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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篮]咲良的篮球-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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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一点都不童话,它真的是白马?”谈恋爱被马踢了,“这货是猪队友吧。”
“它的而且确是白马,咲也是我的公主没错。”
“……”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了来,直打了个寒颤,“你真的是相当不要脸。”他今天吃错药?“去死。”
“咲不喜欢?”
我抽了一下嘴角,拉下他捂着我眼睛的手,扭头望向他,“你难道要我说我喜欢你不要脸?不喜欢,”我挑起了眉,“公主这种东西,我可不喜欢。我喜欢的是实渕。”
“……”阿征面无表情地望着我。
我耸耸肩,“我由一开始就说了实渕是我的理想型。”
“咴嘶───”
我靠站着草场边看阿征上马跑了几圈,转来转去又绕到我的面前,阿征扶着马鞍一个利落的翻身便下了马,完全是帅到爆的王子风范。
──果然要无视世绪被赤司征臣安排马术课的惨状吧。
──我的小公主开启王子模式,啊哈。
“咲,”阿征将手递向我,“要试试看吗?”
“我?”我松开抱着的手臂,将手递过去。
“有我在,不要担心。”
阿征将我扶上马,牵着马慢慢走了一阵,见我习惯了节奏,便翻身上马坐在我的身后,拉着缰绳。
“喂,”我扭头望着他,“马鞍只能坐一个人的吧喂。”
“你怕?”
我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就疯去吧。”
阿征带着我跑起来。我意外地发现,原来阿征的骑术非常了得。玩了一会儿,阿征便停下来,扶着我下马,坐在场边的草地上,背靠着栏杆休息。嘴上说得好听,他其实也不敢让我做太剧烈的运动,方才不过是小跑一下哄我玩。生了第二个孩子后,我的身体差了很多,平日缺乏锻炼,年纪又上来,没走几步就会觉得累。阿征却还好,虽然也有三十一岁了,身体强度不及二十之时,但因为一直有锻炼,健康状况还是比我好多。
──还脸嫩。
“看见那边的小树林吗?”阿征一手揽过我的肩,另一手指着不远处。
“嗯。我也奇怪为什么那边会有树林。不觉得碍路?”
“这是妈妈故意的。”阿征微笑着说,“她借口说希望在一旁看着我骑马时能有成荫的地方,那她夏天的时候也不会太辛苦。妈妈的身体一直不好,她这样一说,爸爸就马上答应下来,让人栽了这片小树林。”
“然后因为有碍路的东西,”我也笑了出来,侧头靠在他的肩上,“你停下休息的机会,也多了。”
阿征轻笑出声,轻抚着我的脸侧,“是的。”
“我喜欢诗织妈妈,会叫孩子偷懒的妈妈都是好人。”前几天赤司征臣才将我叫进书房训,因为我教世绪如何逃避老师法眼逃课一事,被他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不是这样的,”知道我在说甚么的阿征,又笑了几声,“妈妈并不反对爸爸的决定,作为继承人,我有必须要学习的事,否则,被害的是自己。大概是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我因为讨厌数学课的老师总是在堂上说没用的话,便,”他用食指搔了一下脸颊,“稍为恶作剧了一下。后来,虽然学校里没人发现是我做的,但妈妈还是察觉到了。她没有骂我,”说着这些时,阿征的声音很温柔,“妈妈并不是会骂人的性格。她带着我去公园,让我和其他孩子一起玩,随后问我感觉如何。我并不对这些感到有兴趣,便答没感觉。”
“然后?”我饶有兴致地追问,“儿子是这种性格,诗织妈妈还是有够烦吧喂。”
阿征笑了笑,“然后,妈妈问,如果将我对老师做的事调过来,变成是我在那些公园的小朋友面前出丑,我会是甚么感觉。”
“……阿征,你到底做了甚么。”
“做了一点手脚,让老师在旧同学的聚会上,被发现他考大学时数学不合格的事。”
“……”幼稚。数学老师的数学不合格,他年纪小小就这么会戳心脏了吗。我抽了一下嘴角,“你怎么答?”
