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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水户门琴乃记事簿-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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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拓人?”辉一点都不见外,毫不客气地凑上去,揽住了拓人的肩膀:“没想到你也会吃甜食啊?看你那副一丝不苟的模样,我本以为你只吃妈妈做的团子呢。”
拓人的眉头微微地跳了一下。
拓人没有回复,青木辉更不见外地开始拽起了拓人长长的黑发,不时玩一下拓人用来束发的白色绑带。
眼见着拓人身上的杀气越积越重,夕日红连忙打岔,一手指着店外的街道,喊道:“诶,那不是水门班的成员嘛?要不要让他们也一起来吃团子?”
一场队友相残惨案被夕日红成功阻止。
就连琴乃,都被吸引了注意力。她转过身,朝着屋外望去,果然看见了吵吵嚷嚷的宇智波带土,以及即使带着面罩都挡不住一脸不耐之意的旗木卡卡西。
旗木卡卡西是个少见的天才人物。
既然是天才人物,那么就得有一些天才的特点——比如板着脸啦,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啦。但是,诚然,卡卡西就差把“生人勿近”写在脸上了——还是会有人不自觉地向他靠近。
比如总是不服输的带土,比如总是要和卡卡西进行“青春决斗”的迈特凯。
迈特凯挤过街道上的人流,奋力地在卡卡西面前露了脸。卡卡西后退一步,却避无可避——这大概是毕业之后,迈特凯第十五次找他进行决斗了吧。
趁着卡卡西被迈特凯缠住,带土抓起琳的手腕,朝甜品店挤了过来。他抬着微红的面颊,满不在乎地说道:“琳,别管卡卡西啦,吃团子啊?大家都在这里呢。”
野原琳有些无奈,她扭头,想要在人潮的缝隙中找到卡卡西,只可惜街道上太过拥挤,她只能看见大人们的肩膀。再扭回头时,带土已经带着她坐在了甜品店靠街的位置上。
野原琳的左手边递来一串三色团子,一个轻软的女声在她耳边问道:“你要来一串吗?”
琳微微一愣,抬起了头。
深蓝色短发的女孩,面颊上绽着纯粹温和的笑。眼睫纤长,半遮着一双碧绿的眼。她一侧的短发盖着面颊,另一侧则撩在耳后,撑着面颊的手上垂着一串细细的手链。
“啊……谢谢。”琳点了点头,从她手里接过三色团子。
街道上的灯散发着五光十色的绚丽霓彩,穿过人流躯干的缝隙,落在女孩的面容上。琳转了转手里的三色团子,倏忽也笑了起来。
女孩子之间的友谊,达成的条件就是如此简单。
两个漂亮小姑娘分享食物的画面是多么的赏心悦目——宇智波带土撑着面孔,微红着脸颊,心满意足地盯着自己的右方。
带土正沉浸在眼前的美好中,却冷不防感受到了一道杀气。
他猛然抬起头,恰好迎上宇智波拓人高冷的面容。
拓人双手交叠,一手紧紧握着短刀,一双漂亮的凤眼冷冷向左扫着带土。虽然他身后的青木辉已经把他的长发打成了炫酷的麻花辫,拓人却无暇顾及。
带土惊地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
耳朵边两个女孩子笑语晏晏地讨论着“水门老师确实很温柔”以及“卡卡西相当优秀”的话语渐渐远去,带土被拓人盯得浑身直冒冷汗。
——不、不得了!这个家伙好像可怕得跟卡卡西有的一拼……
“你怎么总是盯着别人啊!拓人君。”琴乃放下了竹签,转头询问道:“带土明明很可爱啊?”
宇智波带土软软的背忽然一挺。
——可爱?
