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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本大爷才没有自闭症-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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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若不信,就带一半人跟我过去,留一半人驻守这边。”队伍入住的地方离酒店很近,这一部分队伍就是迹部景吾留下来专门守着酒店的,现在竹本把人调到酒店内,也不算出格。
    首领很快点头,他看竹本的样子不像被人控制,一定是真的出事了。
    竹本急匆匆安排他们从小路走,防止引人注目。
    正好碰见住在这边的月神,只对他匆匆点头就要离开。
    月神拉住他:“竹本,等等。”
    “不能再等,出大事了。”竹本想都没想就挣开月神的手,抬脚就要跟上队伍。
    “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安排了一部分人去支援迹部和板垣。”月神笑着拍拍竹本的肩,让他去里屋说话。
    竹本还是拒绝:“不,我要走了。”
    刚说完,他才反应过来月神刚刚说了什么。
    他紧张地反扣住月神手臂:“你把这边的人调去支援迹部和表妹他们了?”
    “是迹部的要求吗?”他连问。
    月神奇怪地看着竹本,“你冷静点,我就是觉得心里不安,才会让一部分人过去。如果他们那边出事情,而且没有机会朝我们求救,我们总得准备后手。”
    “况且,这些人留在这里,也起不到半点作用。敌人肯定是冲着迹部景吾去的,我们的王帅是迹部景吾,必须护住他。”
    竹本的手越收越紧,一口气在喉咙口,两眼要冒火花。
    “他们!他们为什么会听你的话?!”刚才他要调人,那位首领还不情不愿。
    “他们比我更紧张迹部景吾,迹部景吾是他们的少爷,他们能不紧张吗?”月神摊摊手,又拍拍竹本那只龙钩一样的手。
    “你先放开我,我可没有你那样的承受力,伤了手,我可就废了。”对于弄魔术的人来说,双手至关重要。
    竹本用力松开手,双脚浮虚,身形晃动两下。
    迹部景吾的这些人绝大多数都是板垣家给他的人,首领不是担心迹部景吾,而是担心他们家的大小姐!
    关心则乱,这些人怎么可以听主子以外人的吩咐!
    此时,竹本已然忘了自己也是主子以外的那部分人。
    他哀怨地看着月神:“你做了坏事,还不让别人惩罚你了?”
    “坏事?我做什么坏事了?”月神不解,竹本以前可不是这种正经模样,难不成事情的严重性超乎他想象?
    “对方的目的是迹部景世!你明不明白!对方根本没想伤迹部景吾!”
    “你想想,迹部景吾告诉我们什么?保护好迹部景世,一定要保护好迹部景世!他把大部分人都留在这边,就是为了保护迹部景世!这部分人在危急时刻,我们可以调动,但只能用来保护迹部景世你懂不懂?”
    对于竹本的西斯底里,月神真心不懂,他问:“迹部景世就是个小孩子,敌人对付迹部景世有什么好处?就算迹部景世是迹部家的继承人,但迹部家目前的继承人是迹部景吾,等迹部景吾全部掌权,还要过很久,迹部景世才会长成,迹部家才会落到他手上吧?”
