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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篮]咲良的篮球-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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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个处!我顺着门板滑坐到地上,抱着头。为什么连一个吻都可以变得这么色情啊喂!姐我原来有这么青涩吗喂,我操!
刺激到过了头。
“咲,”门后传来他的声音,“对不起。”
我翻了个白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道歉是甚么底蕴,你这个二货!”
“……”他轻敲了一下门,“是我不好,别坐在地上,会着凉的。”
我冷着脸道:“请不要管我让我愉快地死一下。”
“……”赤司轻咳一声。
门底隙缝处落下一片阴影,看来赤司也坐了下来。
“答答。”隔了一阵子,他突然快速地敲了两下门,“答答──答答,”顿了一下,又敲,“答──答──答──,答答答答──,答。”
我愣了愣。
他继续敲,“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
我默言了一下,然后双手抱着头猛抓。操!又戳我!
I LOVE YOU。
中学时学生会举行了很多活动,当时是学生会会长的我,曾经提议过在一个学生活动中玩摩斯密码,赤司也以好用小弟的身份被我从体育委会员借了去帮工。他倒是还记得密码表。
静了一阵,我半握起拳头,用屈起的中指指节,反手在门上轻敲,“答──答答──答──,答,答答答。”YES。我垂下眼帘,扬起嘴角。今次他是不是也会知道我想说甚么?
门外静默了一下,然后传来赤司的声音,“我会照顾你一生一世的,我不会说以后一点困难都不会遇到,但是,放心,交给我吧。”
他猜到了。
他之前问我可不可以在他十八岁的时候嫁给他,我现在答应了。
我一手捂着脸,笑了起来,门外也传来赤司的轻笑声。
神经病。
我们两个都是神经病。
第二天,赤司代我请了假没让我上学,我再一次错过洛山一年一度的男女生交换校服活动。我非常肯定赤司是在生气我这天将脚弄痛──他是一个非常有耐心的君子啊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三章 十七岁
我刚从画室出来,想了想,抬头走向走廊最尽头的棋艺学会部室。在门窗上,我看见阿征一个人在里面,也没开灯,就着窗外的阳光便在摆弄将棋。我轻轻推开门。
“咲吗?”他没回头地道。
“嗯。”我反手将门关上,走到他的身边,探头望去。
“过来。”赤司的视线没离开棋盘,只一手拍了拍旁边的椅子。
我翻了个白眼,坐下。阿征的左脚支起踩在椅子上,左手手肘撑于其上,领带稍为拉松了。我一坐下,他的右手便揽过我的肩,手指撩过我的头发,然后向上伸扶着我的脖子,稍为用力将我的头压向他的肩。我靠在他的肩上,看着他自己跟自己下棋,阿征的手指随意地挠着我的脸,一边安静地下着棋。四周静溢,只有棋子落盘时的轻响。
“答。”最后一步棋落下,阿征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咲,实渕回来了吗?”
“嗯,他刚传了短信回来。”时间来到八月,洛山高校已经拿下了关西大赛的冠军,今天是夏季全国大赛分组抽签的日子,阿征懒得回东京,便让副队长实渕玲央代他去了。“第一场,对雾崎第一高校,是『无冠之五将』之一花宫真所在的学校。”
“『无冠之五将』,吗。”阿征笑了一声,将棋子收回棋盒,“我并不认为他有和实渕、叶山、根武谷并列的资格。他的确是有才能,这一点甚至是在实渕他们之上,但被自己的才能反身受害,这种程度,根本没让我重视的资格。”
我抬眼瞥向他,“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要我说,疯子才可怕。”花宫真是个智商超优的人,但对待篮球的态度非常扭曲,利用他的聪明才智在赛场上经常伤人,黑子的学长,另一位『无冠之五将』木吉铁平,也为他所伤。
“我这样说并不是轻敌的意思,只是,了解对手的位置而已。”
“聪明反被聪明误,小心有一天会轮到你。不过你有一点是对的,『无冠之五将』的名头不是让人却步的理由,比他们厉害得多的人,数之不尽。”我看向他,“『奇迹的世代』亦然。”
“你不是说盛名之下无虚士吗?”
“我可亦没有否认会有沽名钓誉之徒。”我直起身来,“但花宫真有实力也是真的,好好预备吧。”
“那是当然的。”他并无反驳我说有比他们更厉害的人存在。
我笑了笑。
阿征收好东西,放回柜中,我抬手帮着阿征将领带系好。他伸手轻轻抚着我的脸侧。
“午餐有好好吃吗?”
