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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结伴去放纵-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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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你可以去单位申请停薪留职啊,到了国外也可半工半读啊。”

    她叹了口气,“别提了,我们海茗县的人在国外口碑可差了。”

    我问,“怎么这么说?”

    她说,“我们海茗县最会闹事了,在国外都是出了名的,连我姐夫都这么说,他走时可费劲了,一般的担保人还不可以。”

    我说,“那哪里人好啊?”

    她说,“南京人就不错,出门住店,不管是宾馆还是旅馆对他们都很客气,说是他们素质高,最怕的就是河南人了,说是退房时能把人家的壶塞、被单类的凡是能拿得动,方便带的一并打包卷走。”

    我说,“何以我们海茗县的人就会闹事了呢,总是有原因的吧。”

    她然后说,原因?那就看是什么事了,她说她听过一男士坐在巴士上听到一个与他口音一样的女子在讲话,他只想与她打声招呼,然后他就拍了她一下,一声“老乡”刚出口就被女子掏出手机按了报警键说是他在非礼她,警察不顾他大喊“冤枉”就把他带走并狠狠给了他几鞭后又问他还会不会去上访,他说一定要去,说他是冤枉的,然后背上又挨了几鞭,是那种鞭鞭都能露肉的。

    我不知道是界定非礼的界限模糊还是人的主观性才是决定性的因素,还是执权者钻了法律的漏洞。

    然后我就问她晚上吃了什么,她说吃得还可以,是郁沛买的饼加上他煮的粥及烧的大闸蟹,美味倒是不假,可她总觉吃人嘴短,不想留下什么还不清的债,我让她别多想,人家郁沛不差钱,她说那所以才更麻烦,我就故意逗她,还会有什么钱解决不了的问题吗?然后她就说总之她还没有做好思想准备。

    她还是一脸恨不得把郁沛拽来把他千刀万剐的表情,“你不知道,每逢听着他似乎是关怀的话,我就想起他是如何低三下四奉承他那索大主任的,还有他以前如何损我的那些话,我可一句也忘不了。”

    我说,“那麻烦可大了,看来你还要有个很长时间的适应过程。”

    然后她又大叫,“什么?什么?我还得去适应?天哪,还有讲理的地方吗?这不是不让人活吗?”

    我说,“爱情来临时可是挡也挡不住的。”

    她说,“我们这代人还能相信爱情吗?”

    我说,“那你是对你的大神和仙女姐姐在一起也是质疑的喽?”

    她说,“那哪能一样,他们是最完美的组合,真正的天造地设的一对呢,无关乎爱情。”

    我想要是更关于婚姻更好吧?只是一旦进入婚姻,再添了孩子就往往会搞得满地鸡毛,而没有任何的浪漫可言了,更不是诗中所说的相看两不厌,而是再鼓吹距离产生美,一个是风景总在远方,一个是红杏一定要出墙。

    

 第82章 让珍珠去创卫

    

    我与串串晚饭后就在南边的路上转了转,发现道路两旁的中国结亮了,去年就看到有到外地出差的在朋友圈发的人家的灯笼是亮的图与我们海茗县作比较,还让人一阵唏嘘呢,觉得能满街挂上大红的纸灯笼已是奢侈了,再让它们都亮起来多少有些异想天开,不成想,这样的事很快就在我们这里也实现了,虽然我们还在学习效仿阶段,但总在随着社会的进步而前行着,也许不是速度慢了点,而是本来就不在同一个起跑线上。

    例来国庆是比中秋还热闹的,好像中秋只是关起门来一家亲,而国庆却有8天的长假,也意味着举国欢庆吧,串串跳着笑着玩得可开心了,一路跑着让我小跑着追,一路欢笑着,“妈妈,快看,这儿的灯是亮着的,红通通的,比路灯还要漂亮呢。”

    我一边喊她慢点,一边说,“是啊,还没有广告呢。”

    每天上班的直向南过大坡桥的那一路也有中国结,可惜只是两块纸板样的合起来的广告,虽然也印着迎接水晶节的到来和十九大的召开,可纸板到底粗糙了些,且另一面是卖酒的广告,一看就是广告商打出来的,定然也是秉承低成本高收入的出发点又得征求相关部门的同意,一面举着爱国的旗帜一面做着在旗下摇钱的梦。

    正当串串跑得特欢的时候,安芬来电话了,说是要来我家这边转转,说是在家都要闷死了,我问她腿脚不便的如何下楼,她说好多了,那里有郁沛呢,我说哦,在核实了我所在的地点后,不一会郁沛的车就到了,先见郁沛开了车门下车,我刚要去扶安芬,他说等下别忙,然后绕到后车箱里搬出了一台轮椅,我连连惊叹,“天哪,服务可真是周到。”

    安芬被我扶下车时还不愿上他放在面前的轮椅,“让芮姐扶着我就行。”

    可郁沛坚持让她坐上去,说是医生说了她的脚不能吃劲,坐上轮椅,谁推着都行。

    “芮姐——”安芬似向我求情,“还是拿开它吧?”

