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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篮]咲良的篮球-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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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故意嘲讽我。
旁边围观的人传来一片嘘声,两边队员也互骂了起来,花宫真却完全不在意,而是弯下腰,向我伸出手,笑着道:“天才也好,聪明也罢,”他的笑容加深,“坏掉了也不过是垃圾。碍路的垃圾,真是令我非常生气呢。不好意思,刚才不小心拌到你了。”
我抬手示意已经大步走过来的阿征止步,扶着地,用难看但自己可以起来的姿势,站了起来,然后抬手就甩花宫真耳光。操你妈的我是跛了,手劲可没少。花宫真完全没想到我会动手,结实地挨了一巴掌。送上门,我没要手软的意思啊。
“现在才是你弄伤我们队员的本金。”我挑起眉,“我不是队员和队长,而是洛山的经理高桥咲良,我觉得自己刚才做得不错,垃圾在哪一处,花宫同学要不要说清楚一点?你垃圾在哪里,就不用我多说了。碍路这句说得非常好。”我抬起下巴,“坏掉的还不知道是谁。”转身走向阿征。
阿征将外套套在我身上,弯腰用手帕捂住我擦伤的膝盖。
“能走吗?”他问。
“嗯。”
他扶着我,无视其他人,继续慢慢向外走去。一旁的花宫真无所谓地笑笑,也继续走。在他刚要踏下大门前阶级时,阿征极快地伸出腿,让花宫真在反应过来前就被拌到摔在地上。比起欺负跛脚的人,花宫真的反应不及要丢脸得多。
“我希望你可以记清楚,高桥咲良是我的未婚妻,作为她的未婚夫,我不希望再看见类似的事,否则,我会让你更清楚地明白不可以这样做的理由。嘛,虽然是这样说,我没想到你会反应不及,真是,意外。”阿征不紧不慢地说。
突然觉得,跛脚也不全是一件坏事,否则,我想我不是会经历这种情节的类型吧。我不喜欢这种情节,但我喜欢这种情节里面的阿征。
“走吧。”阿征将我抱下阶级,再牵着我的手慢慢向外走去。
“二了。”
“咲不喜欢?”
我扬起嘴角。二一二,身心健康。“不是有更得体的解决方法吗?”嘛,我也没少二。
“咲不喜欢我这样做吗?”
“阿征,想清楚了?”我反手扣着他的手,“在将来的某一天之后,我是一定会在轮椅上渡过的。”我右脚的情况已经不是日本医疗技术的问题,而是在现时的医疗条件下,成为了客观事实。我已经接受,但你能够作为我的丈夫接受吗?
“我之前、刚才说得不够清楚的话,我可以再说一次。”
“不,不需要了。”
“部室里的熊,我已经扔了。”
“……哈?”我愣了一下,拉住他的手臂,“我操你对阿熊怎么了?”他果然是看阿熊不顺眼吧喂。
他却闭口不言,被我乱摇和打都不再开口,气到我直翻白眼。早些天才觉得他长大了,原来还是个孩子吗喂。我狠拍了他一下。阿征却是干脆将我整个人抱起来,向下塌酒店的会议室走去。
“喂!”
“咲玩的游戏不是有这一幕吗?”
看着走在后面的队员们各个都露出萧瑟的表情,我被憋到胸口痛,“你当自己是乙女游戏的男主角吗喂。”公主抱公主抱,但据说我是无性别的天使啊。
“我家有养马,之前有跟你提过的。我的马,是白色的。”
“……”白马王子。我被他逗到直笑,捂着肚子笑到眼泪都快出来。我操他竟然戳自己的吐槽点。
“痛吗?”
“……只是一小滴血,我要怎么样才痛得起来啊喂。”刚才只是擦伤很少而已。
“……”
“……”你为什么要撇开脸。想甚么了。嗯?
