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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人成双-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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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佳莹边掉泪边在一旁扶着,跟着三哥走。

可走着走着她就觉得不对劲了,“三哥,这不是……”

徐康平看她一眼,“去你的院子。”

是不是父亲回来了?徐佳莹脚步加快,还跑到了徐康平前面。

院门一推开,她也不知道是失望多些还是高兴多些。

不是爹爹兄长回来了,而是从来只听师傅话的那头银狼正站在院子里。

念念看到她就奔过来在她面前站定,抬头看她。

徐佳莹心里也有些惧,看着它嘴里咬的东西试探着伸手去拿,“是师傅给我的吗?”

念念松了嘴,低叫一声,一个助跑纵身上了最低的那面屋顶,很快消失在他们眼前。

徐康平仿佛看到了希望,连声催促,“快打开看看。”

除去层层包裹的布,露出里面的信封,上面‘徐夫人启’四个字分明是师傅的字迹。

徐佳莹心里一暖,人好像不那么慌了。

☆、144章 求救

“娘,给你的。”

徐夫人抖着手接过信。

虽然女儿说要去师傅帮忙时她拦住了,可一开始,她也曾想过要去找庄大夫帮忙。

她们心里都盼着她身后的人能看在她的面子上帮徐家一把。

幸好她脑子还没昏。

要是她真那么做了,怕是就没有这封信了。

信一打开,徐康平和徐佳莹兄妹俩就都凑了过去。

满满三张纸,没有提及一句要帮忙的话,可这样的分析比什么忙都让他们感激。

“对,对,肯定就像师傅怀疑的那样,爹一定还活着,还活着。”徐佳莹喜极而泣,只要爹活着,就说明这其中大有内情,说不定徐家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前提是爹能活着回来。”徐康平绷得也不那么紧了,“如果爹真的是自己躲起来了,背后操纵一切的人不知派出了多少人在寻他,哪是那么容易逃脱的,娘,儿子带人顺着路线去找爹。”

“徐家现在就你一个男人了,你要是走了,这一大家子女人怎么办?更何况现在徐家一定不能轻举妄动,说不定徐家早就在别人的监视之下了,你找到你爹就等于帮别人找到,不妥。”

徐夫人心安稳了,精神也回来了些,“庄大夫虽没有明说,但她话里的意思就是她已经托人去查了,白公子的身份我知道,只要他愿意帮忙,比我们全家拼尽一切都强,平儿,你给我安份呆在家里,老的小的全要你保护,你哪里也不许去。要是你爹和老大老二有个三长两短,你是唯一能撑起徐家的人,这么一大家子人都是你的责任。到时要是皇上真派人来拿人,一路上也得靠你。”

“娘。我知道,我在家里哪都不去。”

徐夫人紧紧捏着薄薄的信纸,眼前一阵恍惚,闭上眼压下这刻昏眩以及心头浮起的悲凉,在心里告诫自己,现在是徐家生死存亡之际,她还不能倒。

那头陈元正向白瞻禀报。

“到现在为止,已经有十九人混进城来。属下让他们将人都看住了。”

白瞻眼神落在虚处,“有没有和方乐山接触?”

“暂时还没有。”

“派出去的人还是没有找到他们?”

陈元摇头,“没有消息传回来,姜是老的辣,想当年徐功茂也是威名赦赦的人物,应该是有点本事。”

白瞻好一会没有说话,陈元也不敢动,他从来都猜不准公子的心思,也尽量不去妄猜。

茶由热转凉,白瞻才道:“这回不安份的是谁?”

“京都宅子里的人手撤出大半。那边的消息得到的比原来要少了许多,属下顺着线头找,发现指向的人是……长公主。”

白瞻想了一圈没想起来长公主长什么样。论年纪她应该成亲了才对,莫不是出嫁的公主也惦记上那个位置了?

看公子不说话,陈元又道:“属下觉得长公主只是推出来的幌子。”

“哦?”

