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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续红楼溶黛情-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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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水溶终于眉峰沉下:“有话快说。”

    欧阳绝腹中补充了一句有屁快放,便哼哼着道:“王爷,这个……那个……”

    “什么这个那个。”水溶冷冽的瞥他一眼:“大声点。”

    欧阳绝无力的用目光告诉他--是你让我大声的,眼看自家王爷要怒,他连忙飞快的道:“王爷,王妃身体虚弱,暂时不能行房事……”

    说完他就知道要大难临头,识相的飞快倒退几步,缩着脑袋。

    听到这句话,黛玉原本苍白的小脸,瞬间绯红起来,她一拉被子,把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面。

    水溶没料到他一本正经要说的居然是这件事,眼见得黛玉羞的那般,脸色阴沉,咬牙切齿的道:“欧--阳--绝--”

    每个字都让欧阳绝抖三抖,将脸揉成苦瓜,无辜的怯生生的看着水溶,王爷,明明是你让我大声说出来的。

    “本王还没来的及发落你,你倒是急不可耐了,是不是。”水溶咚的将手中的瓷盏一放,声音冰冷。

    如果眼神能杀人,估计欧阳绝现在早已死了几万次了。欧阳绝皱着脸,乖乖的跪下:“属下请罪。”

    “罪在何处。”

    “我等有违王爷钧令,擅自离开京城,置王妃于险地。”欧阳绝将早就准备好的词儿背了出来:“不只是属下,祁寒宗越也都知道错了,已经在院外长跪请罪。”

    “很好。”水溶声音低沉道:“你们也知道,本王自来是赏罚分明。祁寒是长史,该怎么罚,他最清楚,去!”

    “是。”欧阳绝知道躲不过,垂着脑袋,便要起去。

    正在这时,黛玉悄悄的从被子里钻出来,轻声道:“等等。”

    水溶转过脸来,望向黛玉时顿像换了个人,方才的冷冽不再:“玉儿要说什么。”

    这让欧阳绝心里直撞天叫屈,不公啊,王爷这脸色变的也太快了,不过下面便开始窃喜。

    因为他们的北静王妃握住王爷的手,轻轻柔柔的道:“灏之,他们并没有做错什么。”

    “做的对?”水溶哼了声:“让你落在那么危险的境地,却救援无力,本王要他们做什么。”

    一句话,令欧阳绝再度臊眉耷眼的低下头去。

    黛玉蹙眉,嗔道:“你这么说,我倒要不平了。那时候,他们也想了办法尽了力,三哥都告诉我了,而况,外祖母不也没事么,这都是功劳。宫里戒备森严,哪里是那么容易的……有人要的便是你的人自投罗网,为了救我一个人,令你的苦心经营付诸流水,那才是我宁死也不愿意看到的。”

    对,对,对,王妃说的太对了。

    欧阳绝在心里拍着巴掌,这些话,也只有王妃才敢跟王爷说,也只有王妃说了,王爷才会听得进去。

    以前怎么没发现王妃的声音这么好听,这么温柔呢,简直就是天籁。

    黛玉的一番话,令水溶的脸色稍柔了一些,仍沉吟不语,黛玉继续道:“他们赶去救你,是护主心切,其情可悯,这就更没什么错。有句话,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个道理放在这里也通,你虽然有命叫他们留守京城,可是情势瞬息而变,祁长史便是擅自做主,也是他职份所在。”说的急了些,不觉轻轻的咳嗽起来,水溶忙轻轻的捋顺着她的胸口,然后点了点头:“也罢,欧阳绝,既然王妃给你们说情,本王姑且就饶过你们。出去告诉祁寒宗越,不用再跪了。”

    欧阳绝闻饶过了,喜孜孜的磕了个头先:“多谢王妃说情。”然后才道:“多谢王爷饶过。”

    “哼,别高兴的太早。”水溶瞥他一眼:“将功补过。”

    “是。属下一定竭尽全力。”

    “滚下去。”

