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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篮]咲良的篮球-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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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稍为看过资料而已。”
  “他们隶属的财团是?”
  “佐佐木财团。”
  我笑了出声。这么简单的道理,我竟然想不到。
  佐佐木财团的规模远比不上赤司,一直在寻求和赤司财团攀上关系的机会,这些,赤司征臣都有让专人给我说过,为的就是让我有点阿征妻子的自觉。但我还是没能将自己代入进这个角色,结果中招。
  我没当场出声,回到京都后我才打电话给阿征道歉。
  “……抱歉,因为我的愚蠢而惹麻烦。”对方是知道我的身份而特地来找我攀交情啊。
  “不,下位者向上位者的讨好,咲喜欢的就收下,不喜欢的就推掉而已,并不是甚么大事。”阿征顿了一下,“说起来,我亦考虑不周,是因为我的缘故而给你带来不愉快了。是我的疏忽,抱歉。”
  “说甚么。”我翻了个白眼,“我本来就没多喜欢做这份工作,只是最近刚好想多作尝试。要真喜欢,我不会因为这种事就却步。”我不打算继续当模特儿。
  “我明白了。那样,我可以给你一个建议。咲,你当作不知情就可以,也免去有人得寸进尺,想要挟恩图报。咲之前的表现是不知情,顺着去就可以了。”
  “我听你的。”我大字型趴在沙发上,下巴枕着抱枕,道:“阿征,反而是我像个小孩子一样总是给你添麻烦,抱歉。”
  “咲在说甚么呢。”阿征的声音温了下来,“我也,给你添麻烦了。”
  我们安静了一阵子,然后一起笑了起来。
  “阿征,我现在想见你,可不可以?”
  “请给我十五分钟。”
  于是我站起来走出去,坐到大铁栏的旁边,仰着头望着星,一边等。没多久,街口传来汽车停泊的声音,我扭头望去,就看见阿征跑着过来。我扶着铁栏站起来,开锁,伸出手臂一把抱着他。阿征笑着将我抱好,免得我摔倒。
  “下次我去找你。”我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嘛,一报还一报,我可没对他差劲。
  阿征摸摸我的后脑勺,轻声道:“咲,结婚之后,我们是要一起住的呢。”
  “但是还是有分开的时候,”我蹭了他一下,“到时候,我去找你。”
  “好的,”他也回蹭“我知道了。”
  高二这年的春假,洛山篮球部依然如常举行着集训。假期快要结束时,代替要毕业的软弟寺泽飒太和我一起处理新生入部事宜的眼镜男说,假期的最后一天,中学同学会有聚会。
  虹村修造今年也从美国回了来参加。
  我想了一下,道:“我不去。”然后将原子笔倒置,笔头在速记板上敲了敲,继续思考要如何操练新来的超级新生们。超你妹妹啊超,熊死了。
  实渕玲央、叶山小太郎、根武谷永吉,这一届的首发们,要毕业了,叶山也进了国家青年队。
  女篮以前的队友中,市川朝日也收到国青的邀请,只有她有机会进国家队,继续朝职业篮球的路走。
  “喂,高桥。”金城大智伸出中指推了一下眼镜,“你年初不是说会去的吗?我说你不会是怕看见虹村吧?没想到你是这么渣的人。”
  “不是怕,是没必要。”没必要不见,但也没必要见。
  “你……”金城大智的脸扭了一下,抓狂地双手拍着桌子,“我不管你们了操!一个二个都这么冷血,为什么是我不甘心啊啊,我到底是担心你们个屁啊!”
  我抬眼转向他,“就算有时光机,时间可以重来,也没人能够做出一百个百分比正确的选择,也根本没事事都有『完全正确的选项』这回事。我们所能做到的是,尽力跟从自己的心愿去做决定,然后承担起每一个决定的后果,负上每一个应负的责任。谁都是一样。”
  金城大智摘下眼镜,用眼镜布细心地抹着,语气平静下来,“要我跟他们说你要结婚了吗?”
