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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柳暗花明又见鬼-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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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大事具数落入世家大族之手,寒门再无出头之日。这绝对不是我的本意,而现在仲达要杀曹家人,这是恩将仇报的事情,我一定要阻止他!”
徐庶眼中冷色稍缓,他说道:“既然如此,还请将军起兵,召集那些前来投靠您的人,去洛阳城援救陛下,拿下司马懿!”
张春华僵了僵,左右为难。
石韬恨铁不成钢,又急又气道:“将军怎能优柔寡断呢?您之前也说了,您不能因私而废公,而今司马懿要颠覆这天下,您身为他的妻子,不去阻止他犯错,您身为曹魏的将领,不去援救陛下,如此对得起曹公临死前的嘱咐,对得住你的忠义吗?若司马懿犯下错误招惹灾祸,您是管还是不管?曾经的将军是多么果决的人啊,现在怎会露出小女儿作态呢?”
鬼魂们也劝张春华,陈宫则说道:“将军,现在司马懿做的事情,与当初董卓做的事情又有什么区别呢?他太急于求成了,却忽略了这天下的反对之人比支持他的更多啊!您前去洛阳,将犯了错的司马懿拿下,以您如今的权势,不正是可以掌握洛阳城,趁机掌握天下大权之时?到时候司马懿是生是死,司马一族会如何,还不是您说了算?”
张春华不再沉默,她说道:“人说忠义两难全,这夫妻之间会闹成我与仲达这样也是少有的,不过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去阻止他,但是谁都别想伤他一根毫毛,不然就是触怒我的逆鳞,我绝对不会放过那个人。”
下属们并没有因她放狠话而紧张,全都表情微松,终于,将军答应起兵了。
黄月英展颜笑道:“还请将军前去住持大局,带领大家前往洛阳,救陛下于水火。”
他们这些张华帐下的谋士们,可算是有了用武之地了,要说比起对曹魏的忠心,他们这些人,其实更忠于张春华本身,曹丕势弱,一旦张春华率军前往洛阳,以后做个挟天子令诸侯的新主公也是妥妥的,她的声望那么强盛,手底下的兵卒足有一百万之巨,荆楚一地、司隶一地、河内一地曾经她治理过得地方,不少人都愿意跟随她,她手下能攻城略地的将领更是“百花齐放”,先不提张春华本身培养出来的亲信将领们。在她当上荆州牧以后,张辽、张郃就已经成了她属下的副将,而此后来的马超、黄忠、关羽、吕蒙等等,还有关银屏、吕玲绮、孙尚香等骁勇善战不输给男儿的女将。
洛阳城沦陷后,夏侯一族剩余的族人在夏侯渊的率领下投靠了张春华,其中就有夏侯姬这位同样出色的女性将领。
这样大的武将规模,这么大的谋士集团,谁还想着救出曹丕以后让他恢复帝位?张春华手下那些曾经跟随刘备与孙权的人才们都希望由张春华上位呢!
刘备更是亲自说了支持张春华的话,将他手底下最能打的两位将军,赵云与张飞都派遣过来表明了态度。
张春华喃喃道:“这下可好了,我这是被赶鸭子上架,成了讨伐司马一族的盟主了?就像当初酸枣联盟的袁公那样。”
鬼魂们见张春华终于答应去洛阳,集结兵马,简直是普天同庆,嘻嘻哈哈在她身边飘荡,这一下听她自嘲,将自己比喻成袁绍,鬼将们乐呵了。
郭嘉对张春华问道:“秋实是想要兵不血刃地拿下洛阳城吗?我得先提醒你,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你带兵前去,那些跟随司马懿的人必定会请求司马懿与你开战。”
“我知道,”张春华冷静道:“仲达不会轻易受人摆布的,我也一样,我大军此去,只希望能将伤亡降到最低,却从不奢望会兵不血刃,最好能够快一些,只愿能够来得及救下子桓他们。”
另一头,洛阳城中,被司马懿谋逆之事打得措手不及的曹丕则病倒了,他本就因忙于政务而忽视了对自己身体的保养,整日里忙来忙去,忙出了体弱多病。又因甄皇后之死的真相而大受打击,好不容易养回来些许,被心腹重臣的这一计背叛弄懵了,当即便吐出一口血,昏倒在地。
曹丕醒来后,发现自己被软禁了起来,殿外是重兵把守,身侧的贴身侍从则对司马懿唯命是从。
曹丕惊怒道:“仲达,朕与父亲都待你不薄,对你信任有佳,接连将你升官,从未亏待过你,朕即位以后,对你的信任甚至超过了皇后,你如今却要背叛朕?你的忠义呢?难道都是假的不成?你待朕的那片赤诚之心,你心底的那一份忠义,已经在权力的诱惑下荡然无存了吗?”
