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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宠妃-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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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哈哈大笑,用劲儿拍着曲风和的肩膀,道:“这就是后院起火,孤要给他来个釜底抽薪!你去告诉他,等事成之后,孤封他侯爵!”
    曲风和笑着应承,“殿下深谋远虑,臣望尘莫及。”
    太子想了想,又道:“等到交换了庚帖,这亲事就算是做成了。”太子看着曲风和,“不许走漏了消息!不然孤要你的脑袋!”
    曲风和苦笑一声,“殿下放心,去见庆阳伯嫡长子的,也是干干净净的人。”
    太子又拍了拍曲风和的肩膀,“等孤……也许你一个大学士之位!”
    “多谢殿下!”
    曲风和二话不说,跪下来就磕了三个响头。
    太子大笑这离开了。
    再说皇宫里,瑞定回了宫,给母妃请安的时候发现父皇也在。
    似乎脸色还不太好。
    吴妃在旁边伺候着,这种时候更是一个眼神都不敢递给瑞定,生怕被看出什么端倪来。
    “听说你撺掇你母妃把林如海的女儿接进宫了?”皇帝阴着脸问了一句。
    吴妃在皇帝旁边苦笑,想辩解又没什么可说的。
    的确,若不是瑞定先提了一句,她的确不知道林姑娘的事情。
    瑞定先是愣了一愣,看了皇帝一眼,又看了看吴妃,道:“这事儿……儿臣记得去年便跟父皇提过了,要给林姑娘找个太医看看来着。”
    皇帝仔细想了想,的确有这么回事,只是当时不过开玩笑而已。
    瑞定不慌不忙,又道:“儿臣原想着带太医去贾府看看,只是……”瑞定眉头一皱,“儿臣着实不愿意进贾府的大门,便托了母妃,接了林姑娘进宫。”
    瑞定道:“前些日子去江南,父皇也让儿子先去看看林大人。”叹了口气道:“父皇,您是不知道,林姑娘这些日子一直吃错了药,亏得太医给看了,不然等日后林大人将女儿接回去……唉。”
    皇帝一听这话,他也急了,急忙问:“吃了什么药?太医可说了要不要紧?”
    吴妃抓住机会插了进来,“这事儿他就不知道了,姑娘家的脉象身子,也不好跟他说。”
    皇帝的视线又转向吴妃。
    吴妃叹道:“这林姑娘也好生可怜,都十五岁了,还生的这般小。太医说了,她吃了好几年的人参养荣丸,已经吃出燥火了,怕是要调养几年才能好。”
    “可与性命有碍?”皇帝问道。
    瑞定听见这话眼睛暗了暗。
    吴妃早就跟瑞定商量过不止一次皇帝的心思,听了这话也觉得是越发合了他们两个的猜想,道:“这几年许是没什么,只是这补药不能再吃了。”
    “林姑娘还说自己夜夜失眠。”吴妃叹了口气,只稍稍的夸大了一点点,“真是怕她损了寿数,好好的一个小姑娘,被养成了这个样子。”
    皇帝原本想责怪他的心是彻底偏了,说了两句便借机离开。
    吴妃看着他的背影,跟瑞定道:“你父皇……怕是去找太医问了。”
    瑞定点头道:“母妃说的都是真的,怕什么。”
    “唉……”一声长叹,吴妃道:“前些日子跟你说完,我还存了点侥幸心理,现如今……我是真看透了,这宫里,想要什么都得自己争。”
    “我是一定要争到手的!”
