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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桃染梦-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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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渊微蹙眉头,平日带着笑意的眼睛瞬间犀利起来,使得那张清秀和善的脸精明锐利,却意外的让人毫无违和,他珉唇,以确定的口吻开口:“你失忆了。”
  没有一丝迟疑,仿佛是铁板上钉钉。他扬起胜券在握的笑容,一扫之前的如沐春风,整个人的气势陡然转变,那是上/位者的气息。可我却似乎能感觉到那抹笑容背后独属于我的温柔,让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湿/润起来,卸下心防。他朝我缓步而来,将我牢牢按入胸膛,冷酷的声音坚定地从口中而出,带着那狂热的心跳在我耳边回响:“没事了,我在这里,我会保护你。”
  “恩……”身体放松了下来,我轻轻回抱他,不知为何,心里很安心。
  “这么说来,你是追着我到这里的?不过你好厉害,怎么会一下子就认出我?”我大口大口地吃着草莓蛋糕,满脸幸福。
  羽渊带着宠溺的笑坐在我对面,单手支住下颚,笑道:“也不能说是一下子认出来,毕竟变化有点大。我认识的胡沐是个对周围事物都不怎么关心的人,恩~简单来说就是有点感情淡薄还有语言障碍。不过实际上却是个脑子糊涂有点傻的二货。但是你给我的感觉很精明,特别是几年前第一次见。要不是一夜的聊天发现了许多共同之处,我压根不敢多想。可是偏偏你又喜欢谈论你的朋友,让我不确定,刚准备深入你就消失了。昨天本来就怀疑你和之前的‘胡沐’有关系,直到你说你叫雏森桃,我特地跑了一趟空座,确认了几个关键人物才分析出你的身份,加上故意透露了一下你的表情和应对手法,实在太让我熟悉。”
  “呃……”怎么觉得失忆后还好一点,话说他做事太干脆果决了吧,只是意外,竟然思考的那么长远。只是一个巧合,就立马去做了确认。我动了动腮帮子,将嘴里的蛋糕消灭,问出了憋在心里一直好奇的事情,“那你可以告诉我我以前的生活吗?”
  羽渊的眼神刹地一冷,垂目晃了晃手中的咖啡勺,轻飘飘道:“以前的事情既然忘了就不用去记得了,你现在这样很好。”
  明明算起来比我小很多,我心里吐槽,却没敢在这种气氛下说出口,只能旁敲侧击:“那你和我是什么关系?难不成我们是……”我囧囧问道,虽然一下子安心了,可是我不会变心的!想到那个人,心里蓦然一痛,闷闷地将难过压在心底。
  “恩?”羽渊倏地直起身,凑到我的面前,将我吓了一跳,他饶有兴致,“看起来你有心仪之人了?我倒是要好好瞧一瞧了。不过你放心吧,我们……算是义兄妹,比起不靠谱的恋人,在我的心里,你是最重要的亲人。”
  我眉头跳了跳,难怪之前那种爽朗的笑容让我放松的同时又忌惮,感情现在这样才是他的本来面貌,话说我这样好像个受虐狂。我朝后挪了挪屁/股,他看出我的不自在,又坐回到位置上,用漫不经心的口气道:“正好今天没什么事情,我去你那看看。要不然这样好了,这里我也没什么亲人,我直接搬到你家里,还能省了笔租房费。我现在可是个低薪公务员啊~”
  “别!”我慌忙制止,本来现在和蓝染的关系就很尴尬,羽渊过去肯定不会消停的,我真怕他们两个会把房子拆了。
  “别?”羽渊挑眉,“你可从来没有为别人反驳过我的意见,看来这个人对你的影响很深啊。我来猜猜看。首先高中的那两个小子还在空座,你肯定不会有兴趣。你对长得好看的特别关照,但是却对脑袋好的很崇拜。不过浦原狡诈,不符合你的心意,你又不喜欢朽木家那颗面瘫的痴情白菜。恩~~”
  我闷头戳冰淇淋,不说话。
  “让我想想,普通人的话,你也不用跑到现世来……”
  冰淇淋被戳到桌上了。
  “浦原这么便利,你也没有寻求他的帮助,说明这个人……”
  冰淇淋被戳成浆糊了。
  “你不会是把蓝染惣右介绑架了吧?”
