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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水户门琴乃记事簿-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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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至于在这种时候,束手无策只能等待救援。
  悠一眉头一松,口中宽慰道:“我们要相信……”
  后半句话还未说出,悠一的瞳孔便猛然一缩。他身边骤然响起一阵风声,随即便是武器出鞘的尖锐擦响。
  “相信什么?”岩隐村忍者缓缓从藏匿的石块中现出了自己的身形。密密匝匝一整圈人,将他们三人包围地滴水不漏。
  “好了,这位尽职尽责的老师。”对方说道:“你很疼爱你的学生吧?现在该轮到你做选择了,到底是更喜欢这个女孩儿一些,还是这个男孩儿一些呢?”
  悠一的眼中,映出令他无比矛盾恐惧的一幕。
  青木辉与水户门琴乃被一左一右分开,分架在两侧。一名忍者掐着青木辉的脖颈,将他微微提离地面。而琴乃的后背处,则顶着一把尚沾着血迹的刀。
  “老师……”琴乃的呼吸一滞,嗫嚅声如蚊呐。
  “只能救一个哦。”敌方的首领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会同时动手的。”
  对方的动作太快,远不是十二岁的她可以抵抗的对手。
  冰冷的刀锋抵着她的脊背,这一刻,关于战争和死亡的恐惧尽数爬上她的心口。
  本就是在族中被寄托希望、受着各方宠爱的女孩儿,未经多少风雨,又过着天真无虑的生活。当死亡的刀口终于抵到了她的面前,她却只剩下悄悄颤抖的份。
  到最后,她竟然勉强展开了惯常的、露着梨涡的笑容,口中说:“没事的,老师……请救辉吧。”
  青木辉喉口的大手在瞬间收紧。
  琴乃身后的刀猛然向前一刺。
  悠一的眼中满是愧疚,他却毫不犹豫地朝琴乃的方向一扑,一只手已经准备结印。然而,敌方却没有让他顺利救人的打算。转瞬间,数把苦无和长刀就迎上了悠一的面前。
  “琴乃——”
  “辉——”
  悠一的喊声回荡在林间。
  |||
  水户门琴乃跌坠在地。
  被黑暗裹挟着的脑海,像是回到了最初的、安静的子宫。
  视线涣散,温暖的黑暗从周围向中间扩散。
  琴乃挣扎着将右手伸到了面孔前,在闭上眼的前一瞬,得以借着最后的坚强,窥见手腕上所残存的那一道光。
  Mitokado Kotono
  Uchiha Takuto
  |||
  拓人猜,那些自称白绝的东西所说的“不会有比这个世界更糟糕的存在了”,指的就是眼前的、他所目睹的状况。
  ——明明在一番努力后,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只是近在眼前的太阳,却忽然变得遥远了起来。
  更让他难受的,则是双眼中难以抑制的变化。像是一道能够开出“恶之花”的植物,悄悄攀附在他的心脏中,吸取着悲伤与愤怒的养料,促使他的双眼骤然绽开了全新的世界。
  “如何?”带着迷路的他终于找到了队友的白绝慢吞吞地说:“你还要回去吗?拓人。”
  “闭嘴。”拓人的回答一如他的作风。
  只不过,此刻的他更狠绝一点,他一拳把白绝锤进了树干里。
  “喂,拓人,两个都已经死透了哟……”白绝还不放弃,想要煽动这个难得一见的宇智波家的孩子。
  “我叫你闭嘴。”拓人笔直地穿过了灌木丛,朝前走去。
  

  ☆、满是秘密之过去

  拓人是个“很不一样”的孩子。——至少,在白绝的眼里是这样的。
  宇智波一族的“敏感”、“爱恨”一样不落地诞生于他的身上,早早地赋予拓人对“爱意”朦胧青涩的了解,也让他察觉了村子与家族间不容忽视的嫌隙。
  早慧,天才,敏感,又对处于敌对方的某人有了不可思议的羁绊。
  这样的特质,让拓人的未来呈现出一种难以琢磨的色彩——是彻底的光辉、绝对的正义,还是背道离去的黑色与阴影?
