的持节或者都督官职,谁敢保证他不反?要是把他逼向桓温,两军合成一处,顺江而下,这建康就又是一番大难了。既然如此,朝廷还不如顺水推舟,公开默认这种半自治状态,给曾华一个人情。

下来就是殷浩出场。他上表自请北伐,并请关陇、荆襄出兵协助。皇帝赞许,当场传诏拜殷浩为征北大将军、持节、都督扬、豫、徐、兗、青、司六州诸军事,加谢尚为安西将军、荀羡为北中郎将,皆为督统,进屯寿春,以为前锋,令征西大将军、都督荆、湘、江、广、交、宁六州诸军事桓温出兵南阳响应。

最后一项议程便是太后传诏将蔡谟贬为庶人,了结这段公案,然后黄门一声喝声便散朝了。

第七十八章 … 建康(三)

和元年正月十五,明王会名士谢安、王羲之、阮裕、融、孙绰于建康四望山下泛舟临江赏月。明王以诗吟景,众人大悦,王羲之借景尽情书录《临江篇》,谢安记后,赠与明王以为传世。

……………………………………引言摘述

第三日,曾华服素服,备重礼,上刘惔府吊慰。刘府位于建康城东南的乌衣巷,听说这里以前是前吴禁军驻地,由于当时的吴国禁军皆穿黑衣黑甲,所以这里就被称为乌衣巷了。

现在这里已经是建康城的“高尚住宅区”,许多达官贵人都居住在这里,最有名的是王家和将来也会显赫的谢家。刘府在乌衣巷中一个不起眼的地方,这符合刘惔的性格,名动天下却生性谈泊,如果不是他名高位重估计也不愿住到这显赫之地来。

来到刘府门口,曾华仔细整了整自己的襴衫、麻鞋,然后点点头,段焕立即上前敲打着黑色的大门,“笃笃”声马上不轻不重地响起。曾华抬头看去,只见黑门上面挂着一块黑色匾,上书“沛国刘府”,门檐两边各吊了一个白色的灯笼,上面只书写着一个黑色的刘字。

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一道缝,一个老汉随声探出半个身子来,一眼就看到一身素服,神色凝重的曾华,还有他身后的李存和彭休及十几名壮士,不由出言问道:“请问是哪家大人来府中?有何要事?”

旁边的段焕微微弯腰递过一张名贴,沉声答道:“请禀告你家主人。就说是扶风郡曾华曾叙平来拜府,想跪拜刘公地牌位。”

门房老汉听到这里不敢怠慢,接过名贴后告了一声罪:“请稍等,待我禀过我家主人。”说完又关上大门。

不一会,只听到吱呀一声大门被大开,三个身穿素服的青年人急冲冲地奔了过来,后面慌慌张张地跟着几个随从。带头的青年人曾华没有见过,但是他的脸形、眼鼻很象刘惔。应该是刘惔的长子。后面一人跟前面的人略微相似。但却别有一番容貌,最后一个长得最清秀睿敏的人曾华认识,正是刚回来奔丧不久的刘顾。

“刘府不孝子刘略/刘聚/刘顾恭迎镇北大将军曾大人。”三人齐声弯腰拱手道。

“三位世兄不必多谢。刘府门前没有什么镇北大将军,只有前来跪拜恩师牌位地扶风郡学生曾叙平。”曾华拱手大声还礼道。

三人一听,知道曾华要持弟子礼拜祭自己地先父,也不好说什么了,连忙以刘略为首。引着曾华走进刘府中。

走过三进厅堂,很快就走到了素色布置地正堂,进门就看到正中摆置的牌位,正是刘惔的名讳。

曾华当即一个箭步上前,双膝跪倒在地,双手重叠在额,然后伸直,同时弯腰俯身。手和身子都匍匐在地。默然一会然后直起身来,再行一次,如此连行三次大礼。施完礼后。刘略为首三人在旁边跪谢答礼。

礼毕后,曾华持着刘略的手,还没有开口就泪如雨下,最后才哽咽地说道:“曾某此生最恨就是去年未能遵恩师之言回建康一趟,想不到现在已是天人相隔,一想到这里我就悲痛难忍,心如刀绞。”

