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黑篮]咲良的篮球-第4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不,不足为惧。”阿征将毛巾盖在头上保持体温,目光扫过对面板凳,眼神在毛巾的阴影下却更形锐利,“黑子就算能够对我用上他的新招数,我预计,也不可能维持多长时间。”
我抱着手臂站在他面前,“你是说诚凛这次比赛只是用来磨练黑子?”
“本意是这样没错,但是,”他将毛巾拿下,站起,“诚凛和黑子,都不是会抱着这种心态上场的人。黑子,他对胜利相当执着,不到终场前都不会放弃要胜利的打算。我们是,帝光。”
成长的烙印倒是谁都去不掉。嘛,也没甚么不好。“依你所言,他们是想将黑子放在关键时刻用了。黑子现在没用,五对四,洛山的余地太大。阿征,待会儿是你要上还是交给我?”
他望望队员的表情,点下头,“那就拜托你了。”
第二局,我站起来进行场边指挥,阿征和其他队员需要考虑的事变少,行动更敏捷起来,洛山的快攻更上一层楼,将诚凛压制到喘不过气来。诚凛的教练相田丽子也站了起来在场边来回奔跑,指导着想板回局势。我和阿征交换手势,场上和场下的指挥交替,随时变回节奏,洛山依然压着诚凛来打,相田丽子只能勉力维持。
完半场,分数因为快节奏而拉高,八十九比五十三,洛山领先。
“下半场换人……”白金监督站起来在板凳前指导,“你们入替,保留体力。赤司,第三局减少对上黑子的机会,最好让他完场前都用不出他的招数。金城,去那边帮一下,明天还会有比赛,你们要保重身体。”他抱起手臂,眯了眯眼,“明天还有比赛的,是洛山。”
“啊!”队员大声应道。
我想了想,扬手示意,“监督,第三局,让阿征对上黑子吧。”
“我认同咲的想法。”阿征扭紧水瓶盖,“黑子不是半途而废的人,倒不如,先将他引爆,而非冒险在第四局让他反击。”
我接口道:“防止绝地反撃带来士气,让诚凛有翻身的机会。”
诚凛 VS洛山。
那个冬天后,难得的再一次对上。
我和阿征再次交换了一个相同的眼神。
死过一次的人,反撃的力度可不能小看──我说的,是我们洛山高校。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章 展望未来
“赤司!”白金监督站了起来,板凳上的其他队员也激动着。
第三局的中段,阿征竟然被黑子哲也带球过了,连一点反应都没有,只能楞在当场。黑子弱化自己存在的能力,又再一次成功了。场上的和场下的都很清楚地看见黑子的动作,惟有面对他的阿征,无法反应。
阿征向我示意,我站起来叫了暂停。回到板凳上,阿征用毛巾盖着头,坐着,十指交叉,一言不发。我让其他人休息去,不去打扰阿征。一分钟很快就过去,再次站起来时,阿征一把扯下毛巾,向大家笑了笑。
“今天,让我们教会诚凛,甚么才是真正的败北。”才刚被人正面过了的阿征,向着队员如此道,淡定,自信。
其后,阿征一次又一次地对上黑子,但都被过掉,双方比分一度拉锯至平手。洛山的人全部沉默,板凳上的安静下来,球场上的,则是盯好对手,让黑子和阿征一对一。
第三局只剩三分钟时,洛山落后十分,然而,在黑子想再一次故技重施时,却被阿征一指将篮球戳掉,偷球后利落地绕过对手,跑到前场,三分线起跳射入。
我和白金监督的身体一下子松下来。
诚凛完了。