拓人的目光愈发肃杀。
带土瞥一眼这个看起来天真烂漫的女孩儿,不由地在内心为她的眼光加了几分。随即,他又狠狠地在内心唾弃了自己——明明他的心里应该只有琳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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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建立起友情后,许多东西就可以一起分享了。——比如留怎么样的短发才比较好看又方便,水门老师有多么的温柔,队友又在这一次的任务里给自己惹了多大的麻烦。
水门与悠一本就是好友,既然两个小队的成员可以和谐相处,他们也乐见其成。
于是,忍村里时常见到这样的景象——两个短发的小姑娘走在最前方,身后两个宇智波不远不近地跟着,不时彼此互相瞪一眼,空气中电光花火闪过。
带土尤其繁忙,因为他不止要瞪拓人,还要瞪卡卡西——谁让琳总是在夸赞卡卡西呢?
卡卡西异样地觉得,他好像忽然从“故事的主人公”变成了“边缘人物”。和他一样受到同等待遇的,还有悠一班的青木辉。
带土的眼里可能只能看到“喜欢的女孩子”或者“讨厌的男孩子”这样的东西,卡卡西看到的就比较不一样——水户门琴乃,宇智波拓人。水户门,宇智波。光是这两个姓氏,就足以让这一对青梅竹马吃够苦头。
卡卡西想起自己从前执行任务时听到过的种种消息,不由多看了一眼那个叫做宇智波拓人的男孩。
宇智波一族啊……
“你们啊——你们啊——走快一点啦。”
街道的尽头站着一个红色长发的长裙女人。她五官明丽,只是此刻炸毛的样子像极了一颗朝天椒,正是波风水门的恋人漩涡玖辛奈。她艰难地拎着一只购物袋,朝水门的部下招招手,喊道:“再不快点就不请你们喝新煲的汤了。”
玖辛奈发威,那可是极其可怕的。
带土和琳不敢迟疑,立刻跑到了玖辛奈的面前。只有卡卡西还慢悠悠地晃着,目光懒散地扫过宇智波拓人和水户门琴乃。
面对这个同样有着“天才”名号的人,宇智波拓人放冷了目光,微微侧过头,只留给卡卡西一个甩着长辫儿的侧影。
“回见。”
卡卡西冷淡的声音落在琴乃和拓人的耳畔。
琴乃和拓人都暗暗吃惊——这个冷淡的家伙竟然主动和他们说了“回见”?
“回见。”琴乃立刻扬起微笑,小弧度地和卡卡西摆手示意。
“真难得啊。”青木辉慢吞吞地赶了上来:“拓人竟然会露出那种‘吃了一惊’的表情,旗木卡卡西还真是厉害。”
“辉。”拓人扭过头,完全无视了他的上一个话题:“下一次任务要出村。你最好提前准备一下,免得到时候要我和琴乃来照顾你。”
“噢……噢。”辉放下枕在脑后的双手,有些不明觉厉:“不就是个巡逻任务吗?怎么看起来这么严肃。……莫非是因为被我逮到了‘吃惊的表情’而对我感到恼怒?”
“闭嘴。”拓人的额头跳起了一个十字架。
“好啦,拓人君。”琴乃搭住了拓人的手腕,说道:“该回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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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户门琴乃和宇智波拓人的关系,越来越好了。
不过,总有人不希望见到这个场景——比如水户门炎。
一者,他实在不想再面对团藏和小春拉长如咸鱼的面孔,每一回在高层会议上吵起来,小春都会用“你先管好你那可爱的孙女吧”来堵回他的决议;一者,他也实在不希望琴乃和宇智波一族的人走的太近。
宇智波一族自建村以来,就和以猿飞、千手一族为代表的村子中枢貌合神离,在二代目千手扉间的时代就被赶去村子的边缘,作为“木叶警卫部队”而单独存在。正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宇智波与木叶忍村数十年的嫌隙,可不是凭着猿飞日斩嘴巴轻轻一动就能解决的。
更何况,宇智波一族中还存在着极力主张脱离村子的一派——譬如,宇智波拓人的父亲,秀幸。
这一任的族长宇智波富岳刚从自己的父亲手中接过“族长”一职不久,却已早早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总之,是木叶忍村“不希望看到”的那种态度。拓人的父亲秀幸,就是富岳派的鼎力支持者。
如果哪一天,宇智波一族不得不和木叶忍村决裂,乃至另立门户,琴乃又该如何面对自己的队友兼好友……甚至是未来的恋人呢?
