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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农业大亨-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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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站在门口的贾琏见是他,忙行礼高声道:“下官给北静郡王爷请安!”
伙计们一听说他们搀扶的是王爷,都松了手,急急忙忙下了台阶,给北静王跪地磕头。其它百姓们得知是王爷,都不敢笑了,纷纷跟着跪地问安。
“诸位不必客气,都请平——身!”水溶说到最后来两个字的时候,音调上扬,有点发抖,接着整个人就滑坐在了石阶上。一下子,屁股跟摔了八瓣似得疼。
众百姓不约而同的咬唇低头。
最终,贾琏把水溶请到了百汇楼,看着王爷红肿流血的鼻子,破掉的额头……贾琏不紧不慢的打发人搀着水溶回府疗伤。
随后,贾琏嘱咐程日兴几句,也跟着水溶那拨人去了。毕竟水溶是来百汇楼见他的,这礼数要尽到。
贾琏接着见到躺在榻上水溶,满脑缠着纱布,板着口气一副很认真地态度,问他感觉怎么样。
其实这就是一句废话。
贾琏偏要说给水溶听得。
水溶气得还没理可挑,瞪他,开门见山戳破事实:“贾琏,我真没想到你会手段这么下作,门口那石阶肯定是你做了手脚!”
“这话可有证据?”贾琏挑眉看水溶,“我爵位虽低王爷一等,可好歹是个在皇上跟前能挂上名的镇国公,容不得您随意诬陷呢。”
第129章 反治其人身
水溶干瞪眼儿瞅着贾琏,明白对方这是要跟他耍无赖,气的没话说。
“你别真当我是傻子,来人!去给我查一下百汇楼的石阶。”
来人应声,就匆匆去了。
贾琏斜睨一眼水溶,唇角稍稍翘起,安安稳稳地坐在那里饮茶。
水溶瞧他这副波澜不惊的样子,看在眼里更生气。气一上来,他感觉鼻梁,额头,还有下跨都隐隐作痛起来,害他摔成这个样子,他绝对饶不了贾琏!
水溶冷冷地瞪着贾琏,越见他露出一副不以为意的态度,心里就越加恼火。他现在不应该逃走么?反而跟没事儿人一样坐在这‘好心’陪着他,是坐定了自己拿他没办法?
水溶沉下眼眸,开始琢磨起办法。那边贾琏已经喝到第三碗茶了,好像他家里没茶水喝一样。
贾琏还真是挺渴的,昨天在庄子上跑了一天,先是安排了育种杂交水稻的事儿,接着就去视察了今天会开花坐果的李子园,晚上又和几个庄子的管事开会商量今年春种的安排,后来累得直接倒头就睡了。早上坐车会镇国公府,又是一摊事儿,处理完就出门,刚到百汇楼核账,派出去的探子说水溶的马车来了。
前前后后时间太紧,他真没有时间停下来喝上几口水。现在难得闲暇下来了,还是在王府这样环境雅致的地方,而且王府待客的茶都是上等的贡茶,贾琏自然要喝个够本。
刚好五盏茶的工夫,水溶派去调查的人回来了。
“回王爷,没什么问题。”
水溶一脸不信,“上面没有涂东西?”
“小的们仔细验看过了,那石阶就是石头做的,表面跟普通石阶没什么不同。”
这不可能!水溶心里这样反驳,但嘴上却没说。他防备的扫一眼那边杯茶水滋润的乐得其所的贾琏,眼色越加阴沉起来。
难不得贾琏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镇静,原来是早有谋算。
水溶缓了缓情绪,姿容恢复如常,对贾琏道:“你倒是思虑缜密,不过即便是你叫人将石阶清理,我鞋子上多少也会沾些。”
水溶转即叫人将之前穿过的鞋子拿上来,查看了一下鞋底,边缘可见油污。水溶突然想起他脸贴地的时候,感觉有些滑腻,还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平时人前温文尔雅十分端庄的王爷,而今却额头、鼻子上缠着纱布,伸长脖子去闻自己的臭鞋底。
贾琏冷眼瞧着,下意识地伸手挡住了他已然挑起的唇角。
“你在石阶上抹了猪油!?”水溶恍然大悟,感叹中带着一丝丝疑惑。
贾琏:“嗯?”