    吴妃又叹了口气,“这番把林姑娘也要卷进来了,母妃再问你一次。真的想好了,消息一旦递出去,皇后那边动了手,可就再没有回头路了。”
    瑞定点了点头,道:“机不可失。”
    黛玉现在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已经在皇后宫里传了好几遍了,也不知道下一次她进宫,便要去坤宁宫里走一趟。
    她现在正跟姐妹们在贾府的花园子里逛着。
    已经入了秋,院子里满是桂花香,只是从层层叠叠的树丛里,她看见不远处立起了两座小楼。
    “那是谁家的院子?”黛玉看着方向,心里已经有了猜测,“那么高的绣楼。”
    回话的是宝玉,“你们不能出门,怕是不知道,平化街上的宅子,陛下已经赐给昭豫亲王了。”
    宝玉看着那五层的绣楼,道:“虽然王爷还没成亲,单看他给女儿起的这绣楼,便知王爷真是个爱惜女儿之人,若是有了机会,定要结交一番。”
    黛玉看着那绣楼,不由得也痴了。
    
    第070章
    
    听了宝玉这话,湘云歪着脑袋,笑道:“上回王爷来看林姐姐,”说到这儿她看了一眼黛玉,只是嘴角微微上翘,眼神里满是调侃之意,“老祖宗不是叫了你一道陪着逛了逛园子吗?”
    “再后来就不听你提起了,”湘云走到宝玉跟前,调笑道:“想是挨了训?”
    宝玉脸上略显局促,道:“当日……父亲也在,没说上什么话。”
    黛玉忍不住心里冷笑了几声。
    湘云又看黛玉,道:“林姐姐也跟王爷见了好几次了?王爷可是个和善的人?二哥哥还能找到机会跟他结交一番?”
    黛玉听见湘云嘴里这又“二”又“爱”的称呼,笑着岔了过去,“你问的是你的二哥哥?还是你的爱哥哥?”
    宝钗接茬道:“想必是爱哥哥?”
    湘云被说的有些红脸,嘀咕道:“怎么宝姐姐也学了这个脾气,这么打趣人,怪不招人喜欢的。”
    几个姑娘家本来就走在一起,她这话是谁都听见了。
    只是没人帮她糊弄过去,非但几个从小跟她一起长大的贾家姐妹没接茬,她的二哥哥也是看着外面隐隐约约的绣楼,像是又犯了痴病。
    宝钗看看几人,探春拉着迎春咬耳朵,惜春自己走在一边,黛玉揪着一根树枝数叶子,宝玉还痴痴的盯着绣楼不知道想什么。
    宝钗拿手帕在宝玉面前一晃。
    “宝姐姐。”宝玉吓了一跳,道:“你这是做什么。”
    “快别看了。”宝钗道:“怪失礼的,你若是在王爷面前可别说你看见人家院子里的绣楼了。”
    宝玉叹了口气,道:“平化街上三座宅子,说是两座都给了王爷,现如今正在修花园,打家具,听人说年底便要搬进去了。”
    宝钗点了点头,“听我哥哥说,那条街本就我们这条街长一些,两个宅子加起来,怕是比荣府都要大了。”
    黛玉听他们一言一语的猜测瑞定的新宅子,不免想起上回她坐在马车里,瑞定拉着车在街上晃。
    那一次街两边都有侍卫守着……王爷这么霸道,堵了路不许别人进来。
    不过现在一想,非但这两座宅子,那一整条街都是他的。
    黛玉不禁翘了嘴角。
    湘云听着宝钗和宝玉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的似乎插不进去话,眼珠子一转便看见黛玉笑了。
    她道:“林姐姐想到什么笑得如此开心?”
    黛玉斜眼看着她道:“你猜。”
    “这分明就是不想告诉我。”湘云刚说完,便听见宝玉又说:“前两日去北静王家里吃酒,他家里也是很大的一个园子,也不知道这两位王爷家里哪家的花园修的更雅致一些。”
    湘云一听这个话题,立即将黛玉丢在一边,道:“想来应该是北静王的家里更好一些吧。”
    宝钗跟宝玉两个都看她,湘云笑道:“北静王的宅子是祖上传下来的,昭豫王的宅子是新建的。”
    “要我说,等二哥哥去了我们就都知道了。”探春撇开迎春,也加入到人多的这一边。
    几人笑成一团,宝玉道:“也不知道这位王爷跟北静王有没有交情,不然倒是没地儿结交了。”
    湘云拿眼睛指黛玉,“有林姐姐在,你还怕见不到王爷吗?”
