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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何以不得闲-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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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花千骨这么错愕的样子,云舒尘轻轻地挑起秀眉,不由得失笑道:“要不然,你以为本座真的是那般天资奇佳,居然能够在短短的一年时间内既背熟又通晓《七绝谱》,还全然熟悉本派的一十八套剑法,甚至是在十年之内飞升成仙吗?”
  听见云舒尘大方地承认了,花千骨仍旧是免不了一番愣怔。
  她有太多的问题想问云舒尘了……
  花千骨想问云舒尘,后人究竟是怎么评价白子画与花千骨的禁断之情?
  花千骨想问云舒尘,被自己诅咒永生永世不伤不灭的白子画又过得怎么样了?
  花千骨想问云舒尘,她究竟是怎么来到了这里?
  花千骨想问云舒尘,为什么她要拜入长留成为了白子画的掌门首徒?
  花千骨想问云舒尘,为什么她不阻止这一切事情的发生?
  可是,千言万语一涌上了心头却是如鲠在喉,终究是什么也问不出来。
  云舒尘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暗自在心里默念咒语,轻轻一挥袖袍,便往花千骨的身上施了个定身术,然后她又再次轻挥袖袍,也解开了禁锢着花千骨体内灵力的封印。
  察觉到了自己不能再动弹分毫,花千骨立马回过神来,神情可谓是又惊又怒,双眸瞪着云舒尘,气急败坏地说道:“云舒尘,你定住我究竟想要干什么?——快放开我!”
  云舒尘微微抬起头来,望向天边的那个巨大得仿佛将要吞噬这一片天地的墟洞,淡淡道:“白子画差不多也该醒了,届时他自会为你解开这定身术的。”
  看着云舒尘的这副模样,花千骨不禁心生不安,又忙不迭地问道:“云舒尘,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云舒尘淡淡地瞥了脸上神色有些惊惶的花千骨一眼,微启檀口,语调从容且悠缓地如是说道:“你前世不忍心杀了的妖神,本座自当狠下心来替你杀了。”
  语罢,只见云舒尘又是袖袍一挥,为这座孤岛设下了一个隐藏结界,而后她就在花千骨急切而惶恐的呼唤声里径自往墟洞的方向飞去。
  “云舒尘!”
  回应花千骨的除了汹涌澎湃的海浪声以及呼啸而过的风声,还有云舒尘那似近似远的飘渺声音——
  “待得白子画醒来之后,你且告诉他,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他不需要对我手下留情,我也不需要他对我手下留情。”
  ……
  白子画不晓得自己昏迷了多久,只晓得自己感应到了无尽的邪气环绕四周,迫使他不得不早些醒来,然而他这一醒来就立马看见了天地风云变色,浑浊的邪气不断地涌向天边的那一个巨大的墟洞。
  这是妖神出世了吗?
  “师父!”
  “尊……子画上仙!”
  一见白子画终于醒过来了,花千骨与早已清醒的糖宝连忙唤道。
  白子画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地走进花千骨,眸光寒冽刺骨,看着仿佛被施了定身术的花千骨,冷冷地问道:“千骨,是你解开了十方神器的封印吗?”
  自从雪山救人一行之后,白子画就已知道了花千骨是上古神祇转世而来的身份,也知道这世间能够轻而易举地解开十方神器的封印之人唯有花千骨。
  看着这当下的情势实在是再明朗不过了,可是白子画仍是心存一丝希冀,希望此事真的不是花千骨所为。
  花千骨默默低下头来,思及前世的自己傻傻地保守自己集齐十方神器是为了替白子画解毒的秘密,直到后来彼此都明白了并且知道了对方对自己的用心与情意之际,花千骨却是已走到了末路。
  如若今世的她让白子画早些知道自己集齐九方神器召唤炎水玉归位,就是为了要替白子画解了卜元鼎之毒,那么这一切又会否变得有所不同?
  不,不会的——
  花千骨,你不要再妄想了!
