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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农业大亨-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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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个心智沉稳年纪至少三十以上的老城人。
王青雷心料这位侯爷不简单,早听说他的大名时也只觉得传言言过其实、夸大其词,今的见真人,却觉得有过之而不及,是他见识浅薄了,世面见少了。贾琏大概问了问金陵当地的民风,便开始询问基本数据,比如田地多少亩,年产总量多少斤,人数多少,有地的农民又有多少,主产作物是什么,饮食因习俗等等诸多方面。
王青雷磕磕巴巴答了几个,后面的直接发懵不知道该说啥了。幸亏他来之前,知会了那些在府衙待命的官员‘陆续’到场,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不过仍有一些细节问题,他们答不上来,需得回去翻阅记录才可知。上级官员来问话,他们第一次见面就打不上来,这可是令人万分紧张害怕的大事。贾侯爷奉了圣明而来,那就是钦差,有待皇上审查政务,升降官职之权力。
个个都冒冷汗,怕怕。特别是户部和工部下属在金陵的清吏司官员,一个个紧张的跟见了猫的老鼠似得,吓得一动都不敢动,连他们额头上的冷汗都一并吓得不敢往下流了。
这些地方官,在地方就跟个土皇上一样,自个儿说的算。朝廷很多事情实施地方的时候,关键执行就在这些人身上,贾琏还指望着他们帮自己干活,自然不会因为这一点小事儿就杀鸡儆猴。
“诸位都太过紧张了,快擦擦头上的冷汗吧。不过是问问,想了解情况,没有问责你们的意思。我刚从麒州过来,带了些本地特产的茶叶,人人有份儿,权算是见面礼了。清贫了点,诸位不要见怪,谁叫你们眼前的这位贾侯爷就是位小气鬼呢。”贾琏自嘲笑道。
众人一听这话都轻松起来,思虑到贾侯爷竟然还好心的给他们带了礼物,且别管带什么,这份儿心真叫人感动。以前那个上面来视察的官员不是耀武扬威的,瞪着他们拍马屁送东西?这从上头官员往下送的东西,他们还是第一次收到。
茶叶到手之后,暗自吸了吸,闻着还真香,更有一股被上级官员重视的味道。个个欢喜,也都放松了不少。
“收了茶,你么可得替我好好办事儿了。早说了,本候小气,不跑断你们的腿儿,就不觉得划算呢。”贾琏玩笑之余,突然严肃下来,对众人道,“该了解的事儿还是要了解,答不上来的,回头整理好一并来回我。倒不用你们亲自来,派个属下来知会一声就好。”
前半句玩笑,中间敲打,后一句又玩笑上了。
众官员的心跟着贾琏的话七上八下,好一顿受惊。大家都心知肚明了,这位年轻的贾侯爷不好对付,万不敢有看贬或走歪门邪道的想法,各自散了,自扫门前雪,办该负责的事。
王青雷最后走的,从驿站辞别之后,就乘轿子急急地回了府衙。衙门里众官员早等候在此,见王青雷回来后,大家都站起身,围了上来。
“大人,这户部尚书可不像你说的,是个有点才才很走运的毛孩子。我瞧他顶个精明,我们之中没人能及。”
“你当我眼瞎啊,我也看出来了。”王青雷背着手,颠颠地走到正首位,然后转身,满面愁苦的一屁股坐下来。
“大人,那咱们一块儿准备的那份厚礼可怎么办?还……还能退回去么?”
王青雷抬眼瞧瞧他们,抽了抽嘴角,骂道:“退什么退!你们眼瞎么?没看他多年轻,多年轻啊,多血气方刚……我看他行事平淡,饮食更平淡,估计是个不爱财的人,再说他也不缺财。”
第94章 金陵遇故人
众官员都有几分犹豫。他们可都抄了家底儿奉上去,别到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
“大人,我看咱们还是再考虑考虑。先调查清楚,再行决定。”主事张乾犹豫道。
“嗯,的确,我会认真仔细斟酌考虑的。不过你们几个也都别太担心了,人都有七情六欲,非才即色。叫你们出点血,瞧给你们心疼的。谁家里揭不开锅了?跟我说,把把钱退给你们,毫不含糊。可到时候出了事儿,千万别砸锅卖铁来求我,我不领那份儿情!”