    “在这之前,迹部景吾可能还会有第二个孩子,第三个孩子,继承人究竟是谁还不确定,敌人为什么要对付一个不确定的因素?这不符合犯罪心理学。”
    竹本垂下眼睛,“就是我,也不明白,但这不能否认,敌人的目的就是迹部景世。”
    “退一万步说,毁掉迹部景吾,迹部家便不会再有新的继承人,到时候再对付迹部景世岂不是易如反掌?他们没有必要越过迹部景吾去对付迹部景世。”月神头头是道,可说再多,还是改变不了事实。
    “不对……迹部景世难道不是迹部景吾领养的孩子吗?为什么迹部景世长得那么像迹部景吾?是迹部景吾亲戚的孩子吗?”很多事情,不是当事人,真的不明白其中缘由。
    “这样说来,那就更没有放着迹部景吾不对付,去对付一个莫须有的威胁的道理了!”月神更加费解,他希望竹本能够给他一个答案。
    但竹本注定让月神失望。
    他也不清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只知道他的表妹很重视这个孩子,而他,也挺喜欢迹部景世,一只容易炸毛的小猫咪很意思。
    “说这么多也没有用,有些事,我们是无须知道的。”竹本比月神想得开,他又匆匆对月神道:“我们也一起去迹部景世那边,那边不能没有个主事者。”
    这次月神没有再问什么,他知道,再问竹本,竹本也不会知道这些机密事情。
    再说忍足侑士那边,他与森川春熙虚与委蛇,不知不觉就顺着森川春熙走进角落里说话。
    “忍足大人,这里没有旁人。我问你一句,你真的喜欢夏木吗?”森川春熙不怕浪费时间,忍足侑士也知道森川春熙在故意拖延时间。
    自己拖延时间是为了防止森川春熙作怪,那么森川春熙又配合他拖延时间是为什么?
    莫不是森川春熙已经在作怪?
    忍足侑士推推眼镜,后背靠在墙壁上,心平气和地笑道:“难不成森川同学也喜欢上我了?要表白吗?”
    一双狼眼故意上下打量森川春熙,最后停留在她的双腿处。
    森川春熙双腿一前一后站立,可攻可守,她也不恼忍足侑士的视线,“我以为忍足大人明白我的心意,现在看来,是我太自以为是。”
    “森川同学很有自知之明,如此,为何还要执着?”两人打起暗语,一来一往,看不出半点两人的本心。
    “人活着不就是需要点执着吗?没有执着,怕是早就寻死去了吧?”森川春熙继续笑,心中愈发苦涩,她何尝不知道迹部景吾不属于她。
    不仅现在不属于她,未来也不会属于她,而他们的未来早就被书写好,无论怎么走,最终都会迎向同样的结局。
    就像她再怎么挣扎,再怎么认为自己无所不能,再怎么觉得凭着自己的能力,能够蒙骗过洛塞,能够瞒过洛塞上面的老头。
    甚至能够欺着骗着,保住迹部景世一生。
    可惜,她自视太高,一点点发现自己不过尔尔,受到的打击不是一星半点。
    她是人,即使获得了神的能力,也不是神。
    她最终还是要杀掉迹部景世,最终还是要让迹部景世回到属于他的时空。
    十五年后,十五年后,迹部景世会好好活着,没有什么好可惜的……
    她没有做错,否则,迹部景吾被死神杀害,迹部景世便是真的活不了了。
    只是……十五年后的迹部景世,还会是这个迹部景世吗?
    森川春熙嘟囔一声,用力捶着忍足侑士胸膛:“我很惜命,所以必须持着这么点执着。忍足大人不要这么小气,那么点执着都不让我拿。”
    “森川同学,敞开天窗说亮话。你要告诉我的消息究竟是什么?”忍足侑士受不了森川春熙撒娇耍横,不打算再和她磨下去。
    看样子,迹部景吾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他实在无法再拖延下去。
    “哦呀,忍足大人终于忍不住问了?”森川春熙惊讶地眨眨眼,坏笑着说出令忍足侑士心乱的话:“你喜欢的,夏木树里,不见了哟。”
    “你想不想知道她在哪儿呢?”森川春熙后退一步,双手背在身后,身体微微向前倾,仰面笑着问忍足侑士。