  今世的白子画深爱着云舒尘,他绝对不会因为花千骨为了解救他而不惜犯下了此等滔天大罪,便会因此而爱上自己的,更何况若是白子画知道他所心系的云舒尘如今身在墟洞里,还要冒险去杀了尚是雏体的妖神……
  如若云舒尘能够安然无恙地活着离开墟洞,那么白子画兴许还会对她尚存着几分师徒之情,还有看在她是为了解救他才会犯下此等大错的份上,从而对自己所犯下的罪过从轻发落;如若云舒尘在墟洞里遭遇了什么三长两短,那么白子画只怕是永远都不会原谅她的,毕竟白子画一点也不爱她。
  是啊,他不爱她……
  他也不是那个她的他……
作者有话要说:  结局倒计时_(:з」∠)_

☆、第六十八章   老干部点亮怼人技能

  
  看着花千骨低着头无声默认的样子,白子画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却没有了那种噬心刺骨的疼痛,不仅体内的气息顺畅了许多,就连体内的灵力也运行自如,一如自己不曾中毒的时候。
  “我的毒解了?”
  白子画问了这句话之后,沉默了片刻,旋即又问了这句话——
  “是你召唤炎水玉归位来替为师解毒的吗?”
  花千骨不由浑身一颤,又是一副低着头静默不语的样子,可是这在白子画看来就是默认了。
  白子画闭了闭眼,微启薄唇,声音却是分外清冷:
  “修仙之人早已勘破生死,哪怕是肉身寂灭了,只要一息魂魄尚存,不过是再入轮回,重头修炼一次罢了,尽管如此会忘却前尘事,然而本我终究是未变的,可是你拜入长留修仙已有不短的时间了,却终是不曾勘破一丝的生死之道。”
  “为师本以为当初收你为徒便可了却你执意拜我为师的执念,却不想为师这么做是在一步一步地助长你的执念,以至于让你今日又因为为师而犯下了这等的滔天大罪……”
  白子画幽幽地叹了口气,而后轻挥袖袍,解开了花千骨身上的定身术。
  花千骨心头一震,原来白子画当初会收她为徒,除了是因为自己是他的婆娑劫之外,还是因为自己在这之前一直执意要拜他为师……
  白子画淡淡地瞥了颓然地呆坐在血灵结界里的蓝羽风一眼,感应到了血灵结界透着几分属于云舒尘的气息,问道:“你师姐是不是来过了这里?”
  “是。”花千骨低声答道。
  “那她去了哪儿?”白子画的心里忽然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为何她设了个血灵结界将蓝羽风困在此处?”
  “师姐……”话语稍稍一顿,花千骨拼命地压抑着涌上心头的不安,“她……她如今身在墟洞里。”
  白子画立时瞪大了双眸,满目惊慌恐惧,不复素日的淡漠与冷静,脸色又惨白了几许,满脑子想着要前去墟洞找云舒尘。
  “师姐还说,让您该怎么做便怎么做,您不需要对她手下留情,她也不需要您对她手下留情。”
  花千骨接下来所说的这番话,犹如冰冷彻骨的风雪狠狠地打在白子画的心上,让他顿时打了个激灵,并强迫自己赶紧冷静下来……
  为今之计,应是先与同门会合再作打算,方为上策。
  白子画观微海面,发现许多的六界中人皆聚集在了千里之外的海面上,只对花千骨与糖宝淡淡地说了一声‘跟上’,便带着蓝羽风率先御剑而去。
  ……
  甫进入了墟洞,云舒尘入目之处,皆是一片光亮,还有一片虚无。
  墟洞里的光亮来源于天边的半轮弯月,那轮弯月虽小,其光辉却犹如太阳般明媚清亮,映照得虚无的四周尽是一片白茫茫。
  云舒尘微微眯起明眸,在高度戒备之余,双耳不由得动了一动,只因她在这片明亮而寂静的空间里听见了一阵阵若有似无的婴儿啼哭声,于是她便循着发出声音的方向疾步地走去。