  白绝甩着头顶的叶片,思考着计划通的概率。
  应该是100%。
  未经世事又心思复杂的孩子,最容易陷入难以挣脱的漩涡。
  宇智波斑需要的,就是这样一个容易操控的、可以代替他行走于世间的傀儡。
  白绝正在偷偷地为计划通而感到兴奋,却冷不防又被一拳锤进了树干里。
  “喂,拓人,两个都已经死透了!”白绝连忙口头补刀:“真的!”
  “闭嘴。”拓人说:“你,那个白色的,去把那群忍者干掉。”
  “我?!”白绝吃惊:“你在说什么……”
  “我叫你去把他们干掉。”拓人冷冷的眼光里带着不耐烦:“我没有什么耐心。”
  年纪小小,脾气却不小。
  白绝在心里嘀咕着——看在未来的同伴的份上,就帮他这个忙吧,也算是让他和自己的过去道了个别。这可是难得的好心。
  森林之中,一片刺鼻的血腥味弥散。
  拓人握着短刀,穿着忍靴的脚踩过一汪血泊。他先在昏迷的悠一和了无生息的辉面前停下,伸手探了探他们的脖颈。在做这些事的时候,拓人面无表情,眼中没有任何的波动。
  就连白绝,都在内心赞叹拓人的镇静。
  ——喔,真是个相当优秀的孩子,斑的眼光不错。
  但是,白绝也知道,最大的考验还在后面。
  拓人走到了琴乃的面前,扶起了她的身体。暗色的血液从琴乃的胸口前浸润而出,将拓人的衣襟全部沾湿。琴乃的手无力地下垂着,五指张开,带着刮痕的手腕上挂着那枚熟悉的手链。
  “琴乃?”拓人俯身在她的耳边轻轻喊了一声。
  “唔。”琴乃应了一声,指尖微微一缩。
  白绝内心大呼不妙,恨不得立刻给水户门琴乃来上一刀。
  计划通的概率从100%降落至0%。
  斑的眼光真是太垃圾太垃圾太垃圾了——这个叫做拓人的家伙一点都不争气,永远都跟着小姑娘转。只要琴乃还活着,那拓人绝对会继续回到忍村继续从事共产主义小康建设……
  白绝很想以头抢地。
  “琴乃?!”拓人睁大了眼睛,连忙又喊了一声。
  “嗯。”琴乃迷蒙着应了一声:“你的眼睛……”
  拓人歪过头,说:“是写轮眼。”
  “嗯。”琴乃说:“写轮眼。”
  |||
  经历过短暂的生与死,琴乃又回到了木叶忍村。
  只不过,状态不妙——每一天,她都只是躺在玻璃窗隔绝的病房里,保持着深度的安眠,似乎谁也不能把她从沉眠的美梦中唤醒。
  炎和弓树相继都来照看过她,然而身为木叶高层的两人却不会久久地停留在木叶医院中。那位向来严肃的顾问大人,甚至没有多流露出一个关切的神情。他所有的情绪,都敛在了凝视的眼神中。
  木叶医院的护士感到有些奇怪——因为,来访最频繁的反而是一个叫做宇智波拓人的少年。
  他身上也带着伤,不时就要来医院复查。每一次检查换药完毕,他就会去看望一下处于昏迷状态的琴乃。或者是隔着玻璃安静地看着,或者是拜托护士为琴乃的床头放上新的花束。
  看望完琴乃,他也偶尔会去看一看悠一。只不过,悠一身体恢复能力很强悍,没过多久就重新出院,回到了前线执行任务。
  战争正是如火如荼之际,也许多一个战力,就能决定胜负的走向。
  拓人的路线很固定——换药——看望琴乃——回家休息。他伤在手臂,不得不用绷带将右手吊在脖子上。因此,平常练习时也只能用左手使刀。
  比起拓人的伤,他开启写轮眼的消息更让族人重视。回村后不久,秀幸就带着拓人去见了族长富岳。两个成年人环着这一个孩子,仔仔细细地询问当时所发生的事情。