    “是,这就滚下去。”欧阳绝简直是一丝不苟的重复了这句话,谁知道他高兴的太过,走到门口自己给自己绊了一下,一个跟头栽了出去。

    水溶头痛的揉揉额角:“这点气节,让滚还就真用滚的。”

    黛玉便扑哧的笑了出来,小脸浮出淡淡的红。

    水溶深深的望着她,自嘲的笑笑:“我会责怪他们,不如责怪自己,其实最该罚的人,是我。”

    黛玉温柔的笑了笑:“看来,你真的要我罚你,才会过得去,是不是。”

    说着伸出如玉的小手,水溶明白,微微俯了下身,将她的小手压在侧颊:“好,玉儿说怎么罚便怎么罚。”

    “我罚你,现在去洗洗干净,好好吃点东西,休息。”黛玉心里很清楚,只要她不醒,水溶肯定是寸步不离的守着,想到他重伤未几,便觉得揪心的疼:“看看你,堂堂的北静王,都快成了花子了,我都不认得你了。”

    水溶摸了摸自己的脸:“有那么难看么。”

    “有。”黛玉笃定的点头。

    “好,那我去梳洗,一会儿回来。”

    “快去。”黛玉道:“让紫鹃她们进来。”

    也许是太疲惫,等水溶梳洗干净,用了几口粥,匆匆回来,黛玉已经喝了药,略用了几口粥,便睡下了。

    她的身体,略移向内,留出了足够宽敞的位置,给他。

    水溶微笑,便躺在她的身畔,因知她浅眠,怕弄醒她,也不敢去拥她,只是侧着脸看着她,在心里描摹着她的眉眼,她的鼻,她的唇,她的下颔,心中满是满足和感激,亦阖上眸。

    这时,身边的人忽然不安的动了动,水溶立刻睁开眸,只见黛玉在睡梦中紧紧蹙眉,身体似乎是因为恐惧而微颤,轻轻的梦呓:“灏之……”

    “玉儿,我在。”水溶连忙拥住她:“不怕,我在。”

    泪水忽然自她的眼角落下,然后豁然睁开了眼睛,似乎是惊魂甫定:“灏之……”

    “玉儿,我在……”

    黛玉靠在他的怀里,哽咽道:“我梦到你出事了……我怕……”

    怕睁开眼睛,看不到他。

    水溶心中一酸:“常做这个梦?”

    “从你走了以后……”黛玉轻声道,小脸深埋在他的胸口。

    可想而知,那是怎样的牵肠挂肚,他走之后,她竟是夜夜被噩梦惊扰。

    水溶拥紧了她道:“以后不会再做这样的梦了,不会了。”

    “灏之……”黛玉手臂缠上他的身体,低低的道。

    “我在。”

    “灏之……”

    “我在。”

    “灏之,灏之,灏之……”

    “我在,我在,我在,玉儿,我在。”水溶心痛难抑,密密的吻着她的发丝,她的前额,拥紧她:“睡吧,我在这里守着你。”

    我守着你,一生一世,只有相随无别离。

    黛玉醒来的消息,也很快传到了宫里。宇文祯心头一直压的他透不过气来的石头终于落地,长长的舒了口气。

    玉儿,你没事,真好。

    可是,以后,你和他,死也不会再分开了,是不是。

    一想到这里,心里又似万箭穿过,只剩了疼痛。

    眼前的几案上,压着两封奏折,一封是请赏的,一封是参劾的,矛头指向的都是水溶。

    宇文祯微微眯了眯眸,心中便下定了决心:“来人……”

    自黛玉醒来,水溶便是寸步不离的守着,他用尽柔情,只是要宽她的心,让她不去想那个未曾降临人世的孩子。如果那个孩子平安出生,会是他们的长子或者长女,是他们新婚之时,老天给的恩赐。

    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她明白水溶亦是心痛,她不能让水溶更痛,所以也不提,虽然每一想起来,心中便如寸割,却仍是微笑对他。

    可是,水溶怎么不懂她的心,却也只能以随时随地的陪伴,倾尽柔情,来愈合她的心伤。

    这日,黛玉午睡醒来,下意识的便是一声灏之,却未见到他的身影,这段日子,她已经习惯了睁开眼睛就看到水溶深情的眸,所以,此刻不由得微微有些怔忡。

    紫鹃闻声进来忙道:“王妃醒了。”