我抽了一下嘴角,狠拍了他的肩头一下。阿征痛到缩了一下,却没出声,也没将脸扭回来,坚持只留我一个后脑勺。
二着、血热着、汗流着,高二这年的全国大赛,又步入了终章。今年的冠军是洛山,亚军是桐皇,季军是海常,黑子所在的诚凛三甲不入。去年的冬季杯中,黑子哲也不惜用废自己的技能来硬碰洛山,现在数个月过去,他还未找到适合的补救方法和新绝招。
以主角属性来推测,冬季杯又会是一场硬仗。虽然黑子尚未恢复到最佳状态,但没人敢小瞧他。
全国大赛结束后的一天,在约好会在稍后见我的父母后,我便去了阿征家在东京的大宅。
“……”坐在巨大到只能用巨大来形容的赤司家客厅中,我将眼珠子撇开。
“……咲?”阿征拉了一下我的手。
“我突然不知道要怎样和在家里有一个马场的人沟通,就算是篮球场还比较好接受。”我揉揉额角。
──真的,就算是网球场我都认了。
“咲,”阿征这次没像往常一样顺着我开玩笑,而是拉我的手,低声道,“这会是我们的家。”
我楞了一下,直觉我是说错话。我想了想,伸手回握他的手,问他:“我是真心想要一个篮球场,那以后,我们家里就有一个篮球场可以让小朋友玩。你教他们打篮球,我负责递毛巾和水。”总觉得,只是说出口也已经让人觉得无比幸福。
这是我和阿征的未来。
“好,我知道了。”他笑了起来,“我会跟爸爸提的。”他伸手抚过我的脸。
“……你先前说你爸爸给我买了阿熊。”有钱人。
“再等等,我买给你,我建议你不要爸爸给的。”
“……”我抽了一下嘴角。
──不,总觉得我真正嫁给他的道路还是阻且长。
“见完我爸爸,我们出去逛一下?”阿征道,“你也有段日子没回来过东京。”
“你不带我去逛你家?”我笑了笑,“你的白马,不要介绍给我认识?”让我再认识你更多。
“好,”他反手跟我十指紧扣,“等等跟我来。”
没等多久,阿征爸爸就从楼梯走了下来,我和阿征站了起来。阿征爸爸,名讳是赤司征臣,是赤司财团的会长,也是传世千年的赤司氏现任当家人。
──等一下,我不可以叫“阿征”了吧喂。
──但被我吐槽完的“征.十.郎”是要怎样才叫得出口。
赤司征臣跟我们正式见礼后,也没为难,让我们跟他先去吃午饭。他家的饭桌有十米以上的长度,阿征坐在一边,赤司征臣坐在另一头,两人之间的距离是伸尽手都碰不到。我暗抽了一下嘴角,然后跟在阿征身边落坐。
其实刚进饭厅的时候,我看着布置风格就已经有猜测,但一看端上来的是精美如西餐厅出品的西餐,我还是隐隐有点胃痛。之前我以为,阿征这种性格,会喜欢传统的日本食物,给他做便当时都是做日式,我自己想吃的时候才做西式,阿征虽然会老实对我给出意见,但从来都没提过他惯吃的是西餐。
“篮球比赛?”赤司征臣问。
“是,今年得的是冠军。”
“嗯,下次不可以再失败。”
“是。”
“开学后就是你学校的校园祭吧?”
“是的。”
“要完满办好。”
“是。”
“下年会再当学生会会长吗?”
