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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宠妃-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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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乾宫里弥漫这一股药味。
    瑞定倒也不太担心,昨日母妃便说要装病,这味道正是熬药出来的。
    其实在宫里要装病熬药也不是很难,只要皇帝没追究的心。
    比方熬一些甘草、麦冬,或者黄芪这种常用药,还有什么按照六味地黄丸,又或者乌鸡白凤丸的方子熬药,吃了也没什么坏处。
    反正上至皇帝下至嫔妃,闻香料倒是有一手,闻中药就一点天份都没有了,更何况是熬在一起的,黑黢黢的一锅汤呢。
    瑞定掀了帘子,笑道:“母妃今儿喝的是甘草还是黄芪啊?”
    谁知帘子一掀,他便觉得不对了。
    吴妃靠在窗户边的软榻上,面色苍白,地上跪着又夏和正才两个,还有两个小宫女正在捡碎瓷片。
    “母妃。”
    吴妃抬眼看了他一眼,眼圈红了。
    “这是怎么了?”瑞定急忙上前两步,道:“昨天还好好的。”
    吴妃道:“你们先出去。”
    瑞定坐在吴妃身边,端起桌上茶杯道:“母妃喝口茶。”
    吴妃瞪他一眼,“谁还有心思喝茶!”
    “那母妃摔个杯子?”
    吴妃嗤的一声笑出来,道:“唉,还是我儿子贴心。”
    “这是怎么了?”瑞定又问,“昨天说是装病,今天怎么看着像是真病了。”
    “我这会还被气的头疼。”吴妃敲了敲脑袋,道:“早上又夏跟正才一起出去,一个去尼姑庵,一个去了和尚庙,我想着这样能快一点。”
    吴妃说完又去按头了,“哪知道——”
    吴妃翻身坐起,狠狠道:“我早先交待他们做的事情,他们居然敢推脱!”
    瑞定不解,这里面指代名词太多,故意道:“按说不应该啊,又夏跟正才两个忠心耿耿,从进宫便在承乾宫里当差,又是母妃亲手提拔起来的——”
    “我哪儿说的是他们,我说的是你两个舅舅!”
    吴妃突然泄了气,又倒回软榻。
    “又夏去了观音庙,正才去的相国寺和护国寺,两家倒是都收到了今年供长明灯的银子,可是说起来我们的大事——”吴妃咬牙切齿,又想起方才又夏回的话来。
    “主持都没出来,接待奴婢的师太说批命格所费巨大,主持不轻易出手的。”
    正才也是差不多的话,又添了一句,“奴才看大师的意思,像是钱没使够?”
    “你看看!当初他们求助无门,在京城一条门路都没有,这才送了我进宫。这二十几年过去,家里爵位也有了,官职也有了,现在我不过用些银子,他们竟然推三阻四的!”
    吴妃拉着瑞定的手,眼眶里已经有了泪花,“若不是有了你,我哪里会成妃子,若是我没成妃子,大哥的爵位是哪里来的?二哥鸿胪寺卿的官位又是从哪里来的?没有我,他们在京城的铺子哪个开的下去!”
    吴妃想到这些年的深宫生活,二十几年都在宫里连宫门都没出过,不禁哭了出来,“他们想要拆桥,也不看看自己过了河没有,也不怕连自己一起掉下去!”
    吴妃说着将身上的薄被一掀,“还想袭世子,我这就去找陛下,我让他袭爵!袭个屁!”