再多的技巧也是白费,阿征这次,只是用最简单的以力破巧,磨到黑子累倒、还未发展完全的动作出现破绽,再一举撃破。
“……还没完!”火神大我冲了上来,从洛山队员手中抢过球,以一个强力灌篮挽回士气。
国青队,名不虚传,被国家队操练过的火神大我,能力再进一步了。
哨子声响,第三局完,洛山和诚凛平手。一分钟的时间,金城和我抓紧时间帮队员放松,其他板凳上的队员也主动相互帮忙,白金监督蹲在阿征身边,快速地提醒着注意事项。虽然这不是决赛,但是,洛山众人严阵以待的程度比过去的每一场都更甚。
谁都知道,近乎不败神话的洛山高校,两年前就折在诚凛手上,终断了连续称霸联高、冬季杯的历史。
现在,诚凛败了一年,而洛山早就重整旗鼓。
“哔──!”哨子声响。
我刚好帮他系完鞋带,阿征轻拍了一下我的头,然后放下毛巾,站起来,“走吧。”
“啊!”洛山士气高涨。
第四局,开始。黑子终于被换了下场,诚凛和洛山的人质素都很高,但两队之间的较量,还是逐渐落在火神大我和阿征的身上,诚凛其他队员一突破洛山防线,阿征就上前救场,火神又会追上来拦截;反之亦然。
吱──身量高大的火神大我和阿征激烈地相互角力。
“高桥。”坐在我旁边的白金监督叫了我一声。
“甚么?”
“我觉得我们能赢。”
“嗯,”我扶着板凳站起来,“我也是这么觉得。”我深吸一口气,将手围在嘴边,大声道:“洛山加油!”
早被这场拉锯战牵引心神的观众,也热烈地为双方队伍打气。
“哔──!”哨子声最终再次响起。任何一场比赛,都有终结的时候。
拍、拍、拍,晃动白网后,橙底黑线的篮球跳弹着滚出场边。
体育馆中一静,随即爆出如雷的欢呼声。
我像个孩子一样,鼻梁发酸。
“……进入决赛流程,恭喜洛山高校晋级!”主持人的声音在音响箱中响起。
我笑了起来,连跑带跳地拖着右脚扑向也向我走来的阿征。
“咲。”阿征笑着紧抱我。
“恭喜。”我紧抱着阿征的脖子。
“谢谢。”
“辛苦你了。”
“不。”
阿征紧抱着我的腰,我使劲地揉着他一头都是汗水的红色脑袋。被黑子一度突破也没失方寸,阿征干得好。
──突然觉得我儿子长大了的糟糕感从何而来。
被眼镜男讽刺完全是我自找的吧。
后来,双方敬礼、退场,洛山高校明天还有准决赛,会对上海常。回到酒店,开过赛后会议后,大家去了吃饭,我留下整理资料。没多久,门铃响起,三秒后传来开锁的声音。
“你和他们这就吃完了?”我一边看手表,一边向推门而入的阿征道。从早粘到晚,再这样下去,我和阿征迟早进入无朋友状态,啊哈。
“你今天早餐时没吃多少。”他拿着外卖的袋子放在桌上,揉了一下我的头,帮着我将一桌的文件收起,“还是觉得胃不舒服?”
“还好,就是偶尔想吐……”我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着外卖袋子,看见里面的粥,“有没有搞错!”又逼我吃粥!
“……”
“喂,”我抽着嘴角抬头瞪他,“你这表情又在脑补甚么,我的好朋友才刚到啊操。”都说了是胃不好,怎么可能吐了就是怀孕。
“不,我知道,只是念头一闪而过而已。”阿征轻轻拉开我捣乱的手,帮着我将粥和食具拿出来,在我面前摆好,“我以为你反感怀孕。”
“还好,也没讨厌。”我顿了一下。反省。“不,我喜欢。”我对自己怀孕的事不太感兴趣,但也喜欢小朋友,这样说不算说谎,啊哈。
阿征望了望我,挑眉,拉开我旁边的椅子坐下,“咲,你最近是不是有甚么烦恼?”