“我说,我是不可能有这种程度的把柄。”
──喂。
──原来笑点是这句。
阿征再次笑起来,胸膛微微震动。他抱紧了我,续道:“妈妈想说的是甚么,我是明白的。身同感受。妈妈对我亦是有要求的,她并不是一味溺爱孩子的类型,她的家风也不容许。事实上,有时候,我认为妈妈的要求比爸爸的,更难达到。”
“家风?我没和妈妈相处过,说不好,但爸爸看着严肃,却确实是不拘一格,严厉指的不是古板。嘛,虽然最终结果他还是喜欢按着最传统的一套来。”我懒洋洋地倒了下去,枕在他的腿上,望着上方的阿征,“说起来,妈妈也是出身名门。”赤司家平日走动的亲戚中也包括阿征的两位舅舅,但一向不亲近。
“经过时间洗礼后依然流存下来的制度,不会是百分之一百的正确,但也会是行之有效的一种方法。是的,妈妈的家族是家风甚正的真正名门。不过,妈妈过世后,和我们家也疏远了。爸爸方面,你明白的,对方也不欲和势大的赤司太亲近。”
我想了想,捉住阿征在我脸上搔来搔去的手指,道:“但是,再来一次,我还是会教世绪逃课。”
“嗯?”
“不逃课的话,是永远都不会知道逃课的后果吧。逃过了就会发现这不是甚么大不了的事,没目的地逃也没趣。以后遇到真正的问题时,就会知道,逃课不是好选择。况且,在知道后果、承担得起后果的前提下,逃课也的确不是大事,谁都没规定人一定要上学才能长成有人格、有能力的人,上学只是其中一条路罢。我不反对爸爸对世绪的教育,或者和妈妈是一样,我知道这是世绪必须承担起的责任,才能保护她自己和身边人,但是,我也想告诉世绪,路不止有一条,关键是她有没有踏向另一条路的觉悟,承担选了歧途后所产生的后果。嘛,话说回来,适度的偷懒本来也就超开心。”
“咲大半的想法,”阿征低下头亲了我一下,“嘛,我也明白的呢。爸爸前几天亦说过,世绪说不定真的是非常像你。”
“没.可.能。”我没好气地说,“我可不是这么淘气的类型,她上次将老师的裙子扯下来,我都要笑到肚子痛了,差点板不住脸训她。”
“咲……”他顿了顿,“没做过?”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做过?有种你就直接去问我妈妈。”
“……”
“去死,甚么表情啊操!穿越前都没有,我直到小学毕业为止都是超乖的优等生,上中学后和老师不和也是正面呛,才不会暗算人这么没品。”我抬高手推了阿征的头一下,“世绪这么难搞,和你像才对。”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不出面才是最安全的选择。”
“像你这样二了都没人知道才是高手,你是这个意思吗喂。”
“谁知道呢。”阿征反手捉住我捣乱的手,“征己还看不出,但世绪,姑且不论她愚蠢的手法,行动的本意,她是一次都没有出过格。”阿征屈起膝,扶着我的背将我托高,低头埋在我的身上蹭了蹭。
“不,没比好心做坏事更让人觉得倒霉,还是狠狠地操练一下她吧。”
“嗯。”
“咴嘶───”
事情也一步步稳定下来,在阿征的帮助下,我的公司顺利地建立起来,只用三年便在日本市场站稳,直到第五年,公司也有资金可以回馈总公司,不过都被企划部回拨,用以继续开拓赤司财团的服装业务。我和同事开会研究过后,决定再次回到欧美市场。米兰就还是算了,对我的评价最好的纽约却是非常适合的舞台。