    瑞定急忙将人拉住,道:“母妃莫要着急,我觉得还是得去问问。两个舅舅一向大方,想想这些年给母妃上进的好东西。前年的那个西洋钟,就比陛下宫里的小一点,还有舶来的水晶杯,香料珠宝等等。怎么会舍不得这点银子。”
    吴妃不是想不到这一点,只是方才被气的上头,什么都想不起来,现在听了瑞定的话,也觉不对,道:“就说他们给你的血玉,少说也值好几万两了……”吴妃眉头一皱,不知道在想什么。
    瑞定道:“明日就是鸿胪寺卿进宫的日子,我去问问小舅舅到底怎么回事儿。”
    吴妃叹了口气,又倒回床上,“你赶紧回去,我宫里现住了那两个碍眼的,别让你沾上身了。”
    瑞定道:“才刚下了朝,我着累的都走不动了。母妃赏顿饭呗。”
    吴妃笑,扬声道:“又夏,叫人进来伺候,去御膳房叫加菜。”
    几个小宫女进来伺候,又夏见吴妃脸色好了很多,道:“总算是雨过天晴了。”
    吴妃心里有事儿,又操心着元春,不敢让他俩碰面,吃过饭便让瑞定走了。
    转眼便到了第二天早上,瑞定算准时间,便堵在礼部门口。
    不多时,便看见他小舅舅吴翰亦出来了。
    “吴大人。”瑞定上前道。
    “五殿下。”吴翰亦笑着迎了上来。
    这到看不出有什么变故。
    两人走的近了,瑞定又小声叫了一声“舅舅”。
    吴翰亦也四十好几的人了,乐的跟什么似的,嘴上不住道:“不敢当不敢当,也只有皇后娘娘的兄弟才当得起您一声舅舅了。”
    瑞定将他迎到吏部的小书房里,道:“舅舅客气什么,您是我母妃的亲哥哥,不叫舅舅叫什么?”
    吴翰亦推脱的越发厉害了。
    瑞定看在眼里,着实想不出来究竟他母妃家里出了什么事儿。
    “上回我托人送去的百福图外祖母见了喜欢么?”
    吴翰亦道:“收到了,母亲开心极了,直接就挂在自己花厅了,我们每次去都要被她说一通。”吴翰亦脸上露出点骄傲的负担来,“说您字儿写的好,一看就精神百倍。”
    瑞定点头,“外祖母的生辰快到了,寿宴安排在哪一天了?到了正日子我跟父皇请旨出宫,也给外祖母长长脸。”
    哪知道说到这事儿,吴翰亦脸上笑容淡了许多。
    “唉,从入了冬开始,母亲就懒洋洋的不想动,精神一天就能歇两天,我们是越发的不敢劳动她了。寿宴的话,原本打算摆上五天的宴席,不过现在……还没定下来呢。”
    听到这儿,瑞定差不多就明白怎么回事儿了,他道:“您等着,我去太医院给您叫人去。”
    吴翰亦道:“京里的大夫请了好几个,都说是年纪大了不想动,加之又是冬天。开了方子时不时喝两幅,也没什么效果。”
    “宫里的老太妃多,差不多都有这个毛病。”瑞定道:“太医们对这个可有经验了。我记得上回说的那个姓张的太医不错,若是他今日不轮值,一会我差小太监宫请他去。”
    两人到了太医院一看,可巧张太医在,两人商量了明日休沐之时去庆阳伯府看诊,瑞定便放吴翰亦离开了。
    他则去了承乾宫给吴妃报信。
    “听说是外祖母精神不太好。”
    吴妃紧张,“快叫太医去看!”
    “已经叫了。”瑞定道:“我看着小舅舅的神态还算好,想必不是什么大病。而且张太医听了也说是老人常见的。小舅舅说外祖母一日精神,昏睡两日。母妃你看,若是外祖母不管家了,我们的事情是让谁去做了?”
