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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宠,天下第一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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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善节将至,宫中各妃嫔的殿宇都装扮一新。轩辕晟看了眼轩辕焱,月华殿一点儿动静没有,九皇兄是皇子不会张落这些事,殿里的太监宫女真不懂事。月华殿清冷清冷的,九皇兄怎么住的。

“皇兄,上善节去我母妃殿过吧?”轩辕晟问,轩辕焱闭目,微摇了摇头。

“是去母后那儿?”轩辕晟再问,轩辕焱同样的摇头,他哪也不去,月华殿虽然清冷,却是他的家,有无名跟婆婆陪他,够了!

轩辕晟摇头,就知道是这个结果。月华殿虽然空寂清冷,在九皇兄心里却是最宝贝的地方,娘说,那里有九皇兄母妃的影子,正是因为此,九皇子才一直不肯去母后的清宁宫。

皇后今日的气色不是很好,青姑姑说,皇后娘娘昨晚没睡好,一大早又被那些女人在耳朵边吵吵闹闹的。两人问过安便告退了,玉石阶上,放眼俯看那静静怒放的双生莲,轩辕焱似想到了什么,唇角微勾,快步走下石阶。

“九皇兄,等等我!”

马车吱吱咔咔行进在宫道上,马车两旁还跟随着两个人,一个面色泛黄,身形瘦小,乃是轩辕晟身边的侍候太监,广禄。另一个身姿挺直,面色肃然,脚步稳健,一看就是有功夫的人,按说这样的人是不许在后宫的,但是,因为他是月华殿的侍卫,便成了宫中的特例,此人名唤无名,不知他就叫无名,还是根本没有名字,故而此二字代替,月妃在世时,他是月华殿的侍卫,是当年月妃带进宫的,以此可见,当年的月妃是何等的承恩宠。

月妃仙逝后,无名便成了小主子轩辕焱的贴身侍卫,无论是去凌烟阁还是去清宁宫,无名都会跟随。至于无名的功夫到底有多强,是否能比过皇上身边的莫寒,不得而知。

轩辕晟的生母平贵人已在殿外等候,看到轩辕晟从车上跳下来,平贵人满眼的疼宠,“殿中饭菜都已备好,九皇子一起用些吧!”平贵人诚心相邀,轩辕焱淡笑着拒绝,对于轩辕晟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他是羡慕的,羡慕他有娘亲疼着爱着,如果他的娘亲还在,此时一定会在月华殿外等他。

“无名,走吧!”

“是!”

这条路走了几百次几千次,他竟然都不会厌,因为路的尽头是月华殿,是宫中唯一算得上给他安身之处。

月华殿,漆门落色,庭院荒凉,到也称得上干净。漆门内,两个太监三个宫女低首垂目恭候两旁,他们当年都是侍候月妃的奴才,其实当年,月华殿里何止这几个人。红颜已去,人情凉薄,那些世故的攀高枝的攀高枝,谋出路的谋出路,剩下这几个死心塌地的,守着月华殿,守着主子留下的小主子。

“主子,饭菜备好了!”

“等会儿再吃!”扔下话,轩辕焱径直去了后殿,无名面无表情的跟在身后,小主子的心思越来越重了。

“夏竹,小主子好像不开心啊!”

“你又知道,赶紧干活去,等下小主子要用膳的!”

前殿落寂却也有些人气,后殿就像彻彻底底的被废弃了,树上结了蛛网,墙角落叶败花,不知何人在窗台上放了一枝小春菊,轩辕焱整个人亮了起来,脚步急而切,猛的推开殿门,寻着那抹能给他带来些许温暖的身影。

“婆婆,是你吗,婆婆!”轩辕焱殿中寻找,无名守在殿外,目光如狼,洞察着周围的一切。

“焱儿!”画屏后,一抹黑色的身影缓缓走了出来,声音是温柔的,神情是疼惜的,只有那似经历百年沧桑的目光有些许复杂不明。

“婆婆!”轻唤中,轩辕焱小心翼翼跑进了婆婆怀中,手紧紧的撰着婆婆的衣襟。清瘦的背影默默流淌着无尽的孤寂哀伤,从没见过轩辕焱如此失态,婆婆布满皱纹的手握着轩辕焱的胳膊,将其扯离,片刻温暖却如幻影,沧凉的笑竟然会在一个十岁的孩子脸上出现,婆婆的心猛然被刺到了。

“焱儿如此,可是出了什么事?”

