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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作死日常-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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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少?如果我们还了林丫头的欠银,且不是要倾家荡产吗?”
“谁说不是?这库里的银两是真不能动了,否则我们府里就一点应急银两都没有了。”
“太太说的是。”
“可是如果我们一点银两不出,那来收账的王爷的脸上不好看。这样吧,公中就出二千两,我这里出二千两,你们两个太太一人出一千两,你大嫂子寡妇失业的就算了,凤丫头、宝丫头你们也是一人一千两,东府那里也出个两千两。”
贾母既这么说了,王夫人等尽管心中不愿,但也不敢说出来。王夫人、王熙凤薛宝钗自有私房,自是依贾母所言拿出银两,邢夫人就不行了,她只得求助于贾赦,贾赦喊来贾琏,命贾琏替邢夫人出那一千两。贾琏无法,只好又求助于凤姐,因此不免在气势上又给凤姐压了一头。
林之孝家的回到家后,见到林之孝,马上把刚刚在荣庆堂商议的事告诉了林之孝。林之孝沉吟了一下:“这事你不能参与,府里贪了林姑奶奶家那么多财产,如今只拿出这么一点点来应付,恐怕说不过去,虽说府里有娘娘,可人家有圣旨,你明日就和琏二奶奶告假。”
“这恐怕不行吧,明日还得和赖大嫂子清点清单上的物品,这时告假,让老太太、太太、琏二奶奶怎么想。”
林之孝叹了口气,他起身开了自己的库房,将当年贾琏等人赏的,自己和赖大分的一些属于林家的物品拿了出来:“这些,你明天悄悄地放在府里准备的那些财物之中。”
林之孝一直是小心的,他父亲是太上皇给贾代善的,太上皇还让林之孝的父亲娶了自己另一个奶娘的女儿,贾代善对此心知肚明,他让林之孝的父亲做了荣国府的大管家。贾代善死后,贾母不知情,扶持了她的陪房赖家做了大管家。林之孝对这些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因他父亲原是大管家,贾母也不好太过,于是林之孝就成了贾府的二管家。
太上皇为了奖励林之孝父子的忠心,让林之孝的儿子在七岁时‘走失’。如今这个叫‘林新’的小伙子,在御林军里做一个小军官,并于去年娶妻,如今听说其妻已有孕在身。
而赖大家的回家后,自是没把这些‘小事’放在心上,根本也没告诉赖大。
因王夫人由宫里带回的话,贾母等人自觉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必再去林家受气呢?她们漫不经心地按着清单整理出一些古董和金银玉器、名人书画、红木家具等等。只是除去林府的存银和被贾琏卖掉的田地和庭院,这些仅占清单的不足三成!
此时贾政的外交活动也结束了,他来到了荣庆堂,和贾母交谈这两天的情况。贾母先让王夫人将元春的意思讲给他听,又把家里准备的清单给他看了。
贾政接过家里准备的清单,看了看,难得的聪明一回地问:“老太太,林家的清单呢?”
贾琏把林家的清单递到他手上,贾政翻了翻:“老太太,这会不会少了点?”
“哪里少了?老爷,林姑娘她是要名声的,若是她闹出什么来,对她可没有好处,她那个皇后也就做不成了。”
贾政摇了摇头:“不妥,不妥,你让我再想想。”
他想没想没人知道,只是他后来什么也没说。
☆、讨债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忠顺亲王、北静郡王、顺天府尹赵德带着二百御林军、十多个账房好手、十多个鉴赏古玩的高手以及两个王府的护卫、赵德的衙役浩浩荡荡地来到了荣国府。
到了荣国府,忠顺王爷也不多话,直接宣读了圣旨,拿出了象征着便宜行事的尚方宝剑。
看到这阵势,贾母、贾赦、贾政、邢夫人、王夫人等都不由得慌了,大家齐望着贾母,贾母无法,只得硬着头皮上前:“老身见过二位王爷,王爷,自接旨起,老身便携同子女将我外孙女家的财务整理出来,请两位王爷查收。”
北静王到底心软,忙起身还礼:“贾老太君多礼了,老太君请坐。老王爷,您看,是不是让他们把这些财物收了,我们也好进宫交旨?”
