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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潇湘水云-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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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俨然闺中密友,心下大慰。
倒是宝钗越发气愤了,心道那林丫头莫非真是狐狸精变的不成,怎么连情敌都会和她成为知己。她的心原是小的,除了算计还是算计,总认为非友即敌,壁垒分明,由此以己夺人,又怎能理解这世上美好的感情。
又住了几日,黛玉见宝钗每每生事,不愿给姨妈添麻烦,便提出告辞。北静太妃虽舍不得却不勉强,只小说以后常来。三春等自也没了理由留下,便也告辞回去。宝钗独怅然若失,以前只觉得贾府就是极显赫了,来了北静王府才知外面天有多高,那一排皇家威仪岂是小小贾府能比得的,可惜自己确实缘分浅薄。她不是傻子,自能看出北静王府上下都对她极为不屑,心里异常挫败,也灰了心,可惜她并不反省自己,却只认为是黛玉背后捣的鬼。
那馨悦听黛玉要回去,万分不舍,听说黛玉家也在京城,便非要跟着去看看,黛玉无奈,只得命春纤随着三春宝钗回去告诉贾母自己回家住几天。
馨悦来到林府顿时喜欢得不得了,笑着拉黛玉道:“好姐姐,你们家真好看,若以后我能长住就好了。”
黛玉嫣然笑道:“我自是欢迎之至。”
馨悦蹙眉叹道:“可惜过一个月爹爹就要回去了,不然我真希望能永远住在这儿。我还从没去过江南呢,却从小就羡慕小桥流水淡墨写意的江南景致。到姐姐家里就跟置身江南似的,真好。”
黛玉浅浅一笑,心中也自是自豪。
两人正计较着,外面雪雁笑吟吟道:“少爷回来了,听说姑娘和郡主来了很高兴呢,要郡主别拘束了,就跟自己家一样,千万别客气。”
馨悦忙笑着谢过,因道:“既来了姐姐家也没有不拜见主人的,我倒是拜见一下林家哥哥吧。”
黛玉含笑道:“原该如此。”遂引了馨悦去前厅,林逸飞早烹茶等候了,见妹妹领着一个颇为俏丽娇憨的小姑娘进来,看她身着粉紫色绣蔷薇花的衣服,蜂腰猿臂,窈窕俏丽,行动间举步如风可见是个急性子的活泼的姑娘,心中便有了三分好感,如此性子倒是和妹妹的性子很互补呢,不禁欣喜妹妹得遇良朋。
馨悦却是极好奇林逸飞的,林姐姐的兄长应该也是不凡的吧。因此刚一进门就开始偷眼打量,心中暗赞,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形容眼前男子是极恰当的,比之水溶,眼前人少了贵气多了飘逸清淡,比之水溶常露出的清冷来也要温润许多。
两人心中互相叹赏,相互寒暄了几句,黛玉和馨悦仍回了后宅。逸飞公务甚繁,自去书房处理公务了。
且说宝钗,回来先去王夫人和贾母那里说了几句话,便回家去,刚到门口就见香菱焦急站在门口道:“姑娘可回来了,再不回来家里都翻了天了。”
宝钗心意惊,莫非哥哥又闯祸了,忙奔到正房,刚一见母亲就大吃一惊,薛姨妈鬓染霜雪,竟像老了十岁似的。
那薛姨妈看见宝钗,顿时眼眶发红,急走上前瞪起眼睛举掌像宝钗脸上刮去。
第七十五章 倒霉薛家
宝钗猝不及防,被薛姨妈打了个正着,银盆似的脸上顿时印上个清晰的掌印。打完了薛姨妈也呆了,宝钗更是怔住,脑袋里一片空白。她从小娇生惯养的,父亲早丧,母亲连自己一个头发丝都没碰过,这次着实意外。瞥见香菱文杏也一脸错愕,越发羞窘,眼泪顿时夺眶而出。良久才哽咽道:“妈为什么打女儿,便是有罪也得先审问了,这么不明不白的叫我也难服。”