“她没有那个脑子。”

“没脑子有野心,不利用她利用谁,继续查。”

“是。”陈元顺势建议,“公子,京都的人手太少了,是不是再添上一些?”

“现在不是添人手的时候,以后再说。”

陈元深一想就明白了。这时候不知多少人正盯着公子,确实没必要做些什么引来他人的注意。

庄书晴还是每日往返于医馆和家中。

可心头压了事。觉得这日子过得实在是慢,回想去年年底到年初三月的将近半年。快得好像刷的一下就过去了。

“庄大夫,您快看看恩儿。”杨沉香人还在外边就嚷嚷开了,远没平日里的娴静温婉。

庄书晴只以为她是担心儿子,也没多想,起身迎上前去看孩子,边道:“这几日来了倒春寒,比平时还要冷些,是不是没注意好?”

杨沉香一把抓住庄书晴的手,手心很凉,眼睛直直盯着她的眼睛,“昨夜我睡得沉,孩子踢了被子都不知道,现在有点发热,您看看。”

孩子没有发热!

庄书晴突然想起来一事,杨沉香的夫君刘家长公子刘春贤跟着徐将军上战场去了!那这时候杨沉香的睁眼说瞎话……

“是有点发热,去里面我检查检查。”

进了里面手术室,杨沉香大口急促的喘息,手颤得孩子都几乎抱不住。

庄书晴忙将孩子接过来,捏住他小小的手腕号脉。

“恩儿无事,我身后有人跟着。”

庄书晴心里一紧,凑近了低声问,“是不是你夫君送了消息回来?他是不是和徐将军在一起?”

“是。”杨沉香不敢耽搁,急声道:“我在城外有个庄子,当时嫁入刘家时并没将这个庄子列到嫁妆单子上,刘家也只得夫君知道,平时我的嚼用也不是出自那个庄子,可今天庄子里的管事送菜进府来了,还带了我夫君的口信,夫君让我来寻庄大夫,请庄大夫想办法去庄子上一趟,请务必带上青阳子。”

总算等到了!

再不回来京都的人都要到了!

“一会你还是如常的回去,会元府不是别的地方,他们很顾忌止顾,不到必要的时候不会动手,你暂时是安全的。”

杨沉香连连点头。

“你告诉我庄子在什么地方。”

“很好找,出城后不远有两条路,你往左走上两里左右就到了。”顿了顿,杨沉香道,“你多带一些人,我虽不懂外面的事,也知道这不是小事,他们会跟着我,说不定也会有人跟着你。”

“放心,我不会逞强。”

算计着时辰,杨沉香一脸放心的出了医馆,坐马车回了刘家。

庄书晴则在片刻后如常回了家。

她在医馆的时间本就不定,谁也瞧不出不对劲来。

回家后她通过两边宅子相通的门去了隔壁,想也不想的。就往一处显得格外阴凉的屋子走去。

“出来。”

一会后,青阳子露出半张脸来,他也不出来。就这么问,“庄小姐。我在忙?”

那一身的血迹斑斑,当她看不到吗?庄书晴也懒得拆穿他,“准备一下,带上一些救命的药,我们要出去。”

“诶,马上。”有活干了,青阳子立刻来了劲。

然后庄书晴去了书房找另一个人。

这几日止顾并没有时时跟着她,她有些不习惯。但也没有多问。

书房里有四个人在。

白瞻看到她过来有些高兴,确切的说,是很高兴书晴来找他,“怎么来了?”

另外三人忙行礼,“庄小姐。”

庄书晴对他们笑笑,拽着白瞻的袖子道:“刘春贤和徐将军一起,在城外庄子。”

“谁送来的消息?”