“噢——现在就可以交旨了?北王爷已照清单查收了?没有如何的短缺和损失?”
“怎么,赵大人是在质疑本王吗?”
“卑职不敢,只是这是卑职的职责所在,不敢疏忽,以免辜负圣恩,请水‘贤王’见谅。”
“你……”
“老赵,你这么多嘴干什么?这圣旨上可写得明明白白的,北王爷是做担保的,如有短缺和损失,北王爷自会全额赔偿的。”
北静王听得忠顺亲王如此说,再想想当时太上皇的态度,不由得生生打了个冷颤,闭上了嘴,静静地看着赵德领着那些人对着清单查收财物。
忠顺亲王坐在上首,和他的长史官有一搭没一搭的讲着话,北静王则黑着脸坐在另一边,贾家众人则胆战心惊地站在贾母身后。喝了一盏茶后,忠顺王爷像方想起来:“噢,贾将军,你也请坐。”
“谢王爷赐坐。”贾赦受宠若惊地坐了下来,还不忘回头向贾政炫耀地笑了笑,贾政望望,也没人搭理他,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继续站在贾母身后。
一时赵德将财务清点完毕:“启禀二位王爷,所有财务已清点完毕,这是收到的物品清单,这是所缺物品清单,其中御赐物品中竟有七件是赝品,其余物品中也有十多件是赝品,这就是赝品,王爷请看。”
北静王接过赝品,细细一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想想刚刚的言行,冷汗就下来了。
忠顺亲王没理会北静王,他内心小小地鄙夷了一下这个朝野闻名的‘贤王’,对赵德说:“老赵,除了这单子上的物品欠缺外,还有吗?”
“回王爷,清单上所书黄金两万三千两,是一两也没有;白银八万两,只得八千两;姑苏的老屋、墓地还在,两个田庄的地契却没有了;扬州的四个田庄、三个店铺的地契也没有了;还有京城的……”
忠顺亲王望着北静王:“北王爷,不知这些赝品和短缺物品该如何处理?老夫可是奉了圣旨督查此事的。”
北静王无言以对。他转头对贾母道:“贾老太君、贾将军,不知贵府对此作何解释?难道贾老太君要抗旨不成?”
贾母、贾赦、贾政等吓了一跳,马上跪了下来:“王爷明鉴,老身(下官)不敢。”
“不敢?那这作何解释?”
此时,赵德靠近忠顺亲王一步:“王爷,下官听说当时去扬州处理林公家产的除了贾琏外,就是荣府大总管赖大,这赖大自扬州回来后不久,就在演军巷买了一座院子,有三四进,里面花园、湖泊、假山、亭台楼阁一应俱全,想来赖大总管……”
北静王正为此事头疼,听得如此说,马上开口道:“来人,去抄这恶奴的家去。”
赵德巴不得一声,立即带着一百御林军和他的属下去查抄赖大家了。
原来这演军巷住的多是开国功臣,只是他们的爵位比较低罢了。如今已几代下来,子孙的爵位早就到头了,许多人又因这样那样的原因守不住这些财产,便有好几家的房子换了主人。赖大便是买的这些人家的,他依仗着荣国府的权势,以区区一千两的价格就买了下来,正在赵德家隔壁。
赵德对隔壁这家人家多少有些香火情,见赖大如此仗势欺人,不觉有些不平,谁知赖大人多势众,赵德吃了不少的亏,混战中,老父也受了伤,躺在床上好几个月。赵德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家有一天竟然会受到一个奴才欺负!赵德因此卧薪尝胆、发愤图强,靠着实力、运气、人脉在短短三年内接替贾雨村成了顺天府的四品府尹。
赵德意气风发地带着人杀到赖大家,在御林军的绝对实力面前,无论是赖嬷嬷的撒泼,还是赖尚荣的大喊大叫,都不是事。赵德不管三七二十一,将赖家人无论是‘主子’还是奴才,一侓绑了,然后命士兵、衙役抄家。
赖家原仗着荣府的势,从不把一般的官员放在眼里,很是得罪了一些人,这御林军里有不少是演军巷的子弟,当年的事他们记忆犹新,见到赖家倒霉,竟是人人都要扔块石头。
很快,在赖家抄出了许多在林家清单上的财物,和几件属于贾家的御赐宝物,更要命的是在赖大的房内抄出了许多借据。赵德拿起一看:“好家伙,竟是高利债,很该全抄。”
赵德得胜回转,忠顺亲王看着这些成果,心情也是大好,很是奖励了赵德一番,回头同贾母说:“贾老太君,想不到贵府还有这么大的硕鼠,还好有赵大人,否则这个刁奴就能将贵府搬空了。”
贾母听得忠顺王爷如此说,马上顺杆子爬,她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行礼道:“王爷英明,老身这里多谢两位王爷,多谢赵大人!”