“是的。”
“不能被事务拖下你的学习进度。当然,如果这样就承受不住,你也太令我失望了。”
“是。”
“……”我默默地将牛排叉进嘴。
“咲良,将刀叉放下。”赤司征臣突然转向我,“不想吃的可以下去,你这个样子非常难看。我不认为你需要再学习用餐礼仪,你可以选择回复一开始时的仪态,又或是维持不下去的时候将刀叉放下。”
“……”我当然想就这样算,但我现在是在见家长吧喂。我望向阿征,他伸手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然后接过我的盘子,帮我将牛排切好再推回来。我向赤司征臣道了歉,也安静地按着礼仪上的举止吃饭。
一顿饭好不容易结束,我和阿征跟在赤司征臣身后去了书房继续聊。我走得慢,阿征在旁边扶着,赤司征臣无甚表情,却也刻意放慢了脚步。我和阿征对视了一眼。不知道他是怎么向赤司征臣说起我的,但赤司征臣对我向来是善意。阿征扶在我手臂上的手稍为用力按了我一下,向我微微一笑,我也回了他一个笑容。
上得书房,我规矩地在沙发上坐着,听他们父子说话。
“一般你可以坚持多久?”他们的谈话告一段落后,赤司征臣再次转向我。
我眨了一下眼,反应过来,“有心的话,大概可以维持一昼。”嘛,装娃娃。
“你平时在家是没习惯。以后要每时每刻都保持下来,将礼仪变成你的习惯。”
不得不承认赤司征臣和阿征的举止都很好看。但,他看过自家儿子支着腿坐、抱着我坐到东歪西倒的样子吗?
“咲良?”赤司征臣皱着眉道,“长辈问话,回答。”
“抱歉,我走神了。关于您的要求,我不能答应。至少在我自己的家里,我不能答应我做到每时每刻都这样做。”我的人生不是用来装娃娃的,有种你就买一屋娃娃陪你玩。
“只有将它们变成习惯才能表现出来。”他将一份清单交给我,“这是你以后的上课表,先尝试,以后再调整。”
完全无视了我先前的话。我接过清单一看,上面有花道、茶道、书道、舞道、外文、西乐、雅乐。我放下来,很冷静地道:“我负担不了。”阿征,我的阿熊真的只能靠你了──反正我不会用自己的工资买名牌阿熊,捐了做慈善都不买。
“这只是最基本。你的母亲是华族的其中一条分支出身,你虽然有接受过一定程度的教育,但还是太粗浅,你要急起直追。至于你的腿伤方面,我会安排你去再做一次检查。我请了这方面的专家,你先做检查,之后的,再说。你开学前我会通知你再来一趟。”
──到底是谁肯嫁给他再生出可爱的阿征?
“伯父,我不能答应,指的是这份上课表,亦包括我们先前关于装娃娃……”我在赤司征臣的冷眼下冷静地继续说:“……的话题。”我将清单放在桌上,倒了个方向,推回去,“谢谢您的好意,但我必须要留下时间做我的事,指的是篮球部和美术社。”
“如果你可以做到征十郎的地步,我不会阻止你。想要做其他事前,先将本份做好。征十郎,你带咲良在家里玩,待会儿送她回去。跟她父母见过后再来见我。”
“请等一下。”我道,“篮球部和美术社都是我不可以放弃的,而我的确没办法做到,”我咬了一下舌头,“征十郎的地步。”眼角余光看见阿征在我咬舌头时瞥了我一眼。
“所以,我已经说过先让你做好本份。你要明白,我已经对你相当宽容,你的课表连征十郎的一半都不到。我记得我也跟你讨论过对待长辈的态度了。咲良,站在征十郎的身边就要有觉悟,我可以无视你的门第出身,这是我对你惟一的要求。”
“首先,我的门第比不上您是事实,”妈妈家的祖上是一个小贵族的分支,爸爸家直接是农民,在苗字必称令后才有了姓氏,“但我为我的父母自豪也是事实。我希望伯父可以明白这件事,而不再对我的家庭说这类说话。否则,我不认为这是真正的接受,而我也不能够因为希望嫁人就让养育我的父母蒙羞。其次,篮球部和美术社是我作为『咲良』想做的事,课表是作为『赤司媳妇』要做到的事,对我来说,我先是我自己,再是别人的妻子。”