“刘少夫人,那庄子是她的。”

白瞻知道她心里所想,回头吩咐,“将他们引开。”

“是。”

两刻钟后。一行人乘了另一辆从没用过的马车出城。

庄子确实很容易找。

一眼看去,这里庄子不止一处,相隔却远。倒也安全。

庄子上的人很谨慎,隔着门问是谁。

“我姓庄,如约而来。”

门几乎是立刻就从里打开,刘春贤一脸胡子拉茬的站在门后,看着几人犹如见到了亲人。

“人在哪里?”

刘春贤二话不说就引着人往里走。

他不说话,庄书晴也不多问,她很怕问出来的是噩耗。

将人带到地窖外面,刘春贤解释道:“这地窖有道石门,真有人来了也能挡一挡。”

庄书晴微微点头。这种时候还能想着救人而非背弃就足以说明这个男人品性高洁。

“徐将军,康胜。庄大夫来了。”

地窖里光线不好,才进去的时候庄书晴看不太清里面的人。可人头还数得清,里面只有两人。

而之前得到的消息,是徐将军父子三人失踪。

庄书晴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徐康胜一看到庄书晴就给她跪了下去,声音哑得不像话,“庄大夫,救救我爹,求你救救我爹。”

“起来。”

徐功茂身下铺了一层稻草,人昏迷着,脸颊瘦得好像就剩一张皮。

脉象时断时续,吊着的这口气像是随时会断掉。

“说说。”

徐康胜连滚带爬的过来,哑声道:“爹是中了毒,身上只有一处伤口,伤口不算严重,我已经处理过了。”

“所以徐将军的毒并不是来自伤口上的,而是有人给他下了毒?”边说着,庄书晴边示意青阳子过来。

“是,他们给爹下毒。”徐康胜眼睛红得几乎要暴裂开来,“幸好出征前小妹从你这里带回去不少好药,她特别交待了是救命的,还怕我们用错了一样样指给我们认,爹将几样最重要的贴身藏了,要不是有这些药,爹怕是根本撑不到回来。”

青阳子只是取了一滴血闻了闻就讶然出声,“怎么和兀堤中的毒一样。”

“也是几种毒一起?”

“不是,就是兀堤中的毒里的一种。”青阳子解释道:“几种毒的话互相克制反而有益,单独一种毒更要人命。”

“你能不能解?”

“当然能,不过之前的方子不能用了,我需要一点时间琢磨。”不用庄书晴催,他就先从药箱里拿了几颗药丸喂进徐将军嘴里,之前从庄小姐那里得了不少好药材,偶尔大方一次还是可以的。

☆、145章 失长子(求粉红)

“地窖太潮湿,徐公子,将徐将军背到床上去。”

“诶。”

徐康胜和刘春贤熟练的配合着将人背起来,这一路上他们这样配合了无数回。

等到了光线明亮的地方,庄书晴才发现徐将军的情况比她预料的还要差了许多,嘴唇干裂,脸色枯槁,几次见面皆是高大壮实不显老态的汉子,现在却缩水几倍,像个濒死的老人。

再次仔细的号了脉,最大的问题还是毒,不过这气急攻心的症状……

“爹是急的。”像是知道庄书晴在想什么,徐康胜开口道,声音里全是忍耐,“大哥……死了。”

庄书晴猛的抬头,嘴巴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三父子能有两个活着回来已经是万幸,总比全交待了要好,可对徐将军来说不是这样的,那是他用心栽培多年,寄予希望的长子,所以这才是他的致命伤。

徐康胜却像是打开了话匣子,“爹早就查觉到了不对劲,可他带去了会元府的十万人马,就算明知不对劲也不能丢下他们只顾自己,所以爹一直和他们小心周旋,一边找证据,只是爹料错了,那些人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让他活着回来,一查觉到自己中了毒,爹就找了药吃,可那时候我们已经离不开了,大哥……大哥带着所有亲卫杀出一条血路,两百亲卫死尽,大哥也……”

想到自己回头看时的情景,徐康胜再忍不住嚎啕大哭,他向来威武的兄长身上还插着数支长矛,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没有倒下去,依旧拦住了数倍于他的人。