这年十月,我再次参加了纽约的春夏季时装周。来到美国,我除了做身体检查,为我日益恶化的右脚动手术,还有一件好事──看NBA比赛。阿征在处理好公司的事后,也来了美国跟我汇合,一起去看由黄濑凉太执教的球队NBA赛事。阿征这届的人早就退役,青峰也和桃子一起回日本开了家体育中心,叶山也在美国向其他方向发展,倒是黄濑一直都没有离开职业赛,至今已经是第一个NBA顶尖球队的日籍副总教练。
“突然觉得自己老了。”我抱着爆米花,面无表情地望着啦啦队在做赛前表演的球场。很久都没来过看现场赛,观众席上的嘈吵和热烈的气氛,还真让我有点不适应。
阿征将可乐喂给我喝,“这番话,我认为由青峰说会更好。”坐在对面观众席的青峰大辉,正在和他身边的桃井、不,是青峰五月在吵架。
我大力吸了一口可乐,叼着饮管萧瑟地说:“做到这个地步,我们就不要要求太多了。”青峰和五月的恋爱史,旁人看着真累。
──我和阿征的长女都已经十岁。
──弱爆。
阿征咬着我反手递过去的热狗,点头。
音乐停了下来,啦啦队退场,两队球队上场敬礼。我和阿征正在谈着球赛,第一局终时场边的大萤幕却忽然转向观众席,青峰和五月的傻样赫然在上。
“噗!”我和阿征同时笑出来。
按惯例,NBA赛事上被镜头照进去的情侣是要热吻的。我和阿征对视一眼,然后我将双手围在嘴边,大声对呆若木鸡的青峰道:“笨蛋学弟,你身边的人是你老婆吧喂!”其实我是真心喜欢恶作剧。
“为、为什么你都在这里!”青峰切了一声,伸手一把揽过五月,吻了下去。
好事者在欢呼,摄影师这才罢休,将镜头移开。
我和阿征对视一眼,他低头在我的唇上啄了一下,我们相视一笑,阿征伸手揽过我的肩。
比赛继续──
“呼。”比赛完结后,我顺着人潮走出体育馆,轻呼出一口气,即使是十月天,我还是拉了拉领口透气。
“累了吗?”阿征扶着我的腰。
“嗯。晚饭买回家吃吧?还是你想你做?”
“都可以。我先去开车过来,你在这里等等,别乱走,嗯?”
“去死。”我转开望着街角一家小手工店的眼珠。
“逗你玩的。”阿征将一顶鸭舌帽盖在我的头上,拨好我的头发,“今天的时间太晚了,早点回去休息,我明天再陪你来。”
“你明天不是要去开会?”
“一天是有二十四小时的,我不认为我会连陪咲的时间都没有。”
“你以为你这样说就能掩饰你的大哥哥PLAY吗。”
“那咲在等我这段时间就好好想想,还有其他甚么PLAY是想玩的吧。”
“……”我抽了抽嘴角。
──我要是答S与M你是想怎样。
“等我。”阿征侧头吻了我一下,便转身走开去将车开过来。
我靠着路边的栏杆站,没多久,吹了一会儿风我便觉得凉了。我走到附近的出流动小吃店买了两杯热巧克力,正和热情的店主攀谈时,她伸手指向对街的一家甜品屋,说我下次过来时一定要去尝尝,虽然不是名牌甜品店,但质量绝对是一流,价钱也合宜,是家值得去的店。
我笑问店主大妈,那家店是不是她的亲戚开的。
她说,是一个三口人的日本家庭开的,夫妇二人都是好人,她倒是坦白,说那对夫妇经常帮大妈的忙,一来二去就熟了。附近的当地人,没不喜欢那对日本夫妇的。