刘略三人也是流着眼泪苦苦相劝,终于把曾华劝住了。过了一会,刘略三人引着曾华来到偏厅用茶。

曾华开口问了刘略一些情况,知道由于刘惔和司马、殷浩等人关系甚好,所以朝廷给刘家兄弟的抚恤和荫恩都很丰厚,曾华不由点点头,表示放心了。

这时刘顾开口道:“曾大人,我等知道大人前日已经入建康,昨日在朝中受封,想不到今日就来鄙府吊拜先父,真是怠慢了。“

“由于朝廷制度所在,所以我延滞了两日才来祭拜恩师。此次上府中有三件事需要与三位世兄商量。”曾华开口道。

刘略连忙答道:“有何事请大人尽管吩咐。”

“我准备选一日去恩师墓上吊祭,必须请三位世兄引路。”

“这个自然。”

“第二就是问一下贵府上还有什么需要在下帮忙的,请尽管说,曾某一定尽力去办。”

刘略三兄弟对视一下,最后刘略摇摇头说道:“多谢曾大人厚爱,你已经为三弟谋了一份差事和前程,我刘府合府上下已经是感激不尽。而今朝廷体恤,厚待我兄弟,已是万分惶恐了,不敢再劳动大人了。”

“这个休说。真长恩师于我有举荐提携之恩,更有教诲之德,如何报答都不为过。但凡你兄弟在江左有什么为难之处,可速速递信一封到关陇,我一定竭力相报。”曾华毫不掩饰自己对刘惔的报恩之心和庇护刘氏兄弟之情。

“这第三件事情是不情之请。本来父母人伦乃是大道,天下百善以孝为先。子瞻(刘顾)世兄本应该守制三年,但是他身据关陇枢密院左签院事一职,掌握军机甚是重职。而且现今朝廷传诏北伐,这关陇枢密院更理不开子瞻,还请答应子瞻夺情赴职。”曾华诚恳说道。

刘略对视一下说道:“这需得请示母亲大人。”

不一会,庐陵长公主被请了出来,又是一番嘘吁相见。然后刘略将此事一说,庐陵长公主想了想说道:“此事关系重大,稍有不慎便会给曾大人和顾儿蒙疵。我是一个妇道人家,不识这些大体,不如请你们地姑父来定夺一下吧。”

刘略一听,抚掌道:“母亲大人如此说甚好,我这就去请姑父大人。”

看到刘略走了,曾华不由开口问道:“不知这姑父大人是哪位名士?”在他心目中,刘惔如此名士世家。结交的朋友亲戚肯定差不到哪里去。

“回曾大人,鄙府姑父是陈郡谢安谢安石。他前些年因为避诏被禁锢在会稽,后因圣上恩德才传诏赦免,前几月闻先父噩耗,便赶来奔丧,至今还未回会稽。”刘顾

曾华一听才明白,原来这大名鼎鼎地谢安是刘惔的妹夫,自己以前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

没有多久。只见刘略引来一人。不过三十余岁。风俊神清、气宇轩昂,一身青衫长袍,飘逸翩翩。

“见过安石先生。”曾华抢先拱手施礼道,按照执礼来讲谢安还应该是他长辈。

“安石见过镇北大人。”谢安淡然地回礼道。

刘略把刚才曾华的请求一说,谢安沉默一会再说道:“北伐是收复河洛,修复祖宗陵园,更是孝道。应该先大孝再守小孝,而且有南亩(刘略)以长子守孝,刘顾夺情也是可以的。”

曾华连忙拱手道:“多谢安石先生如此深明大义。”

谢安淡淡一笑,拱拱手道:“听说不日镇北要祭拜真长兄的墓地,我愿一同陪往。”

“多谢安石先生。”

第六日,正是适宜祭祀的日子。

曾华依旧穿上素服,备好饼、茶饮、干饭、酒脯等素品,然后在刘略三兄弟地引领下。谢安地陪同下。来到位于城东二十里外地刘惔墓前。

曾华流着泪恭敬地行了三个大礼,然后掏出一卷纸来,朗声读了起来:“

呜呼先生!生而为英。死而为灵!其同乎万物生死,而复归于无物者,暂聚之形;不与万物共尽,而卓然其不朽者,后世之名。此自古圣贤,莫不皆然;而著在简册者,昭如日星。

邀想永和初年,吾以孤身远归中原,先生显达之身,吐脯教诲,犹在眼前,呕血指引,历历在目。曾于襄阳指吾道:“今社稷动荡,山河破碎,扶风曾氏独此而已。”其情之悲苦,其指之所向,曾刻骨难忘。

吾以白丁冒领军职,随桓公西征,自此别先生于天涯,北征西讨,以全先生之诲,期先生之望。一在天之涯,一在地之角,生而影不与先生形相依,死而魂不与学生梦相接,吾实为之,其又何尤!彼苍者天,其有极!