    黛玉点了点头:“王爷呢。”

    “圣旨将到,王爷在前厅接旨。”

    “圣旨?”黛玉一诧。

    “是。”紫鹃眸中的闪烁,轻易的便被黛玉捕捉到,于是,黛玉道:“紫鹃,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紫鹃低头道:“没有。”

    “你们这哪里是让我安心。”黛玉叹了口气,坐了起来:“给我更衣,我去前面看看。”

    “王妃……这……”紫鹃更加为难。

    黛玉毫不理会,已经套上了鞋子:“这是要我唤别人进来么。”

    紫鹃无奈,只得上来伺候她更衣,梳妆。

    虽是这几日,汤药膳补都未曾断下,可黛玉的脸色仍是微微有些苍白,毕竟,小月对身体的影响甚大,不是这么轻易能好的了的。

    才出了院门,就遇到了祁寒,他忙低了低头道:“给王妃请安。王爷有命,要王妃留在房中休息。”

    “祁寒,看来,你们都没把我当成主子,是不是。”黛玉声音微微一冷道。

    祁寒一怔:“属下不敢。”

    “既然如此,有事,为何瞒着我。王爷这几日忽然清闲了下来,分毫公务也没有,可不止是为我的缘故。”虽然水溶说是因为要陪伴自己,所以把事情都推了,可是黛玉如此敏慧的心思,怎么可能不疑惑。

    面对一个太聪明的女子,任何支吾都显得苍白无力,祁寒道:“王妃何必多虑,王爷是运筹帷幄的人,一切都在王爷掌控之中。”

    “我知道他是怎样的人。可我也必须知道,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黛玉道。

    祁寒长叹了口气,终于说出实情:“王爷的兵权被夺了。”

    黛玉身体微微一颤,胸口猛然缩紧:“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王爷接王妃回府那日。”

    只是一句话,黛玉已经全部了然。那日,必然是宇文祯扣着自己在宫里,不肯放,胁着水溶,逼他做抉择。

    而水溶的决定,在情理之外,又在她的意料之中,为了她,他什么都可以放弃。

    那今日的这份圣旨,便是凶多吉少。

    想着黛玉便快步向前厅走去,无论祸福,都要与他同当。

    “北静王,接旨吧。”内侍面无表情的道。

    “臣接旨。”水溶仍是淡若清风的笑着,那般的从容,仿佛那道幽禁的圣旨,根本与他无关:“谢恩。”

    内侍道:“皇上有谕,即刻便起,但是王爷的家眷以及府中一干人等并不在幽禁之列,即刻离府。”

    “是。罪臣这就吩咐下去。”

    “王爷在哪里,我便在哪里。”温柔而坚定的声音响起,众人都是一惊,帘幕一挑,一抹清灵袅娜的身影缓缓而出。黛玉走到水溶身边,轻轻的握住他的手:“王爷,我是你明媒正娶的王妃,除非你休了我,否则,我绝不离开。”

    “玉儿。”水溶握着她的手:“我怎么会休了你,只是,要连累你一起受苦。”

    “和你分开,才是受苦。我知道那种滋味了,不想再来一次。而且,我不是早就说过,有你,哪里都一样。”黛玉笑一笑,傲然向内侍道:“烦请上覆皇上,水林氏黛玉自愿与王爷同禁府中。”

    柔弱与坚强,却是如此糅在了一个人身上,风华傲物,倾绝世人。

    内侍被震了一下,谁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可是皇上的旨意……

    “难道皇上不许?”黛玉冷笑了一下。

    “王妃,这倒是没有……”

    “没说不许,那就是许了。”黛玉淡然道:“纵死不离。”

    “玉儿。”水溶轻声道,一句纵死不离,令他心中早已泛起无尽的温柔和安慰,伸手将她拥入怀中:“今生何幸,得卿为妻。”

