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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荀世香-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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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说服吕布这关键的一层,亦是在戏志才的算计之内。曹操推敲王允,王允利诱吕布,如此简单而已。现在皇帝落入王允手中,这一把老骨头才终于重新燃起了气焰,骁勇如吕布也对他三分礼让。
“恩……”曹操沉吟一声,道:“且等他们斗起来,当务之急还是收复兖州,三十余万黄巾军……想想便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燃烧啊!”纵使他只有几万人马,可还是认为势在必得,也许是荀彧的到来让他的剑锋更加锐利了。
“袁绍已经得了冀州,孤怎么能落于人后呢?”曹操不自觉地捋了捋下巴,也许此时的他看起来急功近利了些,可要企图逐鹿中原,就必须抓住一切可能制胜的机会,然则转瞬即屈居人下,甚至被瓜分殆尽,是愚蠢的前功尽弃。
在荀彧投靠他不久,几十万声势浩大的关东联军便宣告瓦解,袁绍袁术两兄弟的关系也随之正式破裂,好在有荀谌替袁绍谋得了一席之地作为保障,借公孙瓒之刀消灭了韩馥,袁绍从中渔翁得利,几乎不费一兵一卒,冀州之困便迎刃而解。荀彧虽不与亲兄弟共事一主,可荀谌走的第一步棋实在是漂亮得很,他在心中亦对弟弟称赞不已,同时还要谢过荀谌给了他压力。
戏志才顺着说道:“如今主公有了荀彧先生,当是如虎添翼。”
曹操听到,自然是高兴的,笑道:“荀彧之才,如高祖之良相矣,亦如吾之子房矣!”
戏志才闻言心中一凛,不禁将双手收于袖中,一时间因曹操的野心而感到震惊,竟未及时反应过来!他又听到曹操接着说道:“说到此,孤还欲纳一人才,不知志才意下如何?”
戏志才也心知曹操这话不是询问,而是教他助自己一臂之力罢了。他垂眸道:“主公还欲谋得一陈平?”这话看起来像是打趣曹操,可听起来却一点玩笑的意味都没有。戏志才认为,也许曹操看上了荀彧带来的郭嘉,郭嘉的才能他是了解的,曹操识人的慧眼他也是清楚的,若是曹操给出郭嘉这个答案,他也不会感到丝毫的意外,反倒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曹操驳道:“那倒不是,不过忽然考虑到了,这个人也许日后会派上用场。孤知道你与他家素来交好……此事可行啊!”
戏志才故作疑惑道:“不知主公所谓何人?”
曹操道:“河内司马氏。”
听到这个意想不到的答案,戏志才收在袖中的双手紧紧一攥。
……………………………………………………
河内司马氏,为当地望族也。其中以司马朗为长子的八兄弟并称“司马八达”,兄弟八人皆身世显赫,少有才能。司马氏虽是个值得拉拢的大族,戏志才却一时想不到为何曹操会突然相中司马家。
“不知……主公看中的是长子司马朗?”方才,戏志才试探地问道。他深知,如今适龄出仕的也只有司马朗这个长子。
“嗯……孤记得你几乎是同司马家的兄弟们一同长起来的。”曹操又想了一会儿,终于还是避而不答。
戏志才自曹操房间退出后,仰天长呼一口浊气。他与外人道他姓戏,名羊,表字志才,旁人却不晓得这是个他随手拈来的名字,知晓他真正身份的人,也只有曹操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能为曹操所用。
“想不到你一早就投靠曹操了。”未等他回到自己的住所,便看见郭嘉倚在门廊边,笑望着他,带着一丝“果真如此”的了然。
戏志才讪笑道:“不得不说,这是所谓的‘缘’啊!”
郭嘉轻轻摇摇头,道:“我看你在洛阳时就黏着不放,怕是个‘预谋’罢!”
这回戏志才倒坦然了,他笑道:“这都被你发现了,看来还是我演得不够真。”
郭嘉假意咳嗽一声,道:“也不算太失败,彧之所以投奔曹操,其中定有你推波助澜罢。”
戏志才不但不否认,反而继续说道:“你猜曹操何时才会注意到你?”
郭嘉注意到他称呼曹操为其本名,而非“主公”,迟疑了一分,继而道:“他为何要注意到我?”
