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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每天都在和目标人物殉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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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鹤见花衣突然有点良心过意不去,虽然这个状态只持续了短暂地几秒钟,随即她叹了口气,“嘶——”了一声,将手腕脱臼从水手结里取出后,重新接起,并取下了脚上的绳子。

    化虚为实的能力还没有恢复,否则也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这里似乎是某幢烂尾楼的内部,刚刚打开房门走出不远,鹤见花衣就听见身后传来了男孩轻轻软软的声音,好奇地道:“姐姐,你要到哪里去?”

正文 第7章 殉情的第七天

    强行脱臼又接好的手腕还在若有似无的刺痛着。

    少年的脸上是纯净又可爱的笑容,就像是讨糖吃的孩子。

    “姐姐?”他又唤了声,很快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抿了抿唇,脸颊上有两个小小的酒窝,“是这样的吧?姐姐一定是担心我走丢了,不用担心的哦姐姐,太郎已经13岁了,已经过了出门会迷路的年龄啦,姐姐回到房间里等我好吗?”

    他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愠怒,依旧是那副无邪又纯真的样子,走上前来想要拉住花衣的手。

    她沉默,在少年的手即将触碰到她的指尖的时候,一把小刀凭空出现在了她的手里,手腕翻转间,直接削向了他的喉咙。

    那一下的速度太快,少年黑玉般的瞳孔骤然紧缩,随后突兀地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啧,又看不见了吗?

    她甩了甩刀上的血迹,因为看不见,所以高度集中了精神,注意着烂尾楼里的风吹草动,忍不住皱起了眉。

    而就站在她的面前,她却看不见的少年捂着喉咙上的伤口,鲜血抹了满手心,温热而粘稠,他瞪大了双眼,稍稍歪了歪头,静静地看着她。

    白发及腰的少女,手中刀尖向前,精致漂亮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那双澄澈如玉石的紫色眼眸里更是没有丝毫的情绪。

    她不会留情,也绝没有任何的犹豫。

    这样啊……

    “姐姐……是想要走了吗?哪怕,哪怕我只有姐姐了,姐姐也要抛下我,一个人走掉吗?”风中传来了少年很轻很浅的细弱声音,难过得像是快要哭出来了一眼,鹤见花衣环顾四周却依旧看不见他的声音,只听见他很快又笑出了声来,“没用的哦姐姐,现在的话,姐姐是看不见我的,我啊,最喜欢姐姐了,但是姐姐不愿意留下来也没办法啦。”

    少年的话音未落,剧痛却陡然从小腿传来,她咬紧下唇,膝盖一弯还是跪了下去,眼角余光瞟见的是空气中若隐若现的铁棍,没有迟疑的时间,她强忍着疼痛抓住了铁棍,少年却迅速地松开了铁棍,滋滋地电流声从后背传来,失去了力气的少女倒在了地面上,白色的长发散乱着遮住了她的神色。

    “对不起,姐姐,很疼吧。”一只略显冰凉的手拂过了她的脸颊,将她的长发别到了她的耳后,在她身前蹲下了身来的少年,目光落在了少女修长白皙地双腿上,“稍微忍一忍就好了哦,失去了双脚,姐姐也就不能离开我了吧?”

    少年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这可不太妙啊,”而在那幢烂尾楼对面大厦的某一层里,从望远镜里观测到了“突然倒下的少女,与一闪而灭的钢管”这一幕的青年对手机那方的人说,“敦君,将花衣带离,我马上过来……咦?等等。”

    突然又制止了他的太宰微怔后弯了弯唇:“这还真是,让人惊讶。”