“你在石阶上抹了猪油!”水溶这回用了万分肯定的语气。
贾琏没有否认,反而轻笑问他:“你有证据么?”
“你——”水溶料到贾琏可能会耍赖,但当他真见识到贾琏这么耍赖的时候,又有点接受不了。这厮以前做事向来是一板一眼,有模有样,什么时候也开始玩这套把戏了?
水溶气得丢了鞋,鞋子落地滚了一下,刚好到贾琏的脚边,“这就是证据。”
对于水溶的指认,贾琏全然感觉不到威胁,反而心情很好似得,一脸轻松的模样。他挑着凤目,勾着嘴角,一副‘我就是得意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态度。
他是什么意思?
水溶有些激动,他起初不解,转念再想,忽然明白了。对方完全可以狡辩说他鞋上粘得东西是在别的地方蹭到的。虽然他身为王爷,他穿鞋走过的地方,是根本不可能踩到猪油的,但偏偏又没证据去排除这种可能性。
光凭着身上蹭到猪油去对付贾琏,完全证据不足,不可行。
关键还是百汇楼的石阶,偏偏已经被打扫干净,铁证没了!
水溶恨自己反应慢了,当时摔倒的时候,他就该立刻打发衙门的人去取证。这一招就算扳不倒贾琏,但你那个让贾琏在皇帝跟前留个坏印象。到时候贾琏就未必会像现在这样继续受皇帝宠信了。
水溶恨得直咬牙,这种被人陷害却无力法抗的滋味太难受了。
“王爷不小心在我百汇楼的门口摔倒了,照例我来看一看,已经算是尽了该尽的‘关心’了。时候也差不多了,我就先告辞了?”贾琏起身象征性地冲水溶拱了下手,他没立即走,反而是笑容可掬地凑到水溶跟前,冲其左耳低低言语,“好好养着,最要紧的地方别坏了,否则你那变态的癖好要戒掉,岂不难受?”
“你——”水溶身子禁不住一动,真想一巴掌拍死贾琏。
贾琏偏偏这时候笑了,容颜清隽,绽放光彩。少年朗朗面容上带着漫不经心又得意的神采,本就十分迷人,再加上他尊贵国公爷的身份,自然迷得屋里丫鬟都脸红了。
国公爷离开时,有一阵风轻轻地带过,连空气都跟着躁动了。丫鬟们是一种形容不出来的亲切味道,仿佛还一股淡淡地米香味儿,都禁不住痴了片刻。
“愣着作甚么,还不快扶我躺下!”水溶赤脸,突然冲她们爆吼。
……
今日皇帝不见贾琏前来觐见,觉得有些奇怪,问过之后,才晓得贾琏身体不适,正在家养病。
“春天要到了,这孩子就忙起来,忙归忙,也该要注意身体,回头你们替朕好好提点他一下。”皇帝叹息两声,对靖英光和林如海嘱咐。
靖英光:“认识这么久,从没听说他病过。”
林如海忙应承,口气也有几分纳闷,“昨儿个还见他,身子挺好的。这次听说好像是吃坏了东西,闹肚子。”
皇上看他们。
靖英光接茬问:“我听说昨儿个北静王在百汇楼门口不小心摔倒了,可是因为这个上火了?”
“是不是上火倒不知,他是闹肚子。从北静王府回来后,听说他那肚子就没安生过。”林如海接着仔细解释道。
好好的人,从北静王府回来了,就开始闹肚子!?
皇帝皱眉细琢磨这事儿,觉得挺奇怪。再有就是北静王在百汇楼门口摔倒的事,他早就觉得不对劲儿。好好的人,上个台阶,怎么会那般走路不小心,一摔再摔。而且他在哪儿摔不好,偏偏在贾琏的百汇楼门口摔,而且那么巧,当时贾琏就在百汇楼。这北静王和贾琏向来不对付,皇帝倒是不相信贾琏会跟北静王合计密谋什么,反而更觉得是北静王在算计贾琏。
考虑到另一方是一根筋的贾琏,皇帝便认定问题出在水溶身上。大皇子的事儿才消停下来,他就不安分去找贾琏。还故意在人家门口摔倒,这存的什么心?故意想让贾琏愧疚?难道他有什么把柄在贾琏手上?