“前者,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你将来会面对的话会更多,你有足够的自尊心,这点我满意,但多余的自尊无法在这里生存。后者,你在这里,你先是征十郎的妻子。你必须要做好征十郎的妻子应该要做到的事。另外,你的说话问题,我再告诫你一次,横冲直撞的方式并不可取。我听征十郎提起过你的围棋和国际象棋下得不错,谋定而后动、不动声色的道理,你自己反省一下。”
“前者,我介意的仅仅是您,其他人的话,我没脆弱到这个地步。”我和阿征在一起,在校时还好,但出来社会后会面对的情况,我也已经想好了,“后者,我会朝着征十郎妻子的方向努力,但我必须先是我自己。伯父,『征十郎的妻子是高桥咲良』,而不是随便一个做到这些事但不叫咲良的人。我不能认同抹去自己都要做到这些事的看法。关于最后一点,我的想法是,在保护自己的前提下,努力做一个光明磊落的人。我非常感谢您的教导,但请您明白我有自己的坚持。勉力维持都未必能做到的品格,我无法想象再覆上一层面具后,我还做到多少成。而且,非常坦白说,我没要一辈子憋到胸口闷的打算,我认为这是我的生命的意义。”
“……”赤司征臣的样子,似乎是在说应该早一点开始教育我。
──胃痛了。
我们坚持己见说了又好一阵子后,一起望向赤司征十郎。
他淡定地笑了笑,“咲良不会的事,我会就可以了。”
“……”我望着已经在说预备会被我拖后腿的阿征。
“……”赤司征臣望着扬言要娶一个不合格的人的儿子。
我们同时不满地望着阿征。
好嘛,三人三义。
晚上,阿征来了我家吃饭──
“怎么可以!”听到我们打算等阿征一满十八岁就结婚,爸爸惊到将手上夹着的煎鱼都掉了在桌上。
“十八?咲良不就才十九。”妈妈皱了皱眉,“咲良,你不再玩一下再说吗?”
──喂。
“咲良!”爸爸拍案而起,“你的肚子、我……罢了!爸爸会帮你养的!”
──喂。
“你,征十郎?”妈妈放下筷子,双手撑在桌上,十字交叉托着下巴,“你是初恋吧?我的女儿没有帮别人调教老公的义务,等你甚么时候过了三十岁再来提这件事吧。”
──其实妈妈是想说阿征是个处吧。
“我明白两位的顾虑。”阿征不紧不慢地回道,“年龄只是一个普遍性分类,用以区分心智不成熟的人,但我不认为我和咲有这方面的问题。我会好好照顾咲的,请放心将她交给我。”
“我知道你家很有钱,”妈妈挑了一下眉,“但又不是你自己赚的,你在现在连工作都没有的时候,凭甚么说会照顾好我的女儿?别说靠你的父亲,我可不想咲良受公婆的气。还有,我女儿不用你照顾,她没蠢到这个地步,你看好你自己的下半身就够了,这是我对你惟一的要求。”
“我是对自己的能力有足够的自信才会提出要娶咲的,我的其中一项课程是学习金融投资,结果如何,”他笑了笑,“我相信伯父已经明白。当然,这并不是我自己的本金,但这只是用以证明我的能力。即使没这一项,仅凭我一人,我也是有照顾好咲的能力。我会照顾她一生的。”
“我女儿读的不能是短期大学,更不可能是高中毕业就算。只有读了的书是自己的,我不会让她变成菟丝花,”妈妈伸出食指指向阿征,“再被你抛弃。”
“我说,”爸爸插言,“咲良和她的孩子不是还有我养吗?咲良,被欺负了就打回去,爸爸在背后支持你。”
三人同时向我望来。
我喝了一口汤,然后道:“我会和阿征一起养好孩子。”家庭是两个人都有份的吧,我没想一个人来,也没想让阿征负起所有担子,这不是家庭。
三人同时用不甚满意的目光望着我。
我憔悴地将眼睛撇开。
──孩子连影都没有啊喂。
回到京都,阿征先送我回家。他和我一起坐在沙发上,窝了在一起。他将手伸过来越过我的肩,向下拉起我的手,扣紧我的手指。我将头靠过去,在他的肩胛间蹭好位置,靠上去。
“爸爸的话让你难受了吗?”他轻声问。
“不,我不讨厌伯父。”我失笑,“他对我很好,我知道这一点是真的。”只是沟通得比较困难,不横冲直撞就冲不开屏障跟他认真讨论罢。
赤司征臣接受我的速度,比我预想的实在要快太多。
--不会是因为想尽早调教我吧。
“我的爸爸妈妈,”我好笑地道,“怎样?”
