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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炮灰王爷奋斗史-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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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厚厚的帘子被挑起,薛母坐在椅上,正用帕子抹着泪,见宝钗来了,忙奔了过去,一把把她搂在怀里,泪水夺眶而出,道:“我的儿!”
  宝钗轻轻地拍着薛母的背,还未开口说话,声音已经哽咽,扫了一眼帐篷内或坐或立的贾母与王夫人邢夫人,强忍住眼泪,温柔道:“妈,我很好。”
  王夫人上前劝慰,薛母方慢慢止住了泪,拉着宝钗的手,道:“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话刚说完,眼泪又落下,忙用帕子擦了,温声问宝钗在宫中过的如何。
  宝钗强作欢颜,只字不提在宫中生病之事,捡些宫中趣事说给她听。
  薛母听了,脸色慢慢回转,得知宝钗受太后宠爱,宫中众人也对她颇好,这才放下心来。
  贾母看着宝钗,手里端着茶杯,几次端起又放下。
  宝钗在荣国府的梨香院住过一段时日,也知贾母十分喜欢王熙凤的事情,见她欲言又止,便知她心中所想。
  心思一转,便将淳安公主之事向贾母说了。
  贾母听了,眉头紧皱。
  薛母也不免为止担忧,但事关天家,谁也不好乱下结论。
  不多时,便有太后身边的宫女来请宝钗,宝钗无法,忍痛与众人道别,说晚间再过来说话。
  薛母眼泪汪汪,注视着宝钗越走越远。
  帐篷外面风大,王夫人又将她叫回。
  薛母擦着眼泪,一边走,一边道:“姐姐,你莫听宝丫头说的这般好,她是什么性子我最清楚不过,不过怕我担心,捡着好听的话来安慰我罢了!”
  王夫人想起女儿元春,也是黯然伤神。
  四王里面,也就水汷与水溶的骑射尚且能看,本是该出风头的大好时机,他俩却一个心不在焉,一个另思其他,颇为随意地放了几箭,猎了几只野鸡回去便交差。
  刚提到太上皇面前,便被太上皇批了一顿。
  太上皇指着水汷猎来的野鸡,颇为嫌弃道:“你自幼弓马娴熟,是个练武的好苗子,看看你拿回来的,都是什么东西?扔了再去打。”
  水汷无法,只得又翻身上马,还没走出几步,便被水溶赶上了。
  水溶速度极快,追到水汷身边,烈烈风中,低声说了一句话:“今夜小心戒备。”
  水汷抬头,水溶已消失在树丛中。
  树林深处,传来几声野兽濒死之前的哀鸣声。
  水汷皱起了眉。
  水汷的帐篷外,他的亲兵把守着各处。
  帐篷内,生着暖暖的炭炉。
  水晏身上披着外袍,手里捧着一只描金暖炉,正与探春下着棋。
  水晏一脸自得,探春眉头紧锁。
  良久,探春把棋盘一推,笑道:“二哥哥棋艺高超,小妹甘拜下风。”
  水晏嘴角含着笑,一一把棋子收拢,道:“亏你也读了这么多书,棋艺真是。”
  说着摇了摇头。
  “真是一言难尽?”
  探春笑着起身,将煮好的雪水冲好茶,端给水晏,道:“你真不出去走走?”