轩辕焱浅笑着摇了摇头,婆婆是关心他的,却不喜与他亲近,是怨他没有留住母妃吗。如果可以,如果能够,他愿意将自己的寿命分给母妃,月华殿好冷,真的好冷。

借以转身,轻巧的从婆婆身前走开,“离上善节还有几天,婆婆为何早来了?”只有每年的四大节时,婆婆才会来看他,并传授他新的武学,同时还要检查他以前所学。

“事情办完了,也就过来了!”婆婆的声音虽然有些沙哑,却很好听。以前婆婆来看他时,他最喜欢坐在婆婆身边,听婆婆讲宫外的事,仿佛与婆婆越近,越能感觉到娘亲的味道。呵,婆婆是娘亲的奶娘,所以他才觉得亲。

看到轩辕焱淡淡的点头,婆婆的垂眉紧了紧,这孩子的心思太沉太重,上一代的恩恩怨怨终究让他受了牵连,当初到底是对是错!

“如果有机会……焱儿可愿意跟我离开?”憋在心里已久的话今日终于吐了出来,崩在心里的那根弦似乎一下子松了不下。

“离开?”淡然凉薄的声音,竟然透着迷芒。

“对,离开,离开月华殿,离开皇宫,跟婆婆走!”

“为何是现在离开,不是更早的离开!”轩辕焱的心思何等的重,一句话竟然让婆婆无言以对,为何是现在,为何不能是更早些。

“焱儿在怨婆婆吗?”

轩辕焱笑,只是笑的让人心酸,让人心疼,似利刃划破心里最柔软最脆弱之处。

“不怨!”

她却情愿这孩子怨她,甚至是恨她。

怕是这个上善节终究要与往年不同了,几家欢喜,几家阴郁,几家忧愁,几家悲凉。

期盼中,上善终至,在太庙举行的祭神大礼正按往年的程序进行着,陆伯崇那一身青蓝色新制的官袍,趁得人格外神采奕奕,气宇不俗。

“小人得志啊!”上官秀感慨,右相此言无关嫉妒,只心系苍龙未来的兴衰。

看了看身旁的英气逼人,气宇轩昂的护国将军,上官秀说,“将军越来越有国公的神威了!”

楚承泽侧目,这个上官秀,把朝堂上的直言不讳又搬这儿来了,也是,要是虚以委蛇,就不是他上官秀了。

“相爷难不成是想我带人铲了左相府,揪着陆伯崇的脖领子问问他,何德何能主持这敬神大典。”

“哈哈哈……”上官秀捋着他的山羊笑的有些欢,“这主意好,真若能这样,我上官秀去给将军做马前卒!”

楚承泽白眼,有此相爷,幸或不幸?

陆伯宗正神色凝然,在玉盘中净过手后,正要开启封存的祭神酒时,铁蹄铮铮,刺耳刺心。待看清骑马之人身背着红色令旗,庆帝的脸色攸的一下子冷了下来,百官的心刹那间提了起来,陆相一脸的阴郁,真会挑时候,再晚一会儿,他就把酒开封了。现在算什么,不上不下的。

马未停稳,信兵翻身而下,踉跄的奔上玉阶,跪于圣驾前,奉上十万火急的战报,北蛮集结三十万铁骑,攻打松陵关。一天一夜,松陵关失守,北蛮长驱直入已到锦州城。

百官大惊失色,北蛮野心当诛,怕是早就算计好,正值苍龙的上善节,战报传于盛京,上善节必被其扰断,不能完成上善之礼,便是在咒苍龙一年不得好运势。

龙眸不怒而威,俯看殿外文武百官,“祭……神!”

“吾皇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臣跪拜,上官右相的声音又传进了护国将军耳中,“此战无可避,将军,苍龙兴衰系于将军了!”

