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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荀世香-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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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还难受?”曹操见荀襄又被吓呆了,无奈又询问了一遍。
“啊……已经好多了。”荀襄急忙摇摇头,虽然她觉得此刻面上似火烧,但若是酒劲还没下去,那曹操的佳酿也太过厉害了。
曹操点点头,双眉也舒展开,道:“那便好。”说罢,已擦过荀襄的肩膀,背道而去了。
“将军等等!”荀襄又急忙喊住曹操,使得曹操不得不停下脚步,回过身来看她。
曹操道:“怎么了?”
荀襄第一次变得忸捏起来——又或者是害羞,不好意思地说道:“昨夜……给将军添麻烦了。”她想,昨夜她醉得连意识都没有了,还要拜托曹操把她送回房,真真丢人呐……
曹操了然答道:“小事一桩,无需介怀。”说完就真的大步流星地走了,剩下荀襄一个留在原地低着头,嘟着嘴,绞着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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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志才刚把家书收起,换上公文摆在案桌上,抬眼便见郭嘉正倚在门边。
他扯了扯嘴角,笑道:“奉孝?”
郭嘉点头道:“小羊先生。”
这次戏志才艰难地扯了扯嘴角,道:“你今日倒有雅兴。”曹营的人都唤他“小戏先生”,郭嘉却非取了“戏羊”二字中的羊字,戏志才暗自猜疑,莫不是郭嘉又发现了什么?
“与你主公吃了一席饭,便沾得了一身雅兴。”郭嘉理了理鬓角散落下来的碎发,踱到戏志才对面坐下,伸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哦?”戏志才挑了挑眉毛,不知郭嘉此意为何。
“投奔曹操后,你倒是变得安静了不少。”郭嘉盯了戏志才半天,而戏志才则面色不改地由他盯,他打趣自己道:“看来是你觉得我以前太聒噪了。”
郭嘉道:“不错,就是一个话篓子。谁与你起的华搂籽这名字?倒是很相配。”
戏志才咳了一声,道:“还不是我那半路先生,给我起了个怪名,却又没教我多少医术。”
郭嘉赞同道:“行医确实不适合你,还未来得及悬壶济世,便先把自己药死了吧。”
戏志才睨了他一眼,道:“你今天莫不是专门来嘲讽我的吧?若是你在这耽误了我处理要事,曹操怪罪下来你替我担着?”他边说着,边指了指摆在案上的公文。
“我只是很好奇你那天跟我打的赌。”郭嘉两手撑在戏志才的案桌上,眉眼间皆是少有的认真。
而戏志才倒是开始嬉笑起来了,道:“怎么?这么快就要认输了?曹操的魅力果真要比我想象的大一些。”
郭嘉肯定道:“你并不忠于曹操。”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戏志才,又道:“可我并不明白你为何要将我推给他。”
“何以见得?”
“就因你从来都是直呼其讳。”郭嘉眼也不眨便道,若论起来,戏志才真是个比他还要猖狂的人,不在曹操面前时,戏志才从来都是直呼其名。
戏志才失笑:“郭奉孝,你单凭这一个小小的称谓就能断定我是否忠心?你莫不是出了颍川就傻了?”
郭嘉倒也不生气,只是抄起袖来挺直腰板,有些居高临下地睥视着戏志才,道:“往往是声色这种最浅显易见的东西最能表达人的内心。”
戏志才投降道:“好,好,好,就当你说中了,那我为何还为他效命至斯?我为何还要为他招揽更多的谋士?你也曾说过,文若来投奔曹操,其中就有我的推波助澜。”
“这也正是我要质问你的地方。”郭嘉这几日窝在房门中,开始只觉得这赌约有趣,后来脑海中竟无意间浮现出一条条不可思议的线索,而他现在只需要从戏志才这里引一根线,便一切明了了。
“看来你又要给我上一课了——永远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高看自己的才智,与一个比他更聪明的人打赌。”戏志才话语间流露出可惜之情。
郭嘉说:“至少你知道我这种人,是断不会顺着他人给的指示走下去的。”
“你只听自己的心。”
“所以你是在故意把我从曹操身边推开。”郭嘉叹了口气,戏志才赌他一定会为曹操效命,若他叛逆,必定会离曹操更远。
戏志才坦然道:“自从你跟来陈留,我就害怕了。”
郭嘉皱眉:“你害怕什么?”