我顺着她的手指看去,看见一家装潢别致的小店,看店面的精致和严谨,确实是日本人的风格。
一位绑着马尾的亚裔少妇笑着打开店门,门上的铃铛摇了摇,她拿着环保袋和伞子,似乎是要出门买东西。围着围裙、身材高大的亚裔男人大步追出来,向少妇递过钱包,亲昵地用食指轻刮了一下少妇娟秀的鼻子。
一个小男孩从街道的另一侧跑来,一下子扑进少妇的怀里,被男人揪着后衣领吊起来,差点没哭着求饶。
这就是甜品店店主一家吧。我笑着和店家要说甚么,忽然一怔,扭头再次望去。
胡子和眼镜挡去了脸容,我差点就认不出他来。
倒是那头乱糟糟的黑发还是没变。
“哗!”孩子被他的爸爸倒吊着晃来晃去,尖叫起来。
少妇偷笑着转开脸,权当看不见,一手却护着小腹。
孩子爸爸一手捉住男孩的一只脚踝,笑得一脸春光灿烂地晃孩子。
我笑了起来。
是二十多年没见的虹村修造。
“咲。”阿征的车驶了过来。
我向店主扬了一下手,便拿着两杯热饮上车,阿征下车帮我打开车门,扶我上车。他关上我那边的车门,快步走到另一边也坐了回来,俯身帮我系安全带。
我小心地举着双手和两杯饮料,阿征帮我扣好安全带后有点责怪地道:“咲,不是让你不要走开了吗?”
“你不冷?”我将一杯饮料递到阿征的嘴边。今天的天气比天气报告上的要冷,在体育馆里出了身汗,又没有换衣服,我怕阿征会感冒。
阿征低头喝了一口,然后拿过后座的披肩盖在我身上,“好的,咲喜欢吧,我会来找你的。今天晚上,你介意和青峰、黄濑他们一起吗?刚才去取车时碰上他们了,他们说,希望可以聚一聚。”他也扣上安全带,“五月也会在的。”
“我可不下厨,今天超累。”
“那就让他们买东西来我们家吧。咲,”阿征扭了一下车匙,启动引擎,“遇到高兴的事?”
我笑着一翻手腕,姆指指向对街的甜品店。
阿征顺势望去,楞了一下。
某人的孩子被他爸威胁着要塞进路边的垃圾桶,正哭到惊天动地,孩子妈妈却一脸温柔地笑着说些甚么,对现况视而不见,优雅地转身,甩着伞子和环保袋离去。一家人都很有精神的样子。
阿征也失笑一声,“确实是虹村学长的风格。”他伸手轻掐我的脸颊,“回去了。”
“嗯。”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啊,果然还是由我们决定吃甚么吧,交给他们,”我木着脸说,“老实说,我不放心。”
阿征开车,冷静地道:“我知道了,我想,我是赞同你的意见的,就这样做吧。他们只要有吃的,想来,是不会有任何反对意见的。”
车子绝尘而去,离开了这条街道,将景色遗在了身后。
过了几天,我戴上太阳眼镜,走进纽约这季的时装展会场。我操你妈的不是为了装酷才戴太阳眼镜,而是记者的镁光灯就没停下来的时候。走进会场的洗手间,我才将眼镜摘下,揉了揉鼻梁。
“赤司太太,”一个还算认识的女设计师走到我的身旁,拿起唇膏补妆,“你那男式女西装系列的设计,是有上台的资格,但你那堆『睡衣』是怎么回事呢?”这女人说话向来直接。
我擦着镜片,好笑地说:“爱丽莎小姐,你习惯假日还穿那些所谓修身剪裁的衣服?我可没有。”
“这是天桥,上面的是最顶尖的模特儿,让她们穿这些你小心被人怨恨死。而且,做我们这行的,即使是假日也不能穿得太失礼吧?”