楚承泽双眸微敛……

------题外话------

某小孩明天显威,唉,太不淡定,没办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让人打地死去。

第二十章 某小孩的懊恼

陆伯崇从太庙出来,脸色远不如先前,就连那一身崭新的官服都似蒙了阴影,失了引以为傲的光华。偏偏有人趁火打劫,落井下石。

上官相爷的叹息声,怎叫一个揪心了得,“北蛮虽兵强马壮,好勇斗狠,可几时学会动脑子了,难不成他们算准备了上善节这一天边关的战报会送至京城?还是……”

“还是什么啊相爷?”有人问了,上官秀相爷八字眉快拧成麻花了,“还是我等礼数不周,惹了神怒,故而降祸于边关。”

纵然是饱读诗书的朝臣,哪个也不敢妄言得罪神明,上官秀的话很快让一些脑筋灵活的官员,直瞧陆相。按说,敬神的礼数年年如此,自然不会有不周之处。唯一与往年不同的,今年主持祭祀大典,启封神酒的不是镇国公,而是左相陆伯崇。

陆伯崇脸都绿了,上官秀这个狗东西,这不是骂他是丧门星吗。他偏偏又争辨不得,上官秀那张臭嘴,他大不了忍一忍。然百官这口,正所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一整天的祭祀活运,因边关战报打断,百官随圣驾后,一路浩浩荡荡进宫。

与北蛮之战避无可避,否则,便是山河沦陷,皇朝不保。战报上写明,北蛮兵不但来势汹汹,战术多变,松陵关守将战死,其麾下将领死的死,伤的伤。边关二十万大军,折损五万有余。

此是庆帝登基以来,最浩大最惨烈也是最耻辱的一次边关之战。龙颜怎能不怒,圣意已决。战,不但要战,不但要收复失城,失复边关,还要让北蛮兵有来无回,以报国恨,以雪国耻。能担此重任者,非护国将军莫属。

楚府。

楚流光背着手,从后院晃悠到前院,又从前院晃悠到厨房,凤无忧不厌其烦的跟在她身后,俊秀的脸上始终挂着暖暖的笑,细看,笑中似乎暗藏着宠溺。

“我的小祖宗,怎么跑这儿来了,快出去,别呛着喽!”漂亮娘牵着楚流光的小手,将人从厨房里领了出来。

“好香噢,娘!”楚流光仰着小脸,小狗似的直闻。

“馋猫,那些都是敬神的!”

“那光儿岂不是只有眼馋的份!娘,光儿正长身体呢,光儿也要吃!”

小妮了,开始跟神争嘴了。

漂亮娘满眼是笑,这心尖肉啊,“你的娘早给准备好了,快去前厅等着去。”

某小孩正要走,管家楚福神色匆匆的找了来,“少夫人,将军回来了!”

漂亮娘脸上宠溺的笑还没来得及收,“知道了……”话刚出口,立马反应过来了,不对啊,“管家说谁回来了?”

“将军啊,咱们家将军回来了!”

“怎么这个时候回来?”漂亮娘说,赶紧牵上楚流光的小手朝国公住的柏寿堂赶去,这也正是楚流光心里所想,太庙祭神要一上午的。

一进国公的卧房,很容易让人感觉到气氛的不对,紧急而凝重。

“夫君为何这个时辰回来?”芸心问,楚承泽看爱妻的目光深而沉。

“芸心,坐下说话吧!”国公开口,芸心反而越发不安起来,在公公面前,她自然不能放肆了,找了位置坐下,怀里抱着楚流光。

看着爱妻,爱女,楚承泽心不忍。然,大丈夫保国卫家,就算不为天下苍生,不为皇权社稷,他也要为这个家,他的老父、妻儿,北上杀蛮。

楚流光看到漂亮娘的脸唰的一下子变的苍白,抱着她的手都在抖。带兵打仗,上阵杀敌,那可是玩命的事。尤其两军交战时,杀红了眼的敌人会无所不用其极。有水滴在了楚流光脸上,抬头,漂亮娘眼里已绝堤淹水。

“芸心,承泽申时便要出发,去给他收拾些衣物吧。”国公纵然心有不忍,然,国公那颗赤胆忠心,丝毫不会动摇,既然是苍龙的护国将军,国难当头,义不容辞,倘若真的……真的战死杀场,也要将楚家男儿的热血,撒的惊天动地、死得其所。

楚流光紧泯着小嘴,爷爷的神色莫不是抱着绝然之心。忠君忠国的思想在爷爷心里扎实了根,战死杀场亦是为将的荣誉,而背后的痛,他只会藏在心里,任由这种痛,痛彻心肺、血流不止。封建理教的涂毒啊!