王青雷一句话震得在场这些小官们无话可说。谁愿意走特例,且不说侯爷那边过不了关,就是把王青雷这个顶头上司给得罪了,以后少不得被穿小鞋。
大家都笑呵呵附和,表示让王青雷做主就好,而后都讪讪地散了。
王青雷唬住这帮人之后,撇嘴乐了会儿,便就直奔后宅。他的正妻早就死了,后宅里除了一帮姨娘小妾,和两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子,就没什么要紧的人儿。
而今福安堂的正厅内却正坐着一位衣着娇俏的少女,粉面含春,穿了一件鹅黄裙,上面绣着精致的蝴蝶兰花图,虽面有愁苦,但其眉眼的俏美一览无余。
“义父!”
夏金桂见了王青雷,便站起身来行礼。
王青雷故意带着几个婆子来,夏金桂虽然在名义上是她的养女,不算忌讳,但还是大大方方地好些,免得被人碎嘴。王卿对进门就笑哈哈,张口问夏金桂:“你在这金陵城可住得习惯?你娘那边可有消息?情况如何?”
“住的倒还好,就是一个人太孤单。再过一个月我娘就能放出来了,到时候会把她接回来就好了。”夏金桂提起自己娘亲的事儿,忍不住焦心。
王青雷点点头,偷瞄她表情,试探道:“桂儿,你可知贾侯爷这人?”
夏金桂愣了,瘪嘴十分不爽快道:“义父故意的!何必问这个,您明知道的。我母亲的事儿是因他,我也……总归,她化成灰了我都知道他!”
“呵呵,”王青雷尴尬地笑着捋胡子,“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单纯任性了些。义父知道你喜欢那贾侯爷,可你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如何配得上?”
夏金桂不服,直着腰板站在王青雷跟前,故意让她瞧清楚自己的样貌,“我哪里不如他?我样子丑么?不好看么?”
“你容貌秀美,这点无可厚非。但你明知道义父说的不是这个,说的是你的家世,你比得了人家礼郡王的女儿么?”
“如何比不得,她家虽有权,但必然不如我家有钱。”夏金桂素来尊自己是个菩萨,别人家的姑娘还真不在她眼里头。
“你呀,还是年少不经事儿,痛快断了那份儿心思,义父替你寻个好人家就是!”王青雷蹙眉,觉得对于夏金桂来说,肯定有更好的选择。但偏偏这丫头非要嫁给贾侯爷,那最多就只能给人家做妾,实在是吃亏。
“我不嫁!就他!”夏金桂厉害道。
王青雷笑了笑,冲她摆摆手,“罢了,罢了,我欠你的,今儿个就是跟你说这事儿。我这儿有个机会与你,好歹或许能试一试,把你送到贾侯爷的身边。但正妻就别想了,人家已经娶妻了不是,根本不可能。不过我见你野心挺大,连他正妻都度看不上,如何做得了妾?我倒也不该出这等馊主意。”
“不就是做妾么,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夏金桂喜欢的东西就没有弄不到手的。越是得不到,我越觉得有趣儿呢。”夏金桂咬牙发狠道。做妾又如何,她家里有钱,到了荣府照样‘有钱能使鬼推磨’,正好顺便把那个碍眼的侯爷夫人一并给处理了。
再说她母亲的事儿,贾琏到底是要负责的,她讨公道从他身上找回来,合情合理。
“那这件事我就帮你做主了!”王青雷动动眼珠子,有点高兴,见夏金桂疑惑地看他,他忙换成严肃脸,解释道,“按理说不该帮你这遭儿,不过你父亲走得早,你母亲又托我照顾你。我身为义父,自然该帮你一把。人不能忘本呐,当初我是在你父亲的帮助下才有今日,这份儿恩情我一直记在心里。能帮上你的忙,义父感到特别高兴。”
夏金桂听这一番话,感动得眼泪快落下,忙给王青雷行礼谢恩。少不得给他些钱,用作应酬安排。
王青雷见还有银子可拿,眼睛更亮,推拒两次之后,便不客气的收下了。
……
贾琏在金陵驿站住下的第三日,突然收到知府王青雷的请帖,邀他次日中午过府一聚。
他这几日一直忙着政务,跟着工部的人下田规水渠线路,连日的赶路加监工,着实疲乏。贾琏正打算明日休沐,王青雷的帖子就及时到了。贾琏觉得这位知府肯定是提前打探,算计好的。
如此费心的邀请,贾琏自然要直接拒绝。
下午,确认好最后一片地的引渠路线后,大家终于可以歇着了。主事张乾带着几个小官来跟贾琏告辞,嘴上还说要回去好好休整,参加明日知府大人为他们准备的慰劳宴。
贾琏:“慰劳宴?你们都会去?”
