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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篮]咲良的篮球-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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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这么正式是搞甚么!”佐藤兼司抓了一下头。
  “哎啊啊~~”另一位工作室的设计师渡边乐扭着腰走过来,“佐藤说不出口哦,小妹又欺负老师了~”
  “死开。”
  “死开。”
  我和佐藤兼司异口同声地道。
  “嘛嘛,不就是你要走的事。”渡边乐用手指推了一下佐藤兼司的太阳穴,“有甚么不好说的啊?去英国的设计室是好事呢,小妹,你要是敢给佐藤脸色看,又或是闹起来,我会杀了你哦~女孩子要懂事才可爱。”
  “喂,乐仔,”佐藤兼司皱了皱眉,“别吓她。”
  我面无表情地道:“你们为什么会认为佐藤先生的离开会吓到我?又不是我老公要走。”
  “可爱的没良心小妹。”渡边乐笑到眼睛都眯起来。
  “我切!”佐藤兼司骂了一句。
  ──你想切甚么。啊哈。
  我转了转眼珠,没出声,免得佐藤兼司被气得更厉害。
  “喂!”佐藤兼司不自在地将一份文件交给我。
  我在看的时候,渡边乐道:“佐藤像是捡了自来猫一样呢~咲良妹,他打算带你过去,知道你想继续读,他推荐了你去上那边的设计学院呢。自己想想哦~~不想去的,也可以留下跟我呢,但是佐藤走后,我亦会转去另一间工作室哦,那间是比较少做你喜欢的运动服装设计,依我看,你还是跟佐藤走会更好呢,哦呵呵呵呵~~~”
  矣。
  我望向佐藤兼司。他明知道我已经申请了日本的设计学校,他依然帮我申请去外国?而且,我望着文件上的名字,是超有名气的伦敦圣马丁艺术与设计学院,单是这个名字,已经如同梦想一样闪亮。
  “呵呵呵,”渡边乐揽着佐藤兼司的肩,笑道,“是昂贵的猫饵哦~”
  我面无表情地道:“猫你妹。”我转向佐藤兼司,向他躬下身,“非常感谢您,我会回去和家人商量,认真地考虑。无论如何,”我扶着桌子正跪下去,低头,“非常感谢您这两年多来的照顾,祝您此行顺利,一路顺风,也恭贺您有到外国发展的机会。”
  佐藤兼司左顾又盼,就是不看我,“行了啦!我告诉你,现在装乖也没用啊操!”
  我和渡边乐对视一眼,笑了起来。
  我离开工作室的时候,渡边乐籍口帮我拿东西,送我走。路上,他在我旁边道:“你要好好考虑哦,佐藤肯带你去是不容易的呢~~他自己都没站稳脚跟~~”
  我瞥了他一眼,“你不希望我去拖佐藤先生的后腿。”
  “也不可以这样说啦,我有这样黑心吗?”他伸手揉我的脑袋,黑心地将我的头发弄乱,“留下你也麻烦呢~佐藤就算了,人家是傻小子呢,但有多少个设计室知道你是赤司家的少夫人时会没想法呢?你可以跟我走,我去的设计室是在东京呢,你也不用总是两头跑了呢~但是,我可不保证那边的人都有佐藤好哦~~~到时候被啃掉,别以为我会救你哦~还想在这行做下去的话呢,你要学会应付这些,要不就乖乖跟在佐藤背后,或是回家当人妻了哦~”
  “我有这么弱吗。”我拿回自己的东西,向司机先生扬手示意,“遇到好人是幸福;遇到人渣,你以为我不会踩回去?”
  回到家中,赤司征臣出了国,阿征又去了练球,还没回来。阿征虽然不进国家队,但还是被招进了代表队,七月的时候会代表日本参加夏季世界大学生运动会。日本已经称霸两年,今年,日本还是有很大机会继续在篮球赛事上卫冕。而我,离学生的世界已经很远,也很少再关心阿征的比赛细节,虽然我都会听他提起,但我又不熟悉他队里的事,不能指手划脚,亦就,当然和他的球队不再靠近。
  我望着冷清的大饭桌,安静地将饭倒进嘴里。
  谁都没说过,原来两个人比一个人更寂寞。
  于是我拿起手机,按出电话簿,拉到写有“投币阿熊机”的名字,按下。没两秒,电话就接通了。
  “咲?”