司马懿阴沉着脸,他低声说道:“陛下,懿待你一片真心,你却又是怎么回报懿的呢?”
曹丕不解道:“朕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说这话又是何意?”
司马懿冷声道:“因为你们,我与我的妻子不能够团聚,为了你曹魏的大业,秋实牺牲了这么多,而你呢?此前窥视她,要娶她,现在又忌惮她,要削弱她,秋实真心待你们,你与曹公又是如何待她的?!”
曹丕越听越糊涂,他厉声说道:“你的妻儿不都在司马族地之中吗?你一心建功立业,征战四方,这才有了现在的地位,现在却要怨朕将你们夫妻分离两地?将军出征在外不得带家眷,是为了避免拖累也是为了让你不误了事,现在你以此为借口谋逆,朕暂且不论,可你现在来朕的面前为秋实叫屈做什么?!你莫要忘记了,一旦听闻你谋逆的消息,秋实定会前来救朕,她是曹魏的大将,若朕死在这里,到时候你们将不死不休!”
司马懿冷冷说道:“不死不休?秋实就是我的妻子!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陛下管不着。还是说你以为,秋实会为了你而杀死我?”
曹丕听司马懿胸有成竹地说完,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惊呼道:“秋实是你的妻子,怎么可能!你与她的妹妹成婚,还生下了儿子,秋实那么高傲有自尊的女郎,怎会允许姐妹同侍一夫!”
司马懿说道:“我的妻子就是秋实,从来都没有别人,张华就是张春华,是张汪的女儿,亦是我司马懿的正妻。”他斩钉截铁说完,胸中压抑了十几年的郁气骤然之间散去,只觉得畅快极了。
尤其是他见曹丕不可置信的模样,更觉得爽快无比:“多少年了,我们夫妻小心谨慎至今,常年分隔两地,终于,现在可以将这关系大白于天下,而再不用担心来自你们父子的猜忌与谋害!子桓啊子桓,你与曹公当年一样,外宽内忌,心胸狭小,也正是这一点,这些年来,你将自己曾经身边的亲人们越推越远,疏远自己的亲兄弟,将他们贬官剥夺兵权,正是如此,才令我得到了这个机会啊!”
司马懿摇头感叹道,他目光森冷,眼眸中充满杀意,但他现在还不能杀他,他得将这诱饵留着,才能将秋实给骗回来。
曹丕震惊万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张华竟就是司马懿之妻,如此,司马懿会愤怒如斯也说得通了。
曹丕冤枉极了,窥视张春华的是曹植,让他娶张华的是曹操,关他什么事啊?他要是知道张华是司马懿之妻,定是离她远远的。
他心中焦急,眼看司马懿离开了殿堂,命人看守住他,曹丕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病倒在了塌上。
他原以为秋实定会来救他,没想到,她与司马懿竟是夫妻一体,如此,秋实会来救他这个外人吗?这曹魏天下,要因为他的疏忽而毁在他的手里了!
曹丕目光出神,脸色灰败,他望着天花板上得木梁,脑海中却回忆起张春华此前愤怒跳脚来劝说他的模样。
她让他别太相信重臣,让他要学学父亲的猜疑心机,他当时没有听,觉得她是想得太多,现在这才懊悔不迭。
曹丕喃喃道:“秋实当初会提醒我,是因为她看出了司马懿的心怀异心吗?”