  时间仿佛过去了一个时辰之后,云舒尘终于到达了婴儿啼哭声的发源地,神色却透着些许惊异。
  只见眼前的半空中悬浮着一朵巨大的莲花,通体犹如寒冰般晶莹剔透,还发出了颇有几分妖冶的荧荧紫光,而一个小小的婴儿正赤身裸体地躺在莲心之上啼哭不已。
  云舒尘飞到上空去俯视着那个看起来只有约莫三、四个月大的婴儿,原本还在大声啼哭的婴儿一发现有人在看着他,就渐渐地止住了哭泣,也睁着纯净莹润的双眸看向云舒尘,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好像是在与云舒尘说些什么话。
  那一副可爱软萌的模样真可谓是天真无邪,直看得云舒尘向来冷硬的心都要软成一滩水了。
  然而长留上仙云舒尘终究还是那个长留上仙云舒尘,她的心肠向来冷硬之余,她的思绪也向来是冷静的,尽管她依旧是一副面无波澜的样子,但是她已经回过神来了。
  云舒尘素来冰雪聪明,加之长年累月博览群书,不必费时去细想,当下便确认了那个婴儿就是妖神刚刚形成的雏体,难怪当初的花千骨会不忍心出手杀了妖神……
  想来史书上记载着花千骨那般在乎身为妖神真身的南无月,云舒尘敢肯定花千骨这是在遇上了妖神的雏体之后,陪他度过了一段时间,以至于彼此之间建立了这一种或是姐弟或是母子的感情,而就是这一种感情让她难以割舍,更让她一步一步地走向了末路。
  ……
  众人一见白子画带着囚禁在血灵结界之中的蓝羽风与花千骨、糖宝一道飞身到来,不由得连连欢呼,只有任无念、摩严、笙箫默与云芙蕖却因为见不着云舒尘的身影而莫名地不安。
  白子画环视一周——
  见胥凌、孟玄朗与杀阡陌的手下大将领兵,分别代表着仙界、妖魔界与人界,三足鼎立地守在神器的周围,因彼此各怀心思而暂且按兵不动,呈相互牵制之势。
  又见各大仙派掌门或是大弟子领着门下弟子、蜀国大将军烈行云领着麾下兵将以及单春秋领着的妖兵魔将无声对峙,仿佛只待上位者一声令下,便随即开战,又呈相互牵制之势。
  再见异朽阁东方彧卿、七杀圣君杀阡陌、人界蜀国帝王孟玄朗、长留儒尊笙箫默与仙界太子胥凌或是不动声色或是光明正大打量着彼此,一身气势凛然,可谓是分毫不让,再呈相互牵制之势。
  就连檀凡、夏紫薰、无垢与任无念也身在此处,神色是不同程度的凝重,尤其是以任无念的神色最为凝重。
  “子画,你的毒?”摩严来到白子画的面前低声地问道。
  “已经解了。”白子画淡淡地回答道。
  “白子画,敢问你的徒儿、长留的尊上呢?”洛河东没看见云舒尘的身影,乐得本着幸灾乐祸的心态,如是不怀好意地问道。
  白子画冷冷地看了洛河东一眼,沉声道:“她身在墟洞里诛杀妖神。”
  惊呼声顿时此起彼落,不少人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任无念忍不住闭了闭眼,眉目间尽是挥之不去的忧虑与不安。
  舒尘,你一定要好好的……
  “白子画,交出蓝羽风!”单春秋与蓝羽风同为杀阡陌做事,见到自己的同伴为白子画所擒获了,他又岂能就此坐视不理?
  白子画漆黑而深邃的眸光犹如寒冰般凛冽,冷风吹得白子画一袭白衣猎猎,衬得他的一身气势更为冷傲逼人,只听得他斩钉截铁地说道:“不可能!——那是舒尘要亲自处理的人……”
  “白子画,你——”单春秋对此可说是愤怒极了,阴狠的目光仿佛淬了剧毒般骇人。
  白子画又转而看向自己的曾徒孙楚霄,略显苍白的面色霜寒如雪,如是冷冷地下达命令道:“楚霄,你且来照看着你师祖待会儿要亲自处理的人!”