皇帝想来想去,就只有大皇子突然提水溶草菅女人性命的事儿。
“……那件事老大供出之后不久就反口否认,很有可疑。丞相,你怎么看?”
靖英光装糊涂道:“大皇子说过,他只是一时心有不甘,才想拖北静王下水,后来就醒悟了。”
“哼,他说什么你就信?他自己说的话,还会突然反口不认呢!说起来,水溶这孩子以前跟老大的关系真的非常好,从小就好。”
皇帝一想到他是太后外甥的身份,眉头就皱成了一团。他对水溶纵容偏多,也是因孝道考虑太后的因素才会如此。而且大皇子的事情上,他的确表现地像是大义灭‘知己’的样子。
真真假假,而今真有些难辨清。
皇帝:“在大皇子的事情上,水溶确是表现出忠心,不然他只要告诉老大一声,老大就不会造反了。水溶当他身边的第一智囊,肯定会比他现今风光,但他却是选择了朕,其心可鉴。”
靖英光胡乱哼了一声,假意应承。对于水溶的真面目,皇帝恐怕还是没看清楚。这个少年,难缠,诡谲,不好懂。
“不过鄞祁那会子说水溶的那些事,你还是派人查一查吧,最好是假的,若是真,即便是皇亲,也容不得他活!”皇帝厉声道。
靖英光应承。
皇帝扫一眼林如海,叫他也帮着一块查,但前提是这件事不能让贾琏知道。
林如海自然应承,不敢造次。
北静王府。
水溶也听说贾琏闹肚子的事儿,气得直摔茶杯。这厮害他出了丑还不够,还搞一出离开王府就闹肚子无法上朝的事儿。他终于明白了,贾琏算计他跌倒的目的不仅是为了让他出丑,更是想吸引皇上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
大皇子事儿刚压下去,他再度受关注,那事儿铁定会被翻出来。皇上若真查起来,谁也不知道会查到什么程度。谁能保证每一次事后,都能擦得干干净净?对方若是真细查,总归是会有马脚露出来。
亏得那日他费尽心机才得见大皇子,竭力说服,好容易让大皇子相信他的背叛是出于保存实力,助他日后东山再起。
本以为大皇子一走,这事儿就这么过了,真没想到,偏偏被贾琏给算计得‘栽一跟头’。
水溶心里闷着一团火,恨不得此刻把全世界都给烧尽。他更恨自己现在面容带伤,不能进宫去见太后。他这张因‘自己失足’而破了相的脸,没个一两月的时间不会好,也就是说这段时间他都没办法进宫了。他最怕在如此长的时间内,会生变数。此刻若强进宫去,也不是不行,但定然会引起皇帝的怀疑。
所以水溶现在纵然千般不愿,也只能选择老老实实地呆在府里,甘受煎熬。
而此时也有人和水溶一样,同在府中煎熬,便是而今暂居在荣府的贾政。
贾政回荣府的时候,带了六名小厮,八名婆子,八名二等丫鬟,十名粗使,还带了一位姿色还算可以的周姨娘,她自己身边还要跟六个丫鬟婆子,这已经是俭省到不能再省了。
贾政本以为这些人伺候他们足够,却没料到自己进府后面临的第一个问题就是缺粮缺厨子。被褥等等也带得少了,现在倒春寒,屋子里冷,碳也要备一些,不然他这迈向年老的身子可受不住。
贾政从不问俗务,自己身上从不带钱,贴身小厮手里倒把着他以前留下的几两俸禄,而今也快花没了。以前出门应酬之类,直接打发人去账房支银子就成。但这次他出走,闹得跟贾母和大房都不愉快,自然没脸打发人去要钱。