“……你一定要关心我的吃饭问题?”我真不是吃货。
“那是当然的吧。”阿征低下头轻轻碰了一下我的额,“只要是关于咲的事,我都会想知道。”又、又是那个温柔的表情。
吃不消啊操。我连忙要转身挣开他,阿征却将我的腰扣住,挣扎了一会儿,还是被他转回来,再次面对面地抱着。他低下头贴着我的额头,我好气又好笑地仰头蹭他的鼻子,他这才笑起来,头一偏,吻了下来。阿征一点点地将吻慢慢加深,在他的舌头就要伸进来的时候,他的手机却突然响起。我们都没理会,但手机就是一次又一次锲而不舍地响,我抱在他腰上的手向上伸,拍了拍他的背,示意他去听电话。
阿征松开一只手,伸进裤袋中拿出手机。我睁开眼睛,他一边没离开我的唇,一边将目光扫过萤幕,下一刻就随手将它按停。它终于消停下来,阿征重新紧抱着我,我也闭上眼,继续拥吻,但在我们的舌头纠缠在一起的时候,手机再次响起。
要是急事,阿征也不会不听,这到底是谁啊,他很少会这么恶劣地对待来电。
我再次睁开眼,却见阿征干脆将手机关掉,随手就扔到桌上,回转手的时候还将我的脸捧住,拉回我的注意力。
分开后,我将头靠在阿征的肩上,他稍退一步,半坐上身后的桌上,手下顺着我的背,隔或在我的脸上落下碎吻,平复着呼吸。待得差不多了,他才再次将手机开机。谁知手机才刚一开好,又响起来。阿征单着一只眼,轻叹一口气,接听。
“中午好,黄濑。”他道。
──原来黄濑凉太真的很坚强。
不知道他们在谈甚么,阿征的目光却扫过我,“……我会帮你代为转达,会将这件事交给她自行决定的。”
我挑了挑眉,阿征用下巴碰了我的脸一下,我笑着躲开,他也笑起来。收起手机后,他将我也抱上桌上坐在他身前,从后抱着我,一手揽着我的腰,另一手覆在我的左手手背上,向下一屈扣在我的指间。
“黄濑问我,可不可以让你去帮他做一次临时模特儿。”
“哈?”
“他说,是他的经理人提议的。你是不是见过他的经理人?”
“春假时见过一次,那次你也在。”
“就这次?”
我想了想,“上次和海常联谊后离开时,好像有遇过。我没留意。”
“那,你要接下吗?”
我抬眼笑着望他,“黄濑不是问你吗?”
阿征举起牵着我的手,在我中指上的戒指吻了一下,“这是你的自由,我没干涉的意思。当然,我不会否认我并不喜欢。”
我向后靠在他的身上,“推掉。”
“你不喜欢?”
“我是觉得被人认为有资格当模特儿是很开心的事,”我失笑,“但你没见最近几年的模特儿是甚么样吗?有部分是我完全不能理解她们入选的原因。如果是这种程度,还不如不接。而且,我可已经过了喜欢曝光的年纪。”
“你不是才刚到十七岁吗?喜欢的话,不必在意我的话,去玩一次也无妨。”
我但笑不语,只转过身来,仰头在他的脸侧吻了一下。阿征笑着回吻,不多时,我们又吻到了一起。
回到部室时,金城大智正坐在电脑前抹着眼镜。篮球部三军已经被栽下,经理人团队亦从二十多人降至十人。少了人,每个人要接手的工作类型便多了,没时间慢慢上手,今年才加进来的眼镜男一时间要负责这么多工作,也为难他了。我走过去,随手拿起他案前一半的文件夹,坐在他旁边的电脑前一起整理资料。
“你之前借我的钱,算上同期利率作为利息。”眼镜男向我塞来一张支票,转眼又埋首工作。
“去打工了?”我没多说,只随手收起。
“商业街那家甜品屋。”
“……”为什么又是甜品屋。金城大智在阿征的安排下,已经入住校方安排给篮球部的剩余宿舍里,房租压力已经轻了很多,但他一脸要拚命做完事再赶出去上班的样子,可不是这样说。我也翻开文件夹,按着电脑,“你悠着点,甚么事都没健康重要,不必急着还我。”
“哼,你是妒忌我找到废寝忘餐的兴趣吧。悠着点的是你。搞甚么啊,还以为有你在洛山是有多了不起,上学期你考的是甚么烂成绩,我可甩你十万八千里。别想着嫁入豪门就不用努力,你明明可以做得更好。”
“我有分寸。你的兴趣?”