爹爹一旦有事,这个家也就塌了,暂且不说爷爷心里何等的痛,她最怕娘会有个三长两短,那这个家不是彻底塌了天了。可恨,她为什么是三岁,不是十三岁,若是后者,她定要随父出征。

漂亮娘隐泪点头,红唇未启,某小孩雷厉的从娘亲怀里跳了下来,“我要跟爹一起去!”

一语惊四座,漂亮娘眼里的泪涌的更汹,几乎已经能听到哽咽声,楚流光狠下心不理,主动拉起爹爹强有力的大手,“爹,让光儿跟您一起吧,光儿练的玄天剑乃是武林奇学,光儿一定不会给爹爹捣乱,光儿能给爹爹支腿,说不定,还能帮到爹爹呢!”

得女如此,夫妇何求。楚承泽一把将宝贝女儿抱在怀里,父亲的胸膛宽厚而温暖,楚流光却懊恼着她现在的无力,心底的叫嚣就像翻腾的气血,难以压抑。总有一日,她要用自己的能力,保护她挚爱的亲人。

“光儿在家替爹保护好爷爷,保护好你娘亲,爹在边关才能指挥大军势如破竹,早日凯旋!”

“爹爹……”

“光儿不听爹话了!”楚承泽故意板起脸,某小孩眼中水气浮动,并非被爹的严肃吓到,而是,空有几千年的积淀,却堵在心里说不出,更使不出。别说时间紧迫,就算她现在说了自己虽是三岁的年级,却是二十四岁的灵魂,不仅如此,她所会的东西远远不是任何人能想像的一的,爹爹听了一笑而过算是好的,若乱了爹爹的心神,真是她的罪过了。

“光儿乖,光儿在家,爹才能放心!”看女儿要哭不哭的样子,楚将军心疼的不行,温言柔语的哄着,大手一下下轻抚着女儿软软的发。

“光儿听话,一定在家保护好爷爷,保护好娘亲,保护好哥哥们。爹要答应光儿,必须毫发无伤的回来!”

“好,爹答应光儿!”

“爹保证!”

“好,爹保证!”

“行军打战,爹爹定三思而后行。全军为上,破军次之;全卒为上,破卒次之;全伍为上,破伍次之。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北蛮虽骁勇善战,终是长途跋涉;虽有胜战,却未必事事洞悉……”某小孩喋喋不休,却是让屋里的人彻底震惊了。

楚承泽激动的抱紧女儿,声音中都透着惊喜,他的光儿如何得知此等精妙的战法。

某小孩憋嘴,“爹爹如果让光儿随行,兴许光儿还能想起更多精妙的战术呢。”

“那就把这小脑袋里能想起的精妙战术,都写下来,等爹回来时再好生研读!”看到某小孩快揪成一团的小脸,楚承泽朗声而笑,“谁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我家光儿自然不是一般女子能比的。爹,若能再见到无相大师,儿子定要好好谢谢他!”

感情,亲亲爹爹竟然把她说的这些都归功给无相老和尚了,爷爷那边还点头。瞟了眼凤无忧,怕是他也是这么想吧,当初在法光寺的藏经阁里,她没少翻腾。唉……

护国将军衣物收拾妥当,正待出门时,楚逸带着三个弟弟火急的赶了回来,连招呼都不打,直接冲去了娘亲的卧房。

“你们都知道了?”楚承泽问,目光灼灼的看着四个儿子,脸上不仅仅是父亲对儿子的严肃,更是一种托负,将这个家托负给他们四个。

在凌烟阁听到消息后,他们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若是在家里见不到父亲,他们便会追去城外。

又是一番叮嘱,没有眼泪,纯属男人与男人间的一言一语。

将军披上铠甲的一刻,便身负起家国兴亡,此去,便是不胜不还。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自护国将军率大军北上之日,芸心跟孩子们就盼着家书,恨不得日日一封,不求飞黄腾达,不求加官进爵,只要平安,只要平安就好。