此刻已然搬进荣府了,更加没脸叫人回镇国公府要。贾政就只能硬着头皮,捡着自己随身的东西拿出去典当换钱,什么头冠、玉坠、古扇之类。因为是急卖,只能出售一般的价钱,也换不来多少银子,最多不过几百。再加上贾政自己是个在吃穿上习惯精致讲究的人,入口的东西必要最好最干净,出外应酬也要体面,姨娘那边也要胭脂首饰,下人们也得吃穿花费放月钱……
第130章 王爷总这样
不出一个月,贾政身上除了那套出门的必备的行头之外,几乎不剩什么东西。他自己挺纳闷的,几百银子供养二十几个人,怎么会花费这般快。现在周姨娘负责管家,贾政就埋怨是周姨娘乱花钱。
周姨娘委屈得很,一边哭着表清白一边跟贾政算账。其实家里头总体的花费都算少数,主要还是花在了贾政身上。
“老爷出门车马费,见清客朋友们的应酬……还有老爷两位做官的朋友过生日,贺礼要不丢人,怎么也得花上一二百两银子,就这老爷还现准备的太寒酸了呢。”
周姨娘说着就挤出眼泪来。
周姨娘当初跟着贾政出来,还以为是自己运气好。单过自在,还能做‘当家主母’,哥谁不觉得是好事?可日子一过上,她才意识到自己多倒霉。原本住在镇国公府的大院子,她一个姨娘,身边都有现成的二十几个丫鬟婆子伺候,要吃什么用什么,嗝都不打一个就能送到眼前,什么都不用她操心。可在这儿,事事都要她亲自操劳,要精打细算的过日子,她已经很费精神地去用心,转头却还挨了老爷的骂!如此比起来,她倒宁愿在镇国公府被上面的二太太压着。而今二太太为人厚道,一心向佛,而且从来都不屑于跟她们这些下贱身份的一般见识。她只要守规矩,不在太太跟前讨嫌,日子过得就会比现在滋润一百倍。
周姨娘想想就更委屈了,垂首拿帕子擦眼泪。
“哭哭哭,有什么好哭,我不过问你几句,你就委屈上了,果然小家子气!”贾政不爽的蹙起眉头,觉得周姨娘到底是身份不行,比不得正经门第出身的大气。
周姨娘越加垂头,闷声不吭的,心里却更加抱屈。
“我看你是不愿意在这呆着,不爱呆就滚!”贾政没好气吼道。
周姨娘含泪望一眼贾政,踌躇片刻,忽然行大礼给贾政,哭着去了。
贾政对着屋里的凳子泄愤一阵儿,便烦躁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了很多,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后来天渐渐黑了,贾政被冷醒了。
见屋里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倒是有一盆炭火放在屋地中央,却起不了什么作用。贾政很不爽地喊人,就见树儿和俩丫鬟跑进门,身上还有点脏。
“你们这是做什么去了?”
“柴房失火了,小的们都忙着救火。”树儿道。
“着火了,怎么不叫醒我?”贾政蹙眉。
“没多大事儿,哪能麻烦老爷,火现已经灭了。就是柴房烧的漆黑,不能用了,好在府里有德是空宅子。”
“行了,知道了,赶紧传饭吧。”贾政不耐烦的催道。
树儿尴尬地回道:“老爷,才刚都忙着救火,厨房还没来得及做饭呢,我这就去催。”
“周姨娘呢?”贾政有点火气,都着火了,也不见她在。
“老爷不是叫周姨娘回去么?她半个时辰前就带人走了,府里这下子少了一半人。”
“什么!她走了!?”贾政气得起身,背着手急急地在屋地内徘徊数次。他不过是随口骂一句,她怎的就认真了,真的走了!
