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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立国传-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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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华笑道:“桓公何虑如此。桓公何不帅众移师武昌(今湖北鄂城)?”

“你的意思是?”听到这个建议的桓温眼睛一亮。

“桓公,你移师武昌,再上诏求北伐,建康必然震惊。那他最好的处置办法就是遣殷浩出师北伐,再以桓公荆襄为偏师。只要这两路人马一起北进,让苻健分了兵马,这谁是正师谁是偏师岂是人力可为?”

听完曾华的话,桓温不由大笑:“真的非人力可为吗?”

第二日,桓温聚兵马四万,顺流而下,并传檄江东曰:“以国无他衅,遂得相持弥年,虽有君臣之迹,羁而已,八州士众资调殆不为国家用。屡求北伐,诏书不听。今帅四万将士亲至建康请命。”而曾华随在军中,继续东进。

看到旌旗遮天,刀枪严明,桓豁不由得意地对曾华问道:“曾大人,你看荆襄军如何?能及得贵军吗?”

曾华笑了笑:“荆襄军乃是天下精锐之最,我关陇偏远之师岂能相比。”

旁边桓温知道曾华的本事,这荆襄军比其他军雄壮,还是靠着从他那里“偷来”的一招半式的选兵、练兵方法。现在桓豁居然在曾华面前炫耀军势,岂不是孔夫子门口卖书,关羽面前耍大刀,想到这里桓温不由连忙喝退桓豁。

曾华一直随军到武昌,然后和桓温惜惜相别,直奔建康。

看到曾华的背影,桓温突然觉得心里一种隐隐的压抑突然消失了,思维似乎也突然清明了一点。突然桓温一拍船上的扶栏大声道:“坏了!又被这个曾叙平算计了。”

桓云、桓豁、桓冲慌忙问道“兄长,这是为何?”

“叙平让我移师武昌,威胁江东。这样他去建康就可以挟我自重,有本钱跟朝廷讨价还价了。”桓温笑着说道。

“叙平呀,你还是这个老样子,还是连我都在算计之中,这天下还有什么不被你算计的?”桓温望着远处消失的曾华座船,长笑着说道。

第七十六章 … 建康(一)

和十二年冬十二月,伪赵并州刺史张平遣使降于长安王猛代明王上表朝廷,拜张平为平北将军、并州刺史。

……………………………………………引言摘述

曾华一行还没有等船顺流直到柴桑就在西塞口(今湖北黄石)下船了,和江右沿岸东进的左护军营汇合,改从陆路经南豫州西阳郡、庐江郡,准备在芜湖渡江再直入扬州丹阳郡,奔建康。

弃船改陆路倒不是曾华不适应,毕竟做为一个爱好旅游的驴友,坐车不晕、坐船不晕、坐飞机也不晕是最重要的原则。但是曾华不晕船其它人就不会一定不晕船了。

段焕还好些一些,多少还勉强适应了。但是封养离和李存、彭休可就顶不住了。尤其是封养离,这个策马如平地的羌人上了船就如同踩着棉花了,云里雾里,就算他是一个铁汉子照样被折腾得和李存、彭休一起抱着桅杆一阵狂吐。

曾华看这情景,估计还没有到建康这三人得活活吐死在船上了,只好在西塞口弃船改陆行。

过了两日,直到过了县(今安徽潜县)之后,封养离和李存、彭休才算恢复元气。

“大人,你如此鼓动桓公陈兵武昌,胁迫江东是为何呢?”开口的是恢复精神的李存,彭休也在旁边关注地听着。李存和彭休都是来自关陇,游离晋室的皇恩已经多年了。虽然还心有晋室,但是对于江左晋室地忠诚度绝对比不上从荆襄和江左出来的毛穆之、车胤等人。所以对曾华、桓温的这种“不臣之举”最多只是不解而不是愤怒。

“你以为桓公以前不想陈兵武昌,胁迫建康答应他北伐?只是他过去不知道他身后的我是什么态度,所以这一年才不敢动作。现在我主动鼓动他移师武昌,就已经是支持他胁迫朝廷下诏书让他北伐。既然我站在他这边,他就已经握有江左朝廷过半的力量了,桓公此时还有什么顾及的。而且我如此做,就已经是允诺支持他收复河洛了。”曾华耐心地解释道。

“大人,你是说要支持桓公收复河洛?”彭休惊讶地问道。“要是真让桓公收复了河洛。恐怕他的声势会超过大人你了!”