  当秀幸得知拓人是因为“目睹琴乃受伤”而开启了写轮眼,内心不由一滞,面孔瞬间便沉了下来。他有些苦恼地站了起来,扶着额头走到了窗边。
  “拓人的伤还未好,先让拓人去休息吧。”富岳的夫人美琴比两个男人更心细,她对拓人流露出了温柔关爱的眼神:“拓人还是个孩子呢。”
  拓人点点头,脚步向房间外移动,最后却在门外的阴影处停住。他将自己的身影朝着移门后缩入,脚尖朝里一撇,悄悄地贴在门上。
  拓人的视线所及之处,是富岳家的庭院。堆石环绕的池塘里水波清澈,几瓣青色的荷叶浮在水面上。
  秀幸扶着额头,眉头紧紧挤着。他始终保持着沉默,反倒是坐在榻榻米上的族长富岳先开了口。
  “秀幸,你要看顾好拓人。”富岳目视前方的墙壁,似乎那儿有什么东西。
  “我当然知道。”秀幸说着,松开了支着额头的手:“我会看顾好拓人。”
  富岳沉着嗓音,说:“你是我的长辈,我便不多说些什么了。拓人是这一辈中最优秀的孩子……总之,一切都是为了我们一族。”
  秀幸猛然回过头,有些烦闷地在和室内踱步。他一边反复地走,一边低声地说:“如果她真的已经死了,那也就算了。木叶高层那群家伙,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如今的年代还要利用孩子来获取情报吗?”
  富岳冷声说:“这个年纪已经不是孩子了。”
  “如果那个孩子还活着的话。”秀幸缓下了脚步,沉思了一会儿,说:“拓人就会被一直掣肘着。虽然不知道水户门的想法……总之,不是一件好事。宇智波一族的血统不可能外流,也许应该及早做决断。”
  门外的拓人竭力抑制自己冲进去的冲动。
  诚然,他确实很想简单粗暴地冲进去打断父亲和族长的对话,质问他们“当忍村与岩隐村对战的时候,你们到底想做什么”,但是他忍住了。
  他不是头脑简单思想幼稚的孩子了。
  那样做可以逞一时之快,却没有其他好处。
  拓人悄悄地退后,静默无声地沿着走廊向外走去。他在廊下单手套好自己的忍靴,恰好看见一只乌鸦飞落在庭院的木门上。
  拓人站了起来,低声询问道:“止水?”
  木门外的男孩踮起脚尖,在塞入信封的缺口处露出一双黑色的漂亮眼睛。
  拓人面上冰冷的神情有几分融化,他推开门,问道:“……毕业测试就在这两天了吧?”
  止水的脚跟落了地。他露出一个带着几分孩子气的笑容,说:“已经通过了哟。提前测试,满分毕业。”
  拓人说:“……值得嘉奖。”
  不怕人的乌鸦落到了止水的肩膀上,偎着他长着小卷毛儿的脑袋。
  拓人忽然想起了什么,目光一怔。他抱歉地说:“今天就不和你一起练习忍术了。我还有……事情要做。”随即,他朝外匆匆走去。
  “是要去看那个躺在医院里的姐姐吗?”止水一手搭在乌鸦身上,问道:“她一定会很快醒过来的。”
  |||
  止水比拓人小四岁。
  亲昵点说,止水把拓人当做类似“兄长”的存在。
  ——这在宇智波一族里可是一个常见的情况。毕竟,同族通婚,彼此之间都有着或远或近的血缘关系。互称为“兄弟”,倒也勉强可以。
  (而且,在几年后,族里也出现了将止水视作“兄长”的存在)
  在宇智波一族里,拓人很少见到对村子中枢不抱着敌意的族人。那些常年参加族内聚会的成年人们,每每提及忍村的高层,总是带着隐隐的不屑、阴郁与骄傲。
  止水还没有到参与集会的年龄,尚没有被那些带着仇恨和煽动的言语狂轰滥炸。而且,他直系的亲属曾是二代目火影的学生,属于千手一系的“火之意志”悄悄地在这一脉中传承了下来。