  “随便。”我知道他是为我好。金城是我和修造认识了六年的朋友,但不是阿征的朋友。我笑着反手拍了一下他的肩,道:“行了,我知道你,所以我一直都很喜欢你啊。”
  “我操操操操操去你妈的你想我被人杀掉五马分尸再丢去喂狗啊你这该死的混蛋啊操你妈!”随着日子过去,聪明的金城都已经发现在阿征手下的变态之处。
  我失笑着放下手上的速记板,走出去,向后扬了一下手。也是,就算明知道是不会误会的人,也不可以再乱说这类话。
  最后一次吧。
  谢谢。
  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七章 圈圈套套
  
  “……希望各位同学、学弟妹在他日走出我洛山高校之时,能够成为一个更加出色的人。我谨在此,如此祝愿,谢谢。”阿征一说完,台下便响起了如雷的掌声,尤其是一年生的学妹们,望着阿征时都双眼发光。
  “咲良,”依然与我同班、又再次邻座的好姑娘浅川南美,拉了拉我的衣袖,小声道:“放心哦,我会支持你将那些花痴的学妹都打走的!”她挥了挥小拳头,双颊认真地鼓起,“加油!”
  “谢谢。”我抽了一下嘴角,“浅川,你真是一个好人。”
  “高桥,”坐在后排的森阳菜,一手鬼气森森地搭上我的肩,“你只要将赤司先这样再那样,将他彻底地变成你的人就好了嘛。我相信你,”她大力地拍了一下我的背,差点没将我拍到扑向前,“作为圣光下的十八禁女神,你一定能够胜任的!”
  ──你到底在说甚么。
  “吶,高桥公主,”另一边的福田熏微嘟着嘴,将一小包东西塞到我的手上,“是草莓味的哦,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太害羞,不敢买啦~不用怕,有我们支持你的哦~努力爱爱吧~喂喂~”她的眼睛瞥向前排的金城大智,“你这个奇怪的班长眼镜别偷听女生说话啦,别看着公主好脾气就想得寸进尺哦。”
  “哼,”金城大智伸出中指,推了一下眼镜,“他们都是要结婚的人,用得着你们教吗?那个阶段已经不是这样再那样的问题了,肤浅。”
  “这样再那样是很重要的问题!”森阳菜将头搁在我的肩上,一手指着金城大智,“爱与这样那样同样是夫妻生活的重要一环!你这个肤浅的人类哦。”
  “嘛嘛~”福田熏满不在乎地摇摇手指,“这个东西一看就知道是处男了啦,阳菜跟他废话也没用的哦。他往后就跟柏拉图和强壮的手指结婚吧。”
  旁边的浅川南美已经羞到满脸通红,双手掐着校服衬衣的下摆,靠在我的旁边,“咲、咲良,”突然,她猛地一抬头,泛着温柔水光的双眼诚恳地望着我,“我支持你们爱、爱爱,加油!”
