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红楼之黛玉养了一只猫-第7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周航暗道,怪不得看着满身风尘,跟要饭的花子似的。
  刚找了个饭馆,还没吃完饭,桑昇便要走。黛玉叫住他道:“桑叔叔,你吃好饭再走,也不差这一时。”
  桑昇摆手道:“不了,我先去靖王府看看,说不定他已回府了。”
  “还是吃了饭再走罢。”黛玉道,“义父若有心躲你,明知道你回去靖王府找,又岂会回府呢?桑叔叔你这样着急上火也不是办法,倒不如静下心来好好想想,义父究竟可能回去什么地方。”
  说着便给周航使眼色,周航会意,忙上前将桑昇拉回座位上做好,将一盘熟牛肉摆在他面前,笑道:“桑叔叔先吃饭罢,吃了饭小侄帮您找人,一定给您找着如何?”
  桑昇看了周航一眼,叹口气,算是妥协了。
  周航盯着桑昇吃牛肉,好奇心爆棚,终于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桑叔叔,您究竟是怎么将我皇叔得罪得如此厉害的?”
  “咳咳咳……”桑昇突然被噎住了,拼命的咳嗽。周航一边给他递茶,一边说些小心些慢慢吃之类的话,心里越发的好奇,到底是什么事,竟让皇叔气的都抛弃桑昇离家出走了。要知道平常这两人可是孟不离焦焦不离孟,好着呢。
  不过,他知道今儿桑昇恐怕不会跟他说什么,看来只能等他皇叔回来慢慢套话了。
  匆匆吃了个饭,桑昇便走了,临走叮嘱周航、黛玉,若是看见李旭,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他,二人自是答应。
  “航哥哥,你说,义父会去哪?”黛玉问。
  李旭会去哪,周航也确实想不起来。毕竟他跟李旭认识也就这两年的功夫,而且两年间李旭大部分的时间还不在京城。若说他会去哪,恐怕最该知道的便是桑昇了。连桑昇都找不到,他们更是找不到了。
  不过,皇叔跑了,桑昇如今漫无边际的找,山东岂不是便没有可靠之人盯着了?
  回皇宫之后,周航将偶遇桑昇之事说给李昭,后者道:“这两人,又不知闹什么幺蛾子呢。”
  周航的八卦之心来了,问:“父皇,他们俩经常闹吗?”
  李昭的眉头便皱了起来,“才好了没两年,又这样,越大越成了孩子了。”
  周航眨了眨眼,这一对好基友,难道这么恶趣味,没事就喜欢往往你追我赶的游戏?正在他愣神的时候,李昭摆了摆手,说:“别说他们了,说说你吧。”
  周航抬眼:“我有什么可说的?”
  “说说你今儿出宫干什么去了?”
  周航将几案上放着的一碗茶水端在手里,揭开盖子闻了闻那漂浮的茶香味,故作漫不经心的道:“没干什么,就是大街上随意逛逛。”
  “就只是随意逛逛吗?”李昭挑眉,“没去东宫瞧瞧?”
  周航放下茶碗:“父皇,您都知道了干嘛还要问我。”
  “你带的那个小后生是谁?”
  听他问出这话,周航情知瞒不住,只得道:“东宫建成,儿子不是觉得新鲜嘛,想去瞧瞧。父皇您想啊,一个人瞧多没意思,儿子便把玉儿妹妹也叫去了。玉儿妹妹是东宫未来的女主人,于情于理也该去瞧瞧才是。”
  李昭哼了一声,道:“你倒会强词夺理!”眸子里的戾色已经消了。
  周航笑呵呵的问:“父皇,您怎么知道的?暗卫不是都已经撤了么?”
  “怎么,你以为撤了暗卫真就是瞎子聋子了?”李昭抬头,“朕的太子出宫去看了东宫,还带了一个粉团儿捏就白玉雕成似的小后生,朕就不该知道了?”
  周航恍然大悟:“原来你不知道儿子带的便是林妹妹。”
  李昭不由笑了出来,“你自己已经招了,朕现在知道了。”
  周航嘟囔道:“感情您诈我呢,早知道我就不招了。”
  “你说什么?”李昭其实已经听到了,故意压低了声音问,十分凌厉威严。他以为周航不敢直面回答,顶多打个哈哈糊弄过去。谁知道周航抬起头,声音清朗却是掷地有声的道:“我说,早知道您诈我,我就不招了。”
  “你!”李昭被他气乐了,“好好,你有种!”