“所以才需要设计,”我顿了一下,伸出食指,笑着套用她的称呼,“需要经过设计的『睡衣』,而不是真的随便一套睡衣都能出门。”
“一回来就还是这个样子,真是没你的办法。”
我笑了一声,重新戴上眼镜,穿着平底鞋一步步慢慢走出去。
咔嚓咔嚓咔嚓,记者的关注让场中人也望了过来,对我各种态度的人都有。
我挑了挑眉,推了一下眼镜,扬手打了招呼,左手用手腕套着手袋的带子转圈,慢吞吞地走过红地毯。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我不喜欢说“请看到这里停,因为以下将会XXX”,因为,这还不是我想表达的故事的全部。不过(远目)真的,如果看官觉得这样就已经很完满,那接下来进入结束倒数的几章,请不要按下去了……
☆、第八十四章 幸福(上)
十年过去,阿征已经四十六岁的某天──
“……”我拿着软尺在量阿征的腰围。
“咲。”
“甚么?”我拿过速记板记下数字,然后咬着笔杆,继续量阿征的腿长。
──这腿要是短了,难保我不会憔悴地哭。
──当年好不容易才长长。
“看来,”阿征面无表情地说,“咲对我有很多不满。”
“不,压力过大、缺乏新鲜感,”我一脸没关系的样子,“时间短了也是正常。虽然昨日的五分钟是太过分,但是放心吧,”我搭着阿征的手站起来,“你的身形没走太多,胖了一点而已,除了西装,常服的尺寸都不用改。”
“……”阿征抿着唇。
──我好像太过分。
“不,”我将眼珠子撇开,干巴巴地说,“不如说你是不是对我有不满。要我去参加甚么美容疗程?”说着,我伸手摸了摸脸。
“……”阿征还是不说话。
“阿征?”
“……”
“征十郎?”
阿征叹一口气,伸手抱过我的腰,将头靠在我的肩上,“抱歉。”
我轻拍他的背,“开发北海道牧场的事有这么难搞?”
“是很麻烦没错,但是,放心,会有办法的。”
“那就别勉强自己。”我用力地拍了他的后脑勺一下,“有时间就好好休息,想这些有的没的干甚么。”通宵工作了好几天,最近有又有点生病的样子,他要是还能给我做个一小时我才觉得怕好不,“看奇怪的东西看多了吧你,几岁的人,没点分寸。”以为还是十多二十岁的时候啊。
阿征没说话。
我也抿了抿唇。糟糕,刚才冲口而出没经大脑,这方面是要怎么安慰他啊操。
“阿征。”
“……”
“这件事完后,我们去法国玩?就我们两个。”
“你抽得出时间吗?”
我马上道:“老公是最重要!”我自觉已经被调教有成。
──切。
“……”阿征还是闷着没说话,头在我的肩上蹭了蹭。
他最近的确很累。我狠咬了一下牙,将他推倒在床上,趴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好不容易才将他蹭高兴。正窝在阿征怀中聊天时,房门被敲响。
“爸爸、妈妈。”是儿子的声音。
亦是,要是世绪,她多半就直闯进来。阿征扬声叫进,我也坐了起来。
“那个,”征己歪了一下头,表情有点无奈,“姐姐找爷爷谈判去了。”他顿了顿,慢条斯理地补充一句,“请问,需要将爷爷的家庭医生先叫来备着吗?”
──你对你姐有甚么幻想吗喂。
“爸爸的神经没这么脆弱。”我耸耸肩,保证。
“但是,”征己微微一笑,“妈妈,姐姐的战斗力也不该被低估。”
我和阿征对视一眼,挑起眉。说到世绪最近会想跟赤司征臣谈判的事,多半是继承权的问题。征己今年只有十四,但世绪已经二十岁,没过多久便会大学毕业,她一直想进入公司工作,高中起也不时到公司实习,能力上是阿征和赤司征臣都看好,世绪自己也对公司事务有兴趣,但由于她是女孩,被认为是赤司御曹司的向来都是征己,连带着公司的人都对世绪没对征己上心,随着进入的部门愈高级,世绪也愈来愈感受到这份区别对待。
这位赤司家的大小姐早就憋着口气。
“征己,”我抱着手臂,“你知道你姐姐说的是甚么吧?”