薛姨妈也有些后悔,平抑了一下怒火,冷道:“我为什么打你。我也不知道自家女儿竟是这样的人,为了攀富贵连自己家的事情都抛开了,这几天家里出了大事,我派人去王府找你,你倒好,连理都不理,还说什么王爷相留,你不敢不从。你当我不知你想什么,不过是想在王府谋个身份,你只想着自己的幸福,就不管我们了。便是你攀了高枝又怎样,没有家族支撑你屁也不是。”
宝钗愣住,哭道:“这是哪里的事,我在王府这几天天天和姐妹在一起,半个外人也没见过,哪儿知道家里出事了。妈还不知道女儿吗,女儿一个弱女子撑起诺大家业难道是为了自己一个人的幸福,妈说这话可不冤死我了,怎不让女儿心寒。”
薛姨妈原是气极了,此时才知自己想岔了,忙搂主宝钗哭道:“好女儿,是妈不好,妈急糊涂了,回来的小厮一说我就信了,看来是他们没进得王府们怕我责骂就撒谎了。”
宝钗摇头道:“他们还没这胆子,定时那狐媚子和北静王搞得鬼。”她顿了顿,冷静下来道:“家里到底出什么事情了,我刚去姨妈哪里怎么感觉她对我不像以往那么亲热,还有那贾府的人看我的眼神也奇怪的很。”
薛姨妈叫了声我的儿,抹泪道:“咱们家完了。这几天不知怎么着家里的铺子不是遭灾就是被别家挤兑破产,前儿户部不知怎么又查起帐来,说咱们家亏空了三十万两,要想不被参奏就赶紧还上,限期三天。妈去找你结果你不管,没办法我把所有产业都卖了才凑齐。现在家里只剩下一间小绸缎铺子了,连两千两都不到。现在户部又交代下新任务来,让咱们采买一批珍贵药材,咱们上哪儿去找银子采买啊,早知道还不如舍了皇商头衔,真不该去补那亏空。你哥哥那孽障也不担心,竟还在外面晃荡。这事闹这么大现在贾府都知道了,你姨妈就起了疑心派贾琏去查,结果查出咱们家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了,昨儿来狠狠嘲笑了我一顿呢。”
“什么!”宝钗大惊失色,身子一软跌坐在榻上。薛姨妈见她嘴唇青紫,眼色灰败,双目呆滞无神,登时吓得魂飞魄散,她原是个没成算的人,见到宝钗早六神无主,不管不顾一股脑把事情都说了,此时才惊觉自家女儿再怎么厉害也是个闺中弱质,怎么禁得住这么大的打击。她忙搂住宝钗唤道:“钗儿钗儿,你醒醒啊,你若出事了妈指靠谁去啊。”宝钗声不入耳,呆若木鸡。
香菱在旁怯怯道:“太太,不妨使劲扎姑娘的手尖,没准姑娘就醒了,我还是从书上看见的呢。”
薛姨妈听了也顾不得考虑,取下头上发簪抓住宝钗的手,狠了狠心使劲在手指肚上一扎,就听宝钗“啊”地一声,眼珠一动,身子一哆嗦,薛姨妈大喜,又哭又笑道:“钗儿醒了,可吓死妈了。”
宝钗呆呆看向薛姨妈道:“妈,刚才我好像做了一个梦,妈,那梦好可怕,梦里咱们家什么也没有了。”
薛姨妈心中大恸,抱着宝钗哭道:“那不是梦,宝丫头,咱们家完了。”
宝钗花容惨淡,哭倒在薛姨妈怀里道:“妈,为什么,咱们家为什么如此多舛,钗儿费尽心机,为什么还是守不住家业,为什么。”
薛姨妈心疼得恨不得把女儿揉进身体里,大哭道:“这都是命啊。钗儿,咱们家败了,你姨妈肯定不会再想娶你了,钗儿可怎么办啊。你哥哥可怎么办啊,我这造的什么孽啊。”
宝钗听薛姨妈以行数落一行哭,心里愈加烦乱,挣脱了妈妈的怀抱,坐到窗前的椅子上垂泪,良久才幽幽一叹,声音寒如冬月北风:“妈,快别说什么命,钗儿自认也有倾城颜色,断不会永远明珠蒙尘。便真是命,钗儿也要搏个我命由我不由天!”
薛姨妈被宝钗话里的狠绝吓住,眼泪都缩了回去,抽泣道:“钗儿有什么办法吗?”