“老太君客气了。”
“王爷,这些财物都是这刁奴贪墨寒舍的,如今老身拿它出来冲林家财务,不知可行?”
“这——”北静王刚要作答,忠顺亲王马上打断他:
“这怎么可以,这是赃物,要甄别之后,才能处理的。不过既然老太君这么说了,本王就卖老太君一个面子。老赵,你就照着林家的清单,只要是单子上有的,就将它作林家财务处理。”
“是,王爷。”
赵德早就将从赖家搜来财物里的属于林家的放在一边,很快就拿出了清单。
☆、讨债2
忠顺亲王接过清单,看了看,又还给赵德,对他说:“老赵,既然贾家已还不出这些器物,你拿去将它们的价格评估一下报上来。皇上可是说了,如果贾家把东西损坏了,或是没有了,就用银两陪好了。”
“是,王爷。”赵德接过清单,召集带来的鉴赏高手和账房好手,一起评估计算,很快就算出了那些器物的估价为四十一万四千两。
忠顺亲王接到手里,看了一眼,递给北静王:“北王看看,这些评估可还合理?”
北静王接过单子看了看,见所有的评估都做得颇为详细,价格虽说略有些偏高,但却也合理。
“王爷,林家在京城的产业,给贾府托管后,都挂靠在贾府一个叫周瑞的名下,还有林家在外地的产业,下官却无法评估了。”
“王爷我早料到这些,这是前几年,贾家托甄家变卖林家在姑苏和扬州的产业的交易清单。老赵,你再辛苦一回,把周瑞和他女婿家也给抄了。那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个老的既然林姑娘在京城的产业在他那里,怎么到现在也不交出来;小的嘛,我们府里的人曾经在他那里买过一个钧窑的笔洗,那笔洗就在我的书房里,笔洗底部有个小小的‘林’字,而这里的却是赝品,可见他有偷盗嫌疑。快去,回来后我们再把这些汇总了,由北王爷负责凑齐。”
北静王听得忠顺如此说,忙推脱道:“老王爷见笑了,自是以老王爷为主。”
“北王真会说笑,皇上可是说了,这清单上的财务今天是务必清理完毕,这是北王爷对老圣上担保的。”
“老王爷放心,小王一定尽力就是。”
“你不尽力也可以,反正北王府有的是钱。”
“老王爷说笑了。”
赵德去抄周瑞的家了,忠顺王爷也不和北静王说笑了,他拿出那份甄家的交易清单,贾母看了,吃惊道:“怎么可能这么多?琏儿,甄家当年不是说只卖了六万两吗?”