  楚霄恭敬地回道:“是,曾师祖。”
  看不惯白子画这般欺负自己的手下,杀阡陌微微眯起了那双勾魂摄魄的凤眸,轻轻地摇了摇手中的孔雀羽扇,冷笑道:“白子画,你竟当着我的面欺负我的人,你真以为我死了不成?”
  白子画镇定自若地直视着杀意萦身的杀阡陌,轻勾薄唇,笑意清浅而温和,可是他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直听得火冒三丈,偏偏还在一时之间想不出该说些什么来回击一二。
  “若是圣君真想试试与世长辞的滋味,在下并不介意亲自送你这一程的。”
  杀阡陌:“……”
  众人:“……”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我承认这一章是在吊你们的胃口~(≧▽≦)/~

☆、第六十九章   人算不如天算

  
  墟洞里,万籁俱寂。
  云舒尘一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妖神,一边迅速地思量些什么事情,仿佛过了许久,她这才缓缓地落到了莲花之上,并小心翼翼地朝着妖神所在的方向迈了几个小步。
  妖神看着云舒尘越走越近,嘴角一扬,不禁开心地笑了出来,还伸出了肉乎乎的两只小手,仿佛是想要云舒尘上前来抱起他。
  对此,云舒尘微微勾起唇角,一步一步地走近妖神,并且同样伸出双手,作势要将他给抱起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云舒尘蓦地皓腕微转,双手立马一手执着一把宝剑,一剑横霜朝着妖神的眉心刺了下去,一剑回雪朝着妖神的心脏刺了下去。
  世上鲜少有人知晓云舒尘善使双剑,除了师父聂长宁之外,就算是挚友叶岚与任无念也一样不知此事,因为透过双剑施以灵力再使出剑法的威力将会倍增,而这也自然而然地成为了云舒尘的底牌,所以云舒尘从不轻易展示于人。
  如今为了对付妖神,云舒尘不得不使出这底牌了。
  眉心与心脏向来都是人体最为脆弱的部分,也是神、鬼、妖、魔、人甚至是动物的身上最为脆弱的部分,云舒尘的左手持着横霜剑狠狠地刺入妖神的眉心,右手持着回雪剑也同样狠狠地刺入妖神的心脏,此举不过是但求万无一失。
  即便是如此,云舒尘也依旧是不敢轻易地放松心神片刻,就连忙运起十成的灵力,以手中双剑为媒,死命地催动着手中双剑的剑气,而剑气当即化为凌厉的冰刀霜刃直往妖神体内而去,企图以此摧毁妖神的真身与魂魄。
  突然遭遇了这等措手不及的击杀,妖神瞪大了双眸,仿佛是不可置信云舒尘真的会这么狠下心来杀他,然而他的震惊也不过是须臾罢了,而后他猛然笑了起来,笑声清脆却极其诡异。
  妖神既为那个倾尽上古众神之力与神界覆灭也方才勉强将其封印的妖神,其强大自然是毋庸置疑,就算如今的他也不过是一个刚形成不久的雏体,其真身依然强悍,其魂魄也依然强大,是以云舒尘一刻也不敢放松,一直源源不断地运转灵力去催动手中双剑的剑气去绞杀妖神的雏体。
  纵使如今的妖神只觉得体内的洪荒之力正在逐渐地流失,而自己也正在苟延残喘,然而骨子里的骄傲以及摧毁一切的本能促使他必须要做些什么来报复这个可恶的仙界女子。
  妖神再次瞪大了双眸,原本黑色的双眸闪过了一道高贵而妖冶的紫色流光,他以燃烧自身肉体与魂魄的偏激方式,将自己体内仅有的洪荒之力透过云舒尘的手中双剑朝着云舒尘袭击而去。
  由于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云舒尘躲闪不及,只见两道紫光分别循着手中双剑的剑身朝她袭来,而后她的头一阵剧烈难忍的疼痛,就这么陷入了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却不晓得自己的眉间正渐渐地浮现一抹殷红如血的印记。
  妖神满意地看着那一抹印记,而后化成飞灰消散于天地间。
  虽然妖神的洪荒之力只在他的雏体凝聚了些许,却是足以让这个来自仙界的女子从此万劫不复了。
  空旷无垠的墟洞里依稀残留着妖神临死之前,似是含着无限柔情意味而道出的话语——