  说完又向外叫道:“魏兴安!”
  李昭要留周航说些梯己话,便将魏兴安遣了出去。但魏兴安不敢走远,就在殿外不远处听候,李昭一叫,他便忙进来道:“万岁爷有何吩咐?”
  “你去,将林如海大人叫来,就说朕有事商议。”
  “奴才领命!”魏兴安答应一声便退了出去,周航忙上前一步拉住,道:“魏公公回来!”又向李昭道,“父皇,儿臣知错了,您可千万别叫林大人。”
  魏兴安抬眼看看李昭,识趣的退下。
  李昭看着周航,挑眉笑道:“这会子知道怕了?你拐带人家女儿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这些?”
  周航不好意思的笑道:“那时候也怕,不过再让儿子选择,儿子也会那样做。”
  旁人或许不理解周航的这句话,但李昭理解。一个人哪怕在英明睿智,一旦用情至深,便会做一些常人不能理解之事。别说周航如今不过是不及弱冠的一个孩子,便是他,见了周红,可不敢保证自己还会理智的分析问题。
  他们父子俩还真像,一对儿情种。
  不过,航儿比他幸运,他有一个能理解他的父皇,结局应该也会不一样吧。
  周航笑嘻嘻的问:“父皇,您这么着急问我,不会是怕儿子也学小皇叔,给您找个男媳妇罢?”
  李昭笑骂:“没个正形!”
  这日,黛玉躺在床上,辗转半夜,未曾入眠。不是因为惧怕、忧愁,而是因为兴奋。今日她做了许多从前想都不敢想之事,骑马,郊游,穿男装在大街上走来走去,不带帷帽或面纱与小贩交流,她的背紧贴着周航的胸膛,她脖子上甚至能感受到周航呼出的温热的气息……
  这一切既让她害怕,又让她觉得新奇、激动。
  虽说一个女孩子该谨守礼法,遵从三从四德,但她却喜欢极了冲破礼法、、打破纲常的一切。她第一次深切的知道,自己是一个不喜欢被规矩束缚之人,原来,冲破那无形的藩篱,从金丝笼里飞出去的感觉是如此大的畅快。
  她可以这样吗?
  黛玉这样问自己。
  为什么不行?
  她是修士,早已超脱凡俗,又何必守人世间的那些所谓的规矩!
  对,就应该是这样。人生并非皆是苦修,女子也一样可以活的精彩。她突然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惊世骇俗,恐怕就连爹爹也不会认同。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她详细,爹爹总有一天会理解她的。
  想通了这些,黛玉便觉得身心轻松,渐渐的进入梦乡。
  翌日早起,丫鬟们伺候熟悉,连小夏等二等丫头都进来了,独独不见紫鹃。黛玉心下疑惑,却也没有声张,等她都穿戴整齐了,紫鹃才捧着一个大荷叶式粉彩牡丹纹的托盘过来,托盘里放着两朵还带着露水的新鲜海棠花。
  “姑娘,奴婢见院子里海棠花开的极盛,便掐了两朵给姑娘戴。”
  黛玉的鬓边已经插了两朵浅色的山茶花,再戴海棠,未免堆砌过甚,倒不好了。黛玉自然也是深知的,便笑道:“这两朵海棠花果然是极好,只是我已经戴了花了。紫鹃你自己戴着玩吧,或是哪个丫头喜欢,给她们戴也成。”
  紫鹃因问小夏:“你戴不戴?”
  小夏喜道:“多谢紫鹃姐姐,我正想着去掐多海棠花戴呢。”
  紫鹃便把托盘递给小夏,因道:“不知早饭可做好了,姑娘,我去厨房瞧瞧?”