“声势超过我又怎么样?到那时他能耐我何了?我就是要他的声势超过我。到那时他就更加不得不和我联手了。”曾华笑着回答道,然后把直接地答案留给李存和彭休去思考,有时候学来地真理没有领悟到地真理来得深刻。

顿了一会,曾华对李存说道:“你给景略先生(王猛)去封信,告诉他我已经答应平价卖给桓公五千匹战马,请他以都督府的名义传制令给关税署和理市司,让商社可以免税卖五千匹战马给荆州。记得。照例是骟马,虽然我和桓公关系不错,但是亲兄弟也要明算帐。还有兵器,再请景略先生传制令给军器监,可以卖五千套乙级步兵装备给荆州。江左缺铁器,应该可以卖个好价钱。这些都是军事物资,必须要麻烦景略先生。”

“是的大人!”李存马上记下了,准备休息的时候正式写。

而在此时。桓温还在和他的三个弟弟讨论曾华。

“这个曾镇北太可恶了。居然敢算计兄长。”桓豁恨恨地说道。听到这里,桓云眉头一皱,桓冲却一脸的嘉许。

桓温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然后微笑道:“如果不如此就不是曾叙平了。这样才是雄人物,平时与人坦诚相见,以心待心,关键时刻却不会因为感情而影响自己地决断,该算计的时候绝对算计,但是却绝不会暗算你,只是利用你。要知道,如果曾叙平要害我,就不是这么算计了。”

桓温喝了一口热茶继续说道:“你们要好好向曾叙平学习,要不然就凭他一个平白小子,能在数年间据拥关陇,名震天下?”

“兄长,叙平如此算计对他有什么好处?”桓冲出言问道。

桓温点点头说道:“叙平这次去建康是他第一次面圣,也是第一次会见朝野上下。他此次想从朝廷获得最大的好处,就必须要让建康充分认识到他的价值。叙平这次去建康,说是要去协商北伐事宜,也会向朝廷表明关陇在北伐中的作用,以此要求朝廷重赏以固其心。但是仅仅如此就不是曾叙平的做法了,他鼓动我移师武昌,让建康充分意识到江上荆襄对于江东的威胁。这样位于荆襄身后的关陇就具有重要地战略位置了,是牵制我地最佳力量。”

说到这里桓温叹了一口气继续幽幽地说道:“叙平曾经说过,朝廷防内异远甚于御外敌,他是非常清楚建康那些人的心思,所以才拿我做为要抰砝码,为他争取到最大的利益。”

桓云、桓豁、桓冲听到这里不由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

桓温不管他三人,只顾自己沉思,一会突然笑道:“如此也好,曾叙平抰我自重,他从朝廷得到地好处越大就越会支持我收复河洛。”

桓云、桓豁、桓冲不解了,不由齐声问道:“兄长,这是为何?”

“曾叙平此次必然从朝廷获得巨大的好处,但是这种好处越大遭人嫉恨的可能性也越大,很容易就风头超过我成为朝廷的头号浊官,这是曾叙平所不愿意看到的。他一定会竭力支持我收复河洛,一旦我收复河洛,立此不世之功,威望将超过他,加上我离江东近而他离江东远,你说朝廷是会先对付我还是先对付他呢?”桓温淡然地回答道。

桓云、桓豁、桓冲又愣在那里,各自不由地沉思起来。

桓温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心里不由暗自叹息一声,桓家地声势正在一步步地迈向高峰,可是曾华这个巨大的阴影却离自己越来越近了,真不知这位昔日的好部属和得意门人心里到底打的是怎么主意。

这时桓冲若有所思地问道:“兄长,曾镇北就不怕兄长的声势盖过他而顺势夺其权,去其职?”