张乾忙点头,还特意说明这宴席不铺张,只是简单地一些饭菜,主要是大家在一起聚聚,瞧戏闲聊,乐呵一下。
“原来是慰劳宴,他倒想得周到。”贾琏转头嘱咐兴儿去通知酒楼的人,令其通知悦来酒楼将菜送到知府府邸去。
张乾等人见贾侯爷亲自点菜招待他们,皆很感动,纷纷说了感谢话。
贾琏笑:“我本以为忙这么多天,好不容易休息一日,让你们在家好好歇歇,没想到你们都是喜欢热闹的人。那我在悦来酒楼给你们订的家宴倒用不上了,转投到王知府那里也一样。”
毕竟这引渠的事儿后续建设还要麻烦这些地方官,贾琏早就为他们每个人定了一桌家宴。
众人一听竟然是这样,几乎个个都面露悔意。悦来酒楼的饭菜可是金陵城可是一顶一的出名,据说那里出自的水平跟宫里的御厨差不多。每家一桌家宴,那可得不少银子。
贾侯爷如此费心,他们真真是白白浪费了这个机会。
男人们在外忙碌,最盼着的是什么,不过是归家后的‘老婆孩子热炕头’。几个好菜,一胡好酒,一家子热热闹闹的话家常,最温馨不过。官场上的应酬,那叫放松,那叫歇息?狗屁!应酬的事儿可比干活儿都类。且不说有上面的人在,得谨言慎行,点头哈腰。就是几个平级的凑在一桌,说话那都是得小心翼翼的,怕攀比,怕笑话,更怕拉帮结派自己落了单……
几名小官这几天干活,跟着东跑西颠的,出了很多力。此刻闻言,都心里都苦哈哈的,不满地用余光扫向张乾。
其实张乾也不愿意,可没办法,这是知府大人的嘱咐。人家早上下帖子被回绝了,就只能拉他们这些小官去垫背!
“那侯爷,明日您会去么?您若是不去,那宴会可就黯淡无光,少了点睛之笔呢。”张乾拍马屁地问。
贾琏闻言,垂眸想了想。
张乾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既然大家都在,我一定会去。”贾琏道。
张乾在心里大大地松口气,乐得再给贾琏行礼,方告辞。
薛蟠和柳湘莲跟着贾琏骑马,绕远路回金陵城。贾琏目的是为了多看看这里的土地环境,薛蟠则一路唠唠叨叨的,要请贾琏去他们薛家金陵的大宅住。
贾琏一路走走停停,没事儿去田里抓把土,然后观察庄家的涨势,随后就会说两句话给随行的户部官员程书良记录。程书良早了解自家尚书大人的习惯,现场备着笔墨,一一记录下来。
几个人一直到了金陵城,薛蟠唠叨的这一件事都没得到贾琏的回应。
进程下了马后,薛蟠忍不住了,凑到贾琏身边问他到底行不行。
贾琏问他:“什么?”
“原来我唠叨了一路,您一句都没听见啊。我说去我家,在薛家的大宅住,那里更舒服些。”薛蟠抱屈道。
“这位大哥,你买的大米多少钱?”贾琏听见一位中年男人正跟同伴抱怨大米贵,就顺口问了一句。
中年男人打量贾琏。贾琏今日因下田监工,只穿了很简单的旧布衫。虽然是兴儿挑拣出来的旧衣。但在中年男人眼里,有马的贾琏仍然是个富户,便直接开口跟他道一石的价格,“一两二钱!你家小厮要是报了的价,可别嫌贵打他,真就是这个价!”