    “这话也是你能说的!”黛玉冷了脸。
    宝钗装作没听见,笑道:“这两位虽然都说是王爷,但是你们可知道王爷也是不一样的。”
    湘云果然来问。
    “北静王虽是四个异姓王之一,不过到了他这一代,王位已经是末等,再往下便降入公侯伯子男的爵位里。昭豫王爷是陛下亲子,将来再降也还是王位。”
    湘云笑,夸了两句宝姐姐知道的真多。
    几个姐妹又三三两两散开,或围着树,或看着山,说起这几日的见闻来。
    正在这时,不远处又有一个人过来。
    迎春离的最近,急忙上前见礼,“嫂子。”
    黛玉抬头一看,来的是李纨,已经死了个贾珠的遗孀。
    李纨一身半旧不新的衣裳,已经洗的有些掉色了,白色的地方还有些微微发黄。头上只有一根素素的银簪子,身后跟着丫鬟素云,从园子那边过来。
    看见几个姑娘在这儿,她也停了脚步,略略说了几句话。
    “嫂子这是去做什么?”探春问道。
    李纨笑笑,“这月月钱还没下来,我去问问。”
    这话题几个外姓的姑娘就不好插嘴了,黛玉虽跟她们家的一样,也领着贾府的月钱,只是这时候也偏过头去,看着不远处假山上的青苔。
    “就这几日了吧?”迎春道:“琏二嫂子要照顾这一大家子人,许是忘了。”
    宝玉也道:“早上出来还听袭人说过一次,最晚不过明天早上。”
    探春也道:“您着什么急,就该让她给送去才是。”
    李纨笑笑,“那我就放心了。只是好容易出来一趟,我也去她那儿坐坐。”
    几人又打了招呼,李纨带着丫鬟走了。
    迎春看着她的背影,低语道:“嫂子过的这样清苦。”
    本来几人已经逛了一会了,又被李纨这么一打岔,都没了兴致,三三两两的散了。
    湘云回头看着宝钗,道:“我去二哥哥那里,宝姐姐呢?”
    宝钗笑了笑,“我先回去,这秋天天凉,你刚吹了风,也仔细些。”
    湘云看了一眼黛玉,“林姐姐也要去吗?”
    黛玉没什么表情,摇了摇头。
    众人各自散去。
    三春都住在王夫人院子里,因此是一路回去,只是回房没多久,探春便去了王夫人屋里。
    等了一会王夫人才出来,一身的香烛味道。
    “太太又去烧香了?”探春问道。
    王夫人脸上略略现了笑影,道:“求菩萨保佑我儿平安。”
    听到我儿两个字,探春脸上神情略黯,不过她从进来便是半低着头,因此也没让王夫人看见。
    “太太,我们姐妹几个今日在园子玩,看见大嫂了。”
    “嗯?”
    “大嫂说月钱还没下来。”
    王夫人嘴角明显朝下弯了。
    “今日已经是初五了,是有些晚。”王夫人看了一眼探春,道:“你身上这身衣裳也该换了。金钏儿,你去把我前些日子得的那块杏黄花儿的料子拿来,给探春送去。”
    探春急忙道谢,跟着金钏儿走了。
    王夫人又道:“玉钏儿,去把周瑞家的叫来。”
    一杯茶还没喝完,玉钏儿便带着周瑞家的进屋。
    “太太,您找我。”
    许是走的有点急,周瑞家的还有些气喘。
    王夫人扫她一眼,“瞧你这火急火燎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里出事情了。”
    周瑞家的脸上一僵,心知王夫人心情不大好。
    “你先歇会,喘过气儿了我再吩咐你。”
    周瑞家的坐在一边的小矮凳子上,只是越着急让自己平静下来,这气越发的不匀了。
    过了好一会,王夫人看她面色已经平静了。
    “你去悄悄递个话给凤姐儿,让她莫要太过了。”
    周瑞家的还有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王夫人又提点道:“月钱。”