“难道你不想投靠他?”戏志才故作惊讶的表情看他。
郭嘉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我为何要投奔他?”说完转瞬,又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问道:“想不到短短时间内,你就为曹操卖命至斯。”
戏志才无奈地将双手笼于袖中,叹道:“你以为这世上有多人能如同你这般,活得万分自在?”话语中透着浓浓的身不由己,好像生怕郭嘉听不出来一样。
结果郭嘉选择了沉默,然后转身离开。
戏志才朝着他的背影说道:“我赌你有一天终会选择留下!”
郭嘉闻言侧过半个身子,道:“你好像特别喜欢作赌。”
戏志才无声地笑了:“人生就是有点赌头,才有期望啊。”
郭嘉歪了歪头,问道:“若是我赢了呢?”
“那就换我留下,付其一生。”戏志才毫不在意地摊手道。
郭嘉讶然。
ˇChapter 09ˇ 最新更新:2013…07…09 19:41:36
荀彧单手撑着额头,双眸紧闭,头痛不已。而令他头痛的根源就是低着头跪在对面的荀襄。
“彧哥哥,你怎么罚我都行,就是别送我回去……”荀襄苦瓜着一张脸,低声哀求荀彧道。
荀彧本来对她叛逆的行为很是火大,待他处理完和曹操的议事,再看到荀襄这般可怜兮兮的模样,简直化气愤为无奈了。况且对这个从小疼到大的妹妹,他总是不比荀爽的心肠硬。
“唉。”荀彧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每当他叹气的时候,就代表他已拿荀襄无可奈何了,纵然荀襄心里正在暗喜,可也丝毫不敢表现出来。她殷勤又谄媚地凑上前去,给荀彧捶肩揉腿,讨好道:“我看彧哥哥最近都忙瘦了,连皮肤都没有以前水嫩了,我这就去下厨给你做一桌好菜!你忙没有关系,菜凉了我还可以随时去热!”
荀彧无奈道:“莫要以为我管不了你,这里可不比颍川,少给曹将军惹乱子,听见没有?……如敢再犯,我就把你嫁回颍川去……”
荀襄忙接道:“不会不会,彧哥哥你放心做你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随便嫁人的!彧哥哥你怎么能忍心让我嫁到外人家去啊……这样你以后都见不到我了……”说到最后,荀襄就装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荀彧不得不皱着眉摆摆手,无奈地打发她:“好好好,别在这吵得我头疼。”
荀襄得令,欢快地跑到荀彧身上,挂着他的脖子蹭了蹭,道:“彧哥哥,你等着,我很快就会把饭做好了!”
荀彧等荀襄一路小跑离开后,整了整微乱的衣袍,默默摊开公文,暗叹真是小鬼难缠啊!
…………………………………………………
曹操这厨房里的食材还算齐全,荀襄占了一个小灶台便开始动工。她边切菜边想起前几日遇见曹操的情形,几乎他每一次出现都能把她吓得心惊肉跳的,算起来她已有好几天没碰见曹操了,不知道下一次见他会不会又被吓一次?想到这里,她就不由得笑弯了嘴角。
荀彧哥哥真是找到了一个很不错的主公,她想。大概过不了多久,荀彧就要跟随曹操出征兖州了罢!看得出,荀彧非常重视这一役,这是曹操赢得人生的第一仗,也是荀彧挑战自身的第一仗。
也不知道曹操的伤还要不要紧?她看了看案板上剩余的食材,决定动手煮一道甜粥。
“一、二、三、四、五……”荀襄数出来五只碗,有荀彧的、陈群的、戏志才的、郭嘉的……她想了想,决定还是把原本属于郭嘉的那一只碗拿了出来,他的妻子应当想的比她要周到。说起来,她从马车上栽下来很没出息地晕过去后,被黎姝照顾了一天,之后尽管打过照面,却没再说过话。按理说她们两个同是颍川来的,又是年纪相当的女子,总不会没有话说的。
大概唯一能聊的就是郭嘉了,可荀襄认为黎姝不见得会愿意和她聊这个话题。
荀襄不自觉地开始神游太虚,虽然她手中还端着一只刚从炉子上撤下来的砂锅。
“小心!”就在荀襄低头冥想之际,突然身子往下一跌——原来是没注意,少踩了一级台阶,差点将手中的砂锅摔出去,幸亏一双坚实的手及时托住她,这才幸免于难。
荀襄看着握住她手腕和小臂的大手,指节分明,依稀可见青筋,很熟悉。她向上看去,是鸦色的袖边……
“小丫头每次都心不在焉的。”曹操低头看着一时惊呆的荀襄,暗自腹诽,看来他不该对荀彧夸赞他家妹妹很机智。
“啊!曹将军!”曹操这个名字正待呼之欲出,她便听到他的说话声,荀襄只觉得有一只猫翘着它的尾巴在她的手腕处扫来扫去,又好像是一只蚂蚁在她小臂上四处游走。
曹操应道:“嗯。”
荀襄这才想起来道谢:“这……嗯?”方才她的注意力一直在曹操身上,却没发现他身后的高大男人。
“怪叔叔!”荀襄叫道。这高大的男人可不就是那次她代荀彧去曹操营地送信遇见的?