  冰淇淋碗被我打翻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羽渊将我拉起,用纸巾细心地给我擦拭衣服上被沾到的污渍,我刚想摆手说没事,他下一句话就把我又给定住了,“就算说中也不用这么激动,不过喜欢藏东西这点还是跟以前一样啊。”
  藏,藏东西……蓝染瞬间下降成了东西了,蓝染他才不是东西,不不不,他是东西。晕,他到底是不是东西,ORZ。
  总,总而言之,难道我以前看见喜欢的就很喜欢藏起来?难怪被蓝染坑过一次后就果断决定把他拐了,从来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一定程度上,还真是劣根性啊。
  “你既然猜到了,还说要住到我家去这种话……”我嗫喏,这不是存心让我为难么。现在这么不尴不尬的,又带上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男人回家,也许本来他还念在旧情住我的房子,一气之下就自个儿走了呢。毕竟蓝染的生存技能是满点的……
  羽渊弹了下我的脑门:“笨蛋。男人都是有自尊心的,都是大男子主义者。虽然不清楚细节,大概也想得到。你这么对他,他肯定不会理会你。偏偏你又不是那种喜欢黏黏/腻腻的小女生,肯定干看着什么都不管吧?”
  “呃……”大哥,上辈子我们不是什么义兄妹,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吧?
  “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羽渊无语地叹口气,“一会儿和我回家,我简单收拾一下搬过去。你虽然脑子不太好,眼光还是不错的,其他就放心交给我吧。”
  我拽着他的手不肯让他走:“我不放心。我现在又没绑着他,虽然平日见不到,他至少好好地住着,你要是过去了,他跑了怎么办?”
  “没绑着?”羽渊横白我一眼,“他这么厉害,你没有禁锢他,竟然还敢往外面跑?”
  “没,没。”我吞了吞唾沫,润了一下干涩的喉咙,其实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吧,“我把他力量封印了。再绑着他,是不是太过分了……”
  羽渊朝我眯眼笑,看的我汗毛直立,其实市丸不是属狐狸的,眼前这只才是吧:“不赖嘛,不枉费我多年的教养,知道留一手。你放心吧,他不会跑的,不论是真的对你有意思,还是为了让你解开封印。这点,也是我们需要去印证的。”
  

☆、两人的暗地较量

  
  我不是没想过找个人刺激一下,可是我真的不敢尝试。不仅仅是因为没有熟悉的人配合,也担心他会真的离开。一旦他真的离去,我甚至会觉得这些年所有的一切毫无价值,这种情感深刻的让我震颤,很荒谬,却很真实。哪怕占有也好,只要这最后的时日/他在我的身边。
  可我真的满足了吗?扪心自问。
  并没有。
  那一夜我珍而重之地埋在心底,在午夜甜美回忆,在回忆后失落心伤。所谓尊严,真的比情感更重要么?呵,可我,有资格吗?
  也许,我应该放手。
  心脏抽/搐地疼痛,阵阵蔓延,我紧/咬下唇,不,不要,我不要这么结束。尊严也好,资格也好,管他呢。我抬头,坚定道:“好,我答应你。不过具体你打算怎么做,且不说他对我抱有什么样的情感,以我现在的身份就是突然和一个陌生人交好就很奇怪。”
  细碎的笑声从羽渊喉咙而出,他唇角若有若无的弧度带着丝阴冷,杀气隐隐聚集在半眯的眼中,撇过不经意远离的动作时瞬间将寒气收拢,身上温暖的气息如同之前的一切都是幻觉。他朝我走近,轻轻拍了拍我的脑袋,温声细语:“别担心,一切有我。我会让他知道……”
  话语倏地转低,消匿无形。前一刻空气中飘散的若有若无的寒气顷刻间消散。饶是如此,我却依然不敢开口询问他后半句是什么,只能僵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其实我们是亲生的吧,都喜欢背后做小动作……
  “你现在就和他住在一起?”