“……你问得还真隐晦。”我耸耸肩,“我可没说谎。”用匙子搅着粥,再捧起碗干脆地一口倒进嘴。
“慢点。”阿征没制止我,只是轻顺着我的背,在我放下碗的时候,拿出手帕帮我擦嘴,“不用担心,我的确是希望会和你有小朋友,但希望至少是在你二十四岁之后。”
我惊奇地望着他,“你还真有仔细打算过啊?”二十四岁刚好是开始最适合生孩子的年龄,他还真知道。
“咲是顺其自然派,但是,我不希望事情太过依靠不可掌握的所谓天意。咲不去想的,我帮你想就可以了,不必担心。”他收回手帕,叠好,“你同意?”
我憋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实话:“老实说,我想到生孩子就怂,我找天给你看生孩子的录影。”我抽了一下嘴角,“原本是打算不结婚就不用生孩子。”谁他妈的知道我真找到可以结婚的人,“但是既然要和你结婚,你要想,我也不反对。”
“不会觉得勉强?”
我翻了个白眼,“我像是勉强自己的人?我勉强你还差不多。喂,说了不是反感生,只是原本没想过,根本不是讨厌,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我停了停,“那就说清楚吧。”
阿征伸手牵着我,“好的,我在听。”
“我说你,孩子生下来,需要负责的是爸爸和妈妈两个人,我一个可生不出。同时,孩子不是也不应该是让父母不幸福的人。事先说明,将来有一日,如果我们没感情了,不离婚的理由可以有很多,但不包括有孩子,决定如何做的也是我们,不能将责任推到孩子身上。孩子不是让家庭勉强维持下去的籍口。将来的某一天还大声跟孩子说我为你牺牲了甚么甚么,然后让孩子要做甚么甚么,这可不是我愿意生孩子的原因。父母决定生下孩子,就有义务去照顾他们,孩子也有义务要孝顺,但这不是基于等价交换,而是基于家人之间的关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同一个行为,出发点不同,意义就完全不同。
阿征想了想,然后点头,“但作为赤司这个姓氏出生,家族责任也是要负起。”
我点头,“我不是要放弃责任,但我不认同孩子的出生单只是为了家庭责任,最重要的是孩子是『我们』的孩子。不是这样的话我不要。”
阿征一手握着我的手,另一手伸过来揽过我的肩,将我拉过去他身边,低头吻了一下我的额,“不只是赤司,而是我和咲的家庭,这是当然的。”
“真想清楚了?”
“你答应了?”
我抬头望着他。很认真地讨论、规划将来的婚姻生活,我突然感受到真的要结婚了的真实感。
“阿征。”我将头埋在他的胸口,双手抱着他的腰。
“嗯?”
“你知道我喜欢你的吧?”
阿征沉默了一阵子,然后叹了口气,扶在我腰上的手向上稍为用力地扫着我的背,“傻瓜。这是当然的,你最近几天不开心就是为这个?咲呢?”
“当然。”
“咲。”
“甚么?”
“是我的表现不够好,让你不安了。抱歉。”
“……”为什么不安的会变成是我,原先不是说好是阿征的吗喂。“是你先不开心的吧喂,别又推我身上,自己装大哥哥。”
“嘛,我的确是希望咲可以一日比一日更喜欢我。”
“你真的甚么都说得出口。”
“……”
“阿征?”
“……”他伸手摁着我的头,死活不让我抬头看他的表情。
“阿征。”安静地拥抱一会儿后,我叫道。
“嗯?”