他也笑了出来,“能够想象是教育出咲的家庭。”
“不,请不要想象。”
就算大家都是好人,要一起过下去也不是容易的事。我向阿征再靠了一下,他也拥紧我的肩,将头靠在我的头上。
“再等我一年。”阿征道。
“嗯。”
赤司征臣是希望我们在大学毕业后马上结婚;我父母是希望我过了二十五岁再结婚。阿征不会干涉我的兴趣,我也会耐着性子努力去学作为他妻子要学的事,各自为对方而让步。
然后,十八岁结婚的约定,这点我们两个都不会退却。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五章 真心
“……”看着眼前的花束,我哑然。
“你可以再考虑一下。”花宫真微微一笑,弯腰将一大束玫瑰花放在我的脚边,点了一下头就转身离开了。
──M吗你M吗你M吗你。
这天,我是约了桃井五月和青峰、黑子一起吃饭,毕竟好久都没有一起好好说话的时候,比赛时也没多聊,桃井主动邀约,我便应下。我们约在桐皇学园的学生宿舍门前等,谁知人刚到齐,花宫真和早已毕业的桐皇前队长今吉翔一便冒了出来,花宫真还说,他想跟我交往。
“……”我抽着嘴角望向花宫真离去的方向。我是常常动手,但直接呼巴掌的时候非常少,毕竟太打脸,可没想到难得打一次人,打了个M出来。
青峰大辉不耐地撇开脸,粗声粗气地道:“甚么啊,学姐没在花宫真面前说过话吗?”
──你甚么意思。
“学姐,”被众人遗忘的黑子哲也冒出,睁着不改当年的清澈蓝眼睛,大大地睁着,“青峰同学就是这种性格,”说着,还叹了一口气,“您知道的。”
没明说就已经吐了,吐槽的极限。我弯腰拿起花,随手扔到垃圾桶。
“啊,”便服的今吉翔一说话了,“高桥学妹,这样不太好吧?毕竟也是花宫的一片心意。我还是第一次见他主动约会女孩子呢。”
他话里的意思,是指以前都是女孩子约花宫真吗。他到底是在帮人还是在害人?听说他和花宫真以前是同一个中学的。
“我要珍惜的是我未婚夫的心意,其他人,我无能为力。”我对今吉翔一的印象还不错,便回了他一句。寒暄数句,我便和原先约好的桃井他们去吃饭了,与今吉翔一道别。
“咲良姐,”桃井眨巴着眼睛,在青峰和黑子拿着我的钱包出去点餐时,问,“为什么你对今吉学长的态度要比花宫好上这么多?”
我托着头,“一,今吉没打伤过我的队员;二,他很识趣;三,他对我没意思。”
“今吉学长之前不是还约过咲良姐吗?”
“……”我抽了一下嘴角。连青峰都看得出来的事,桃井看不出吗?只要明白了性格,我不会是今吉喜欢的类型,倒是真的还算聊得来。
矣。
所以小桃子是要到甚么才能和青峰开花结果?我原先还以为是青峰不给力。我瞥了一下桃井可爱的脸。算了,追不上,吃亏的又不会是桃井,桃井要是被人钓走,看是谁哭。
话虽如此,桃井去上洗手间时我还是用左脚踹了青峰的小腿中段。
“学姐!”青峰痛到低声呼道,“你真是十年如一日地暴力啊!切!赤司早晚都会被你踹废掉的吧喂!”