    众目睽睽之下,也并不避忌,轻轻的扶住她的后颈,俯身吻了她的唇。

    黛玉亦不嗔怪,只是盈盈一笑,主动的拥住他:“幽禁又何妨,反正不会孤单。”

    只要有彼此相伴,碧落黄泉,地狱天堂,又有何分别。

     

 第二十八章 隔绝

    虽大多人都是恋恩不舍,可是圣旨在前,莫敢违拗,所以,短短的两个时辰以后,偌大的王府一下子空了下来。

    幽禁之令下,连紫鹃、雪雁、春纤等人都不能留下,这三个丫头哭着要留下伺候王妃,可黛玉只是安慰了几句,令她们回郡主府听云姨娘的吩咐。

    人都去尽,庭花柳林,陡然多了几许凄清寥落。

    此时,水溶将手臂从身后绕过她的腰身,黛玉便顺势倚着他的怀里,小手交叠在他的手上,相依相偎,看着天边云卷云舒,眼前青竹萧漠。

    二人都是一身素衣,衣袂卷缠在一起。

    偶有离群失偶的孤鸟盘旋着擦过,鸣声凄长。

    黛玉心中有些触动,握紧了他的手,还好,他们可以在一起,他们不用一个人。

    “玉儿,只剩我们二人了……”水溶将下颔压在她的发丝之上,嗅着她发间的幽香,微微眯眸似醉。

    黛玉靠在他怀里,也只是软软的嗯了声。

    她这一嗯不要紧,立刻有哼哼唧唧的不满之声,水溶黛玉都是一怔,循声望去,雪儿踱到他们脚边,仰着脸,亮亮的蓝眸望着两个人,看起来竟然是十分的委屈。

    黛玉只好俯身摸了摸它的脑袋安慰它:“是了,还有雪儿。”

    水溶亦笑道:“是我说错了,原是两个人,再加雪儿,咱们三个。”

    雪儿这才满意了,使劲的往黛玉裙边蹭了蹭,见水溶和黛玉十指紧扣,没有抱它的意思,便哼哼两声,傲气十足的甩着雪白的大尾巴,自己往竹林里玩去了。

    黛玉和水溶对视一眼,无奈的笑笑。水溶仍然拥着她道:

    “玉儿,你不后悔么,以后的日子,粗茶淡饭,无侍儿可倩,无香车可乘……”

    黛玉嫣然一笑:“但与君相伴,我自甘之如饴。”

    水溶拥着她,轻叹一声道:“值么?”

    “这句话,该我来问你。”黛玉转身:“值吗,为了我,要你放弃那么多,我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

    骄傲如鹰的他,如今却被折去双翼,圈禁在这方寸之地,每想到这里,便刺痛心扉。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水溶微笑道:“宁可负尽天下,我也不愿意负玉儿一分。”

    “灏之。”黛玉声音挟了几分酸楚鼻音,微微踮起脚尖,双手攀住水溶的颈上,深深的凝眸道:“灏之为了玉儿而受制于人,玉儿也甘为灏之画地为牢。”

    鼻尖轻轻相触,柔情百转,相视而笑。

    “不过,玉儿,你是如何知道了的?祁寒,还是宗越,还是欧阳?”水溶想起来,不禁轻轻皱眉。

    这几个人,嘴也太快了。

    “你不必管是谁,若我不问,你是不是准备一直瞒着我。”黛玉柔嗔一声。

    “玉儿有七窍玲珑之心,我瞒得住么?”水溶亲昵的捏捏她的鼻。

    “知道就好。”黛玉巧笑倩兮,明眸顾盼,若流波皓月,令人心醉。

    “可是,若是你我的后半生就要如此而过呢?”水溶将她的小手压在胸口道。

    府外,羽林卫重重把守,可以容他们走动的,也只有这一座院落,书房、卧房、还有这片郁郁的青竹。

    “这样不是挺好的。”黛玉并不在意,却忽然听出什么,抬起头:“王爷,不会是怕日子久了,看厌了妾身吧。”

    水溶一怔失笑道:“我的小玉儿,看几生几世都看不够,怎么会厌--只怕到时候玉儿会厌了我,后悔和我关在一起,也说不定。”