    吴妃眼睛一眯,道:“又夏,明日给我母亲看诊,你跟着正才也去一趟,小心打探着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032章
    
    吴妃还在交待事情,外面宫女回报:“虞嫔娘娘宫里的翠萱来了。”
    “快让进来。”吴妃道。
    翠萱进来看见瑞定在吴妃身边坐着,急忙低下头来,“我们主子听说娘娘病了,特地差我来看一看。”
    瑞定站起身来,道:“母妃歇着,我回去了。”
    又夏道:“我送殿下出去。”
    不过两人从西暖阁出来,却没往外走,又夏领着他又去了东暖阁,瑞定出来不过是做个样子,明面上表示没听见她俩的对话。
    “娘娘看着脸色有点白?可请太医看过了?”翠萱道:“我们家主子本想亲自来看看娘娘的,可是也不知道娘娘这儿吃的什么药,怕冲撞了肚里孩子。”
    吴妃一笑,“你家主子倒是坦率。你回去跟她说我没事,不过做做样子。都是寻常药。”
    翠萱脸上一喜,道:“这下我们主子该放心了。”
    “她已经三个月了,让她也小心着点。月份浅了孩子不保险,但是月份大了再出事,当妈的一般都都躲不过去。”
    翠萱道:“我们主子很是小心,衣食住行都要过了陛下派来的两个嬷嬷才肯接手。”
    吴妃点头,“她能上心是最好的。你跟她说我这不过是为了前些日子的事儿,还有年前皇后用受潮的布算计我,我得躲过去。”
    “嗯,奴婢记住了。娘娘好生歇着,奴婢这就告退了。”
    等到翠萱走了,瑞定跟又夏回来,吴妃嘱咐道:“你明日前去,主要三件事儿。”
    “第一,听说母亲病了,你代我去看看。”
    又夏点头。
    “第二,瑞定问寿宴摆在哪天,他得提前跟陛下告假。”
    又夏道:“奴婢记住了。”
    吴妃沉思片刻,道:“第三,你取了当日我进宫带进来的金头面,就说给家里救急用的。”
    又夏想了一想,语速略慢,“奴婢知道该怎么说。”
    “你天生聪慧,在我手下这么多年,”吴妃感慨,“若是没了你我们母子两个必定没这么顺利。”
    瑞定见吴妃话已经说的差不多,又加了一句:“不过也不能这么轻而易举就算了。不管明天他们怎么说,你只管咬定这事儿已经托了旁人,再不用他们出手使银子。”
    又夏点头,吴妃问道:“你这又是哪一出?”
    瑞定道:“我才想到,这事儿我们也能来个空手套白狼。只要派人出去就行,去庙里上香点长明灯。皇后和太子哪里能查的那么细,最多也就知道我们派人出去。”
    “况且他们两个都是性格多疑的主儿,主持法师越是说没这回事儿,他们反而会觉得是我们银子使的特别多呢。”
    吴妃笑道:“有了你,什么事儿都不是事儿了。也不知道你这一肚子算计人的坏水是哪儿学来的。”
    瑞定摇摇头,正经道:“这就是兵不厌诈了,韩非子讲的,我不过活学活用而已。”
    “大道理一堆一堆的。”吴妃原本郁闷的心情被瑞定这么一说好了很多,她道:“我想起这一段的事情,觉得皇后怕是从中秋就开始算计了。”
    “特别是年前她放出风声来,说贾元春要去你二哥府上,还有给我派了一个制春衣的差事,现在看起来不过都是迷魂阵。”
    “都是来迷惑我的,那个时候,她怕是就打定主意让她去你府上了。”
    吴妃摇了摇头,“我们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回来。”
    瑞定没说话,他想起来皇帝对皇后非同一般的容忍,若有所思道:“我总觉得早年宫里出过什么事儿,当年皇帝登基的时候……怕是皇后吃过什么亏,不然也不会对她纵容至此。宫里那几十个嫔妃,还有我们兄弟几个,除了六弟,哪个没被太子教训过。”
    瑞定有点伤感,想起来他睁开眼睑就是一点光都没有的小黑屋。
    一个六岁的孩子,被关在这种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跟他丢了命相比,太子事后基本没得到什么惩罚。
    吴妃默然,片刻后道:“宫里跟皇后一年的人一个不剩了。现在年纪最大的李贵妃还有刘嫔,算起来跟皇后差了两届,六年的时间,就算她俩想必也打探不到什么。”
    瑞定摇摇头,道:“我觉得李贵妃可能知道一星半点。”