然而水户门炎不懂,这个年纪的女孩,愈是弹压,便愈会反抗。
家中越是希望她和拓人“仅仅保持队友关系”,她就和拓人走得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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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过去,刚毕业的、青葱稚嫩的下忍们,也都悄悄拔高了身体,开始有了少年忍者们英气勃发的味道。
火之国与土之国间的政治关系正是风雨飘摇之时,谁也说不准什么时候会来一场可怕的战争,中忍考试却依旧如期而至。刚和漩涡玖辛奈办完婚礼的波风水门,还没有来得及享受蜜月假期,又不得不投入到中忍考试的筹备中——谁让他和悠一都是猿飞日斩最为看重的忍者呢?
中忍考试面对五大国的忍村开放,参加考试的忍者必须组成三人小队。琴乃同一届的朋友们多半报名参加了测试——不管天赋如何,中忍还是下忍,为了所谓的“团体”、“小队”,一股脑儿涌入了中忍考试的报名现场。
第一天的笔试、第二天的小队测验都算顺利,毕竟宇智波拓人的战斗力堪比三个人。自诩“头脑派”的琴乃甚至不需要多动手,小队就会顺利地通过。至于辉——大概只剩下讲讲鬼故事的戏份了。
三个人都对中忍考试的最后一场比赛充满了期待。
比起笔试与团队合作,最后一场的“个人对战”才能真正体现一个人的实力与水准。辉是在为了显露自己的力量而跃跃欲试,至于琴乃则是在高兴“这样子大家就会认识到拓人有多么的优秀了吧”。
最后一场测试,允许村人前来观战。不少歇了市的村人婆婆叔叔,都趁机前来凑个热闹。水户门炎是绝对不会来的——在他心里,中忍考试是琴乃“自己的事情”,无须他的打扰。因此,也只有琴乃的父亲弓树暗搓搓地露了一面。
相比起来,拓人家的观战席就壮观多了——宇智波一族拖家带口,远远地占了一片位置,甚至连族长富岳都抱着自己刚刚会走路不久的长子前来,足以看出这一族对拓人这个“天才”有多么的看中。
比赛开始前,拓人找到了琴乃。
他穿着一袭黑色短袖上衣,长发垂顺。几缕碎发从护额前漏下,半遮着他锐而长的眉。这个总是一脸清清冷冷、故作刻板的男孩,此刻满面认真地说:“琴乃,等到中忍考试结束后……咳,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对你说。”
琴乃坐在休息位上,正在整理自己的忍具包。她抬起头,眨巴了一下那双宝石绿色的眼,问道:“……很重要的事情吗?”
她纤细的手指搭在腿上,手链擦着绑在大腿上的忍具包。
“嗯。”拓人点了点头,说:“我在西边的第二个出口那里等你。”
“喂喂,不会是——告白吧?”
猛然间,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挤到了拓人和琴乃之间,却是不甘心被冷落的辉。
拓人恼怒地后退了一步。
一直在旁偷偷关注着好友动向的野原琳,也露着笑意弯过了身子,轻轻地说:“不会真的是……告白吧?”
就连向来温柔体贴的琳,都这么直白八卦地询问,拓人只觉得脖子都要红透了。然而,他还是保持着一副冷静的面孔,说:“你们,不要吵了。”
琴乃偷偷笑了起来,小指悄悄地摩着自己的手链,肌肤一点点擦过刻在手链上的那个名字。
“琳,带土那家伙来了。” 这欢愉轻松的氛围很快被打破,一直靠在墙边的卡卡西开口插话。离最后一场测试开始只有四分钟,卡卡西早已等的毫无耐心。
他看着一路急匆匆喘气狂奔而来的带土,一面指着墙壁上的挂钟,恼怒地大喊道:“带土!你又要迟到了!你看看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快点去找负责人登记你的名字!”