去年先生书与吾曰:「吾年未四十,而视茫茫,而发苍苍,而齿牙动摇。念吾先父与诸兄,皆康强而早世。如吾之衰者,其能久存乎?吾不可去,汝不肯来,恐旦暮死,而汝抱无涯之戚也!」。奈关陇新定,百废待新,不敢轻离,却错失天机,竟于先生天人相隔。

孰谓智者殁而愚者存,贤者夭而钝者全乎!呜呼!其信然邪?诚知其如此,虽万乘之公相,吾不以一日辍汝而就也。

今日思之,万千思绪一如江水,拜先生草庐,但徒剩哀伤。

呜呼,斯人已逝,却情何以堪!”

听到这里,刘略三子大哭,连谢安也不由泪眼迷离地执着曾华地手说道:“前有挽联,字字珠玑,从关陇传到建康;今有祭文,句句真情,当从建康传至天下。真长兄有你这个学生,当无愧于九泉了。”

时间飞快地在流逝,很快就过了永和六年,迎来了永和七年,曾华在颇有好感地谢安和王羲之的引领下,慢慢在江东名士***里开始活泛起来。他一边结交江东名士,一边开始利用自己的威名大揽人才,来一趟不容易呀。

很快,素有武干的毛穆之弟弟,毛安之毛仲祖;陈郡江逌江道载等十几人被曾华一一征为参军。

正月十五,曾华应谢安、王羲之之邀,于四望山边临江赏月,在场的还有阮裕、袁瓌、殷融、孙绰、王濛等十数名士。本来按照阮裕、袁瓌等的想法,准备要妓女随从,却被曾华和谢安断然拒绝。

看到江月浩空,天水一色,众名士不由诗兴大发,纷纷吟诗赋以应景。

“恢心委形度,亹亹s首先吟出一诗,众人纷纷大声叫好。

王羲之不甘示弱,接口也是一首:“资清以化,乘气以霏。遇象能鲜。即洁成辉。”众人又是一片叫好声。

接着阮裕、袁瓌、殷融、孙绰、王濛也是或诗或赋,大述名士情怀。最后只剩下曾华一人坐在那里继续喝酒。

大家得意之后,发现还有漏网之鱼,连忙围着曾华要他也吟诗一首以助兴。

曾华顿时挠头了,自己怎么能跟这些名士比,可是看这模样今晚是逃不掉的。他知道,这其中起哄地谢安合和王羲之几人可能还是真心的,其他的恐怕是想看自己出丑的居多。还是再剽窃一首吧。思来想去。还是李白的《把酒问月》比较适合。当即念道:“

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人相随。

皎如飞镜临丹阙,绿烟灭尽清辉发。。向云间没?

白兔捣药秋复春,嫦娥孤栖与谁邻?古人。

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金~

众人立即愣了一下,随即哄然叫好,尤其是谢安,念着“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许久才叹道:“叙平此诗一出,我们的诗赋都落了俗了。”

而闻好诗又大饮了几杯的王羲之不由有点醉醺醺的,当即叫童子铺纸磨墨。再挑数个灯笼在旁边。然后就着灯光月光挥毫作书,将众人地诗赋一气录下。众人围过来一看,不由又是一番赞叹。只见这以曾华诗为首地书篇有如清风出袖,明月入怀,其雄秀之气,出于天然。

王羲之对自己这幅颠峰之作也是非常满意,他左看右看,然后把笔一丢对谢安和众人畅然说道:“今日曾叙平诗作最佳,我也是感其诗意再汇此景才有此作,不如将此书给于叙平,也算是了了我地允诺。”

谢安抚掌叫好:“如此甚好,不如我再在后面书上一段小记,一记今日的盛况。”说罢,也挥毫在长卷后面地空白处写

,汇成一篇完成的临江篇,待笔墨干了之后就赠与曾

曾华心里那个激动,这临江篇有王羲之的传世书法,而传世名相谢安的行书在现在也是一大家,如此合壁,就是兰亭序不出来老子也发了。明天赶紧叫人裱好,留做传家宝。

曾华正月十五一诗之后,在名士圈中名声更振,这日谢安又来邀曾华一起去南山参加名士聚会。

在途中的车上,于曾华风花雪月地谢安突然问道:“叙平,你觉得殷深源如何?”