  ──喂。
  被女生们噎到吐血的金城大智,冷笑着说:“喂,福田熏,你故意给一个过期的安全套给高桥,别以为我看不到。你还不如直接戳穿。”
  他身旁的男同学拍拍他的肩,将眼镜男转回前方,勾肩搭背地说着其他疑似猥琐的话题。
  总而言之,好不容易地时至高三,大家还是对我有误解了。
  都没人要听我说话,就自作主张地随便想象了啊。
  ──嘛,我也没甚么要说。
  “喂!三年一班,给我安静点!”有着个大肚腩的训导主任一开口就朝我们班喷过来。
  于是开始有人小声说训导主任是欲求不满。
  开学礼完结后,在回去课室的路上,我压下声音向眼镜男道:“你要拉面味吗。”然后马上单着左脚飞快地跳开,留下跳脚的金城。上次春假的中学同学会后,眼镜男跟以前同班两年的邻座太田由香搭、咳、搞,嗯,交往了。当天晚上清醒过来的太田由香,立马就拨通我的手机,对着我嗷嗷乱叫,背景还有眼镜男难得慌乱的声音。
  ──啊哈。
  下午,部活收生完结后,我让忙了一整天的其他经理先走一步,独自留下整理资料。实渕玲央他们和经理寺泽走后,部室也带点空荡荡,新人会让这里热闹起来吧。
  “咲。”已经换回校服西装的阿征推门而入。
  “下午好。”我随手挥了一下,“你看中的那个,刺头啊。”每年都有些不听话的小朋友,确实让人容易有暴力倾向。我耸耸肩,将总算搞定的文件夹放好。
  阿征微微一笑,“这是很正常的现象,”他脸上的表情不变,话里的意思却恐怖起来,“只要稍为操练一下就没问题了。”阿征扶着我站起,帮我拿过书包,“你今天的功课都做好了吗?”
  我抽了一下嘴角。现在我每天都有赤司征臣安排的课,但我不是一个好学生,没先做好自己的事,便不会管这方面的课程。
  阿征倒是没怪我,只是温柔地揉着我的头,“没关系,回去的路上还有三十分钟,加上半小时的休息时间,足够我帮你做完了,没需要担心。”
  “不,”我摇头,抱着阿征的手臂走出去,“老实说我没做完吧。你就算做了,我没做,功课的内容我还是不会,愈堆愈多,以后只会跟不上,老实跟老师说进度会更好。”
  “这方面,只要你觉得可以就没问题了,我并没有打算强逼你学习这些事的意思,当然,想学也可以。”
  我挑起了眉,“阿征,你真打算娶个废物回去?”赤司征臣的考量并不是完全错,我的确需要更理解自己的位置。
  ──没能理解自己的位置和筹码就玩不了别人。
  “不,我只是和爸爸的想法稍为不同。”阿征闻言后皱着眉轻拉了一下我的手,反手跟我十指紧扣,“基本要认识的,咲亦学得不差,其余的,只是锦上添花。喜欢就学好了,不喜欢的只当玩一下吧,为了不必要的事而让自己累垮,我并不认为这是妥当的做法。咲开心就可以了。”
  我瞥了他一眼,又一眼,“第一次觉得我们终于在一个脑回路上。”但是这种话由阿征的口说出来,我的胸口又憋到痛了,“阿征,你上次的作文卷借我。”
  “嗯?”
  我面无表情地说:“我还是没办法理解你怎样做到作文满分。”这个完成赤司征臣安排的所有课程的神经病。
  “……”阿征顿了一下,然后撇开脸捂着嘴笑了出声,抱着他手臂的我,也感受到他笑时身体的颤动。
  嘛,还介意这种事,我也有够白痴。原本还是被憋到胸口痛,听着阿征的笑声,我的嘴角在我反应过来前已经拉开。我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阿征低声笑着说抱歉,但声线里的笑意不减。
  “赤司学长!”正要踏出校门,一个学生会的二年生跑着过来叫住我们。他向我点了一下头,“高桥学姐。”
  我点头回礼,松开阿征的手听他们谈话。阿征今年还是学生会会长,学弟说下星期原本要来做学生健康检查的医院突然倒闭了,健康检查能否成事是问题,学校预先给的订金全没了却才是大问题。
  “长谷川呢?”阿征问。
  “……我联络不上他。”