带土蹲下身喘了几口气,说道:“抱歉,在路上帮老奶奶送了一下东西……”
“谁信你啊!”卡卡西的眼里差点冒出火焰:“这是你这个月第四次用这个理由迟到了!”
一旁的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十一岁
“胜者,宇智波拓人。”
比赛场地中的裁判上忍刚刚扬起了拓人的右手。
拓人侧过头,半肿的嘴角略略带着一点滑稽。他眼帘一抬,黑色的眼睛朝上望去,视线逡巡于观众席上,带着就连自己都未发现的期许,搜寻着某个人的身影。
围观者因为他的精彩表现而大声喝彩,拓人的目光掠过自己面露满意之色的父亲与族长,最后落到了队友的身上——深蓝色短发的少女,将手肘搭在栏杆上,张着五指微笑着朝他打招呼。
隐隐约约,似乎可以看见她的口型——“太好了,拓人君”。
拓人一直紧抿的唇角也微微扬起。就在这时,兴奋介绍着的裁判不小心捏到了他手腕上的伤口,登时让拓人疼的龇牙咧嘴。
“啊,疼……”他忍不住挤起了眉头。
“下一场,宇智波带土与迈特凯——”
宇智波拓人的表现太过优秀,以至于让观众对下一个参赛的宇智波也充满了期待。当那个看起来就冒冒失失的黑发刺头男孩儿蹦到比赛场地上时,一瞬间,无数目光齐刷刷地投到了他的身上。
带土有些紧张——琳还在看台上看着他呢。而且,拓人又表现得那么好……如果赢了的话,在之后的比赛中会对上拓人吧?
只可惜,带土想多了。
因为一颗糖果卡在喉咙口,带土使用火遁失败,反被对手迈特凯一腿踢中面颊,以一个不甚美观的姿势落地,并且倒霉地失格。
带土摸着高高肿起的脸颊,愁眉苦脸地走回了观众席。他无暇思考“丢脸”、“倒霉”这样的事情,因为下一场就是琳的比赛。而且,很不巧地,她的对手是悠一班的水户门琴乃。
——让两个女孩子真人PK互扇大嘴巴子吗!真是太过分了!这个随机排名系统!
(当然,这个中忍考试随机系统一直那么坑爹。N年之后的木叶60年中忍考试,依旧遵循着女孩子VS女孩子的原则,让春野樱和山中井野对阵。)
野原琳走到了比赛场地上,目光专注又认真地打量着自己的对手兼好友。她不是喜欢在比赛前说狠话的选手,只是干脆地从忍具包中取出了手里剑,紧紧握在手心里。
“抱歉了,琳。”
反倒是琴乃,还有几分不好意思。她半垂下头,笑容有几分腼腆:“虽然是好朋友,不过我也不会让步的。”
琴乃束起了自己松散的头发,在脑后捆成一个可爱的小啾啾。紧接着,她就拔出了自己的苦无,朝前发动了袭击。
野原琳是医疗忍者,相比起战斗,她更适合救人。在水门班中也一直不自觉地处于“被保护”的地位。所以,面对琳,琴乃相当有信心。
在琴乃起跳的一瞬间,琳的眼中便只能捕捉到一道深蓝色的残影——琴乃的身躯已经翻跃至了半空中,纤瘦娇小的身体逆着阳光,刺目的光线让琳不得不用手背遮住眼睛。
“好快——”
观众席上发出了低低的唏嘘声。
前来观战的猿飞日斩扶着烟斗,微微地点了两下头,站在他身旁的日向一族成员也略略吃惊地用白眼去观察那个女孩。
“将查克拉聚集在脚步和小腿上,以达到惊人的爆发力吗?这样做确实可以提高速度和弹跳力,不过如果仅仅只是体术的话,可能有些得不偿失。”
风声自琳的耳边擦过,琳用左手拔出苦无横在自己的左耳边。
“铿”的一声响,她勉强抵挡住那从天而降刺下的攻击,脚步却不由向后勉强地一滑。
琴乃依靠着一个小小的支点,轻松地倒悬在空中。没有扎紧的蓝色碎发从她的耳边漏下来,擦着她的面孔。她盯着野原琳有些颤抖的手臂,随即翻身跃起,在极近的距离下,双手快速变幻印姿。
看台上的宇智波带土忍不住大喊一声:“琳——小心点!”