  “你在做甚么?”
  “刚刚练完球,在休息呢。咲呢?吃过饭了吗?”
  说谎。听他说话呼吸声,分明还在练。“你又对我说谎,今晚去睡书房。”
  “我没和咲说吗?”阿征的声音带了点笑意,“去年我就将书房的床扔了。”去年,因为我们的作息时间不一样,怕打扰对方而没回睡房,结果做成一个月都见不到面的情况,阿征便笑着说要将屋内其他的床都扔掉。
  我好笑地道:“你书房的扔了,不是还有我书房的吗?”我很少进阿征的书房,也没留意到他竟然真的将床丢了。
  “嗯,”阿征轻声道,“我今晚回去就扔。”
  我笑了出声,他也跟着笑起来。
  “阿征,你今晚甚么时候回来?”
  “大概十一点吧,我和代表队的队友今天晚上有事情要谈。你要是累,就先睡吧,别等我了。”
  “辛苦你了。”
  “是,”他放轻了声音,“你也是。”
  挂上电话,我扯了一下领口。抬头,便看见主厨大叔、管家井上太太和其他几位佣人,趴在门边望着我,对我满脸赞赏。我面无表情地说:“想死吗。”我拿起寒光闪闪的餐刀。
  于是大家哦呵呵呵呵地远去。
  ──杀了你们。
  我翻了个白眼。不给钱,阿熊机当然不会吐阿熊,有时候就是投了钱,要是夹阿熊的技巧不到家,那还是拿不到阿熊。我将右手手肘撑在桌上,托着头,左手挑了块煮芒果进嘴。我要恶补一下人妻的技巧吗。
  晚上我在书房做功课时,佣人便敲门说阿征回了来。我愣了一下,他怎么这么早。我走回睡房,推门而入。
  “这么早?”我走过去帮他拿换下的外套,收下拿去洗衣篮。脏掉啊,前天才刚洗过。
  “嗯,会议比想象中的还要早完成。”他笑了笑,“黑子似乎是又有突破了,看来,七月的比赛会相当有趣。”
  “……”该不会是《黑子的篮球》还在连载吧喂,怎看都不是可以上大学的剧情架构啊。
  “怎么?”
  我放好外套,将换洗的衣服递给他,“你说现在还是不是剧情?”
  阿征抬眼,稍稍牵起嘴角,“这有甚么分别吗?”
  我挑起了眉。是放弃,抑或是觉得自己对命运很有应对的信心?我望着阿征的表情,没好气地笑出声,撇开眼,转身去给他放洗澡水。怎看都是后者。嘛,意气风发的大学生,挺好。
  “才刚从京都回来吗?”阿征走进来浴室,从后抱着我的腰。
  “不是,打给你的时候已经在家。”我拍开他的手,转身将他的毛巾、衣物挂好,“先洗澡。”热水有助舒缓肌肉。阿征今年当上了代表队的队长,为了接下来的夏季,他练得比以前更狠了,回家就应该让他放松一下。
  “咲。”
  “甚么?”
  “你是不想接近现在的我吗?”
  “……”啊哈?阿征一脸坦诚认真的样子,像是根本没有在逗我的意思。我用右脚轻踢了他一下,“回家玩老婆吗喂我操。”
  阿征笑了出来,伸手抱着我,“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嘛,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咲也没有理解错。”
  我操。“我可已经洗过,死开。”
  “这不是咲不让我抱的理由。”
  “给你一口气你还真喘上。”
  “这不是咲吗?”