征己苦笑着说:“恐怕是的。”
“你怎么看?”我说着,阿征也略带审视地望向自己的长子。我知道阿征有跟征己谈过这个话题,但当时征己并没有给出答案。他才十四,要不是世绪憋不住,这种话题本应待他再大一点才说的。
“姐姐太过冲动,但亦没甚么不好吧?”征己抱着手臂,靠着门板吊儿郎当地斜站着,脸上的微笑却一派他爸的温厚,“在对待爷爷的问题上,如果不够强硬,我认为爷爷是不会听进去的。”
“征己,”阿征冷静地盯向征己,“我们问的,是你对继承权的态度,拉开话题的手法,太过拙劣了。”
“抱歉,”征己笑了笑,“我以为让姐姐自己说会比较有趣。”他摸摸下巴,“我想,姐姐会要求作为继承人吧?只要保证姓氏不变,爷爷的反对力度也有限,爷爷本来就更为喜欢姐姐。问题是,姐姐能不能找到一位愿意成为倒嫁进赤司家的夫婿而已。当然,如果不介意好坏,愿意嫁进来的人应该还有不少。”征己恶作剧的神情一闪而过,“我们,反正只是需要姐姐有姓氏为赤司的继承人罢。”
──你是让你姐生下孩子就不要孩子爸吗。
我扶着阿征的手站起来,捂了捂额,“死小子,你还是没说到点上。”
“我对姐姐的想法并无异议,她很早就问过我的意思,而我,无意竞争。对一家企业来说,姐姐是最适合站于幕前的人,”征己让开,稍稍欠身,让我和阿征先走出房门再随后跟上,“人们总是喜欢追逐最强大的光芒,姐姐的自身是可以盖过性别之差的。”
“……”我的肩垮下了一瞬,“去你他,咳,操,你是想做幕后黑手?”
“姐姐会需要幕僚的。”
“你可以等迟点再决定。”世绪比他年长六年,这么早决定继承人,未免对征己不公平。
“爸爸也是这个意思吗?”征己转向阿征。
阿征牵着我走进升降机,“决定了的事,我不希望你反悔。这并不是说决定下的就绝对不会有错,而是,与其走回头路,不如想办法让自己的决定变成正确。”
我有点楞地望向阿征。他也决定支持世绪?我垂下眼帘,想了想。皇太子膝下只有一位公主,却有一位拥有儿子的亲兄弟。皇太子地位不变,但下任天皇继位者,却有很大可能是二皇子的儿子。依据传统,如无特殊理由,天皇必须是男性。但随着英国和欧洲诸多皇室的继位法令修改,女性的继位权也得到承认,逐渐有不少皇室只看出生排序,而非性别。
如果赤司家的继承人是找到方法不改变姓氏的世绪,内阁这阵子的皇室继承权修例法案,便犹如得到最大的支持。只是,此前谁都没想过能劝动赤司家改继承人罢。
阿征站在首相和皇太子那边吗,不可能吧。内阁大臣讨好世家还差不多,这里是所有大企业都是旧华族建立的日本,首相自己都是大姓出身啊。
“是的,爸爸。”征己向阿征低下头,顺从地应下。
阿征不避征己,一边向爸爸的书房走,一边道:“咲,一个适当的继承人,比所有的计策都更为重要。”
我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就是说你本来就选世绪,内阁的破事只是你顺道拿来玩。”
“咲是不满意?”
“才怪,要我选,我亦宁愿在世绪手下工作都不要给征己打工。随时被黑死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啊啊。”
“征己,”阿征望都没望后面一眼,“听到了吗?”