桓温苦笑一下答道:“我也曾经有过这个想法,待我收复河洛尽掌权柄,我再对曾叙平虚其职。夺其权。以去心腹之患。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谁曾想到他居然趁北赵动荡,中原空虚一举尽取

。平怎么办?要是我以朝廷之命强行迁他,一来难堵天下悠悠之口,二来他完全有能力分庭抗拒了,一句不受乱命谁能奈他何?”

说到这里。桓温有点激动地指指东边说道:“而到那时,江东更会倚仗坐拥关陇的曾叙平来对抗我,对抗我桓家。一个在前对抗,一个在后牵制,内外呼应,你们说我该如何处置?”

听到这里,桓云、桓豁、桓冲都不由点头,心里明白这又是一局力拼均衡的棋。

现在建康就在拼命压制自己地兄长。准备以扬州殷浩为北伐正师。可是曾华已经和兄长暗中达成协议。全力支持荆襄北伐收复河洛,并全力去“坑”正师殷浩。而且就算曾华和兄长不去坑殷浩,凭殷浩那志大才疏地能力。对上江北雄杰健能有什么好?要知道这战场千瞬万变,而曾华和兄长都是现在公认地用兵大家,他们俩联手在战场上玩个花样,只会纸上谈兵的殷浩还不老老实实地趴下。

到时殷浩兵败退军,兄长在曾华的大力协助下“意外”地直取故都洛阳,收复河洛,那建康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但是此时扬州殷浩已声败名裂,无法于荆襄抗衡,只得联络唯一可以于荆襄实力相当的关陇,结交曾镇北再次重新压制兄长。而此时的兄长腹背受敌,就是顶着一个光复河洛盛名又有什么用呢?于是此时关陇的曾华又成了荆襄和建康竭力拉拢的对象。

聪明地桓冲想到这里,心里不由打了一个寒战。这曾镇北的心思实在是太缜密了,算计得也太远了,难怪自己的兄长一提到他既是赞许又是忌惮,今日总算是领教到他的利害了。

这时,桓温打断了桓冲的深思:“曾叙平看是已经历练出来了,越发得厉害。我看这河洛恐怕是一个坑,就等着我和殷浩往里面跳,可是我们却又不得不往里面跳,什么是用计策的高人,这就是用计策的高人。”

听到这里,桓冲似有所悟,低头沉思一下突然惊声问道:“兄长,你是说曾镇北想利用我们对付江东?”

桓温赞许道:“我们和朝廷都想利用人家曾叙平,就不许人家利用我们?而且曾叙平的利用可能不止如此。”看着三位弟弟面露忧色,桓温便笑了笑,打气道:“不必如此担忧,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而且就算我们桓家不容于江左,也能容于关陇,我们只需继续努力便可,至于最后地局势如何,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桓温转言道:“现在最重要地是派得力人手去长安购买战马和兵器。我已经和曾叙平谈好了,他答应平价卖给我们五千匹战马和五千套步兵装备。这些都是好东西,我们必须要尽快把它们弄到手。”

桓云皱着眉毛说道:“河曲青海良马自然难得,就是贵了点,而且都是骟马。还有那些兵器,也是昂贵无比,加在一起几乎是天价,恐怕难以筹到如此多的钱。”

桓温摆摆手说道:“这个不用担心,我江左本来就缺铜,自然筹不起这些钱。我和曾叙平谈好了,我们用粮食、木材、桐油等特产去换,不必付铜钱。曾叙平也答应给我们每年提供一定数量的战马和兵器,但是我们必须保证他属下地关陇、益梁商人在荆襄通行无阻,减免税收,并且允许历年来流入荆襄的关陇流民返乡。”

桓云有点着急道:“兄长,这些流民可有三十余万,要是允许他们西返故里,不到一年能跑得精光。”

“那能怎么样?目前江左只有曾叙平的河曲、青海产马,而且也只有雍、梁能产出无比锋利的兵器,可曾叙平却将其控制得异常严格。去年会稽王要求曾华进献良马三千匹,曾华一根马毛都没给他,还振振有理地说什么良马产于羌人,如无偿抢之,恐羌民骚乱,如朝廷愿绝西羌于治外,他就立即去给朝廷抢三千匹马来,顿时把司马顶得说不出半句话来。我们这位会稽王可不愿意背上为了三千匹良马逼反西羌的恶名,只好老老实实地掏钱买了五百匹良马。”