宝钗支出丫头们,冷冷一笑,道:“那日姨妈可是和咱们合计着把林妹妹毒死呢,药虽是咱们提供的,可燕窝却是她买的,那药本是补药,姨妈想把毒来咱们身上也不可能,有了这个把柄不愁她不妥协,实在不行就拼个鱼死网破,她花了咱们家多少银子,若翻脸无情别怪我抖落出着事来,到时谁也别想好过。我再打听打听她别的昧心事,总之一定要拿捏住她。”
薛姨妈没什么主意,忙道:“好好,钗儿若还能进贾府就好。”
宝钗自失一笑:“也只能如此了,那北静王我虽喜欢可却半点可能都没有,钗儿也不枉然做那梦了。只是我不服那林丫头,凭什么他们家现在蒸蒸日上,她又有北静王青睐,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她。妈,没准咱们家的事就是她弄出来的。”
薛姨妈不可置信道:“她一个小丫头哪有这本事?”
宝钗嘴角挂着冷峭的微笑,道:“她没有,她哥哥和北静王可有。她不让我活也别想自己好过!”
薛姨妈打个冷战,忽觉得自家女儿越来越可怕,不可捉摸了。
宝钗第二日仍旧大凡的优雅得体去贾母处奉承,看那些丫头闪躲的眼神也不着意,只心里暗暗记住了那些面孔,心中越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人果然都是踩低就高的,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振作起来,让那些小瞧自己的人去后悔。不过她亦有些心酸,这些人又有多少是受过自己恩惠的人呢,没想态度转的这么快。
贾母貌似关切的慰问了她几句话,只是那神态比原先更加冷淡了,也是,他们家如今连房子都没有了,纯粹成了打秋风的穷亲戚了,贾母又不喜她,怎会有好脸色,那关切的话里有着说不出的讽刺。三春倒还好,都是万事不管的人,只看向宝钗的目光有些同情。王夫人则是不阴不阳,细看可以发觉她也是颇为恼火的。
众人说了会子话就散了,宝钗便追着王夫人来到她的正房,王夫人有些不耐道:“宝丫头现在不是该好好在家打理剩下的那点子生意吗,怎么还有心思来我这儿。”
宝钗脸色些微有些黯淡,款款道:“我一个女孩子总不好抛头露面的,自有哥哥去打理。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虽说铺子没了,可皇商的头衔还在,我们薛家也不是没积蓄的暴发之家,这些小挫折倒让哥哥真正自立起来了呢,也是件好事,只要人还在,什么事办不成呢。所以家里自然很快就会再次崛起的。因此这次钗儿竟是不以为忧反以为喜呢。”
王夫人见宝钗神色如常,倒有些拿不准了,她也不信几代皇商的薛家真会这么容易一败涂地,心里便犹疑起来,似笑非笑道:“这我就放心了,白让我担心了一回,前儿看你妈那样我还真吓坏了。”
宝钗淡笑道:“姨妈还不知我妈那人,心最软,又小心,一点子小事都能看得极重,这些年总觉得把所有东西都留给我和哥哥才好,因此见家里损失了一些钱财便觉得对不起我们兄妹了,其实何必呢,就是剩的那些也足够我们一辈子无忧了。”
“是吗?”王夫人审视着宝钗,良久一叹,不得不说,宝钗的表情完美到无懈可击,可自己实在还是不很相信。
宝钗笑得云淡风轻,道:“钗儿并不是想让姨妈相信,只是不想姨妈因此遭到府中人的褒贬,说姨妈的亲戚如今只有依靠姨妈才能活着。姨妈实在不信,钗儿明儿就和妈搬出去另找住处,也省了姨妈觉得面上无光。”
王夫人一笑,忙道:“那哪能啊,让外人笑话咱们连亲戚都容不得了。姨妈只是白问句,若有要姨妈帮的地方好能帮一把,再没别的意思。姨妈就说你们家如今领着户部的职,再不会出问题的。”
宝钗笑道:“宝钗就知道姨妈不是那起浅薄眼低的人,最是明白的。唉,这次钗儿去北王府才发现那林丫头似乎和北静王真的很熟呢,这次钗儿家的事情没准就是她作弄出来的,真是个冷心无情的丫头,姨妈给她送那燕窝倒是先见之明呢,不然没准她也想对我们那样对姨妈,姨妈这样慈善人到时可就防不胜防了。”
王夫人脸色一变,马上想到自己还有把柄在宝钗手上,但她更关心的是宝钗话里之事,急道:“钗儿说得可是真的?”