“你与文若不同,或者说,你们的出身便决定了信仰的不同。”郭嘉是适合长于乱世的,他与曹操一样,目光如炬,他们从不惧怕错失任何一个可以擭取的机会,而郭嘉所选的这谋士之路,怕是能做到士为知己者死也不为过。而荀彧呢?他想他是了解的。
听了这门第之论,郭嘉也是毫不在意的,他说:“你,恐怕看错人了。”
“我也有和文若一样的处境,所以请容许我自负地说一句,我们的立场是一样的。”
郭嘉蹙了蹙眉,他大概猜到了——戏志才许是以为荀彧与他一样,他们的立场是匡扶汉室,诛灭群雄。
但……尚无一席之地如曹操,竟能让戏志才感受到如此大的威胁?
郭嘉逆着光看着戏志才,他不发一语,只觉这人自负地可怕。
而戏志才则摩挲着手中一块光滑的脂玉牌,上面的纹路深刻于心——是个“羊”字。
ˇChapter 12ˇ 最新更新:2013…07…19 10:12:00
“父亲,您看我这身戎装如何?”一个身姿卓越的少年正着戎装打扮,在曹操的房间里一脸兴奋地向他展示着自己的成熟。
曹操微笑着点头,上前替少年整了整领口,赞赏道:“不错,比你父亲我当年还要英俊!”
少年听了夸赞很是开心,尚还青涩的脸庞隐隐约约带着激动之情,这兴奋的神色竟与曹操如出一辙。
“父亲,子修先去看望母亲,过会儿再来和您汇报!”少年取下头盔,露出更加完整的、英俊的面庞,即使少了些沉稳的成熟味道,却散发着这个年纪应有的朝气。他就是曹操一直很喜爱的长子,曹昂。
“多宽慰宽慰你母亲,我本也不想教你这么早就上了战场,你母亲埋怨我,我又何尝不紧张?”曹操拍了拍曹昂的肩膀,发现许久不见,曹昂已和他一般高了。说起来,他同曹昂这般大的时候,还每天与袁绍那些纨绔子弟混迹在洛阳的大街小巷里,过着快活的游侠生活,如今换了他的儿子,却可以驰骋沙场,陷阵杀敌了。
曹昂干脆应道:“知道了父亲,怎的几月不见,您变得和老先生一样了?”曹昂见曹操心情不错,便大着胆子开起了玩笑。
曹操闻言一脚把他踹出门去,还不忘笑骂道:“你这臭小子!”
曹昂嬉笑着揉揉屁股出门去了。他一手抱着头盔,一边哼着小曲儿,大步流星地走在回廊上,直到他看见正在庭院里扫枯叶的荀襄,才消了声音多看了她两眼。
其实荀襄今日并无什么特别之处,不过她一边想着心事,一边又呆呆地扫着地,完全没有意识到满是枯叶的院子教她扫得更乱了。
于是曹昂难免不多看她几眼,暗道这是谁家的女子,既不像府上的仆役,也不像父亲的姬妾。他思考无果,便急着走到后院去瞧瞧丁夫人。
曹昂本是丁翊带过来的陪嫁丫鬟与曹操生下的,虽是个庶子,可曹操把他交给丁翊亲自抚养,而丁翊对他视若己出,也只有对着曹昂时,她面上的笑容才会多一些。
纵使他是庶出,可他已俨然成为曹操的骄傲,当他人毕恭毕敬地唤他一声“大公子”时,他总是将腰板挺得直直的。
“母亲,你朝思暮想的儿子回来啦!”曹昂踏进丁翊的房门时,见她正卧在软塌上看书,不由得站直了清了情嗓子,大声喊道。丁翊抬头一看,惊喜地连忙走到他面前,拉着他坐下,尽管皱着眉也掩饰不了她的喜悦之情:“你父亲明明告诉我你过两日才能到陈留,怎的今天就来了?害我连个准备都没有。”
“母亲,你和父亲还是老样子呐,别总怪他,说点好听的……”曹昂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十几年了,他一直想缓和缓和曹操与丁翊之间的关系,可总是这般老样子,丁翊也鲜少摆给曹操好脸看,他也就习惯了。
果然丁翊又皱起眉头来:“你这小孩子都没娶亲,懂什么?什么都不懂,还死活要上战场,你父亲胡闹惯了,还要带着你一起胡闹!”