“据武生(毛穆之)来信中隐隐透露道,关陇军兵器精良出乎我们的想象,不但锋利坚固,而且巧夺天工,霸道无比,可是我们却一无所知。从武子(车胤)的书信中我知道,曾叙平率两万骑兵奔袭凉州,居然是一骑三马,再看看护卫曾叙平去建康的护卫营,不算是精锐骑兵居然也有一骑两马。可是据说关陇输出的战马却是其骑兵淘汰下来的次等良马,还都是骟马。你们说曾叙平是为了什么?”桓温低声地问道。

“曾镇北在极力隐瞒自己的实力

“是啊,现在我们谁也不知道曾叙平真实的实力,这才是最可怕的。”桓温满是忧虑地说道,“此次北伐我们必须要多加小心。”

这时,正在庐江郡继续急速行进的曾华连打几个喷嚏,看来是有人念叨自己,估计桓温的可能性最大。这桓温也是个奸雄人才,自己的“阴谋诡计”应该被他识破了,只是识破容易却不好破解。

曾华回顾了一下自己的布局,再想了想将在建康要做的事情,觉得没有什么纰漏。曾华对自己这一行信心满满。

曾华觉得自己虽然“英明神武”,但是还不至于现在能一个人把桓温和朝廷玩于股掌之中。主要是他身边多了三个谋士,王猛、谢艾、朴,一个思谋雄远,一个奇策难测,另一个更是缜密毒辣,加上一个英明神武,那效果绝对抵得上一台深蓝超级电脑。他们一起策划制定的计策一环套一环,你就是识破了也只能无可奈何地跟着往前跳。

在芜湖过江之后,曾华继续东进,过了一日就赶到了建康西南的牛屯。曾华将左护卫营留在牛屯,然后自己带着段焕、李存、彭休及百余亲卫,直奔建康。

听说曾华如此迅速地来到建康城下,正为一件大事在朝中扑腾的会稽王司马,中军将军、扬州刺史殷浩,北中郎将、徐州刺史荀羡等公卿顿时大吃一惊,连忙放下手里的事情,出门迎接这位中兴方伯。

第七十七章 … 建康(二)

和六年冬十二月,秦州略阳卢氏、天水纪氏、雍州安风苏氏、冯陈氏等数十家世家豪强、羌首领响应洛阳伪周起兵,月余便定,灭附逆七百余家,斩首六千余。

------------引言摘述

建康朝中发生的大事让曾华有点哭笑不得。蔡谟是陈留考城人,世代都是著姓。曾祖父蔡睦,曾任前魏尚书。祖父蔡德,曾任乐平太守,父亲蔡克,更是名满天下的忠烈名士。而蔡谟本人弱冠(二十岁)时被郡里举为孝廉,被兖州刺史辟为从事,后来避乱南渡建康,被时任东中郎将的明帝引为参军,后来历任义兴太守、大将军王敦从事中郎、司徒左长史,最后迁侍中。

成帝咸和三年(公元328),苏峻叛乱,吴国内史冰出奔会稽,朝廷以蔡谟代吴国内史。蔡谟一到吴国(今苏南地区),与张辏А⒐酥凇⒐孙r等共起义兵,迎冰还郡。苏峻叛乱被平定之后,蔡谟被重新起用为侍中,接着被迁五兵尚书,领时为琅邪王的康帝师傅(明帝子,成帝弟,当今皇帝穆帝的老爹)。

不过这个蔡谟有个“不招人喜欢”的毛病,就是过于谦虚,一旦任到高位就拼命地上书朝廷,不愿意就职。

咸和三年蔡谟上疏让五兵尚书,不许,再转迁吏部尚书,又上疏自让,不许,以平苏峻勋,赐爵济阳男。又让,不许。迁太常,领秘监,他又上疏自让,依旧是不许。

康帝继位后,征拜蔡谟为左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领司徒,不久又录尚书事。蔡谟谦让。并不愿意征辟幕僚佐官。以表示不愿就职,后来康帝累累下诏,方才正式就职。