“怪叔叔?”曹操狐疑地回头,只看到了面无表情的夏侯惇。
“啊,没事!不知曹将军的伤怎么样了?对了,如果曹将军有空的话,我请你吃粥吧!这位……将军要不要一起?”荀襄见夏侯惇一身武将打扮,喊一声将军该是没错的,而夏侯惇不出意料地拒绝了:“多谢,不用了。”
荀襄只好眨巴着眼问向曹操:“那曹将军呢?”
曹操见她这番,也不忍拒绝,只好应道:“待我回去先将药换了。”他指了指尚略臃肿的上身,想必还用层层麻布裹着。
荀襄自然连声应好。
曹操走在回房的路上,步子很是轻快,夏侯惇难得瞥他一眼却被曹操抓了个正着。
“元让,可是妙才又让你省心了?”曹操心血来潮,问了一句令人不着边际的话。这“妙才”乃是夏侯惇的胞弟夏侯渊的表字,兄弟二人现皆为曹操效命,遥想夏侯渊当年也是个侠气少年,如今也敛了性子,成了家,如何会让夏侯惇不省心?
果真夏侯惇有些不解其意,曹操却兀自笑开:“今日才觉得当兄长的是件有意思的事。”曹操是难得的独子,虽也有曹纯这样的堂兄弟,可兄弟几人从小在一处胡闹惯了,总感觉少了些“兄弟”之分,他也甚少感觉到身为长兄所肩负的担当。
夏侯惇抬头看了看天色,道:“我先去点兵了。”说罢又瞅了瞅心情愉悦的曹操,意味深长地说:“你去喝粥罢!”
曹操站在房门前望着夏侯惇健步如飞的离去身影,不禁轻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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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荀襄小心翼翼地摸回荀彧的书房,发现他案上的公文已阅完大半,松了口气,整个人带着甜粥的香气飘了进来。若是放在多年前的颍川,荀彧总是难不抬起头来寻向美味的根源,如今却是心平如水地将一门心思都投在公文上。
荀襄默不作声地给他盛上一碗,还特意多放了几颗莲子,刚在想要不要把曹操即将“驾到”的消息告知荀彧,就有小厮来敲门,道:“将军已到外厅了,晚膳也上齐了。”
兄妹二人遂起身去了外厅,但见厅内还不止曹操一人。
“郭先生也是个性情中人!”曹操跪坐在案后,一双长眸望向坐在下首的郭嘉,而郭嘉旁边是同样跪坐着的黎姝。
“曹将军过誉了。”郭嘉乐得将“性情中人”当作一种夸赞,遂双手礼拜,道。
荀襄跟在荀彧身后走到门口,便是看见这样一幅景象,不由在心中奇道,这是什么情况?
“文若先生,吾不请自来了,可莫要笑吾不懂礼数啊!”曹操眼尖,瞥见荀彧走到门口,立即起身来迎,脸上还挂着浅笑。
荀彧忙道不敢,曹操又见藏在他身后的荀襄露出一个脑袋来,手里还端着一只盛粥的砂锅,笑意更深了。
“若说唐突,应该是嘉的错。”他今日也同往常一样,来荀彧这边随意蹭顿饭,却与曹操不期而遇,这才攀谈了起来。
“如此就一同吃个便饭罢!”说到底,曹操才是主人,他大手一挥,众人便纷纷落座。
ˇChapter 10ˇ 最新更新:2013…07…15 17:13:48
“主公伤势可还碍得?”距大军出师不过几日时间了,荀彧照例问候了曹操的身体,若论行兵打仗,还是一军主帅的身体最重要,荀襄注意到曹操今日的装束清爽了许多,不似前几日那样臃肿了,想必是没了层层麻布的束缚。
果真曹操不甚在意道:“这点小伤还不足以教文若先生挂心。”箭伤虽动及肺腑,现下尚未痊愈,可曹操总是顾不了那么多,面对千军万马的兴奋早已把伤口的隐隐作痛消化殆尽,为了众将士气,他也必须不在意。
“鲍信军已整装待发,虽是场恶战,可有文若先生在旁,便感觉手中已握住一半的胜利啊!”曹操接着安慰荀彧道。
荀彧笑道:“主公这句话看似鼓励,实则是给彧压力啊!”