宝钗笑道:“钗儿没必要骗姨妈,只是好心提醒一句罢了。”
王夫人倒抽口冷气,恶狠狠道:“真个是个小白眼狼,和她那脸酸命薄的娘一个德行,那天都死在我手上也免得祸害人间。”
宝钗悄勾起唇角,看来那贾敏的死真和她脱不了干系呢,自己可要好好打听一下,可真是意外收获呢。
有了王夫人的弹压,果然对宝钗的流言又少了起来,可惜终究比不上从前了。宝钗狠说了薛蟠几回,那薛蟠总算也有了一些危机感。
不说宝钗暗中筹谋,黛玉在家过的也不是那么舒心。原来最近不知怎么回事,皇帝在宫中密定的决策总是被忠顺王率先窥得先机,想办法阻挠,皇上和太子等人自是大为恼火。忠顺王在宫中的眼线皇上等是深知的,都在掌控之中,原以为宫中还有别的奸细,可在宫里查了半天却总是查不出来。
黛玉见哥哥和水溶水泽都愁眉不展,便也担心起来。毕竟宫里若真隐藏着一双黑手绝对是个危险的事情。
这日几人有讨论起来,那水溶水泽都没了较劲的架势,原来江西巡抚任满,皇上要重新任命,便议定了前科榜眼出身的翰林院大学士李昱风,哪知才议定了第二日就传来李昱风在家被刺的消息,这已经不是小事情了,把水岩气得发了好一通脾气,令林逸飞抓紧破案。林逸飞和水溶都愧疚无比,这暗卫和玉林山庄好几个分堂都是他们所属,竟硬生生让刺客闯进了大臣家,自己还有什么脸面面对皇上的信任和那些忠心耿耿的大臣。因此一下朝逸飞和水溶就都来道林府,水泽过了一会也来了。黛玉也是个有主见的,几人便没背着她。馨悦则早在前几天见林家事繁就会北王府去了。
林逸飞因道:“这事情还得追根溯源才行,那杀手显然是奉忠顺王命令,咱们最主要还是要抓出宫里奸细。昨日议定的事情原是在万岁的御书房,那里戒备森严,便是苍蝇也飞不进去的,怎么资料就凭空跑到忠顺王案头。”
水溶道:“莫非暗卫和大内侍卫中有奸细?”
水泽摇头道:“不可能,能进那地方的人都是父皇从那些烈士遗孤中挑选出来的,绝对是忠心不二的。”
逸飞忽然道:“还记得那年妹妹回家,贾府很快就得到消息,咱们查到元春处线索就断了。我记得那时应该是北静王爷悄悄进宫禀报的父亲生病之事。会不会那个人就是忠顺王的奸细。”
水溶拧眉道:“我不这么认为,那时忠顺王在江南有柳无心传信,他没必要又扯上贾府来,贾府去了顶多能危害到玉儿,于忠顺王实在没什么好处可得。而且这几年那个人为什么再没动作。”
逸飞苦笑一下,道:“我也只是瞎猜的吧。还记得那元春的女官说元春是在桌子上看到有人用水写了玉儿回去的信息,在人来人往的低等嫔妃的住所里用这种神不知鬼不觉的手法显然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这样高人只为对付玉儿一个小女孩未免大材小用了,除非他恨极玉儿。可这不可能嘛,玉儿可从未树过这样厉害的敌人。”
水泽敲敲桌子,忧心忡忡道:“这一点线索都没有,真愁死人了,起码也有个方向嘛。真想不到诺大皇宫还隐着这样高手,若不找出来,怕父皇的安危都是个大问题。”
水溶叹道:“可不是呢,若他在暗处做些什么,咱们再小心也难保万一。”屋中众人一时神色越发凝重起来。
第七十六章 宫墙之内
黛玉心中更有一层烦闷,哥哥是顺天府尹,如今在他治下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得不说是哥哥的失职,她知哥哥是个极要强的人,此次打击必定不小。看着面无表情风轻云淡的,心里指不定怎么懊恼愧恨呢。