此次北上不但路途遥远,北蛮敢挑起战火,甚至攻下边城,便是做足了准备。古来大战胜负并非在朝夕间,时间在战场上只是让血流的更多,尸骨堆积成山。

朝花夕拾,冬去春来,荏苒的时光没有留下任何印记,却磨励着人心。一年,又一年,在第三年的初春,终于盼来了边关大捷的战报。北蛮军不但被护国将军的铁骑驱赶至关外,苍龙大军还连破北蛮数城,北蛮收兵,北蛮帝召,与苍龙言和,并派使臣随护国将军一共回盛京,面见苍龙皇帝陛下,奉上修好的国书。

随护国将军的车队一同前来的还有一辆极华贵的车驾,护卫此车驾的皆是一群女兵,坐在车里不是别人,正是北蛮主帅巴伦王的掌上明珠,婕雅郡主。此女武功了得,不但善骑术,又懂些兵法。不但是巴伦王的宝贝女儿,还是其麾下的干将,终究败在了护国将军手里,此次北蛮使臣进京,这位败军之将非要跟随,不知,这女人又想耍什么花招。

------题外话------

吼吼吼,奉上三千了,明天遥继续拼。顺便向亲们报告声,明天某小孩威武噢。

第二十一章 某小孩支招

大军凯旋之日,整个京城沸腾了。

初春的寒气在百姓兴奋、激动的奔走相告中被驱散,酒楼、茶馆、店铺默契十足的结着喜气的红绸。

城楼门上,旌旗招展,号角轰鸣。城楼口,红毯铺出百米,明黄华盖下,庆帝头戴冕冠,身着明黄冕服,肩挑日月,背负星辰,升龙霸气,降龙威武。庆帝身后百官皆着华衣锦服,就连德公公跟莫寒都是一身崭新的衣袍。

“皇上,来了,来了!”德公公恭身吆喝,庆帝脸上露出温润的笑,百官翘首。

铁蹄铮铮,车轮轰轰,卷起滚滚风沙,却遮不去大军威武雄壮。

近得城门前,马匹嘶鸣,护国将军翻身下马,跪于圣驾前,“皇上,臣回来了!”

庆帝双手扶起护国将军,圣颜欢喜,颇为感慨,“将军出征之时朕说过,待将军凯旋,朕定会与百官在城门口迎将军。将军,不负朕之所望,不负苍龙所望。楚泽,辛苦了!”

“皇上,为国效力,为君尽忠,乃是臣的本份,臣,义无反顾!”

“好,好,不愧朕的护国将军,不愧楚家的好儿男。”

“臣等恭迎护国将军回京!”百官呐喊,颇有气势,楚承泽受宠若惊的看向庆帝,心道,皇上啊,臣一回来,您就把臣推到浪尖上了。百官朝他行礼,有多少人心甘情愿,又有多少人心里骂娘。功是功,礼是礼,功高值得庆贺,礼节过于大,未必是好事。

“走,朕与将军一同进城!”

与帝王携手何等殊荣,何等隆宠。百官纷纷退让两旁,跟在圣驾后。至于北蛮特使的车马帝王都不将其放在眼里,谁还敢多嘴,谁还敢好奇。

镇国公府

等待真真的磨人心神,两年多的时间,对于楚家人,真是一天天数着过的,终于盼到了大军凯旋,心一下子散了,飞了似了,至于散去哪儿,飞向哪儿,自然不言而喻。

“爹怎么还不回来!”楚良那幅火急的脾气又来了,摩拳擦掌,满地乱转。

“去府外等着去吧!”国公说,一准是被楚良转的头晕,直接打发走得了。

“好嘞!”楚良扭头就跑,楚修紧随其后。

国公笑,楚修也耐不住了,再看楚逸跟楚璃坐的还算安稳,至于他们家的那个宝贝,“瞧着我们家光儿的小嘴,都能拴头小毛驴了!”国公说,对当年无相大师的话,他是笃信了,这孩子果真不是池中物,楚家的未来怕是要系于她身上了。

“皇上不会留爹吃饭吧!”某小孩不满的嘀咕,说两句得了,有什么话等朝会再说呗。她知道漂亮娘也急,甚至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急,可是爹不在家的日日夜夜里,娘的脾性越发被磨练了。只有她清楚,夜深人静时,是谁独坐桌边,对着红烛发呆;又是谁轻拍着她,哄她入眠,眼神却透过她飘的好远好远。唉,女人啊,心里的那个男人终究是她最大的牵挂。