当今皇帝继位之后,迁蔡谟为侍中、司徒,老蔡同志居然三年不就职,皇太后屡屡下诏,老蔡就是不听。于是今年皇帝亲自出马。临朝遣大臣下诏征蔡谟,使者来回十余趟老蔡还是不就职。年方八岁的皇帝有点烦了,也有点火了,对群臣说道:“我征召臣子居然至今未见,真不知道我临朝还有什么意思可言。”大臣们疲惫不堪,纷纷上书弹劾蔡谟废君臣之礼。太后和辅政会稽王司马也是动了肝火,将此事交给殷浩去处置。

殷浩便借机立威,先上奏将“办事不力”地吏部尚书江彪罢免。然后庭议蔡谟悖慢傲上。罪同不臣,请送廷尉以正刑书。看到事情发展到这个状态,蔡谟就有点畏惧了。带着子弟穿素服自到廷尉待罪。

看完建康探子的密报,曾华的心里不由黯然了。而今北方动荡,正是北伐的好时机,自己先兵出关陇以为呼应,桓公在荆襄再三上书兵出河洛,可江左朝廷把这些大事放在一边不管,合朝上下就为一个蔡谟不就职在折腾,真是叫人大失所望。

来到建康南城门外,只见以会稽王司马为首,扬州刺史殷浩、徐州刺史荀羡、中军将军王羲之、侍中纪据、黄门郎丁纂等大大小小一串的公卿在门口迎接曾华,看来对曾华还是比较重视的。

“臣镇北将军曾华拜见会稽王殿下,拜见各位公卿。”曾华一身青衫长袍,向司马、殷浩、荀羡等人弯腰拱手施礼。

司马连忙上前一把扶住曾华,挽着他的双手,左看右看,最后长叹了一声:“真是英雄,嫣儿能尚于你真的让我大感欣慰啊!”

对于这个多出来地岳父,曾华只能恭声说道:“殿下愿将桂阳长公主下嫁于臣,真是让臣诚惶诚恐,多谢殿下地器重和提携。”

“不必客气,来,我来给你介绍一下各位臣工同僚,这位是中军将军、扬州刺史殷浩殷深源。”

首先介绍地就是大名鼎鼎的殷浩,殷浩是陈郡人,识度清远,弱冠有美名,尤善玄言,与叔父融俱好《老》《易》。融与浩口谈则辞屈,著篇则融胜,浩由是为风流谈论者所宗。或问浩曰:“将莅官而梦棺,将得财而梦粪,何也?”浩曰:“官本臭腐,故将得官而梦尸,钱本粪土,故将得钱而梦秽。”时人以为名言。

“原来是殷扬州,真是久仰啊。我就是处关陇偏僻之地也能闻盛名如雷贯耳。”曾华一边回忆着探子收集的殷浩资料,一边拱手道。

一身素青色长衫袍的殷浩淡淡一笑,回礼道:“曾镇北真是太客气了!殷某一文弱书生,那及得上曾镇北南证北讨,威震千里。”

曾华大笑道:“自古劳心者仅费其心,而劳力者需动其身。深源先生劳心,在下劳力而已。”

见曾华如此逢迎自己,殷浩也不好再托大了,连连笑道:“镇北言重了!镇北言重了!”

司马连忙也出言道:“深源、叙平一文一武,都是朝廷栋梁。”

“这位是东中郎将、徐州刺史荀羡荀令则。”司马接着介绍道。

“原来是令则兄,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呀。”曾华拱手叹道,荀羡是个人才,也是刘惔向曾华褒赞的为数不多的几个名士之一,是刘惔认为的朝中仅有地几个知兵大臣之一。他年方十五时,朝廷准备以寻阳公主尚其,荀羡不想连婚晋室,就远远地遁去,躲了起来。有关监司追之,却怎么也找不到。但是朝廷依然将寻阳公主送到其家中,拜其为驸马都尉。弱冠后,与琅邪王洽齐名,更于沛国刘惔、太原王濛、陈郡殷浩交好。而荀羡是曾华目前唯一看得顺眼的江左大臣。

“叙平兄你兵出骆谷,席卷关陇,用兵如神,威震天下,应该是我学习和仰慕

。”