  “如今,这墟洞便是你的了。”
  ……
  云舒尘这一失去了意识,冥冥之中似是有一种力量带着她的魂魄回到了过去,回到了她总是不愿回想的小时候。
  自云舒尘有记忆以来,不管是白昼还是黑夜,她的周遭总是会弥漫着一股浓得化不开的血腥之气,就连自己的身上也难以幸免。
  她知道自己身处着什么样的一个地方,那是一个炼狱,一个将所有人都训练成夺命阎罗的地方。
  广袤无边的东海之上有一座忘情岛,那是一个赫赫有名的杀手组织的地盘,同时它也是一个专门用来训练杀手的地方。
  这些杀手都是从小被训练而成的,很不幸的是,云舒尘也恰好是这其中一员,其代号为雪狐。
  她永远也不会忘记,当年六岁的自己是怎么为了存活,而狠心地杀了一个年仅四岁的孩子……
  她永远也不会忘记,从那一个孩子的身上迸出来温热血液溅了她一脸,也溅了她一身,那滚烫的温度让她一度以为自己就要被灼烧成灰了……
  此后,那个孩子就这么成为了她这一生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的梦魇,也成为了她拜入长留修仙之后的心魔。
  那时候的云舒尘是憎恨、厌恶、恐惧的,可是她全然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她也曾想过要一死了之,可是她没有勇气去这么做,只能好像是一个行尸走肉的傀儡一样,被组织训练成一个他们想要的完美杀手,从此她就一直过着为了钱财而夺人性命的杀戮生活。
  她一边杀着目标,一边享受着快感。
  这种快感一直驱使着云舒尘去杀了更多的人,可是云舒尘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并不是那种嗜杀的人,却又控制不住自己去杀人的举动……
  她会变得这样,到底是怎么了?
  如今的她不应该是在墟洞里击杀妖神吗?
  对,妖神……
  ……
  “啊——”
  云舒尘顿时惊醒了过来,左胸口处的心脏不停疾跳的咚咚声响,仿佛在昭示着适才梦里杀人的感觉究竟是有多么的畅快,又仿佛是在一阵阵示意着她已经可以开始化身为杀神并且肆意收割性命的擂鼓声。
  好可怕……
  云舒尘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然而在她还未缓过来之际,她只觉得脑子忽然有着一瞬间的空白,接着就是开始泛起了一片瑰丽妖艳而不祥至极的血色,就连空气里也似乎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之气,浓得无论如何也化不开,像极了小时候身处训练基地的自己。
  这时,云舒尘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那个时空,脑海里也不断地响起她运用每一种武器去展每一次杀戮之际所产生的声音,再加上那些恍若历历在目的血腥画面,无一不是在刺激着她的心神,仿佛是在诱使着她执起宝剑立即大开杀戒去。
  待得云舒尘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却忍不住瞪大了漆黑的双眸,神情愣怔地盯着自己的双手——
  只见她的左手已是持着横霜剑,而她的右手也已是持着回雪剑,然后她清楚地感应到来自于手中双剑散发出来的既畏惧又厌恶的情绪。
  横霜剑与回雪剑素来对自己亲近有加,怎么会像现在这样非常排斥她呢?
  这到底是怎么了?
  “云舒尘,你快去杀人吧!”
  “杀越多的人,你就会更快乐!”
  云舒尘只觉得自己的脑海里一直响起这样的声音,似是在催促着自己去用鲜血来滋润自己粗糙的双手,可是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并不是嗜杀的人,为什么今日的她会这么的反常?
  “云舒尘,杀人是你的使命!”
  “如果你不去杀人,怎么对得起你的身手?”
  “你的身手是需要死人的赤血白骨来证明的!”
  ——又来了!