    一个装满了凶器的工具箱出现在了少女的手边,里面的东西在被挑挑拣拣后,随后消失——或者说被异能力影响,从而变得透明的,是一个沾满了鲜血的电锯。

    那个时候,少女的指尖动了动,下一个瞬间,无数把尖刀从天而降,毫不留情地贯穿了整个房间,霎时,原本空荡荡的房间,变成了泛着冷光的刀山。

    除了少女外,空无一人的房间里,有个沾满了血的身影转瞬即逝。

    “那个人是……?太宰先生?!”手机里传来了侦探社的伙伴中岛敦惊愕的声音,在鹤见花衣失踪后不久,调查到了这里的太宰,一早就让虎化后自愈能力突出的敦埋伏在了烂尾楼里,以防万一。

    “嗯,”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是看清了那个影子的黑发青年回应道,“是两年前突然从川崎那家孤儿院里失踪了的孩子片山新,是异能力者,大概是异能力暴走,无法解除状态,导致别人看不见他,敦君,配合花衣制服他。”

    说起来……这件事,能糊弄过去吗?

    在花衣的面前。

    

    身为一名黑手党,尤其是一名幻术师,被小儿科的电击棒击中晕倒一次已经够丢人啦,更何况两次?

    幻术说到底是影响精神的能力,临时切断了身体对麻痹感知的鹤见花衣,冷冷地看着面前的少年——在被幻术化成的刀上刺穿后,浑身浴血的少年现形了。

    他惨叫着抱着血流不止的腹部蜷曲在地面上,因为疼痛而抽搐着,费劲地在地上蹬腿翻滚。

    “什么啊,”她以右脚为支撑,被钢管打中后的左脚向后退,靠在了右脚上,“原来这样就能让你现形了,早知道我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幻术凝成的折扇出现在了她的手中,她向外抬了抬手,成百上千的尖刀从天花板上露出了尖锐冰冷的刀尖。

    幻术能欺骗人的感知,一旦觉得自己被刺中了,精神就会给神经传送“疼痛”的信号,尽管无论是“被刺穿了”还是“流血”都是幻象,但只要一相信了,那就会变成“真实”,因为这份“真实”而死也是稀疏平常的事情。

    “姐姐……姐姐……”他伸出手,竭尽全力,想要触碰她,被血糊住的眼睛里流露出了渴望的光。

    “……”她稍微地沉默了一下,本来不想说什么的,捏紧了手里的折扇,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面前的小男孩很可怜,如果不是把她绑起来了还说了那么多渗人的话,献宝般的将他私藏的零食拿出来的时候也还算可爱……不,等等,她又不是“斯特哥尔摩”,这么一想,那一丝微薄的犹豫也消失殆尽了,折扇往下划去,她轻轻地道,“再见啦,太郎。”

    ——说起来,他的真名是什么来着?

    随着少女折扇下划的动作,天花板上的尖刀陡然掉落了下来。

    “小心!鹤见小姐!”一个似乎在哪里听过的少年音乍然响起,眼前一花,还没有回过神来,鹤见花衣就被按在了一边,轰然地倒塌声从旁边传来,地动天摇,她迷迷糊糊地抬起眼时,撞入了一双金棕色的眼眸中。那个有着浅灰色头发,刘海倾斜的少年见她没事,似乎是松了口气,坐起身来将手递给了她,“你还好吧?鹤见小姐。”

    “你是……侦探社的,那天帮我开门的那个?”鹤见花衣将手递给了他,被牵起来后,她揉了揉后脑勺,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会不会起包啊……”

    就那样摔在了地板上。

    “我是中岛敦,侦探社的一员,”名叫中岛敦的少年跟随着少女的视线看向了对面,少女原本所站的地方凭空出现了一条裂痕,对面地板上数不胜数的刀都在慢慢地消失,他犹豫了下,问出了口,“鹤见小姐能看见什么吗?比如,一个13岁左右的男孩?”