  止水没有被“一族”的狭隘观念限制住,他和拓人一样,对族外的某些东西充满了向往。
  |||
  承蒙止水吉言,昏迷已久的水户门琴乃苏醒了过来。
  拓人赶到医院的时候,恰好看见几个护士围着琴乃的病床,动作繁忙地替她检查身体状况。琴乃窝在白色的床褥里,像是一颗深陷在土中的土豆。
  “我可以和她说话吗?”拓人喊住护士,久违地感到心情紧张。
  “嗯?”抱着吊瓶的护士回头看了一眼缩在被子里的琴乃,说:“去吧,不要太久,病人的精神还不是很好。”
  拓人推开了病房门,坐在了琴乃的床边。窗台边摆放的花朵还带着新洒上去的水珠,柔软的绿色叶片低垂下来。
  琴乃将被子提到了鼻子以上,不动声色地转了转眼珠。深蓝色的短发散碎地散在枕头上,没有带护额的额头上绑着一道绷带。
  “拓人君。”琴乃在被子里闷闷地发声——她许久没有说话了,刚被清水浸润过的喉咙还带着一点不适应的沙哑。
  “琴乃,还很疼吧?”拓人说。
  “唔……”琴乃在被子下咬了咬唇角,说:“不疼,应该快可以出院了。”
  拓人看着琴乃缩在病床里的模样,脑海中不由闪过父亲先前说过的话。
  ——如果她真的已经死了,那也就算了。木叶高层那群家伙,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如果那个孩子还活着的话,拓人就会被一直掣肘着。宇智波一族的血统不可能外流,也许应该及早做决断。
  拓人在暗地里缩紧了自己的左拳。
  “谢谢,拓人君。”
  软飘飘的声音,打破了拓人的沉思。
  他抬起头,思绪瞬间回到了安静温暖的现实。
  琴乃抬起还在输液的手,在床上翻了个身,将自己瘦削的脊背朝向了拓人。她深蓝色的头发朝面孔落下,遮住了她的脸。
  “对了……拓人君。”琴乃缩紧了自己压在枕上的五指:“葬礼,是什么时候?”
  “嗯?”拓人一愣,随即很快地说:“琴乃,现在的你,最重要的是休息。”
  ——葬礼与死亡,不能让现在的琴乃知道。
  “没事的。”琴乃说:“总有一天会知道的……这是战争啊。”
  拓人猜,如果琴乃没有转过身去,现在恐怕又露出那惯常的微笑了吧。正因为将背影转向了他,所以才不用微笑着去宽慰自己了。
  |||
  琴乃少年时代第一可怕之事,大概就在这个时候来临了。
  “悠一老师呢?”
  “那家伙很好,已经回到前线去了。而且,战争也快结束了。”
  “辉呢?”
  “……等你康复后,我陪你去英雄墓地一起看望他。”
  “嗯。”
  |||
  忍界大战结束后,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为所有牺牲在战争中的忍者举行了追悼仪式。
  山坡上一片青葱翠绿中,黑色的英灵碑寂然无声地耸立着。细细密密的白色名字刻在石碑上,迎着秋日绵绵不绝的雨水,安静地长眠着。从上至下,一个又一个熟悉或者陌生、亲近或者遥远的名字一一铺陈排列开。
  英灵碑前摆放满了花束,各色鲜花叠靠在一起,写满思念之言的信笺被雨水打湿,夹塞在花束之间。
  悠一带着自己的部下站在英灵碑前,将手里的花递给了琴乃。
  琴乃屈膝,将花放在已经挤挤挨挨的碑前,拓人为她打着伞。她久久地蹲着,却一直没有起身。许久后,她说:“老师……那个时候为什么不选择辉呢?”