贾琏也凑过去一看,惊疑不定:“老太太,是五万两,这数字更不对,甄家当年明明白白地说:‘只卖了五万两的。’看来我们被甄家骗了。”
“那谁知道呢?我们只认白纸黑字的字据,看看,扬州官府、姑苏官府的官印都在上面,加起来可是十八万两呢。”
事实上,林家的那些产业也就值个七八万两。当年,贾琏给了林家大管事一千两,他自己拿了一万两,贾家为了宫中的贾元春,瞒着大房向甄家‘孝敬’了一万两,其他有的是甄家依权仗势强取豪夺的,有的是底下人通过这种方式孝敬的,忠顺亲王是心知肚明,却不点破,而北静王还没有接触到这些,贾家人更是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只当受了甄家的骗。
不多一会儿,赵德回来了,他这次是连周瑞的女婿冷子兴家一起抄了。周瑞家虽说不能和赖家比,不过财物却也不算少,也有不少是贾家的物品,他们自己家也有许多的田地、店铺和房屋。而林家的东西竟也有一两件。有趣的是,这相应的东西竟是赝品放在贾家归还的财物里面。更重要的是他不仅拿来了林家在京的房契、地契,还拿来了这些店铺、田庄的收支账簿。而同赖大家相同的是,竟也有高利债借据。
周瑞自是和赖家一样收监,贾母、王夫人望着收来的财物,脸上阴晴不定,她们都没想到自家这些奴才竟如此的有钱。
忠顺亲王让手下人按照刚刚对赖大家的例子重新算了,并对手下说:“林家那些在京城的产业,每年近五千两的收益就不要算了,毕竟林家姑娘住在这里还是有开销的。”
手下人很快就清算出来,将新的清单交给了忠顺亲王,忠顺略看了看,就递给北静王:“北王爷,这些银两北王爷准备如何还清?”
北静王一言不发,将清单递给了贾母,贾母一看最后各项数字相加,竟有近九十万两!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她刚要开口,身后的王夫人却忍不住了:“王爷,我们娘娘的意思是让我们尽最大努力归还就行了,所以……”
“所以剩下的你们就准备抗旨不还了?好啊,我到是想问问我那好侄孙:‘是以他的圣旨为准,还是以他那个小妾的意思为准?’”
贾母等听得如此说法,吓得马上跪了下来:“王爷恕罪,王爷恕罪!王氏一时失言,还请王爷海涵!”
“老太君这话说的,这个妇人得罪的又不是我,我海什么涵,她抗的是圣旨!自是有圣上发落。北王爷,本王也不为难你这个小辈了,既然圣上赐了我们便宜行事的权利,那我们就便宜行事吧。来人,先把这荣禧堂给本王抄了!本王倒要看看,我那好侄儿,是如何听他那个爱妾的谗言,来治他叔叔的罪。”
贾母等一听这话,吓得全都跪了下来:“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他们见忠顺亲王不为所动,不由得更加慌了,一起望向贾母。
贾母只得又朝着北静王跪了过去:“王爷,老身恳求王爷看在两府多年交好的份上,求王爷在老王爷面前美言几句。”
贾赦、贾政等也随贾母一起跪到了北静王面前。
北静王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白发苍苍的贾母,想想荣国府同自家多年的交情,心一软:“老太君请起,诸位也请起来吧。老王爷,非是小王妄言,这荣府一向忠心耿耿,决不会抗旨的,只是他们如今钱财尚未凑齐。老王爷,晚辈有个不情之请:能否再给荣府一些时间?”
“怎么?北王爷也想抗旨?”