──不,阿征很坚强。
“没办法,”黑子哲也喝着奶昔,认真地道,“青峰同学总是太白目了。青峰同学,你不会是认为这种事要女孩子先开口吧?桃子同学已经等了你很多年,竟然让重要的人伤心,你太令人失望了。”
──他确定他说的都是实话?
──睁、睁眼说瞎话。
我明明就看见是青峰等了桃井很多年,黑子偏心到过了头吧。我咬着吸管,望着天花板。嘛,我也没要出言的意思。这样说也挺好,要踢也是踢这小子出去啊,啊哈。
嘛,青峰知不知道他自己喜欢桃井,那我就不清楚了。
“切!谁会要娶那个丑女人啊!”青峰烦躁地抓了抓头,“谁会喜欢她啊?”这货完全看不到我和黑子的眼色。
“你,”站在青峰背后的桃井,气到满脸通红、双目含泪,“你说我是丑女人?你、你这个超级大蠢材!”她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青峰的头上。
“嘶!”他还没来得及说甚么,桃井五月就已经哭着跑走了。“切!”青峰动了一下想追,却又坐了回来,“喂,阿哲,你还不去追?她一看见你就开心犯花痴啦,反正你最会哄她嘛。”
我翻了个白眼。
黑子哲也站了起来,抬手就将桌上的冰水朝青峰倒了下去,“青峰同学,你太过分了。”他没理会青峰的跳脚,而是继续道:“会让桃井同学这么伤心,是因为这些话出自你的口。已经做错,你不是应该负起责任去安慰桃井同学吗!”
结果,只剩我和黑子哲也在快餐店中萧瑟。
“学姐和赤司同学是要结婚了吗?”黑子含着吸管问道,样子恍惚很呆萌。
“大概是高中毕业后。”我咬着吸管道。
“恭喜您。”他放下饮料,站了起来很正经地向我躬身。
我按着桌子起身回礼,笑了笑,“谢谢。”
这天,我以为事情就完了,却没想回到京都后,花宫真一连五天都往我的学校送花,还每次都有花语。我揉了揉额头。他是知道我绝对会丢掉,写卡片没用,所以干脆用花语让我一看就知道。
星期五这天第五次收花,我毫不犹豫地将花往垃圾桶一扔,面无表情的阿征身周的气氛才好上那么一点。是我没处理好,阿征就从来没让任何喜欢他的人闹到我眼前。我将他拉进部室,关上门,伸手抱着他。
“吓着你了?”阿征轻轻拍着我的后背。
“抱歉,”我抽了一下嘴角,“我没甚么经验,处理得不好。”第一次看见这种被人摧残死踹也笑着满不在乎的类型。谁都不知道花宫真的脑子在想甚么。
“我想,”阿征轻轻推开我,手抚上我的脸,脸上笑着,眼色却冷了下来,“他的目的是我吧?”
“嗯。”那就说得通了。全国大赛的时候,阿征接二连三地让花宫真难看。
“别说这个了。”他转开话题,“咲,你最近给我做的便当,为什么都是西式的?”
“你不是吃惯西式吗?”