    一时间,瞳孔微缩、唇角僵硬、手指蜷曲,忍足侑士敛去眼中的寒,唇也轻松地勾着,耸肩道:“即便她不见,寻找她也是我的事呀,与森川同学无关,森川同学还是不要插手的好呀。”
    川岛浅香也许会拿夏木树里威胁板垣默语,但应该不会伤夏木树里,不过,如果森川春熙插手,夏木树里一定会重伤。
    忍足侑士心中如是想,警告的话语也如是说。
    森川春熙调皮地吐吐舌,一副无奈状:“忍足大人还是不明白,夏木树里可是我让人请走的。”
    手指再次蜷缩,收紧,忍足侑士控制自己想要出拳打破森川春熙那张可恶笑脸的冲动。
    “你没有理由对夏木下手,你很重视她。”
    夏木树里有多相信森川春熙,他是知道的,而他也相信夏木树里不会看错人。
    所以,在所有证据都指向川岛浅香的时候,他毫不犹豫认为川岛浅香才是罪魁祸首。
    并且,他对森川春熙虽然防备,却并不认为她会害死他们这票人。
    “啧,忍足大人还是不了解我。如果夏木在,她一定会理解我想做什么。”的确,夏木树里会理解森川春熙,甚至理解她不得不杀迹部景世。
    “不过,忍足大人也无须了解我,你只要了解夏木就足够。”森川春熙最终不忍心,提醒忍足侑士一句,她希望忍足侑士听到这句话能够明白,她的确如他所想,不会伤害夏木树里,伤害她的朋友。
    唯一,信任她的朋友。
    唯一,可以依靠的朋友。
    没等忍足侑士多想,森川春熙又道:“那么,忍足大人要不要跟我走?去见一见夏木,亲自去问问她。”
    竹本一家人、高木老师、小野,她都不放在眼里,相信,秋元婆婆也不会把他们放在眼里。
    只要把忍足侑士带走,就不会有人将迹部景吾部署在周围的人带过来。
    只要没有大动作,那些人不会发现这边有危险。
    杀掉迹部景世势在必行。
    “森川同学总得让我亲自去确认一下夏木在不在呀。”单凭她一句话,他怎么会信。
    “可以,请尽快,晚了,我不保证夏木的安全。”
    这句话忍足侑士没信,如果夏木真的危险,森川春熙不会拖延这么久时间。
    还是那条走廊,墙壁上却多了不少撞过的痕迹,地上的血迹也没有清洗干净。
    忍足侑士大步向前,脸色越来越差。
    酒店太大也不是好事,这么大的动静他竟然没有察觉!
    竹本父母的门还开着,森森冷气从里面传出,带过地上的血腥味,扑在忍足侑士身上。
    不由皱眉,他敲响迹部景世的房门。
    开门的是小野,看到小野安然无恙,忍足侑士松了口气:“外面的动静你知不知道?”
    他离得远没有察觉,可小野离这么近,没理由不知道。
    小野警惕地看了看忍足侑士身后,确定他是一个人才把门多打开一点:“我知道。”
    忍足侑士身体紧绷,站在门口好半晌才道:“小景世还好吗?”
    他知道小野要保护迹部景世,所以小野不会离开迹部景世半步,外面的动静于他而言,没有半毛钱关系。
    “我想过出去帮忙,但我只是武功好一点,对上邪术,我没胜算。”小野解释一句,即便他知道忍足侑士能想通,也忍不住解释。
    他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生生看着敌方把自己人带走,他也难受。
    “嗯,你保护好小景世就行。我这就让人过来帮你。”忍足侑士拿出对讲机,把事情说清,将所有部队都调过来,才又问小野:“小景世呢?”
    小野叹了口气:“他在被子里不肯出来,生闷气呢。”
    忍足侑士微抬声音:“小景世,忍足叔叔要走了,你不和忍足叔叔说再见吗?”
    一阵悉悉索索,被子被掀开,小脚落地,奔跑的声音传入忍足侑士耳朵,不由牵起一抹笑。
    忍足侑士蹲下身,张开双手抱住迎面而来的迹部景世,轻轻在他身后拍两下:“小景世,好好听小野哥哥的话,要保护好自己呀。”
    迹部景世点头,很快,他问:“忍足大叔,你要去哪里?”
    他声音闷闷的,显然不开心:“爸爸和妈妈还没有回来,你又要去哪里?”