  水晏笑了笑,紧了紧衣物,道:“我这身子,王爷怎么可能放心我去外面?你若闷了,便去寻她俩玩去吧。”
  探春摇摇头,仍摆好棋盘,笑道:“我又不像雯妹妹那般英武,骑马射箭皆不在话下,还是留在这陪你下棋吧。”
  南安王府的帐篷处,走出了两个清秀的少年,一个穿着郡王服饰,一个穿着亲兵服饰。
  养马的宫人不知其身份,为首的少年掏出王府腰牌,曲拳轻咳,道:“我是南安王的弟弟。”
  宫人接了腰牌,又见二人身量不高,连忙领着二人去挑了两匹温顺的小马。
  少年拍拍马背,颇为满意,随手抛出两块碎银子,赏给宫人,干净利落地翻身上马,后面那个亲兵却有些笨拙,少年等了他好一会儿,方绝尘而去。
  废太子一案虽过去数十年,但其影响依旧仍在。
  秦远长相随先人,自然是不好出入围猎这种场合。
  没了秦远在身边,水汷能用之人,更是不多,又被他留了大半人在帐篷处看顾水晏,因而跟在他身边的人,不过寥寥几个虚应着景。
  水汷虽进京城时日不多,但为人豪迈,性格爽快,也结交了不少朋友,世家子弟们也都愿意与他来往。
  见他落了单,便招呼他一起去狩猎。
  水汷一一谢绝。
  方才水溶的话,让水汷暗暗吃惊,再想起北静太妃仍托病不出,水汷心里更是疑惑。
  连发三箭,射中许多猎物,让随从之人捡了,便调转马头,赶紧往回走。
  行至半路,便遇到了表弟卫若兰,与神武将军冯唐之子冯紫英。
  二人皆一身戎装,英姿勃发,见了水汷,连忙打招呼。
  卫若兰笑道:“表哥果然是领兵打仗的大将军,不过这一会儿,便猎来了这么多东西。”
  水汷笑着与他俩去分猎物,卫若兰连连摆手,道:“哪能要你的东西?”
  冯紫英将雕弓一跨,笑道:“王爷莫要瞧不起人,我们如今也在军队历练,学了不少骑射功夫,等会儿也猎来点东西,让你瞧瞧。”
  水汷不再相让,嘱咐他俩仔细利箭无眼,当心伤着,便回了营地。
  卫若兰与冯紫英并驾齐驱,道:“我大表哥自然是不消多说,最是英武过人的。他还有个妹妹,我们小时候也曾一起玩闹过,是个十足的混世魔王。。。”
  正说着,忽然眼前一花,一支利箭从他面前扫过,正射中不远处的兔子。
  卫若兰吓了一跳,扭脸去看,只见一个穿着郡王服饰的少年兴高采烈地下了马,揪着那兔子耳朵,献宝似的递给身后的亲兵。
  想都没想,卫若兰便脱口而出:“表。。。”
  那少年听到了声音,转身回头,见了卫若兰,剑眉倒立,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瞪着他。
  卫若兰一张俊脸,赤橙黄绿换了一遍,最后变得通红,扶着额头,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道:“表弟,你怎么地出来了?”
  穿着郡王服饰的少年原是水雯偷了水晏衣服假扮的,身后跟的是刚学会骑马的史湘云。
  以及不远处跟着的垂头丧气的亲兵,是刚被她威逼利诱过的。
  卫若兰翻身下马,瞅了一眼身旁的冯紫英,神色复杂,再看看身后跟着的是他俩人的心腹,心想万亏人不算多,丢人也丢不到哪去。
  于是连忙上前,趁着众人尚未发觉,低声求着面前这位姑奶奶赶紧回去。
  谁知余光一瞥,直直地撞入了一双黑漆漆、水汪汪的眼睛里。
  卫若兰忽然就听到了心跳骤然加速的声音。
  俊脸飞红,那些劝水雯回去的话再也说不出了口。
  冯紫英也翻身下马,瞧着水雯手里的兔子,赞叹道:“公子好箭法。”
  水汷将猎物呈上,太上皇方满意点头,道:“这才是孤家后人。”
  新帝听了,面上便有了几分不自在,他自幼养在深宫,母亲又不是极得宠的妃子,教习他骑射的师傅,也不过整日里带着他玩乐打发时间。
  后来登基为帝,虽恶补过些时日,但到底不是自幼所学,准头不够,单手控缰也有难度,每年围猎,他都极少亲自上阵。