荀襄头一次插嘴道:“对啊,将军你看阿兄这两天变得面黄肌瘦的。”
“阿襄!”荀彧佯怒地瞪她一眼,意在提醒她又忘了长记性,荀襄忙闭上嘴巴,刚才居然忘了她还在“观察期”。
曹操与郭嘉同时忍不住轻笑,不过前者是笑出声来,后者则是偷偷掩了唇。
“是曹某不及阿襄体贴。”没想到曹操居然顺势“承认错误”,荀彧愣了一下才愧道:“阿襄又顽劣了,主公还是莫要助长这丫头的气焰了。”
荀襄虽低着头扒饭,面上一幅苦兮兮的模样,其实心里却是美滋滋的。不过有荀彧的气压在,她也不敢再多话,端坐着安静吃饭,一向在饭桌上健谈的郭嘉今日也很安静,活脱脱一幅小家碧玉的模样。
“郭先生以为如何?”上座的曹操礼节性地问了郭嘉一句,他与荀彧正讨论到青州豪霸势力,而郭嘉仿佛不曾想到曹操会询问他的意思,愣了一下才回道:“嘉赞同文若的说法。”
曹操闻言遂不再与他多说,继而与荀彧聊了起来。
荀彧方才道青州豪霸与黄巾兵不尽相同,皆是携家带口的父兄子侄兵,人数众多却不受编制,若是能吞得下,必然是一块肥肉。
荀襄见状有些一头雾水,虽然以前在书院时郭嘉也有走神的习惯,可先生讲的课他也能一心二用一字不落地听进去,而这次好像是从未把曹操与荀彧的谈话放在心上,用起了最拙劣的回复方式。
荀襄偷瞄了一眼正悠然自得细嚼慢咽的郭嘉,暗想,难不成他是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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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一顿便饭,这几人斟了点小酒,直到月高人静时,才吩咐下人将残局收了。碍着曹操旧伤未愈,荀彧晚些还要阅些公文,郭嘉也不欲多饮,因此三人散时都只是微醺。
荀襄想着既然荀彧还要忙到很晚,便动身去了曹家厨房,煮些宵夜。待她打着呵欠从厨房走出来时,被冬夜的冷风吹得一震,困意消去大半,忙捂了捂衣领,将蒸好的热豆包捂在怀中,觉得温暖了些。
陈留的夜与颍川的夜看似相同又不尽相同,荀襄觉得走在这里——哪怕是曹操的庭院,也离外面的世界近了许多。但她还是难免遥想颍川的旧事,也不知哥哥们最近过得可还顺心。她拐过一处回廊,发现有个人影独身立在月下,手持酒壶,长望苍穹。
“曹将军怎么又喝起酒来了?”荀襄一见是曹操,便奇了,刚才他还在饭桌上说不宜多饮,这会儿又自己偷喝起来了。
曹操的双眸在月光下泛出一抹朦胧的光,衬得他眸色更深,看得荀襄怔住,不知为何,她想到了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深海。
他道:“冬日饮酒,总是难免贪杯。”
荀襄不明所以,眨着眼道:“将军的箭伤还未全愈,应是不宜贪杯的。”
曹操像是没听见,又像是不曾在意,他四处嗅了嗅,故作无知,奇道:“文若先生何时换了如此香甜的熏香?”
荀襄听得出来他这是在打趣她,荀彧每日熏香,她身上也总是沾染了熏香的味道,而此时曹操嗅到的味道应是她捂在怀中的豆包散发出来的。
“将军要尝一个吗?”荀襄坦然地拿出怀中的一笼豆包,她又忘了这是拿主人家的东西请主人吃了。
曹操这回不客气了,伸出长指夹了一只放入口中,边嚼边道:“这同样的面,同样的豆子,怎的做出来的味道却千差万别?”
荀襄呆呆地问道:“将军这是在夸赞我的手艺好?”