  黛玉叫住她道:“随便派一个丫头去瞧瞧罢了,还用你亲自走一趟?”因命慧儿,“你派个丫头去厨房瞧!”又对紫鹃说:“你留下,我有话问你。”
  慧儿便明白黛玉是有话对紫鹃说,自己等不方便在场,便一面遣人去厨房问,一面瞧瞧给小丫头们使眼色,让她们都下去。
  雪雁是最后一个退出来的,她走到慧儿身边,悄声问:“你说,姑娘有什么话对紫鹃姐姐说?”
  慧儿道:“这我如何知道?姑娘这么做自然有姑娘的道理,我们不要问便是。”
  紫鹃眼圈有些红肿,黛玉推测她定是昨晚哭过。黛玉先问了贾赦、邢夫人、王熙凤、惜春等人如何,紫鹃说旁的人都好,只是王熙凤有些伤风感冒,这两日咳得厉害,她又在孕中,大夫不敢随便用药,只嘱咐用雪梨、川贝等几样东西熬汤喝,千万好生保养。
  黛玉上个月去荣国府,见过王熙凤一次,她孕吐的厉害,脸色蜡黄,身子也十分虚弱,如今又是伤风,恐怕越发不妥。虽然她从前手段狠辣,也做过些毒辣之事,但到底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况且贾赦夫妇盼抱孙子的切切之心,虽未明说,黛玉岂能不知?
  黛玉想着改日让人送些空间产的雪梨给她罢,至于孩子能不能保得住,端看她的造化了。
  最后说到紫鹃的家人之事,黛玉问:“你父母的身子可还好?”
  紫鹃躬身道:“多谢姑娘关怀,他们都还好。”
  黛玉又旁敲侧击的问了许多话,才知道紫鹃之所以偷偷的哭,乃是她父母给她相看了一个人家。对方是个读书之人,家里有几亩薄田,男人性格和雅的,因与紫鹃的爹有几分渊源,当年紫鹃的爹曾于他家有恩,所以他家不嫌弃紫鹃是奴婢出身,愿意聘紫鹃为妻。
  但奴婢的婚事自己是不能做主的,她爹娘便想让紫鹃来求黛玉,想让黛玉放她出去。
  紫鹃一则不好意思,二则黛玉待她极好,她也开不了这个口。但她想自己若错过这个机会,将来不过是配个小子,仍是当奴才的命,就连下辈的子女一生下来也都是奴才。生活上有住家照料,或许比外面小家小户还要富裕,但身份上永远也翻不了身。倒不如外头聘个正头夫妻,虽然清寡些,却可以堂堂正正做人。
  原来紫鹃因为此事忧愁以致抑郁于胸,哭了大半夜。
  黛玉笑道:“这事也值得你哭?我并非不明事理的主子,你既然有了好出去,我岂有不许你去的道理?”
  紫鹃叩首道:“姑娘待奴婢极好,奴婢万死也不敢忘了姑娘大恩。这些年奴婢伺候姑娘,吃穿用度皆有府里操持,我自己的月钱几乎没动,加上姑娘、老爷赏赐之物,多少也攒了几两银子。奴婢不敢求姑娘开恩放我,只求姑娘准奴婢自赎其身吧。”
  黛玉道:“你快起来吧,我还能要你的银子不成?”