曹昂挠了挠头,劝道:“母亲,你就放心吧,我会拿书的那一天就会拿枪了,寒冬酷暑,哪一日又放下了操练?”见丁翊还是皱着眉,忙上前把她的额头抚平了,打趣道:“别皱眉了,再皱就显老了,色衰爱弛,啊?”
这句话本是劝,没想到丁翊听了更不愉悦了,哼道:“你父亲若真这般肤浅便好了!”
曹昂一时间有些尴尬,这样夹在曹操和丁翊之间也不是第一次了,他很快便恢复过来,似是想起什么,问道:“对了,母亲您前几年不是为父亲说了一个姓环的女子?好像是旧朝太中大夫家的……听说他也在火烧洛阳时遇难了。”
“嗯,她姊妹二人现下皆在府中,每日在房里做些女红。”丁翊说着,不由得叹了口气。她也不明白这环燕两姊妹整日窝在房里不出门是作何,她也问过曹操何日把环燕娶进门,曹操只答随她做主;问环燕呢?她说全凭曹操和丁翊的意思。
于是这事便一直不温不火的,倒是丁翊一头热。
“呃,父亲现如今热衷于建业四方,想必是不看重这些儿女情长的,这对母亲你来说也是好事……”曹昂呵呵笑道,却被丁夫人冷哼一声打断道:“也好,我倒也该操心操心你的终身大事了。”
“母亲,我还小呢……娶亲这种事,不急,不急。”曹昂一听便尴尬了,连忙转了态度。
“哼,你还知道你小?这么小上什么战场?”
曹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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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昂自丁夫人那里吃了瘪回来,拭了一头的冷汗,他这父母两人的性子凑一块果真不是好相与的。好在他看得开,沐浴更衣后,便又溜到曹操那里去了。
“夏侯伯伯!”半路巧遇同样去寻曹操的夏侯惇,一身戎装,挎着长刀,好不英武,瞧得曹昂凛然不已。
“子修?”夏侯惇脸上多了几分讶色,遂而欣慰道:“几月不见便长得这般快了,穿上戎装一定更加帅气!”
曹昂今日听了不少赞扬之语,也不喜形于色l了,只笑着说道:“真是可惜了,刚穿着一身武将打扮给父亲和母亲瞧过,他们都说好——不过夏侯伯伯也不必着急,这次父亲命我跟在您的麾下,少不了拜托您教导!”
夏侯惇大笑揽着曹昂进了曹操的庭院,但见荀彧与曹操正坐在一处喝茶。
“父亲,这位是?”曹昂一踏进院门便嗅到一股幽芳之气,还暗道曹操何时变得如此雅致了?进屋一看才知晓有个素未谋面的先生与曹操对座着,玉面明目,举止谈吐皆不凡,正所谓君子其嗅如兰。
荀彧不等曹操开口介绍,便上前自荐道:“在下荀彧,字文若,见过大公子。”
仅仅是荀彧二字便足以说明一切了。曹昂一听,便立刻相拜道:“原来是荀彧先生,小子曹昂想拜见先生许久了。”
曹操开口道:“那现在便有机会了,你能向文若讨教不少东西。”
曹昂应道:“是。”他虽是个重武之人,可文功他也不曾落下,荀彧之名,的确是他崇慕了许久的,如今荀彧能为曹操做事,他心里也是及其高兴的。
“将军,阿兄!我又调制了一壶新茶!”一道轻灵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只见荀襄端着一柄茶壶踏进门来,她却没想到方才只有曹操和荀彧的屋子里怎么凭空多出那么多人来。
“啊!你是那个院子里扫地的……”曹昂还沉浸在方才的兴奋之情中,见着荀襄,想也没多想就这样心直口快地说出来。
果然荀襄不高兴了,她好歹从小也是被荀府大大小小的老少爷们儿疼宠大的,怎么就成了个“扫地的”?
难道荀彧是天人之姿受人仰慕,她这个妹妹浑身上下就只有扫地的气质吗?
于是她便皱眉道:“你这人真没礼数!”
曹昂明显鲜少被人指摘,楞了一下才想要道歉,而曹操却比他先快一步,只听他责问道:“昂儿,这位是文若的妹妹,不可无礼,还不道歉!”
曹昂垂首道:“是,父亲……”
“父亲?!”曹昂刚准备张口道歉时,却又一次被荀襄的讶异之声打断——这次轮到荀襄失了礼数了。
这也怪不得她如此惊讶,她听说过曹操有儿子,可从未想到是个正么大的儿子!论个头,曹昂还要比她高出许多,她简直吓住了,惊呆了!