    吴妃看他一眼,“这事儿得慢慢打听,着急不得。”
    瑞定道:“打听不到也没什么干系,这两天上朝,我看着父皇对太子像是快没什么耐心了。”
    年后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商量官员升迁的问题,虽然朝会三日一次,不过每天皇帝都会叫了内阁几个大学士,还有六部尚书以及已经入朝的皇子几人,在乾清宫的侧殿里商量这个问题。
    瑞定趁着这个机会狠狠的给了太子一记响亮的耳光。
    精神上的。
    仗着自己能看见别人的忠心,瑞定一改往日的低调,连连推举了几个太子不看好的官员,在皇帝赞许的眼神里,太子看他的眼神越发的阴冷了。
    这天早上,吴妃宫里的又夏和正才两个,去了吴妃的娘家,庆阳伯府。
    庆阳伯府是由诸多小院落组成的一个大宅子,分了东、中、西三路。中间主要是正堂,住着庆阳伯,还有他的书房,东边是老二吴翰亦的宅院,后头是个花园,西边一路则是诸多小宅院,住着各位女眷。
    两人是算好时辰去的,太医刚刚给老太太看过诊。
    也正因为太医在,吴家兄弟两个今日都没出门。
    正才跟又夏被迎进了老太太的屋里,看见太医,又夏道:“娘娘不放心,特意差我来听听。”
    张太医笑了,道:“娘娘真是孝顺。前日殿下来找我,也跟我略略说了老太君的症状,当日我便说没什么要紧的,今儿来看了,的确如此。”
    张太医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冬日里犯懒实属正常,况且老太君儿子出息,女儿又是宫里娘娘,自然没什么可操心的,这一来,就更加的无所事事了。”
    听了这话,吴家兄弟两个都露出笑容来。
    正才也说:“娘娘这下该放心了。这两天娘娘着急的都上火了。还让我跟您二位说,有什么事儿不过差人说一声,二老爷是正四品的官员,进宫去很是方便,随便找个小太监通传一声,殿下就能知道了。”
    庆阳伯道:“当初想着不过小病……没想最后还是给娘娘添麻烦了。”
    张太医笑着等他们把话说完,“我去外面开个方子,吃上三五天就能精神些。”他算算日子,又道:“一般来说,等到春分之后症状便能缓解,到时候我再来看看。”
    吴翰亦急忙陪着人出去了,临走之前给大哥使了个眼色。
    派宫女出来是亲热,派太监出来是体面,但是宫里娘娘从来没将宫女太监一起派出来过,怕是出事儿了。
    庆阳伯也深知这个道理,又接了弟弟的暗示,带着正才去了正堂休息了。
    又夏道:“我陪老太太坐坐,娘娘不能在您身边尽孝,特地让我陪您多说说话。”
    等到屋里下人走的一干二净,老太太按耐不住一把掀了身上薄被,“可是娘娘出什么事情了?”
    又夏看见老太太脸上焦急之色不像是装假的,又想起这么些年娘娘跟家里的关系一直是融洽到了极点,道:“娘娘没什么事儿,就是听说您病了一冬,着急上火而已。”
    老太太还有点不敢相信。
    “真的,我还能骗您不成。”又夏指着墙上的百福图,笑道:“这是殿下送来的吧?”
    一说起瑞定,老太太乐开了花,虽然这个是外孙,但是这就是个扯上点关系就能灿烂的大人物,“可不是,娘娘将殿下教的极好,年前就送了寿礼来,硬生生把我两个儿子都比下去了,当真比我的内孙子都要贴心。”
    又夏道:“殿下知道我今日要到您府上来,特意让我来问您一句,寿宴摆在哪天,他好跟陛下告假,说是要腾出一天来给您长脸。”
    老太太笑的更开心了。
    宫里几个皇子都有外家,可是真没那个能有瑞定这么孝顺的。
    三皇子去给外家祝寿,眼睛都摆在头顶上;四皇子嘛,有人给他敬酒他还要挑人;至于太子就更不用说了,除了皇帝和皇后,能得他一个笑脸都是稀罕。
    “你跟他说,陛下的差事不能耽误,其他都不要紧。”
    “殿下说都是自家亲戚,理应如此。”
    两人一言一句从娘娘说道瑞定,又从瑞定说回娘娘,又夏看着老太太精神很好,也不像是跟娘娘起了罅隙的样子,便将她一直放在桌上的盒子拿出来了。
    “这是……”老太太疑惑。
    等到又夏打开盒子,老太太认出里面的东西,立刻热泪盈眶了。“这是当年娘娘进宫去我给她陪的金头面啊!”