“晚辈不敢,晚辈的意思就是给荣府两个时辰的时间,让他们再筹备一下。”
“好吧,看在北王爷的面上,本王再给荣府一个时辰。”
“老王爷,一个时辰太少了。”
“那好,半个时辰,我们谁也不是你们这些闲人,本王的事还有很多,忙得很,没空老陪着你们这些人磨叽。”
贾母无法,只得带着贾府众人到荣庆堂商量还银事宜。
一到荣庆堂,贾母顾不上前来询问情况的王熙凤和薛宝钗等,就迫不及待地命王夫人赶紧遣人和宫中的元春联系,让贾元春去求太上皇。王夫人心领神会,给了郑华家的一千两银票,命她赶紧去找常来家的小太监,让他告诉元春家中的情形,郑华家的领命,迅速地出去找人了。
贾母这里开始排兵布阵:“老大、老二,公中拿五六样古玩器物来,你们每人也拿三四样出来,这样他们估算起来需要时间,我们就能等到娘娘求来圣旨。对了鸳鸯,你赶紧去林丫头那里,随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把林丫头骗来,记住要想尽一切办法把她骗来,不必忌讳,什么借口都行。”
鸳鸯领命而去,王夫人、王熙凤等佩服地望着贾母:贾母这一招可是一箭数雕,好狠!林丫头如果来到荣府:若她阻止忠顺王爷他们继续讨要欠银,那就是抗旨,同时还要得罪忠顺亲王和赵德;如继续讨要欠银,便是不敬长辈、忘恩负义、刻薄寡恩。所以不管林丫头如何做,林丫头都不配做这个皇后了!甚至将来连找个体面的人嫁了都很难!
事实上,贾母心中也不好受,她不是不疼爱林黛玉,只是当林黛玉的存在妨碍贾府的利益的时候,比如:要取回属于她自己财产的时候,以及林黛玉‘取代’贾元春当上皇后的时候,这种疼爱就荡然无存了。
土地把贾母的行为火速地告诉了林如海,林如海大怒,心中想着一会儿一定要那个‘贤德’妃的好看。不过他终是不放心林黛玉,怕她落入贾母这个毒狐狸手上,派土地赶紧去帮助林黛玉。
林如海想了想,又派人去看看皇帝在忙什么,如果没事,让他到倦勤斋来一趟。
林如海并没有等多久,贾元春和皇帝就先后到了,林如海听到通报让皇帝进来了。
林如海等皇帝就坐后,奇怪道:“皇帝,你的‘贤德’妃有事不去找你或者太后,跑来找朕算什么?”
皇帝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这个贱人,不必理她!不知父皇招儿臣来,所为何事?”
林如海拿起桌上的文稿:“这是后世对官员考核的一些方法,皇帝看看对如今是否有也有些裨益?”
皇帝接过文稿,看了起来,他越看越心惊,心内是对太上皇敬佩无比,他想着,到底是自己的父亲,时时处处以江山社稷为重,为自家考虑良多,再想到太上皇不久前提供的新的记账法,自己以由户部推广到地方,得到了下属官员的一致认可;还有如今在工部已开始生产的水泥……想想自己以前一直以为父皇贪恋权势,偏爱老三,不由得一阵惭愧。皇帝心中是又酸又热,不由得腿一软,抱着林如海的腿就跪了下来:“父皇!儿臣……”
林如海自是知道皇上的意思,他一把把皇帝拉了起来:“皇儿,朕一直就看好你,你的母后虽说是继后,可也是明媒正娶的皇后,是由乾清门抬进来的堂堂正正的皇后,不是什么奶娘的女儿之流的可比的。所以朕对你的要求跟其他皇儿不一样。老三的母妃是奉圣夫人的女儿,奉圣夫人当年对朕有恩,朕爱屋及乌,对老三和奉圣夫人的后人多有恩宠,谁知,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竟恃宠而骄,目无法纪、祸国殃民,甚至活活气死奉圣夫人,这帮东西!简直不能称之为人,皇儿对他们是太宽厚了!”
皇帝心中原以为太上皇会为了甄家,而责怪自己,如今听太上皇如此说,心中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心中更是狂喜不己。
父子两一番交心后,皇帝又就文案中的一些问题和林如海进行了讨论。父子两越说越开心,完全忘记了门外的贾元春。
贾元春此时心如油煎,她不知现在家里如何了,她很想回去看看,给自己家里撑腰;更想早点见到太上皇,希望能凭着自家的恩宠,解除自家的危机。幸而,她还知道她的身份是只能耐心地等待的,只能耐心地等待着能够决定自家生死荣辱的人的召见。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元春重金收买的小太监的示意下,太上皇终于宣召了贾元春。
贾元春一进大殿,行了礼之后,就哭了起来:“太上皇,您可得给臣妾做主啊!”