    “哦,看见了,浑身插满了刀……刀消失不见了,嘛算了,本来也不是真的,”鹤见花衣如实告知了她看见的一幕,“咦人又不见了。”

    “诶?是看不见了吗?鹤见小姐。”中岛敦微微一愣。

    “嗯,”她点点头,“看不见了,本来也不是每次都能看见……话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在追查一个案……鹤见小姐——”本来打算解释的中岛敦,晃见的是少女脚下的那块地板突然消失,在她身体下坠前赶紧抓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拽了过来,目光警惕地看向了周围却什么也看不见,没等他反应过来,少女就反抓住了他的手,带他跑走,“别找啦看不见的,我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总之,先拉开与太郎的距离吧,他的异能力彻底暴走了,离他一定距离的物体都会消失。”

    “啊,是!”恍然大悟的少年,跟着她跑了几步路后,突然想起了什么,看向了少女仍旧红肿的左脚,目露担忧,“鹤见小姐脚上的伤还好吗?”

    她跑起来时的状态和常人差不多,他才差点忘了她像是被铁棍击中了,突然倒下的事实。

    “不好,虽然没骨折,”鹤见花衣侧头浅笑,眨了眨眼,“放心,我临时切断了对痛觉的感知,不会拖后腿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挠了挠后脑勺,有些窘迫,“只是,我背着鹤见小姐的话应该会快点,如果鹤见小姐不介意……”

    鹤见花衣无疑是个身材高挑,长相精致的混血美人,虽然没什么非分之想,但是开口提议的少年还是因为害羞而微微红脸,说到后面声音也变小了些。

    “我不介意呀。”她立刻说。

    幻术虽然能干扰神经的判断,让她临时感知不到左脚的疼痛,但是并不是晴属性的火焰,受伤了就是受伤了,不会因为感知不到就不存在,更何况疼痛其实是身体信息的反馈,摒除了对疼痛的感知,很容易让身体超出极限并崩溃,所以能有人当她的“代步机器”,鹤见花衣再乐意不过啦。

    只是第二次见面,她还不熟,不好意思开口让他背,但既然他主动开口啦,那她就却之不恭了。

正文 第8章 殉情的第八天

    被中岛敦背起来东躲西藏的鹤见花衣,总有种不太妙的预感,事实上,虽然不想承认,但是鹤见花衣的预感一向很准——还是好的不准坏的准的那种,被小正毫不留情地吐槽过“乌鸦嘴”。

    “那个,中岛君,”在背着她的中岛敦刚下楼梯往楼下跑去的时候,鹤见花衣本来不打算开口的,总觉得像是在咒别人,但又忍不住嘴欠,“我觉得你要掉下去了。”

    “诶?啊啊啊——”话音未落就听见了少年的惨叫声,整个人一空,因为那莫名其妙的预感,有所防备的鹤见花衣在感觉到身体下坠的时候,下意识地伸手扒住了旁边的地板翻了上去,然后拽住了少年的手腕,手被猛地拉扯酸疼,她另一只手也赶紧伸了过来抓住了少年的手腕,费劲地想把他往上拽……虽然最后还是没拽起来。

    “你没事吧?中岛君。”虽然怎么也不像没事的样子,但是鹤见花衣还是很尽职尽责地问了一句,表达了关切慰问的意思。

    “我、我没事鹤见小姐,”中岛敦赶紧地回应道,脸上满是紧张和担心,“那个,鹤见小姐!你这样会掉下来的,你松手吧!我掉下去也没事的!”

    “真的?”她怀疑。

    “真的!”少年回答得很坚定。

    然后她就松了手。

    丝毫不拖泥带水,动作之干净利落,一度让中岛敦怀疑她早就打算松手了,只是碍于情面所以客套一番。

    松手后,鹤见花衣甩了甩酸疼的手腕,跪坐在地面上,看向了楼下:“你还好吧?中岛君。”

    ……虽然不好她也没办法啦,老实说她连医药费都出不起。

    “我没事。”楼下半蹲在地面上的灰发少年闻声抬头,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咧嘴一笑,脚上是渐渐褪去的虎化。

    中岛敦,异能力是虎化吗……?

    “那就好,”话音未落,鹤见花衣就见原本凭空消失了的地板又重新回归了原处,她眨了眨眼,有些愣神,听见楼下中岛敦在问,“鹤见小姐?!”