“你以为化学材料很便宜吗!奸商!这些可恶的奸商!!”
“……”你是在学校宿舍干甚么了吗。我顿了一下,面无表情地跳过话题,“下星期一有二军的练习赛,麻烦你和寺泽替我去。我收到通知,那天我要和浅川一起去颁奖礼。”
“行啦。”金城大智摆摆手,然后僵住,数秒后脖子咔啦咔啦地转过来,“等等,你?和浅川南美?你们有甚么颁奖礼是要一起去的?喂,不、不是我想的那样的吧喂!”他激动地站了起来,似乎出现了甚么他不能够理解的事情。
他抓狂甚么啊,“你以为浅川去的颁奖礼还有别的吗?”浅川南美是全关西以至全日本都有名的青少年画家。
“你竟然真的会画画!”
“我操你妈想死给我滚远点。”我手下不停地打着键盘,“春假时我和浅川一起参加了一个浮世绘的比赛。得了优异奖,三甲不入。”
“你……”眼镜男纠结好久,“我操操操操高桥咲良竟然会画画,你去美术社,我以为你是看在浅川的面子上而已。”
“……哈?是她邀请我去的没错,但一直都是我在麻烦她,说是我看在浅川的面子上才去,过了。”
“……你,是真的喜欢画画?”
“嗯。”
“……都已经是十七岁了,你现在才任性甚么啊?为了画画不惜将成绩拉下?你脑子有病吗喂!”金城大智突然俯下身大力地按着我的脖子在摇,“你以后会追悔莫及的啊啊啊啊!你这个浪费生命的笨蛋我要杀了你啊啊啊啊!”
我操你妈又发神经!我用左脚一脚将他踹开,“去死!”我咳了起来,“再敢碰我就杀了你!”我没好气道:“别说得这么严重,我还是全级前十。”
金城大智伸出中指推了一下眼镜,理理衣服,坐回来回复冷静,“哼,我管你去死。到时候留级、考不上大学就有得你哭的。”
我挑了挑眉。我还不知道金城会转来洛山和留级的原因。我们各自在工作,下午很快就过去了。
“高桥姐,”一个一年生经理推门而入,“实渕副队长找你。”
“来。”我扬手示意了一下,将电脑档案存好后站起来。刚一推开门要走,眼镜男的声音便在身后传来。
“高桥,你以后到底想做甚么?”
以后?我的履历表很闪,找工作和升学都不是问题,反而残障才是我要注意的事。以后?我抱着手臂,背靠着门板,问:“你?”他不是想问我,他想知道的答案是他自己的。
“我去年报考麻省理工,为了预备交过去的资料,我旷课了超过一百天,收了学校三十多封警告信,最后要留级。”他捂着脸难过地伏了在桌上,“报考也失败了。”
所以是想逃避现实,便转来京都吗。旷课超过一百天都没被勒令退学……
──你让人要怎么同情你啊操。
我捂捂额,“考不上不是才正常吗。”
他猛地抬起头,红着眼在瞪我。
“那是超级名校,正常也是今年才报考,你早了一年报,失败了有甚么问题?况且,你说的是以后的职业乃至理想吧?那就算是迟了十年才报考成功,又有甚么问题?要不要转换跑道,是你要想的现实问题;你现在的情绪,是对待理想的态度问题。两个问题有关连,但是不同的,不要搞错了。”我转身扬了一下手,“先走,再见。”
在全国大赛开始前一个星期,我再一次乘上新干线,去了神奈川,给松本香织带去一束花。不意外的,遇上了很多以前的学姐,还有以前一直喜欢松本香织的学长河本枫。他们大多已经升进了大学,又或是出来工作了。
说现实,太过不堪,但要说梦想,也太过遥远了。
我靠在坟场的白色栏杆上,向着湛蓝色的大海深呼吸一口气。
裤袋中的手机震了起来。来电显示是我不认识的号码,我挑了挑眉,接通。
“高桥学姐!!!!!求求你帮帮我啦!!!!!!绝对不会有三点式的啊啊啊啊!
我默默地将手机移开。一分钟后,我按下了关机的钮。我已经才明白,坚强的不是黄濑凉太,而是接黄濑凉太电话的人。
我无视了他N次后,直到桃井五月都打来给他说情,我才答应来东京时跟他出来见面,打算当面拒绝他。
“学姐!”餐厅中,对面座的黄濑凉太趴在桌上。
“你为什么要这么积极?”我揉揉额角,向侍应要来了一杯杂果冰,“我可不想在比赛期间单独见你。”如果一切顺利,第三轮后就会是洛山对海常了。
“当然是因为学姐美丽可爱天下无敌!”