  长谷川是学生会副会长,那倒闭的医院就是他家的。倒也说不上是以权谋私,长谷川医院已经和洛山高校合作了超过二十年,只是碰巧他家的少爷也来洛山上学罢。
  阿征想了一下,道:“将执行委员会和会计的同学先请回来,也请你去向校方报备,并借出活动室开会。拜托你了。”
  “是!”学弟跑了开去。
  我想了想,问:“有其他医院的名单吗?”阿征是预期中的摇头。合作二十年的对象崩盘,也够让人手忙脚乱。我向阿征突然对视一眼,我会意道:“我打给网球社和田径社。”大的体育社团都有额外的健康检查,倒不是都由长谷川医院包办,可以去试问一下。
  “咲,那就拜托你了。”
  我耸肩,“没做功课,我逃课逃得很开心。”就是又会被赤司征臣骂吧。
  阿征轻拍了一下我的头。这天晚上,洛山学生会临时开会,商讨解决问题,我在拿到其他社团的资料后,坐在他们会室的一角再整合篮球部的医院名单,然后问学生会会计拿到健康检查的预算,便拿着纸笔坐在学生会室的门外,一个个地照着医院名单打过去联系。
  这一晚就先过去,很多事都要白天再处理。
  两天后,学生会还在烦恼损失的订金,阿征便拎着副会长长谷川回来了。不知道他是怎么说,长谷川医院愿意归还三分之二的订金。
  “但是,”会计的同学皱着眉在抱怨,“距离原本的支出还差三成啊。我们这次的学生健康检查不止搞砸,还损失了钱,下次开学生大会的时候一定麻烦死了。”
  我正拿着这几天的成果要推门而入,就听到这番话。我敲了敲门,在阿征的示意下走了进来,无视其他学生委员嫌弃的眼神──他们其实平时待我还好,现在是看我籍着“阿征女朋友”的身份在他们忙碌时进出学生会,不满意了──扬手道:“午安。我拿到最低的价格是八成,条件是要下一年的合约;另一家是九成,但没附加条件。还有一家开价九成半的。”
  阿征走过来拿过我手中的文件翻看,“你的建议?”他一手伸出来要扶我坐下。
  我推却,“这是你们的事,别问我。医院的人我已经联络好,你有决定后打给他们就行,有其他事你再找我。先走,再见。”我会帮忙是因为阿征,不是闲到被人嫌弃还留下的地步。
  接下来的事情,不外是处理差额的做法,一是减少检查项目以降低费用,二是将下一年的合约卖掉,再用后备资金填上还差的一成,保证检查项目不少。怎么选才对他们有利,我不是学生会的人,不清楚状况,嘛,的确没我的事,也是阿征自己就处理得来。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还没白目得太离谱。
  阿征没勉强,笑了笑便送我出去。
  走出去后,我抱着手臂,望着廊外正好的午阳,挑起了眉。阿征的着重点不是谁人在甚么位置上,而是手上有甚么人、如何用人才能将效率和各人的能力最大化。所以,明知我不是学生会的人,阿征都会让我帮忙。本来嘛,体育社团的经理们,由我去联络是更合适,比学生会逐个社团长去找、再通过他们找经理,要简单多。
  我发现我和阿征的取向是不同的。
  这天下午学生会就将事情处理好,校方都不必插手,阿征就连追讨赔偿等问题都已经处理得差不多,只等董事会盖印了事。
  放学后,我和阿征一起回到他在京都的家中继续上课。坐在他家的私家车上时,我跟他说了我的想法。
  “咲,”阿征握着我的手,“是我没考虑到你的心情和处境,抱歉。”
  “你别只道歉来哄我。”我翻了个白眼,“你是知道我不在意学生会的人怎么看我,说到底这也是帮忙而非甚么坏事,你才会这样考虑。我说的是,我们的取向不同,你和稀泥亦对事情没帮助。”
  阿征侧头想了好一阵子,“我可以理解你的想法。事实上,我们两个的取向都没问题,我在不会于其他地方出错的情况下,优先处理事情;你在处理事情后,会考虑其他地方,以免出错。如果是去到不开罪其他人就没办法理事的地步,我相信,咲的选择会是先将事情解决了再说吧。我们的取向,我认为是没有分别的,都是将处理事情放为优先。”