爹当场就吐血了。一路上再也没有醒来。

庄书晴眼睛发涩,她有想过结局,却半点不敢去想过程。她知道在那样的情况下过程会有多惨烈。

好一会过后,徐康胜的哭声才歇了。

“我脑子比不得大哥好使。这一路上要是没有刘兄弟,我和我爹怕是依旧难以逃脱。”

经过这一路,刘春贤早不是那个软弱的书生,生与死的凝练,让他身上多了刚强以及果断,这会也只是拍了拍徐康胜的肩膀,什么话都没多说。

“徐将军的情况我的医术用不上,止顾。你想办法将夏珍带过来,她那手针灸的本事能帮上忙。”

白瞻看了陈元一眼,陈元会意,去做安排。

徐康胜感激的看着她,原本他还有些担心庄大夫不会淌这趟浑水,毕竟徐家现在麻烦缠身,说不定就要被人一锅端了,少有人会在这种情况下还掺和进来。

在等待的时间里,他和春贤已经商量出了不下五种应对方法,要是来的人是庄大夫那什么都不用说。自是千好万好,要是他们暴露了又该如何做。

好在庄大夫真的来了。

以前听人说雪中送碳如何如何让人感动,现在他体会到了那种让人无法言说的滋味。

徐康胜知道的情况不多。想要弄清楚原委还得等徐将军醒来。

大概这回的毒不是那么好解,夏珍都来了解药还没弄出来,庄书晴先让夏珍给徐将军走一回针。

她拉着白瞻出了屋,长长吐出一口憋了许久的气,“感觉不太好。”

白瞻牵住她的手,轻恩了一声附和,没告诉她这事怕是和他有关。

哪怕他远远离着,有些人就是不放心他,一定要把他弄死了才甘心。

他们从来都不相信他看不上那个位置。

他们以为他和他们一样。眼睛里只装得下小小一个周国。

“止顾,徐家会如何?”

白瞻紧紧握住她的手。明明这些日子连睡觉都不安稳,她却固执的坚持。一意不要将他牵扯进去。

只是现实怕是要让她失望了。

“我不会让他们得手。”

庄书晴反握住他的手,“若是他们做这些就是为了逼你做出对抗皇上的事呢?”

“他们早就做了,对徐功茂动手就是这个打算。”

庄书晴心头泛起凉意,所以徐将军剩半条命,死了几百亲卫和一个儿子,都是因为止顾?就为了激得止顾行差踏错?

“他们除了那个位置,还看得见什么?死再多人都无所谓是不是?”

白瞻将气得发抖的人搂进怀里,天家无亲情,所以他才远远处着,连京都不愿意去,天下之大,又岂只有一个周国。

他从不曾因为父亲是皇帝而雀跃过,反倒因为他那个身份而曾起过不要相认的心思,太麻烦了。

就如这回。

“解药做好了。”青阳子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过来,看到相拥的两人长长的哟了一声,五指叉开捂住眼睛,“长针眼了长针眼了。”

庄书晴横他一眼,到底也没好意思再在大庭广众之下和止顾亲密。

徐功茂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二儿子在喜极而泣,刘春贤眼睛红了,庄大夫在,白公子也在,看样子他是活着回来了。

迟钝的脑子好一会才缓慢的转动起来,最先冲入脑海的,是昏过去前看到的长子的惨样。

庄书晴一看他脸色发白,气息急促,嘴唇变色就知道不好,忙上前号脉,果然是又气了。

“徐将军,死者已矣,生者还要继续活下去,您不能出事,徐家一大家子在等着您。”

急促的喘息了几声,徐将军才渐渐缓过来,老泪从眼角滑落。

庄书晴鼻子发酸,却不知道要如何安慰眼前这个痛失爱子的老人。

好在徐功茂并没有失态多久。

“胜儿,春贤,你们这一路不容易,去歇着。”

“爹……”

刘春贤应是,拉着徐康胜往外走。

夏珍自觉的也出了屋,在门外守着。

沉默片刻,徐功茂才开口,“他们是冲着公子您来的。”

庄书晴脑子里嗡嗡作响,竟然……真的是这样,“因为徐家和我走得近,我和止顾又是这种关系,所以要除掉您?”