    “你们是不是不喜欢景世了?所以一个个都要离开?”迹部景世情绪低迷,陷入谷底。
    “忍足叔叔还没有给你做青箭鱼大餐呀,怎么会离开你?”忍足侑士揉揉迹部景世的发,“小景世乖乖的,我们很快就会回来。”
    因为忍足侑士一句话,迹部景世拼命忍着的泪涌出来。
    忍足大叔还记得他之前无理提出的要求,忍足大叔把他放在心上。
    哽咽着,迹部景世让自己听话:“忍足大叔,我等你们回来,一定要回来。”
    忍足侑士点点头,又刮了刮迹部景世的鼻头,“红鼻子可不好看呀,小景世这样,忍足叔叔都舍不得离开了呀。”
    再不舍,他也必须离开,在迹部景世最无助的时候离开。
    放开迹部景世,忍足侑士又给了小野一个一切交给他的眼神,转身离开。
    笔挺的身板,孤寂的背影,在廊下渐行渐远。
    白天,酒店里没有亮灯,忍足侑士像是消失在黑暗中。
    这给小野一种很不安的感觉。
    苦笑,只能苦笑。
    现在的状况本就算不得好,不安才是正常的吧?
    小野一道一道锁紧门,将迹部景世抱到床边,让他坐着,自己则盘腿坐在地上,一刻不敢放松。
    在忍足侑士跟森川春熙离开后不到一分钟,秋元婆婆就再次潜入酒店。
    这次她一路无阻走到迹部景世门前。
    “咚——咚——”
    敲门声本不该有什么分别,可小野却感应到一股寒意,以及,一股杀意。
    他没有开门,也没有出声,只是放松身体,让自己的呼吸归于自然。
    这样,敌人才不会发现他的存在。
    迹部景世本想去开门,可见小野这副样子,他也没有跑过去。
    他刚刚答应忍足大叔要听小野哥哥的话,不能转身就反悔,那样就不是男子汉!
    秋元婆婆眼神一凛,执着拐杖的手抬起,劲道十足地用拐杖敲了一下门。
    门是被砸开的,门锁坏损,可拐杖却没有一丝损伤。
    秋元婆婆听到外面多出的整齐脚步声,加快动作。
    脚步如飞,走到迹部景世面前,见他一个人坐在床上,似乎不知危险。
    伸手就要往迹部景世脖颈处掐去。
    “嗖——”
    手还没伸出去,她自己的脖颈就一阵冰凉。
    “吭——”墙壁上是一把刚射过去的匕首。
    不是匕首射歪了,而是秋元婆婆在紧要关头身轻如燕地躲过了这招。
    顾不上脖颈被擦破流下的血,秋元婆婆抓住迹部景世的手,与他手掌对手掌。
    袖中滚出密密麻麻的虫卵,顺着手,落在迹部景世掌心,肉眼可见的速度侵入迹部景世肌肤,骤然消失不见。
    事成,秋元婆婆想要撤离,却又被小野一枪打中手臂,那柄被她抓得很稳的拐杖砰然落地。
    “想着对付老身,不如去看看他还能不能活。”秋元婆婆冷笑,另一只手操纵拐杖飞起,又握住。
    细看能发现拐杖处有细线与她缠绕在一起。
    “你把小少爷怎么了?!”小野暗道不妙,他只想着趁机一举拿下这人,却不知这人轻轻一碰迹部景世也会让迹部景世遇到危险。
    “呵,现在放老身走,兴许老身还会给你们解药。”秋元婆婆威胁小野。
    她给迹部景世下的是死蛊。
    无解。
    解药一说无非是糊弄这些拿捏不准,不知情的人。
    小野本想答应,可诧异地看到迹部景世如灵魂般变成光点,满脸不舍与痛苦,没等他说上一句话,就化为空气,连灰都没剩下。
    “啊——”要保护的人没有保护好,他还有什么脸面苟活于世。
    在殉职前,他要杀了这个人!这个妖怪!
    为什么只是碰了一下,就能让人连灰都不剩下!