  我冷下了脸,“嗯,是吗。我想你还是我错了,喘上的是谁。”当然知道他今天为什么会提早回来。还不许我尴尬闹别扭吗,这货还真调戏上。
  “不,不是,抱歉,是我的错。”阿征这样说着,却没有放手,反而是抱得更紧,“是我做得不好,抱歉。咲,是我考虑不周。”
  “……啊哈?算了,嘴上说得好听的人多了。啊喂,别用深闺怨妇那套来想我。你自己看着办吧,不管我,大不了姐我自己去找别人玩。矣,开玩笑,别当真。”为什么我调戏他的效果就不好?我抽着嘴角松开他勒紧的手。理论上这是很甜蜜的反应,但对象是阿征,还是先考虑生命安全啊。“说实话,我无聊了,你最近有没有时间陪我?”我自动无视自己书房里的一大堆工作。
  “会有的。”阿征低下头,额抵着额,“只要咲希望,就一定会有。”
  我皱了皱眉,推开他,“我不喜欢听这些。”任何人的生活都不可能只有爱情,这种话谁信谁白痴。
  “咲误会了。我的确是希望能说些话来哄你开心,但我说的亦是事实。”阿征将我拉回来,“咲,我的意思是,我会有很多其他的事需要做,但咲是最重要的,所以,其他事在咲的要求下,我可以放弃。无论是甚么都可以。”
  我皱着眉,“哈?那我要求你放弃篮球都行?”
  ──出、出现了,关于篮球和老婆谁更重要的问题。
  “一,咲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你是不会让我为难的。二,即使为难,咲也是有理由,我会尊重你的意见。”
  “……听到心里更不舒服。说到底还不是让我自己掂量分寸。”啊啊,要做个聪明的妻子。嘛,任何人都是要有寸的,是我对阿征胡搞蛮缠。我不想再多说,阿征也累了,我转身正想离开,又被阿征拉住。
  “又犯傻了?这是咲的角度,”阿征伸手揉我的头,“从我的角度来说,是咲体谅我,这是出于感情,而不是道德伦理制约,所以结果看似是一样,但出发点不同,实际也是不同的。是不是?”阿征伸手再次将我抱住,“你又在生闷气了,咲。”他侧头蹭了蹭我,“咲想要的,我说过都会给你,但你也要给我我想要的,可以吗?”
  “……”对待其他人还好,但我对阿征的要求总是高到我自己都觉得过分。明知道“应该做”的事,但我没办法将自己塞进去,否则就心烦气躁。比方说,今天阿征特地早回来陪我,我就应该闭嘴感谢他。
  “又乱想甚么了?回来。”阿征稍为用力地按我的后脑勺,“咲,我希望你做的不是你现在在想的,发脾气也是没关系的,但我不希望再出现像今次一样生闷气然后转身离开的事。你无论说甚么我都不会放手的,不必担心,你根本没需要害怕受到伤害就先离开。如果你是因为意兴阑珊就不想再说,这会让我更难受。你应该要多想一下我的感受。”
  “抱歉。”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轻声道,“你经常在聚会中受委屈的事。”
  “爸爸跟你说的?”我挑起了眉。暗地里的不少,但明着来的,就只有上一次茶话会的事。
  “爸爸是让我跟你说说宫下家的事。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再这样侮辱你的,相信我,我可以做到的。请再给我一点时间。”
  “……矣。”我抽了一下嘴角,“喂,等一下,比起这个,我其实更想知道宫下裕子为什么会针对我,不,其实我也不是很在意这个,我和她又不是熟。我说你,虽然我不喜欢说甚么『男人的事』和『女人的事』,但这种明显就是女人间的白痴事,你就死开算了吧。”真要让他插手,我成甚么了,“我可不是说没你的原因,但这也是我的责任。”是觉得丈夫有责任陪着承受这些的妻子,但实际上,就算只是因为自尊心,在我确定自己能处理的前提下,我都不容许自己向他求助这些。
  “咲,相信我。再有一年多,我就会毕业的。”
  “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而是,想人尊重,本身就不是可以靠别人来达成的。如果可以由别人做到,那也不是真的。在作为你妻子的同时,我也是赤司咲良。”
  阿征稍稍推开我,望着我,“好的,我明白了。你的做法我是不会干涉的,但我希望你以后不再对这些事避而不谈。我本来也一直希望找时间跟你谈谈这件事,只是找不到适合的机会。”他扫开我的额发,在我的额上吻了一下,“再忍忍,咲,给我一点时间。”
  “时间?”结婚两年,我不喜欢的事,他都看在眼内吗。我心虚地想,阿征不喜欢的事,我又是不是真的都知道?