    “啊,我没事。”她赶紧道,顺便撑着地面站了起来,小声嘀咕,“这算开挂了吧,奇怪……”

    中岛敦掉下去后,她没有跟着掉下去,说明太郎,啊不对,片山新就在这附近。

    ——中了她的幻术,认为自己被“利刃”刺穿的片山新,差不多也到了极限才对。

    不会还想砍她的腿吧?

    算了,不管他在哪里,大范围的使用幻术不就行了。

    脚下蔓延开的,是大面积的岩浆,滚烫火红的岩浆一直弥漫熔铸了整层楼,空气被热气扭曲变形,唯独一处地方,刚刚浇灌上去的岩浆转瞬即逝。

    刚才她用幻术创造出来的刀山也是这样,被片山新的异能力抹掉了,看来,异能力暴走的片山新能力的本质就是“消失”。

    那么,她又为什么能看见他呢?为什么,是唯一?

    鹤见花衣微微皱眉,有个猜测。

    幻术是对精神力的消耗,如果是以前的鹤见花衣,使用这种程度的幻术,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但是在躯壳和意识没有完全磨合的情况下,连续不断地使用大范围的幻术,对鹤见花衣精神力的消磨非常严重,被钢管击中的左脚隐隐生疼,“自我暗示”在逐步的瓦解。

    手中幻化出了后座力较小的手枪,鹤见花衣紧盯着逐步消融的岩浆——岩浆是大范围地被抹消,她抓不住那个少年的实体,只能试探性地在空地上开了几枪。

    没有子弹击中的实感。

    “鹤见小姐……哇啊啊啊——”旁边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响起的是中岛敦惊慌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

    平淡无奇的楼层里突然出现灼热得让人头脑发昏的岩浆,如果不感到惊愕反而是让人惊讶的事情。

    “是幻觉,和谷崎的异能力有点像,但是,也只是像,”紧随其后的黑发青年随手将从口袋里找到的废纸扔进了快溢下楼梯的岩浆里,废纸转瞬间燃烧起来,化作了灰烬,他淡淡一笑,“在横滨废弃的烂尾楼被岩浆烧死,感觉是不错的死法呢。敦君,你在这里稍微等一下,不要靠近这里。”

    “花衣的幻觉,大概能带来实质上的伤害,”他补充道,突然踏上了前去,靠近他的岩浆转瞬间被抵消,语气轻快,“片山新,不被人看见也不被人听见,非常苦恼吧?如果是这样,我建议你乖乖地站在那里不要抵抗,如你所见,我的异能力‘人间失格’能让异能力无效化,如果,你是真心的,只是想被人看见,才做出那些堪称虐杀的凶恶行径的话。”

    虐杀……啊啊对了,她记得那天她看见的案发现场,半边墙壁都被血染红了。

    鹤见花衣思考间,听见太宰治忽然要求:“花衣,能再用一次刚才的能力吗?”

    “嗯。”她点了点头,原本被太宰治和片山新的异能力用不同的方式抵消了大半的岩浆再次迅猛地覆盖了整个楼层,触及到太宰的幻术无例外地被无效化了,而另一块,在第一时间被消除的地方——

    她举起了手枪。

    为了尽可能地制服敌人。

    子弹落下的声音和太宰治的行动几乎是同时进行,幻术是对大脑直接进行直接控制的术法,连续使用了幻术感到吃力的鹤见花衣微眯起眼睛时,晃见的是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她微愣后大喊:“太宰小心!他手里有匕首!”