听三人在那闷头分析也弄不出头绪,黛玉也有些急躁,水溶见她紧蹙双眉,不觉心疼,握住黛玉的手道:“什么坎是咱们过不了的,黛儿别愁了。”
水泽见水溶大方执起黛玉的手,而黛玉也没有挣脱的意思,牙便开始泛酸,明知这会不是吃醋的时候,还是不禁瞪眼道:“是啊,玉儿,你就好好吟诗作画,闷了走走玩玩就好了,这些事我自有我们这些大男人处理呢。”
黛玉听水泽这么一说,顿时有些恼,先不说屡说无效的“玉儿”称谓,就说刚水泽的话也让人听着颇不舒服,黛玉自感被他小瞧了,尽管水泽并没这意思。心中一叹,这水泽确实比不了水溶,水溶对待她是用平等的目光去看的,尽管保护心极强,却从不把自己当作依附于人的那菟丝草,而水泽终免不了把自己当作需放在背后的人。不过这原是无意义的,因为自己根本不喜欢他。她没去理会水泽,敛眉道:“哥哥,我倒觉得哥哥说得通知元春的那个人很有可疑呢。宫禁之中戒备森严,不在皇上掌控之中的人微乎其微。不过他怎么得到的消息确实很难说清楚,玉儿倒觉得怎么也不会超出御书房暗卫和大内侍卫的范围。”
水溶叹道:“话虽如此终究只是猜测。若真是那个人想来是恨极了林家了。那些暗卫都是替皇上出生入死的人,贸然怀疑不免有伤人心,只能慢慢查访了。”
水泽灵光一闪,道:“莫不如引蛇出洞,瓮中捉鳖。”说完就悔了,随即看见水溶杀人的目光一缩头。
黛玉接道:“也好,那我就进宫去一趟,若真是那人,看我去了应该会有所动作,若不是,也只当开开眼界去了。”
水溶忙摇头道:“不可,病急乱投医也不失这样的,若不是还好,真是那人,你岂不危险了,我怎能让你去诱饵。”
黛玉笑道:“溶哥哥怕什么,你会让我受到危险吗?”
逸飞有些感激的看着黛玉道:“妹妹已经做了很多了,这事情还是不要管了吧。”妹妹最厌烦皇家,若不是为了亲人怎会违心去那里。
黛玉道:“其实我一个小丫头估计人家根本没看在眼里,我能起的作用也不过是个引子罢了,若能有用,引出人来自然马上功成身退,其余的事情万事不管,又怎么会有危险?”
水溶一叹,道:“如此黛儿这郡主身份就到明面了,玉儿可作好准备应对了。”
黛玉点头一笑,水溶无奈道:“罢罢,我总是说不过你的,不过我会另安排几个人守在你身边,总之要以你的安全为重。”
黛玉拉着水溶道:“溶哥哥对不起,又要让你担心了。”她双目含情,写满幸福:谢谢你总是包容我的任性,谢谢你让我拥有共同的一片天空。
水溶有些感慨,眼中柔情毕现,他知道她的黛儿为何如此热心,不仅是为了什么家国天下,还是在想办法和自己共同创造那个心心念念的未来:于云巅之上,,静观流年换,淡看世人忙。
第二日就有皇后口谕,闻贾敏之女林黛玉在京,皇后思及当年和贾敏的知己之情,特邀黛玉去宫中小住,以慰思念之情。
黛玉心下感激,若以皇帝的名义确实会惹来闲话,皇后则不一样了。只是知己之情她却是不知道的,北静太妃见她颇有些疑惑,笑道:“当年敏妹在宫中就是皇后姐姐的一品贞容,名为主仆实为姐妹,宫里老人也是都知道的,就是贾府也知道的,当年还做着让敏妹靠着皇后成为嫔妃的梦呢。”她着实不放心,竟是要亲自送黛玉进宫呢。
黛玉点头,不觉对皇后有了些亲切,何况皇后是北静太妃的堂姐,应该会好相处吧。
她乘着车轿一路缓缓而行,第一次走进了那红朱墙黄琉璃的所在。高大的宫墙让人觉得威武而肃穆,只是过于压抑冰冷了。
一路迤逦来到后宫,早有宫女领着黛玉来到坤宁宫中。