    “那时候家里穷,也只能用这种样子土气的东西了,上面一颗珠宝都没有,难为娘娘留到现在了。”
    又夏想了想,小心翼翼道:“娘娘在宫里消息闭塞,殿下也还不到出宫建府的年纪,不知道家里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她别的东西都是御赐的不能动,想来想去只有这个了。”
    又夏眼里也含了泪,“这东西娘娘一直好好保存着,说着都是家里人的心意,将来要带进棺材里去,可是若是为了家里……也得拿出来用了。”
    老太太听的一头雾水,原本蓄在眼眶里的泪水随着升上来的疑惑烟消云散了。
    “娘娘这是怎么话说的?还是谁在娘娘跟前嚼舌根子了?我们虽不想给娘娘找麻烦,可是真要有了事情必定第一个求助的就是娘娘。”
    老太太将盒子盖上,“家里好好的!去年府上的舶来品铺子年底盘点,收益足足有这个数,这还仅仅是家里三成的收入。”老太太比了比,道:“让娘娘放心,家里好好的!”
    又夏为难,道:“可是……”她凑到老太太耳朵边上说了两句。
    老太太眼睛瞪的老圆,想了半天,道:“我明明吩咐——”
    “哼!这事儿我知道了!”老太太雷厉风行下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了鞋子,这才想起又夏还在身边。
    她又做回床边,道:“你回去回娘娘,这事儿我知道了,让她放心,三天之内必定办妥。”
    又夏笑道:“没事儿,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殿下另外托了人去办了,眼下已经解决了。”
    老太太脸上又是难过又是尴尬,沉默了许久,又夏也不出声。
    直到老太太缓过劲儿来,伸手拍了拍放着金头面的盒子道:“你让娘娘放心,这种事情再不会出了。”
    老太太想了想,决定坦白告诉娘娘,“那两天我没什么精神,吩咐老大媳妇去办的,想必是她阳奉阴违了。”老太太眼睛一眯,脸上显出点狠戾之色来,“既然进了我吴家的门,对我吴家的娘娘还是这个态度——”
    又夏放下心来,脸上一丝笑容也没有,很是严肃道:“殿下说了,现在是关键时期,虽然老太太这个年纪已经到了含饴弄孙享清福的时候,但是事关重大,还请老太太在多操劳两年。”
    老太太在又夏肩上重重拍了两下,“我这不过是懒出来的毛病,你让娘娘和殿下放心,再不会误事的!”
    又夏站起身来,给老太太鞠了一躬,“那我先带娘娘和殿下谢谢您了。”
    事情办完了,而且解决的很是圆满,又夏刚想走,老太太道:“您等一等。”
    说完老太太拿了又夏手上的盒子,道:“既然娘娘有这个心,我也不推脱了,这金头面我就留下了。”说着,老太太当着又夏的面打开盒子,将这副几十年前款式,而且做工粗糙的金头面拿了出来。
    然后又从她床头的柜子里拿出一叠银票出来。
    又夏知道吴妃娘娘家里两个哥哥都是有本事的人,却没想……
    那一叠银票最上面一张是五千两的,这么一叠怕是不下十几万了。
    老太太亲手将盒子装满,又封好,递给又夏道:“时候不早了,您也赶紧回宫吧。”
    等到又夏和正才两个出了正门,老太太一脸怒气,大喝道:“把施氏给我拖来!”
    
    第033章
    
    施氏只知道今日有宫里的太医来给老太太看诊,也知道吴妃派了贴身的宫女太监来给老太太请安,只是她却没料到……
    “跪下!”