“爷爷,娘,爹回来了,回来了!”楚修也有如此豪气亢奋的喊声,楚良打发他回来报信,自己先去迎爹了。

厅里的一干人等急忙出了府门,两年多的时间,楚府还是有些变化的。

等在府门外的不仅有楚家人,还有临近的富户跟寻常百姓,欢呼声一起伴随着护国将军到家门口。

府门外,老父、爱妻、儿女,护国将军却恍如隔世一般,久久坐在马上,瞪大眼,使劲看着,看不够,一辈子都看不够,直到反应过来,直到震惊的发现,直到泪湿双眼,腾然翻身下马,奔到父亲身前。扑通,双膝跪地。那双指挥千军万马,那双手握寒刀利剑,那双将一切运筹帷幄的大手竟然在颤抖。颤抖的抚上父亲的双腿,眼圈越发的泛红,一滴泪从眼角滚落,“爹,您……您的腿好了,好了?!”

父子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依如很久很久以前,父亲握着他的手教他习字、练武;骑马、射箭。

“承泽!”父唤儿声,声声重入心窝。周围没了欢呼声,反而能听到些许抽泣的声音,为楚家的忠贞,为楚家的威武,为楚家于危难中再次救万民于水火,更为眼前让人心酸心疼更是感人的父子情。

“爹,儿回来了,儿回来了!”再大的恩赐,都比不过父亲在家门外亲自迎他回家。

“好,好!”国公重语,抬头对围观的百姓道谢,镇国公的威名在百姓心中如同神话般,怕是天下再无国公这般仁义的大英雄。

“国公身体安好,将军又回来了,我们苍龙国定然兴旺。”

“对,有国公跟护国将军,谁还敢侵犯我们苍龙,让他们有来无回!”

“国公,您老一定要保重身体啊!”

“将军,您辛苦了,您辛苦了!”

能得百姓爱戴,实乃楚家用心、用命换回来了。

于一片暖心的呼声中,楚家老小抱拳的抱拳,施礼的施礼,好一翻热闹后,楚家人才进府,楚逸推着国公,楚流光粘在爹的怀里,爹腾出另一只手紧牵着娘的手,楚璃、楚修、楚良还有凤无忧屁颠的跟在后头。

家中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树早已印刻在脑子里,所以进了府门,楚承泽就发现哪里变的跟以前不太一样了,直到进前厅,楚承泽恍然……

楚修跟楚良抢着说,吵吵嚷嚷的谁能听明白他们俩在说什么。楚璃抚额,一幅很痛苦的样子,楚逸几次使眼色,若在平日,只要他一个眼神,双胞胎一准乖乖的,现在眼神无效,大哥的威严怕是也无效了。最后只有将希望寄托给某小孩。

“一,二,二个半……”某小孩清脆如铃的声音,透着魔力般,楚修跟楚良相继闭嘴,眨着无害的大眼睛,一幅讨好的样子。

“光儿……”楚修又卖弄他的可怜相,楚良每次都鄙视的很,偏偏光儿很吃小四这套,谁让他是大男人不会这套呢。

“好吧,四哥你来说!”

“哼!”

“三哥,你有意见?”

“没!”楚良瓮声瓮气的,一幅饱受欺压的模样。楚承泽看向爱妻,夫妻俩于目光中交流着、缠腻着。直到在楚将军热辣的眼神中,漂亮娘面色绯红的败下阵来。

楚修的声音很好声,一翻解说让他亲亲爹爹的心情起起落落。

国公的身体并没有彻底康复,腿依旧没有知觉,没有行走的能力。至于国公现在坐着的这把有两个铜轮子的椅子,则是某小孩奇思妙想。为了配合这把椅子,楚流光还让人将府里的石子小径光成了光滑平整的青石路,但凡有台阶的地方铲平整修……