  因叫慧儿、雪雁等人进来,让她们带紫鹃下去梳洗梳洗,又将自己几件未曾上身的新衣裳赏给她,吩咐她这几日不用近前伺候,好生收拾自己的东西,三日后她便派人赏还给她卖身契,派人送她回家。
  黛玉不仅发还了紫鹃的卖身文书,连她父母的也一并发还了。紫鹃捧着卖身文书,颤抖着给黛玉磕头,黛玉命慧儿扶起来,又赏了她一对儿金镯子并几套首饰,另有纹银五十两。
  贾赦在将紫鹃全家的卖身契交给黛玉的时候,便已是将这一家人给了黛玉,自然任凭黛玉处置。话虽如此说,黛玉要放他们一家出去,为了不伤及颜面,自然还是要只会贾赦一声的。不出所料,贾赦夫妇果然没什么异议。
  紫鹃的父母早两日已经搬离荣国府,在后门上不远处租了三间房子居住,黛玉便派人将紫鹃送到那里。
  紫鹃走得时候哭的泪人一般,许多小丫鬟也跟着伤感的落泪。
  黛玉拉着她的手道:“你虽然出去了,却也不是天涯海角,想我们的时候再过来。”
  紫鹃含泪道了声“是”,跪下又磕了两个头,便跟着人走了。
  黛玉看着余下的丫鬟,对她们说以后你们谁若是有了好归宿,也不要不好意思,尽管开口说出来,能成全的她一定尽量成全。众丫头或欢喜,或表忠心,说自己以后听凭姑娘、老爷安排,独慧儿说她打定主意跟着姑娘一辈子。
  这话慧儿不是第一次说,她虽温柔,却是个外柔内刚的性情,打定主意的事,谁劝也不中用。黛玉便也没很劝,暗道世上之事,谁也说不准,说不定慧儿哪天碰到让她甘许一生之人,便不是这个想法了。
  至于紫鹃的后况,黛玉只听说,放她出去的第二天,那家人便请媒婆来说,没几日便定下了,聘礼也已经送过去了,紫鹃如今日日在家跟她娘一起绣嫁衣。
  且说王熙凤吃了黛玉送来的雪梨熬的汤,没两日咳嗽便止住了。她该是过了反应厉害的一个坎儿,倒也不怎么吐了。渐渐地,胃口一上来,整个人看着精神了不少,太医都说这胎算是稳住了,只要好生保养,出不了大问题。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一场意外,孩子还是掉了。
  原来那日天气晴朗,在屋子里憋闷多时的王熙凤打算出去走走散散心。她也没敢走远,就在花园子里转了转,转累了便打算到花园中的一个小亭子里坐坐。谁知都走到亭子边儿了,脚下一滑,竟摔倒了。当时便腹痛不已,匆匆忙忙抬回去,便见血了,火急火燎的叫了太医,赶到的时候已经小产,隐约可见是一个还未成型的男胎,只好开些温补的药方调养。
  家中之人无不可惜,都劝王熙凤放宽心,好好调养身子,再要孩子不难的。
  贾琏回去的时候,王熙凤哭的脸都白了。原本已经在众人的劝解下稍稍止住,看见他,又不禁悲恸大哭起来。贾琏见屋内没有外人,只有几个房里的小丫头,便至炕上将王熙凤抱在怀里好生安慰了一番。
  黛玉听说,也唯有一声轻叹。好容易胎象稳住了,又出现这种意外,看来琏二嫂子该是命中无子,强求不得。
  周航在皇宫碰见李旭,距那日与桑昇相逢,已过去十余日。
  “皇叔,你这些日子跑哪去了?桑叔叔找你快找疯了。”
  听见周航的话,李旭便皱起了眉,恨恨的道:“别跟我提他,听见就烦!”说着头也不会的往前走,周航跟上去,笑嘻嘻的道:“皇叔,桑叔叔究竟怎么惹到你了?你跟侄儿说说呗,侄儿帮您报仇!”
  李旭站住,想说什么,抿了抿唇,终究什么也没说。他摆摆手:“大人的事,小孩子别掺和。”
  周航不以为意的“嗐”了一声,道:“我可不是小孩子。”因问,“皇叔,域堂兄往边疆押送粮草去了,你可知道?”
  “我知道啊!”
  “那可是战乱之地,你就不为堂兄担心?”
  “好男儿就该披坚甲胄,执利器,驰骋沙场,建功立业。他还没上战场呢,不过是押运一次粮草有什么好担心的?”李旭道。他的儿子,是跟他自小在军营中泡大的,若是连这点本事也没有,未免太过窝囊。
  周航觉得他皇叔的这些话应该让他父皇也听听,看他还时刻拘着他不让他上战场不。
  “皇叔你这是去哪?”周航问。
  李旭摊摊手:“你父皇宣召,我身为臣弟,能不去吗?”
  周航还想问问桑昇之事,被李旭一句“别跟我提那个畜生!”给强硬的怼了回去。他只好识相的闭口不谈,至于桑昇那便,当初他答应有了消息便通知他的,答应过的事自然不好食言。
  按照桑昇给的找他的方法,周航来到一个叫醉梦楼的酒楼,找到一个姓吴的掌柜。吴掌柜身量很高,却很瘦,留着一捋花白的胡子,他的手劲瘦有力、骨节分明,一看便是习武之人,而且武艺还不低。
  周航递上桑昇留给他的一个令牌,那掌柜便毕恭毕敬的请他至内室说话。
  周航说明来意,吴掌柜便按周航的指示写了一个口信,大意是你找的人在京城,速回。写完便卷成一小卷,塞在小竹筒里,绑在一只鸽子的腿上送走了。
  原来古代真有飞鸽传书,不过,这样传信靠谱吗?