    刚进了老太太的卧室,便看见老太太坐在床边,旁边站着庆阳伯,两人都是一脸怒色狠狠瞪着她。
    施氏一哆嗦,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小声道:“母亲,这是……”
    “你做的好事!”庆阳伯一声怒吼。
    施氏眼泪立即掉了下来,“我嫁进你们吴家快要三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母亲和相公就是要我死,也得给我个罪名吧。”说着,她呜呜的哭了起来。
    老太太深吸一口气,“我问你,年初二的时候,我让你去庙里进香,你是怎么进的!”
    施氏低垂着头,一边流泪一边分辩道:“回母亲的话,我年初二去的观音堂,初三去的如意堂,护国寺和相国寺因为都是和尚庙,我不好亲自前去,便差了李奇带我去上的香。”
    “银子呢?”老太太见她还是咬死不松口,道:“我一共给你十万两的银票,你给谁了?”
    施氏略显惊恐,道:“借着点长明灯的机会,都布施出去了。”
    老太太眼睛一眯,目光如炬看着施氏半响没说话。
    庆阳伯叹了一声,道:“全凭母亲处置。”
    母子两个都没说话。
    施氏在地上跪了许久,心里慌的很,忍不住开口小声道:“母亲,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您开口便是,儿媳一定改。”
    老太太冷笑一声,“你做没做错,一会就有分晓。”
    施氏一震,心里越发的觉得不妙了。
    施氏在地上跪了约莫两柱香的功夫,虽然老太太屋里烧着地龙,又有火盆,地上还有厚厚的毯子,不过老太太坐着,庆阳伯站着,居高临下看着她。
    施氏只觉得自己头顶都要烧着,冷汗津津,衣服吸了汗难受极了。明明是上好的衣料,现在却像是针刺一般,扎的她不住的想扭动。
    “东西找到了。”老太太屋里第一得意的冯嬷嬷进来,瞪了地上的施氏一眼,将手里的东西交给了老太太。
    “你好!你好!”老太太气的不住的喘气,吓得庆阳伯跪在地上,不住的给老太太顺气。
    “是儿子不孝,娶了这个丧门星,母亲莫要生气了。”
    施氏听了这话,忍不住抬头一看,只见老太太手里拿着个布包,确切的说,是一件中衣,里面包着的……是一叠银票。
    老太太将银票交给冯嬷嬷,道:“你数数。”
    屋里响起翻纸的声音。
    不多时,冯嬷嬷道:“一共十一万六千两。”
    老太太接了银票,让冯嬷嬷出去了。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老太太的声音比方才平缓了很多,但是不知道怎么的,施氏开始发抖了。
    “我嫁进吴家二十几年,生了一儿一女……”
    “住嘴!”庆阳伯一脚踢了过去,“你这银子怎么来的!”
    施氏还想狡辩,口中喃喃道:“……嫁妆铺子,操持家务……”
    “胡扯!”
    “你当年嫁进来的时候,我们吴家还没发迹!”老太太道:“我们给了两百两的聘礼,你们施家也是这个数的嫁妆!”
    庆阳伯看着母亲又要生气,急忙又给她顺起背来。
    “两百两银子,你做的什么生意!二十八年翻到了十万两!你倒是也跟我们说说。”老太太语气里的讽刺谁都说的出来。
    “你操持家务?我还没死呢!不过让你帮着管了半年不到,你就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出来,娘娘交待的事情都敢推脱?”
    施氏上前一扑,抱着老太太的腿,道:“母亲,我错了!我再不敢了!我是想着您的亲孙子就要封世子了,不能没银子应酬,还有来往宾客,还有办酒席的银子——”
    话没说话,老太太便要踢她,只是毕竟年老力气小,施氏抱的又紧,踢了两脚反倒是累着老太太了。
    庆阳伯见状急忙上前将施氏头发一拉,将人拽开,道:“好好说话!”