曹操忍笑道:“不然呢?快去给文若先生送去吧。”
荀襄这才想起来正事,忙给荀彧送了宵夜出来,见曹操还独自站在那里,忍不住又上前劝到:“将军还不歇息?这样会得了风寒的。”
曹操居高临下地睨了一眼荀襄,然后不知从何处摸出来一只酒杯,满上酒,递给她。
荀襄一看眼前的酒杯,有些傻了。
“我少时在洛阳寻来的佳酿,藏到现在,还未与人分享过。”曹操望着荀襄的一脸呆样,不知她是不能意会,还是不会喝酒。
荀襄听了便鬼使神差地接了过来,刚想放到嘴边,又犹豫了。她在颍川时也偷尝过荀谌私寻的果酒,可也没喝过正儿八经的酒。
“不会喝?”曹操微微低下头,带着微醺的气息询问着荀襄,荀襄许是被他身上醇香的酒气勾住了,看了他一眼,道:“喝喝看不就知道了。”说罢,便饮了一口。
“咕咚。”荀襄喝了一口曹操给的佳酿,一口咽下去,这声音在静谧的夜里格外响亮,她听见曹操又忍不住轻笑一声,然后她的脸便瞬间红了。
“好喝吗?”曹操见荀襄一口酒入喉便咽了下去,哪里能尝得出味道?而荀襄只觉得一股热气自小腹升起,向上扩散直到喉头,寒冷都被这酒气驱散开了,唯有舌尖还留着有些梦幻的醇香。
荀襄又端起酒杯尝了一口,这次她没有急急的咽下去,让辛辣的酒液在口中与舌头翻滚了一圈,陌生的味道令她蹙眉,再次咽下去时喉头已似火烧。
“不好喝。”荀襄诚实地回答。
“那真是太可惜了。”曹操叹道,又就着酒壶饮了一口。
荀襄问道:“为什么可惜?”
曹操回道:“少了个可以举樽共饮的知音呐。”
荀襄便把酒杯递回曹操眼前,清脆地说道:“那劳烦将军再给我斟上一杯吧。”
曹操便笑着给她满上。
若是荀彧得知他的主公在深夜挑唆他的小妹妹饮酒,不知会作何感想?
“觉得晕吗?”曹操伸出五指,在荀襄眼前晃了晃,他本只想逗逗她,却不想她一下就喝了好几杯,这对她一个小姑娘来说可也不算少了。
荀襄摇摇头,她只觉得两颊热热的。
不知不觉两人找了一处台阶,并肩坐着,荀襄借着酒气晕乎乎的,觉得这真是件有些不可思议的事情。
“将军这一仗会很凶险吗?”荀襄撑着脑袋问向曹操,此番敌众我寡,青州黄巾凶残且毫无章法,同上次的西凉军比起来也不好对付。
“即便是凶险也值了。文若先生也要随大军同去,可是担心了?”一提及战事,有些醉意的曹操更加兴奋了。
“嗯……阿兄虽是随军出征,可也不需上战场。将军呢?可是浴血杀敌?”荀襄对兵戎相见的战事可谓一无所知,大多是自己想象出来的。
“经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很凶险的。”曹操点头赞同。
荀襄更加飘忽起来了,也点头道:“毕竟是真刀实枪的。”她又想起曹操未愈的箭伤了。
“将军可不要再受伤了,多难看。”她指的是之前曹操被厚重的麻布包裹着的模样。
曹操笑着应道:“好。”
荀襄又满意地点点头道:“幸好阿兄是个谋士,若是他伤成那般我一定不喜欢他了。”想到风雅如斯的荀彧变得臃肿不堪的模样,荀襄打了个酒嗝。
曹操奇道:“如此说来,若我成那般,也没有人喜欢我了?”
荀襄揉了揉有些朦胧的眼睛,道:“将军这般的人物,肯定不乏有人喜欢。”她好像觉得有些晕了。
“哦?”曹操也一手支起额头,摆出一幅愿闻其详的模样。
“嗯。”荀襄觉得眼皮有些松,她朦朦胧胧地想起在洛阳时见过的丁翊丁夫人,真是个高贵雅致的女子;还有明艳动人的环燕——虽然她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于是她便赞道:“丁夫人与将军……就很般配。”说着说着,味道就有些变了,她觉得自己这样的语气有些羡慕的意味,也许是她神志有些不清了。
曹操闻言有些惊讶。
荀襄继续自顾自地呢喃道:“还有环燕姊姊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女子……”
曹操见她醉了,有些哭笑不得,刚想劝她快快回房睡觉,却见荀襄的双眸又“蹭”地亮了起来,比那苍穹之上的寒月还摄人。
荀襄舔了舔被寒风吹得有些干燥的双唇,壮着酒胆问道:“将军觉得阿襄如何?”