  六皇子见了,嘴角微翘,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出列拜在太上皇面前,道:“儿臣也愿一试,猎来给父皇做下酒菜。”
  太上皇连道了三声好,叫太监取来他的宝雕弓与金毗箭,递给水泽,道:“速去速回。”
  水泽一笑,余光扫过新帝,轻蔑一笑,退了下去。
  新帝阴鸷的脸上更为阴郁,推说自己不胜酒力,离席而去。
  太上皇摇了摇头,低头饮酒不语。
  水汷瞥了一眼新帝离去的背影,无声地叹了口气。
  这般浮躁,难为一国之君。无论是御人还是气度,比之太上皇都差了太远。
  想起水溶的话,水汷眼神又是一暗,偏太上皇又在席上,自己不好离去。
  叫来亲兵,嘱咐仔细查看各处情况,若有异样,立即来报。
作者有话要说:  看看数据,也就知道我写崩了。。。。

  ☆、兵变

  水汷坐在席上,周围坐着刚打猎回来的世家子弟,前来敬他,有些他认得,有些他叫不出来名字,都端着酒杯,一杯又一杯劝饮。
  见此,水汷越发警惕起来。
  又饮几杯,装作不胜酒力,走路东倒西歪,撞倒一片酒席,大着舌头,向太上皇告辞。
  太上皇见他喝了不少酒,也不留他,嘱咐几句,让亲兵好生照顾他,便让他下去了。
  待走近王府帐篷周围,水汷不再装醉,快步向前,恰遇到刚从荣国府那边串门回来的探春。
  探春见水汷一身酒气,便吩咐人去端早已煮好,现在正在炉上热着的醒酒汤。
  水汷谢了探春,一口气喝完,对着探春道:“探春妹妹,为兄麻烦你一件事。”
  探春会心一笑,道:“可是将宝姐姐请过来?”
  水汷点头,手指揉着眉心,道:“今夜务必要将她留在我们这。”
  探春一怔,水汷道:“我怀疑营中有异变,把她留在这我们也好有个照应。”
  说着又给探春拨了一队亲兵,护卫她的安全。
  探春见此,心知若非事情重大,水汷绝不会如此,收了嬉笑之心,去请宝钗。
  水汷又吩咐亲兵:“传令荣国府,也让他们小心应对。”
  亲兵甲应声而去。
  看了一眼水晏,他一手执白子,一手执黑子,悠然自得,正自己下棋打发时间。
  水汷拧着眉,道:“怎么不见小雯和云妹妹?”
  亲兵面色忐忑,将水雯偷他衣服出去一事说了出来。
  “胡闹!”
  “派几个人。。。”
  话未说完,看了一眼水晏,摇摇头,道:“我去找她,你们留在这,护卫。。。”
  “保护好二公子,除了府上的人,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进来!”
  这些皆是从江城带来的亲兵,只认南安王,其余他人,一概不认,有他们保护水晏,水汷方能放心。
  转身回自己帐篷,换了一身轻便戎装,挎着弓,提着三尺青锋剑,背着箭囊,翻身上马,入了夜色渐深的树林。
  淳安公主见宝钗回来时眼圈红红的,便知薛母也来了狩猎场,母女二人相见,难免红了眼眶。
  想起自己身世,淳安公主不禁神伤,以己度人下,寻了个借口,带着宝钗离了席,拉着她的手,道:“我们相处虽不过短短几日,但颇为投缘,你母亲既然来了,你便去陪她吧,母后那里,我帮你照应着。”
  宝钗听了,万分感动,深深一拜。
  想起贾琏为人,实在难为良配,不禁皱了眉,犹豫片刻,开了口:“公主,我琏二哥。。。”
  还未说完,淳安公主便笑着打断了她的话,道:“你是个最通透不过的,知道什么该讲,什么不该讲。要不然,母后纵然有心抬举你,也不会把你放到我身边。”
  “我虽贵为公主,但也不是事事皆能称心,父皇将我许配给贾琏,实属另有深意。”
  讲到这,眸子里的神采暗了下去。
  宝钗见此,便知太上皇有他自己的打算,淳安身份尊贵,但也无可奈何,握了握她的手,道:“公主大恩,宝钗铭记在心,若有来日,必当报答。”