    黛玉听了,倒是很认真的蹙眉思忖着这个问题,然后歪着头望着他:“这个么,倒也是……如果当真有那一日,怎么办。”

    一双清眸却是灵动里透着狡黠,水溶心中哭笑不得,佯作脸色一沉,凶巴巴的道:“那也只能忍着。”

    黛玉扑哧一声笑了,那明媚的笑颜还未完全展开,便被一个深吻锁住。水溶一手揽着她的腰肢,一手稳稳托住后颈,令那清丽的娇容微微抬起,一点绯红的唇,无处可躲,任他肆意掠夺。

    这一次,他的唇极其霸道,分毫不让,完全的主导,舌尖一寸寸向深处滑动,绵密清甜,芬芳馥郁,在紧密契合的唇齿间搅动,如将人吞没的滔天浪涌,又像是能噬人的幽深渊薮,除了沦陷,别无选择。

    连风过竹林的沙哑都似染了几分娇柔风情。

    黛玉的胸口在剧烈的起伏,这场暴风骤雨中几乎令她窒息,好容易才侧了侧脸,喘息出声:“灏之,别……”

    只是那含混不清的娇吟,更是催情的利器。水溶索性将她横抱而起,快步走近卧房之内,然后将那 小小柔软身体紧紧压在榻上,望着她那绝美如玉的面容,刚才的一番激吻,令她的唇格外的更如樱颗一般,红艳诱人,微松的领口,露出一片胜雪肌肤,水溶喃喃的道:“玉儿……”同时将唇找上她光洁饱满的额,然后寸寸绵延,最后寻回她的唇,继续痴缠。

    忘情之中,身体本能的反应,无法控制,欲望自腰间飞快的升腾。

    夏日的衣服本就单薄,他掌心反复的摩挲着,炙热滚烫,已然情动许久,却在犹豫着。

    她太过纤瘦的身子一直在提醒他,她刚刚小产,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

    老天要不要这么折磨他。明明娇妻在怀,却……

    黛玉微微开眸,亦是动了情的模样,小脸有着诱人的红润,而一声怯怯的灏之,几乎令水溶尽力才按捺下的躁动土崩瓦解。水溶深吸了口气,亲吻了一下她的侧颊,嘴角浅浅勾笑,在她耳畔低低的有些促狭的道:“玉儿似乎有些失望。”

    语气里,带了几分撩拨。

    “你才失望。”黛玉反讥一声,脸上的红晕更深了,便缩在他的怀里,不言语。

    “玉儿如今身体这么弱,我怎么忍心。”水溶怜惜的吻了又吻,然后便躺在了她的身旁,一手将她揽在怀里,若有所思的道:“所以,玉儿要赶紧的好起来,结实起来,你说咱们两个整日在一起,总得有点事情做,是不是。”

    他说的有点事情做,就是……

    黛玉恨的拧一下他的手背道:“就不能想点正经事。”

    “玉儿眼里什么才算正经。”水溶侧了侧身,一手支着额角,一面笑吟吟的望着她:“难道守着如此娇美可人的妻子,还要扮什么道学夫子?”

    “那你就扮好了。”黛玉明眸婉转,顺便在他颈间轻轻的呵了口气,暖暖的温香立刻令水溶心中一阵酥痒:“坏丫头,以为我不敢怎么样你,是不是。”

    黛玉笑着躲开老远,俏语软糯:“王爷能如何。”

    “我……你说我能怎样。”水溶猿臂一展,将她拖回来,双手放在她胁下轻轻地咯吱着。黛玉素来触痒不禁,又笑又躲又求饶:“王爷罢了,妾身再不敢了。”

    “还敢叫王爷。”水溶一听,更加不饶她。

    “好了,灏之,别闹了……再闹我就恼了。”黛玉躲不得,只是笑软在他怀里。

    水溶方才罢手,一面将她紧紧的搂在身边。这个时候,也不必讲究什么礼数,二人便躺在床上自在说话,消磨时间,水溶偶尔偷个香,惹的黛玉嗔恼,他却窃笑不已。

    黛玉有些累,困倦欲眠,水溶将她晃醒:“玉儿,该用膳了。”