我勾起嘴角,先将头抬起来,望着阿征的表情,“我最喜欢阿征了。”
“……”
我转身拍着桌子狂笑,他叹一口气,从后抱住我。
洛山在这个夏天再次成为联高篮球赛的冠军,而我和阿征,也来到要试穿礼服的日子了。赤司家坚持要办日式婚礼,我爸爸一定要我穿婚纱,在一切准备工作都不用孩子们插手的前提下,我和阿征也确认对方都没特别的想法后,便不发表任何意见,随得家长们折腾。
所以,试礼服这天,我糟了──
“……”我深吸一口气。
“是,高桥小姐,请再忍耐一下。”服务员帮我将腰封固定好,努力将本来就不胖的我塞进要超瘦的人才穿得下的纯白婚纱里。
──将婚纱栽成二十吋腰的人是甚么心理。
“不,”我冷静地回首望向服务员,“请你换一件。”
从我走进试衣间,已经过去了三十分钟,而这才是第一套啊啊啊啊啊。
我望着前面的全身镜,没太大感觉。我因为穿不了高跟鞋,婚纱下摆不能做成曳地,否则我撑不起裙子,全身的比例反而会被拉短。再者,又要注意做成让我看起来更高挑的设计,婚纱是偏向简洁的风格,免得掩去我本身在女生当中就是偏高的高度。
──赤司爸爸不会就是满意我的高度吧喂。
所以,其实我就是穿了一条比日常要隆重一点的连身白色九分长裙罢。直至服务员将一方白纱冠上我的头,用一个小巧的皇冠造型发箍固定好,看上去,才有了婚礼的味道。
“是,可以了。”服务员耐心地摆出专业的微笑,替我理好裙子后,便举高手拉开更衣室厚重的绒布帘子。
我一抬头,便看见已经换上白色燕尾礼服的阿征。阿征的礼服和我身上的是一套的,为了配合我,阿征的礼服也是很简单,相对来说细部剪裁就更为细致,显得他的身型更修长了。
──帅。
──帅到爆。
阿征因为嫌麻烦,上高中后一有时间便将额发理得很短,但最近也留长了不少,衬得他的脸型成熟不少。他虽然算不上高,但因为运动,体型很标准,样子也本就长得清秀漂亮,穿上礼服,简直是……帅到不行。在礼服公司闪亮的水晶灯下,人的眼睛都要被晃花。
现在为我穿上礼服的人,是几个月后就要成为我丈夫的人。
阿征望着我好一阵,我笑着向他伸手,他便大步走了过来,抬手轻擦我的脸,一手揽过我的腰。我抬头,与他对视。
谁都没说话。
我仰头,侧首在阿征的脸颊上亲了一下。阿征扶着我的脸,吻了一下我的额头,再向我的唇吻了下来,我也闭上眼睛,双手扶在他的肩上。一起来试礼服虽然很麻烦,但是,也是一个很好的体会幸福的机会吧。不,这样说也不对。会幸福,是因为有阿征在身边和我一起做这些事才对。
之后我们也不再挑了,就选了我们第一次看对方穿上礼服的这套便行。
西式的完了,还有日式。
这天下午我和阿征又到了另一家专门做和服的店。我披上一层、一层的布,被绑上这又勒上那,我像个娃娃一样被服务员帮忙着套上白无垢,梳上传统发髻──好吧,我的短发梳不来,这是假发──又簪上簪子。我的脸上被扫了粉,唇上染了红,最后,戴上白色的棉帽。
──他妈的日本穿衣的装道也是我要学的东西。
在充作更衣室的和室中,穿着和服的服务员跪坐下来,将木门推开,穿着这玩意、行动不便的我被扶着走出去,踏上门外的木质回廊。
一扭头,走廊的尽头,是穿着黑色和服的阿征。
已经累得够呛的我向他打了个眼色,阿征便一脸若无其事地走过来,三言两语支开服务员。她们一走,我便拉着阿征在回廊边上坐下。我不能趴在地上和阿征身上,以免将衣服弄皱,只好双手扒在柱子上借力,悬着的双脚踢了踢。