    面对着“看不见的敌人”,站在楼梯上等待的中岛敦紧张地咽了咽唾沫,随着太宰发动异能力,周围灼热沸腾的岩浆刹那间消失,而被太宰治点住额头,消去了异能的少年也终于现身了,他手里的匕首才捅入太宰的腹部前,被太宰扣住了手腕,男孩的脸上出现了错愕和茫然,许久许久之后,才轻轻地笑了下,小声呢喃:“被看见了呀。”

    “太宰先生,已经通知警察过来了。”在犯人被捉住后,松了口气的中岛敦在给附近的警所打了电话后,才跑了过来。

    “嗯,那么就大功告成了,”太宰治偏头看向了一旁脸色泛白的白发少女,语气温和,“还好吗?花衣。”

    “不太好。”她很诚实地给出了答案,无论是精神还是*都濒临极限了,她现在只想好好地睡一觉。

    “就不能常理上的回答‘还好’吗?”太宰叹了口气问。

    “说实话,不能。”鹤见花衣接连的回答已很明显带刺了,只是她倒没多少真的生气的意思,甚至于还笑吟吟的。

    只有中岛敦看了看太宰治,又看向了她,一头雾水:“怎么回事?太宰先生,鹤见小姐。”

    “这个嘛……”太宰治拖长了声音卖着关子。

    “没什么啊。”鹤见花衣并不打算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对她又没什么好处,她微微张口,刚打算随便找个借口糊弄过去,就觉得眼前一花,目中所及都模糊一片,眩晕里骤然跌倒。

    “鹤见小姐?!”中岛敦跑了过来,半蹲下身,神情关切。

    那是……

    手撑在地下,少女垂下头时,刘海稍稍遮住了她的眼眸,她沉默了一下,收敛好惊愕的情绪后,才抬头浅笑:“我没事,头有点晕而已,是常有的事。”

    ——军警的人快到了,现在应该在四楼。

    刚才重影里,她刹那间看见的,是意料之外的景象。

    目光穿过了厚重的地板,直达底层。

    再加上只有她能看见片山新,一个猜想在她的脑海里慢慢成型——“鹤见花衣”是异能力者。

    是什么样的能力呢?透视眼?

    不对,只是透视眼的话,没办法解释为什么她能看见身为“透明人”的片山新。

    疑惑间一只手伸到了她的面前,黑发金棕色眼眸的青年弯腰站在她跟前微微一笑说:“该回去了,花衣。”

    “太宰先生知道鹤见小姐住在哪里吗?”中岛敦跟着抬头,还有些茫然。

    “知道,”他点了点头,在中岛敦困惑的目光里,又不徐不疾地补充道,“和我住在一起嘛,敦君没有听国木田君说过吗?”

    对鹤见花衣的印象还停留在“突然来到侦探社里大胆告白的女孩子”上的中岛敦脑袋当机了几秒后:“……哈?”

    

    警察的人上来,将片山新带走前,乖乖被拷上了手铐的少年却突然回头问她:“呐,姐姐,在我行刑前,姐姐可不可以来看我?”

    连续多起虐杀案件的犯人,就算是未成年,也难以免除死刑。

    “嗯,可以哦。”鹤见花衣并不觉得自己是有多好心的人,对少年施加的幻术,如果不是太宰的异能力将它无效化了,恐怕也早就置少年于死地了,但是她答应时又没什么犹豫,因为也不是会对她造成什么损失的事情。

    拜托警车捎了一程后,几人在医院门口下了车,在太宰治的建议下,中岛敦先一步道别,往地铁站的方向去了。

    虽然被打了一闷棍,但有着强悍异能力的片山新只是个没经受过任何训练的十三岁少年,医生让她回去冰敷后,又开了点药就没什么事了。

    “医生说要调理一周。”交了药费,在休息室里找到她的太宰治表情是莫名的遗憾。

    “……为什么你一脸的失望啊我应该没惹过你吧,太宰先生。”鹤见花衣眨了眨眼,回想了一下她和太宰的相处,发现她连暗杀都还没真正意义上的实施呢,贝尔菲戈尔的那件事和她没关系……大概。

    “有点,因为希望花衣依赖我的时间能更久一些,”随口说情话的黑发青年稍稍弯下了腰,将手递给了她,“走吧。”

