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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农业大亨-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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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衣裳脱给他,你换件别的穿,”贾琏指了指随行的兴儿,便吩咐他们都可以下去了。
施施姑娘面上毫无尴尬之色,安然行礼后,便去了。兴儿咽了咽口水,急忙给自家主子请安,跟着去了。
奏乐之人随后也退下了。
屋里面顿时沉静,气氛尴尬起来。
王青雷抹了抹头上的冷汗,觉得今儿个自己这遭劫是躲不过去了。因想到养女那边儿还是个事儿,忙忐忑的踱步到门口,使眼色给下人去传句话,叫她不必准备了。
王青雷转首间,就见贾侯爷端坐在上首位,一身正派之气,垂着眸子,一脸冰霜。明明是炎热的夏季,王青雷却感觉自己的后脖颈子发冷。
贾琏收敛目光,谁也没看,左手只是随意的搭在桌子上,食指拇指互相轻轻地捻着。
又沉寂了一会儿。
王青雷已经可以清晰地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了。
二人四目相对。
王青雷决然下跪,抖着胳膊,汗流浃背的给贾琏磕头:“侯爷,下官知错了!”
“哦?你错在何处?你只是很用心的给本候找了个瘦马跳舞而已,何罪之有。”贾琏冷笑道。
王青雷更怕,扶身贴地,“下官错不该心存歪念,动了贿赂侯爷的心思。侯爷清明廉洁,乃是一位上下交口称颂的好官。下官猥琐之至,竟做出这等侮辱侯爷的事情,下官有罪!”
“醒悟的如此之快,本候甚感欣慰。不过本候一想到你是个见风使舵,狡猾奸诈之徒,这点欣慰瞬间就没有了。审时度势是好事儿,但我并不喜欢你狡猾的品性。今日事,我会如实上报朝廷。想来皇上若不肯信,我会拿这两幅画作为佐证。”贾琏背着手仰头欣赏了一番,叫人取下。
王青雷吓得心甘乱颤,忙爬到贾琏腿边儿,抱着他的腿就开始不着边际的哭起来。什么理由都说,什么抱怨都有,总之就是说他而今的不容易,这次贾琏来,他们是害怕贾琏如之前的那位钦差那样刁难他们,遂才会每人凑点钱,找了那么一位施施姑娘。
“……至于这两幅画,的确是下官家传的,请侯爷明察。”王青雷瞄一眼贾琏,抖着嗓子硬编。
瘦马贿赂不成,却也做不铁证,只要矢口否认是用来跳舞的,到皇上哪儿贾琏便不过是一面之词。但如果这两幅画送上去,那就真成了要命的证据。
“王青雷,你当你这些谎话会骗过本候?”贾琏冷笑,“这两幅大家之作,而今在世面上值多少银子,你应该清楚。若这画真是你家传的,当初何至于你饿晕在街头,以至于卖身葬母?若非夏家老爷仁慈,收了你进府,给你吃穿,供你读书,你会有今日?”
贾琏这一番旧账,惊得王青雷哑口无言。
侯爷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贾琏看他一脸不解,轻笑,“罢了,今儿个就叫你死个痛快。你当我这侯爷的官儿很好做,是大风刮来的?这次我身为钦差奉旨办事,途经之处的地方官员档案我都提前一一翻阅过,你还有你的主事张乾等等人的情况,我心里都一清二楚。”贾琏拍拍已经表情绝望的王青雷的肩膀,“你是挺奸猾的,不过在撒谎方面却不肯点心呢。”
王青雷顿时四肢瘫软,任命地趴在了地上,表情视死如归。
兴儿提着个锦布包回来,跟贾琏表示他已经拿到那位施施姑娘的裙子了。
“下一地,扬州,明日启程。”贾琏拂袖而去,不给王青雷半点哀嚎的机会。
出了门,直走,左拐,再往南走,便可去前院了。贾琏忽后头有人喊他,清晰可闻细碎的脚步声。
兴儿忙转身大迈步很远一段距离,伸胳膊挡住了迎面扑来的女眷。
“我是夏家大姑娘,你个混账别挡路,给我让开,我要见侯爷!”夏金桂横道。
兴儿岿然不动,在夏金桂意图绕过他时,兴儿猛地大喊,声音特别的高亢响亮。
“夏姑娘,我家侯爷说了,您再往前靠近,丢得可就是您自己的脸了!夏姑娘,你身为女子,主动倒贴我们侯爷,可惜晓得廉耻二字如何写?”