  淳安笑道:“何必这般见外?帮你何尝不是帮自己?快些去吧,若再晚一会儿,天都要黑了。”
  探春来淳安处请宝钗,自然扑了个空,听淳安讲宝钗去了贾母处,又匆忙赶去。
  宝钗来到贾母处,贾母正与薛母说着话,见宝钗来了,忙叫小丫鬟奉茶。
  宝钗谢了茶,坐在薛母身边,笑着与她说着话。
  贾母抿了一口茶,打量一眼宝钗,想起方才探春过来,话语间的暗示,心道这也是一门好姻缘。
  宝钗如今投了太后的缘,调给了公主做伴读,身份自然也就水涨船高,倒也做的了南安王正妻。
  想到这,不禁笑了笑,放下杯子,不动声色地提及水汷之事。
  宝钗听了,越发觉得没有意思起来,面上却是不敢显,笑着将话头转到了其他方面上。
  贾母是个聪明人,见她如此,也不再提了,给王夫人递了个眼色。
  王夫人见状,拉了拉一旁的薛母,低声说了几句话。
  薛母愕然,王夫人背对着宝钗,冲薛母摇了摇手,示意她不要声张。
  见天色渐晚,宝钗起身告辞,贾母知她在公主身边当差,也不敢留她,让小丫鬟包了一提她平日爱吃的点心,让她晚上当零嘴吃。
  王夫人与薛母一起送宝钗回去,刚出帐篷,王夫人便笑道:“你们好久不见,也说会儿知心话。”
  宝钗笑着与王夫人告别,携着薛母的手,刚走几步,薛母见四下无人,打发了小丫鬟在不远处伺候,欲言又止:“宝丫头,我听人讲,南安王有意与咱家结亲?”
  宝钗听了,面上一红,又急又气,道:“妈妈这是从哪听来的话?”
  薛母忙道:“你先别气,我这都是为你好。”
  “自你进宫之后,我便夜夜休息不好。”
  说到这,眼圈一红,泪便落了下来:“宫中怎是一个好去处?我纵是有心为你打算,也是没力气使了。”
  “如今你做了公主伴读,到了公主出嫁,你仍然可以回家。”
  薛母擦了泪,拉着宝钗的手,语重心长道:“你心里的苦,我都知道,都怪我与你哥哥不争气,这才拖累了你。”
  宝钗抚着薛母的背,忍着泪,道:“妈妈这是哪里的话?一家子骨肉,说什么拖累不拖累?”
  薛母本就是个没什么主意的人,自把宝钗送进了宫,便一直担心受怕,如今得了王夫人的几句话,知晓宝钗还能回来,自然喜不自胜。
  更何况,薛蟠也曾在她面前说过水汷,最为知礼,又一表人才,年纪轻轻,便手握重兵,极得帝心,在金銮殿当堂打了言官,皇帝也不曾拿他怎么样。
  想到这,对水汷越发满意起来,好话说了一箩筐。
  宝钗又好气又好笑,偏生面对自己亲妈,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见天色已深,便催促薛母回去,自己仍回淳安处。
  回淳安处有两条路,一条要经过士兵驻守的营地,一条较为偏僻一些,但胜在人少。
  宝钗自然不好从营地那边走,侍女挑着羊角琉璃宫灯,引着宝钗往回走。
  正行走着,前方传来了一阵刀剑碰撞的声音,夹杂着几声痛呼,宝钗心生疑惑,知这绝不是勋贵们在前方狩猎,忙止住了步,准备掉头避祸。
  树林深处,一片漆黑,一人骑马奔出,他浑身皆是鲜血,像是从修罗场里逃出的罗刹。
  宫女尖叫出声,手里宫灯落在地上,宝钗也被吓了一跳,按着胸口,刚要开口喊人,树林里便射出一轮箭雨,点点寒芒,笼罩着她的周身。
  那是她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箭雨越来越近,彷如漫天星光,将她淹没。
  她看到浴血少年骑马赶来,满是血污的脸上,一双眸子映着星光。
  哒哒的马蹄声低沉,少年一个俯身,将她捞在怀里,身后殷红披风一抖,箭雨消失了。
  宝钗惊魂未定,上方传来少年疲惫的声音:“别害怕,我是水汷。”
  树林中兵卫赶上,又一轮箭雨,战马吃痛,宝钗只觉身上一轻,便被水汷抱着跳下马背,落在一处隐蔽的山沟里。