“少来。”
“不行吗……”黄濑凉太扁着嘴趴在桌上,“小赤司说,要说服你就要说真话,但是哪有女孩子不喜欢听别人赞她漂亮的啊。”
阿征会帮他?我挑起眉,“说吧。”那应该是真的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这个哦,”他拿了一张单张给我看,“我要参加这个品牌的试镜,但是上面规定了是要以一男一女的组合形式参加,因为主办单位说时间紧迫,没时间让合作者再培养默契,所以先认识的会更好。那我不就不能一个人去了嘛!”
──问题是我一点都不觉得我和你会有甚么默契。
“我不是不想找别的人啊,但我更不想被拖后腿。学姐,你和这个题目很配,就求你帮我一次吧!吉田,啊,就是我的经理人,吉田姐姐也说很看好你的!”他双手合十向我低下了头,“拜托你了!”
“我不是跟你说过,我的右脚有几道很大的疤痕吗。”你是要我怎么当模特儿?
“我已经问过了,这次的服装全部都是长牛仔裤,是不会有问题的啦!”
“身高?”我只有一七零,够不上模特儿的标准吧。
“平面拍摄没这么严格啦。学姐,高桥姐,求你了!”
我咬着吸管,“目的。你很喜欢模特儿的工作?”
“我不是因为喜欢才做啦,”黄濑凉太托着头,左耳上的耳钉闪闪发亮,随便一个姿势,就让路过的女生都对他注目不已,“但这次的报酬超高,我也是要吃饭的嘛,还有,打篮球也是很花钱的啦。”
“说实话,我对轻浮男真的没感,早点说实话不就好了。”我放下杯子,抱起手臂,“行,我答应。”
“不愧是高桥学姐!帅气!……矣?矣矣矣!我、我是轻浮男?”
“随口说的,不必在意。”
“……有甚么可能不在意!要、要这样说的话,小赤司才是最轻浮的吧!他让女孩子哭的次数是我的二十三点三倍!”
──有必要数得这么清楚吗。
我扶着桌子站起来,拿起桌上的餐牌一把拍上他的脸,“欠揍。再说阿征一句我就踹死你。”我拿过钱包放下这餐的钱便转身离开,“再见。”
──阿征的嘴巴好像真是轻浮男啊喂。
回到洛山合宿的酒店,我去已经包了场的体育馆看训练。明天就是第一场,对上的是雾崎。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跟白金监督讨论着下场的策略。雾崎今年的主将是三年生花宫真,队伍中有智商高达一百六十的三年生中峰濑户健太郎,他们的策略可想而知是会是围绕这两人展开。花宫真是控球后卫,擅长抢断,习惯由一开始就全场布局,掌控比赛节奏。他和我同一类型的选手,加上他行事素来肆无忌惮,某程度上,是比海常和秀德更难搞的对手。
“……阿征和实渕为主,”我用笔在纸上画着战略线,“叶山和根武谷不要上,换成……”
“你是想避开雾崎的伤人手段吧。”白金监督点下头,“叶山的缺点太明显,不适合对上雾崎,但根武谷要是不上,我们就等于放弃了中峰位置,对方的中峰濑户不是好忽悠过去的。”
阿征有不让人近身的本事,实渕是冷静的神射手,要拉开和对手的距离,自然要用他们两个。我随手转了一下笔,“就是因为对方的中峰是濑户,根武谷的智商追不上。”对手是这么恶劣的人,随时会将根武谷玩到团团转,还不如换上各方能力平衡的队员,伺机协助阿征和实渕。
“咲这次的想法偏向消极。”阿征也坐了过来,我向他递上一杯温水,他接了来,喝了一口,续道:“你未免太小看根武谷,对叶山也未尚不是一次锻炼,他需要更全面的成长。”
“高桥是担心他们会受伤,”白金监督托着下巴,“虽然我也认同这次是一个很好的锻炼机会,但这只是第一场,我连扭伤都不想见到。我比较赞同高桥。”
“雾崎太过火,不是适合用来磨练的对手。”我放下笔,抱着手臂,“况且,洛山上了阿征和实渕,我觉得够了。选手的安全是最重要。”
“我认同你照顾选手的想法,但我不认同全面回避的方法。”阿征将杯子放在桌上,拿过我的笔在纸上画了起来,“……这个时候可以让根武谷入替。如果……”他拽过另一张纸画出另一种阵势,我和白金监督俯身专注地看着,“……叶山在这边快过,这样会更好。相反,这个时候实渕会更危险,作为三分的得力手,他一定会是雾崎的追击对象。我建议不停变阵、入替选手,”阿征将笔一放,微笑着说,“用得好,雾崎会是很不错陪练。”