“不是那么简单。”徐功茂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说话,青阳子上前帮了一把,“朝中所有人都知道会元府是白公子的地盘,不少人给皇上谏言过,皇上非但没有因此说过白公子什么,还不年不节的给了白公子一份其他人都没有的重赏,这更坐实了那话,所以只要是会元府的人他们都防着,就是柳家现在在京都为官的柳家老四,也因为本家在会元府而寸步难行,柳老爷子几十年的人脉关系都没起到多少作用,其他人更不用说。”

歇了口气,徐功茂继续道:“虽然我已经不掌大将军兵权多年,就管着会元府这点兵马,可他们依旧对我不放心,怕我被公子所用,所以才会有要断了公子臂膀之言。”

白瞻一贯的波澜不惊,“他们和鞠国勾结?”

“是。”一说到这个,徐功茂又激动起来,“之前的兵败就是他们里通外敌才导致的,他们难道不知道鞠国是喂不饱的吗?如此引狼入室的事怎能做!”

“只要能坐上那个位置,有什么不能做的,你上京去。”白瞻唇角冷冷勾起,“徐家所有人都会去,父亲派来的人在路上了,我会让人护送他们。”

徐功茂立刻明白了公子的意思,用力点头,“我去。”

“陈元,去安排。”

“是。”

白瞻这时才正眼看向徐功茂,“徐家因我之故受难,我会给你个交待。”

“不关公子的事,是他们容不得公子,我不求别的,就求能给长子报仇血恨。”

庄书晴仔细分辨着徐功茂的神情,确定没有带着对止顾的恨意才悄悄松了口气,要是徐家和止顾或者和他起了芥蒂,她会很遗憾。

只是她肯定是站在止顾这边的,哪怕佳莹是她的弟子。

徐家无辜,止顾何尝不无辜。

☆、146章 白瞻病发

连续几日,徐佳莹都呆在自己的院子里,这是三哥的意思。

她心里也是盼着的。

已经是晚上了,她也就死了心准备早些歇息。

“嗷呜!”

想也不想的,徐佳莹也顾不得脱了一半的衣裳往外跑去。

院子里还是那头威风凛凛的银狼,嘴里依旧叨着东西。

伸手接过来后,徐佳莹傻傻的说了句谢谢。

银狼又叫了一声,跃上屋顶离开。

信封上依旧写着徐夫人启。

徐佳莹往母亲的院子跑去,在院门口又停下脚步回头吩咐,“去找我三哥,叫他去娘那里。”

“是。”

徐夫人一夜夜睡不着,这会正喝安神茶,祈祷着今夜能好好歇上几个时辰,别让这具已经不年轻的身体撑不住。

抬头看到女儿这时候过来正要问话,看到她手里的信封就明白过来。

示意屋里侍候的人都出去,徐夫人连忙接了信拆开来看。

大概是写信的人心绪难平,字迹潦草了许多,措词也不比之前那封的心平气和。

徐夫人仔细的看了两遍,递给儿女。

“太好了,太好了,爹还活着,爹还活着……”徐佳莹一边看一边笑,可看到后边就笑不出来了。

大哥没了,大哥竟然没了。

徐佳莹怔怔的抬起头来看向娘,却看到娘在笑,边笑边掉泪。

“娘……”

“我没事,我高兴的,我高兴。”徐夫人捂着胸口,忽略那里的刺痛,“要是没有之前的坏消息。我这会只会伤心,可是比起三个都回不来,现在总算回来了两个。已经比我预料的要好了太多,我高兴。真的高兴。”

徐佳莹自是不信这种话的,这时候却也只能盼着娘真是这么想才好。

“庄大夫是叫我们和爹一起去御前喊冤?”