  宝钗是个极为聪明的女子,看到这种情景,再联想在三清殿里听到的消息,便知六皇子已秘密发生兵变。
  她回来之时,贾母那边尚是一片安详,想是还未波及到此,贾母那边又有太上皇的亲兵驻守,想是应该比这里安全。
  想到这,宝钗方慢慢放下心来。
  穿着羽林卫服饰的士兵越走越近,水汷擦拭着剑身,低声道:“你别出声,我出去解决他们,若是害怕,便闭上眼睛。”
  随手抓了一把雪,擦去手上血迹,轻轻地将宝钗的眼睛合上。
  宝钗心脏快要跳出胸腔。
  她刚才看的清楚,水汷原本是可以逃走的,只因那箭雨射向了她,水汷这才放弃逃跑,犯险前来救她的。
  宝钗张了张嘴,道:“你。。。你要小心。”
  水汷微微一笑,跃上山坡,抽出背后箭囊内的箭羽,搭弓上弦,三支箭雨快如闪电,正中来人眉心。
  箭雨骤发,向水汷袭来。
  宝钗捂脸,不敢再看。
  耳畔只听到一阵兵甲相撞,又很快万籁皆寂。
  过不多久,上方传来靴子踏在雪地上的声音,宝钗闭上了眼睛。
  过了良久,想象中的痛楚并未传来,宝钗睁开了眼,一张满是血污印入眼眶,鬓角仍在往下不住滴血,正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水汷将不住滴血的剑插在地上,就着雪地,洗了洗手,又放在鼻下闻闻,并无刺鼻的血腥味,这才向宝钗伸出了手。
  他道:“没吓到你吧?”
  星光灿灿,雪地被雪水染得殷红,浴血而归的少年,身上戎装被被刀剑划得破破烂烂,露着触目惊心的伤口,走到她面前,却唯恐鲜血污了她的衣裳,放在雪地里洗了好一会儿,才向她伸出了干净整洁看不出一丝血迹的手。
  四目相对,宝钗忽然就笑了。
  就在这时,周围传来阵阵高呼:
  “南安王反了!快保护陛下!”
  “陛下受伤了!”
  “保护太上皇!”
作者有话要说:  看了一眼数据,点击下滑好厉害。。。
我还是再仔细琢磨一下大纲吧orz
不过今天居然涨了几个收藏!开心到飞起

  ☆、蒙冤

  水汷看着宝钗,过了一会儿,眉毛一挑,问道:“你相信我会反吗?”
  宝钗摇了摇头,缓缓道:“你没有道理反。”
  心思一动,想起那日在三清殿,甄太妃与六皇子讲的话,若是老南安王并非战死,死因另有隐情,水汷又会如何做?
  他毕竟也姓水,天家的子孙,且又掌一方兵权,纵然他没有这种想法,只怕他下面的将士,也想挣个从龙之功。
  一朝黄袍加身,又谈何谋反不谋反?
  这个世道,从来都是胜利者书写的历史。
  宝钗拂了拂被风吹乱的发丝,不再看水汷眼睛。
  水汷将插在地上的剑放回剑鞘,道:“我送你回营地。”
  宝钗皱眉,道:“外面羽林卫都在找你,你。。。”
  水汷笑了笑,神情无比的轻松,道:“找就找吧,我又不曾谋反。”
  一边说,一边认真地
  营地的另一边,淳安公主鬓发散乱,裙摆被灌木丛勾划的破破烂烂,她独自一人,身后并无宫女彩娥跟随,面色慌乱,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一路小跑,如避鬼魅。
  羽林卫高声呼喊捉拿南安王,一队又一队,极有秩序的慢慢包围西边的营地。
  探春刚从贾母那回来,宝钗并不在那里,她又扑了个空,想及水汷的交代,心急如焚,偏又找不到宝钗,只得又回到了营地。
  刚在营地坐定,便听到了外面的喧哗,猛地站起身,跳开帘子,不远处,羽林卫高举着火把,如一条火龙,正往帐篷处靠拢。
  “王爷反了?”
  水晏的表情一如既往,没有一丝波动。
  “不!”
  探春斩钉截铁道:“有人要害王爷。”
  手里帕子险些扯碎,大脑飞速运转。
  她现在是南安太妃义女,生死荣辱,皆系在南安王府,若是水汷谋反,她一个谋反王爷义妹的身份,又怎么讨得了好?