    黛玉惺忪着眸,看一眼外头暮色渐沉,撑着起来,不时就有人送了晚膳来,虽不至于如同囚徒,和以前的王府却是不能同日而语。

    水溶看着那几样青菜,一碗清粥,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碰也不碰。

    反倒是黛玉看的开,洗手盛了粥道:“好了,这个时候就别挑挑拣拣了,既来之则安之。难道寻常人家的贫贱夫妻,就不过日子了么。”

    “不是这等说,我倒是无所谓。”水溶握住她的小手道:“但怎么能令我的玉儿受委屈。”

    黛玉柔柔一笑:“有什么委屈的。”

    水溶刮了刮她的鼻,从她手里把碗箸都夺走:“如果我连让你衣食无忧都做不到,哪里还配做你的夫君,还说什么要保护你。”

    黛玉闷住,诧异的望着他:“什么意思。”

    水溶起身,握着她的手道:“跟我来。”

    黛玉随着他,来到多宝壁阁旁,水溶按了一下消息,璧格悄无声息的弹开,通向的是水溶的书房,而书房里面亦是另有玄机。

    外面看起来是间普通的再普通不过的内书房,可是书房之下,却别有洞天。

    走下密道,水溶牵着黛玉走过一段黑幢幢的甬道,然后眼前却是豁然开朗。

    几楹精舍,通明宽敞,诸般雅致,地下铺着的是厚厚的波斯长绒毯,这,却绝不是王府之中的地方。

    黛玉愕然:“怎么会有这样的地方……”

    话还未说完,墙壁突然裂开一道拱门,来人一身粗布青衣,正是祁寒,他躬身道:“王爷,都按照王爷要的准备好了晚膳。”

    水溶点点头,俯身望着黛玉道:“玉儿,去看看,合不合你的意?若是不喜欢,再让他们去做。”

    黛玉一脸狐疑的望着水溶:“你……”

    水溶也不解释,只是挽着她的手便向偏厅去。

    ------题外话------

    今天跑了趟外地公干,实在是很累很累了,先更这些,睡了,明天再尽量多更。亲们抱歉了。群么个~

     

 第二十九章 洞天

    一间玲珑精致的小膳厅,烛光朦胧摇曳,铃兰香幽幽淡淡。

    八仙桌上已经按照素日王府晚膳之例,整整齐齐的摆着二十八道肴馔,象牙包银的筷箸,色色妥当。黛玉便又瞥了水溶一眼,心中一个猜度渐渐成型。

    水溶已经推她坐下:“来,今日就让本王服侍王妃用膳,如何。”说着一一将碗盖揭去,霎时黛玉便觉得眼前一亮,这哪里是用膳,简直就精致的像是巧匠妙手而成之作。

    蝴蝶海参恰如一直振翅欲飞的蝶,银花香菇,却似黑柄绿叶衬托下的一朵莲花,还有,南味杂烩,海参黑亮、鲍鱼嫩白,鱼唇粉红,鸽蛋青白,香菌深棕,鲜蘑淡黄,再衬上象牙色的东笋和鸡脯,排在一个碟中,深浅相隔,看到人食欲大振……

    诸般菜品,皆是黛玉在家中常用的南菜不说,却是做的难得的精致,不要说王府,连宫里御膳房的饭菜比起来,也都像是千菜一味了。

    水溶便拿碗筷道:“好了玉儿,别光顾着看,且尝尝如何。”

    他说着,一面夹了一片龙凤呈祥给她,龙鳞是鸡丝裹了火腿,黛玉不管别的,只是夹了一颗凤尾的三眼花心里的红宝珠看了看,那是颗糖渍的樱桃,不觉笑道:“难为想的巧,怎么做出来的,都让人不忍心碰了。”

    “我告诉他们做的精致点,谁知道就弄成这样了--有些过了,也罢,算他们的孝心吧。”