    花衣将手递了上去,被他弯腰抱起:“困了的话就先睡一觉吧,到家了再叫你。”

    过度消耗精神力,已经很困乏了的鹤见花衣被塞进出租车后,微微掩口打了个哈欠,侧头看向身边的青年却是说:“不要,我担心你把我半路扔掉。”

    “啊呀,我像是这么过分的人吗?”他故作惊讶,语气依旧是毫无真意的轻快。

    “不像,你就是。不是都把我当诱饵扔出去了吗?”侦探社的其他人不在,鹤见花衣这次也就没再打哑谜了,“不过鉴于你没真的就把我扔那里不管了,我就原谅你好啦。”

    “咦我还以为花衣是因为爱慕我,所以无条件的原谅呢。”他手肘撑在车窗沿上,托着腮慢悠悠地道。

    鹤见花衣一时竟无言以对:“……”

    脸呢?

正文 第9章 殉情的第九天

    鹤见花衣是个黑手党,这一点毋庸置疑,不过倒不是因为她多想成为黑手党,纯属她的父亲是个小家族的boss,子承父业,她也是黑手党。

    作为一个黑手党,就算她不想做,也得学一些保命的技能,射击、格斗、欺骗,不过一样没学好,最后教她技能的老师发现她在幻术上有天赋,特意为她请了个幻术的师傅。

    鹤见花衣的幻术很快就超过了师傅,举一反三,闻一知十,在家族里也算得上是卓越的战力——虽然花衣觉得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父亲的家族太小了,矮子里面拔高个。

    黑手党boss的千金,还是个相当稀少的幻术师。

    两个头衔压下来就是家族上下对她尤为重视,嘘寒问暖,没事就带着她到各大家族的宴席上去晃一圈,恨不得在她脸上贴个“杰索家族幻术师”的名号。

    同样身为幻术师的师傅也是对她格外地看重,在某个风和日丽的下午,例行训练结束后,师傅捋着并不存在的胡须,故作高深地问道:“蕾拉,你未来想成为一个怎样的黑手党呢?”

    “无所事事,懒散度日的。”那时尚且年幼的鹤见花衣眨了眨眼,满脸真诚。

    然后师傅“呵呵”笑了两声,来了句:“你在做梦吗?在只有你和少爷能拿得出手的杰索家族里,想去夏威夷岛看美女泳装晒太阳顺便卖防晒霜这种事,你重新投胎都不可能……啊说起来,你哥哥比你还要不靠谱啊。”

    “……”不,她没那么说好吗?而且这是师傅你的梦想吧?!

    自认看白了师傅的鹤见花衣后来发现,她真的就是做梦,尤其在父亲死后,他和哥哥以抓阄的方式决定了家族的继承人后……原本对这件事情不上心的哥哥,在大学毕业后突然中二了起来,决定统治世界,虽然他以前也挺中二的但是还没到这个程度,一度让鹤见花衣觉得哥哥是大学专业没学好,毕业后找不到工作所以想报复社会了。

    ……意料之外的是他居然还做得蛮好的,在统治世界当大反派的这条道路上。

    鹤见花衣总怀疑某一天会突然出现一个热血的少年漫男主将哥哥当做副本怪刷掉。

    结果哥哥没被刷掉,她被当经验怪刷了。

    鹤见花衣不太开心,她觉得她没过一天好日子。父亲在世她被当门面硬往外挡,哥哥继承了家族后她又老是躺枪。

    万万没想到,她最后还是过上了“无所事事,懒散度日”的生活——啊,要说和之前有什么区别的话,那就是这并不是什么轻松的生活。左脚受伤难以行动,唯一的工作也因为贝尔菲戈尔的找茬遭到开除,悲惨的是她连身份证明都没有就更不要提新工作之类的事了。毕竟现在连居所都是和自己的暗杀对象住在一起……

    鹤见花衣第一次觉得黑手党的生活是那么棒!