曾华一愣,他知道谢安的老哥谢尚正在殷浩的指挥下出屯寿春,准备出师北伐,谢安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了?曾华想了一下,慎言说道:“刘尹峭拔而殷浩严急!”在褒自己恩师刘惔的基础上贬一下殷浩不算过分,他两者本来就有差距。

“桓元子和我从兄又如何呢?”谢安继续追问道。

“桓元子高爽迈出,谢仁祖(谢尚)清易令达。”曾华又低头想了一下答道。

谢安不由大笑,指着曾华说道:“叙平啊,你来江左一趟,尽半天下恐怕已经记在你的心里了。”

听到这含意深刻的话语,曾华不由一阵心惊,只能嘿嘿几声掩饰过去。

来到南山下,就看到侍中纪据正和阮裕在大声争辩,王羲之和黄门郎丁及袁瓌、殷融、孙绰、王濛等名士或围坐在一起,或围走不停,不过人人手里都拿着一把扇子,在正月天里也不知扇些什么,只是看上去这风度真是翩翩。

曾华指着围着行走不己的袁瓌、殷融几人问谢安道:“他们是为何?”

“他们食了五石散,要仔细调理,所以行走发散。”谢安笑答道。

看着袁瓌、殷融等人恍惚忘我、超凡脱俗的样子,曾华心里明白了,这些都是吸毒磕药地老祖宗。

曾华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坐在旁边听了起来。只见纪据和阮裕在不知疲倦地夸夸其谈,谈有无,谈言意,谈才性,谈出处,多是引据南华经,经常一语惊人,众人抚掌叫好,更有童子把这名言记下,以便传颂天下。

曾华仔细琢磨了一下内容,都是探讨人生地无常虚有,探讨人与自然的融合,甚至是探讨宇宙。曾华心里不由长叹,这些思想如果在盛世可能会有进步的意义,但是在这个混乱地时代却是最悲哀的事情。也许这些都是名士们在残酷的现实前逃避的方法。华夏总是在最危急的时候思想迸发出一种动荡和激变。两晋南北朝有玄学,南宋有理学,然后玄学之后是开放的大唐,理学之后却是专制的明清,这其中有什么关系?谁说得清楚呢?

正当曾华胡思乱想着,王羲之注意到这位“才华横溢”的方伯,不由连忙出言问道:“叙平,你有何高见?”

靠,我有什么高见,南华经是啥玩意我都不知道,我怎么给你胡掰,当即摇摇手说:“纪据和阮裕两位先生大才高论,我没有什么好说的。”

众人以为他谦虚,也不以为然,就停下来开始休息。

正在这时,黄门郎丁纂突然阴阳怪气地说道:“曾大人,这率土之滨莫非王土,为何朝廷要关陇进献良马却是如此艰难呢?”

曾华一听,心里不由暗怒,脸色变得淡然,拱手说道:“既然如此,现在朝廷正在北伐之际,黄门郎丁大人为何不将家产献于军中,用于耗费呢?”

黄门郎丁纂不由脸色大变,众人知道他家产万贯,良田万亩,却极是小气,让他捐粮一石就已经是要了他的老命,更不用说什么尽捐家产了。

正当谢安准备调解时,段焕匆匆地跑了过来,递给曾华一封急报。

见曾华看完急报后脸色不变,和大家一起猜疑的谢安不由问道:“有何紧急军情?”

“没有什么大事,只不过是关陇有数十家豪强响应伪周作乱,行都督事王景略先生会秦州刺史毛武生先生已经平定了,灭七百余家,斩首六千余。并从行都护将军事朴议,收关陇各地豪强首领一万一千家,四千家充长安,两千家充南郑,三千充成都,两千徙广州。”曾华淡淡地说道。

众人听到曾华淡然之间数千颗人头已经落地了,上万家背井离乡,不由萧然。而丁却趁机出言讽刺道:“如此风雅盛会却闻血腥之事,真是腥我等耳目。”

旁边的段焕大怒,扬身而出,大喝道:“你敢讥讽我家大人,待我斩下你狗头,看你的血腥不腥臭!”