    老太太又问,“你办什么酒席?哪一条不是走府里的公帐,我不过病了这一冬,你便从府里抠了这么多银子出来!还有娘娘的差事。”
    老太太一想起宫里的女儿,心酸极了。
    “我告诉你,没有娘娘,便没有吴家!”
    施氏又泣道:“母亲,我不过是想着娘娘她……她毕竟是嫁出去的女儿,这么些年非但没能帮着家里,反而让我们连年的送银子进去,这……这哪里是为人子女之道。”
    庆阳伯也气极了,上前扇了施氏一巴掌,“狗屁!没有娘娘,伯爵府哪里来的!没有娘娘,府上的铺子,祭田,庄子,哪里能有这么多!没有娘娘,二弟怎么会做了鸿胪寺卿!”
    “我们?”老太太也道:“我们吴家的银子都是我两个儿子赚回来的,可是若没了这个女儿,他们也不能这么体面!关你屁事!”
    施氏呜呜的哭。
    “娘娘她已经嫁出去了,这伯爵府日后是要您的亲孙子继承的啊!”
    老太太拿起床上的靠枕就扔了过去,“你个目光短浅的!娘娘生了儿子,若是——”想起这事儿不能被外人知道,老太太及时止了声音。
    庆阳伯已经平静下来,道:“母亲,当日娶她进门的时候我们家里还没发迹,她也不过是个小户人家的女儿,理应不该对她要求太多。”
    “老爷……”施氏抓住这根救命稻草,低低哭泣道。
    “现在我们也算成了京里有名有姓的人家,儿子更是得陛下恩赐,做了伯爵之位。”庆阳伯看着地上的施氏,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谁料这妇人这般的拖后腿,她哪里配做庆阳伯夫人呢?”
    “老爷你不能啊!”施氏这才听明白庆阳伯竟是有了休妻的念头,她跪着向前爬,“我是给老太爷守过孝的!”
    庆阳伯低头道:“母亲,她嫁进来二十几年,知道我们家里许多事情,怕是不能留了……”
    老太太叹了口气,道:“就说我生病,她来我院子里侍疾吧。”老太太扬声道:“冯嬷嬷,堵了她的嘴,送到后面小佛堂里,熬了药来给她喝!去把她的陪房李奇一家也拿了,再差人请老二过来。”
    庆阳伯皱眉道:“还得拖几天,要是被人知道娘娘才差了人来,我们府上就死人了,怕是对娘娘不利。”
    老太太叹了口气,道:“我晓得。”
    冯嬷嬷带了两个大力气的婆子将施氏绑了出去,施氏一路不住的挣扎,头发衣服都散乱了。
    老太太道:“还有她的两个孩子。”老太太想起当年万千期盼才出生的大孙子,不住的捶胸顿足。
    “如今看来,请封世子的折子——年前我一直想着若是自己……不好了,她便要当起这个伯爵府的家,封了世子她的腰板也硬一些,况且她这几十年也算是听话,哪里知道她一旦能做主,还在我眼皮子底下就捅出这么打的篓子——便你去找人要回来。”
    庆阳伯眼里闪过一丝痛苦,“施氏这人小家子气,这些年她其实也补贴娘家不少,却来说妹妹。”
    老太太深吸一口气:“还有她两个孩子,芳芳已经出嫁了不打紧,只是宏儒……”
    庆阳伯叹道:“先看看吧……儿子拖到现在才请封世子,就是觉得他……难堪大任。”
    “你年纪也不大。”老太太道:“实在不行……就算从小培养也是来得及的。为了娘娘,为了我们这个家,我这把老骨头,再不行也能拖上十几年。”
    母子两个又沉默了。
    庆阳伯低头想了一会,如释重负道:“亏得施家这些年一直扒着我们过活,不然还真不好交待。”
    不多时,吴翰亦来了。
    “你嫂子她……”老太太摇摇头,道:“怕是不好了。”
    庆阳伯坦率的多,“我们都是一家人,没什么好瞒的。你嫂子心太大,误了娘娘的差事,私藏了母亲给她办事的银子,又对娘娘心生不敬,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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