他恨不得立刻冲下去帮琳挡下这一击。
“风遁·散舞!”
一股白色的风卷自琴乃的口中探出,直直地朝前扑去。琳闪避不及,一瞬便被击中,有些狼狈地被掀坐在地。
她低呼了一声,右手燃起绿色的查克拉,开始治疗自己腹部的伤口。
“她是医疗忍者?”看台上的人不由开始窃窃私语:“让医疗型忍者和擅长战斗的忍者对战,未免有失公允?”
“即使是医疗忍者,也应该有战斗能力才对……”
比赛的结果毫无悬念,裁判上忍举起了琴乃的右手,宣布了她的胜利。而琴乃却松开了裁判,走到了琳面前,半蹲下身体,朝着琳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抱歉啊……伤到你了。”琴乃微微一笑,唇角翘起,碧绿色的眼里满是歉意:“我背你上去吧。”
琳搭着琴乃的手站了起来,她拍了拍自己的裙角,摇头说:“没事的。”
她指了指自己的腹部——虽然衣服上还有着裂口,腹部的伤口却愈合地差不多了。
“稍微有一些不公平。”琴乃牵着琳的手,朝观众席上走去,口中念念有词:“其实,如果你一直可以修复自己的身体的话,那就不能判我赢。”
琳愣住,随即笑弯了眼睛:“琴乃比我厉害多了。我只是一个……医疗忍者而已。我不太擅长和敌人战斗……我喜欢,在背后守护着大家。”
琳抬起头,一双眼闪着些微的光彩。
“……即使不能成为中忍,我还是可以帮助大家的。老师……带土,卡卡西。”
如此说着,琳的笑容愈深了。
“又说了‘卡卡西’。”琴乃故作生气地将头探到了琳的耳边:“整天‘卡卡西’长‘卡卡西’短的,这是今天第七次提起卡卡西了哟。你看那边——”琴乃用食指指了指观众席上万分紧张的带土:“那家伙都急的要冒烟了。”
琳向后一缩,面孔几不可见的一红。随即,她看见了带土夸张又傻瓜的模样,不由地恢复了笑容。
“带土他啊……”琳说:“也很努力的。”
“好啦,走吧。”琴乃说:“医疗忍者也很了不起的。我小的时候,也学过一段时间的医疗忍术。爷爷把我送到了小春老师那里——但是,小春老师实在是太严格了,所以我又没有骨气地逃回来了。拜小春老师所赐,我到现在都觉得医疗忍术是世界上最困难的东西呢。”
带土看着琳失格,竟然比自己失格还要难过。
为了安慰这个沮丧的男孩,琳亲自帮带土包扎了伤口。
被“女神亲手照顾”的幸福所环绕,带土头顶的乌云也渐渐消散开来。
只可惜,好景不长。琳一直在为卡卡西加油,这让带土的眉头垂成了愈发沮丧的八字眉。他一会儿盯着在比赛场地中战无不胜赢得一片赞许的卡卡西,一会儿盯着自己身旁红着面颊喊加油的琳,表情十分颓丧。
比赛结束后,琴乃在琳的催促声中,如约走到了西边的第二个出口处。
散场时的人流很拥挤,高高矮矮的人们从出口处向外涌去。琴乃靠着转角的墙壁站着,不时踮起脚尖去望着人群。
许久之后,她才看见一个黑发的少年勉力穿过人群,朝她挤来。
拓人已经包扎好了身上的伤口,脖子和手腕上都缠绕着一圈绷带,嘴角边也敷上了药物。显然,他重新整理过自己的仪容——原本因为战斗有些散乱的黑色长发齐齐整整地被束好,几缕刘海儿折着走廊里的光。
琴乃想到拓人偷偷摸摸躲在厕所里,一面提防着被人发现一面对着镜子梳头发的模样,便暗暗地笑了起来。
“拓人君。”琴乃朝他挥了挥手。
拓人在琴乃的面前站定,扭开了头。
国际惯例,先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恭喜你,应该也晋级了。表现很不错,就连我身边的族长都觉得你很优秀。”
“是吗?拓人君也很棒。”
眼前的女孩带着熟悉的笑容,眼里稍稍有几分期待。她脖颈上的肌肤似透着光,光洁白皙得不可思议,在拓人的世界里闪闪发亮着。