    赶来的援军在门口对上川岛浅香剩余的势力,杀得片刻不停。
    小野却在室内一场恶战。
    出其不意他才能稍微伤到秋元婆婆,现在他现身,对上秋元婆婆更是处处不讨好。
    他不知道秋元婆婆使得什么妖法,竟然让他浑身的力量一点点消失。
    秋元婆婆带了很多虫卵,对上小野她很轻松,可她很奇怪,迹部景世为什么会在消失。
    死蛊顾名思义,就是让人死去的蛊,中蛊之人在中蛊后一刻钟内都如同常人,一刻钟时才会七窍流血而死,一刻钟后,内脏被蛊虫啃光,半小时后,尸体只剩白骨,一个小时后,才会连骨头都不剩。
    没道理中蛊瞬间就灰飞烟灭!
    虽不知是哪里出了错,但她也没必要在意过程,结果是死亡便好。
    她也不用担心秋元家的秘密现世,也不用担心自己的那些孙儿孙女出事。
    而她,将会重新执掌秋元家,回去过她逍遥自在的生活。
    拐杖击中小野膝弯,秋元婆婆收手,胜算在握地道:“死心吧,你中了化骨蛊。”
    化骨蛊和死蛊最后并没有差别,都是让人灰飞烟灭。
    唯一的区别就在过程,化骨蛊是立刻启动,蛊虫从骨头开始啃,人一时半刻死不掉,当骨头全部消失,人变成一滩软泥血肉时,蛊虫才会把这些血肉吃光。
    比死蛊要死的痛苦。
    伤了她的人,她没必要让人好受。
    “我会死,你也活不了。”小野知道自己千防万防还是没有防过秋元婆婆的黑手,便不再束手束脚,冲上去抱住秋元婆婆,任她怎么用线割断他的手指也不松开。
    没有手,他还有嘴。
    对准秋元婆婆的喉咙口,他狠狠咬下去。
    牙齿是人体上最坚硬的骨头,抱着必死的决心咬住敌人的要害,他自然不会松口。
    秋元婆婆终究是人,哪怕她自己的身体有剧毒,旁人碰到会死,此刻被咬住要害,也无法动弹。
    浑浊的眼睛里满是骇然与不敢置信,花最大的力气将双手覆在小野脸上,袖子里的蛊虫顺着爬到小野脸上,几秒间就将他脸上的肉啃尽,只留一双惨白的牙齿还咬在秋元婆婆的喉咙口。
    松!松口啊!混账小子!松啊!
    秋元婆婆眼睛瞪得快要脱眶而出,映入眼帘的是森白的头盖骨。
    被啃食掉脑子的小野提前结束被化骨蛊啃掉骨头的痛苦,只是那口牙依旧不松。
    秋元婆婆失血越来越多,她无力掰开卡在自己脖子上的骨头。
    后背贴在地面,空调还在吹冷气,沁骨般寒。
    老身……老身……被利用了。
    森川那个女娃娃……早知道她不可能活着回去……
    她……怎么会以为自己能安然抽身……
    啊!
    不甘啊!好不甘啊!
    秋元婆婆想要喊出自己的痛苦,可是她不仅发不出声音,更无法阻止生命的消逝。
    一个小时后,酒店外的人终于把川岛浅香剩余的势力全部克制住,也见到了他们担心着,等待着的人。
    迹部景吾和板垣默语姗姗来迟,见酒店外的战况是他们获胜,心下稍微安心一些。
    只是两人的那份不安依旧浓重,这点安心根本无法消除他们的顾虑。
    在月神调走的那队人找到他们时,他们就加快速度往回赶。
    提着心,走进酒店,便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景吾,放心,小野很厉害,能够保护好景世。”板垣默语安慰的话语刚说完,就顿住脚步,看见两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倒在房内。
    尸体边上有孩童大小的蛊虫蠕动肥胖的躯体,没有眼睛的头仰着,看向他们。
    “别进去!”迹部景吾挡在板垣默语身前,猛然关上房门。
    “让我进去!这是景世的房间!”板垣默语撞开房门,蛊虫不知何时已经蠕动到门前,突然打开的房门把它夹在门后。
    “嘎叽”一声,被夹碎。
    迹部景吾上前捂住板垣默语的眼睛。
    板垣默语挣脱开,发生了什么,她要亲眼看!