  “呃,不算吧……”我斟酌了一下用词,老实回答,“还有一只义魂丸,她现在钟情于上学,平日饭菜都是她做的。蓝染平时不甩我,一般看不见。”
  “恩~~这样啊。”他食指轻点下巴,若有所思,“你今天住我那。”
  羽渊采取的是最坑爹但最直接有效的情敌刺激法,然而并没有什么卯用,蓝染童鞋一如既往,连眼神都吝啬递给我一枚,不过我的火眼金睛还是发现了,随着我待在家里的时间减少,他在我眼前出现的频率在缓缓上升。
  自从我和羽渊的“暧昧”关系确定后,他很爽快地担任起了我的司机,至于他那个神圣的工作,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处理的,总之时间上相当自由。这天,因为课程的临时调动我早早结束了工作,突发奇想打算偷偷摸回来看看某只,虽然不一定能见到。可这几天装蒜,都没有正眼瞧他,有个机会怎么能不好好把握。
  茂盛的蔷薇把小小的宅院笼罩,栅栏后的屋宇若隐若现,我放轻脚步,鬼鬼祟祟绕到后院,准备翻墙,久违的声音突兀响起,将我顿住,不由自主地伏在花墙之外,侧耳倾听。
  “特地来找我有什么要事,我似乎与你并不相识。”花丛间细小的缝隙印出蓝染完美的侧容,没有特意整理的细长碎发随意地垂在额头耳侧,在清风中扬起,微珉的唇恰到好处地展现了主人的不快,他坐在庭院的躺椅上,背着光的手中拿着一本厚重的书,“擅闯他人庭院可不是君子所为。”
  我微微移动,顺着细小的缝隙仔细观察。我并没有限制蓝染的自由,相反,他经常会出门,跑的最多的是书店,也会做一些我不知道的工作,因为他从来没有问我和尤要过钱。但三餐必定会在家中解决,不像是有朋友的样子,更别提这不爽的语气,倒是让我对这个来客好奇起来。
  “他人庭院?我怎么记得门牌上的名字是雏森?”
  身体一僵,背后一层汗毛立刻竖起,这声音近期听了很多遍,可我从来没听到他用过这种语气,彻骨冰寒,明明没有散发杀气,明明只是个普通的人,却让我有种从头凉到脚的感觉。顺了顺身上的寒毛,终于从缝隙中找到了那个依靠在墙角阴暗中的身影。他颀长的身体微微斜靠在墙壁上,锐利无情的目光刺破阴暗,如同一只隐匿在暗处等待捕猎的豹子。
  蓝染低哼一声,合上书本,完全没有被他无形中散发的气势影响,嘴角上扬:“羽渊哲,三十一岁,身高一米八五,体重七十九,三月七日诞生于综合医院四零八,东京地下党派现任总长,职业儿童心理咨询师,因为工作关系与多名政党结交友好关系,暗地资助多家孤儿院。爱好旅游,女色。哦,失礼了,或者说是搭讪?对蛋糕店情有独钟……”
  头皮发麻,扳扳手指头我和羽渊光明正大地显露不纯洁关系也才不到两周,以蓝染现在的灵力也就只能看到整和小虚,大虚都勉强,怎么搞到这么多信息的。不过羽渊的后台竟然这么硬气,难怪总有违和感,虽然他住所很小,可是车子未免有点太好了……
  戏谑的声音从羽渊口中而出,他眸中闪过一丝感兴趣的光芒:“我倒是低估了你,没想到在我的地盘竟然可以得到那么多资料,而且相当准确,也不枉费我特意腾出时间来见你。不过……”羽渊话锋一转,“既然你查到了这些,应该有发现什么吧?”
  呃?发现什么?这一听就这么牛逼的身世背景还有什么猫腻?