他精神一震,想到了一个可能:秋实愿意提醒他,说明她对于曹魏的忠心做不得假,那么他是不是可以期望,或许她会前来阻止司马懿呢?
司马懿心里有顾虑不敢杀曹丕,但是却为了安抚跟随他的汉臣与世家们,做出了要杀他的姿态。
他的内心其实不如在曹丕面前表现得那么有底气,正如张春华理解他一样,司马懿也深知张春华的脾性。
她太真,太实诚,与他是完全相反的两种人,他可以为了达到自我与家族的利益而牺牲其他,秋实的心中却有忠义。
他不确定秋实会不会与他分道扬镳,正如他常年来忧郁扪心自问:秋实到底爱不爱我?
秋实,会为了他而放弃对曹魏的忠诚吗?司马懿不知道,他不敢去赌,心里酸涩极了,明明看到曹丕恨不得捅他两刀,却迟迟不敢真的下手。
下属来报,说曹丕病重,司马懿阴暗地想道:病得好,最好就这样病死了,也能让秋实与他之间有回旋的余地。
司马懿故意拖延了几天,这才姗姗来迟,命人去请来御医中技术最差,最昏庸的大夫。
洛阳宫中,几乎成了司马一族的领地,被迎接回来的汉帝刘协与曹丕一样没有自由,司马懿手中握着朝堂大全,身边是各大世家的拥立,乍一看似乎已经权倾朝野,却唯有他自己知晓,自己根基还太浅薄。
之所以放手一搏,他料准的,不正是秋实不会阻止他?至今没有杀死曹丕,他顾虑的,也正是秋实的性子啊!
司马懿走在空旷的洛阳城王宫之中,夏日蝉鸣,令他烦心又忧虑,宫人们遇上他都会低头行礼,恭敬地唤他丞相。
汉帝刘协下诏令封的丞相,与大魏的丞相可完全不同,自己今日竟处在了曹公当初的位置上,当真是天意弄人。
司马懿没有理那些宫人,独自想着心事,他望着头顶的朗朗月色,念叨着秋实现在在做什么,各州郡的反对之人恐怕都闻风而动,聚集去往了秋实身边,她还有多久能够到达洛阳呢?
司马孚是司马家的第三子,他性格温厚谦让,在政治理念上是由司马朗与司马懿共同教导影响到大的,而与司马懿有所不同的是,司马孚是个被忠君爱国思想所深深影响的文人,自跟随曹魏建功立业以来,司马孚早已将曹魏当作了君,当作了国,司马懿骤然之间携族叛逆,违反了祖宗家法,违反了他们一直以来所受到的儒家教育。更是辜负了父兄多年来的栽培,司马孚听闻曹丕病倒,但司马懿仍不请人来为他医治。他的二兄竟是如此心狠手辣之辈吗?这让他觉得自己的兄长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司马孚闯入洛阳王宫中,找到司马懿,与他争执了起来。
司马懿抿了抿唇,不悦道:“我知道族中仍然有人忠于曹丕,不赞同我谋逆,但箭出无悔,我所做的决定并非是投机,而是有十全的把握能够令家族得到最大的利益,现在连你也要反对我吗?”
司马孚愤怒道:“笑话,现在大将军张华已然拥兵自重,你莫不是以为娶了她的妹妹就能够高枕无忧拿下这天下吗?这天底下不是所有人都会被权力所迷惑,张华神思清明,内心坚定拥护曹魏,她是陛下的妹妹,是魏王此前认的义子!如此亲情的联系,岂是你一个表妹的妹夫可比?二兄此举,是将举族送上了断头台啊!”
司马懿深吸一口气,打断了司马孚的话,他高声道:“可大将军张华就是你二嫂!她不会杀死我们所有人。”
司马孚呆了呆,好半天没反应过来:“什么?”
司马懿背对着树林,望着御花园中的碧波湖水,对司马孚说道:“此前回族地时,你也见过她不是吗?昭儿是秋实的亲儿子,她会为了那些忠义,来杀死我,屠灭司马一族,还杀死昭儿吗?”