树儿忙提议贾政以后就只让下人们打扫荣禧堂就好,其它地方实在是没精力去打理。至于现今开春之后,那些需要打理的园子便就不要管了。人手完全不够,现在就连荣禧堂内拾掇起来都吃力。
贾政无奈地叹气,只能臭着脸点头。估摸他以后出了荣禧堂,放眼望府内定然满目荒凉,倒像是住了鬼屋一样。
“爷,咱们这虽人少,可上上下下有很多杂事,周姨娘这一回去,家里头总得有个人管事。”
“就她吧。”贾政随手指了屋里的一个丫鬟。
丫鬟表情顿然变得惶恐,噗通一声跪下了,哭着跟贾政表示她能力不行。
贾政呵斥她两嘴,转而指另一名丫鬟,那丫鬟的反应也跟前一个同样。
贾政就不明白了,这么好的机会,怎么都不要?以前府里的下人们那都是争着抢着要权力,这会子给她们了,一个个吓得都跟过街老鼠似得。
贾政气得不行,最后就打发树儿负责管事儿。
“什么男女管家的,也不必计较了,反正就这么几个人,你一个人管着就是。”
树儿机灵地点头,高兴地应承下。但钱的事儿,还是要提前跟贾政说清楚。
贾政懒得听这些俗务,只不耐烦的表示知道,以后他会尽量少在应酬上花钱。至于挣钱的法子他是没有,更不可能会去镇国公府要,大不了这段日子不出门,忍上一两月,等贾母那边心软了,自然就会主动打发人来给他送钱。
……
镇国公府。
贾赦这两天不得闲,天天追着贾琏跑。打从贾琏起床,和静芯、儿子告别之后,贾赦就颠颠地追着,缠着贾琏问北静王摔倒的真相。那天他可是亲眼看见,北静王摔倒之后,程日兴带着人清洗并擦干了石阶。
贾赦觉得这其中有奥妙,想运用在书里,问程日兴,是个忠心耿耿的绝不说。贾赦就只能追着贾琏。
贾琏也不说,但贾赦对儿子不客气,硬生生耍起了无赖。贾琏走哪儿他就根到哪儿。从家里跟到庄子上,从田间跟到地头,从养猪场跟到李子园,就差就贾琏上茅厕他也跟着了。
最近忙着春种,贾琏属于特例,这段时间除有重要事情汇报外,可以不用上朝觐见。因贾赦粘人的关系,贾琏这两天反而更喜欢进宫了。他一进宫,贾赦就没辙,只能在家里傻等着。
皇帝倒因此得到了不少福利。因为贾琏每次进宫手都不空,不是给太后送温室牡丹,就是给他送兰花。现在时节,梅花落了,春草才冒牙,少见花开。贾琏送来的盆栽都是花开正好,瞧着就惹人高兴欢喜。这人一上岁数,就特别喜欢这些花儿草的,皇帝和上皇、太后皆在此列。贾琏而今的举动正好投他们所好。
至于北静王的事,皇帝没问,贾琏也没有特意说。君臣二人像是很有默契一般,只字不提他。
今日,贾琏又被贾赦烦进宫了。皇帝欣赏完他送来的两盆峨眉弦,就兴致勃勃的要浇水。
尽管在戚公公的一再眼色暗示下,贾琏还是忍不住出言阻止,“皇上,现在还不适合浇水,您瞧土还是湿的。兰花娇贵,养的时候要格外小心,不干不浇,浇则浇透。”
戚公公心跟着提到嗓子眼,心里腹诽贾琏又多话。皇上定不会事事亲为,今儿个也不过是一时兴起,想浇一次水罢了。瞧他,又说教上了。
戚公公真真是满心无奈,再默默替贾琏捏一把汗。
“原是这样,难不得朕年少时养得那株古堰麒麟早早就死了,朕还一直不解怎么回事,原来是水浇得不对。可恨这些身边人,竟没一个提醒过朕。也可惜当时你不在,若有你,那株兰花……”
皇帝捻着胡子,脸上颇有几分遗憾的味道,看得出那株兰花对他有非凡的意义。
皇帝沉默了,屋子里其他人跟着也都沉默了。大家都跟着皇上的风向,自觉酝酿在一中淡淡地哀伤氛围内。
“用养鱼水浇更好,花开得娇!”贾琏的关注点还在兰花上,突然兴奋地冒出一句。
“啊,是么?”皇帝恍惚收回思绪,转头见贾琏毫不知情的眨着眼睛望着兰花,禁不住笑了。有时候身边跟个这样的“痴傻”,也不错。
君臣二人随后移步到御花园内。
皇帝特意瞄一眼贾琏,主动提:“水溶好些日子没进宫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
“他在臣的百汇楼门口磕倒了,摔得挺重。臣陪着他回府看了大夫,没大碍,就是脸上破了点皮,短时间内估计是不便面对圣颜。”贾琏清楚皇帝是明知故问,便满足他,给他一个解释。
“你就没关心关心?”皇帝笑问。
贾琏面无表情地,“臣已经表达了关心。”
“怎么关心的?”皇帝较真问。
“送了他一篮果子。”贾琏生硬回道。
皇帝挑眉:“就这些?”