丁纂大惧,双腿抖瑟。

谢安、王羲之连忙劝阻,曾华只好喝住段焕,一场聚会不欢而散。

下得山来,谢安和王羲之执曾华手道:“叙平不几日要回关陇了,我等也要重回会稽,不知何日再能相会。我等都会时时思慕叙平的英雄气慨和旷世奇才。”

曾华笑答道:“两位先生又要放舟会稽山水,真是让人羡慕,只是各人志向不同,也就各命不同了。”

说罢,三人大笑分手。

二月初一,曾华拜别天子和会稽王、百官,出建康南门汇集左护军营准备回关陇,殷浩已经在京口(今江苏镇江)开始着手北伐,曾华必须要回关陇坐镇。

望着远处遥遥的建康城,曾华不由问段焕、李存和彭休道:“你们觉得建康城如何?”

“不甚好,中原煎熬,而江左却如此。真是让人气馁。”李存和彭休对视一下说道。

“这什么鸟地方,你看那些官老爷拉车的马,都是我们卖过来的青海好马。朝廷不用于北伐军中却用来拉车炫耀,真是让人心寒啊!”段焕愤慨道。

“江左如何活法,自有他的道理。这世界太大却又太小了。”曾华笑了笑,然后挥挥手说道:“我们走吧!”

马蹄声响,一行骑者向南绝尘而去,很快就消失在建康城的余晖之外。

第七十九章 … 开府

和七年正月,行都督事王猛召张平进长安,欲收并州叛,自号汉王、大单于。三月,明王于长安正式开府,设武昌公府与镇北大将军府,其军号镇北军、北府兵。

……………………………………引言摘述

曾华一行扬鞭疾驶,但是同行的有毛安之和江逌的家眷,再怎么快也快不起来,二月十七才赶到了襄阳。这时北伐东路军殷浩已经挥师出建康直至合肥,准备再入寿春,和谢尚、荀羡汇合,誓师北伐。而北伐中路军桓温已经从武昌移师襄阳,只不过他正在收拾安北将军、司州刺史司马勋。

司马勋自从被曾华鼓动北伐之后,拼命地招兵买马,把南乡郡和义阳郡搞得鸡飞狗跳,南乡和义阳的百姓被加赋拉壮丁逼得没有办法了,纷纷南逃襄阳或西入魏兴郡。经过一番折腾,司马勋终于把他的兵马扩编到近两万人,但是其中有多少战斗力,谁也不清楚。

正月,朝廷诏书一下,宣布北伐。司马勋高兴之余发现一个奇怪的问题,自己不归桓温管了。按照诏书的划分,司马勋发现自己人在中路,却归东路的殷浩管辖。司马勋的小算盘立即就拔拉开了,他立即向正当红的殷浩去了一封书信,请求最新指示。在等待指示之时,他把兵马横在义阳郡,奇書网挡在襄阳和南阳之间,其用意不言而明。

桓温接到这个情报,只是冷笑一声。一边上表要拜司马勋为中路军的前锋督统,一边派自己弟弟桓冲领步骑两万进驻邓县,直接威胁司马勋,准备把这个反骨仔一举拿下。

等到曾华来到襄阳时,朝廷地诏书已经下来了,转迁司马勋为征虏将军、除司州刺史,归于桓温管辖。

司马勋这下傻眼了,他没有想到这个时候朝廷绝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他得罪桓温。坏了北伐大事。司马勋无奈。只好亲自到襄阳请罪。

在曾华的“劝导”下。桓温“原谅”了司马勋,继续拜他为前锋督统,领部围攻南阳,拜桓冲为武卫将军,领步骑两万出新野。自己领步骑两万随即出发。

曾华和桓温详谈了两日,讨论了出兵河洛的种种可能性和应对事宜。第三日曾华汇齐邓遐一家人,留下一笔钱粮给要留下来守制的袁方平。细细叮嘱了一番,然后继续北行,直入魏兴郡,过上洛郡,从蓝田关奔长安,终于在三月初三赶到了长安。

到曾华来到长安时,却发现长安正处于一种紧张的气氛。

曾华离开长安去建康面圣,将关陇、益梁四州大权尽数赋予新投不久的王猛。清楚王猛本事的“领导层”没有什么意见。反而觉得曾华委人恰当。但是下面却是另外一种看法了。尤其是那些从沮中屯田或者南逃时就跟着曾华被提携起来地中低层官员,对于这个既不是江左名士,又投靠甚晚地王猛居然爬到他们头上去了感到非常地不满。