司马孚哑口无言,他张了张嘴,不可置信道:“可,若张华就是二嫂,二兄此举,是将她逼迫入忠义两难的境地,二兄是想要逼她,在曹魏与你之间做出选择吗?”
司马懿沉默,他心中不忍,但又有些不平,对司马孚冷声说道:“正是如此又如何?”
司马懿嘴上说着冷硬的话,其实心里苦涩极了,因为他知道,秋实很可能会选择曹魏,而不是他。若真是这样的结果,司马懿也有后手,他已经决定了。
“若她选择曹魏,我便只能斩断她的羽翼,将她约束在丞相府后院了。从此世上再无曹魏的大将军,只有丞相夫人。”
司马懿的语气温柔,其中的冷意令司马孚深深打了个哆嗦,身后的树叶在夜风吹起下哗哗作响,十五岁的司马昭躲在树后,静悄悄地偷听自己父亲与叔叔的谈话,他捂着嘴,眼睛瞪地滚滚圆,灵慧的眼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他知道该去哪里找娘亲告状了!父亲这老王八蛋竟想偷偷摸摸做坏事,看他怎么坑他,哼!
司马昭撒腿就想跑,他一抬脚往前冲,脚跟后踹到身后的大树用力一蹬,整个人就那么窜了出去,那树在他天生的大力气作用下被蹬断,向着司马懿与司马孚所在之处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司马懿眼神一凌,一把抓过司马孚,以灵活的身手避开了轰然倒下的树。
司马孚惊呼一声,瘦弱的文人捂着自己胸口,惊魂未定。
司马懿眯眼去看那溜走的背影,那人动若脱兔,灵巧如猴,正是他那糟心的儿子司马昭!司马懿条件反射一股血气直冲脑门,瞬间抛弃了自己的儒雅矜持,中气十足地低喝一声:“这小王八蛋!”转手就抄起腰间的剑鞘追赶上去。
徒留司马孚目瞪口呆被丢在原地面对倒在地上的大树,他急切呼唤道:“等等,二兄!”
司马孚揉揉眼睛,不过片刻功夫,视线之中哪里还有司马懿的影子?
作者有话要说: 司马懿:竭尽心力教导宠爱儿子,结果却……这糟心玩意儿!(血压升高。jpg)
第118章 司马坑爹
司马懿凭借自己多年来与儿子的斗智斗勇经验; 以及“老当益壮”的身子骨,发挥敏锐聪慧的头脑,将司马昭堵住拎了回去,他危险地盯着司马昭:“子上,你又想折腾些什么?”
司马昭浑然不怕他,他急中生智,对司马懿说道:“我听到阿父与三叔的谈话了,你要去攻打张华吗?娘亲还在张华的手底下做事呢!你不管娘亲了吗?”
司马懿心思微动,见司马昭焦急的模样; 看样子是没有全部将他们的话听进去,他问道:“你是几时过来的?”
司马昭可不会告诉他自己早就到了,他硬着头皮; 尽量让自己的眼神不显得躲闪; 他对司马懿嘟哝道:“我这不刚到吗?我看阿父与三叔躲在树后偷偷摸摸的商量事,这才想凑过来偷听,谁知道你们声音那么轻,我都听不清。”
“听不清你跑些什么?”司马懿冷笑,他还不知道自己儿子打什么主意?他严肃地说道:“从今日起,你随我处理丞相府事物; 上朝堂听政,除此以外哪儿都不准去!”
不管他打什么鬼主意; 司马懿已经决定将司马昭放在眼皮子底下,免得这小泼猴又折腾些什么。
司马昭见自己老父亲将腰间的佩剑放在自己身侧,就知道司马懿没想真的教训他; 心思转了转,他那聪敏的脑袋瓜子尽用来想些歪主意,只等着让老父亲看看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竟然敢在背后算计娘亲!当初是谁将娘亲给气走的?司马昭心中不平,火气直冒,他要是就这么让老父亲得逞,他就担不上混世小魔王的称号!