“我义父说了,你们侯爷以前那是没见过我,你让他来看看我的容貌,自然知晓我的好处了。”夏金桂骄傲地听着胸脯道。
兴儿哈哈笑:“可得了吧,夏姑娘,我家侯爷他只喜欢有廉耻心的女孩儿,您第一个不符合!”
“你——”
夏金桂气得手抖,想打那兴儿一巴掌。多亏兴儿嗓门大,这当空很多人听说赶过来瞧热闹,远远地就见一小厮正拦着一位小姐说话。这时候桥那边游园的官员们也都赶来凑热闹。
夏金桂得了宝蟾的提醒,怕被外人瞧见丢脸,不得不狠狠地瞪着兴儿,从树林里抄小路逃跑了。
兴儿便去复命。
瞧热闹的人都凑近了,便见那小厮跟着的人是贾侯爷,这才清楚刚才拦人的是贾侯爷身边的兴儿。至于那位小姐是谁,大家都有疑惑,不过似乎是有人耳朵尖,听见兴儿喊的是什么人,此时此刻却也不敢肯定说就是她。
众人忙来问出什么事,贾琏没回答什么,只冷着脸跟众人告辞。兴儿更不会说什么,只笑笑,劝大家都散了。
可大家心里边都清楚,贾侯爷什么话都不说那是给那姑娘留体面。刚才那情势大家都瞧得清清楚楚,是那位姑娘追着侯爷不成,应要往上上。多亏贾侯爷的风度好,命小厮拦着,不然成何体统,回头事儿闹大了,那姑娘就只能是沉塘的下场。
真不愧是世家子出身,虽然冷情冷性,但、很有君子风范。
众人纷纷被贾琏的气度所折服,赞颂之时,免不得要说道那姑娘。有人就小声提出可能姓夏,大家立马都想到了这位夏姑娘是哪路来得。
夏金桂吃瘪了,还被贾琏的小厮狠狠地大声羞辱一番,自觉没脸,哭着来找义父王青雷做主。一进屋,却见义父被丫鬟们搀扶着瘫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蔫了,没精神没骨头的。
随后,夏金桂便得知王青雷安排两幅画和扬州瘦马的事儿,气得恨不得一脚将王青雷踹残废。
“好啊,你竟跟我说,你会为我着想,帮我的忙,原来你竟早准备了扬州瘦马贿赂他!你把我当猴儿耍呢!”夏金桂想到自己刚才受辱,气得直哭。
王青雷却很委屈,“你……你这丫头忘恩负义啊,竟不懂我的良苦用心。我总不拿你的名节开玩笑。先用那个试试,贾琏若将那瘦马收了,他一高兴,我再让他见你,纳你做小妾不过是水到渠成的小事儿。你懂不懂?风尘女子进府到底是没名分的,玩些日子就会扔出来。你进去了,到底是个良妾,可一辈子跟着他的。”
夏金桂听是这样的,哭声减小,也算是明白了王青雷的意思。不过那又能怎么样,王青雷的瘦马没成功,她又巴巴地去现了丑。今儿个事儿若被那个碎嘴的传出去,以后保不齐就会有人非议出她的身份来。她一个女儿家,在京已经丢脸丢到家了,而今到了金陵,又毁了名声,她还能去哪儿安身。
王青雷无力地冷笑:“你可别问我,你义父我也是蠢到家了。估计他那折子不日就会呈奏给皇上,我好日子就快到头了。金桂,你好歹还有命可逃。贾侯爷那人不是你能高攀得起的,就是个妾你也攀不上。听义父一句劝,咽下这口气,趁早断了那念头,痛快地离开这地方。”