  我叹一口气,向后靠在椅背上,阿征的手扶上我的脖子,将我的头慢慢压下他的肩上。阿征的解释角度总是这样。我揉了揉额头,“那,问题是?我们的做法会出现不同,当然是因为取向有不同的地方,这点,无法否认吧喂。”
  阿征笑了笑,“咲会优先处理事情,我想也是无法否认的呢。”
  “这件事上,是。但如果是其他交情好的人,我会再多想。”
  “这只会被人事牵着走,拖下正事。”
  “人事也是正事,这只是分寸和平衡的问题。再拿这次的事来说,我做到给你们找好医院就够,之后的决议讨论,我不需要参与,这是我的分寸。根本没必要像你一样将所有可利用的价值都利用上吧,留有余地也行。”
  “这样的话,亦还是拖下了效率,只是将被拖下的进度控制在可接受的范围内。”阿征望着我好一会儿,然后笑着说:“这番说话,倒是难以想象是从咲的口中说出。”
  ──你甚么意思。
  我用头撞了他一下,“去死。又不是要拼命的事,留有余地就行,用不着撕破脸去拚。能不管的事我可没全部管上的意思,不是我需要负责的部分,我要管也管不着。你真当我是闲到没事到处撩火头的人啊操。”没踩到我的时候,我的脾气也是不错的,啊哈。
  “又傻乐甚么?”阿征侧头碰了我一下,轻声道。
  “我觉得和你一比,我真是一个天使。”
  “嗯,”阿征低下头用鼻尖蹭了蹭我,“是天使。”
  “……”我木着脸一手肘打过去。同一个词汇,在我和阿征的口中说出来却是意味完全不同。
  正在玩闹间,有一小包方型的东西自赤司征十郎的校服衣袋中掉了出来。
  “……”我面无表情地盯着东西。
  “……”阿征的动作一下子僵住。
  我弯腰要捡,被他抢先一步拿起。
  我笑了,冷笑,“拿来,除非你是打算跟别人用。”于是东西到手。我瞥了一眼,是苹果味。
  “……”阿征的脸久违地又泛红了,尴尬之色一闪而过。
  “……”操你妈的我只想起自己一直最喜欢吃的水果是苹果。
  阿征突然一伸手,将司机前座和后座之间的黑色窗户赶在我说话前关上,后座进入一片寂静。
  苹果味的安全套。
  ──你要我以后都没办法正视苹果吗。
  “自己买的?”我问。
  “……”
  “……”多望了他两眼,连我自己的脸颊都开始热起来。我一把将这小方包扔到他的身上,“去死!”有口味的安全套,你是想我干嘛啊操。
  车厢中再次静了下来,只有冷气运作的机器声,以及车轮驶过的声音。
  我转开眼伸手拉了一下领口,下一秒却突然被阿征抱住腰推倒在宽阔的车厢后座上。我眨了一下眼,和压在我上方的阿征对视。死小子甚么时候变得这么大胆了。
  ──不,他的胆子向来不小。
  “答答。”阿征敲了两下椅背,“答答──答答,”顿了一下,又敲,“答──答──答──,答答答答──,答。”
  我睁大了眼睛。
  他继续敲,“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
  ──心脏又被戳停了操。
  阿征一手抚上我的脸侧,带着薄茧的温热手掌,就这样在我的侧脸来回抚着。在他赤红色的双瞳中,倒影着我的样子。
  心脏再次跳动起来。
  其实,女生真的挺好哄,端看对方有没有用心、费神去哄罢。
  我伸出手,环在阿征的脖子后,阿征也再度俯下身,扶着我的脸、闭上眼,吻了下来。随着他逐渐加深的吻,我围在他脖子后的手也渐渐收紧,阿征环着我腰间的手臂也用力起来。
  嘛,阿征也很好哄。
  我伸出舌头主动缠了上去,他就开心了,啊哈。
  然后──然后车就停了。
  我和阿征再次在赤司京都大宅中,分别开始一天的放学后课程。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八章 最后的夏日
  
  “咲。”天台的门被打开。
  “午安。”我放下手上的素描笔,向着从天台瞭望而去的午间洛山校园,伸了个懒腰。
  “午安。”阿征从后抱着我的腰,“累了吗?”