另一边,听闻张春华要带领军队前去洛阳,十八岁的张师找到了张春华,他长得越来越像司马懿了,气质上文质彬彬的,说话温声细语,气质矜贵,待人温和而疏远,谦和懂事。
张春华从来都没操心过张师的教育问题,她最多陪孩子娱乐玩耍,而其他,柏灵已经将张师教导地足够优秀了。也因此,见他已然成熟稳重,张春华与柏灵两人将这些年来隐瞒的事情托盘而出,比如司马懿才是张师的父亲,比如他幼时一同玩耍的昭儿弟弟是他的亲弟,而张春华则是他的生身母亲,柏灵是他母亲的妾侍,是当初阴差阳错之下由曹公送来的,她们关系好,于是让张师拜柏灵为干娘。
张师听闻此事,面不改色地回答道:“此前母亲就经常叫我唤你为娘亲,对此我心里已经有了准备了,柏娘对我慈爱,尽心照顾,养育之恩我心怀感激,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我都会好好孝敬你们两位娘亲,只是曾经我将母亲当作英雄盖世的大将军来憧憬,现在还是憧憬着您,却……有些拐不过弯儿来了。”
张师说得很委婉,他长相俊朗,谦谦君子如玉光滑,此时却微微皱着眉,有些为难说道:“实在是母亲的体型实在,太过威武霸气。”他心里悄悄地犯着嘀咕:他那亲爹的口味,可真是与众不同。
他并非是想要嘲笑母亲,只是因母亲的威武霸气,而心生崇拜与敬畏,小时候远远看着,将她当作大英雄来崇拜,而母亲的爽朗与豪迈,让他一直将张春华当作了敬仰孺慕的父亲。
这下好了,父亲变母亲,娘亲变干娘,就连亲爹都另有其人,张师哭笑不得,心里想着:若昭儿弟弟知道了这事,表情一定很精彩。
张春华轻笑一声,将葫芦给摘了下来,露出了自己艳丽秀美的容颜,那一瞬间光芒万丈,几乎刺伤了周围人的眼睛,张师微微张大了嘴巴。转眼就被一脸挪揄的张春华将葫芦给塞入了自己的手中。
美人绝色清冷如玉,冰肌玉骨,飘飘欲仙,张春华与柏灵齐刷刷惊艳了。
张师小美人心头一颤,他疑惑问道:“两位母亲在看些什么呢?”
他说出口的话语如黄莺般动听,又如叮咚流淌而过的泉水,美妙得令人陶醉。
张师捂住了自己嘴,一脸被吓呆的表情将手中的葫芦丢在了桌子上。
张春华笑道:“正是左慈道长的这神异葫芦,为我将秘密隐瞒至今,这才没有暴露女儿身。”她轻叹一声,怔怔说道:“主公故去后,我是松了口气的,我感到很对不起主公,但身处在我这个位置,身不由己,我不想隐瞒主公,到头来却真是令主公说出要子桓娶我的话,这下好了,倒是害了子桓。”
曹操鬼魂脸色复杂,他瞥开视线,望着洛阳城的方向,对张春华说道:“秋实既然还记得自己的忠心,就将子桓一家救出来吧,不要让司马懿掌握大权,这是孤对你唯一的要求。”
现在摆在张春华是一片康庄大道,她与司马懿对上以后,无论是司马懿还是她,任何一人获胜,这天下的大权都将落在他们夫妻两人的其中一人手中,张春华想了很久,对曹操说道:“司马一族谋逆,若不能够掌握大权,将会是举族俱灭的下场。我不会眼看着司马一族被灭门,所以哪怕我拿下了洛阳城,日后的大权,也不会再交给到子桓手中了。”
曹操早已有了心里准备,此时却是不免有些失望:在忠义之间,在曹魏与司马懿之间,秋实果真是选择了司马懿啊!