皇后孟瑶嬛端坐榻上,含笑命宫女扶住北静太妃欲拜的身子,笑道:“妹妹又多礼了,说过多少次了还这么着,快请坐。”又命人搀起黛玉,皇后让侍女送黛玉上前细细打量半晌,拉住黛玉的手向北静太妃笑道:“像,真像,活脱脱就是二十多年前的敏妹妹。不过玉儿看着可比敏妹妹还灵慧呢。”说着说着眼睛却黯淡下来,里面水光闪动。黛玉心中一恸,眼泪也潸然而落。
皇后忙搂住黛玉笑道:“看,是我的不是了,刚来就招你哭。好孩子快别哭了,看你姨妈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黛玉不禁破涕为笑。皇后死活拉着黛玉坐在榻上,令人拿过表礼,黛玉忙起身谢过。
三人说了会闲话,太妃就回去了。一会一个宫女进来道:“各位娘娘来了。”
皇后一叹,道:“请她们进来吧。”
黛玉微觉不自在,可自己来了就为引出幕后人,自然声势越大越好,只得挪到下首坐了。一阵香风拂面,花团锦簇的进来十几个妃子侍女,那些人看见黛玉不禁都一震,暗道好美的女子。黛玉今天穿的是艳丽的郡主朝服,更加贵气逼人,恍若神仙妃子,那些妃子虽不知是谁,却油然而生一股危机感。
那些妃子施过礼,按身份坐下。周贵妃嘴直善妒,便笑道:“皇后娘娘,座上这位是哪家的郡主啊,这么贵气逼人的,咱们宫里所有人加起来也没这姑娘美呢。”
皇后一皱眉,道:“这是前巡盐御史林公如海的女儿,圣上亲封的凝馨郡主。她哥哥几是这任新科状元。本宫和她母亲是至交,才邀请她来做客的。周妹妹可说话小心些,别丢了体统让人家小姑娘看了笑话。”
周贵妃脸一红,看其他嫔妃颇有笑意,心中尴尬,讪笑道:“娘娘说笑了,只是臣妾看林姑娘如此风采一时心下喜爱口不择言,望娘娘别见怪。”
皇后微笑点头。黛玉忙起身见过各位妃子。那座中元春却是一惊,暗道这林表妹怎么进宫了,家里也不捎信给自己。她原没见过黛玉此时危机感顿起,这样的女子说是仙子也不为过吧,这皇后突然招她进宫什么意思,莫非想用她栓住皇上的心吗。想想不可能,皇上很爱皇后,她没必要找个劲敌。底下妃子也是猜测纷纷。
皇后自是看出下面人的心思,嘴角掠过一丝无奈的冷笑。那元春自是看出皇后极喜黛玉,心中焦虑,她自恃现在有了身孕,便不像原先那么谨小慎微,遂笑道:“竟不知林表妹今儿进宫来,早知道表姐也给好好准备准备,妹妹这样光彩照人显然是在贾家一切安好,如此我也放心了。可怜见你一个人孤苦无依的,若不是老太太怜惜可如何是好。”
黛玉尚未说话,皇后已经冷笑道:“本宫刚说的林郡主是新科状元的妹妹,元妹妹却说林郡主孤苦无依,却是何道理。若非你苦苦哀求陛下说家里姐妹粗疏,想让林姑娘进你府帮忙教导,皇上何必下旨让郡主舍了自家去你们贾府住,元妹妹平时聪明的很,这次说话怎么这么不着调,莫不是今儿没睡醒,如果身子不好早说,本宫还是那不体恤人的吗。”
元春脸登时红起来,她明褒暗贬的原是想寒碜黛玉,哪知被皇后僵住,又不敢回嘴,只讷讷说:“臣妾并没别的意思,只是林家表妹的哥哥原是过继子,元春一时忘了,还望皇后娘娘和林表妹勿怪。”
黛玉轻笑道:“元妃娘娘说笑了,黛玉怎敢怪罪娘娘呢,倒感激娘娘挂心问候呢。”
元春笑了笑,便也顺台阶下了。妃子们见两位贵妃接连受挫,再不敢把不满猜忌露在表面,只说些没用的闲话。
这时就听太监喊:“皇上驾到。”
众人一惊,忙起身迎接。水岩笑盈盈走进来,笑道:“皇后这今天真热闹啊。”
皇后领众人施过礼后笑道:“皇上怎么刚下朝就来了。”