  当云舒尘再次真切地感受到现在的自己极其不对劲之际,旋即当机立断地运起手中的双剑狠狠地刺入自己的大腿,又狠狠地抽出刺入大腿的双剑,以为醒神的作用。
  巨大的痛感剧烈地朝着云舒尘侵袭而来,殷红的鲜血也濡湿了身上的白莲纹青衣,可是她并未觉得有多疼痛,却是觉得自己得到了暂时的解脱。
  可是,下一刻发生的事情却让她没忍住惊恐不已——
  她那大腿上的伤口居然在慢慢地愈合,皮肉竟也慢慢地在再生之中!
  虽然愈合的速度极慢,却是云舒尘亲眼所见。
  云舒尘也似乎由此想到了些什么,赶紧一探自身体内一个究竟。
  这个究竟一探完毕,云舒尘蓦然仰头大笑,笑得双眼禁不住流下了一行又一行的清泪,双颊尽是一片湿热。
  她的体内居然有洪荒之力!
  这妖神当真不愧是妖神,就连真身与魂魄被她摧毁了,也仍旧是能够让她痛苦。
  难怪她会突然想起那些已尘封许久的往事……
  难怪她压制已久甚至是忘却了的心魔会彻底地爆发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嗯,我让云舒尘成为了妖神_(:з」∠)_
请用刀片扔死我吧_(:з」∠)_【ε=ε=ε=ε=ヽ(* ̄o ̄)ノ逃】
【PS:修改错字】

☆、第七十章   前尘往事

  
  云舒尘原是人界的一介杀手,她之所以会拜入长留修仙,一切还要从她受够了这种杀戮的生活开始说起。
  想来这世上没有人是天生喜欢杀戮的,云舒尘自然也是如此,尤其是她每杀一人,夜晚入睡的时候就会做恶梦,长此以往下来,她整个人简直就是不得安生。
  直到云舒尘年满二十岁的那天,她引爆了早在之前就已事先埋藏在忘情岛周围的炸弹,一举炸毁了这个成就了雪狐却抹杀了云舒尘的鬼地方,岛上的所有生灵也悉数殒命,仿佛这样就可以彻底埋葬她的过往,从此她可以过着平凡人一样的生活。
  就算云舒尘另乘一艘船距离忘情岛颇远,却还是受到了那场大爆炸所产生的余波所震晕,整个人就这么跌入了海里。
  待得云舒尘醒过来以后,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里,不免有些愣怔。
  俄而,前方的木质雕花大门被缓缓地打开,明媚的阳光犹如那一夜的火光,耀眼得云舒尘不由得眯了眯眼。
  就在这时,身着一袭素净白袍的聂长宁双手背在身后,携着一身日华,犹如画中仙入世般徐徐地走进房里来。
  云舒尘微微眯起双眸,浑身紧绷,面容冷若寒霜,沉声地问道:“你是谁?”
  聂长宁神色平和,淡淡道:“长留掌门聂长宁。”
  “长留掌门聂长宁?”对此,向来冷静从容的云舒尘不由得一脸懵逼。“这到底是什么鬼?”
  聂长宁微挑剑眉,须臾便轻启薄唇,淡定地向云舒尘解释什么是长留掌门,也顺带向她解释,他救下她的原因。
  原来是因为忘情岛爆炸的动静着实太大了,惊动了正要御剑回到长留山的长留掌门聂长宁停下来来一探究竟。
  聂长宁说了那么多的话,云舒尘听了也不过是惊讶了片刻,就淡淡地‘哦’了一声,不晓得该作何反应或是言语了。
  云舒尘连生死都不害怕了,对于这世上居然真的有会神鬼仙魔之事,却也只不过是能够让她惊讶片刻罢了。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她一直都是很清楚这一点的。
  “多谢聂掌门相救,如今我已醒来,也是时候离开了。”
  正因为云舒尘很清醒也很冷静,所以她知道自己应该在什么时候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毕竟她不过是一介微不足道的凡人罢了,自知无法与神鬼仙魔抗衡,再留在长留山委实不合适。
  让云舒尘万万没想到的是,聂长宁竟然会这么说——
  “这位姑娘,本座观你虽命中带煞,却是颇具仙缘之人,又观你一身骨骼清奇,实在是修仙的好苗子……不若你此后便留在长留山修仙吧。”
  云舒尘:“……”
  好想回个妈的智障哦!