看到曾华和荀羡两人有点悻悻相惜的感觉,司马不由长叹起来:“令则镇徐州。年仅二十八,叙平镇雍州,年仅二十七,中兴方伯,还没有如你二人如此年少地。如此年轻才俊皆为我朝重臣,真是天佑我大晋。”

旁边的众人纷纷出言恭维赞叹,连殷浩也是一脸的高兴,站在司马身边踌躇满志。看到如此情景。曾华心里不由鄙视一下。淡淡一笑。这时。却看到荀羡站在旁边也是淡淡一笑,看到曾华的目光转过来,不由点点头,曾华也是含颌点点头。看来这天下英雄真是不少,不过这位荀羡自己是没有办法揽到手了,真是可惜。曾华“贪心不足”地心中暗想道。

“这位是中军将军王羲之王逸少。”

我靠,这就是被后世尊为书圣地王羲之。曾华连忙走上前去。挽着王羲之地手脱口而出道:“逸少先生,能否为我书写一篇,以便留做流传家宝。”

众人不由纷纷大笑起来:“逸少书法闻名中外,难怪曾镇北一见逸少就要索取墨宝。”

王羲之有点哭笑不得,但是一会就恢复正常,笑答道:“不知曾镇北想要在下书写什么文章?是大人传檄天下,震耳欲聋的告关陇百姓书还是讨胡令?”

曾华笑道:“逸少先生的书法笔势开放俊明,结构严谨。飘若浮云。矫若惊龙,铁书银钩,冠绝古今。但如果请先生去书写那两篇杀气腾腾地檄文,就有点太阿屠狗地味道了。”

听到这样赞誉,王羲之不由心中大喜,尤其对那句飘若浮云,矫若惊龙,铁书银钩,冠绝古今地赞誉更是得意,对曾华的好感骤然上升,完全没有年前那种刺史不如鹅的感觉了。

想到这里,王羲之说道:“多谢曾镇北赞誉,既然如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这顿时间一定为将军涂写一篇。”

接着曾华一一见过其余的公卿,又是一通吹捧、迎逢,顿时让这些人的脸上露出笑脸来,至于心里怎么想,曾华就管不着。

按照计划曾华明天上朝面圣,正式接受朝廷的封赏,商讨北伐事宜。不过皇帝只有八岁,大家都知道只不过是走走过场,重要的事情今晚要在辅政会稽王府里敲定了。

是夜,聚集在会稽王府地除了曾华还有殷浩和荀羡。

“叙平,这桓元子到底是为什么,居然要移师武昌?”司马首先就问桓温的事情,他知道曾华和桓温的关系不错。

“桓公是气愤朝廷不听他的北伐上表,故而陈兵武昌,应该有步骑五万有余。”曾华淡然地答道,他可不怕把谁给吓着了。

这时司马和殷浩的脸上露出畏惧之色,许久殷浩低着头说道:“朝中因我抗荆襄上表,废北伐大事,我其罪难咎,明日我准备在朝中请辞以避元子。”

“深源不可这样,你如去职恐怕会人情离骇,天子独坐。不如我遣侍中黄门虞幡以监军驻桓军,钳制其心。”司马急忙说道。

这时,司马看到曾华和荀羡都没有出声,只是在那里喝茶,不由转言问道:“叙平、令则,你二人有何意见?”而眼睛却盯着曾华。

看着司马这个模样,曾华开口道:“相王、殷扬州不必如此紧张。我在安陆曾对桓公说道,今天子虽然年幼,但是继嗣大统以来恪守勤忧,无失德之举,如桓公欲行不臣之举,恐天下奋起反对桓公,不说别的,我关陇、益梁数百万百姓就不答应。桓公连连告罪,说此举只是一时激愤,并无不臣之举。”

听到这里,司马和殷浩不约而同地舒了一口气,既然曾华代表非常关键的关陇方镇表态坚决团结在以天子为核心的朝廷周围,那桓温再胆大也不敢纵兵东进了。

看在眼里地曾华话锋一转说道:“不过桓温屯师武昌日久,反而置朝廷和诸位臣工于不义境地了。”

“这是为何?”司马和殷浩连忙问道。

“桓公屯于武昌,并传檄四方,宣称自己是因为力主北伐却得不到朝廷地响应,故而一时激愤要帅三军力谏朝廷下诏出师中原。如此而来,朝廷岂不是偏安一隅,忘却故国社稷。舍弃祖宗陵园了吗?这朝廷的威信和德望会在天下人心中丢得一干二净。”曾华正色说道。

在一阵沉默之后,殷浩许久才艰难地问道:“曾镇北曾经出师河洛,现在那里地情况如何?”