    水溶一抬头,看着黛玉清澈灵动的眸子眨也不眨的望着他,分明是在疑惑,不觉一笑道:“我知道玉儿心里疑惑,放心,等你一会儿吃好了,我就告诉你。”

    黛玉轻轻的哼了声,因着实饿了,再加上眼前的膳食十分合心合口,也不再理会他。水溶也先不顾自己,只是忙着为她夹菜布菜。

    黛玉看着一只青花汤碗始终盖着盖子,便问是什么。水溶笑道:“我也不知--看看再说。”

    盖子揭开,暖香扑鼻,是一碗云吞。

    黛玉一闻那味道,便呆了:“这个味道是……”

    水溶舀了一小碗给她放在面前,黛玉用汤匙轻轻的拨着那小巧玲珑的云吞,青碧微黄的汤色里,云吞如一朵朵的雪白的栀子,看着便让人喜欢,黛玉舀起一只来,嗅了嗅,便启朱唇微露银齿轻轻咬破,一只小小的云吞却被她足足分了六次才吃下去。

    水溶不解道:“不就是云吞么,至于这么着。”

    黛玉拿帕子轻轻的拭了拭嘴角:“你哪里知道,这个味道,旁人是做不得的,小时候身体不好,凭家里的厨娘做了什么,都吃不下,母亲便亲自做一碗云吞来给我,就是这个味道,后来母亲不在了,便是嬷嬷做给我--我猜这一定是王嬷嬷做的。”仰起脸望着水溶:“都是你安排的对不对。”

    水溶淡淡一笑,温柔的揉揉她的发丝,算是默认了。黛玉反握了他的手:“怎得就要这么费心。”

    “虽不能见面,可这样也可以让你的家人知道你都好,没有因为我的缘故受委屈--玉儿喜不喜欢?”

    黛玉笑笑,点头。

    水溶便道:“虽是我安排的,我却不知是什么味道,玉儿赏我一个好不好。”

    黛玉扑哧一笑,推他道:“说的那么可怜见的,不给,自家盛去。”

    说着也不理他,只是又舀了一只,略吹凉,便轻轻的咬破了,正准备下第二口的时候,小手连同汤匙一并被握住,黛玉一怔,抬眸,水溶便扶着她的小手,送至嘴边,就着她的手和汤匙一口吞下,尝过,心满意足的道:“果真美味,和素日府中做的,都不能比--”

    一面揉着黛玉若无骨的小手,不肯松开。

    黛玉哭笑不得,挣开手道:“你还是个王爷 呢。那边碗里没有么,非要我的做什么。”

    水溶悄悄的凑近她耳畔:“还是经了玉儿的小嘴才更香甜。”

    黛玉啐了声,浅浅一笑,她的饭量本就有限,今日却是被水溶立逼着多用了些,也不过用了七只云吞,外加那些菜品,捡自己喜欢的一样用了几口,也就罢了,然后却道:“灏之,告诉他们以后可不能这样铺排,太过了。”

    水溶笑道:“急什么,我还没用。”

    也不另取碗来,拿过黛玉的碗便用,黛玉怔怔的看着他:“你还是再取只干净的碗来。”

    水溶看了眼她:“难道玉儿嫌弃我?”

    “什么话!”黛玉无奈:“我是说,我都用过了的……”

    “正是玉儿用过的才好。”水溶满不在乎,便连带着黛玉剩下的两三只云吞,自己又加了些,开始用膳。

    黛玉侧了侧脸,几乎泪下。

    世上的男子,有谁能如此的待自己的妻子,这般倾尽一切的呵护体贴,为人所不能为。平常人家,都是男子吃过,女子才可以用膳,可他,一位王爷,纡尊降贵,却吃她剩下的东西。

    水溶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停箸,扳过她的小脸,望着她雾气迷蒙的眸:“玉儿真是水做的,多大点的事儿,不至于的,嗯?”

    黛玉望着他,痴然的眸中溢满泪光,若梨花带雨,清荷滴露,看的水溶心跳都漏了一拍:“玉儿是诚心不让我用膳,是不是。”

    黛玉不解:“我哪有?”

    “难道你不知道有句话叫秀色可餐?”水溶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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