曹操说道:“孤知道了,孤现在只是一介死去的鬼魂,掺合不了活人的事情,只能以曾经的感情来与你交谈,只希望秋实能够掌握大权,以免孤此前几十年的布置功亏一篑。”曹操目光平淡,不见一丝郁闷,这世间成王败寇,本就是真理,而今张华天命所归,能见鬼魂,注定是要拿下这天下权势的,她自己对权势没有心思,鬼魂们也会影响着她对权势生出心思来。
张春华的特殊之处,注定不能够甘为人下,她的心中所思所想,对天下公平大同的追求,也注定会促使她阻止世族的做大。
曹操不再言语,他飘远了些,与其他曹营鬼将们聚在一起,身边是知己、同僚、夫人与儿子的鬼魂相伴,成为鬼以后,能与最亲爱的人团聚,这是最令他欣慰的了。
张春华知道,所有的鬼魂们都希望她能够掌握大权,她想了想,倒也不是不可以?
说出来大家或许都不会信,登基为皇帝不是她的本意,只是天命如此,张春华也不抵触这些,于是就顺其自然,一步一步“随波逐流”地变成了晋的开国皇帝。
大军开拔前夕,张师对张春华说道:“此次母亲带兵要去洛阳城,不如带上我一起吧?我随着柏娘学习了这么多兵法谋略,自认为已经能够学成出师了,能够参与一些谋算,为母亲出谋划策。”
张春华想了想,她说道:“子元现在也已经十八岁了,此前没有将你提拔外出做官,是因为我不想开私人关系谋求官职的先河,现在的荆州官职,都是需要考核之后才能够任职的,我不能够为了你而坏了我自己立下的规矩,如此,倒是委屈子元至今还是白身了。”
张师摇头:“母亲为天下寒门所做的事,令孩儿敬佩,我不能够帮助到母亲什么,但我知道不能够拖母亲的后退。孩儿知道,一旦我去参加考试,考官们会因为母亲的关系而徇私,为我大开方便之门,这不是母亲希望看到的,此前我一直认为我学艺不精,没有胆识能够外出为母亲,为百姓们做事。而今孩儿学成,干娘也认为该让孩儿外出来做些实事,这才斗胆借着此次机会前来自荐,随母亲外出征战,也可增长阅历,长一些见识。”
张春华想了想,对张师沉稳大气的性子非常放心,她说道:“也好,既然如此,你便跟随在我身边吧,只是我不能随便给你封官,你身上有继承自我列侯爵的世子头衔,也不全然算是一介白身,我会将你视为幕僚,让你参与各种大事的商议,但此后能做上什么官职,需要你自己的努力,与对军中的贡献。”
张师见张春华答应了,面露喜悦之色,他的眼眸灿若星辰,清澈见底。他并没有张春华不给他官职而低落,反而跃跃欲试,自信满满,想要靠自己做出一番宏图大业来。
张春华只觉得自豪极了,她与仲达的长子,像仲达一样,博通古今、胸有沟壑,更有少年人的积极与拼搏劲头。那劲头,让她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在深闺之中仰望广阔无边的星空,踌躇满志想要在这天下施展一番拳脚。
她从未想到自己会做到如今的位置,但她内心坚定不移,不忘初心。她再也不想听到生灵涂炭之下半夜四野游魂的哭嚎,能够亲手结束这乱世纷争,是天意,亦是她的本意。
她要这天下的有才之女能够有出人头地的机会,而不是拘束在小小一方院落,或是嫁人后只能相夫教子的度过余生。她都记得呢,这些在她小时候就充满在心头的祈望。
现在她有了力量,有了权势,确实该去做些什么了。
不久,大将军张华果真率领百万雄狮以襄阳为起始,打算自宛城北上去攻洛阳。
大将军前往洛阳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洛阳城,此前跟随司马懿的人纷纷向他进言,恳求丞相派兵前往抵御叛军。
有些人已经慌了神,张华之名,在曹魏之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代表着曹魏的一头看家恶犬,只忠于主人,撕咬一切敌人的恶犬。她骁勇善战更胜吕布,是真正的常胜将军,一生之中从未有败绩,更是为曹魏拿下这天下的大功臣。
“下臣恳请丞相派遣将帅抵御张华,一旦张华雄师来到洛阳,才刚得到复辟的汉室又将被覆灭啊!”