    我说,“难得人家郁沛一片好心,你就坐上去吧,再说了,大晚上的,谁认识你啊?”

    郁沛急忙应承着,“就是,就是,上来我推着你,芮姐还得看着串串呢。”

    安芬气恼地坐在上面,“我怎么一坐上来就感觉自己是残疾人啊。”

    郁沛一边推着一边漫不经心地,“这本来就是残疾车给残疾人专用的好不好?”话还没落音他的一只放在轮椅上的手就被安芬狠狠地拍了一巴掌。

    “让你说,让你说。”安芬气恼地,“等我好了再治你。”

    郁沛就把车推得忽快忽慢地吓她,“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喽。”

    安芬忽而笑了,哈哈哈地很大声,很张扬地。

    “我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那么肆无忌惮,一点不懂得矜持啊?”郁沛就皱眉头,然后又皮笑肉不笑地把脸凑到安芬面前,“说说看,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安芬就把手招招让他再近前一点,郁沛就作出随时逃跑的架势把脸凑了过去,安芬就对着他耳边,忽而大声地说,“等我好了,我坐的椅子就留给你好了。”

    安芬自以为得了便宜,随知郁沛坏笑着,“好啊,等我老得走不动了,你就推着我去逛公园、压马路。”

    安芬不假思索地,“想得美,到时我也老了,你推着我还差不多。”

    等安芬意识到被郁沛的话绕进去的时候,好像有些迟了,果真郁沛边笑边说,“那可说好了,我推着你,要去哪里都推你,你可别反悔。”

    安芬,“谁要你推。”

    然后又朝我发嗲,“芮姐,你看某人看我伤了,尽欺负我。”

    郁沛忽然说好像下雨了,不如去我家避雨,我就说好吧,只是我家里简陋得很,他们说那有什么,还没进过我家的门呢,我想着恰好婆婆不在家,也没什么好忌讳的,一进门他们就直奔我家的鸟笼去,安芬看到鸟窝里仅存的三个蛋,喊着好可爱好可爱的,问这蛋生有多长时间了,我说记不太清楚,反正差不多有一个月了吧,她说那也该孵出小鸟来了,串串忙说它们根本不在窝里呆着,天天站在外面杆子上玩呢,进去时也是睡觉的,出来也一起出来。安芬说这要是放在她那以她那性子定然是要把这些蛋揣在怀里或是握在手里了,还一个劲地说,真是的,怎么可以不孵蛋呢,当妈妈都不会,笨死了,就知道玩。

    不一会串串就打盹了,安芬见了忙叫我带她去床上睡,还问怎么中午都没午休吗?这么快就困了,我说别提了,最近几天东墙老放着个广播,声音可响了,天天重复播放着创卫的广告,要不是大环境所趋,属公家的事,恐怕早有人报警说它是拢民行为了。

    安芬然后又折到小珍珠跟前,对着小珍珠挑衅地,“你怎么不去创卫的?去创卫,谁让你不孵蛋的?”然后还极认真地对我说它们再不孵蛋就赶紧送它们去创卫,原来她的楼下也到处不是创卫渣土清理车就是各式广告,一路望过去,交警都能看到十来个,要是出门走个路都紧张,就刚才他们还没下班。

    其实不是谁都知道的,这些交警里面应该有很多都是这次为创卫现招的,有的还俨然像没经过培训的样子,头发有些不伦不类不说,就那站姿一看就像小痞子,更别说还有些不算交通要道的地方那些已然是退休年龄的老头了,虽然也极可能是他们内部退休来散余热来了,我也只是经过长期观察和别人的一些见解终合得知的。

    趁郁沛出门站在我家院门前的空档里,我戏言安芬,“看来郁沛这回对你可是认真的喽。”

    安芬一脸无所谓地,“那又怎样,我又没请他。”

    我说,“你既不承认与人家的关系干嘛还要接受人家的好意?知道这叫什么行为吗?”