夏金桂哭着点点头,自觉自己是个灾星,把身边的人都给连累了。从今以后再不敢自尊为菩萨,就安安静静等她母亲从狱里出来。她们母女俩寻个民风淳朴的地方,购置些薄田,安慰度日便罢了。至于贾琏,那般直白拒绝,她还有什么不甘心的,倒不如先学会廉耻二字怎么写。
贾琏回驿站后,顺口叫人查了下,王青雷给小农学堂所举荐的那人是否真的存在。贾琏只概略介绍一下,还真有人知道,正是而今在衙门内打杂跑腿的衙差叶岺。可巧当夜,跑去外地送官文的叶岺办差回来了。
贾琏连夜见了他,问了他几个农学知识,又将他之前总结出的书册交给他,看他是否能翻阅明白。
“套间做种,不连种,育苗播种……李桃嫁接……竟然还有养猪注意事宜!真是本绝世务农的好书。”叶岺兴奋地问贾琏这些是否是他的总结。
贾琏看得出他懂一些,满意的点点头。
叶岺接着针对每一具体问题,又提出细节问题询问,贾琏一一作答。二人一问一答,秉烛到天亮,仍你一言我一句不停歇。兴儿陪站,迷迷糊糊都睡过去三回了。
“侯爷放心,您交代的我的任务我定会完成。我小时候家里苦,跟着老爹种地到十二岁,家里才算攒出点钱来供我读书。我爹还一直埋怨他自己,自责没早点叫我上学识字,顾才害得我一直是个秀才没出息。其实我心里清楚,是我自己不是读书那块料。这回我爹要是知道我靠种地能在户部的清吏司谋个官职,一定会乐得合不拢嘴。”
“种地不用太多之乎者也,能读信识字便可。你若有同僚或是朋友,有差不多条件的,可以举荐给我。我这里很缺你们这样的人才。”贾琏将叶岺所担职务的职责都写在了一张纸上,交给他保存,“每年秋后,你们这些小农学堂的人都要进京和我述职,我会亲自检查你们的功绩,也会挑拣错误,必定是有惩有罚。好好干!”
贾琏拍拍叶岺的肩膀,终于打发了他。人走了,贾琏喝茶歇息,才发现困劲儿上来了,眼皮有点睁不开。兴儿劝贾琏歇一夜在走,贾琏却一刻不耽搁,由骑马暂且改换为乘车,立即启程前往扬州,罂粟花的事儿令他很介意。
至于金陵知府一事,贾琏已经交主事张乾负责看守。由两幅名家画作就可看出,王青雷的贪污数额巨大,而且极有可能牵涉当地官员数位。所以贾琏特意用了皇上御赐的令牌,去清了驻军在金陵的总兵,请其派兵辅助张乾看守那些贪污官员。至于张乾贪没贪,贾琏不清楚,反正他父亲在京做官,他逃不掉。不过以防意外,贾琏倒在信里跟那总兵提了一句,除了派兵辅助之外,他只负责看好张乾就成。
至于金陵城中贪污案具体如何,贾琏没精力去仔细调查。他此番下地方是为了务农引渠,当然要分清主次,有些案子统统交给皇上便是。
三日后,贾琏到了扬州。
因林如海早前的得知贾琏已到了金陵,料定其必要先从扬州经过,可巧他乘船顺风顺水,早两日到了姑苏。祭祖之后,林如海便回到扬州老宅等候贾琏。
而今,两厢总算见面了。
林如海略问了问贾琏此行是否顺利,得知金陵一事后,笑称他”种田种得神了,走一趟还能顺便为国除害虫”。
“皇上知道你有这能耐,说不定回头再给你个头衔,转派你去抓这些地方官的贪污腐败。”
“可别了,碰见这一只,我就觉得麻烦多多,很讨人嫌。”贾琏蹙眉道。
林如海眼睛亮了,笑问贾琏:“可是因夏家姑娘的事儿?”