看来殷浩背不起这么大地罪名,司马恐怕也背不起这个罪名。

“苻健只有兵马不过五万,已经被我拼掉了一半,现在与我关陇相持于弘农、上洛一带,重兵尽驻于陕县、新安、宜阳、池、陆浑(今河南嵩县东北)一线。”曾华胸有成竹地说道。

听到这里,殷浩和司马脸色不由一喜。连忙问道:“如此说来。那北豫州一带呢?”

曾华继续答道:“回相王和中军。这许昌北豫州是苻健夺自伪赵豫州刺史张遇之手,根基本来就不稳。如果中军出合肥、寿春,或可经陈郡直入许昌,或可经梁郡直入陈留、荣阳,陈兵河洛,指日可复故都陵园。”

听到这里,司马和殷浩的眼睛几乎在发光了。看向曾华的目光也更加热情了。

“我可出兵邀战伪周苻健于陕县,而桓公兵出南阳、河南,这样的话伪周兵马就尽集于河南,荣阳、陈留、北豫州等东线兵马空虚,正是用兵的好时机。”曾华趁热打铁。



殷浩对视一眼,喜悦之意不言而溢。

“不过中军大人要注意了,苻健虽然元气大伤,但是骑军却损伤甚微。这北豫州平原、丘陵纵横。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奔袭突击。前征北大将军褚就是因为轻北地骑兵才遭惨败。望中军大人谨记在心。”曾华凝重地说道。虽然他希望殷浩和桓温尽力去抢河洛那根骨头,替他去削弱苻健的实力,但是却不希望他们被苻健大败。桓温他稍微可以放心。可这殷浩曾华是怎么也不放心,所以才如此交待。

殷浩点点头,表示记在心中。虽然他现在还看不起曾华,但人家毕竟是真刀真枪在前线拼杀过,那赫赫的战功不是吹出来,既然他郑重地交待,自然是错不了。虽然他还不知道如何去打败苻健,但是他知道,一旦自己和褚一样大败,那么桓温就会借机上疏弹劾自己,到那时谁也保不住自己了。

在心中默默想了一阵,殷浩最后对司马正色道:“明日朝中,我要上表自请北伐,还请相王从中斡旋成全。”

司马大喜道:“深源能有此大志,正是朝廷所期望,天下百姓所冀望。”

殷浩转向曾华和荀羡说道:“还请叙平和令则能助我收复河洛,浩在此多谢了!”

曾华和荀羡连忙答礼道:“中军大人客气了,这是我等本份之事。”

曾华接着说道:“只要朝廷北伐诏书一下,传令桓公出师南阳、河南响应,那么桓公就没有借口再驻兵武昌了,自然会挥师襄阳准备北伐去了。”

司马和殷浩赞道:“正如叙平所言,如此甚好!”

谈完正事,殷浩又转到当今朝廷最重要地事情上,对蔡谟地处置。

殷浩说道:“相王,这蔡谟如此不臣,当行大辟(死刑)。”

曾华一听,吓了一跳,这殷浩也太恨了点吧,想立威也用不着用蔡谟地人头来立吧。

这时荀羡出言劝道:“中军,如此重刑恐怕不妥。如果大辟蔡谟,恐怕天下名士心寒,而江上(荆襄)又有借口了。这蔡谟可是先帝之师,天下名士呀。”

殷浩听到这里,心中便犹豫了。

曾华接口道:“而今正值微妙之时,不如以大局稳定为重。这蔡谟如此傲上,传诏贬为百姓就可了。”

司马点头赞道:“如此甚好,这样即可显朝廷威严,又可抚众人之心。”

见如此,殷浩也顺着梯子下来了。

接着,曾华在司马和殷浩充分认识到自己的重要性后,开始深入地跟司马和殷浩讨价还价了,看得一旁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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