    周瑞家的急忙又低下头来,“我下午从琏二奶奶那边过来,见她屋里平儿正带着几个小丫鬟串铜板儿,她说是送来的时候,有几根捆铜钱的绳子松了,等一起都整好了再送来。省得这个屋发了那个屋的没有,又惹出事情来。我想着不过就这小半天的功夫,便没回太太。”
    王夫人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只是今日园子里的姑娘们都听见了,我怕不多时便要传到老太太耳朵里。”
    王夫人喝了口茶,道:“你去提醒她一句。”
    “太太说的是。”周瑞家的点头笑道:“早先太太管家的时候,月钱虽说合该每月初一发的,但是太太都是上月底便发了下来,琏二奶奶管家,许是还太过年轻,这月钱便慢了。”
    王夫人被奉承几句,脸上表情不再那么僵硬,道:“我何尝不知道她也是为了家用,只是这种事情终究不能拿出来说,况且……你去跟她好好说说。”
    周瑞家的道了一声“太太慈悲”,便从屋里出来了。
    王夫人的视线转向侧门里的小佛堂,低头轻语,“终究不能事事如意。”
    过了每两日,瑞定在宫里算着黛玉的药也吃完了好几日了,便在跟父皇请安的时候又提了提。
    “早先林姑娘的药也差不多吃完了,您看是不是再请御医给她瞧瞧?”
    皇帝还指望着林如海给他卖命,对他唯一的这个女儿,自然是希望她好好的,好到不用去打扰林如海是最佳的。
    因此听见瑞定这番说辞,皇帝脸上倒是显了惊奇之色。
    “离她上次来都多久了?药吃上可不能停。”
    瑞定心里越发的不是味道了。
    “父皇说的是。只是上次太医说吃完了五服药,略停两天才好开第二服。”
    皇帝点头,“即是太医吩咐的,你算好了日子去接她便是。”皇帝扫了一眼瑞定的脸色,看不出来什么。
    “这事儿你也不用专门回朕了。”皇帝拿起桌上奏折,装作全不在意的样子,“等好的差不多了再来跟朕说一声便是。”
    瑞定道一声知道了,又跟皇帝商量起政务来。
    等到去跟吴妃请安的时候,他便又说了要请林姑娘再进来一次。
    “跟你父皇都说了?”吴妃还是有些忧心。
    “都说了。”瑞定若有所思,“父皇说等治好了身子一并告诉他便是。”
    吴妃略略放心,道:“这就叫上名字了?黛玉?你从哪儿听来的。姑娘家的闺名,谁泄了给你?”
    瑞定脸色一僵,心想说漏嘴了。便道:“上回去贾府……隐隐听他们说了一耳朵。”
    “这让我是越发的不放心了,林姑娘住在他们府上,可不是长久之计。”
    瑞定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也只能寄希望于贾赦能快点开始行动了。
    贾赦想了几日也没找到什么好理由发难,他原本想着要么哪天身上沾着酒气去请安,借着这个机会吵一架,可是想想这法子太过下等,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说起来最终还是要归到自己德行有亏。
    不过中午跟邢夫人说话,倒是听她说了个好法子。
    “月钱又晚了。”
    “你又不等那几个银子过日子,那么小家子气做什么?”贾赦瞪她一眼。
    那也是银子,邢夫人顶了一句。她看了贾赦一眼,脸上突然便的很是谄媚,“听说她在外面放利钱,老爷可曾听说了?”
    贾赦愣住了,倒不是为了利钱楞,而是想着本该月初发的月钱拖到了初五。
    他扫了邢夫人一眼,道:“老太太可知道了?”
    邢夫人摇了摇头,“倒是没听说,不过想来也有人在私底下说过。”
    “你不是总说琏二媳妇不将你放在眼里,这就是个好机会。”贾赦撺掇道。
    邢夫人先是一喜,随即又有些犹豫,“老太太……怕是不喜吧。”
    “你怕什么?”贾赦坐直了身子,很是轻蔑道:“我母亲本来就不喜欢你。你说说,你嫁进来这十几年,又是长媳,母亲可曾说过一个字的让你管家?”