他们对曾华可是一点意见都不敢有。于是把怨愤的目光统统地注视到王猛的身上去了。

王猛处理完各地叛乱,收拢各地豪强,将他们打发到该去的地方之后,继续开始有步骤有计划地处理军政事务。

政务先是利用冬闲时节要求各地官府组织招募足够的百姓,在各地大修水利工程,大修桥梁道路。水利工程重点是关中平原、成都平原和水(汉江)盆地,竭力恢复和扩建那里的农业基础设施,逐步把这三个地方恢复成天府粮仓。道路桥梁重点还是关陇大道和雍州与梁州的道路。大道被整平拓宽,大量地桥梁浮桥搭建在渭、泾、渭、沣、涝、浐、灞、、江等江河上,使得关陇益梁地区的交通变得越来越便利,行走的商旅也越来越多。

在继续向南发展益梁、益秦交通的基础上,王猛开始规划将道路向雍州以北的北地和朔方发展,为将来对北用兵提供便利。

在军务上,他开始实施早就和众人讨论好,并被曾华批准的新的军制、军纪和军功规章。在新的规章里,更加明确地将曾华下辖地军队分成厢军和府兵,更严格地规定平时将领不得统领分驻各地地厢军和府兵,只有得到大将军府的授权和任命之后,才能统率由将军府征集完毕的厢军和府兵出征。而军纪和军功地条款也变得更加细致和明确。

永和六年十二月的时候,北赵并州刺史张平遣使长安求降。王猛知道这是张平求全暂安之计,据探马司的探子回报,洛阳和城也有张平的使者。

王猛就不客气了。他一边上表朝廷表张平为平南将军、并州刺史,一边要求张平到长安来受职,并准许关陇军进入并州。果然如王猛所料,张平接到王猛的书信立即就反了,自号汉王、大单于。

王猛对于张平反不反倒不放在心上,张平现在还没有能力对关陇造成威胁,而且现在长安是江左在江北最大的代言人,这表面工夫已经做了你还要反,那么关陇就有借口“奉天子命”讨伐了。

王猛一方面开始做好征讨北地朔方和并州的准备。不过正式的征讨工作应该要到曾华回到长安之后才会开始,而且这出征两地的主帅应该就是自己和谢艾。王猛很了解曾华的心思,他知道自家大人的志向不仅于此,当初这也是王猛愿意跟随曾华的一个原因。既然有大志,手下就必须有一帮人才。王猛觉得曾华收拢人的本事还是很利害的,现在的关陇益梁虽然还算不上是汇集天下人才最多的地方,但是却是人才本事平均最强的地方,只是现在还是蛰伏期,所以才不会为天下人所知道。

曾华手下分成三部分。第一是从桓温处和江左挖过来的人才,这些人人数不多,但是因为起点高,所以现在都占据着关陇地重要位置,如毛穆之、车胤等人。第二是从南逃和沮中屯田就跟着曾华的人,还包括在益州、仇池、西羌收服的人才,这些都是曾华的嫡系,除了曾华天皇老子都不认。这些人分布甚广。占据着各个不显眼却极为重要关键的位置。尤其是以军中为盛。第三是在关陇招募收拢的人才,这些人素质要比第二拨人高,但是又和第一拨人有区别,最大的区别就是对待江左的态度上。第三拨人比较务实,对建康地忠诚度比不上对曾华个人地忠诚度。

王猛现在已经明白曾华地用意,自家大人正在竭力却有步骤地把第三拨人提上高层,占据实权。完全可以和第一拨人抗衡。自己和谢艾是第三拨人为首的人,曾华自然要极力把自己两人拱上高位重职,而上位最好的办法就是军功。

这日,王猛从都督府回自家府中时,在路上遇到拦车告状

。。。有一户大商户孙家,财大气粗。更倚仗自己的姐夫是雍州校尉(主管雍州府兵)欧诠子。是跟随曾华多年的沮中老人,欺行霸市,强买强卖。田家一时不顺从。就被孙家派人一把火烧了他地商铺,将田家的一个弟弟和三个伙计烧死。而放火的人也被巡捕当场给抓住了,押到南郑巡捕司一审讯也招认是孙家指使的。

但是事情到了南郑巡察提刑司那里就变味了,由于该提刑官是欧诠子的老战友,也是从沮中一起出来的。由于这个关系,一向秉公执法的提刑官就轻判了姓孙的,将所有地罪过全归到那几个动手地头上。

田家不服,向梁州巡察提刑官上诉申冤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