  水汷素来忠义,绝不可能谋反,联想水汷方才的交代,探春慢慢回神,抓起桌上杯子,猛灌一口凉茶,叫来守在各处的王府亲兵,清了清嗓子,强作镇定道:“王爷绝不可能谋反,必是有人陷害,你们护着二公子,先往山下撤离。”
  水晏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手中的白子哐当落地,道:“你呢?”
  探春一笑,道:“我是荣国府的人,他们不会为难我,更何况,我一介女子,跟着你们,也是拖累。”
  人生一场豪赌,此时此地,再适合不过。
  若赢了,南安王一脉待她再无隔阂,若输了,探春低头一笑,愿赌服输,她不悔。
  快步将暖炉包好,塞到水晏手里,催促道:“快将二公子送下山!下山之后。。。”
  想起水汷素来缜密,自然早已想好退路,道:“一定要保护二公子的安全!”
  亲兵你看看我,我望望你,并不接令。
  探春见了,登时火冒三丈,柳眉倒竖,道:“都什么时候了?若是王爷在此,你们也是这般吗?王爷此时还未回来,想必路上有人绊住了脚,你们还愣着做什么?难道想让南安王一脉尽折此处?!”
  为首一人听了,犹豫片刻,抱拳道:“姑娘大义,我等铭记于心。”
  水晏站起身,道:“我不走。。。”
  话还未说完,便被亲兵一记手刀打晕,意识模糊前,恍惚听到一声轻颤:“我。。。我有一个弟弟,替我照顾好他,还有我姨。。。娘。”
  探春走出帐篷,寒风四起,衣袂翻飞。
  大红的猩猩毡在雪地里格外的显眼,她紧了紧衣袖,脊背挺得笔直,彷如一颗青松,又如一块逆石,迎风立着,不惧千军。
  见羽林卫人群蜂拥而至,她眯起了眼,柳眉倒立,高声道:“此乃南安王营地,你们安敢放肆?!”
  水雯彼时正在与冯紫英一处打猎,忽然听到四周声音,慌了神,一箭射偏,钉入树干。
  “我大哥怎么会反?”
  水雯调转马头,就要往营地跑。
  冯紫英按住她,忙道:“你先别急。”
  与卫若兰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神色里看出了疑惑,道:“此事有诈,你回营地也只能是送死。”
  “我家世代忠烈,大哥怎么会无缘无故造反?肯定有人要害他!”
  水雯额上一层细细的薄汗,大脑一片空白,过了一会儿,方慢慢恢复,眼珠子一转,道:“我去寻太上皇。”
  挑起冯紫英按着马缰的手,马鞭一挥,绝尘而去。
  卫若兰在后面喊:“紫英,你快拦住她!”
  冯紫英连忙追去,卫若兰心里焦急,但身旁有一个并不精于骑术的湘云,只得让冯紫英前去追她,自己在后面照顾湘云,一边加快速度。
  水雯刚回到营地,便因身上南安王府标志的衣服,被羽林卫拦下了。
  羽林卫手执□□,渐渐逼近。
  水雯一甩马鞭,踏过为首几人,闯入了层层护卫的太上皇的住所。
  还未走到帐篷前,马蹄便被羽林卫斩断,水雯滚落地上,高高束起的马尾染上一层雪霜,她抽出腰中的佩剑,道:“我是水雯,放我进去!”
  水汷换了身羽林卫衣服,用雪水和着泥,将脸上抹得一团漆黑,人群噪杂,也无人管他。
  他把宝钗送到住所,里面空荡荡并无一人,淳安公主也不知道跑到了哪去。
  水汷拧眉,道:“这不安全。”
  转身眺望,火把若一条长龙,将不远处太上皇的帐篷处围得密不透风。
  宝钗轻轻道:“这是逼宫。”
  水汷点点头,眺望四处,皆是一片噪杂,揉了揉眉,提起精神。
  提着剑,抢了一匹骏马。
  翻身上马,向宝钗伸出手,道:“你信不信我?”