可仔细一瞧,眼前这少年的五官的确与曹操有着惊人的相似,却比曹操更稚嫩,也更潇洒。
“阿襄,还不快拜见大公子与夏侯将军!”荀彧在一旁看不下去荀襄如此失态,只得及时点醒,荀襄这才顾及道自己失仪,忙低头道:“见过……大公子和夏侯将军。”
然而她现在已全然懵住了,曹操竟有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儿子!
ˇChapter 13ˇ 最新更新:2013…08…09 14:27:31
“荀姬,你在做什么?好香。”身着水绿色常服的曹昂凑到荀襄身后,一脸好奇地指着荀襄正在捏的面团。
荀襄深吸一口气,转过半个身子对曹昂微笑道:“大公子,可不可以不要叫我’荀姬了?阿襄就好。”这死小孩倒是有着和袁绍一样的毛病,都喜欢唤她“荀姬”,听得她想把手里的面团捏烂。
“好。那阿襄你做的这是什么?好香。”曹昂无视了荀襄的白眼,依旧一脸兴致勃勃地问她。
“阳春白雪。”荀襄继续转过身去捏面团,想想已好久没做过这道点心,她还一直想做给曹操吃,以这个感谢他。
“我可以尝尝吗?”曹昂指了指案板上排列整齐等待入锅的面团们。
荀襄点头道:“自然可以。”她想,反正也是做给曹操吃的……然后她便看见曹昂眼疾手快地夹了一个面团放入口中,却皱起眉头来。
“大公子……”荀襄万般无奈地看着曹昂,活像面对一个偷吃糖的孩子。她解释道:“这些面团还要放到锅里小蒸一会儿。”虽然这些面团已有八分熟,看起来可以入口,但曹昂却不懂其中门道。
“是我愚笨了。”曹昂笑道,却还是把嘴里那口半生不熟的面团咽了下去。
“大公子还是去歇着吧,等做好了我给你送去。”荀襄再次无奈道,打曹昂一进厨房,烧火的打杂的师傅厨娘都往这瞟,瞟还不要紧,问题是还窃窃私语,偏偏这大公子一副其意自若的样子,可荀襄就不乐意了。
“也好,你可不要忘了啊!”曹昂先是干脆地应了,可说到下半句又有些犹豫。
荀襄闻言不由得掐起了腰,挑眉道:“莫非大公子信不过我?”
曹昂这才笑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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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儿,明日就该出征了,你这样教我怎么放心?”丁翊看着曹昂一派悠闲,像是丝毫不把性命攸关之事放在心上一般。
“母亲,您放心,等我吃饱了肚子就去找夏侯伯伯切磋切磋。”曹昂以为丁翊嫌他懒散,便随口应道,一边想着荀襄的“阳春白雪”做好没有。
“对了,母亲,为何文若先生的妹妹到现在还待字闺中?”曹昂一手撑起下巴——这个问题困扰他许久了。
丁翊先是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才道:“原本是到了适嫁的年纪了,可司空荀爽突然遇害,荀姬便说要为父守孝三年,婚事也就搁置了。”
曹昂顿时了然。
“怎么?虽然荀姬比你大些,但你若是…… 我便去同你父亲说。”撇开荀氏嫡女的身份和背后的荀彧不谈,她还是不怎么满意荀襄这样的女子做她的儿媳妇的。
“……母亲,看你这话说的,若是我立了战功,大可自己去同父亲求!”曹昂不知丁翊心意,便咧开嘴笑了。
而那厢的荀襄还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还美滋滋地捧着一盒香喷喷的阳春白雪去找曹操,但见他还在与众将议事,便不好进去,她便只好坐在台阶上等,一边等一边打开盒子看看里面的“阳春白雪”有没有粘住。
她就这样等了小半个时辰,冬日里本就不暖和的太阳都有些偏西了,可屋子里也没有要散会的动静,她搓了搓有些冻僵的手,有些沮丧地看着怀中的一盒点心——肯定都凉了。
“阿襄?怎么在这?”同样等了许久的曹昂,久久等不到荀襄和点心的身影,耐不住性子只好出门来寻,却见荀襄呆坐在厅前的台阶上,一脸沮丧。
“我……”荀襄没想到会在这里撞见曹昂,她要如何说她是来给曹操送点心的, 而你的那一份还在厨房?她不敢先去给他送,只因为生怕她一走开,里面的人谈完事情就不见了。
“是我的错,忘记告诉你我的房间在哪里了,害你在这里等那么久。”曹昂一脸歉意地说道——虽然这个台阶找的有点勉强,但荀襄还是心存感激地顺着台阶下了。
“大公子不必自责,是阿襄一时愚笨了,忘记询问下人……这点心已凉了,我还是先拿去给大公子热一下吧。”荀襄在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早知如此,便先跑回去先给曹昂送点心了,就怕现在她刚走,曹操就出来了。
于是她很快地转身走了,曹昂不得不在她身后喊道:“那我在偏厅等你啊!”