  周航问:“你可知桑先生现在何处?”
  掌柜摇摇头。
  “你确定这信能送到先生手里?”
  掌柜点点头。
  周航又道:“你都不知道桑先生在哪,如何送信?难道你的鸽子能循着人身上的气味找到要找之人?”
  掌柜道:“我的鸽子可没这本事。不过尊驾放心,小的保证桑先生能收到便是。”
  既然掌柜都这样说了,又是桑昇留下的联络方式,周航也只得如此。或者他们内部有什么联络的方法,只不过不能轻易对外人说,周航也不打算多问。横竖该做的他已经做了,至于效果如何,也不是他能左右得了的。
  让周航稍感意外的是,翌日上午,桑昇便出现在皇宫了。
  彼时李昭宴请镇南王世子,李旭和周航作陪。宴会摆在四面环水的水榭上,设有巧妙机关,引地下之水至榭顶,再从顶部倾泻而下,虽是炎炎夏日,烈日当空,榭内俨然如秋日般凉爽。
  周航暗自盘算建一个这样的水榭得多少钱,他要在东宫也修建一个,让黛玉在夏日有地方纳凉。
  桑昇还没有傻到想此刻一样当众出现,他扮成侍卫,远远的隔着湖水往这边看。周航是第一个发现的,他悄悄推推李旭,让他往外面瞧。李旭瞧了一眼,哼了一声,知道这次在他眼皮子底下想溜是不可能,而且他既然回了京城便是不打算再溜了。不过,想让他就这么消气,自然也是不可能。
  周航、李旭二人的小动作李昭看在眼里,自然也发现了桑昇。
  三人都不做声,知道高玄奕告辞而去,李昭才命人将桑昇叫来。桑昇向李昭拱了拱手,便一把拽住了李旭的胳膊,拽的十分用力,李旭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李昭摆摆手让他们走,桑昇便死拉硬拽的将李旭拖走了。
  周航看着李昭,突然问道:“父皇,您怎么同意小皇叔跟桑叔叔好的?”
  李昭道:“还不是你母亲!”
  “我母亲?”周航眨眨眼,“是我妈同意的?”
  李昭哼了一生:“若非你母亲拦着,当年朕早打断了他的腿!”
  于是李昭便将当年发生的种种之事娓娓道来。原来桑昇的身份亦十分不凡,他原是西方大食国之国君,隔荣国、月氏两个国家与我朝遥望。因仰慕天*朝的繁华,桑昇一次混在使臣中来到京城,因缘巧合之下与李旭相逢,便就此沦落。彼时李旭刚娶了王妃,王妃是太上皇指定的,他心里不喜却也不得不接受。二人在酒楼一番酩酊大醉,便惺惺相惜结为异性兄弟。
  后来渐渐的便越发情深义笃,这世上喜好男风的贵宦雅士十分常见,但将男人当作真爱,甚至为此冷落发妻不肯纳妾的却委实难找。
  李旭便是其一,李昭为此大发雷霆,若非周红拦着,早就动起手来。
  知道桑昇的身份是后来的事了。他甘愿放弃国君的身份,传位给弟弟,长居京城,只为与李旭长相厮守。那时李昭在周红的劝解下也已经想通,李旭已经长大,他有自己的选择,自己身为兄长也没权利干涉太多。
  桑昇在大食国为政多年,有一批的忠诚臣子跟随。这些人出来的时候带了不少的金银财产,后来在桑昇的带领下开始经营商业,十几年时间,商号已经开遍天下。
  如今,桑昇虽不再是国君,却也是富可敌国的巨商。
  周航听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如此……”
  “那,域堂兄……是怎么来的?”