“用变阵入替来减低他们受伤的风险,可行。”我向后靠在椅背上,“但你没办法否认你的方法比我要冒险得多。”
“不,我不否认我的想法比你要有更高的风险,风险是存在的,但,并不冒险。”阿征笑了笑,“场外不是有你和监督吗?我相信两位可以把握好入替的时机,场上和场下紧密配合的洛山,不是雾崎可以对抗的。妄图对我们用那种不入流的招数,只会是,以卵撃石。”
我想了想,望向白金监督,见他点头,我也点下了头,伸出食指,道:“入替人选由我和监督来决定。”
“可以。”
“还有一个问题,”白金监督解开了西装外套的钮子,俯身在白纸上再画,“如果他们跟不上急速的变阵,你们有没有其他的替补方案?一但跟不上,洛山的阵容会崩盘。我们向来不是以细部团体战术著称。”
我们三人一直讨论到晚上才和大家一起去吃晚饭。回来后,我先上房间洗澡,抹着头发走出来时,门铃便被按响。打开门,是同样已经洗过澡的阿征。
“晚上好。”我开门让进。
“晚上好。”他在帮我带上门时,另一手便伸来揽过我的腰。
两人都刚刚洗过澡,身上都还冒着热气,熏红了我们的脸。我伸手环上阿征的脖子,仰头吻了上去。他的手在我的背后摸索着,轻揉着我的腰侧。
“咲,”分开后,他从后抱着我一起坐在窗边的沙发上,“我收到国家青年队的邀请信,叶山也收到。刚才我和从前的队友通过电话,『奇迹的世代』,全员收到,包括黑子。”
我挑了挑眉,“实渕没有?黑子有?”
“意外,也很合理。黑子的才能不是能用一般标准来衡量的,我猜测,国家队也还没有想好要怎样用他,但对他感兴趣是一定的。而实渕,他成为职业性的天份,很可惜,不够高,根武谷也是。相对而言,叶山还有更大的进步空间。或者这样说更好:阳泉的冰室也没有收到邀请。”
阳泉的冰室辰也在各方面都很出色,技巧的熟练度已臻圆满,对待篮球的态度也足够认真,但天资无法比上『奇迹的世代』和诚凛的火神大我,并不是有能力开启ZONE的人,的确让人觉得婉惜。
──还不如说愈熊的孩子却有愈高的天份才是让人不爽的主因。
“你要去吗?”
“怎么可能。”阿征笑了出来,把玩着我的左手,手指擦过我的无名指,“只能专注篮球而要放弃其他,这对我来说并不适用,我想,国家队也没想过我会答应。”赤司征十郎是名门赤司的惟一继承人,作为御曹司,他的路早就被定下。
“不怕被队友超越?”国青的训练非常有名。
阿征低头吻了一下我的头发,“不要误会,不适用的意思是,我并不认为自己会因为没进国青而落后。相反,我认为国青只会拖我的后腿,它对我而言,并不适用。”
我笑了出声。用这种口气对待国青的,我想他是第一人,“又来。”二。
“咲是认为我做不到?”
“说多无谓。”赛场上见真章。
“嗯,说多无谓。”他低下头用鼻尖蹭我,再次吻上我的唇。
我失笑着窝在他身前跟他亲着玩,转身伸手抱着他,沿着他颈上那条我送他的颈链吻下。他僵了一下,然后用力抱着我,却没叫停。
有便宜不占是混蛋──我似乎听到他这样说。
我笑着将头埋在他的颈间蹭,他轻揉着我的后脑勺,另一手轻捏着我的耳垂。又、又玩这里!我缩了一下,他反而凑过来吻在我的脸侧,姆指擦过我的耳廓,炙热的手掌抚着我的颈。
“咲,”阿征低头在我的耳边道,“全国大赛后,我希望你可以去我家一趟。”
“嗯。”我将我家的备份钥匙从裤袋中拿出,塞进阿征的手心。
他问都没问就理所当然地收下。
然后阿征又他妈的伸出舌头来舔我的耳际。我发了狠,一把将他推倒在沙发上,跨坐上去,低下头舔他的唇。阿征本来由着我闹,后来也压着我的脑袋吻回来,另一手架在我的腰后将我压向他。阿征的身体,是和我完全不一样的触感。我在他松开我换气时,侧头在他的颈侧和下巴舔着,阿征一下一下地揉着我的后脑勺。
矣。
当我们拥抱着平复呼吸时,我突然僵住。
──我果然是狗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四章 恋爱的魔法
“我操你十八代祖宗。”我冷着脸扶扭到脚的叶山小太郎回来板凳。
“叽!又关我甚么事!”叶山想跳起来,却在我的冷盯下强忍住,“我才是受害者!你不要又操我家人!高桥姐超──恶劣!”