“贾氏此话糊涂,你不过是皇儿的一个小妾,有什么委屈就应该找现在执掌凤印的吴贵妃,或者找太后娘娘处理,再不济也应该去找皇上,如今你此番作为,欲置他们于何地?”
“太上皇明鉴,臣妾并非自己受了什么委屈,只是因是皇上下旨,让忠顺王爷查抄荣府!”
“噢?皇上下了这样旨意?”
“父皇,儿臣没有,儿臣仅下旨给忠顺,让他去收回林家当年托管的财务,并给了忠顺便宜的权利。”
“怎么?那林家姑娘已离开荣府四个多月了,贾家还没有归还托管的财务?这也太不像话了吧。”
“父皇说的是,儿臣也想的是荣府早就应该准备好了,给忠顺一个便宜的权利不过是以防万一罢了,更何况还有和荣府交好的北静王协同。”
“皇儿处理得很好,朕想起来了,三天前,北静王就为此事为荣府求过情,朕看在他们死去的先人份上,给了他们三天时间;怎么他们难道要抗旨不遵?好啊,看来荣府和北王府也要学甄府了。贾氏,尔刚刚妄自干政,颠倒是非,挑拨朕的父子关系,尔意欲何为?”
林如海站了起来:“来人,传吴贵妃和慎刑司的总管!”
“……”
一时,吴贵妃和慎刑司的主管来到了倦勤斋,皇上指着跪在一边的贾元春道:“贾氏,多舌干政,离间朕和太上皇,与宫外私相授受,着吴贵妃和慎刑司量罪处罚。另,贾氏私相授受,着戴权全权查察,何人与贾氏交通宫外消息。”
☆、反击
再说鸳鸯一路催着马车来到了林府,对刘夫人提都没有提,直接求见林黛玉。
林黛玉早在那里等着她了,她如今对贾府是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她在看鸳鸯以什么借口把她骗到贾府去。
鸳鸯一路上也在盘算着这件事,她想着,整个荣府也就贾宝玉和贾母待林黛玉有点真心,看来只有用这两人做借口了。
鸳鸯匆匆与林黛玉见了礼,开口就说了来意:“林姑娘,我们宝二爷病重,请林姑娘……”
“胡闹,你们宝二爷病重,不去请太医,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鸳鸯一噎,她没想到林黛玉会这么说,一时愣住了。不过她到底跟着贾母时间长了,随机应变能力极强,很快接口道:“我们原是去请王太医的,只是不巧,王太医不在,所以……”
“噢,原来是这么回事。雪雁,你让林易拿着府里的帖子,请李御医去荣府一趟。”说完,黛玉示意鸳鸯可以走了,便不再理会鸳鸯,拿起放在一边的书坐回书桌前,继续看起来。
鸳鸯听得这话,不由得一呆,看着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看书的林黛玉,心中慌乱起来,她咬了咬牙:“林姑娘,宝二爷病得很重,他想……”
“鸳鸯,住口!你们宝二爷已经成亲了,是大人了,一个大男人想什么不是一个姑娘家需要了解的,也不是你一个丫鬟知道的,你再胡言乱语,本姑娘不介意命人好好教一教你什么是规矩!”