男人说罢,就满口抱怨的走了。
“也没涨多少啊。”兴儿挠挠头。
贾琏没说什么,招呼大家继续走。
薛蟠一忍再忍,喊道:“二哥!”
贾琏冷冷转头:“有事?”
薛蟠气鼓了腮帮子。
贾琏愣了下,才想起来,一脸无情对薛蟠:“不去。”
“喂,你——”薛蟠憋了一肚子气。
“侯爷说了,不去!”柳湘莲贱贱的冲他挑眉道。
薛蟠见了更气,牵着马失落的跟在在后头走,嘴里嘟囔着,“不去不早说,害得人家一路带着希望,白费了那么多口舌。”
“哈。”柳湘莲哼笑起来,不知道为什么,看薛蟠吃瘪他就高兴。
远远地,可见临街的街口聚了一群人。
隐约听见有人喊,声音脆生响亮。
“各位看官,咳咳……我病若废人一般,实在是无力抚养我这可怜的女儿,求好哪位心贵人帮帮忙,收了我的女儿,让她有好日子可过,我尚能讨个药钱治病,咳咳!”
薛蟠心料琏二哥素来是个仗义接济贫困百姓的好人,便想着向他学习,遂连忙牵着马过去了。柳湘莲有着同样救济贫困的侠义心肠,以前他是没钱,现在兜里有点小钱了,也想帮忙,遂也跟着薛蟠去了。
俩人凑近了,才发现贾琏也在那儿。
薛蟠见状更乐呵了,把马交给了属下,往他二哥跟前凑了凑。他倒好奇,得好好瞧瞧,被他琏二哥驻足停留的女人是个什么样子。
这一望,就见了个十多岁的丫头落魄的坐在那儿,模样秀美乖巧,最妙的是她眉心有米粒大小的一点胭脂记,倒跟那菩萨一般。薛蟠对她那点胭脂记挺感兴趣,要不是琏二哥先看上了,他必会买了这丫头,收进房里。
贾琏刚才听拐子说话,像是装得,料想应该是个人贩子,就过来瞧瞧那可怜姑娘是谁。一见那丫头眉心上有朱砂痣,想到这是金陵地界,又有薛蟠,就猜立马出来了这人八成是英莲。本还以为薛蟠因他提前进京了,这事儿就算错过了。果然,人算不如‘书’算。
贾琏有意瞥向薛蟠,他和薛蟠之间隔了几个人,有一小段距离,这小子正眼巴巴的望着自己贼笑。
贾琏刚想走出去问薛蟠什么意思,就见兴儿凑到薛蟠跟前嘀咕什么,然后拉他去一边儿了。
薛蟠本是打发兴儿代他去问,二哥是否喜欢那姑娘,若喜欢他愿意出钱买下送给琏二哥做礼物。
兴儿一听这些话,忙拦着薛蟠,擅自做主就先替着他家琏二爷驳了回去。
“薛大爷您可能还不知道,我们侯爷他心里只有二奶奶一人!”兴儿小声跟薛蟠道。这是他素日从婆子们口里听说后,再加上自己的观察,总结出来的。
薛蟠坚决摇头表示我不信。那么好的姑娘,他就挺喜欢的,琏二哥也是个男人,肯定也喜欢。
“跟您实话实说吧,我们二奶奶陪嫁的丫鬟里头可有不少模样漂亮,身段风流的。二奶奶贤惠,本是愿意的,二爷却哪个都没瞧上。他反而一直用着老人伺候,那些漂亮丫鬟都排在了后头,谁都没给开脸。我们二爷看人,从来只管用着是不是顺手,会不会办事儿,口齿好不好,至于其它的瞧都不惜瞧一眼。而今被卖的这姑娘,远不及二爷房里的漂亮,你说二爷会动心么?”