  李昭道:“是朕说,若想让朕不再管他们,你皇叔须留个子嗣。”
  好吧,这就解释的通了。
  却说桑昇拽着李旭一直出了皇宫,上了马车,便直奔一座豪华的私邸。桑昇满脸赔笑,李旭却很不给面子,正脸也不给他瞧一下,还一直闹着要下车。桑昇好哄歹哄,笑的脸都快僵了,李旭仍执意要回靖王府,回自己的家。
  “子瑞,我错了,你听话,别闹了好不?”桑昇柔声道。
  子瑞是李旭的字。李旭觉得桑昇这个人太没皮没脸,自己这次不能这样轻易原谅他,要不然下次他得寸进尺,不知又要搞出什么玩意儿折磨他,因此只是板着脸不理会。
  桑昇还是道歉:“我真错了,那个什么逍遥车我已经亲手拆了,木头我都没留下,全烧了,不信你问长兴。”长兴是跟随桑昇的小厮。
  说到这他见李旭的脸色略有缓和,便接着道:“我这些日子天南海北的找你,腿都快跑断了,我已经三日没睡过一个囫囵觉,两日未曾吃上一碗热饭,你瞧,是不是瘦了?我还怕你看见我邋遢的样子嫌弃,特意收拾一番过来的,你倒是体谅体谅我,别闹了好不……”
  听到他说三日没睡过一个囫囵觉,两日未曾吃上一碗热饭,李旭已经开始有些心疼,但就这样轻易的原谅他,他也不甚甘心。因此,他只是哼了一声,未置可否。
  哼,这个桑昇委实过分,不知从哪里得了个图纸,兴冲冲的说要给他做个逍遥车。他还只当是什么更为舒适的马车,欣然应允,谁知做成之后,才知道是做那种事的车。外形倒是跟马车没两样,若非这样,也骗不了他。他刚上去,往车上一趟,便有机关将他四肢制住了,身子也被托起,摆出一个任君采撷的羞*耻姿势。更让他羞*耻的是他奶奶的那车还有机关,会自己动,倒像自己一上一下主动迎合一般。这个流氓桑昇,委实过分!
  其实李旭躲了那么多天,气早已撒的差不多了。
  桑昇回去也没非多大的事儿,便将人哄得服服帖帖了。和好之后,李旭才觉得自己突然从山东跑回来,未免太意气用事,也不知道山东的水利修建的如何。
  桑昇道:“你若不放心,明儿我们再去盯着,如何?”
  李旭道:“还是等问过皇兄再作打算罢。”
  第二日李旭果然进宫去见李昭了。李昭正打算派钦差去山东查察红薯种植状况,于是便赐了尚方宝剑命李旭前去。
  出发那日周航送李旭到了京城郊外,敬上一杯酒,道:“皇叔一路珍重。”
  李旭从怀里掏出一块美玉,第给周航道:“听说你要迁新居了,皇叔赶不上你的乔迁之喜,便提前送上贺礼吧。”说到这里,他看了周航一眼,压低声音的熬,“你可要替我照顾好玉儿 。”
  周航嘴角微微挑了挑,道:“不劳皇叔费心。”
  他的女人,他自然会照顾好,难道还要别人叮嘱了他才照顾?任何男人对心爱的女人都会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占有欲,有时候会偏执到别人提一下都会吃醋的地步。
  回去的时候,周航特意绕道从林家的院子旁经过,虽然不能进去见林黛玉一见,但能离她近些也好。
  周航骑在马背上,缓缓往前走,一抬眼,看见高玄奕也骑着马缓缓走来。
  “太子殿下!”高玄奕下马行了礼。
  他虽只是一个王府世子,但因其身份特殊,又是长辈,论起来周航还要叫一声表叔。因此,周航也不好十分托大,便于马背上拱手回了礼,笑道:“世子怎的一个人信马闲逛?”
  高玄奕笑道:“太子殿下不是也一个人?”
  二人相视,均哈哈一笑,相约找个安静之处喝上几杯。醉梦楼的酒菜极好,周航已经知道那是桑昇的产业,便邀高玄奕到了那里。掌柜亲自迎他们进了雅间,摆上好酒好菜。雅间旁的窗子推开,正对着下面大堂的一个戏台子,周航点了一出小戏唱上,推开窗子与高玄奕边听戏边饮酒。
  饮至酒酣处,周航便问高玄奕:“玢州比这里如何?”