“不,咲做的,我都会喜欢的。”
我木着脸踹了他一脚,阿征笑着将我拉回来,蹭了上来。我仰了仰头,阿征会意地在我的额上吻了一下。他伸手扫开我的额发,手掌顺着我的轮廓滑过我的脸侧。每当他这样仔细地抚过我的脸,我就觉得,幸福大概就是这样吧。我学着他的样子,将手擦过他的脸,然后抱着阿征的头,额抵额,定定地看着他。
“咲?”他的手覆上我的手背。
“不,突然想看看你而已。”
我们一起笑了起来。
九月,阿征要忙校园祭的事,篮球部这边除了训练外,杂务大部分都交给了我和实渕玲央。
“这件单看是不错,但怎么会衬成这样啊?”站在部室办公桌旁,实渕玲央指着我和黄濑凉太一起拍的杂志内页,“丑死了。”
“我只是打工,”我随手将已经处理好的文件塞回去柜中,“设计师这样说,就这样穿吧。”拍的时候,黄濑凉太也完全不管这些,任凭工作人员摆弄。我对这件事不上心,“倒是化妆师教了我不少事。”等待拍摄的时候我和部分友善的工作人员闲聊,却还感觉不错。我也是第一次接触这个行业。
“怎么?”实渕玲央斜眼望我,“凭小咲,也没经理人主动要你签约?一副只做一次的样子呢。”
我抬抬腿,“莫说是我的右脚丑得很、也没办法穿高跟鞋,我本身对这行也没兴趣。拍摄,再真也是假的,我不适合,也不喜欢。”但我看黄濑倒是非常适合,还主动帮着我将一些话圆过去,比我想象的要懂事多。工作人员无论说的是好话还是坏话,黄濑凉太也完全不放在心上,这样的个性反而混得开,他本人对模特儿这行不上心才是真可惜。
“嘛,小征喜欢你就好了噜。你和小征的事定下来了吗?”
“嗯,年末的时候两家人吃顿饭当是正式订婚,”我走到沙发边上坐下,抱起了手臂,“一年后再结婚。”
“怎么我觉得太快了呢。”实渕玲央亦走了过来,一手叉着腰,俯下身轻声道:“虽然你们很要好,但小征还是有很多事情是你不知道的吧。是不是,再相互了解一下会更好呢?”
我挑起了眉。实渕玲央不是会乱说话的人。
“那个花宫真,”他直起身,指向盛了一束月季的垃圾桶,“你觉得小征会怎么想呢?”
我顿了一下,有点明白实渕玲央意思,阿征是在对待花宫的问题上也对我撒了谎。但我还是道:“但是,其他人和我们无关。虽然在可能的情况下我不想当恶人,但如果惹到阿征,我管他去死。实渕,”我向他点了一下头,“谢谢你。”
“那就预祝你们白头到老了哦。”
“谢谢。”
接下来的日子,我和阿征都不约而同避开了花宫这个话题。花宫真方面,在我多次表明意愿都无果后,我便没再理他。我和阿征还是和先前一样经常腻在一起,但心里压了事,气氛始终有点怪。
我也有我自己的考量。
这天星期六我刚去上完课回家,便看见花宫真等在门口。我想了想,就跟他在门口再一次说清楚。
“我当然不会说对抢了赤司的女朋友这件事没兴趣,”花宫真道,“但就算没他,我也是会追你的呢。”
“……”难得被认真追一次,来个正常人好吗。
“你看不出你和赤司不适合吗?”花宫真不无恶意地道,偏生他这副算得上清秀的样子还真意外地适合这个调调,“那种恶质的小少爷。还不如跟我会开心点呢,我们才是同一类型的人。”
──现在的孩子都高二未毕业吗。
“用同一类型的战术就是跟你是同类型的人,那世界上下流的人未免太多。”我面无表情地用手上的画板将靠近的花宫真顶开,“操你他妈的老娘有男朋友,你给我死开。”我狠狠地一顶。
“好、好,”花宫真举着双手敏捷地退开,“我可不是来惹你讨厌的。”
“你已经惹我讨厌了。我最后再说一次,我已经有男朋友,对你完全没意思,非要说的你还是我讨厌的那个圈里。”我向后退进了栏内,砰的一声关上铁栏,以免和他靠近惹起误会,“你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扯了半天,他倒是我说甚么他都接得上,加之脸皮超厚,用说的是说不走了。我直接回屋拿了拖把出来朝外戳。要是阿征过来见到,难免让他不高兴,我要将这货赶走,戳死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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