“那个……”拓人咬了咬牙,声音低了下去。他侧过头,紧紧盯着自己的忍鞋,黑色的长发遮去了他小半的面颊。
“嗯?”琴乃睁大了眼睛。
“那个……琴乃……”拓人努力从牙缝里挤出自己的声音:“我……”
散场的人群渐渐离开,走廊之中空荡了下来,只留下偶尔的几个脚步声,不远不近地回响着。
“嗯。”琴乃双手的食指紧张地绞在了一起。
“琴乃……”拓人吞吞吐吐地,却一直说不出话来。
琴乃的心悄悄地跳了起来,晦暗的走廊里似乎传来了她心跳的声音。哪怕光线昏暗,她也觉得眼前一片闪亮。
就在这时,一个威严的男声插了进来。
“拓人,你过来一下。”
颤抖的心跳声瞬间远去。
拓人和琴乃同时一愣,齐齐扭过头去——走廊的一角,正站着一个黑发的高个男人。他穿着绿色的马甲,袖口上属于木叶警卫部对的团扇星标赫然在目。
“父亲……”拓人低低地呼了一声。
“过来!”宇智波秀幸皱起了眉,一张面孔阴沉沉的。
拓人不敢违背自己的父亲,即刻扭过了脚步,朝着父亲奔去。
“……拓人君!”琴乃朝前踏了一步,却没有伸手抓住拓人。她只能看着拓人朝着父亲跑去,飘动的黑发不时遮住他背后的团扇族纹。
琴乃在原地站了许久。
她在心底暗自猜测着拓人本来想说的话,带着几分雀跃与扫兴。最终,一切复杂的情绪都在她年少的心里归为一片沉寂。
观看比赛的人都已经离开,比赛场地陷入了一片安静,只剩下清扫人员在坐席间洒扫着。走廊里的灯年代久远,不时轻轻一跳。
琴乃靠着墙壁,浅浅地呼了一口气。
不知站了多久,一个属于少年人的冷淡嗓音悄然在她耳畔响起。
“很难过?”
琴乃一愣,侧过头去,却看见旗木卡卡西站在走廊台阶上的入口处。他毫发无损地获得了对战的胜利,身上没有一丝伤口。光从他的身旁穿过,给他年少的身躯镀上一圈融融的光影,他银色的短发好似在暗暗地流着光。
“嗯……没有。”琴乃直起身来,习惯性地露出了温和的笑意:“没有难过。”
卡卡西将双手插在裤袋里,朝下走了几步。他以一副少年老成的神貌打量着琴乃,漫不经心地说道:“很奇怪啊,你。”
“恩?”琴乃的笑容一滞。
“总是在笑。”
“那有什么奇怪的吗?”琴乃说:“微笑是很正常的行为。——一直在笑,就可以将愉快的心情传递给伙伴,这样大家都会很开心的。”
“那你没有‘根本不想笑’的时候吗?”卡卡西黑色的眼睛颇为冷淡地看着她。
琴乃很少听见卡卡西说这么多的话,此刻不由认真地思索了起来。许久后,她回答道:“有啊……反正,不是现在这个时候。”
卡卡西显然只是路过,他随口问了两句便管自己慢悠悠地离开了,甚至都没有客套性地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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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拓人想说的话,琴乃无从知道。
因为在那以后,拓人就忽然变得沉默了起来。对琴乃的亲近,也变得有些疏远抗拒。他比以前还要成熟了一些,就连带土的挑衅都不太看在眼里。不过,这样的行为反而让带土更加恨得牙痒痒。
“喂,拓人!不就是晋级成为了中忍——”
“喂,拓人!不就是仗着琴乃喜欢你——”
“……不要直呼我的名字,你这笨蛋吊车尾宇智波。”拓人回复说。
拓人和琴乃成为了中忍,悠一请队员一齐去烤肉店庆贺了一番。对琴乃和拓人之间的不对劲,他强行假装自己没发现。
反而是琳,对好友琴乃的感情状况十分担心。
“琴乃,和拓人君闹矛盾了吗?”