司马懿的丞相府接到了许多劝说他与张华死磕的上奏,他眯了眯眼,锐利地视线盯准了坐立不宁的司马昭。
司马昭长得精致秀美,面若好女,是洛阳城中有名的美少年,此时他却像是屁股底下放了跟针似的,被司马懿瞪过以后,司马昭稍稍收敛了一些,但常常屡教不改。他多年来与亲爹的斗争中从来都是吸取教训,下次再犯,司马懿为此头疼无比,但他也没了法子,儿子会养成这样的性子,也是他调皮捣蛋时自己一时心软放纵所致。
司马懿将司马昭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是打算亲自盯着他,有他看着,又有外人在,在重要的场合之下,司马昭从来都不会给他丢人,端起架子来足足的,对待旁人冷漠又疏远,有着世家子的矜持与傲气。
就是私底下,司马懿已经不知道多少次被他气得恨不得学当初张春华那样揍他屁股。
然而司马昭压根就不怕他,且不提司马懿舍不得下重手,司马昭的皮糙肉厚,是正常人难以理解的。
谁会想到这样姿容上佳的美少年,会是个力拔山河,单手举鼎的人物?
司马昭第一次举起鼎来的时候,可是将他那老父亲吓得够呛。
此时,他听到这些人劝说老父亲派兵出战,要去与娘亲对上,司马昭眼眸闪烁,心里头不知道在打些什么主意。
司马懿会有这么多人支持,这还是要怨曹操留下的祸根,而今帮助司马懿的人多是士族,也因此,司马懿所派遣的将领也多位世族出身,名声显赫之人。
正如现在这位劝说司马懿出兵的王家子,其使了一手好枪法,据闻兵法谋略也非常厉害,在清谈之中每每都能够说服同僚,司马昭想了想,对司马懿说道:“父亲如此做,是不顾正处于张华帐下的娘亲了吗?若张华因此而迁怒娘可怎么办?”
司马懿沉默片刻,他说道:“不会的,张华光明磊落,不会因两军交战而迁怒帐下的女官。”
司马昭听司马懿的回答,心里气愤不平:阿父根本就不打算告诉我张华就是娘亲,到现在还将我蒙在鼓里。
司马懿不告诉他,是怕他知道此事以后不管不顾就要去找张春华,说不定还会因此而坏了他的布置。
他对司马昭说道:“我们只需要想办法拿下大将军张华,你娘就能回家了。”
司马昭点点头,假装自己不知道张华就是娘,转而认真随着司马懿处理起了公务来,他时常跟随在司马懿身边,许多人都知道他是丞相大人的继承人,因此对司马昭的话语深信不疑。
他经常传达司马懿的政令,替老父亲跑腿,司马懿见他安分地处理了几天的事物,心里纳闷:这小子转性子了?
司马昭用心学习,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甚至懂得了不耻下问的道理,处理政务也渐渐由生疏到熟练,对于朝政要事也能够说出个所以然来,他以飞快的速度成长着。
老父亲司马懿可欣慰了,他张了张嘴,又悄声无息的闭上了嘴巴:算了,还是不能夸他,这一夸他,可不得尾巴翘到天上去了?
这一日,潜伏了一阵子的司马昭可算是逮着机会了,他问过司马懿对于军务的分配方式,拿着公文就去找了此次要带兵出征的王将军,王将军大军已经准备就绪,随时都可以出发了。
他手拿印有丞相绶印的公文,对王将军说道:“父亲封我为偏将军,命我此次随大军一同南下,抵御张华大军来犯,王将军,这是丞相府而来的诏令。”
王将军不疑有他,恭敬地接过了司马昭手中的诏令,瞥了一眼诏令上得印记,当下便将司马昭迎入了主帐之中。
司马昭得偿所愿,悄悄勾起了唇,他傲然抬起下巴,对大军主将说道:“父亲说了,命我们即刻启程,张华有百万之军,我们手中的军队不如张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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