“是的,”征己的声音恍惚带着笑意,“妈妈在这种时候,真的相当可爱。”
“……”我停下脚步,转身望着征己,“首先,我明摆着是说你不掩饰地卖黑是白痴,可没在赞你,你姐天然黑还要比你好。其次,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抽了抽嘴角,“我可不记得有教过你要当M,被骂还笑个屁。”
征己却半握起拳头掩在嘴边,笑出声来。
“……”阿征。我望向身边的他。
“……”阿征面无表情地望着我。
和偶尔跟着赤司征臣混的世绪不同,征己出生时因为我的身体不好,阿征的工作也忙,征己是由赤司征臣一手带大的。
──终于成为变态了吗。
“请您们不用担心,”征己在我们推开书房的门时,不紧不慢地道,“姐姐不是心胸狭窄之辈,我亦无意竞争。”
──你想说心胸狭窄的其实是你吗。
我捂着额跟阿征一起走进去,正看见世绪一脚踩上了沙发、一手叉着腰,高声说着话。
“爷爷!姓氏和血脉就有这么重要吗?我不姓赤司了就不是赤司家的人?如果将来有一天,我们收养了一个孩子,就因为孩子不是亲生的便要剥夺继续权?这不是应该做的事!收养了就是要当成自己的孩子,我是这样认为的!”
“你愈扯愈远了。”赤司征臣双手撑在桌上,十指交叉,冷冷地道。
“我这是比喻,”世绪一楞,“用夸张的手法才能将日常生活中不起眼的矛盾点带出来啊。不是吗?以前作文课是这样教的。”
“赤司世绪,”阿征叫了一声,“我并不记得我有允许过你可以用这种声量与长辈说话。”
我和征己跟着阿征向赤司征臣点头示意。赤司征臣早已退休,但事关继承权,作为长辈的他还是有决定性的影响力。
世绪将脚放下来,躬身,“很抱歉,一时激动。”
“继续说。”赤司征臣道。
“……我不记得我说到哪里了。”世绪扁了一下嘴,“算了,说来说去就一件事,我可不想废话了。爷爷,”她伸出一只手指,“第一,我和征己已经商量好,我会继承公司,当然,您可以反对,但性别不是我和征己会接受的理由。第二,”世绪伸出第二只手指,褚红色的双眼直视着赤司征臣,面对爷爷冷淡的态度也不退缩,“我也不接受关于姓氏的条件。因为这个而要收窄我的丈夫人选范围,太蠢了吧?根据基因,如果孩子爸爸太蠢,孩子都会变蠢的,为什么我要因为保留赤司的姓氏而随便找奇怪的人倒插门?我们家就是我们家,我不认为没了姓氏就不是我们家。我嫁人了就不是征己的大姐了吗?有没有再愚蠢一点啊。”
“征十郎。”赤司征臣的目光投向阿征。
阿征笑了笑,扶着我在沙发上坐下,“爸爸的看法是?”
“我惟一的要求是,姓氏保留。”赤司征臣明明是坐着,望向站着的世绪,眼神却带着居高临下的意味,“你可以选择说服一个有才能的夫婿进入赤司家,又或是让家里安排你的婚事。没这个本事,你就要跟从规则。”
世绪撇嘴,“切。我不答应。应该要负的责任,我亦会好好地负起来啊,我以后会对公司上心的,但是,那些奇怪的所谓传统,可别指望我答应呢。”
“那你就不需要再提这件事。”
“……”世绪抿了一下唇,“那我会办自己的公司,然后和征己合谋,将公司资产逐渐转移到我的名下,反正继承人还是我啊。”
征己耸耸肩,默认。
赤司征臣的脸都绿了,但还是很冷静地说:“要想这样做,可以,先过了你爸爸那关再来跟我说。”
已经下了决定的阿征,听到孩子的话,倒是没甚么大反应,笑了笑,问我:“咲?”
我耸了耸肩,“我没意见,只要他们姐弟两个都同意就行。不过,我说,世绪,姓氏的事情你是不是想太多?将结婚的事移到外国办,在日本户籍中不迁户就可以保留你的姓氏。孩子的话,如果夫家不肯,那找一个孩子顶上赤司就行,其他人可以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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