  悠一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选择谁都是一样的结果吧。”悠一说:“我太……”
  他没说出接下来的话。
  其实他也有着私心,毕竟琴乃是三代目交托给他的孩子。
  两相权宜,他选择了琴乃。
  他也明白,这样的选择会带给自己无限的愧重,然而悠一还是做出了那样的选择。
  琴乃站了起来,说:“如果是因为……我是‘水户门一族的孩子’这样的原因的话,我会很讨厌老师的。正因为我是那样的孩子……所以才更应该给别人让步才对。”
  “琴乃!”悠一大声喊了一句。
  悠一看着琴乃微微受惊的表情,才意识到刚才的喊声太过严厉。为了弥补错误,他放缓了声音,转开了话题:“把这束花也……算是提前帮水门先送上吧。”
  他将另外一束花递给了琴乃。
  琴乃接过了花,视线在英灵碑上移动着。
  青木辉。
  宇智波带土。
  野原琳。
  |||
  战争结束,土之国与火之国缔结和平条约。
  久经战争困扰的木叶忍村,终于得以松一口气,恢复修生养息。
  因为在战争中的出色表现,波风水门被指为下一任火影,在不久后的将来就会举行就任仪式,成为众望所归的村子的首领。
  木叶忍村里一片忙碌,重新涌现出战前的繁忙热闹来。
  忘却困扰、忘却死亡、忘却战争……所有的人都在试图忘记过去的悲痛,以满怀希望的心态期许一个不啻光明的未来。
  因为成员缺失,悠一队被打散,琴乃和拓人各自有了新的队员和队长。然而,他们依旧和过去那样,常常在夜晚时一同到街上参与聚众吸团活动。
  连弓树都习惯了一边喊打喊骂的嚷嚷着拓人是个“可恶的臭小子”,一边假装手忙脚乱地阻挡住水户门炎的视线,告诉他琴乃只是吃得太多了出门散步消食。
  “琴乃这孩子。”炎的目光高深莫测:“一个星期的七天里,有八天都会吃得太多出门散步消食呢,弓树。”
  |||
  “拓人君,我有一点担心卡卡西。”
  “……那家伙很坚强的。”
  “虽然和带土看起来不对盘,但是……其实他和带土是很好的朋友吧。”
  “啊,好像是的。他的写轮眼应该是带土送给他的。”
  “那他一定很难过。”
  “……他可比你坚强多了,琴乃。”
  “哪有人会生来就很‘坚强’啊?”琴乃停下脚步,抬起头望着夜空:“虽然父亲和悠一老师经常夸我很‘坚强’,受了伤都会一直保持微笑。但是……其实我超级怕痛的。我是个超级软弱的人。”
  说到此处,琴乃一愣,她忽然想起来好像有一个吵吵嚷嚷的男孩子总是喜欢用“超级”这样夸张又口语的话。
  ——还以为会有一个超级超级响亮的名字来匹配名门宇智波一族的身份,你的名字很普通嘛!
  琴乃盯着自己的脚尖,悄悄地不说话。
  |||
  波风水门就任火影的当天,琴乃和拓人努力地在一众人群里寻找卡卡西的身影。那个银发的少年孤身一人,抱着膝盖蹲在屋顶的一角,远远地凝视着火影楼下尚在欢庆还未散开的人群。
  “藏得真高。”琴乃喘了口气,朝着屋顶抬起了头。
  卡卡西一瞥见他们两人的身影,便从屋顶上跳了下来。
  他漠然地看着两人,慢悠悠地说:“是你们啊。……先说好,如果是‘宽慰’或者‘谈心’就算了,我不需要。”
  琴乃一愣,侧过了头,下意识结结巴巴地反驳道:“不……不是的。”
  随即,她便露出了温和的微笑:“呃,只是想问……屋顶冷吗?要不要加一件衣服?”
  拓人:……
  琴乃笑眸弯弯,毫不勉强。
  卡卡西看着她的笑容,忽然侧过了头,避开琴乃的面孔。他低声说:“一直一直笑着,不会不小心忘记如何哭吗?”
  卡卡西语调冷漠,一点儿都没有该给同龄女孩的温柔。说完这句话,他转身就走,没有给琴乃和拓人反应的时间。
  “什么啊!那个家伙!”拓人顶着额头上的十字架,差点把短刀拔|出来直直指着卡卡西的背影:“对我的女人那么不客气!”