  不过,云舒尘终究是选择留在长留山修仙了,毕竟这个世界天大地大的,孤家寡人的她也不晓得该何去何从,留在长留山修仙也不失为一个选择。
  如若他日自己真的学有所成,那么她便以此一生来守护天下苍生,以报答聂长宁的救命之恩,也算是弥补自己在这之前所沾染的杀孽与罪业。
  后来的后来……
  在云舒尘接任长留掌门之位的前一天,她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当初的自己是怎么拜入长留,直至她就要接任长留掌门之位了,不由得在心里暗自感叹命运的奇妙与时光的飞逝之余,就问了聂长宁这么一个问题——
  “师父,为何您当初会让徒儿留在长留山修仙?——真的是因为徒儿是一个修仙的好苗子吗?”
  “此乃其一。”话语稍稍一顿,聂长宁淡淡地看着云舒尘了须臾,这才徐徐言道:“你的命格很特别,特别得近乎诡谲,为师一时参不透,便将你留下来暗中观察了。”
  云舒尘:“……”
  好想骂自己妈的智障哦!
  ……
  尽管云舒尘选择了留在长留修仙,然而聂长宁并没打算直接收她为徒,而是让她去参加所谓的招生考核。
  云舒尘一步一步地通过眼前的考验,又日以继夜地疯狂吸收着不同于凡人的知识,而后她终是在大后年的仙剑大会上大放异彩,还成为了那一届仙剑大会的魁首,最终拜了长留掌门聂长宁为师,成为了他的掌门首徒。
  在一百五十七年之后,云舒尘终于有望突破飞升之境,成为一名真正的仙人了。
  然而,修仙乃是逆天而行之举,修仙之人意欲成仙,必先历经九重雷劫淬体,方可修成真身。
  渡劫成功者可飞升成仙,渡劫失败者则成魔或死。
  那一次,云舒尘也是在极北苦寒之地渡劫的,可是她却没有今世那般好运,因为她被自己的心魔给困住了,而她的心魔就是那个年仅四岁的孩子之死……
  若不是聂长宁及时赶到极北苦寒之地,并且耗费了自身的百年修为来助她成功渡了这九重雷劫,云舒尘恐怕就要落得堕入魔道的下场了。
  虽然聂长宁助云舒尘成功渡劫而云舒尘也算是真正意义上的仙人了,但是云舒尘深埋在心底已久的心魔就在九重雷劫所营造出来的逼真幻境之下彻底爆发出来,让她仿佛回到了过往,再次经历了那些她不敢面对的事情,登时陷在昔日的恶梦里无法自拔,神情癫狂,举措失常,可谓是几近堕仙入魔。
  聂长宁出于无奈之下,便将云舒尘制伏,并封印了她的灵力,再将她带回长留,然后他对外声称她下山游历去了,实则是他将她关在自己在长留海底设下的结界里。
  自此每每夜深人静之际,聂长宁总会在露风石上弹奏流光琴,其目的无非是能够在减轻云舒尘所承受的痛苦之余,也希望能够助云舒尘挣开心魔的束缚。
  云舒尘这一被关在长留海底,就用去了整整十五年的时间。
  在一开始的五年里,云舒尘日夜饱受心魔的困扰,幸得聂长宁的夜半琴声相助,她才总算是得以喘一口气,在日积月累下来,云舒尘的情况自然是慢慢地好转了,而后她又用了余下的十年时间巩固自己的心境。
  聂长宁见云舒尘的状况渐渐恢复了,这才让他终于放下心来撤去结界,让云舒尘重见天日。
  其实云舒尘与聂长宁同样是位列上仙,前者又是后者的亲传弟子,对于聂长宁所设下的结界,她也并不是没有办法解开,只是她素来甚是敬重聂长宁,可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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