“您就别拿晚辈开玩笑了。”贾琏讪笑。
林如海捋着胡子到:“我倒是理解那夏家大姑娘,我这侄儿样貌堂堂,清明俊朗,又才华横溢,乃是国之栋梁。她是眼光好,才对你动心了,只是太不自量力,付诸行动了。到底是个无知的姑娘家,鲁莽了些。却不能全是她的过错,父母教导无方也是其一。”
“我不深究这些,她如何长成这样是她的事,办事鲁莽冲动也的确是她的毛病。得幸她还没动心思害人,不然如何能饶她!总之人走了,去了山东,我也算彻底告别了这个麻烦。”贾琏转而问林如海,“可有我的信?”
“有,前儿个从京城传来的,百汇楼程日兴一封,蒋子宁一封,俩个一起一并送过来的。”
“姑母和表妹进来情况可好,给您写信没有?”贾琏边拆信边问。
林如海笑道:“都很好,叫我不必挂念。你表妹可有趣儿,而今满院子捉虫玩儿,可把你姑母给吓坏了。”
贾琏挑眉,不解瞧他。
“大青虫,当年你搞去的东西,把她给带坏了。可不知这将来该给她找个什么样的婆家了!”林如海口上嫌弃,脸上却是一脸宠溺。任谁能想到,一位斯文如玉的探花郎竟然纵容自己的女儿养大青虫。
贾琏觉得林如海怎么也算是开明父母界的杰出代表了。
贾琏笑着冲林如海竖起大拇指,逗得林如海又一顿回味。贾琏垂眸扫一眼程日兴的心,大概内容清楚了,都是农务上的事儿,没什么太特别的。到了蒋子宁这封,贾琏顿然变了脸色。
那百余亩病烟田的主人的身份终于查清了。
这人完全在他意料之外,可仔细想想,也可算在意料之中了。
第96章 扬州稻瘟病
那片田名义上的主子“崔管事”发现烟田被毁后,第一时间钻进的地方是贾代儒家。
如果说这件事非要跟贾代儒家扯上关系,那就只有贾瑞了。别人或许不知道贾瑞为什么会掺和到这件事里来,但贾琏心里清楚,他可是一位非常爱慕王熙凤的痴汉。
贾琏不知道贾瑞和王熙凤渊源从何而起。不过等他回去,这俩人就会倒霉了。
这件事暂且放在脑后不提,等回京后再行仔细论处。
因扬州贾琏早前来过,已经颇为了解情况。引渠事宜的安排,贾琏早在离京之前就已经出了具体的计划,下达到扬州府的工部清吏司。而今工部已经按照贾琏当初的指示,在短短一个月内,全部修建好了。本来贾琏需要视察一天,在扬州驻留两日便可离开。
但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快,偏偏一位跳舞的姑娘身上绣出了数支栩栩如生的罂粟花。
这种东西,必须铲除。
贾琏此来扬州,快马加鞭,速度自然比得过那位施施姑娘。故而在金陵发生的事儿而今还尚未传到香满楼去。贾琏到了扬州之后,立刻派人乔装卧底,前往香满楼打探。
贾琏琢磨着若是人家只种了几株来观赏,倒也罢了,他乐得白折腾得了个好消息。但若是大面积种植,那他这次在扬州的行程势必就要延长。
第二日,贾琏同林如海乘车,视察扬州城东二十余里范围内的水田。林如海跟着贾琏下地,一边陪着他瞧水渠,一边跟他谈四皇子的事儿。
贾琏笑道:“姑父也注意到了,皇上近来经常问起四皇子在福建的状况,你说四皇子的归期是不是快到了?”
“监军一案,还是得查清楚了才能回去。四皇子自己立了‘军令状’,就这么空手回去必然会在大臣们跟前失了微信。而皇上断然不会让他就那么‘名不正言不顺’的回去,不然岂非变相承认他之前打发走四皇子是个错误?”林如海到底是在官场上久经考验的人物,说话一针见血。
贾琏沉吟片刻,觉得有林如海这么好的老师,该在再多讨教一个问题,故而再问:“监军一案,据说牵涉到朝内大员。姑父心中对此事可有数?”