──说好的幸福就不累啊。
该死的,我还有婚前学习课,以免在繁复的日式神前婚上出错。
“有人说,有请宴的夫妇比裸婚的会没这么容易离婚。”我木着脸说,“我想是真的。”有心力搞成这场婚礼还没分手,肯定有爱,嘛,又或是有不得不结的理由。
──这原来是试验婚姻的可靠性吗喂。
“……”阿征除了安慰性地拍着我的手背,也没作声。
是吧,我就说累,这货有时候玩完将棋也不收拾,部活玩得也是高速、激烈的篮球,还不到十八岁的他会耐烦这些才有鬼。
咚、达,咚、达……回廊对出的日式小庭园中,洗手钵旁的舀水竹瓢随着水流一下、一下地摆动着,水满了,咚的一声,一头坠下;水倒了,又达的一声,另一头坠回来。规律的声音衬着流水声,让附近更显静溢。
阿征向我伸出手,我会意地递过去,阿征便扶着我站起来,步下回廊边上的台阶,环着我慢慢在小庭园里的小路上走着。
水流、小桥、松竹,还有沿路的石灯笼、石塔,四周静溢安逸。
我扭头望着阿征,他也正望着我。
我们相视一笑,相互蹭了一下。
回到洛山高校时,某天,我抱着速记板坐在体育馆的一旁时,看着来回奔跑的男生们,突然有甚么从我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这天的合宿工作一完,我便拖着右脚快步走向美术室,放好画板和画纸,油彩、水彩、粉笔、素描笔等作画工具,全部被我翻了出来,纸也是画了没几笔便被我扔开,扔到一地,一张又一张。我皱着眉,又站、又坐,总觉得有甚么是想画,但就是画不出来。
连续好几天,一直到夏季结束、开学,我没上课,也没回家,直接窝在美术室定居,篮球部的事也被我一时丢开。
“……”我抓抓很痒的头,手上的画笔不慎一下画到我的校服上。我低头看着校服上浓重的色彩,灵光一闪,抓过笔记本,趴在地上便用素描笔画了起来。
我知道我是逐渐要搞清楚甚么了。
单是这样一想,我的心脏就会剧烈地跳动起来。
“咲。”阿征推开美术室的门。
“嘘。”
阿征便没出声,收拾着地上的脏乱。等我停笔了,他便将我抱起来,放到桌前压着我吃饭。他早几天曾经企图压着我去洗澡,被我一脚踹开──嗯,我几天没洗澡和洗头了,感谢阿征愿意抱我的大爱。
再过几天,等我终于画好后,阿征看准没人的时机,用力将我拖进更衣室,锁上门,不顾我的意愿强行帮我洗澡。
“我都说了会洗!”我拿起肥皂便向他丢过去,“之前只是没空而已!死开!”直接上手扒掉我的衣服是怎么回事啊操操操操!部室PLAY还不够,现在是要更衣室PLAY吗!
“咲,”折起衣袖、身上的校服也被挣扎的我弄到湿透的阿征,面无表情地望着我,一手拿着毛巾,“你认为我会相信你接下来会好好洗吗?不,我不认为你会。接下来,你无论还想做甚么,我希望你先洗澡,不要在这点上违抗我。”
洗完出来,我穿着阿征放在篮球部的换洗衣服,头顶盖着大毛巾,大字型摊在部室三楼的沙发上──外人早被阿征用不同方式使开了,楼上只有我和阿征。
“咲?”也换了干净衣服的阿征,蹲了下来望着我。
“死开。你真的当我是宠物狗吗喂。”竟然帮我洗澡,我的胸口被憋到生痛,“你比我大力就可以这样啊,操!”
“……”阿征头痛地叹一口气,然后不顾我的反抗将我抱住,一起坐在沙发上,“咲,你可以说你在做甚么了吗?”