    身为无业游民的鹤见花衣拿着被开除时店长发的微薄工资和一张巴利安留下的不知道密码的银行卡,在暗杀对象太宰治的家里,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天了。

    也不是没想过暗杀,不过据她观察,看起来懒懒散散的太宰治警惕性出乎意料的高,她使用幻术的话,很容易被察觉和无效化,近身格斗,先不说她体术不行,她现在这个“身体残疾”的情况还是别去凑热闹好了。

    太宰治去侦探社工作了,一个人被留在了家里的鹤见花衣发现太宰治是个很无聊的人,家里连电脑网络和电视机都没有,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唯一拿得出手的电器就是厨房里的那台电冰箱了,鹤见花衣打开发现里面塞满了螃蟹罐头和酒。

    垂头丧气的鹤见花衣在思考了一会儿后,给太宰发了短信。

    【太宰,你家好无聊。】

    过了五分钟后,还没得到回复的鹤见花衣,默默地在床榻上滚了一圈,直接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立刻被接了起来,那边传来了太宰慵懒又轻快的声音:“呀,花衣。我还在想花衣还有几分钟才会打电话来呢。”

    “诶你早就看到短信了么,为什么不回复我?”鹤见花衣忍不住抱怨,“啊啊我好无聊!太宰你家里好无聊!”

    “嗯?怎么会无聊?家里可是让人心情愉悦的轻松场所,可以尝试各种各样的自杀方式,比如触电身亡、将洗涤液混进水里中毒死亡、将绳索挂在屋檐上上吊而死,”太宰的语气里带着浅浅的讶异,“花衣你缺少发现有趣事情的心灵哦。”

    “我在你说的内容里完全感受不到一丝轻松诶,”不如说认为这种事情很轻松的太宰的心灵反而很扭曲。在心里这么说着的鹤见花衣抱着枕头含混不清地道,“太宰你回来的时候帮我带本杂志吧。”

    “唔,花衣不觉得和我聊天比一个人看杂志有趣吗?”他拖长了音调,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我选择杂志,”尽管对方的口吻里是显而易见的失望,但是鹤见花衣相信他绝对是装的,慢了半拍突然回想起来“自己喜欢太宰”这个设定的花衣又赶紧补充解释,“而且你又不能全天二十四小时都陪着我。”

    “哎,虽然我想一直陪着花衣,侦探社的工作却辛苦得让我分不开身呢……要不动声色的扰乱国木田君的计划、要注意有没有合适的美丽小姐陪自己殉情,还要在工作的时候寻找合适的地点自杀。”然而无奈叹气的太宰说的没一件正经的事情,鹤见花衣在听见电话那边的国木田独步怒吼“你工作中的时候就是在考虑这些事吗?!太宰!”的时候,突然有点同情总是被捉弄的国木田了,而太宰则若无其事地继续说,“那么花衣是想要怎么类型的杂志呢?”

    什么类型啊……

    “太宰先生推荐什么类型的呢?”太久没看杂志的鹤见花衣一时也想不起来自己需要什么类型的杂志,干脆将问题抛给了太宰,“啊,自杀类的不要。”

    “是么?真遗憾,有本书出续集了本来想推荐给花衣你的,讲的是能如何便利高效的自杀,”太宰治的口吻是莫名的失望,“那等到了书店,我再看看有什么适合花衣的可以吗?”

    “好呀,那就不打扰你工作了,早点回来!”把杂志和晚饭一起带回来!这样想着的鹤见花衣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开始寻思自己是不是要学做饭了,最近两天都是点的外卖。

    花衣觉得她要学的话应该还是能学会的吧?

    ……大概。

    太过无聊抱着枕头睡了一会儿的花衣醒来时一眼就望见了落在榻榻米上的橘红色剪影,她微微眯了眯眼,抬头时看见的是敞开着的窗外瑰丽的云霞和漫天的光影,缭乱而绚丽,如画师笔下最为绚烂的油画。

    不懂在这么好的天气里,为什么总有人想自杀……和统治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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