  水汷道:“锦衣卫驻守在西营,我要去找他们的统领。”
  宝钗握着他沉稳有力的手掌,上了马,轻声道:“信。”
  水汷解了护心镜,绑在宝钗身上,又从额上取下抹额,系在宝钗眼前,道:“我会保护你的。”
  宝钗视线受阻,眼前一片漆黑,耳畔风声萧萧,战马嘶鸣,刀剑碰撞,一声脆响,有温热的东西溅她的脸上。
  她听到水汷声音依旧是少年的清爽,带着三分肆意天下的豪迈:“太上皇被乱臣所围,锦衣卫速速前去救驾!”
  对面一人道:“太上皇命我等追查南安王水汷,你是何人?”
  忽又有一个声音道:“他就是南安王!”
  周围人群涌上,水汷用脚控马,左右手翻转剑花,荡起一片血雾,朗声道:“何人传令?我若谋反,又怎会孤身犯险?速去救太上皇!”
  “左立何在?!”
  眼疾手快,将刺向宝钗的□□砍断,水汷巡视周围锦衣卫,道:“我无心伤你们,左立出列!”
  锦衣卫中走出一人,一身飞鱼服,挎着绣春刀,半块银色面具掩去了大半面容,他挥手,止住了不断围攻水汷的锦衣卫,冷冷道:“王爷还是束手就擒的好。”
  水汷将右手中宝剑插在地上,打量着他,道:“我左手执剑自卫,你随我去保护太上皇。”
  左立身后,一小兵出列,躬身递上弓箭。
  左立搭弓上弦,箭头直指水汷。
  水汷目光扫过他的银色面具,嘴角勾起一抹嘲讽,道:“太上皇若出了意外,第一个陪葬的就是你。”
  右手拾起马缰,调转马头,直奔向太上皇的帐篷。
  左立松弦。
  箭如闪电。
  只听叮的一声,水汷左手提剑档掉。
  弓箭插在地上,箭尾仍在震动。
  左立缓缓道:“传令各处,去太上皇营地,若有人阻拦,格杀勿论!”
  太上皇营外,被围得水泄不通。
  新帝胸口中了一箭,已经陷入了昏迷。
  那箭尾的标志,是南安王府的海浪祥云。
  太上皇眼眸暗了下去。
  外面声音噪杂,忽又传来一声呼喊:南安王来了!
  弓弦松动,漫天箭雨,伴着星光。
  宝钗忽觉鬓间松动,耳畔传来水汷一声低语:“唐突了。”
  战马长啸,不受控制板闯入人群,踏倒一片羽林卫。
  水汷手中的剑卷了刃,他从羽林卫中抢过□□,枪花飞舞,寒芒点点。
  “水汷,你瞧瞧这是谁?”
  忽然一个声音传来,宝钗感觉到水汷停止了动作,有温热的东西不断顺着他的鬓角滴在宝钗脸上,她分不清那是血水还是汗水。
  战马失控,水汷抱着宝钗滚落地上。
  蒙着眼睛的抹额终于散落,宝钗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排排闪着寒光的□□。
  身后水汷身上满是血污,一张脸上只露着两只赤红的眼睛。
  他的胸口微微起伏,不住地穿着气,握着□□宝剑的左右手也因长时间的作战,虎口已迸出鲜血,染红敷在手背上的护甲。
  水汷道:“羽林二字,取国之羽翼,茂盛如林之意,你们安敢谋反?”
作者有话要说:  要死,应酬到现在,感觉身体被掏空。。。
下一章让谁领便当好呢?

  ☆、找死

  六皇子从人群中缓缓走出,他身后是被羽林卫挟持的水雯。
  锋利的钢刀架在脖子上,水雯脸上却无惧色。
  水汷皱起了眉,活动了一下手脚,道:“六皇子,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
  水泽轻笑,眼神轻蔑,道:“水汷,你射向陛下的那支利箭,可还在陛下胸口插着呢。”
  又向周围羽林卫道:“陛下有削藩之意,引起你的不满,于是便铤而走险,发动兵变。”
  眼中寒光一闪,冷冷道:“拿下!”
  见水汷手持长剑,有反抗之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走到水雯身边,使了个眼色,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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