“听你这么说,是有几分道理。看来琏二哥只是想仗义相救那姑娘。”薛蟠咳嗽两声,理了理衣襟,大大方方的冲进人群去。
“都给我散了,这人我要了!”薛蟠指着英莲,冲众人‘霸气’地喊道。
大家一见薛蟠都认出来了,这不是金陵有名的珍珠如土金如铁的薛家,薛霸王么。大家都吓坏了,转头瞧瞧,薛蟠还带着一群骑着高头大马的随从,纷纷觉得不好惹,惊呼议论之下,四下散了。
其速度之快,也便是眨眼三下的工夫。
拐子傻眼了,忙领着英莲望向薛蟠,开了六十两的高价。
薛蟠没还价,叫人立马付了钱。还是在贾琏的提醒下,才晓得要带这人去官府过文书,签契约。
昨儿个在城东,今儿个在城西。拐子觉得这个薛霸王好忽悠,倒是那个随他一块的俊朗公子,瞧着是个官儿。他得赶紧逃!
拐子收了银子后,非要带英莲回去收拾收拾,明儿个再去衙门过文书交人。薛蟠觉得自己在琏二哥跟前要好事做到底,就不难为他,“这不行,人必须带走,你们父女一起。”贾琏直接驳回。
拐子一听这架势,吓得跪地,“那……那我不卖了不成么?这是我女儿,我可以做主不卖吧?”
虽然买人花钱的是薛蟠,但拐子却泪眼汪汪的求着贾琏,一瞧就知道这儿群人里他做主。
“说了,不行。”贾琏无情否决道。
薛蟠很不满了,抬脚假意踹那拐子,“众目睽睽之下,你收了钱,还想抵赖?再说这会儿不卖,回头还是要卖。不如让她跟我们,有好日子过,爷有的是钱给她买衣服。”
拐子见他们执意要英莲,便说只让女儿跟去就好,他就不去了。
“你这老头儿,好生奇怪,我带你去我的地方吃香的喝辣的,有什么好怕。都随我走吧,何必在这地儿哭哭啼啼的,惹人耳目。”薛蟠说罢,就挥手叫手下领人,再不走那就抬着走。
拐子没法子,只得带着英莲随行到驿站。
拐子一瞧薛蟠敬重那人真如他所料是个当官的,而且还是大名鼎鼎的贾侯爷。他生怕自己的身份被戳穿,见英莲被安排好了,就要走。却忽然被人捉了,去见官。
应天府的人只提了一句姑苏甄家,那拐子脸色顿然大变,严刑之下,什么都招了。
剩下英莲这小丫头,贾琏命户部清吏司查在册档案,寻找英莲母亲封氏的娘家地址,一旦查到便可安排车将英莲送回。但查档案这种事儿有些繁琐,得花费几日,这段日子英莲就得暂且继续在驿站住着。
这事儿自然就传入了王青雷的耳里。
本来夏金桂的事儿,他还有点犹豫。而今听闻贾琏在街上收了个姑娘,料气果然如自己所料那样。如此倒放了心,他养女的样貌出众,若奉上去得了心,他以后在京城也算有一座大山可靠一靠了。
慰劳宴这日,王青雷高高兴兴带众官员迎接贾琏。
初见面时,难免寒暄,歌功颂德。三言两句便惹得贾琏厌烦。王青雷便忙识趣儿的招呼大家住嘴,请贾琏上座。
席至一半,众人都喝得半酣,落座于戏台之前,乐呵呵的瞧戏。
贾琏和王青雷在首座,不一会儿,王青雷就以此处太闹为由,请贾琏去后头的厅内小坐歇息。
贾琏本就对瞧戏没兴趣,正想落得个情景,便随之去了。
王青雷动动眼珠子,笑道:“大人,下官还有件事想和您商量一二,有关小农学堂的。”
贾琏一听是小农学堂,便更为关心了。
他这次下地方走动,除了监管水利一事,顺便还弄了个‘小农学堂’去做。这是他在户部清吏司新增添一个小机构,名字就叫‘小农学堂’。这个部门由专业的人组成,专门用来普及农业知识和新品种的种植方法,跟踪上报当地农业特殊问题等等。