    安芬,“什么行为啊?”

    “耍流氓。”我说,又忙着解释,“这是郁沛自己说的。”

    “什么?”安芬叫道,“他居然这么说我,看我能饶了他的。”

    我说,“他不是在说你。”

    安芬,“那他说的是谁,难不成在说他自己?”

    我说,“还真是。”

    安芬吃惊地,“你的意思是他在与我耍流氓?”

    我反而越解释越让安芬糊涂了,说是不是针对的她,她又必然追问那是谁,我又不能再扯出索欣,在郁沛那里是不想让人再提的一笔旧账。

    有些事也许就只能在稀里糊涂中让它不了了之了,又不是做数学题一定要得出结果,得出的结果往往也不是人的预想中的答案,不过是让烦恼更深一层罢。

    

 第83章 灭绝师太

    

    家里的太阳能上不了水了,可能是管子某处脱节了,我想打个电话找郁沛帮下忙,却是没打通,只好问安芬,安芬说可能是他手机没电了吧?早上还见到他的,我问她是不是就一个人在家,她说哪是在家啊?是在单位。我说卜瑾不是帮她请过假了的吗?她叹了口气,说是“灭绝师太”要她去值班,说是国庆期间没有业务,只要人在单位在沙发上躺着就行,来电话能接下电话就没问题了,反正她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在单位还算是值了班,也让别人处理下自己的事情。

    不用说,这“灭绝师太”是那阴主任才当之无愧的了,索欣说他是散养户,这以后看来又多了个名号,我才想起来问她是怎么去的,她说早上是郁沛送他去的,但送到单位他就走了,说是中午再过来接她去吃饭的,我说哦,挂了电话还心里想,这期间她就不喝水吗?也不需用去厕所吗?虽然这些也不是我所操心的事,我也只是好奇而已。

    中午郁沛来了电话说是手机不是没电了而是放在车里忘记拿下去了,听安芬说,才想起来拿出来看看,也听说了关于我家太阳能上不上水的事,说这个好办,他有个朋友就是卖这个的,让他手下的伙计去看下就行了。

    晚上的时候我从街上回家时见太阳能已被修好了,婆婆说是一个装修工去的,要给他钱也没要,只说是朋友托帮忙的,然后我就给安芬打了个电话表示感谢,安芬居然也不多解释,我问她在单位有没有什么麻烦,她说没有,下午郁沛哪里也没去,一直在另一台电脑上捣鼓,好像在与什么人在网上谈生意。

    我说,“你俩发展得挺快啊,是不是快要请我们喝喜酒了?”

    她恼,“说得哪里话啊,芮姐,你就别开玩笑了,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说,“难不成你还喜欢你们家大神啊?”

    她说,“那又怎么了,我就喜欢我们家大神,是那种欣赏崇拜型的。”

    我说,“可人家那已是……,你总得为自己考虑考虑吧。”

    她说,“没办法喽,除非他结婚的请柬发了,我才会甘心。”

    我说,“可你与郁沛走得这样近,影响也不太好吧?”

    她说,“我本来就没想与他认真,是他让我稍稍配合他一下让那个母夜叉死心的,没办法,为了朋友两肋插刀呗。”

    原来是这样啊,我心想,别为了帮人最后把自己也套进去了。看看我家周围包括我家的房子,墙上都被粉刷上了大大的“征”字,也见一些上了年纪的人袖章上也带这个字,还听过有路上与这带了袖章的人闲聊,问这个字是什么意思,那老年人说具体的他也不知道,反正头儿叫带上他就带上,看来还是与这次创卫分不开的。以前是贴上“拆”字,如今这“拆”字越发值钱,都贴不起了,真拆了要赔翻好几倍钱的。

    婆婆有时都能盯上这个“拆”字老半天,不知那里又会有着她怎样的企图,对于一个不回家的儿子,她就那么心安理得吗?但这些好像都不是我所关心的问题了,在电话里我们虽然闹得不愉快,但他好像也同意与我好聚好散了,我不知道这次会是解脱,还是又将跌入另一重深渊。

    离散在别人看来都是寻常的事,可是有些事轮到自己在有些时候总有些让人肝肠寸断,且泪水流尽也是无济于事,之于聚散两依依总是最初最美好的设想。本是万家团圆的日子,想到自己的丈夫手里牵着的心里记挂着的却是与自己毫不相干的另一陌生女人,心头总有些千般滋味,万般无奈的。而人往往在为活着而活着,做着许多无可奈何的事,有些路必须自己独自走下去,有些泪必须自己擦干才好上路。

    谁都有自己追逐的梦,只是年轻好像有大把的时间挥霍,而我又将梦归何处,生活处处展现在面前的都是个未知数。

    临睡前,安芬微我,“你猜我今天看到谁了?”