“这是白公子的意思。”徐夫人拍了胸口几口,试图让心口不再那么堵得难受,“你们一直不解为何我们这般礼遇白公子,现在也没什么可瞒的了,白公子是皇子,其他的你们无需细究,按这上面的做。既然白公子说了会让人护送我们上京,我们就没有危险,准备准备,京都的人一到我们就跟着走。”

“皇……皇子?”徐佳莹呆愣愣的问,“那师傅岂不就是皇子妃了?”

“白公子看不上那些,皇上几番要将他正名他都不要,所以他还是白公子,而非周国的某一位皇子。”

徐康平想的却更实际,“皇上待这位皇子如何?”

“偏疼偏宠,只要他插手管这事。我们徐家就不会有事,你们大哥,也不会白死。”徐夫人紧紧咬住后槽牙。直恨不得立刻找出那人来去咬破他脖子。

徐康平心安了些许,想到信中所写来拿徐家的人已经在路上,“我立刻去做准备。”

就在次日,京都的人就来了。

一众人先将徐家团团围住,却并未有动作,领头之人则先去了白府。

然后又由那边白府的人领到这边公子面前。

“末将禁卫军右统领金和贵参见白公子。”

“免。”白瞻心情不是很好,“谁的人?”

“恩?”金和贵不解的抬头,什么谁的人?

“我家公子问你是哪位贵人的人。”陈元翻译了一句,旋即自己也抽了嘴角。谁会老实说自己是谁的人。

果然,金和贵啪的一声跪了下去。“末将万万不敢。”

白瞻最是厌烦动不动就跪,白府通常都没有这一套。“来见我做甚。”

金和贵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双手递上,“临行前,皇上交给末将这封信,命末将亲自送到公子手里。”

陈元接过仔细验了封口才交给公子。

信里寥寥几言,说的却是叫他回京都去,只要他接手这事,徐家任由他处置。

白瞻当然知道这是个坑,一踩进去就别想再脱身,可他还是觉得心情好了些,连带的看金和贵也顺眼了许多。

“起来说话。”

金和贵忐忑不安的起身,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父亲叫你如何做?”

“回公子话,皇上说徐家直亲全部带往京都,徐府暂时贴上封条。”

“带了多少人前来?”

“两百人。”

白瞻转头吩咐,“陈元,派四十人混进去,和他们一起上京,来犯者全部绑起来送到父亲面前去。”

金和贵原本还没有多想,只以为白公子是为了保护徐家人,毕竟会元府离京都近,徐家和庄书晴亲近是许多人都知道的,可听到后面他就觉出不对劲了,白公子是说有人会来劫人?

不过他也没敢问。

来之前皇上就有过吩咐,白公子怎么说他就怎么照做,如果白公子要扣下徐家人,他也只需拖着。

现在的情形总比预料中的要好。

白瞻将信给庄书晴看了。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还嫌不够给你拉仇恨?”

“父亲想让我继位。”

庄书晴哑然,再去细看那几句话,硬是没看出这个意思来。

白瞻也不和她解释这些,“我没兴趣,无需理会,不过过些日子我打算去京都一趟,有些人既然不想好好过日子那就别过了。”

庄书晴也恼他们不把人命当一回事,恨恨的道:“就该折腾得他们没那个闲功夫去折腾别人,之前大皇子和四皇子惹出那么大事也只是闭门思过而已,他们怎么会怕,要是他们犯事也按律法来处置,看他们还敢不敢这么蹦哒。”

白瞻眼里有笑,别看有风是个大夫,一副慈悲心肠,有些事上却极有原则。

“止顾,你别动。”因为是在家里,白瞻没有正式挽发。头发散了一半。

庄书晴顺了一缕头发在手里,她没看错,止顾有白头发了。这么明显,如果以前就有她不可能没发现。总不可能是突然就有的。

拉着人到外面,将他的头发全部散开,借着外面亮堂的光线凑近了细瞧,白发比她以为的要多多了。

庄书晴立刻急了,“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白了这么多。”

下意识去号脉,白瞻却避开了,“无事。”

庄书晴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你知道是怎么回事是不是?”