“看到我的画了?”是一幅篮球比赛的画,还有数十张运动服装的设计图。
“嗯。”他揉了揉我的头,“我明白了,但也要顾及一下四周。你已经旷课八天了。”
“啊,”我将眼珠子撇向一边,眼前浮现起赤司征臣骂人的样子,“请让它随风而去。阿征,”我翻了一下身,跨坐在阿征腿上,正面趴在他身上,双手扒着他胸前的衣服,望着他,“你说过吧,我可以多依靠你一点。”
“这是当然的。”他伸手环着我的腰,以免我摔下去。
“那伯父骂我的时候帮忙顶一下,我答应我会认真地再跟他解释的。”
“责备是一定的,你连家里的课都旷了。但是,咲,你为什么会认为爸爸不会赞成你的想法?”
我挑起了眉,“你也不反对?”不敢说是梦想,但我知道我想做甚么了。
“只要你言之成理。无论是我,还是爸爸,都会希望咲开心的。而且,我说过,”阿征笑了笑,“咲的光,以后一定会比以前更亮的。”
“……”我刚刚臭完半个月,你说这个真的好吗。“阿征。”
“嗯?”
“你要不要我先下来?”
“不,再等一下好了。”
“不会更难受?”
“先忍忍,等等再说,乖,听话。”
我一巴掌狠打上他的肩,“操你妈不听话的又不是我!甚么口气。”我动了一下,想坐开一点,免得压着身下有反应的某,却被阿征揽着我的腰压着,我额角的青筋猛地跳了出来,“还有,你说的等等再说是甚么意思?等一下你是想做甚么。”
“咲不要?”
我的胸口真的被憋到要昏过去,“你还真说得出口!你难道要我答要吗,我要也不会就这样说吧喂!”
“那,咲,你是想怎么说?”
“……”我是,被调戏了吗。我冷笑一声,伸手将他的皮带扯开,吓到阿征马上狼狈地向后退去,制住我的手,脸色也红了起来。我坐了下来,在旁边抱着手臂,连连冷笑,“我调戏你还差不多。”
“……”阿征整理着裤子。
“……”我瞥了他一眼,转开脸,伸手扯了一下领口。隔了一阵,我便转回来,趴在阿征身上,伸手抱着他,侧头轻轻蹭他。
晚上他就跟姐姐回家了。
──床单当然归他洗。
第二天,我抱起画稿,跑到一个知名的服装设计师佐藤兼司的家门前,冒失地堵住人。
说,我希望能够当他的学生。
“……你自己都说你很冒失,你还敢做?”佐藤兼司咬着面包,没好气、没好脸色地道:“好好的小少女不上学,跑来堵男人!”
我木着脸用袋子狠砸过去,砸到他哗哗大叫。
“你!你不是说要拜师的吗!操你妈的打我是干嘛!脾气不好又没礼貌!”
“但凡你是娘娘腔抑或是严肃脸,而不是做出这么白目的举止,我都不会用白目来回应。没礼貌的是你,我有老公,再说让人误会的说话我就杀了你。”我冷着脸说完,然后扶着街道的墙,正跪下来,“很抱歉给您带来麻烦,希望您可以考虑收我做学生的事。”
清晨的街道上,没人,静悄悄的一片。
“拿来吧,”佐藤兼司叼着面包,口齿不清地道,一边张大手掌向我伸出手,“好歹先给我看看暴力人妻画的是甚么东西再说吧。本公子长这么大都没想过收学生啊,我明明还很年轻啊啊,哪里像老头子师父了。小人妻,要不要说一下,是为甚么这么想不开要早早当人妻啊?”
矣。
──我是不是一不小心又踏进甚么奇怪的领域。
我扶着墙站起,举起袋子,“太过火的说话给我吃回去,不知道怎么吃,我可以帮你,或者叫我老公帮你。”
“嘶!”佐藤兼司向后缩了一下,“喂、喂喂!我是你老师!给我放下凶器!”
“还不是。”我翻了个白眼,“就算是老师,也不能踩这个雷区。”
不知道,和篮球比起来,这会是一份怎么样的工作?
我希望成为一个服装设计师。
“……你没学过的吧喂。”
“是的。”
“油画那张就算了,操你妈这么丑的设计图都敢给本公子看!”