    我说,“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看到谁了,难道又是你家大神。”

    她说,“No,是你们的索大主任。”

    我说,“怎么,几天没见想她啦?”

    安芬,“我看到她从那个她号称叫“百步快车”的人车上下来了。”

    我说,“你是说那个古韵寒?你怎么认识他的。”

    安芬,“都是一个系统的,认识了有什么稀奇的。”

    我说,“都是同事,搭个便车更没什么稀奇的,我还以为你看到原始人了呢。”

    安芬,“本来是也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关键是我感觉之前他们的关系并不怎么好的。”

    我说,“好像是的。”

    安芬,“他好像专程带她来领取中秋礼品的,车是停在墙的一侧,上车前,两人居然拥抱了一下,是那种紧紧的,只有情侣间才有的姿势,那时我正好嫌闷,扶着墙挪到了走廊上,他们可能以为大家都放假了,不可能有人看到的,即使有个个把人,他们又在墙边,也没有那么凑巧的事的。”

    的确,这种礼节在我们这小地方也只局限在这小范围,其实我也偶遇过索欣去局里找古韵寒的,只是那时以为都只是同事,找个小事帮个小忙都是很正常的事,所以并没有多想。

    安芬,“所以,芮姐,你说,这会不会与她的升迁有着直接的联系呢?”

    古韵寒的家境可能在当地论财富不是首屈一指,但论官场,恐怕与北京城里某些高官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只是以索欣的相貌怎么会弄到一起的,实在就让人有些不可思议了。不过以索欣的家境能从我们之中转编出去,确实不是一件易事,想来也是令人匪夷所思。

    我说,“说不定你是看错人了呢?”

    安芬,“笑话,怎么可能?连她平常穿的衣服我也会认错吗?两个人我敢打保票,一个都没有错。”

    我说,“那说不定,他俩在开玩笑吧?”

    安芬,“我没见过有这么开玩笑的,光天化日之下的。”

    我说,“即使是真的,也不要对别人讲了,这事又不关我们的事。”

    安芬,“知道了,我也只对你说说,别人即使看见了未必也当回事,她以为她老几啊?”

    自从她当上办公室副主任以来,我是越来越看不透她了,如今越发地不走寻常路了,真不知她在计谋着什么,是不是身边的人每一个都在她的棋盘上,都在她算计的范围内?

    

 第84章 改天换地

    

    暂且不谈古韵寒的退而求其次,索欣的攀高枝,等轮到我值班时,单位大门口挂的牌子也换了——海茗县畅翔有限公司,崭新的招牌,一如节日的气氛里本该是喜庆的红色大字,可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了,慌忙把车停在家院,再细细地把招牌及其它与招牌相应的改变再细寻一遍,发现原先标志单位名称的字体都不见了,虽然之前也有风声露出来,可是我还是一下子不能接受。

    等国庆假期过后,所有人都来了之后,怕是要疯了,然后就是在叽叽喳喳过后也不过是认命的一副表情吧?就像我,一直在认命,无论上学时期还是在家里更别说单位了。

    我没有问索欣,虽然我第一个就想到了她,可能她知道的信息更真实更多一点,可她终究与我们不是一个平台上的人了,我只好静等安芬来,这样我可以去她的办公室细问她,可不知为什么,都近9:00了,她还没有到。

    垃圾好像也积聚好几天了,我把地也清扫了一下,好像明天这里将不再是我呆的地方了,而我部的生活来源至今还凭着这份工作,索欣有高台,永远不会受下岗困扰了,而其它几个不是年轻就是富二代的,不似我,工作不稳还带着个孩子,即将离异还又是个奔三的人。

    好不容易在接近9:30的时候,安芬才在郁沛的搀扶下来了,我看到郁沛的车就冲出了门,安芬很诧异地看着等在楼梯口的我,郁沛不忘跟我打招呼,“芮姐今天值班啊?”

    我不回应,只问,“你们看到门口的牌子换了吗?”

    安芬说,“看到了,怎么了,领导不早就说过了的吗?”

    是啊,我也听说过的,可我还是怔怔地站在原地,安芬问,“芮姐,你没事吧?不就是换了块牌子吗?”