  “给我足够站上去的时间。”
  “……所以?”
  “所以,我希望你可以过得更开心。”他再次将我抱紧,“我的确不希望咲会在我困难的时候就离开──虽然我知道你是不会的。但我希望的是,你可以永远都因为我而健康快乐,不是为了我而受委屈。你是我的太太。”
  “……我没说钱、家世不重要,贫贱夫妻百事哀,但要你很有地位、很有钱才能开心,我说,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其实以赤司家在东京都有一个马场的家世,到底为什么阿征会认为我不满意。
  ──还不如说我不满的是他有钱到过头啊操。
  我发现我们最近的沟通有很大问题。
  大概是,结婚之后我们只顾着粘,将很多实际的生活问题无视了,松懈了罢。
  “我没有侮辱咲的意思,”他有点头痛地道,“我的意思是,我希望可以更好地保护你而已。咲,你先好好听我说。”
  “……我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有误会你。”我都头痛起来,“所以不是说了我不用你保护甚么了吗。难听点说,我就是废柴而只靠爸爸妈妈,我也生活无忧。如果其他人只是因为你而给我面子,那会让我挺恶心啊喂,你刚才不是说了明白……”我不觉得会有其他人比阿征更了解我,但是,说好的默契?
  于是我们在浴室争了好长的一段时间。
  “……知道了,我以后会向你发牢骚,你要嫌我烦就是自作孽。”我作为人妻帮阿征擦着背,眼珠萧瑟地撇向一边,“说归说,你别插手。我连自己都保护不好我会胸口痛。”所以我们今次算是谁赢了?
  “我明白了。但是,咲,你必须要答应我,如果处理不来,不能够白受委屈。”
  “一,爸爸对你的原话应该是我跑去作恶,所以要让你来管教我,我不明白你是如何将事情曲解到你要保护我的地步。”我用力地擦着手下的背,“嘛,谢谢你的维护。二,你说不会勉强我,现在『必须答应』是食言吗操。”
  背对着我的阿征,一头的泡,样子呆萌──虽然明知是假象──到让我完全没办法生气。他说:“爸爸是有他的期望,但咲不需要理会,你过得高兴就可以。咲,你也答应了会给我想要的。”
  将阿征冲干净后,打包送到床上,我脱了外套,也一把扑了上去,大字型趴在他身上。阿征被我压到皱了一下眉,但没吭声,乖巧地由着我玩,双手抱着我。我抬头望着他无奈的样子,低头在他的胸口上蹭。
  阿征叹一口气,轻拍我的后脑勺,“我记得我说过的,不需要担心我生气。”
  信你就有鬼。我依然沉默而萧瑟、可耻地在他的身上蹭来蹭去,抱着他摇来摆去。阿征没阻止我,隔了一阵子,我再抬头一望,啊哈,操你妈的阿征明显是变高兴。刚才在浴室时明摆着是有生气。
  ──你其实都超难搞。
  我低下头,蹭蹭复蹭蹭。
  又过了一会儿,阿征也贴着我的脸回蹭。我抬头,对视,矣。阿征翻过身将我压在我身下,动手。
  ──结果还是粘比一切沟通都要更重要吗。
  嘛,反正,会沟通就是为了更长久地粘下去,这样也行,啊哈。谁都没说东风和西风谁压谁会更好,这本来就不是应该用胜负来论断的事。
  “咲在傻乐甚么?”阿征啄了一下我的唇,笑道,“喜欢吗?”