白瞻自己拾起一缕瞧了一眼,心里起了波澜,脸上却半分不显,“以前就曾有过,后来好了,没想到现在又有了。”

庄书晴内里的芯子是来自现代的灵魂,少年白发她见过不少,那些确实不是大问题,真正让她挂心的,是止顾的大度。

“给我看看脉。我不放心。”

白瞻从来都不舍得拒绝她什么,没坚持多久就将手递了过去。

“怎么会……”庄书晴满眼惊讶,她以前就给止顾号过脉。从来都是再好不过,可这会的脉象元气明明充盈的超乎正常,气血却虚,这不是矛盾吗?

“不要担心,过段时间就好了,要是到时还不好你再担心不迟。”

看他神情完全正常,庄书晴心里的疑虑终于也少了些,“要是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恩。”

一如往常一般陪着庄书晴到晚间。将人送回屋,道了晚安。白瞻才步伐如常的回了隔壁。

只是他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踢开了青阳子的门。

青阳子对解剖的态度实在积极热情得过了头。庄书晴一直都很担心他一不小心就会做得过了,也担心他被阴气所侵,所以给他定下了晚上不习解剖的规矩。

原以为青阳子并不会听从,哪想到青阳子非但应得爽快,行动上也认真执行,庄书晴这才不再时不时盯着他。

这会,青阳子正在配药。

突如其来的动静让他手一抖,药粉的量放多了,他却老老实实的转过身来,半句抱怨都不敢。

没办法,敢来踢他门的人实在不多。

“公子。”

白瞻随意坐下,“号脉。”

青阳子虽然觉得奇怪,却也没有多问。

很快,他就知道原因了。

“怎么会……”

看公子丝毫不觉得惊讶,青阳子沉下心来仔细分辨脉象中透出来的古怪。

“元气足,气血虚,是不是如此?”

怪就怪在这里,元气足通常气血都是旺盛的,怎会气血虚!

青阳子收回手,眉头鲜见的皱起来,“公子您知道自己的情况?原因呢?您可知晓?”

“有风说的。”

青阳子想了一会才记起来公子给庄小姐取的表字为有风,“庄小姐知道了?”

理了理袖口,白瞻方道:“你透给她知道你正给我调理身体,免得她担心。”

“是,您要我怎么说都可以,只是您也得告诉我您身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你跟我几年,可有见我练过功?”

青阳子想了想,摇头。

“功法不完全,我十四岁那年就到了瓶颈,突破不了,当时就差点送命,后来散去一部分功力,我也不再练功才没再出事。”

“既然没再练功,怎么会又出状况?总不会是没练它也在增长。”看公子的神情,青阳子瞠目,“真是如此?”

这让那些拼死拼活于功法上却难有寸进的人情何以堪!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能不能再散去一部分?”

白瞻轻掀唇角,“再散就只能散去全部,当个废人。”

“公子,您就算是个废人我也跟着您。”

“……”白瞻不再看他,转身离屋。

“好像是说得不太好听。”青阳子蹲下来揪乱了一头本就摇摇欲坠的头发,用力回想从师傅那里学来的东西,可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种情况,能不能想办法把功法补全了?要是有这么容易,公子早就补全了吧?

公子练的好像是白家的家传功法?

他脑子不行,得去和大管家说一声,让他去想办法。

他说的真心话,就算公子废了功夫也依旧是他们追随的公子,只是……公子绝对无法容忍自己变成那般。

徐家虽说现在是罪臣家眷,却并没有被苛待,更不用说锁链加身。

因为大部分是女眷,金和贵准了他们乘坐事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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