荀襄回到厨房,拿出曹昂那还热腾腾的的一小份,包起来,然后将曹操那份热了,再一路小跑着给曹昂送去……待她从曹昂那里回来,取出回锅的点心,紧赶慢赶地回到曹操的议事厅门口时,已气喘吁吁,薄汗被面了。
她仔细瞅了瞅屋内的情况,猜测里面的人应该还没来得及出现,松了好大一口气,便一屁股坐回台阶上,好一阵休息。
“阿嚏!”在荀襄被冷风吹得打了第一个喷嚏后,屋里的人终于有了动静,她也连忙躲到回廊的柱子后,偷偷瞄去,但见几个将军打扮的人先退了出来,再是夏侯惇,自然也少不了荀彧。
荀襄背回身去,默默听着他们的脚步声和谈话声远去,才探出身子来,待她行至房门口,却正赶上曹操自里面出来。
荀襄原本安分的心“蹭”地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并躁动不安地激烈跳着。
“阿襄?可有事?”曹操转身时才看见杵在一旁的荀襄,有些皱眉。
荀襄一见曹操皱起了眉,顿时更加忐忑了。
他好像心情不好,不知是不是攻打黄巾军的事有了对己方不利的因素。
“没有……”荀襄念及至此,只好如实道,可她还没想好如何说起要送他点心的事,曹操便一口打断道:“如此曹某要先去校场了。”
“哎……”荀襄的呼声还没喊出去就消了音,她耷拉下肩,挫败地望着曹操远去的身影,也不知是埋怨谁:他的动作永远比说的快。
她踌躇了一瞬,踏进身后的屋子里,里面摆设很简单,只有几个木架和两张案桌,里间则摆了一张塌,除了取暖用的火炉没有多余的杂物。她想了想,决定把点心留在这案上,希望他今日看得到。
荀襄就这样带着期待夹杂着不安的情绪走出了房门,她觉得自己好像一个目的不纯的小贼,生怕教人发现她的意图和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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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大军出征的那一天,荀襄却病倒了。她想,这可真不是一个好兆头,想罢,又骂自己乌鸦嘴。
其实是她来了葵水,可昨日在曹操厅前的冷台阶上坐了许久,发过热汗后又吹了冷风,这下可有她好受的了。
纵使如此,她还是撑着身子去看了那大军出征的场面——虽然这景象已并不完全陌生,曹操独伐董卓时,她也偷偷去看的,那也是她第一次被曹操的英武之气折服。而这次的曹操,也是与上次不同的,伐董卓只是为了造个声势,击败黄巾收复兖州则是势在必得。
荀襄想,幸好她不是黄巾兵,不然还不等她投降,即被曹操眉间的锐气刺死了。
待士兵吹起号角,扛起大纛,曹操率先骑着他那匹黑马离开了荀襄的视线,她盯着曹操头盔上玄色的缨穗,与这身盔甲搭配在曹操身上,真是相得益彰。
至于荀彧,则坐在跟随其后的车瘢铮籽奂貌懿倮肟螅阃献懦林氐牟椒セ氐椒考淙ァ
——若不是身上难扼的痛楚和四肢散发着的寒意支撑着她的意识,她怕是早就要晕过去了。
荀襄在这府上并没有熟识的女眷,这些事情也只能靠她自己:取了滚烫滚烫的热水喝下肚去,再将所有被子都盖在身上,她的意识才渐渐模糊起来。
她想,若是睡一觉还不见好,便去看医师罢……
荀彧不在,荀攸不在,哥哥们都不在……如今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想去依靠郭嘉,而她最想依靠的人,也不在。
荀襄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却挤出一滴泪来。
……
“阿襄?阿襄!你怎么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一个久未相逢的女音将荀襄唤醒,急切、紧张,又不安。她艰难地睁开眼睛,发现天已经黑透了,只有案上的油灯照射出微弱的光,而坐在她床前一脸担忧的女子却是……
“环姊姊……?”