  “我想问你一件事。”我木着脸。
  他又亲了我一下,身上紧贴着我,“是甚么?”
  “你这样的出身,学武术这我是能理解,但为什么会有混混的气质。”我用左脚膝盖顶在他的腹上,推开去,自己向一边滚了开去。叫你调戏!我用被子将自己包住,坐在床边,冷眼望着衣服脱了一半、略显狼狈的赤司征十郎,然后转开眼。阿征的身材愈来愈好啊啊啊啊。
  “……咲。”
  “甚么。”
  “过来。”
  我瞥了他一眼,然后将头都缩进被中。突然想到,他不会是认为我寂寞了,所以要早点回来“安慰”我吧。被子外传来他的低笑声,我愈发的面无表情。不过,数一数,我们也忙到有个多月没在一起过。还记得刚结婚的时候,别说是每日,胡闹起来一天不只一次都有。
  我玻Я瞬'眼睛。死小子,等着瞧。
  “咲。”阿征在被子外面哄我出来。
  我伸出手,将他的手拉进来,拉进衣服里,按在身前。
  “……”他沉默下来,但手很诚实地动了动。
  “……”虽然我的脸很热,但我对自己的成果还是有自信的──最近日本新出了专用于胸部的润肤霜,它虽然没丰胸效能,但会让皮肤更好,广告词是像剥了壳的鸡蛋,效果亦确实出众。而我,已经用了个多月,啊哈。
  然后我们继续未竟之事。
  过后,我枕在阿征的肩上,看他的情绪比之前要好多了,我却又沉默下来。
  ──我果然还是在行无耻之举。
  “咲,”阿征的手抚着我的脸侧,“你今天是发生甚么事了吗?”
  “……好重的心机!”他其实就想问这个吧喂。
  他掐了掐我的脸,“我只是希望咲可以自愿告诉我关于你的事。”
  “我本来就要跟你商量。”路西法。我翻了个白眼,起身穿好衣服再说。坐在房中的沙发上,我续道:“佐藤先生让我跟他去英国。”我抬手打断想说甚么的阿征,“我决定留在东京。先说,我是有出国的想法,但至少在你大学毕业前,我想留在日本。结婚的最初几年就不在一起,怎看怎傻。”不是想放弃理想,可我亦知道自己想要的是甚么。
  家庭也可以是一个梦想。
  阿征牵过我的手,五指穿过我的指缝,扣紧,“我明白了。咲良,放心去考虑出国的事,不必担心,我亦,”他笑了笑,“不是对自己和对咲没信心的人。你亦应该要对我有信心。”
  我笑着跟他握紧手。
  温存了一会儿,我起身去浴室,想要冲干净再睡,但我望着镜子,沉默下来。
  “……咲?”站在门边的阿征尴尬地道。
  “我是来让你哄的没错,但你要体谅我现在想去死的心情,我拜托你二十四小时内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去死。”为什么每次请病假的都一定是我。操!
  “……咲?”阿征凑了上来,一手从后抱着我的腰,一手伸在我的嘴前,让我咬。
  “……你到底当我几岁。”
  他又笑了一下,“还真的是不太好说。”
  “……”
  “……”
  然后我们一起笑了出来。
  “老公。”
  “嗯?”
  我蹭在阿征身上,“你甚么时候放阿熊出来?”除了赤司征臣发动技能.父亲的威严,绕过阿征送给我的阿熊外,就连我亲爸买给我的,都被阿征锁在了储物室。
  “……”他一手揽住我,一手轻轻、轻轻地抚着我的头发,“咲还是不满足吗?”
  于是我将他一巴掌推开,回房抱着赤司征臣给的巨熊睡,背对着阿征,胸口憋到生痛,差点想哭,任阿征再哄都不扭过来望他。我、我连阿熊都保护不好。
  “咲,你这是要为了玩具而和我闹的意思吗?”