在古代,小农思想根深蒂固,很多人不愿接受新的改变。
而今不仅仅是在西北打仗时已经‘名声大噪’的土豆,现在只在西北小部分地区以及京城周围流行起来。真正要做到全国广泛推广,距离还很远。之后还有西红柿、黄瓜、荷兰豆等等,推广起来肯定比已经出了名的土豆更要困难。
所以贾琏要在每一个地区做范例示点,先吸引他们的目光,在进行推广。之后普及知识等等方便,他不可能一个人其力亲为,构建一个专门的机构,来快速摆平这类问题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目前,贾琏首要做到的就是建立起小农学堂,计划从当地的户部清吏司暂时拨一两人过去,考虑等以后情况发展稳定了,再行扩大。不过在这时代,既懂得读书又懂得种地的人,实在是太少了。贾琏这一路走来,基本是十个职位有九处空缺,再这么下去等他回京的时候,随便谁参一本禀告皇帝,他这部门就会被轻而易举的取消了。
所以而今遇到瓶颈的贾琏,很希望得到别人的意见。
王青雷毕竟在金陵地界干了很多年的老官员,熟悉当地情况,对当地的人才了如指掌。如果他能有合适的人选向自己推荐,他会省很多麻烦。
二人进屋落座之后,贾琏大概打量了两眼屋内的环境。
屋子布置得很雅致,不算奢华,也不算单调,唯独墙上那两幅大作有点扎眼,出自前朝书画名家之手,市面上高价难求,可谓是价值连城,连靖丞相都曾跟他提过。
但贾琏的目光并未驻留,只是微微扫过那两幅画,看向别处。
王青雷见贾琏对画并无异色,心里一沉,晓得这东西是没法送了,便拍手命人上歌舞,他要边喝边跟贾琏聊。
贾琏疑惑地望着王青雷,不解他此举的含义。刚才他拉自己出来,目的就是为了躲清静,这会儿怎么又要歌舞闹腾?
前后言行不一致,必有问题。
贾琏未动声色,暂且等着看看。
跳舞的有九人,为首的女子一身湖蓝纱裙,瓜子脸,眉目含情,眼若秋波。
跳舞的都这样,眼睛比较有神儿。
贾琏不觉得眼前这些跳舞的姑娘们有什么特别,也就没有特意去关注,只问王青雷关于小农学堂的事儿。
“王大人,可是有合适的人选举荐给我?”
王青雷却目不转睛的盯着那跳舞的姑娘,身姿轻盈,腰肢纤细柔美,挥袖辗转间,那盈盈一握的手感,叫人禁不住想把她压在身下狠狠发泄一通。若非贾侯爷还在此处,他的魂儿早就被那女子勾走了。
“啊,对对对,我这里的确有个合适的人选。”王青雷暗中打量贾琏,却发现他丝毫没受跳舞女子的影响。
这不应该啊,这女子可是他花大价钱……
贾琏抛出一连串问:“是谁?多大年纪?品行如何?为官多少年?务农经历有几年?可否立即叫来,让我现在就见见?”
素来言语不多的贾侯爷突然抛出来这么多问题,王青雷有点呆了。
第95章 与林海会合
“呃,这个,此人虽然有些学问,但举止颇为粗俗,而今刚好外出办事不在府衙之中。待下官回去对其考察一二,便为大人引荐。”王青雷托辞道。
贾琏忽然就冷静了下来,盯着王青雷,不说话。
王青雷本来就心虚,被贾琏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整个身上的汗毛都竖起。就跟有个人拿着一把剃头刀一下一下从他脑门往脸上刮,血淋淋地疼!
王青雷下意识的捂住被贾琏盯着的左半边脸,尴尬地只能以嘿嘿笑作为回应。
贾琏轻哼了一声,“王大人似乎是在跟本候开玩笑?”