    邢夫人摇了摇头。
    “虽说你是小门小户出身,只是管家这事儿,各家有各家的规矩,哪个不是现学的,母亲可有说过一个字让你在边上看着?”贾赦又添了一把柴。
    邢夫人面皮已经红了。
    “再说了,她连平日里伺候吃饭都让你站的稍远,你还怕什么。你充其量也就是等到除夕祭祖,你身着大装,帮着递菜而已。”
    邢夫人连眼眶都气红了。
    等到晚上去吃饭的时候,她果真当众将王熙凤叫住了。
    
    第071章
    
    “你平日里不爱跟我说话,言语里也总是瞧不起我。”邢夫人一开口不过一句话,便叫所有人脸上都现了尴尬之色,“连请安都是草草一句便算完事儿。”
    王熙凤站在中间,手上还捧着筷子,一脸粉脸涨的通红。
    “你是王家千金,”邢夫人扫了一眼王夫人,道:“这我也知道。不过我终究是你婆婆,你姑妈碍着面子不管你,老祖宗也到了享清福的年纪,但是这府上也不是你能糊弄过去的地方。”
    “我平日里若是做错了什么,”王熙凤强忍着道:“你说便是了。何苦言语里这般挖苦呢?”
    王夫人眼神闪了闪,把她那一声咳嗽咽了下去。
    虽然贾母现在还没来,但是剩下所有人都坐齐了,黛玉的位置就在贾母身边,在最里面,现在想站起身来离开也太过引人注目,况且坐她前面的宝玉已经吓的愣住了,宝玉前面还有个湘云,她想走也起不了身。
    “有些事儿我忍了这许久,必须得说说你了。”
    “你看看谁家的月钱拖到初五才发?”
    李纨手上端着一盘饭,朝后退了退。
    王熙凤刚想张口分辨,只听邢夫人又道:“我娘家虽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不过也算小富,家里也有那么几十个下人,就算我父亲去了的那一段日子,整个府上一起服丧,也没见哪月的月钱错了日子。”
    王熙凤张口,声音又快又急,“这月钱都是外面准备了的,不过是我发而已,况且送到我手上的时候,绳子断了,这才耽误了半天,太太何出此诛心之言。”
    邢夫人冷笑,“这月钱究竟是怎么晚了的,阖府上下怕是只有这几个没出门的姑娘还不知道吧。”
    “我也不知道!”贾母的声音响起,由远及近,满是怒火。
    “你倒是给我说说,这月钱是怎么晚了的!”贾母指着邢夫人,“你们夫妻两个,一天到晚不做好事,整日的在府里胡搅蛮缠!琏二媳妇管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帮不上忙就别在这里添乱了!”
    贾母气的热血上头,一番说说出来便向后倒,鸳鸯急忙将人撑住。
    一见这个场景,所有人都慌了,急忙将贾母扶了回去。
    捶背的捶背,递水的递水,还有掐虎口人中,又有人喊,“去拿安宫牛黄来!”
    不多时贾母清醒过来,道:“不过吃个饭也不安生!”她指着邢夫人,声音虚弱了许多,“我已经免了你伺候饭的差事,你还想怎么样!”
    贾母不禁泪垂,“你这是想气死我作罢。”
    看见老太太已经被气的有了好歹,邢夫人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支吾半天道:“我是怕她小孩子家家误了事。”
    贾母看了看跪在地上呜呜哭的王熙凤,道:“你见识浅薄,帮不上忙也就算了,阖府上下,最会添乱就是你们夫妻两个!你给我好好回去反省!明日不用来了!”
    邢夫人还想再说什么,王夫人开口了,言语中慢慢的关切,“大嫂,老太太今日是气着了,你在她面前待着,怕是她一时半会消不了气。不如你先回去,等老太太消消气再说?”
    邢夫人上前行了个礼,道:“老祖宗,那我先走了?”
    贾母怒道:“我当不了你祖宗!”