“就这些。”贾琏眨了下眼,扒着手指跟皇帝数,“有番茄,柑橙,葡萄,胡瓜,还有核桃芝麻等等,这些食物都有利于祛疤。”
“噢?难为你如此费心。”皇帝笑了一会让,心里着合计这一篮水果估计也起不到多大祛疤的作用。不过早春时节,能弄到这些水果已经很不容易了。
“难为你家果子能贮藏到现在,宫里都不见得凑齐这些。”皇帝叹道。
“葡萄之类,存不了那般久,但臣是用罐头存放的,还算可以。圣上若感兴趣,臣家里还有十几罐,回头叫人送来给您尝尝?”贾琏问。
皇帝忽然想起贾琏之前往西北军运粮送的肉、菜罐头,“对,上次听你提过什么罐头贮存食物,朕一直没机会亲自尝过。别等回头了,今儿个正好拿来叫朕见识见识。”
大概半个时辰后,戚公公用精致花小瓷碗盛放连汤带水的桃、草莓和葡萄罐头上来。
皇帝用匙舀出尝了一口,甜甜的,带着水果香,嚼起来很适口,虽然是熟的却不软烂,口感适中,老少皆宜。对于早春肉多菜少的饮食情况来说,能忽然尝到这味东西,还真觉得新鲜爽口。
“唔,好吃!快去分些与太后。”
皇帝被吃得哄高兴了,对贾琏怎么看都满意。又听他说今春开始培育什么杂交水稻种子的事儿,虽然具体的经过他听不太懂,但结果他听明白了,这写种子培育出来后种下去会更加高产,很有可能解决绝大部分地区的温饱问题。皇帝自然高兴,作为一国之君最为高兴的事儿就是百姓跟着他能吃饱穿暖。
“既是好事,你就放心大胆去做,什么地方遇到问题,尽管找丞相和几位大学士商量,就说朕亲口同意的,不论你有什么要求,叫他们全依你。”皇帝乐哈哈喝完那碗桃罐头,别了贾琏,就喜滋滋地去上皇和太后跟前讨欢心了。
至于北静王摔倒的事,皇帝则更加认定是水溶的问题,贾琏这样一心务农的人,是不可能跟个郡王耍什么心眼的。一想到水溶还有可能在算计他的宠臣,皇帝心情便很不爽,回头便敦促丞相一定要查清楚此事。
贾琏马车行至东华街深处,突然被人堵住了。这伙人衣着锦衣,气派不俗,而且行动不容抗拒,一定要请贾琏跟他们走一趟。
于是贾琏就在附近一处小客栈的雅间内碰见了水溶。
还真是阴魂不散!
贾琏坐定,让水溶有话说话。
“别担心,本王今日约你来,只想问清楚你一件事,”水溶一说话,脸颊上的一块不规则类似圆形的结痂就跟着跳动,“当初你是怎么逃过我和大皇子的眼睛,传信到宫里去得?”
“鸽子。”贾琏干脆答完,见水溶还是不解,禁不住冷笑,“你以为你先前一次又一次绊我的脚,我会没有准备?”
水溶仔细回忆当时的状况,贾琏在他的人紧密监护下前去的别苑,不可能有差池。能有机会弄鸽子的,就只能是贾琏身边的小厮兴儿,当时是打发兴儿回府传了个报平安的话。没想到就这一下,竟给他们主仆可趁之机。
水溶眉头扭成一团,背在身后的手暗暗握拳,咬牙笑问:“现在呢,你还打算怎么对付我?”