  “确实。”蓝染起身,返回屋内。
  什么鬼,怎么说一半就走了?我抽抽眉角,将视角转移到角落的羽渊身上,他神神在在,完全没有离去的意思,也没有丝毫焦急的感觉。
  脚步声轻轻响起,我痛苦地挪了挪屁/股,又把视角调到了蓝染离开的方向,只见蓝染手中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杯,轻轻放在躺椅的另一侧,朝羽渊示意,“坐。”
  羽渊没有客气,终于离开了那个阴暗的角落,悠然坐于蓝染对面,品了一口热茶就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没有洗茶,茶香太淡,水不够烫,可惜了这么好的茶叶,看来有人很不欢迎我。”他轻笑,“既然你察觉了,我也不必浪费口舌绕弯子。我们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终将离开。希望你不要再和她有任何瓜葛。”
  心里咯噔一声,他,竟然这么直接地说出来了?不会引起什么恐慌吗?话说,这个和刚刚的身世背景有什么关系?还是说只是在打哑谜?我控制微微急促的呼吸,更加小心地将自己融于自然。还好这一片地方人烟稀少,又是工作日,不会有人在意我诡异的动作。 
  “原来如此。难怪一个没有灵力的人会自小聪慧并坚持不断地寻人,只是去了趟空座,没有向任何人咨询就掌握了一切情报。不知道她有没有和你提起过香取蓁澄这个人。早在她出现的时候,我就放下了手中的研究,采集她的各种样本,但却一无所获。唯一的一点令人在意的地方,是周转于她灵体上细微到忽略不见的波动。这件事情,除了我无人知晓。”
  “啊,她提到过。知识可以后天学习,智商却是无法进步的。以她的能力,怎么可能瞒得过你,大概想一下就明白,你栽到她手里不过是因为你一直在放水。”羽渊似笑非笑,“你信任她吧?却没想到她给你背后捅刀子。可让我最吃惊的却是,你明明可以逃脱,可偏偏顺势留了下来。”
  空气渐渐凝滞,无形的杀气集聚,蓝染面无表情地看向羽渊,羽渊却不为所动,倏地,杀气渐渐散去,蓝染提唇:“你很了解我。”
  羽渊赞赏的目光看向蓝染,毫不避讳地点头:“我欣赏你。你既有所察觉,我就不遮掩了。这里发生的事情在我们的世界以漫画的方式发布,那时候小沐,啊,就是你所知晓的雏森,疯狂地迷恋上了,尤其对你,她相当感兴趣。为了迎合她的爱好,我做过研究,得出一个结论,你们并非虚拟人物,而是存在在平行时空。所谓创造你们的作家为了迎合读者的喜好,将你弱化,将黑崎一护强化,结果或许没有改变,其过程却以一种方式扭曲了。”
  “有趣。”蓝染一点都没有觉得愤怒,反而悠闲地撑起下巴,饶有兴致地倾听。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章码的快的话就放上来。。。

☆、明确的死亡通告

  
  天气渐渐温热,空气中清晨的微寒被逐渐软化,日头缓缓移向正中。透过蔷薇花墙的围栏,小小的宅院内两个同样自信的男人悠闲品茶,萦绕其中的紧绷感完全没有影响两人的交谈。
  “即便小沐对你感兴趣,可她绝对不会因为只是想见你就掺和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当中。可她掺和了,她丢失了过去的记忆,因为突然出现的香取,再度对你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蓝染扬手,打断了羽渊的话:“抱歉,我对这个并没有多少感兴趣。世界上总有些难以解释清楚的事情,我曾偶然触碰到关于这个世界最初最强大的存在的情报,我自知无法撼动,所以,所谓你们的世界还有那些过去,在这里并没有丝毫意义。我现在想知道的是,你既然熟知一切,为何要帮她?”