  “嗯。”我向后靠在他的身上,“你也真有够折腾。”
  “是抱怨吗?”他的手轻轻揉着我的腰侧。
  我翻了个白眼,“抱怨就只是嘴上要抱怨的意思,没让你真改。”以前被他使唤过这么多次,现在总算使唤回来。阿征也揉得挺舒服的,我腰间的酸痛都缓了不少。
  “我知道咲会满意的。”
  “嗯,”我伸手拿起笔,随手转着,“这样安排的练习赛……”因为去年的精简架构计划,洛山篮球队过往的一些制度就变得不合时宜,最近,阿征想在春季赛开始前重新安排练习实的模式,这次的大改革让我和其他经理都忙得够呛,坐在电脑前都坐都腰痛。嘛,在这件事上我和阿征的意见一致,倒没要真的抱怨。
  “咲,你的志愿表填好了吗?”谈过篮球部的事后,阿征问。
  “嗯,伯父和我妈妈帮忙的。”已经是高三的第一学期,我们都要上交将来路向的志愿表。我在填过后,交给赤司征臣修改,最后交给妈妈过目,今天上午已经交了上学校。
  “想好了?”
  “不。”我的嘴角拉平,“其实我并不知道自己要做甚么。”以我的成绩,可以选择的余地有不少,也是我穿越过来后努力经营的结果。问题是,我突然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要的是甚么。我有兴趣,但没能有一个可以作为职业的理想。
  或者说,我没梦想吧。
  如果是篮球,亦好啊。
  “没必要心急,”阿征紧了紧抱着我的手,侧头吻了我的发际一下安抚着道,“你并不是一定要有工作。”
  “去死。”
  “我没别的意思。”阿征笑道,“我的意思是,咲可以依靠我而已。放心,交给我就可以了,不需要太过勉强自己。”
  “……我爸又不是养我不起。”我抽了一下嘴角,“你想哪里去了?当然是因为我没其他方面的压力,才有在这里说理想的空闲。我这只是维特少年的烦恼啊操,没事你管我没病呻吟甚么。”依靠你妹。
  “咲是对我还不放心吗?”阿征苦笑着蹭了一下我的脖子,“伯父和伯母,你却接受了。”他说的是,我是穿越的事。可以接受陌生人当父母来依靠,却不能放心让他养。
  我想了一下,道:“嗯,你要这样说也没错。让丈夫当经济来源,最后会死很惨,单说离婚吧,要是没办法独力生活,那就算是婚姻生活不愉快,女方也不敢离婚。有可以依靠的娘家是我的幸运,这和丈夫不同。”
  “咲会懂得保护自己,这很好,但你为什么认为我们会离婚?而且,不止是伯父和伯母,我和你也是家人。”
  “嗯,所以如果我濒临破产了,我一定会第一时间问你借钱,”作为家人,我要真破产了会让阿征为难,他家的名望之高是没进入那个圈子的人难以理解的,“却不一定向朋友开得了口。”我耸肩,“嘛,说钱伤感情。所以你是家人啊。”
  “……”阿征没说话,脸色稍微地沉了下来。过了好一阵,他才再次开口:“我可以理解咲的想法,也无意践踏你的自尊心,但是,我不喜欢你的做法,也不希望你继续这样做。咲,我不认为这样是足够的。”
  这个要求有难度。我也想了想,然后问:“我只有保护好自己,才能让你依靠,不是这样吗?”如果甚么都让他承担,那他的事,又有谁能分担?“学懂爱自己,才有能力去爱别人。”我连自己都照顾不来,谈何去照顾他。我转过身来,面向着最近开始被安排着进公司实习的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是的,阿征,辛苦你了。”
  阿征望了我又是一阵子,然后低着头额贴额,“辛苦你了,咲。”他的意思,是和我想他可以依靠我的想法一样。