他就不信贾琏能把今日的事都算计在内。
贾琏斜睨一眼那些守在门外的侍卫们,杀气很重。
第131章 隐情和矛盾
“呵,你倒可以试试。”
贾琏不信水溶真的敢动手,若今天只是他一个人来,或许有这个可能,但他还有随从们还在客栈外等候。水溶不可能杀了他一个,再出去杀一片。这种害人自搭一条命的蠢事,水溶不可能做,况且他目前还没到穷途末路的时候。
“哈哈,一句玩笑罢了,倒真是咱们大名鼎鼎的镇国公,没有被吓着。”水溶呵呵笑两声,表情有些需不自然。
贾琏冷冷地板着脸平视前方,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水溶一个人笑得没意思,自己渐渐冷下脸来。正琢磨着接下来该怎么聊时,就听见贾琏拍拍桌,叫店小二上菜。
贾琏没闲心跟水溶扯皮,干脆有效地利用时间,先把午饭给吃了。
他听店小二报了菜名儿之后,又详细打听了每一样菜的价格,有问他“近来生意怎么样,来往店内的都是什么客人?”
听店小二一一答了,贾琏这才点了菜,打发他出去。
“这种小地方的菜哪入得了口!国公爷可是真不挑,而且日子过得仔细。”水溶暗讽他吃个菜还要问价格,“想吃什么随便点,这顿饭我出就是。”
贾琏根本不理会水溶说什么,打发兴儿去取他外出必带的碗筷。等菜一上来,他就慢条斯理地吃起来。
水溶尴尬的坐在一边,彻底被无视了,一边觉得贾琏自带碗筷得事挺奇特,一边恨恼贾琏和他不对付。
“你非跟我对着干?”水溶无奈问。
贾琏扒了一口饭进嘴里。
“你就没有想过,若是我们两个人联合,朝堂上会是怎样一番新景象?”水溶终于说出了他真正的目的。
片刻之后,贾琏吃饱,放下了筷子。
“王爷不止脸皮厚,连记性也不好。当初的事你可以忘,但我不会忘。”
水溶忙解释:“挟子威胁你,是大皇子的主意,我实为迫不得已。此事我早已跟圣上讲清楚了,连圣上都可以为我作证的呀?”
“呵,这套把戏你还是留着用在别人身上吧。”贾琏觉得水溶真是可笑,都这会儿了还在他面前装疯卖傻,自己当初真有些高估了他的智商。威胁他儿子的仇人到底是谁,他心里自然十分清楚。这点儿事儿若弄不明白,他便枉为人父了。
“你非认定是我?”水溶用极其无奈又无辜的语气。
见贾琏板着脸不回应自己,水溶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推到贾琏面前,“即是这样,我给你机会报仇。”
贾琏好笑的看他一眼,起身道,“既然王爷没什么事,我就先告辞了。”
水溶立即跟着站起身,望着贾琏的背影,“我说的话你考虑考虑,还有你儿子的事儿,真不是我做的,你可以去查。”
贾琏回首望一眼水溶,见他流露一副坚定的样子,心里觉得十分好笑,口上却没说什么,故意迟疑了一下,方转身去了。
门口的侍卫们本欲阻拦,见水溶使了眼色,才敢放行。
兴儿见自家二爷出来了,忙凑上前问贾琏情况怎么样。得知一切安好后,这才松了口气,转头打发人去通知蒋大爷不必派人来了。
“爷,这北静王不会又存了什么坏心思吧?”
“他什么时候好过?”贾琏蹙眉琢磨了一会儿,不能再让水溶如此猖狂下去,谁都难保他下一次出手会是什么样子,该尽快做个彻底的了结。
贾琏离开小客栈,便驱车直奔平原侯府。蒋子宁刚巧风尘仆仆的回来,乐呵呵地前往大门口迎接贾琏。
“刚才兴儿打发人来求我,可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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