    我说,“不是换块牌子这么简单的事,要是简单的一块牌子,又何必换来换去?”

    安芬这才注意到我的情绪,“芮姐,你在担心什么?”

    我说,“是单位的性质变了。”

    她说,“那又怎样?大家都一样啊。”

    我说,“可能会裁员的。”

    她说,“啊?这个我倒没听说过,不过论年龄论考试怎么也挨不到我们吧,芮姐,你也别担心,那么多年龄大的考试定然也不是你的对手。”

    我说,“即使不裁员,也会降低工资待遇的。”

    安芬,“这就有点不好玩了,谁跟钱有仇啊?唉,等着瞅喽,我想车到山前必有路,先不管那么多了。”

    郁沛这时已把安芬扶进办公室了,我想倾诉的也得到了倾诉,可大家除了持观望的态度别的似乎也没辙了。我慢慢地折到办公室,看着熟悉的布置,想着平常热闹的场景,恨不得痛哭一场,这节过的,竟让人有种纠心的疼痛感。才悔恨平常自己是关注别人的小情小绪,顾及别人的感受,然不在除了自己的本职工作之外另谋些小出路,到最后才发现,能在一根绳子上吊死的人除了我没有别人。

    不一会,郁沛来到了自己即我们的办公室,可能是受了安芬的嘱托吧?也可能看出了我的忧虑,他开门见山地就说,“芮姐,你别担心,其实卜主任早先就找我谈过,两三个月前他就听到了关于单位改制的消息,我们接着就研究出了相应的应对措施,包括降低待遇问题,也有你说的裁员问题,我刚才也跟他通过电话了,他说在9号正式上班的那一天会给我们办公室几个,包括安芬开个会,商讨一下下面运作的具体措施,由于实施的是私下运营,得本着自愿的原则,所以一直没有对外公开,也不好在单位里宣传。”

    我说,“那到底是什么呢?”

    他安慰我,“你暂时不要问那么多了,到时你就知道了,放心,只要大家众志成城就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

    我说,“我不像你们,有什么好的出路别忘了我。”

    郁沛笑笑,“别担心,你是我们的大姐,你的情况我们彼此都了解,洪水爆发时我们就一起搀扶着过河,没有什么大不了,死不了人的。”

    我说,“那我只有等好消息了?”

    他说,“也许算不上好消息,但不致于那么惨吧?”

    我感觉我从早上一到这里就悬着的心终于落到它本来的窠臼里了,然后有些“死性不改”地又摸出了手机,从支付宝上收了个红包,准备扫码的时候可以抵现,肯定是支付宝又在与微信抢生意了,我似乎一直都在这样从各方面节省着小钱,也在数着自己为数不多的积攒下来的小钱,因为我也是上有老而下有小的人,我没有仅为自己而活的资本。

    安芬一会又让郁沛喊我过去,然后由郁沛暂守我们的电话机,说是安芬不知找我何事,我看到安芬正躺在他们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个手机,安芬见了我自己都能坐起来了,我才想起问她的脚怎样了,她说是好多了,然后问我有没有兴趣做她的下家玩挖矿,我说只要不花本钱没什么不可以的,实在是我上当受骗过好几次了,都羞于在别人面前提起,更想假装自己也记不起了,只是我实在不想倒腾她那些很复杂的操作,她说那好办,余下的工作由她权代理,让我只等着收钱就可以了,我然后问她怎么不让郁沛做她的下家,她说男人只相信自己的眼睛能看见的,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的事,我说哦,难怪那么多受骗的都是女人呢?她说你不能以偏概的,只能说是大多数好不好?我说好好好,我就等着天上下钱呢。

    她就哈哈大笑,“好啊,好啊,这话我爱听,因为我也是那个等着天上掉馅饼的人。”

    我嘲弄地,“你那是天上掉下块通灵宝玉。”

    她说,“这玩意好像在哪里听过?这究竟是什么宝贝?”

    我说,“是贾宝玉啊,还装。”

    她撇了下嘴,“要是通灵宝玉什么的,我倒稀罕,那什么贾宝玉的还是送给母夜叉来得更合适。”

    我说,“就怕真送了,某人又会舍不得了。”

    她说,“芮姐,你就别逗了,以前你也没见我对他上心吧?”

    我说,“那倒是。”

    她说,“那不就得了,如今我怎么又可能改变我的观点呢?”

    我说,“可世事无常,那是以前,人会变的,你没看咱招牌不都换了吗?”