水岩笑道:“还不是知道梓童今儿有客,定会把那珍藏的好酒拿出来。朕闻着酒香就来了。”
皇后噗哧一笑,当着这么多人不好玩笑,只笑道:“皇上说笑了,臣妾的酒怎比得上陛下的御酒。”
众妃见帝后言笑晏晏俱是眼红,只是他二人风雨数十年,这感情不是别人能撼动的,她们也只能心里嫉妒了。
水岩道:“对了,梓童今儿请的谁啊。”
众妃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皇后拉住黛玉笑道:“皇上看可还记得?”黛玉忙又大礼参拜过,水岩看了笑道:“原来是林丫头,上次你去北静王府做客我还说要你来,结果也没机会,竟是让皇后抢了先。”
黛玉微笑道:“皇上皇后的盛情厚意黛玉感激不尽。”
皇上笑道:“你也别拘谨了,想当初朕和你爹爹在一起读书什么淘气事没干过,咱们可没那么生分。”
黛玉点头称是,笑道:“虽说如此可礼不可费。”
皇上点头赞叹道:“不愧是如海的女儿,你那哥哥也是极好的,好在你有个哥哥,不然岂不任外人算计去。”说着若有若无瞟了下元春,无端惊得元春寒毛倒竖。
皇上说了几句话令众妃子下去,看着黛玉道:“真是委屈玉儿了。”
黛玉不甚在意的笑道:“皇上言重了,黛玉不过尽自己心力罢了。”
水岩失落道:“连你尚能如此,可笑那朝中官员竟是都不思报国只安享荣华。”
黛玉笑道:“皇上何必唉声叹气,历朝历代皆是正邪皆有,皇上手下岂能真无可用之人。”
水岩笑向皇后道:“瞧瞧这丫头,我说得不错吧,她那口齿绝对不错的,暗中提醒朕别寒了那些尽责官员的心呢。”
皇后笑道:“玉儿本就是个伶俐的。”
说话间已摆上午饭,三人一起吃了饭,皇上又叮嘱了几句自去了。这里皇后安排黛玉住了自己卧室边的紫霞阁,令自己身边的一品女官常嬷嬷陪着,自己则去料理宫中杂事了。
黛玉便带着红嫣月华露清和水溶又派的侍卫绿绮一起去御花园闲逛。大咧咧走了几圈无个可疑的人,黛玉暗暗盘算,不知那人究竟想以何方式出现,无精打采回了紫霞阁。
红嫣笑道:“姑娘也别灰心了,哪能这么快呢。”
黛玉闷闷道:“本也没抱多大希望,只碰运气吧。我全当这次来玩了。”自己和溶哥哥等都知道这不过是一次猜测,他们可不会把保全押在自己这方面。
次日众妃给皇后请了安,那元妃就道:“皇后娘娘,元春和林表妹多年未见,想请表妹去我的凤藻宫坐坐,娘娘意下如何?”
皇后想这也无可厚非,道:“她年纪小你别委屈了她。”
元春笑道:“臣妾和郡主是至亲,怎会让表妹受委屈。”
黛玉带着四个丫头来到凤藻宫,元春殷勤让黛玉坐下,黛玉微一打量,这凤藻宫倒是珠光宝气的奢华无比,心中微叹,凤落泥沼,谁人之过呢?
元春亲热道:“妹妹在京几年我总没机会见你,真是可惜呢,上次省亲本以为能见,结果妹妹却没来。”
黛玉淡然道:“娘娘省亲自是想和至亲人多说说话,黛玉一个外戚怎好去搅了娘娘和家人团聚。”
元春轻笑道:“表妹也太客气了。”这时她的贴身使女抱琴沏茶上来,元春得意道:“妹妹尝尝这是前儿皇上赏的大红袍,我有身孕也不能喝茶,搁着倒糟蹋了。”
黛玉含笑道:“多谢娘娘了。”端起茶杯来轻闻茶香,偷眼看月华点点头,才放心地喝了一口,果然满口清香。
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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