鸳鸯再次一噎,抬眼看向黛玉,只见黛玉不怒而威,鸳鸯在这强大的气场下,竟莫名有些胆战心惊,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黛玉望着缩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鸳鸯,心中冷笑不己,她知道鸳鸯虽说与自己无冤无仇,可她从未为自己在贾母面前说过一句好话,更是因为与湘云、袭人交好,为了她们,在贾母面前给自己可上过不少眼药。
鸳鸯看着重新认真看书的黛玉,似乎忘了自己的存在,一旁伺候的丫鬟雪雁静静地立在那里,也似乎忘了自己的存在。没人请自己就坐,更没人给自己上茶。
鸳鸯等了许久,终于黛玉放下了书,拿起边上的茶杯,鸳鸯一咬牙:“林姑娘,老太太……”
“怎么?你还没走?来人,送客。”
“林姑娘,因宝二爷病重,老太太着急上火,也病了。”
“噢?老太太也病了?雪雁,你带上些补品,去荣府一趟,看看老太太,想来李御医也快到荣府了,你让他先给老太太看看。”
雪雁答应了,走到鸳鸯面前:“鸳鸯姑娘,请吧。”
雪雁对鸳鸯及其荣府的大部分丫鬟可没什么好印象,她在荣府时,黛玉自己都自顾不暇,她一个外来的小丫鬟,除了受气外还是受气。
鸳鸯见自己的目的没有达到,如何肯走,她推开雪雁:“林姑娘,老太太对你不薄,她现在病得很重,你就不能去看看她吗?”
此时陈嬷嬷走了进来,她先给黛玉见了礼,又对雪雁道:“雪雁,这位姑娘是谁?她刚刚说谁病重了?又怎么以这种口气和我们姑娘说话。”
“陈嬷嬷,这是贾家老太太身边的大丫鬟鸳鸯,刚刚她说的是她们老太太病重了,要我们姑娘去探病。”
“贾老太君病重?怎么我刚才听到的是她们家宝二爷病重,还让林易拿我们姑娘的帖子去请李御医,怎么又变成了贾老太君呢?”
“陈嬷嬷,是这个丫头来了就说她们家宝二爷病了,还要我们姑娘去探病,我们姑娘不肯,不得已只得为她们请李御医。后来她见我们姑娘不肯随她去荣府,又说是她们老太君病重。”
“荒唐,既是贾老太君病重,应该一来就说,你这丫头莫不是动了什么心思,把一个不相干的臭男人放在贾老太君的前面,姑娘,既是老太君病重,老奴就陪姑娘去一趟荣府。”
黛玉答应了,鸳鸯见此,松了口气。黛玉起身,略梳洗了番,换了身衣裳,却带着人来到了刘夫人的上房,说明了情况,刘夫人道:“既是贾老太君病重,姑娘不妨去一趟,你且先去,一会儿我更了衣随后便到。”说得贾老太君好像得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病似的,弄得鸳鸯一阵心塞。
黛玉辞了刘夫人,上了自家的马车,陈嬷嬷也上了后面的马车,跟着鸳鸯一起往荣国府而去。
在车上,土地婆婆告诉了黛玉现在荣府的情形:贾母、王夫人她们现在正焦急地等宫中的‘贤德’妃娘娘求来的圣旨和姑娘您的大驾光临,一面拿些普通的物件糊弄糊弄忠顺亲王和赵德赵大人。
黛玉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心中不由得冰凉一片,对为虎作伥的鸳鸯也反感起来。她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你不仁,我不义!老太太、鸳鸯这都是你们逼我的。
她将计谋告诉了土地婆婆,土地婆婆听得眉花眼笑:“好姑娘,太好了,老身这就去办,必不辱使命。”
说话间,她们来到了荣府,土地婆婆自去依计行事,黛玉等却被拦在了荣府外面,同时被拦的还有李御医。
陈嬷嬷诧异地看着荣国府外的这许多官兵,她突然明白了什么,她严厉地望着鸳鸯:“鸳鸯姑娘能给我们一个解释吗?”
鸳鸯在陈嬷嬷严厉的目光下,只得说,是皇上下旨,让忠顺亲王、北静王和顺天府尹赵大人一起到荣府,来为林姑娘讨要家产。
陈嬷嬷听得鸳鸯如此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面对黛玉的‘圣宠’如此之大感到心慰;一面又对贾母的心狠感到心惊。
黛玉却大怒:“住口!鸳鸯姑娘休得胡言乱语!我们家的家产只是托外祖家临时代管的,老太太等只是一时没有备好,如何需这么大的阵势讨要?好像我亲舅舅家贪了我们林家的家财,不打算还一样。”黛玉兀自在这里教训鸳鸯,忠顺亲王的长史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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