    这么一闹,晚饭也没吃成,陪着贾母过了大半夜才消停。
    第二天一早,又夏来贾府接黛玉进宫。
    贾府一阵忙乱,急忙替黛玉收拾妥当送她上了马车。
    出了大门,黛玉觉得方向不对,抬眼看了看又夏。
    “我们去平化街上先看一看。”又夏强忍着笑意。
    黛玉现在的心情是又喜又怕,一方面觉得不该这么见王爷,一方面又觉得……
    没等她想出来到底是怎么觉得,马车便停在了平化街上。
    又夏下车,不一会,瑞定便上了马车。
    “王府快修好了。”瑞定笑道:“你看见我的绣楼了吗?”
    黛玉脸上刷的一下红了,小声道:“府里的姐妹们都看见了,宝玉也看见了。”
    不知怎么搞的,瑞定听见宝玉这两个字分外的不爽快,他笑道:“我明明问的是你。”
    黛玉半响不说话,“你这人——”
    就说了这么三个字。
    瑞定又道:“我知道你看见了,等——搬进去,你就知道了。”
    黛玉不搭理他,半低着头坐着。
    只是昨天晚上折腾到好晚,马车里又暖暖的,不知怎么又开始困了。
    马车一个颠簸,黛玉突然惊醒过来,发现瑞定的手已经伸到她面前了,她急忙朝后一缩,嗔怒道:“王爷!”
    “我怕你磕着。”瑞定很是义正言辞,“太医说你有失眠之症,现在想是好些了?在马车上还能睡着。”
    黛玉没忍住睨他一眼。
    瑞定看了心中欢喜,眼神让黛玉瞧了有些害怕。
    她不禁道:“昨天……”黛玉想起昨天在贾母的大花厅里,那一场拌嘴,几乎把所有人都扯了进去,不过为了迟发了五日的月钱。
    只是这话跟王爷又说不得。
    但是转念一想,她上回就在这马车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同一辆马车了。
    “昨天家里出了些事情。”黛玉小声道:“睡得有些晚了。”
    瑞定猜想多半是贾赦开始动手了,便道:“亏得你是做客去的,横竖也碍不着你什么,你别往跟前凑便是。”
    黛玉点了点头,又叫了一声:“王爷……”
    这一声让瑞定听出些百转千回的味道来,他在心里细细品味,一时忘了回应。
    “我家去的事情,王爷可跟我父亲说了?”
    瑞定不想骗她,道:“一时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告诉林大人,而且……你孤身一人,怕是不太方便。”
    黛玉一声轻叹,眼中泪光点点。
    瑞定不忍心再看,又道:“不过就是这半年功夫,况且没两日便要入冬了,再怎么也不好冬日里上路吧。”
    黛玉轻轻摇了摇头,道:“王爷,你可知当日我父亲来信,说要让宝玉去江南读书,为何到了今日还没动身?”
    瑞定迟疑片刻,道:“许是你外祖母不忍心骨肉分离。”
    黛玉点了点头道:“我父亲的来信只比王爷早到两天,我记得王爷是六月十七回的京城。”
    “后来宝玉又跟我说,夏天天热,外祖母不忍心让他上路,秋天……过去江南也要两月,去了便是过年,外祖母如何能忍心让他一人在外面过年,等到了春天……横竖这一届已经赶不上了,下次再说吧。”
    黛玉看了一眼瑞定,又慌忙将眼神移开,“王爷,你可是也要这么糊弄我。”
    瑞定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两人相顾无言,一路对坐到了城门。
    瑞定脸上挤出个笑容,道:“你先进去,今日母妃怕是要给你留饭了。我还要去看看宅子,后面还有事情要做,若是中午回不来……”
    “王爷不必如此。”黛玉下了马车道:“王爷对我的照顾……我总是记在心里的。”
    瑞定看着黛玉的身影进了皇宫,他脚下一转,又回了吏部。
    贾府,王熙凤屋里。
    王熙凤正躺在床上,昨天狠狠的哭了一回,现在眼皮子还没消肿。
    平儿坐在床边,手里端着一碗热粥,道:“您还是先喝一口,身子要紧。”
    王熙凤虽头发也没梳,脸也没吸,更是一点胭脂都没抹,但是眼神凌厉目光凶狠,看着比往日还要凶上三分。
    “她这般当着众人作践我,与她究竟有什么好处?”