“查来查去,不就那几个人,除了他们,还能有谁?能做下这么大案子的人,必然有一定实力和背景。这满朝上下,除了四皇子,而今最得势的就是大皇子那拨人。这事儿不一定是大皇子做的,但应该跟辅佐他的那几权臣脱不了干系。”
林如海见贾琏会意,人就愁眉不展,一脸操心,“也不知这建军到底是怎么得罪了他们,也不关心这案子能不能破,倒是你,先前大皇子和北静王拉拢你不成,怕只怕……你……”林如海担心大皇子那些人会对贾琏进行报复。
贾琏摇摇头,“还没到那个地步,我办得桩桩件件的事都是为了百姓,从没碍着他们什么路,应该不会对我下手。离京前,北静王送礼给我,很用心,他们应该是还存着拉拢我的心思。”
贾琏叫人把北静王送肉脯的经过讲给林如海,特意强调这肉脯是只用山野猪脊背上的一小块里脊肉制成,看起来不起眼,但其真正的价值比人参深燕窝还要昂贵。
林如海不禁感慨:“北静王小小年纪,做事滴水不漏,而且一直给人一种温和柔顺的印象,的确不简单。”
“他是个人物。”贾琏叹了句。
林如海欣慰道:“这也算是好事儿,既然他们还有拉拢之意,那你此行肯定是安全的,我便放心了。”
贾琏是查完沟渠之后,便同林如海往回走。水渠两边而今都已经长满了绿油油的稻苗,风一吹,稻苗翻滚成了绿浪,一波波冲向远方,场景煞是好看。
前两天刚下过雨,田埂有些泥泞,一行人走出来后,鞋面子上都免不得要沾一层污泥。
当地户部清吏司的官员很高兴地跟贾琏介绍,这一大片地他们都采用了稻田养蟹的办法,到了秋天,稻子熟,河蟹肥,可谓是双丰收。农民们种地的一份儿钱,养蟹子还能多得另一份儿钱,会比往年纯靠种地的总收入至少多出一半来。这可不是个小数目,会让们富余很多,大大提高了生活水平。
今儿个有不少当地的农民听到消息,跑来凑热闹围观。
当贾琏要走时,也不知是谁大声喊“咱们种地的多亏有尚书大人”,接着众百姓纷纷跪下,对贾琏感恩戴德。
众随行的地方官们也这样觉得,他们以前只管在衙门里办差,到时节了才会出来收税,老百姓们的事他们一概不管。后来礼尚书率先在户部内部改革,将任务分派到人头,功过全靠‘政绩考核’来算。他们被逼无奈,都开始下田走访,指导游说百姓用新方法种田。其中挫折不少,但最终得到了农民们的尊重和爱戴,这让他们都有了一种新的为官体验。更有甚者,想起了自己年少时为官的初心,从日常乏味的文书公务种走了出来,渐渐意气奋发起来,一心一意为民办事。
“而今虽是盛夏,但这些稻子涨势良好,田里的螃蟹也越长越肥,预兆是个极好的丰收年。”扬州户部清吏司长官张掖高兴的对贾琏介绍道。他转身从稻田里择下一杆稻子,递到贾琏跟前,以示这些稻子的长势良好。
贾琏接在手里,看着那一串还没鼓起的稻穗,便自然而然想象出它深秋时沉甸甸的金黄色的样子。
贾琏的目光最终定格在这珠稻子上,嘴角的笑渐渐收敛,目光变得格外深沉。
地方官们都乐呵着,还有的跑去跟农户们打成一片,说说笑笑。
大家热闹了好一阵,忽然发现尚书大人那边安静下来,才意识到情况不对,跟着望过去。就见身材颀长的尚书大人,正背着一只手在身后,另一手食指和拇指着捏着纤长的稻苗,蹙眉死死地盯着。
大家都莫名的安静下来。
看着尚书大人的表情,隐隐有种不良的预感。
“烟叶是用不上了,没得蚜虫病,”贾琏念叨一句。
众人心都跟着提起来了,没得什么蚜虫病?那岂不是说这稻子得了另一种病?
“大、大人?”