ˇChapter 11ˇ 最新更新:2013…08…09 14:05:59
荀襄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冬日的阳光透过窗折射进来,洒得一地金光。她反射性地挡了挡眼睛,暗道,这该是什么时辰了?
荀襄摸下床洗漱好,头重脚轻,腹中空空好似三日未进米水。
她一路揉着眼睛飘到了厅堂,只见下人们正在撤掉餐具,而荀彧也刚起身,与另一人边谈论边向门口这边走来。
荀襄睡眼惺忪地一看,正在揉眼睛的手也僵了,来人可不就是曹操?
“阿襄,怎么又没个规矩!午时将过才起身!”荀彧一见带着睡气的荀襄一脸呆愣,就皱起了眉头。
“是,我错了,以后不敢了……”荀襄乖乖低下头认错,荀彧便也没了脾气。
“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荀彧也责备不出了,唯叹了一句孔夫子斥责学生宰予懒床的愤慨。
“小丫头贪睡也实属平常,文若先生也不必以圣人之道约束她嘛。”曹操见状笑着替荀襄说好话,荀襄想,曹操这般为她开脱,莫不是昨日劝她饮酒心虚了吧?
“也罢。”荀彧叹息一声,吩咐荀襄道:“快去把饭菜热了吃,莫吃太多!”然后又对曹操说道:“主公,我们去书房罢。”
荀襄老实应了,再看着曹操经过她身边,还给她递了一个充满笑意的眼神,仿佛是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一样。
荀襄气恼地揉了揉脑袋,暗呼:她昨夜到底做了些什么傻事啊!圣人说的不错,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啊!
荀襄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粥,努力回想她昨晚都做了些什么丢脸的事情。
犹记得她不知哪来的勇气,想说的话也没过脑子就问了曹操自己怎么样,虽是醉酒了,可曹操当时有些惊愕的表情还清晰地留在她的脑海中,以及他的答案——
“阿襄是个好女子。”
然后她好像傻笑了一声,大脑也不容她多想,就失去了意识。想到此,她捂了捂尚有些发烧的双颊,暗自惊奇道莫非昨夜的酒劲还没下去?
现在她只希望曹操不要觉得她是个野蛮的女子,一个未嫁人的姑娘就这样直白地询问自家兄长的主公有自己是个怎样的女子,她现在只觉得自己实乃惊世之才,羞恼不已。
她就这样一边羞恼地悔恨着,一边还抑制不住心底隐隐约约的兴奋与激动之情。
她惊了。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爱慕之情?!
想到此,荀襄有些慌了,险些拿不稳勺子。
她努力地回想当初荀樊对袁绍如此着迷的时候是不是也如她现在这般?除了她,荀襄还真想不出还有哪个相熟的女子可供她作参考,就连嫂嫂唐孚也鲜少流露女儿家的情态——她认为,再怎么样夫妻之间与这种爱慕也是不大相同的。
荀襄有些紧张。
她忙收拾了碗筷,边走边低着头理理她有些混乱的思绪。
她突然想到了吕布,第一个走入她少女梦想中的英雄人物,英雄气概,英俊不羁。可她只是偶尔才能远远地眺望他,人们对他的风言风语,她不能装作没听到,只能找办法替他开脱、安慰自己。
她在关东大营也见过不少所谓英雄的人物,大大小小,数不胜数。其中袁绍这位领头军更可谓贵不可言,可荀襄觉得他给她的感觉太油滑,摸不着实处。
骏马上的梦中英雄也罢,关东各路豪杰也罢,荀襄最终竟觉得曹操才是那个离她心中英雄最近的那个人。
他的身子好像永远都那么挺拔,像一帜永不折倒的大纛;他的眉眼好像凝聚了天地间所有的英气,尤其是他的眼睛,带着笑意望向她时,好像令她陷入永生不醒的迷梦;还有他的手,那么坚实有力……
“还没醒了酒?”一道阴影突然笼罩了下来,带着隐隐笑意和些许关心,正是荀襄正在想的那个人。
“啊!”荀襄下了一大跳,好在她已经慢慢习惯——她已不知被曹操吓了多少次了,不过这次她受惊尤甚,只因好像她方才的所思所想,都被他洞悉了一样。
“可还难受?”曹操见荀襄又被吓呆了,无奈又询问了一遍。
“啊……已经好多了。”荀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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