  被打断的羽渊明显很不高兴,但并没有发怒,只是在沉默了片刻后回答:“是我有些激动了。没错,每个世界有每个世界的规则,我也无法触动。不过有规则,就会有突破。那个世界并没有我们留恋的东西,我之所以帮她不过也是为了断了她的念想而已,你不适合她。”
  “这还真是与众不同的方式。”
  羽渊笑,笑的颇为自得张扬:“你不了解她,因为她一直对你有防备,而我不同。小沐是个长情的人,但也是个狠心的人。她不喜欢强迫,虽然智商有点捉急吧,可对于情感会理智地判断。你对她的态度暧昧不明,给了她希望。然而一旦你让她觉得你对她根本没有感情,她会干脆利落地斩断,与你再无往来。每次有人跟她告白,都会被狠心决绝地回绝。能让她纠结的,也只有曾经一个非常要好的同性玩伴,但那次意外的告白也只让她选择了逃避而已。”
  “所以你想借我让她死心?”
  “不错,不过,失败了。我没想到你是装的。”羽渊摊手,无奈地叹了口气,“害我不得不找时间来跟你沟通一下。”
  蓝染的身影倏然从椅子上消失,骤然出现在羽渊身侧,宽厚的大掌掐住羽渊的脖颈,将他提起。蓝染挂着唯我独尊的笑,淡然开口:“你太得意了。这个世界,除了她没有任何人可以利用我。如果再让我发现你做多余的事情,我会毫不客气地将你埋葬,甚至你的魂魄,也将彻底消失。”
  蓝染轻轻将羽渊往边上一摔,顿时砸出了一个半人深的大坑,而他明显尤有余力,只是缓缓放下了手掌,轻飘飘道:“正好,我想在这里种一棵桃树,免去了挖坑的麻烦。”
  羽渊狼狈地从坑中站起,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低沉的声音中隐隐有丝笑意:“没想到你比我预料之中的厉害,竟然没有受到封印的影响。”
  蓝染轻哼一声:“面也见了,想了解的也了解了。你还打算让我请你吃饭么?”
  “不,算了,我担心再吃一口饭,我的胸骨又要断两根。”羽渊一手捂着胸膛一手朝蓝染摆了摆,准备离开,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对蓝染道,“规则是什么我不清楚,不过我来这里是有协议的,一旦我死了,就会回去。香取和小沐不同,我也说不好她们会不会回去,但相对于我,肯定有决定权。你自个儿看着办吧。”
  我闪身避入死角之中,一直等到羽渊龇牙咧嘴地揉着胸腔离开,汽车的汽鸣声消失在耳际,才缓步而出,消化着这次意外听到的各种消息。
  不用怀疑,羽渊的话不存在欺骗的可能,他对我真的太了解,甚至了解到有种被人剥干净一寸寸研究的感觉。到最后,究竟是羽渊在试探我还是在试探蓝染?不,与其这么决断,他给我的感觉更像是没有什么目的,像个变数一样,随着环境而不断改变。而我清楚,变化的一切前提,都是以我为中心。
  羽渊虽然变化莫测,可我对他的信任与生俱来。相比之下,我更在意的,却是蓝染。
  义骸经我的手制作,其强度虽然比得上健壮的男子,却不可能有如此威力。究竟是因为各种因素我没有成功封印他,还是他的实力超然,已经突破了封印?
  “哼,你的脑袋总是这样想些乱七八糟的么?难怪你哥哥说对于情感你会理智地判断。男人和女人,没有办法相互理解才应该是最正常的状态。难不成,你打算摸清楚一切么?”虚无嗤笑的声音从我心底响起,带着警告,“要是为这种无谓的事情烦恼,我劝你还是别浪费时间,尽快前往虚圈,沉睡静养。趁现在还来得及。”
  乱七八糟的事情……
  “难道不是么?人心是最复杂的东西,情感是其中之最,要是这可以理智地分析,还称得上是发自内心么?我对你想做什么都没有意见,对你如何想也没有意见。如果不是你死到临头还浪费时间在这最无用的东西上,我不想插嘴。也许你现在身体无恙并没有什么概念,但我可以清楚地告诉你,再有七天,你将无法进行剧烈运动,等到三周后,你会陷入极度虚弱,一个半月后,无法下床。”
  一个半月……一个半月我就会死了吗?