  甚么见鬼的语气。我转头瞥了他一眼,然后背对着他蹭过去,阿征也没再强求,我抱着阿熊、他抱着我,便入睡了。
  ──我真的有心理问题吗。
  第二天早上,我一醒来就看见靠坐在床头的阿征在按我的手机。我迷糊地凑过去看,然后僵住。
  电话簿中的“投币阿熊机”一名,被改成“阿熊”。
  ──赤司征十郎你脑子有病吗!
  处、处心积累取代阿熊甚么的。我的四肢有一瞬间无力。
  “你要真觉得我有心理病,”我马上坐起来,将手机夺过,抓狂地拍着床,“就带我去看医生!将自己换成阿熊却没想给我治病是甚么见鬼的恐怖片!有看过《猎人》吗?你这死小子根本就是伊耳迷!以前还关我小黑屋……我穿的明明是《黑篮》!”这套动漫原来真的很险恶。
  ──我好像黑了甚么角色。
  阿征单着一只眼,很无奈地叹一口气,“一般来说,不是应该会喜欢丈夫如此重视自己的吗?”
  “问题是对象是你,”我想起高中时无数次险被他带入歧途的经历,“那就是恐怖片。”
  “事实是,”他居然跟我分析,“无论对象是谁,做出这种事也是颇为恐怖,需要担心是不是会有酿成家庭惨剧的可能性。毕竟,过分的占有欲并不是健康的事,这不是爱,而是出于自私的变态。”
  ──我下一句要接甚么。
  “不过这是我和你,我是会自私,但出发点,一定不会是希望伤害你的。所以,完全不需要担心,”阿征笑着扶着我的脸,另一手扫开我的额发,在我的额上用力吻了一下,“交给我就可以了。”
  ──更恐怖了。
  我抬眼,望着有一丝尴尬、显然也知道自己在做蠢事的阿征。会一本正经分析这种事,阿征自己的脑子也正在有问题。我们对视着,然后一起笑了出来,我倒在他身上笑个不停,他也忍不住苦笑,伸手将我抱紧。
  春末初夏,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所有的东西都散发着幸福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五章 目标熊
  
  两年,又过去了,阿征在再一次樱花纷飞的日子中,从东京大学毕业,我也刚升上日本文化服装学院的三年级。在佐藤兼司去了英国后,渡边乐带着我去了东京的另一家设计室当兼职,我的生活重心再次回到学校,只是,这次再没有篮球。这天,我特地跷课,去了参加阿征的毕业礼。赤司征臣临时有事做,我的父母也工作忙碌,所以我是和家里的井上太太、主厨大叔等各位一起来的。他们在赤司家的日子,比阿征都要久。
  “哟,学姐。”穿着毕业袍的青峰大辉向我随便地挥了一下手,“嘶!喂,五月,你又打我干甚么!”
  “说了你多少次,不准对咲良姐无礼!”也身穿毕业袍的桃井五月,气鼓鼓地挥着拳头。
  “不就是赤司的妹……”
  “我揍你哦!高桥大人也是你可以侮辱的吗!”
  “啊哈?又关这个甚么事?学姐都变学妹啦,我又没有不尊重学姐的意思,你有没有再鸡婆一点。”
  我沉默地看着这两位在吵,拿着花和礼物的黑子哲也上前向我打招呼,规矩地向我躬身。
  “您好,又是一段时间没见了,咲良学姐。”
  “早上好。”我笑着扬了一下手,“你的毕业礼是甚么时候?”今天是东大的毕业礼,黑子不是东大的。
  ──当然,青峰是体育特优生。
  “是在下个星期。”
  “听说你拒绝了进入国家队。”
  “是的,”黑子的脸上浮起一个清浅的笑容,湛蓝色的大眼睛在这天的清晨下熠熠生辉,“我已经在向中学求职,未来希望能够成为一位中学老师。”
  “也不错啊。已经有回音了吗?”