  琴乃:“……喂拓人君!”
  |||
  卡卡西的去处,自然不需要其他人担心。
  水门让卡卡西进入了暗部,成为年纪最轻的暗部成员。
  冬去春来,山坡上积压着的皑皑白雪悄然融化。英雄墓地旁的青草重新泛开一片青葱翠绿之色,野原琳的坟碑旁开出了一朵白色的花,渺小却悠然。
  水门的夫人漩涡玖辛奈怀孕了,这让琴乃和拓人开始正视起老师佐藤悠一的状况——悠一和水门是同届同学,眼看着水门就要做爸爸了,同样二十四岁的佐藤悠一却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有摸过。
  偶尔聚会的时候,大家提起这个不近女色的老师,猿飞阿斯玛会忍不住悄悄猜测——“佐藤老师这辈子接触最近的雌性,不会是……琴乃吧?”
  琴乃、红和拓人皆暴起。
  琴乃也趁着提交任务的时候,向水门询问过悠一的感情状况。水门故作神秘深沉,始终不肯告诉琴乃。
  而玖辛奈则比水门直白多了,小腹微隆的玖辛奈先干脆地赏了水门一个暴栗,然后用满是追忆之色的表情说道:“那是因为……每一个保持单身的人,都会有一个满是秘密的过去啊。”
  “秘……秘密?”琴乃被玖辛奈的说法吊起了胃口,竖起了耳朵紧张地听着:“是怎样秘密的过去……?有一个被棒打鸳鸯的恋人吗?还是说悠一老师其实喜欢的是同……咳咳咳。”
  “笨蛋,都说了是秘密了。”玖辛奈戳了戳琴乃的头顶:“既然是‘满是秘密的过去’,怎么可能轻易地告诉你呢。”
  “好吧……”琴乃说着。
  |||
  秘密很快就解开了。
  当琴乃看见悠一一个人站在山坡上英灵碑前的身影时,她忽然开始猜想——在成为第四班的老师前,悠一都遇见了怎样的人呢?
  会不会,在那片山坡上,埋着一个对于悠一老师来说很重要,就像是辉之于她和拓人那样存在的人物呢?
  无人可解开这个谜题。
  那是悠一“满是秘密的过去”。
  

  ☆、两条手链

  玖辛奈的临产期越来越近。
  水门的脸上总是洋溢着肉眼可见的期待——哪怕工作堆积成山,无数人排队等着面见他,他也保持着愉悦的心情。无论走到何处,他都在向外散发着“我要当爸爸了”的朦胧气场。
  偶尔抱着文件路过的琴乃则会很担忧地叹一口气:“悠一老师啊……也生一个给我和拓人玩一玩吧。”
  随即,她又自己斥责起自己来:“琴乃真过分!孩子怎么是可以拿来玩的呢!成为上忍了就要更加负责才对啊!”
  每当她精分似的一闹一打自己和自己对话,拓人都会颇为无奈地在旁边看着。
  十四岁的拓人个头已经蹿的很高,他清瘦修长的背影,总是能在同龄的女孩中引起一片骚动。在女孩儿的眼中,大概拓人的全身都在闪闪发光——柔顺的黑发、好看的面孔、挺拔的身躯全部都在发光。
  嗯……据小道消息称,现在已经夸张到了“肌肤上的每一根茸毛都在向外PIKAPIKA放光”的地步。
  ——原本嘛,宇智波一族就是惯常出美男子的一族。每一个漂亮的宇智波都能赢得女孩们的注目礼,比如多年后的宇智波鼬,比如多年后的宇智波佐助。
  (所以啦,千手扉间说得对:多工作,少看漂亮的宇智波'误')
  (千手扉间:我并没有说过啊!!)