    蛊虫内还未消化的血肉骨头混合在一起,飞溅在地上、墙上,门背后更是狼藉一片。
    板垣默语险些吐出来,一张脸煞白,强忍着生理上的痛苦,她踩着干净的墙面和地面,跃进房内。
    “默语!别动!你脚下有东西!”迹部景吾喊出声,头皮一阵阵发麻。
    板垣默语没动,低下头看到脚边上的碎尸块上,蘸着一层白乎乎的东西。
    密密麻麻,是虫卵。
    小心着,环顾房内一圈,板垣默语退出来。
    “景世不在。”
    迹部景吾连忙拉住板垣默语的手,同时将房门重新关上。
    “本大爷去问人。”
    他们都不相信景世被那种恶心的东西吃了。
    他们不相信景世会死。
    “嗯,我让竹本阿姨过来,让她看看怎么灭掉这些虫。”板垣默语真的笑不出来,眉头紧蹙,神经紧绷。
    迹部景吾和板垣默语分头行事,把所有人都问了,都没有人知道迹部景世在哪里。
    板垣默语是在另外一间房里见到竹本父母的,更奇怪的是,夏木树里也在屋内。
    三人昏迷不醒,请来医生检查后,才确定他们并无大碍,过段时间就会醒来。
    迹部景吾也一路问过去,连同月神和竹本都问了,也没有得到答案,回来的时候,正好撞见走到酒店门口的忍足侑士。
    “忍足,你看见景世没?”
    “小景世?”忍足侑士原本还疑惑森川春熙为何把他骗出去,又把他丢在旷野,现在走回来,被迹部景吾这句话问住,脑子里的线串联。
    森川春熙……她的目的是迹部景世。
    她的目的,一直都是迹部景世,他们早就知道了呀,可他为什么还会上当,甚至忘了她这个从始至终都没变过的目的。
    “你不知道?!本大爷不是让你只管保护景世吗?!你到哪里去了?!有什么事比这件事更重要?!”最后一丝希望破灭,迹部景吾崩溃了。
    他揪住忍足侑士衣领,与其怒视。
    “森川春熙一定知道。”忍足侑士比迹部景吾更快冷静。
    “那个女人不可信!”迹部景吾松开手,狠狠喘着气,闭上的眼中满是泪。
    什么计谋!什么收网!什么真相!
    人没了,这些还有什么用!
    十五年后。
    迹部景世眨巴着眼睛,十指抓紧又张开,几次后,他抬头看着萧条的院落。
    一院枯黄的落叶堆成小山,竟没人来打扫。
    他不是早就知道这些佣人人前一套,背后一套,根本不把他当少爷吗?怎么现在,还会这般无法接受。
    “唉……本大爷还是回来了。”
    迹部景世原地坐下,吹着凉凉的秋风。
    日本的秋天很凉爽,可他宁愿在非洲感受燥热,那儿有他的爸爸和妈妈,还有忍足大叔,小野哥哥……
    这里……谁都不在。
    忍足大叔骗人,说好会回来的。
    爸爸也骗人,说好会等他成为能够独当一面的男子汉的。
    妈妈也骗人,说好不会丢下他,会一直陪伴他的。
    “呜……”好想,好想爸爸妈妈和忍足大叔,为什么要回来……本大爷不想回来……不想……
    本大爷不想见到冰冷的父亲大人,本大爷不想永远见不到母亲大人,本大爷为什么还不长大……
    迹部景世将脸埋在手臂中,猫叫一样低声哭着,这样的声音没有引起院里佣人的注意。
    哭声渐息,树叶沙沙作响,脚步声渐近。
    迹部景世胡乱抹掉自己面上的泪,一双凤眸微微上挑,倔强地看着朝他走来的人。
    “哟,迹部景世你回来了?这次该认识我了吧?”