    她似乎也暗自叹了口气,某种程度上,我们都是在指着这工资吃饭的人,有着兔死狐悲的恐慌,也有着相同的利益牵扯。

    

 第85章 静待天意

    

    我带串串去新华书店,意外地又见到了二楼站在靠西侧里墙的艾瑶与卜瑾,虽然我忍不住很想问问卜瑾关于单位改制的事情,可是看到他们各拿一本书站在一起的那种默契,实在不好意思去打扰那份宁静,况且书店本就是个只供看书买书的地方,它需要绝对的清净,需要每个人自觉的遵守。

    不一会,串串就吵着要尿尿,我瞅见一个书店管理员原是个不常联系的同事的老婆,不过也与她打过招呼,算是认识,我正见她同另一个人说要去厕所,便主动央她带上串串,毕竟要去南面的超市二楼还有好远的路,若是在楼下哪个墙角也不是太文明,毕竟现在是城创卫嘛,她没好拒绝但也不太乐意,本来这种事情就不是让人多高兴的事,在她拉开旁边的抽屉拿卫生纸的时候,她还是礼貌性地问我要不要纸,我说不用,确实我包里有现成的,在随着她去三楼的路上,我还是主动与她拉着话问厕所在哪里,她说在三楼,我说哦,平常是不给外边人用的是吧?她笑笑,是那种不想回答或是不知如何说起的表情,但还是说厕所都是她们自己打扫的。

    到了三楼,她打开了一面上面贴有职工专用通道的门,再上半层楼梯,就见一个没上门的小门,原来是在三楼的楼顶上,远远就见有两个并列的厕所,各画着男女两个小人标志,左边是几个大笼子,里面有许多的鸽子,纯白纯白的很漂亮,中间是个圆形的小花园,有各种各样是这样的秋季才有的小花,黄、红、蓝、紫等各种颜色交错着,各种不同茎长的叶子也互相掩映着,煞是好看,在通厕所的两侧各有两颗叫不上名字的小树,像是能遮阴的那种盆栽,只是长在一个大大的人工水泥塑就的大槽里,应该是泥满水足那树就长得稍大了些,叫人有种说不出的喜欢。

    串串自是欢天喜地地俯瞰着楼下的风景,我看看天都觉天离我很近的感觉,在这别有洞天的地方连空气也比别处更让人觉得新鲜,真想一口气吸下那里所有的空气以备我的后半生慢慢地享用,如果空气能在人的身体里储存下来的话。其实不过是去个厕所,我却常常这样地异想天开,不过如果人连梦都不做,真不知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而我终究不是机器人。

    那同事的老婆还是等我们去过厕所,她才走近,毕竟关系还很生疏,她也不是一个容易让人走近的人,其实里面有两个空,各个都配上了小门,像外面的免费公共厕所里标配的规格,有洗手池,只是按厕所占地面积大小,搭配的个数不一样,但大小却没有分别,而外面的标配也是沾了创卫的光,不是说收费的问题,而是指环境原先那是脏得不是逼急了根本没人进。

    再回到二楼,见艾瑶与卜瑾还在原先的书架旁,不过他俩就近偷偷坐在了下面的木板上,那里管理员是不让坐的,因为那些胜似长条椅的下面其实是空心的,下面放着好多以备上架的书,也或许是空着的,但书与那上面的面板上有很大的空隙,不然放或取书也不方便,我常常见她们打开来,拿出一些又放进一些的,拿出的则是放在书架上等卖的,放进的则是刚运到书店的新货,总之是相当于储存柜内的。

    我就站在不远处有些心不在焉地翻着一本书,串串又跑到对面卖学生用品处瞄电视了,我之所以有些三心二意,是因为我的眼睛还得不时地盯在串串身上,有时也会看看其他人,这其他人也包括卜瑾和艾瑶他们俩,我也不是多无聊或是心理变态,也不是刻意去偷看人家谈恋爱,谁让他俩与我是熟人呢,而我却还偏不能与他们说话,把他们俩拉开不都是与我一样的关系吗?可偏偏他们近得跟一个人似的,而我就成了外人,再说了,我又没朝枪口上撞,就多看了两眼而已,谁让我又实在无聊得很的呢?

    我不相信他们就没看到我,大抵也是碍于多费口舌有些尴尬或是与我有同感,觉得书店里终不是唠嗑的地儿吧?只是要是遇上心上人那就是两说了,终归是我自己有时觉得我无论在哪里都是可有可无的人,除了我的老妈还有我的孩子,我实在算是多余的了。

    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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