贾琏转了转手里的稻苗,抬眼跟他们道:“这还没到秋天呢,我们高兴地太早了。”
“侯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贾琏没回答,反而是吩咐随行官员和在场的农户们,分横纵两列,每隔大约二十丈远就在田里头取一株水稻。
贾琏让程书良对应画了一张图,分横纵两条,从交叉点也就是他们的起点,在横纵线上分线段,根据人数画点。贾琏先走横的那一列项,看了每个人手里的水稻植株,转而告诉程书良是否点画为红色。
横纵走了两边下来,程书良手上的变成了三分半黑七分红。
贾琏二话不说上了马,带程日兴骑马往东走,再看东头的那一大片田。贾琏粗略检查了一便,暂时没有看到任何问题,复而骑马回来。
众官员和百姓们都等着。特别是在这片地方有地的农户们,都紧张的冒了冷汗。
贾琏干脆坐在田头的一块石头上,拾起那把画红范围内搜集来的水稻植株。一棵棵从头看了一遍,贾琏发现他这一把稻苗里面主要有两种病斑。
一种是斑点呈现的暗绿色,形状差不多是圆的,而且暗绿色的斑点还有长着一层有青灰色霉霜,这种就是急性型的病斑。还有一种是斑点中心灰白色,向外的晕圈为黄色,形状差不多问为梭形,这种斑点而有褐色的坏死线贯穿,这就是慢性型病斑。
总之,这两种病斑都是稻瘟病的典型表现。所谓瘟病,都是有很强的传染力的,稻瘟病自然也不例外。
而且前两天刚下了雨,气候炎热潮湿,估计会导致这种病害加快速度传染。
“琏儿,这到底是?”林如海疑惑问。
“稻瘟病。”贾琏简介作答道。
众农户们一听是“稻瘟病”,又见侯爷面色十分难看,从名字再从表情上推敲,很容易就知道这种病肯定很厉害,而且是传染的。
农民们确认真的具有传染性后,都吓得不行。刚好有几个人的地就在爱这片染病的田里,表情早已经从‘庆丰收’的喜悦改为抱头痛哭了。
有人忽然起哄,表示该要把这片病田焚毁,省得传染其它的好田。
“休要乱言。”薛蟠见琏二哥还在盯着水稻琢磨办法,便开口先提醒大家。
但临着病田的农民们都害怕了,为求保住他们自家田,几个人凑成一伙儿,趁着贾琏等人不注意,就悄悄奔跑回去,举着火把来了。既然是瘟病,那就一刻都等不得,现在就放火把病田烧个干净才安全。
几个农民扛着柴火和火把,兴冲冲地就要冲过去烧田。
那边正为自家病田的伤心的农民们吓得魂飞,叫嚷着不能就那么烧了。
“你们的田不烧,回头病就传染到我们的田里,就会害得我们也颗粒无收。你们凭什么只顾着自己!”东边田的农民们都不服气,为了保护自家地,奋力要烧田。
户部的人忙拦着,却挡不住那么多身材魁梧的年轻农民。
贾琏一声呵斥,震住所有人。
“你们就算把这片田烧了,也杜绝不了稻瘟病的传染。”
冲动地农民们听这话,都愣住了,停下手准备先听贾琏的后话。
“这种病,在病害部位会产生一种个体非常小的‘后代’,称为‘孢子’,它会借风雨进行传播侵染。这里前两天刚下过雨,也刮了大风。一片树叶尚能被吹到几里外,你们知道这一场风雨吹会把那轻飘飘不起眼的挟后代’吹到哪儿去?东边那些田你们现在瞧着是好的,可不见得几天后还好!到时候你们怎么办,也全烧了?大家全都喝西北风去!?”