半场后就被替换在板凳的实渕玲央,嫌弃地道:“这样都能让雾崎的人得手,丢脸死了你。”
“加害者是贱人,受害者就没责任?”我扬手让一军经理寺泽飒太帮忙给叶山的脚伤做处理,“对方伸手来打是对方贱,自己将脸伸出去让人打是犯贱。你自己想你刚才犯了甚么问题,想不清楚的我就将你移交阿征。”捏死你。
“……我知错了!”
才怪。我望向白金监督,他已经安排好人上场代替叶山。全国大赛的第一场,洛山遇上风评极差的雾崎第一高校。赛场上,阿征的脸色很冷漠,恍惚事不关己,但手下是愈打愈狠,他也是被惹火了。雾崎的主将花宫真满脸恶意的笑,似乎对惹火阿征的事很满意。
我和白金监督讨论了一下,便接过监督权,抱着手臂站在场边,第一次在这场比赛中对阿征作出场边指示。
我都火了。
──老妈子的儿子都敢打是没见过地狱吧小贱人。
阿征向我点头示意明白。
场上阵势以阿征为中心变阵,用三角进攻绕入前场。阿征的传球是雾崎无法遏制的,洛山变阵后马上连得三球。我再次举起手臂,示意让根武谷当掩护墙,以挡切战术给其他队员制造入球机会,也是硬抗对方的中峰。阿征保留体力。
再入一球后,雾崎忽然进而骚扰根武谷,逼到他挥手抵挡,移动挡拆犯规。
花宫真。
我举手示意球员改用跑轰战术,冲开雾崎阵势,再用普林斯顿战术将战线拉回去外线,以免他们找着机会又要来碰我们的队员。场上的花宫真和中峰配合,用积极的半场区域防守逼洛山回内线。几次对阵后,我发现花宫真已经看出我的手势。我玻Я瞬'眼睛。我都想到,他一定会是这样做的人了。
在场边看了半场的我,也已经看熟雾崎的指挥手势。
第三局,洛山和雾崎僵持不下。
第四局,阿征向我递来眼神,我照着他的意思,将场上中心再次放在他的身上。以为我们被惹火就会没脑子跟他缠斗,最终被拖死,花宫真也太小看人了。阿征一接回主控权,瞬间就像利刃一样切开花宫真自以为已经编好的网,我方队员在阿征带领下的气定神闲,将雾崎的士气压制到谷底。
谁是谁的猎物还说不定。
我只是一个掩眼法,洛山的队长、场上指挥者,是赤司征十郎。
“虽然不想让人这么难看,但是,”阿征站在雾崎的中峰前,对峙,“对待敌人,温柔是愚蠢的。”他手下将篮球来回晃,利用对方的反射动作将对方摔倒在地,连碰都不需要碰到对方,“就当是奉还你弄伤我们队员的,一点小利息吧。”一个轻松简单的走步上篮就入球了。
我笑了起来。这个时候用ANKLE BREAKER,解气。他们不是喜欢用暗招弄伤人吗,阿征根本不用碰他们就做到了,而且,也没真的伤到人。
就是很难看罢。叶山开心到跳了起来,板凳上的成员都笑了起来。
第一场比赛完结,洛山赢一百二十七比八十一。等他们收拾好,从更衣室出来,洛山正要离开场馆的时候,花宫真走了过来,出言挑衅阿征。
“马上回去开会。”阿征望了花宫真一眼,然后视而不见地越了过去。
──二得好。
我跟在他们身后慢慢往回走,经过花宫真的身边时,他冷不防伸出脚将我拌倒。我整个人趴在地上,狼狈地按着地,抬头望向他。他方才起脚的速度其实很慢,正常人只要敏捷一点就能跳过。他是故意嘲讽我。
旁边围观的人传来一片嘘声,两边队员也互骂了起来,花宫真却完全不在意,而是弯下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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