  “不知道,这是根据你的生命特征得出的结论。不出意外的话。”
  竟然这么快,快到让我猝不及防,而我,已经浪费了两个月的时间。总想着不着急总想着已经足够,可真的有个确切的界限摆在眼前,所有的理智都从脑海里消失。什么封印什么鬼什么计谋,我毅然转身,越走越急越走越快,冲进了屋中,看到后院那个笔直站立的身影,湿/了眼眶,扑入他的怀中。
  质地粗糙的衣衫摩挲着我的脸庞,这是他自己买来的地摊货,穿在他的身上却异常的耀眼,在这一刻被我的泪微微沾湿,我似乎能透过那轻薄微湿的衣衫,感觉到他胸腔的热意。我紧紧拥着眼前这个让我记入心底的男子,满足到欣慰,恨不得时间永驻。
  然而,时间不会听从我的心声,蓝染淡淡带着些怒气的声音从我头顶响起:“放开。”
  我狠狠摇头,因为哭泣声音哽咽,但倔强:“不放。”
  “我不想说第二次。”
  我破涕而笑,颇有些无赖风格:“你好久没有和我说话了,我不介意你说第二次,恩,两次太少了,不然你说上一百遍?”
  一只手牢牢抓/住我的肩膀,用力将我扯开,蓝染头也没回,转身就走。我擦了擦眼角,屁颠颠跟上。吃一天豆腐少一天,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从现在开始,我要将无赖进行到底。
  “你喜欢吃豆腐,我也喜欢吃豆腐~~”我贱贱地伸手捉住某只夹豆腐的手,揉了揉/捏了捏,笑的一脸灿烂。
  蓝染眉头一挑,一巴掌拍向我的手背,我连忙缩手,他趁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碗豆腐汤送到自己面前,堂而皇之地霸占一人独享。我也不介意,一边扒饭,一边赤果果地盯着他瞧,直接拿他下饭,吃的很是开心。
  接近下午茶的午餐结束后,某只果断回了房间,让我碰了一鼻子灰。听着里面上门锁的声音,我轻哼一声,回房掏了掏,找到了钥匙直接打开。也不看看房子的署名是谁,上锁有个屁用。
  蓝染的房间干净整洁一尘不染,完全没有“宅男”该有的样子。某只背对我看书的身体僵了僵,令我颇为满意。环顾四周,没看见第二张椅子,我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上了收拾整齐的床,翘着二郎腿撑着下巴盯着某只看。
  蓝染只僵硬了一瞬,就完全忽略了我探寻的目光,以规定的速度翻着书页,反倒是我,看着看着就打起了瞌睡。干脆踹掉拖鞋直接钻进了被子,在好闻的淡淡香气中沉入了梦乡。
  

☆、进个房间也是醉

  
  “叮铃铃——叮铃铃——”
  不情不愿地从被窝里伸出手,朝着声音的方向摸去,把吵闹的手机抓到手中,不情不愿地按下接听键:“莫西莫西。”
  “姐姐你怎么这个时候就睡觉了,那个,今天朋友邀请我去她家住哟~好开心,第一回有人邀请我去别人家住呢,那我今晚就不回来了~姐姐明天自己去买早饭可以吗?”兴奋的语气因为商量而小心压制。
  我将手机拿远,看向刺眼的屏幕,是尤啊。唔,这一睡都已经晚上九点了。
  “恩,你开心就好。”我啪地把电话直接挂了,将头埋入被窝,打算继续睡。然而大脑因为说话已经活跃起来,饶是眼皮沉重,一时半会儿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揉了揉眼睛,看着熟悉的房间,回想起睡着前的举动,整个人瞬间清醒。慌忙在身上摸索。
  不见了,钥匙不见了!
  翻箱倒柜了好一会儿,我喘了口粗气。蓝染那家伙,趁着我睡着把我搬回来了,最最最关键的是,还把钥匙拿走了!趁火打劫啊!小人,赤果果的小人!