“技巧可以学,天份不能。请您看看我有没有救。”
“……你这个小鬼到底是从哪个石头蹦出来的啊?完全没办法理解高中就结婚的少女。”佐藤兼司按着太阳穴,头痛地道,“名字?”
──你以为我就理解你叫我人妻吗。
“初次见面,我是高桥咲良。”
但是,和篮球一样,我不会轻易放弃。
即使到现在,我还是,很喜欢篮球。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一章 原点
“……”我趴在家中的大沙发上,拿着一个小小的方型包,翻来覆去地看,还是没想明白为什么要在安全套要加味道。
“……”刚被我翻完裤袋的阿征,冷静地坐在一边看书。
嘶啦一声,我将它撕开,拿出阿套,一阵苹果香气传来。“阿征,有没有原盒的说明书?”这个分明只是散装。
“……”阿征顿了顿,从书包拿出一个盒子递给我,然后又不发一言地坐到一旁,拿着本书装着在看。
我翻出说明书,说香气是香熏,有助兴的作用。嗯,是有甜甜的苹果香味没错,但除了让我不能直视苹果外,我还真没觉得它有其他作用。我想了想,将阿套拿过来,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没味道的。就是没味道、只有香气的废物罢,那用正式的香熏就好了啊,作用比阿套上的要强得多,为什么偏要污染苹果。设计者的思量让人费解。
我转过头去,看见阿征已经背过身去,只留给我一个红色的后脑勺。
我抽着嘴角说:“你别摆这个样子,你让我觉得自己做了很奇怪的事。”
“……”阿征坚持不将脸转过来。
我跳下沙发,扑过去坐在地板的阿征背上,“阿征?”我将头伸过他的肩去看他的脸。
“……”他及时将脸扭开。
我眯了眯眼睛,转过另一个方向,阿征继续扭。如此来回好几次,我们便动起手来,结果是怕痒的我落败,被他弄到倒在地板上,笑到说不出话来。
“你……哈哈……给我停……”我径自在扑腾,阿征压着我的脚,一手扣着我的双手高举过头,另一手在我的腰上搔。看我的脸都玩到涨红了,他才停下来。我咬着牙将手上的阿套扔到他脸上,“去死!”
他面无表情地将它拿走,扔掉。
我直起身来,爬到茶几边上,趴在玻璃桌面上,继续做被我嫌闷而丢了半个小时的功课。阿征坐了过来,从后抱着我的腰,看着我做功课。搞定后,我没趣地将它随手丢开。其实也不是难,但高中的功课就是又多又烦,尤其是高三,将人当成考试机器来操练。我对学习知识有兴趣,但脑子很正常,怎么可能喜欢操练考卷这种东西。
──眼镜男这种操练得愈多份卷子就愈有成功感的,不在讨论范围内。
“咲,你旷课的问题愈来愈严重了。”阿征这才开始说话。
“篮球部的事我可没再落下过一天。”我拿过巧克力棒,抽出一枝塞进嘴。
阿征将头伸过来将我咬着的巧克力棒咬断半枝,“我现在,不是用篮球队队长的身份跟你说话,咲,不需要装作听不明白我的话。”
我郁闷地将只剩半条的巧克力吃完,再塞,又被他张嘴就咬掉半枝。“你知道我已经有别的打算,学校的课程没太重要。”
“我明白你有别的想法,但是,咲,你需要向我解释清楚。我会担心你的。而且,我不认为就此放弃你一向优秀的成绩是好的决定。你可以先考,将来不读再作罢。”
“我现在的问题不在这方面。跟好老师就可以入行;即使是走学院派,设计科系看重的也不是这个,基本的科目过关就够。”我轻呼出一口气,“我是美术功底不够。”我伸手将额发全部向上捋,阿征双手环着我的腰,我向后靠在他身上,手一放下,额发就掉了下来,发尾扫得我的眉骨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