    “还叫我今后怎么管家!”
    平儿低着头,勺子在碗里一勺勺的搅着。“她本来就是个糊涂人,不管有理没理都要闹上一回,奶奶何必与她一般见识。”
    “我不与她一般见识,她却来作践我!她还真当我是好拿捏的,她也不看看她是什么身份!”
    平儿急忙将碗放了下来,往王熙凤身前凑了凑,道:“奶奶,她毕竟是您明面上的婆婆。”
    王熙凤哼了一声,声音已经放低了三分,“她算我哪门子的婆婆,我婆婆坟头上都长草了。”
    “我总觉得这事儿事有蹊跷。”
    王熙凤眼睛一亮,“你也觉得!我嫁进来又不是第一年了,她早年都没在我面前摆出婆婆的款儿来,现在就更别想了。”
    “只是……她已经安安生生许久了,怎么又开始兴风作浪了呢?”
    王熙凤有些不解。
    平儿道:“粥已经温了,奶奶先将粥喝了吧。”
    平儿伺候王熙凤喝完了一碗粥,王熙凤又道:“我想着月钱也不是第一次迟了,她原该知道了的,怎么却现在闹起来。”
    王熙凤皱着眉头,道:“你想想,会不会是她得了什么信儿?”
    还没等平儿说话,王熙凤自己就先摇头了,“不会,她昨儿说的话,阖府上下就这几个姑娘不知道,难道她已经知道了?”
    王熙凤瞪着平儿。
    “我倒是觉得她是来诈奶奶的。”平儿道:“她手底下才几个人,又是自己的独门独院,老太太不喜欢她,这府里上下,就连二姑娘见了她也不怎么说话的。”
    “不是她那又会是谁?”王熙凤道:“能戳着她在前面搅事儿,还能有谁?”
    半响,王熙凤突然来了一句,“你觉得,会不会是珠大嫂子?”
    “她?”平儿很是迟疑的摇了摇头。
    只是王熙凤觉得自己这份猜测很是有道理,“这事儿是怎么起来的,还不是她一路招摇从园子里过去,当日周瑞家的来说,她可是穿了一身都褪色了的旧衣裳。”
    “珠大爷毕竟已经去了。”平儿道:“她总不好穿些鲜艳颜色。”
    “那可不一样。”王熙凤眼睛一瞪,“平日里也没见她这么打扮过。昨天晚上她伺候老太太吃饭穿的可不是这一身。”
    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王熙凤又道:“我没进家门的时候,荣府可是她跟着姑妈管家的。若不是珠大哥死了,怕是现在她还管着家呢。”
    “她又不缺银子。”王熙凤坐了起来,“她的月钱是我的两倍,还有兰哥儿的银子也是她管着,老太太逢年过节赏她东西是最多的。而且这府里的开销,没有一样要她掏银子的,平日里就算打牌,她输了老太太还要贴补她,她怎么会缺银子!”
    王熙凤又道:“她这一手可真够狠的!挑了个人最多的地方,又是人最多的时候,我偏生还不能说什么!”
    平儿劝道:“奶奶,横竖您现在也要养身子,不如趁着这个机会装个病?”
    “你知道什么。”王熙凤怒道:“就算我不管了,也不能是这么被人撸下去!这事儿没完!”
    平儿又去端了茶杯。
    王熙凤道:“也该起了,你叫热水去。”
    等到王熙凤坐在镜子前梳妆的时候,看了一眼平儿,似是面容憔悴,她不免叹了一声,“这府里虽然人人都怕我,但是我也知道不少人等着看我的笑话。也就只有你了……”
    “我这熬了大半夜,你也陪我熬着,我歇了你还得看着这院子里的大大小小,你看看你这张脸,比我还要疲惫三分。”王熙凤拉了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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