“琴乃……没事的,一定很快就会变回原来的样子的。”
在这群半大孩子的认知中,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是绝对不可能分散的。大家会一直在一起——每一个人都怀揣着这样的想法。
无忧无虑的时光过的飞快。
琴乃年满十一岁的时候,正如悠一预料的那样,土之国与火之国开战了,忍界大战就此爆发。前线的忍者不停阵亡,木叶忍村不得不将村内的忍者一波波向外派遣。填补空缺的忍者越来越年轻,从中年人,到风头正茂的年轻人,到十五六岁的少年忍者,到……
刚成为中忍不久的、十二岁的孩子们。
也许,从战争开始的时候,他们就不能被称之为“孩子”了,他们和所有的人一样,有一个共同的名号,那就是“忍者”。
无论多么的幼稚,多么的害怕,为了村子与胜利,都不得不前往前线参与战斗。
水户门琴乃少年时代第二害怕的一件事,就发生在这场战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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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常常教导琴乃,“死亡”之于忍者是极其正常的一件事。
在“死亡”来临的前一瞬,人类才能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而琴乃在那个时候想到的,则是“拓人君,请一定要平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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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概是佐藤悠一带领第四班以来,损伤最惨重的一次了。
在草之国边境处渺无人烟的森林里,前有不知道多少由起爆符构成的陷阱,后有岩隐村穷追不舍的精英忍者。佐藤悠一左臂负伤,却还是要背着伤重昏迷的青木辉。被寄予厚望的宇智波拓人不知所踪——他已经在战斗中失去下落整整三日。
虽然不能说,但是悠一也知道——凶多吉少吧。
唯一可以自由战斗的,便是强压不安心态的水户门琴乃。
悠一想到三代目嘱托过要照顾好这位顾问的孙女,内心不由自嘲一笑——谁都不会知道,最后竟然会落到这样一个境地。
青木辉从昏迷中堪堪苏醒,张开干裂的嘴,从喉咙里挤出了嘶哑的嗓音:“老师……请把我留在这里吧。”
因为重伤,他每说一句话胸口便是一阵抽痛。
“请把我留在这里”,意思就是让悠一和琴乃放弃他自己离开。
这样的事情,悠一是绝对无法办到的。
“琴乃,你休息一下。”悠一叫住正在执岗的少女,捂着自己的左手摇晃着站了起来:“你先照顾一下阿辉,我负责保护你们。”
琴乃摸一把脸上的伤口,龇着嘴角朝辉走了过去。一面走,她一面担忧地蹙起了眉:“老师,你手上的伤……”
“没事的。”悠一张了张自己的右手掌:“我可是会单手结印的天才忍者。连水门都相当羡慕我。”
不合时宜的幽默,完全无法缓解低沉的气氛。
琴乃在冰冷的石块上坐下,让辉枕靠在自己的腿上。她的衣衫破烂不堪,手臂上全是各色伤口。而青木辉则又陷入了昏迷,额头热的滚烫。
琴乃握紧了自己的手心,低低地说:“要是我……也是医疗忍者就好了。”
也不至于在这种时候,束手无策只能等待救援。
悠一眉头一松,口中宽慰道:“我们要相信……”
后半句话还未说出,悠一的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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