有女于上,实乃上天的恩赐。

当夜色降临,当月上梢头,当飘香美酒敬了一盅又一盅。团圆的喜悦将心填的满满的,亲密的话语更是滚烫滚烫的。

“光儿今晚还要练功?”凤无忧的声音于这微凉的夜风中,凭添了暖意。

楚流光俏皮的耸肩,今晚她更得去花园里练功了,要不然一准能听到小儿不宜的声音,爹的热情劲,在饭桌上都能把娘烤化喽。两年零三个月,爹得积攒多么强悍的精心,娘今晚怕是不用睡了。

“无忧,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练什么我不知道的厉害武功?”某小孩话题转的极快,她早就发现,凤无忧武功路数奇怪了。凤无忧只笑不语,抚袖、转身,动作好不潇洒。无忧的相貌出落的越发俊秀了,只是跟某个人比起来,楚流光赶紧甩头,她想那妖精干吗。

隔日,大殿之上,庆帝不怒而威,端坐在鎏金雕龙椅上,文武百官分列殿下两侧。

德公公传圣意,宣北蛮使臣觐见。

进殿的一男一女,男的三十多岁的样子,浓眉大眼,落腮胡子,身形粗壮,头戴锦绣浑脱帽,身穿翻领窄袖袍,脚登着羊皮靴子。女的,差不多二八的年华,红衣罩体,腰系一条镶着各色宝石的掌宽的皮带,紧束着腰身,素腰不盈一握,越发显得上围丰莹。此女身形苗条,脸夹晕红,嘴角微微翘起,透着傲慢。见到苍龙的皇帝陛下还有满朝文武,竟未能让她低下高贵的头。

“云赞,给苍龙皇帝陛下行礼!”说是行礼,真是纯粹意义上的不跪,手放于胸前,低头,弯腰而已。

“见我陛下竟敢不跪!”有大臣发出不满的抗议,原本傲然直视前方的婕雅郡主,目光挑衅的瞪着那位直言的大臣。“这已经是我北蛮的大礼了,苍龙人,别欺人太甚!”

云赞不恼,笑声爽朗,反而有些责怪婕雅,苍龙的女子可是柔情似水的,郡主该多学学才是,婕雅瞬间收敛,换了幅脸孔,含情脉脉的看向护国将军。

待婕雅行过礼后,云赞奉上国书,北蛮人行事到是干脆利落。

御阶上,龙颜喜怒不形于色,淡淡的笑声让人好奇,北蛮帝的国书上到底写了什么。龙眸中,殿中百态尽收眼底,自然包括那位婕雅郡主的热情。

“朕共有十二个儿子,与郡主年级相仿的只有两个。”北蛮要与苍龙结秦晋之好,这位婕雅郡主会带着丰厚的嫁妆与苍龙结亲,如果娶了这个女人,换来边关的安宁,到也不失一件好事。

“陛下在说什么,陛下的儿子跟我有什么关系!呀,陛下不会认为我看上了你们的皇子吧!”

“放肆!”陆伯崇冷脸喝斥,如今苍龙是胜者,一个北蛮的小小郡主,他自然不放在眼里。

“你这个老头,我跟皇上说话,关你屁事。皇上,婕雅要嫁的男人是他!”手指的方面,让众人倒吸了口凉气,护国将军!

再看护国将军,脸色冷凝,犀利的眸光如利刃,足以凌迟了那位婕雅郡主,偏偏她不知死活的笑逐颜开。

“楚承泽,本郡主看上你了,非你不嫁!”语惊四座,北蛮郡主非护国将军不嫁的之事很快传开了,此事关系重大,圣意一时未决。偏偏那位郡主生了幅厚脸皮,非要跟着护国将军回镇国公府看看。

原本喜气洋洋的镇国公府,阴云遮日。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蛮子欺进家门,惹得娘亲伤心,不收拾了,她就不配叫楚流光。某小孩发狠,但是看到爹又气又恼又恨,却被娘拒之门外的焦急样,唉!爹乃是苍龙的护国大将军,又生得魁梧俊朗,英气逼人,除去岁数不提,这样的男人确让女人春心大动,爱情都无国界了,还再乎什么年龄。哼!谁的爹不好惦记,偏惦记上了她楚流光的爹,丫找死!

听到漂亮娘哀怨的哭声,爹皱眉成川,脸色阴郁的骇人,紧撰的拳头青筋爆跳。





一大一小两声响,楚将军一巴掌愣是将八仙桌的一角在铁掌下化为虚无。楚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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