    来人手中端着一杯透亮的葡萄酒,酒色如同鲜血,一点一点进入喉咙。
    喝光葡萄酒,来人随意把酒杯一丢。
    地上有树叶铺着,酒杯不仅没碎,连声音都没发出。
    “森川女士!你为什么还活着!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杀了我母亲?”迹部景世双脚用力地站起,对于森川春熙一步步逼近没有半点退缩。
    “啧,我不过是个将死之人,为什么要杀迹部夫人?”森川春熙嘲讽地笑出声,一根手指抵在迹部景世额心。
    当年的葱白玉指,如今抹上了深红色的指甲油,轻轻一抵留下一个印子。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没做错,我没做错……”她喃喃自语,只是气息微乱,眼中有几分痴狂。
    迹部景世浑身紧绷,就怕森川春熙一个不慎要取他性命。
    倏地,森川春熙又娇羞一笑:“那么紧张做什么?我不可能杀你,不可能……”
    对于迹部景世的不相信,森川春熙狠狠踩在酒杯上,“咔嚓”一声,酒杯碎裂,“故人,终将重遇。”
    “你很快就会见到你母亲。”
    迹部景世虽然不相信森川春熙,可对于她抛出的这个消息,还是有那么点期待的。
    可……他在这里,没有半点人权,他真的能够见到自己想见的人吗?
    自己想见的人,真的会如十五年前那般熟悉吗?
    迹部景世摇摇小脑袋,他的父亲大人可没有十五年前那么好脾气。
    森川春熙要离开这个荒废的院落非常轻松,没有任何阻碍,踏霞而去。
    晚霞映红了整片天空,一朵朵云彩如同粉色棉花糖,可惜看得见摸不着。
    他只是坐了一会儿,怎么就这么晚了?
    这些佣人还是老样子,他回来这么久也没有发现他的存在……就和他当初消失,他们也没发现一样。
    只是……父亲大人都不找他了,他现在回来,父亲大人会不会更生气?
    父亲大人……究竟是不是那个世界的父亲大人……他记不记得他的存在?
    迹部景世觉得脑袋快要炸掉,太多疑问,可越想越乱,有些呼之欲出的答案让他想要消沉下去。
    只是他不能消沉,不能再和从前一样不问世事,低眉顺眼。
    他是迹部家的继承人,这些佣人不做实事,他就有权利将他们辞退。
    就算他们要捉弄他,也绝对不敢真的对他下狠手!
    莫名的,迹部景世觉得自己似乎有了一种名为自信的东西。
    扯扯唇,迹部景世一步一步,稳稳地踩在树叶上,走进屋内。
    迹部景世回到家的同一时间,迹部景吾安排在别墅山庄里的人也把消息汇报给他。
    “小少爷回来了。”
    迹部景吾坐在桌前,正在办公的身体僵硬一分,很快,他颔首,“准备车辆,跟本大爷去接人。”
    “接谁?”
    迹部景吾锐利的目光扫过,那人吓了一跳,立马闭嘴。
    迹部景吾掠过他身边,落下一句话:“回去领罚。”
    那人没有异议,问了不该问的话,是他的错。
    没有足够的能力当主子,就要做好属下,乖乖听令便是。
    十五年……整整十五年……
    本大爷终于,能够见到那个固执的女人。
    究竟能不能得到一个美好的答案,还是未知数。
    当年求婚都没有这样的压力,许是因为他知道,那个女人一定会嫁他。
    可这一次,他却不知道,答案会不会如他们所期待的那般,若不是如此,那个女人会不会回来?
    会不会像她承诺的那般回到他和孩子的身边。
    窗外的景色迹部景吾没记住一点,树木刷刷飞过,迹部景吾却陷入回忆。
    当年,他们找到根本没想躲他们的森川春熙,得到不知该哭还是该笑的回答。
    “现在威胁已不在,没有人会杀我喜欢的人,你们想问什么就问。”森川春熙头一次这么爽快,可迹部景吾和板垣默语却觉得她还在耍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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