  虽然女孩们都对有着“天才”之称的拓人满是向往,但同龄的她们也都明白,这朵难以采摘的高岭之花早就有主了,那就是真·青梅竹马·感情好到无敌·死也不会分开的水户门琴乃。
  琴乃同为上忍,出身名门'勉强',样貌可爱,性情温柔。
  这样一说,似乎琴乃和生性清冷为人骄傲的拓人倒也算匹配。
  年轻一辈忍者可不会像前辈们一样计较着“家族”啊“姓氏”啊这样的东西,毕竟改革的春风早就吹遍了大地'误',如今可是自由恋爱的时代。
  |||
  不知是看在悠一的情分上,还是看在家族的情分上,水门对琴乃和拓人颇为看重。在年轻一辈的忍者中,他最看好的也就是这两个人。——嗯,卡卡西除外,卡卡西和水门的关系要更亲近一些,隐隐约约有一种“家人”的感觉。
  就水门的眼光来看,琴乃和拓人原本就拥有很优秀的实力。
  年纪轻轻就能成为上忍,虽然比不上卡卡西曾经的“光辉战绩”,却也足以令人瞩目。
  更重要的是……这两个孩子寄托着他和猿飞日斩不可言说的一个心愿。
  水门在工作之余,抽出了很多时间和宇智波一族颇为顽固的长老们打交道,竭力用自己的真诚去融化彼此之间的隔阂。
  他接触了许多人——比如总是板着脸的富岳,阴沉沉的秀幸。水门甚至还屈尊用玩具讨好了一下年方五岁的宇智波鼬。不过,鼬也是个早熟的可怕的孩子,寻常孩子喜欢的玩具对他来说毫无诱惑力,这多少让水门有些挫败。
  连一个五岁的孩子都搞不定,他还能做一个成功的爸爸吗?
  这样想着,水门想到了玖辛奈,不由又微笑了起来。
  日斩和水门所期愿的光辉未来,已经隐约就在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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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十日,漩涡玖辛奈生产。
  经过漫长的等待与期愿,这一天终于到来。
  波风水门要做爸爸了。
  也正是这一天,巨大的妖狐忽然现身于木叶忍村之中。遮天蔽日的身形在村中引起巨大的震荡,嘶吼咆哮之声伴随着建筑崩坏之声,响彻于整片夜空。
  忍村被迫从沉睡中苏醒,忍者们被紧急召唤起来。即使手足无措,他们也要硬着头皮顶上前去,为手无寸铁的村民后撤之路提供一道勉强的屏障。
  所谓的葫芦娃救爷爷,一个一个送——好吧,现在是“七个葫芦娃一起上也会被一同打飞”的状况。
  琴乃匆匆跑到集合的地点,她搀着夕日红,而夕日红则紧紧地盯着队列的最前方——负责集合的忍者正是夕日红的父亲。
  年轻一辈的忍者都被聚集在此地,密密匝匝数十人,有高有矮,此刻都默不作声。
  “我可以站着。”夕日红让扭肿的脚微微落地,松开了琴乃的手。另一侧的阿斯玛想继续扶着她,她也避开了。红对琴乃说:“我不要紧。你先去和拓人……”
  “拓人没事的。”琴乃说:“他们宇智波一族……”
  话到此处,琴乃没有再说。
  他们宇智波一族只听从族长的号令,不会来这里。
  ——这样的话,她在这里,根本无法说出口。
  短暂的静默后,他们便等到了一句干脆的命令。
  “你们年轻一辈的忍者,全部留在这里,不准靠近九尾。这不是和其他忍村的斗争,而是村子内部遗留的问题——你们不能以身犯险。火之意志,就托付给你们了。”
  争辩和反抗都变得毫无意义,亲情在大义面前也挽留不住任何东西。
  九尾在房屋的空隙间露出狰狞的一角,巨大的尾巴在顷刻间就将房屋捣毁。崩塌断裂之声不绝于耳,无数细小的黑点如飞蛾扑火般纵身而上。
  时间已然不多,佐藤悠一拍了拍夕日红父亲的肩膀,说:“走吧。”
  三名成年人对视一眼,随即毫无留恋地抽身而去,迅捷的身影在林间一闪而过,很快融于浓浓的夜色,奔向凶险未知的前方。
  被他们远远抛在身后的,有孩子,有学生,也有未能完成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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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尾妖狐被重新封印于一个婴儿的身上。
  那个孩子叫做“鸣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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