王青雷早就注意到贾琏很少自称“本候”,虽为人冷淡,但不拿官派,是个务实的好官儿。而今他对自己这样称呼,显然是在盛怒之下。
王青雷吓得满头冷汗,忙躬身跟贾琏解释:“下官愿意拿一家老小发毒誓,绝对有此人,只是下官为人谨慎了些,怕此人在侯爷面前有所唐突,故想着先教育他一番才好。只要侯爷有意见他,下官不日定将人送到您面前。”
“有,最好。粗俗不怕,只要有才干,俗点傲点都没关系。”贾琏怀疑的扫一眼王青雷,便不戳破他的谎言了。只要他能将功补过,真带个合适的人选到他面前,撒谎的事儿他可以不计较。
湖蓝衣舞女身姿轻盈,犹若飞燕,朝着贾琏的方向翩翩而来,忽然急转,飞动手中的披锦,薄薄的蓝纱带着一缕淡淡地梅花香味儿,从贾琏的眼前三寸的地方飞过,带起来的清风微微拂动了贾琏的睫毛。
贾琏这才抬眼正经瞧那女子,螓首蛾眉,婉转风流,一双杏眼喊着春水,整个人清秀中带着妩媚,妩媚中又带着一丝娇羞。柔柔的身段辗转成各种优美的姿势,每一下,那双杏眼都会含着楚楚情义朝他这边往。
贾琏盯着这翩翩起舞的女子一时出神。
王青雷见状,眼睛里燃起希望,忙跟贾琏窃笑道:“大人,跳舞的这位施施的姑娘舞姿轻盈婀娜,乃是扬州城最有名的美人,琴、歌、舞样样绝,吟诗作赋也有一手。”
贾琏依旧盯着这女子看。
王青雷狗腿般的笑,“大人若喜欢,下官愿——”
“停!”贾琏厉声喊罢,令跳舞的九位美人都受惊了。施施姑娘颔首站在最首,粉面含春,眉眼略带却色,叫人见之忍不住怜惜。
贾琏蹙眉,在距离施施姑娘五尺远的地方左右观察他一通。
王青雷抿嘴忍笑看着这一切,乐见其成。不够,他真没想到贾侯爷表露感情的方式会这么露骨,果然是被家里悍妇约束久了,忍不住了么?
王青雷心里免不住又偷笑一通。
“你裙子上的花是罂粟?”贾琏确定以及肯定,这女人湖蓝裙子上绣制的就是罂粟花。
裙子上花朵的刺绣手法相当精致,栩栩如生,有叶有花。可见叶片羽状深裂,依稀竟能分辨出它上面有糙毛。花朵为典型的艳红色,有长梗,向上开放,四片瓣,而且绽放的花朵上没有萼片。罂粟花花开之后就有这么一个特点,萼片会随花开而脱落。
施施姑娘含羞等了半天,忽听这话,有点发懵,下意识的不解反问:“什么?”
贾琏回头瞪向王青雷。
王青雷此刻正傻站在贾琏身后,一脸石化的表情。他一定是出现幻觉了,原来贾侯爷观察施施姑娘半天,就是为了看她裙子上绣制的话。天啊!难怪刚才贾侯爷一直往施施姑娘的下半身看,他还以为贾侯爷跟自己的想法一样,想那个地方呢。
丢脸,真丢脸啊!
“王青雷!”贾琏直呼其名,可见他真有些恼了。
王青雷吓得魂儿差点飞了,俩腿一软,要不是他及时扶住了桌子,就差点倒栽在贾琏跟前。“侯爷,您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
“她这身衣裳哪儿来的?”贾琏问。
王青雷忙摆手:“属下真不知,这姑娘是属下从香满楼里请来的。”
贾琏:“香满楼?”
王青雷脸色尴尬,“就是……就是扬州城有名的马坊,”王青雷说到这儿怕贾琏还是不明白,急忙解释道,“就是扬州瘦马。”
贾琏挑了挑眉梢,明白了。
“香满楼有专用的制衣坊,这衣裳小女就是从那里带来的。”施施姑娘冲贾琏行礼之后,主动解说道。
果不愧是香满楼培养出来的一等瘦马,通人意,贴人心。王青雷见状,不禁在心里佩服道。
“这衣裳脱给他,你换件别的穿,”贾琏指了指随行的兴儿,便吩咐他们都可以下去了。
施施姑娘面上毫无尴尬之色,安然行礼后,便去了。兴儿咽了咽口水,急忙给自家主子请安,跟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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