  高玄奕道:“玢州自然不能与京城相比,但因地处边疆,倒有些京城没有的风俗。”
  周航问:“什么京城没有的风俗?”
  高玄奕想了想,开口说:“我只说一样,太子殿下听了便知。”
  周航道:“你说你说!”
  “但说着民风便不一样。玢州民风开放,街上随处可见成群结队的女子相携出行,便是我那些姊妹,也常常骑马打猎,个个都有着一身的武艺。玢州并不苛求女子守节,寡妇再嫁的也不会有人诟病。你——你说,是不是与京城的——民风,大为不同,嗯?”
  说到最后,他有点大舌头了。
  周航还是清醒的,不由笑道:“是很不同。”
  高玄奕拿着酒壶还要倒酒,周航拦住他说:“差不多了,别喝了。”
  高玄奕不听,执意要喝,一直喝到趴在桌子上还不肯罢休。
  一个人究竟要苦闷到什么地步,才会这样买醉。周航突然对高玄奕多了一丝的同情,别看他是世子,高高在上,不尽如意之事也多。
  “太子殿下,你……你知道吗?父王,我父王他,他要给我娶亲了,听说是一个将军的女儿……可我,我连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周航第一次知道,原来有人喝醉了就会啰啰嗦嗦的说个没完,有时候一句话重复说几遍,说的人不烦,听的人烦。
  从这件事以后,高玄奕跟周航之间便渐渐熟识起来。
  ——
  黛玉决定去荣国府一趟,一为探望,二位当面谢他们放紫鹃一家之情,三也为瞧瞧王熙凤。
  刑氏听说她要来,一早便起来准备糕点零嘴儿等物,还将惜春从宁国府接了过来,预备给黛玉做伴儿。巧姐儿也起了个大早,吃过做饭便一直缠着刑氏问林黛玉何时过来。
  刑氏一面派人去打探消息,一面哄巧姐儿道:“巧姐儿别急,你林姑妈就快来了。”
  巧姐窝在刑氏怀里道:“祖母,巧姐儿想林姑妈了……”
  等林黛玉真到了,巧姐儿又有些胆怯及羞赧,不敢上前,只躲在刑氏身后探着头瞧。黛玉笑着冲她招招手,叫:“巧姐儿?”巧姐儿应了一声,又立刻把身子藏了起来。
  黛玉暗自好笑,若非亲眼所见,她都不敢相信琏二嫂子那么个雷厉风行、伶牙俐齿、机敏善变的女子,竟然会生出这么一个内敛胆怯惹人怜的女儿。
  “巧姐儿过来!”黛玉又叫了一声。
  巧姐这才慢悠悠的走过来,给黛玉行礼。黛玉拉着巧姐儿的手,问了舅舅舅母的安,贾赦和贾琏都不在,到外面办事去了。黛玉便拉着巧姐儿的手,让她引路去看王熙凤。
  王熙凤还躺在床上歇息,见黛玉过来,扶着丫鬟的手要坐起来,黛玉忙上前一步按住,道:“琏二嫂子如今身子弱,快别多礼,躺下吧。”
  王熙凤向来要强,哪里肯躺,还是黛玉说嫂子若执意多礼,若累坏了自己的身子,岂不是让我愧疚,快别折腾了!王熙凤见黛玉说的言辞恳切,才软了身子躺下。
  病中之人不宜多劳神,因此黛玉也不敢多待,说了一会话便让慧儿将预备好的水果、药材等拿过来。平儿看见水果便笑道:“我们奶奶从有孕以来,胃口没好过几天,也就林姑娘送来的水果还吃得下,倒是多谢林姑娘费心。”
  黛玉笑道:“这都是应该的,若吃完了,你尽管去我家里要。”
  平儿又是代她奶奶道谢不已。
  出了王熙凤的屋子,黛玉又往邢夫人房里来。惜春也在刑氏房里,丫鬟捧来攒盒攒的果品、点心,黛玉和惜春坐着一边吃点心一边说话。刑氏在一旁的炕上坐着教巧姐儿剪窗花,不时也插上一两句话。,
  说着说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