ˇChapter 14ˇ 最新更新:2013…07…22 14:00:00
“阿襄,今天想吃什么?”环燕一大早就来了荀襄的房间,替她打开窗通通风,还为她裹了裹被子。
荀襄先是痛经厉害不说,又染了风寒,这几日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人在照顾她,而那人好像是环燕。
她这才想到,在冀州时曹操曾被环燕托付,带话给她,说环燕两姊妹已到陈留,等她来时便可相见,是她一时得意忘形,竟把这事抛在脑后了。
荀襄在病中感到一阵为重逢的开心,一阵不知名的沮丧,反反复复到最后,她只希望这一切不过是她的错觉。
可惜她还是未能如愿。
“红豆包可以吗?我还为你煮了你喜欢吃的甜粥。”环燕凑上来,见荀襄还有些恍惚,猜想她恐怕是大病未愈,便出门去取饭了。
“原来是真的。”荀襄又倒回床上,无力地吐出一句判断,却是宣判了她的死刑一般——真希望她是睡觉睡得懵了,这一切不过是她假想出来的幻觉。
直到环燕很快地端了饭回来,而荀襄已自己洗漱好了,正乖乖跪坐在桌前。
环燕欣喜地说:“太好了,阿襄!你看起来好多了!”
荀襄却注意到环燕还是一幅少女打扮。
她竟还未嫁给曹操?
“你知道这府里不是我做主,还好丁夫人上心,时时嘱咐医师来看脉,不然可真没办法向将军和文若先生交代……”环燕盛了粥,又夹了两个豆包放入小碟中,推到荀襄面前,而她这才感觉腹中空空,饥肠辘辘。
“可是阿襄怎么能让环姊姊来照顾?这样太委屈你了。”怎么说她都是曹操未娶进门的侧室夫人。
“我放心不呀!之前我一直与鱼儿赶制衣裳,所以未来得及来看你,本就内疚了,现在你病了我怎么还能呆在房里?”环燕赫然一笑。
荀襄觉得胃里一阵绞痛,她听见自己问道:“环姊姊可是在赶制嫁衣?”无论如何,与她交好的女子要嫁给她爱慕的人,不管他们是否对彼此有意,但她心里怎么能舒坦?怎么能不嫉妒?怎么能不羡慕?
环燕没有想到荀襄会说这个,随口开脱道:“是给鱼儿做衣裳呢!你也知道她现在是长身子的时候,洛阳带来的衣服都穿不下了。”其实她只是随便找个事由躲在房里不出来罢了,环鱼什么都听姐姐的,自然也跟着留在房间里。
“那等我好些后便过去帮忙吧,只要环姊姊不要嫌我手工太差。”荀襄长舒一口气,想要把那些贪念驱逐出脑。
环燕拉住她的手,也放心一笑:“那便好了,在这里本也是只有我和鱼儿两姊妹互相依靠,多了个你,便没那么紧张了。”她这话说得倒是真心话,明面上环燕虽是板上钉钉的曹操侧夫人,但由于曹操一直没有真正把她娶进门,她和环鱼的身份都跟着微妙起来。
“那,你为何不依靠曹将军?”荀襄从小就是被捧在手心上长大的,除了偶尔在荀爽那里吃点苦头,但从来没有体会过寄人篱下的滋味,环燕既然这样说了,那两个弱女子生活在一个全然陌生的家庭里也需小心翼翼。
环燕笑了笑,这笑说不上自嘲,倒像是一种安慰,她道:“曹将军只是同情我和鱼儿可怜,多半是因为将军之前与家父的同僚之情。至于嫁娶之事,还是要看将军的意思,若他能把我许到别家去也好,毕竟我有些配不上将军……可就怕没有人想要娶我,何况我还带着鱼儿。”
荀襄听着,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先是同情环燕这样一个美丽的女子却命运多舛,身在乱世命不由己,可她最终能寻到曹操这样一个好归宿,荀襄那既羡慕又嫉妒的情绪又跑回来了。
“环姊姊不要多想了,怕是很难再找出比曹将军更值得托付的人了,况且你也说得不错……”荀襄咬唇道。环燕有一点说的不错,即便她想另嫁他人,可毕竟是有过一次婚约的女子,又光明正大地住进未来的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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