  “不,”黑子若无其事、一本正经地道,“一封都没有,似乎是被无视了。”
  “……”
  正寒暄着,桃井又向黑子扑过来,青峰黑着脸啐了一口,撇开脸。青峰作为男人的行动力依然故障。我说,我和阿征都结婚四年多了青峰到底在搞甚么。
  典礼开始,作为毕业生的桃井、青峰以及后到的绿间真太郎也去了前面的位置,我和来观礼的黑子、紫原敦、黄濑凉太以及其他人的家属去了后面的位置。其他人好奇地望向我,我向他们点了一下头打招呼。
  “矣,”黄濑凉太的大姐姐望着我,“真的是赤司太太吗?”
  我点下头,扬起手,“你好。”
  “呜哗!赤司同学真的是结婚了的耶!”
  我冷静地点头。
  四周向我投来的目光愈来愈多。我以阿征太太身份出席的活动,还是只限于和赤司家有交际的场合,公众前我并没有多露面。赤司家是大众眼中的豪门,再加上阿征今年只有二十二岁……我的眼神游移了一下。该说我的行动力也不俗吗,突然有罪恶感。
  台上,是作为毕业生代表致辞的阿征。比起断续往来的许多“年级第一”,能够一直保持这种成绩、坚持不懈的阿征,很厉害。他当然是有占脑子天生比较好的便宜,但是,不努力,甚么都不可能发挥出来的。我一直都觉得从来没有必然的成功,阿征愈厉害,我在高兴的同时,也愈心痛;他愈不觉得自己辛苦,我就愈心痛。
  嘛,反正我有这样想、这样做的资格,心痛他不算是冒犯。
  辛苦你了,恭喜你。
  场景恍惚有一瞬间回到认识他的那一年,我和松本香织在聊天,坐得歪斜,他却放松自然地向学姐们打招呼,坐姿优雅,嘴上的话可不太客气。当然,我也没多客气。
  我笑了笑,看向戴着四方帽的阿征。
  “……最后,请允许我为私人的理由说一句话。我们的毕业,要感谢身边对我们作出支持的人,当然也会有父母家人,而我,也希望借这个机会,”阿征望向我,笑了笑,“向我的太太道谢。”
  “……”说不开心是假,但我的脸烧起来又有谁来赔。我面无表情地瞪他。我最不擅长对付这种东西啊操。
  “咲良,我们一起走过高中、大学,也会继续一起走未来的每一段路的。”
  “……”旁边的人都在起哄。我呼出一口气,然后双脚微微分开站好,双手围在嘴边,大声叫道:“去死!”你再说就回去跪搓衣板。
  在全场的呆楞下,阿征却笑了出声,早就习惯我的失礼,“是,抱歉,你明白就可以了,我就不再说,任何会让你害羞的说话了。”
  ──你已经在说。
  我捂着胸口转身先走,在一处僻静的地方,弯腰扶着椅子,在树下的一处长椅上坐下。市川朝日已经进了国家队,女篮的其他人亦都大学毕业,各自有工作;高中同班三年的浅川南美,她在大学一年级的时候赢了一个世界青年艺术家大奖,已经出国游历,成为一个职业画家。中学邻座两年的太田由香,也从东京的艺术大学毕业,当了剧院的场景设计师;她的男朋友眼镜男,成功去了麻省理工念物理,今年八月也要毕业了。
  青峰、紫原和黄濑都进了国家队──日本以外的篮球队要糟糕;绿间成为了检察官──罪犯们会糟糕的;阿征也会正式进赤司财团工作──整个日本糟糕吗。
  黛千寻早就跟我们没有联络,叶山小太郎也在国家队,实渕玲央当上时装杂志的编辑,至于根武谷永吉,听实渕说是回了老家继承家里的店。洛山的其他人,也各自有去向。
  “咲。”阿征弯下腰从后抱着我。
  我转身,双手抱着他的腰,头埋在他的身前,“恭喜。”
  “是,谢谢。”阿征揉了揉我的后脑勺,“没有在恼吗?”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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