  蹬蹬蹬跑到对门,果然上锁,郁闷地踹了两脚,活动活动手腕就准备拆门。不行,拆门好像太暴力了,狗急还跳墙呢,万一惹火了他,就不好了,要想个曲折委婉一点的方法,能爬一次床就能爬第二次,嗯哼哼。
  对了,这间房间没有独卫,难不成他还能死宅在里面不成,再急也不急这一会儿。想起刚刚尤的电话,我脑筋一转,回房又拨了回去。
  “尤,我又想了一下。你去别人家做客不请对方回访很不礼貌,不过我们家也不方便请别人来。这样好了,你拿身上的钱去租个房子,离学校近一些,也省得你来回跑。自立也是人类很重要的一个成长阶段……”我舌灿生花,用着一心为她考虑的口气分析了一下独自出去住的种种好处,顺便再三保证,没有她我们饿不死,还隐晦地提醒一下,电灯泡太闪,自个儿亮就好。
  “真的可以吗?太棒了,其实我也想试试一个人生活呢。那我明天回去搬东西。”
  “不用。”我直接拒绝,反应过来自己太坚决了,轻咳两声,放柔了声音,“到时候你把地址告诉我,我会给你打包过去的。反正我也比较空闲。”
  “姐姐你真好~”
  “恩,那就这样决定了,我先挂了。”
  这家伙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是电灯泡啊,算了,幸亏尤对人类世界好奇的很,特别容易搞定,否则我就直接把她塞到洋娃娃里面省的麻烦了。奸笑两声,解决完一个碍事的家伙,我又拨通了羽渊的电话。电话很快接通,我沉了沉嗓子,露出委屈的声调:“哥~~嘤嘤嘤,他今天突然态度又变了,你的方法一点用都木有用~”
  电话对面羽渊的声音显得很是心虚:“不,不会吧。对了,今天我有事情没去接你,给你发短信了看见了没。”
  呃,忘了这茬,还好还好,肯定是丫破相了不想被我发现:“哦,看到了,先别管那个了。怎么办~你快想想其他办法,不然我们去照一组果照给放他房门口吧?”
  “咳咳咳,那什么,我最近有事情要去国外。不,不然你经常跑跑夜场什么的?啊,我还有事情,先挂了。”
  果然直觉很准,今天背着我来找蓝染,只要说蓝染态度有变他肯定心虚,碍事的家伙解决完了,我就不信了,这样还拿不下。
  “咕噜噜。”摸了摸扁扁的肚子,在这之前还是先填饱肚子吧。
  今天尤没回来,没剩下什么菜,所幸冰箱内还有几枚鸡蛋,立马决定了做蛋炒饭。我打开一直处于保暖的电饭煲,却意外看见了温在米饭上面的鸡蛋羹。光滑的鸡蛋羹表面缺了一小块,散发着淡淡的诱人香气,我不自觉地咧开了嘴,迫不及待地挖了一勺。
  味道不错啊,眼前一亮,我也不挑,盛了一碗饭就着美味可口的鸡蛋羹开动。
  虽然拿走了钥匙,看在还记得我喜欢吃鸡蛋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我看着角落一小块被挖过的痕迹,脑内剧场自动播放蓝染嫌弃地勺了一口品尝的表情,心情指数蹭蹭上升了N个百分点。
  很没形象地将碗舔干净,我满足地打了个饱嗝,开始进行死皮赖脸进房间作战计划。
  “惣右介~~鸡蛋羹很棒哦,我全部都吃干净了,一点都没剩下哦~”
  敲了敲门,没反应。姿势不对?
  “小惣惣,外面好多蚊子啊,我被咬的好惨,快开门让我进去~”
  脸红,这什么借口,挠墙。
  转了N圈,克制转身离开的想法,拍了拍脸,给自己打气,一定要厚脸皮,厚脸皮,厚脸皮。
  “嘤嘤嘤,人家的房间的屋顶/破了,从天降下一盆水把被褥弄/湿/了肿么破,人家今天无床可睡了~~”
  没反应。
  “啊嚏,啊我感冒了,我发烧了~”
  没反应。
  “我好孤独,我好寂寞,我要抱抱,我要亲/亲~”
  没反应。
  羞耻两个大字明晃晃挂在我脸上,想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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