第97章 对付稻瘟病
贾琏虽贵位户部尚书,但这官衔此刻在已经急红眼的农户们来说,已经不那么重要了。他的话岁有道理,当但不能说服在场的每一位百姓。
“现在烧了,或许还有机会保住,可要是什么都不干,我们全都得等死!”说话的是一位中年人,蓄着八字胡,脸虽然晒黑了,但却长得一脸睿智模样,是个难得斯文冷静有条理的人。
“是啊,有理有理,”在这些已经要失去糊口营生的农户们来说,焚烧是他们认为最保险的做法。
多数人的想法还是很守旧古板,纵然户部尚书大人发话,他们还是觉得而应该照着他们认定的法子烧个干净,先绝了后患比较好。
起初发话的人得到众人的迎合之后,略带着自信。他谨慎地多开贾琏,带着一群人走远了,悄悄地跟大家小声嘀咕道:“这位户部尚书大人虽然厉害,但他又不是大罗神仙,什么问题都能解决。而且什么风雨传播,‘包子’不包子的,我们也听不懂。再说了,从小养尊处优的世家公子哥儿,就是再聪明厉害,他还能比过他们这些天天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人?”
众听者纷纷点头。
朝廷做的保证从来就没靠谱过,更何况是这位年轻的有些过分的贾侯爷。他们还是得靠自己!
贾琏扫一眼那个持‘烧田’观点的领头者,侧眸问张家村的老村长那人那是谁。
“我们村的张万生,原来是在个财主家的做管事,后来那财主落魄了,他便回乡自己起了门户,养了一百亩地,日子过得十分好。他这人以前见过世面,能张罗事儿,而且办事十分响快,还识字热心肠,故在我们这片儿颇有些名望。”老村长道。
贾琏点点头,觉得对付这厮可能会有点麻烦。其实他完全可以硬来,他带着一些工部户部的人,还有随行的侍卫以及柳湘莲等,个个都很会拳脚功夫。凭着在场中官员的官威,再加上他,完全镇压的住这些慌了脚的农民。可是贾琏不想通过这种强硬的方式,强迫的受罚虽然暂时有效,但会激起民怨。而且他也不能保证自己的办法就一定能够治愈这些病株。
这可是在古代,没有农药配置所需的化学品的古代。
这件事如果处理坏了,在农户们之中引发了信誉危机,那接下来他推行的每一步计划都会受到阻碍。人心、成见,一旦形成固有的思维,就很难破除他们对自己的看法。
贾琏现在要名声,而且是好名声,所以这件事他必须先顾全自己,再想他们,断然不会硬来。
张万生转头带着一群人回来了,虽见了贾琏这样的大官他们仍有些害怕,低着头恭恭敬敬。但因为大家都听了主心骨儿办法,整体一条心,互相壮胆,渐渐燃除了汹汹的气势。
贾琏看这架势是说不下去了,劝也是白劝,估摸他这会子在这些农民们眼里,那就是养尊处优只会纸上谈兵的无用人。
便也不知声了,摆摆手表示不管,“这地方又不是本官的,何必出力不讨好地干涉你们,你们若愿意烧,那就痛快去吧,爱如何如何!本官不阻止,但不负责你们此举所带来的后果!”
贾琏说罢,面容突然肃穆,一双眼变得狠厉。
大家见尚书大人不拦着,反而迟疑了,有所动摇。
“不能烧,大人都说了有办法,你们干什么啊这是!”
一句话,让有病田的人和没病田的人对吵起来。
因而染病的田相对来说还是面积少一些。在场张罗烧田的人数要比护田的多上两三倍,有绝对压倒性的优势。
大家吵吵嚷嚷的,自然听不进那些被烧田农户们的牢骚。连堂堂朝廷户部尚书大人的话,他们都可以无视,小老百姓的他们更加不在乎了,遂一起撺掇着要‘进攻,“不!你们不可以,大人都说了有办法处理这种病,草民们信大人可以救活这片田。你们不可以烧我们田啊!”自家田被染病的农户们,都选择相信贾琏的话,因为那些地是他们一家子糊口唯一的希望。
“对对对,这是我们的田,你们有什么资格动手,反了天了,连尚书大人的话你们都不理?我倒要看看,今儿个你们谁敢的用手烧我家的田,我赵二第一个冲出来跟你们拼命!看谁动手?我会把你们一个个的名字都记在心里,告到官府去,你们要敢烧毁我们一年的口粮,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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