  这样一想,我也想通了。我想他也想通了。
  我们一起笑了起来。
  其实我们谁都不是自己一个就做不来事情的人,以我和阿征这类人来说,还真难说两个人一起是不是更拖后腿。阿征需要照顾出身不够的妻子,我也因为赤司的名望而无法加入一般的白领工作,连从低处开始打拚都不行。要是本身不济也罢,但我可不认为自己是没有靠自身来打拚的能力啊。
  只是,想在回过头来的时候有人可以说一句辛苦你了罢。
  然后就幸福了。
  我仰一仰头,亲了上去,阿征笑着也用嘴唇跟我彼此摩挲。然后,慢慢含着对方的唇,再逐渐加深吸吮的力度,唇舌交缠。在他的手开始抚了上来的时候,校铃刚好响起来。我笑着推开他,阿征却没放手,我好笑地挑起了眉。
  “咲也没去上课的意思。”阿征道。
  我失笑出声,将头靠在他的胸前,一起逃了下午的课。
  随后我去向班主任拿回志愿表,重新递了张空白的上去。老师皱着眉头,话里话外,就是我因为结婚而失去上进心的意思,我说了一次我的想法后,老师并没有听进去,我便没再说,志愿表的空白却一直不改。
  明明有资本,何必再次去忍现实。
  ──嫁给阿征真的超赞,啊哈。
  今年的地区赛,依然由洛山高校称冠。三年生还好,洛山的一年生却已经嚣张到找不着北,二年生的神情中则是带着份麻木,对于地区赛完全冷感。反观同区的其他队伍,死气沉沉,暮气一片,被洛山压制到连气都喘不过来。
  不止京都,拥有奇迹世代和火神大我、黑子哲也的学校,无不是地区之首,其他人只有仰望的份儿。刚升高中后因为奇迹世代分散而出现松动的地方强校格局,被打破旧有格局,又形成新的格局而进入僵化。
  从“不又是帝光那些强校称霸”,这三年变成了“不又是帝光和外国学生称霸”。
  不再玻璃心,连阿征都不会因为其他人的目光而再次动摇,但也会明白,世界的确有现实。
  升了中学才开始学打篮球的高井里美,看见从小学就开始打、天份过人的市川朝日进了国家队,她是既羡慕,又带了几分失落。
  现实的紧箍咒随着年纪的增长,作用得愈来愈厉害。
  “高桥学姐!”一把看似纯良的男声叫住了我。
  我扭头一看,马路的对面是黑子和他的队友。我笑了笑,扬起手打招呼。
  “您好。”黑子快步走过来,向我弯了一下腰,“您是来参加抽签的吗?”
  “嗯。”不经不觉,又到这一年的夏季。阿征今天有事,副队长也要留校看着训练,便由我代表洛山来东京参加全国大赛的抽签。“你还好?”黑子去年的表现让人忧心。
  黑子睁着清澈的蓝眼睛,道:“说实话,很不济。”
  “啊啊啊啊!”黑子的队友们在对面街惨叫,“你竟然就这样告诉洛山的经理!”
  黑子转过身,望着他们,冷静地说:“这又不是可以隐藏的事。如果可以隐藏的话,我现在也不会这么烦恼了。”
  ──不要再堂而皇之地说自己没用啊喂。
  我一手捂额,一手半扬,“是我问得不恰当。”回想起来也是,我们这么久没见,要是往日,他就算出声叫我,我也未必听得到,更莫说是一回头就能看见黑子。随着影子球员的名气渐大,黑子很难再保持他的低存在感。这样非常影响他在职业赛场上的发挥。
  我和诚凛的人一起走向抽签的会场。
  “青峰退出国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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