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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水户门琴乃记事簿-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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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鼬,可是将全族的人都解决掉了啊。”
  “所以才说你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啊。你以为那个被你视作类似‘亲人’存在的女人凭什么照顾你呢?只不过是将你当做一个替代品,又称‘盛满情感的容器’,从你的身上寻找别人的影子罢了。”
  |||
  终于,盘踞多年的疑问在这一夜得到解决。
  琴乃总是试图在他身上寻找的、别人的影子。
  那个每一次去宇智波家族墓地,她都会去看望的男人。
  原来,她收养他的原因并非是因为他是“佐助”,而是因为他的姓氏,因为他或多或少和“那个人”存在的血缘关系。
  这一段短暂又简单的关系,也只是沾了那个死去的族人的光。
  无论那个男人的名字是什么……是“止水”也好,还是其他什么人的名字,都不重要了。
  现在,佐助可以确定了。
  琴乃并不需要他停留在原地。
  他对于琴乃而言,只是一个“盛满感情的容器”,一个同为宇智波族人的替代品。
  琴乃真正要等的、想要一起生活的人,早已离开多年。
  将佐助挽留在原地的最后一根线就此断裂。
  于是,命运之轨悄然分离。
  |||
  佐助离开忍村的消息,在次日下午传到了琴乃的耳中。
  她已经一夜没有回家,听闻此事,正合衣趴在桌案上假寐的她立刻惊起,回到了家中。
  属于佐助的物品少了许多,就好像他往常收拾了行李跟随卡卡西到村外执行任务。
  然而,琴乃知道,佐助这一次是真的走远了。
  她靠在房门上,叹了口气,内心有些无力。
  说一千遍说一万遍,也抵不过佐助内心的仇恨。
  她已经足够疲惫,干脆趴在床上睡了一天,直至黄昏时分才醒来。
  睡醒的时候,她心里竟然冒出了一个诡异的念头。
  “离开忍村就离开忍村吧,佐助只是选择了自己的路,他还活的好好的不是吗?也许他要去的地方饭菜更合他的口味呢?”
  可笑又可怕的念头,让琴乃自己都觉得滑稽。
  什么时候,她对人类存在的要求已经降得这么低?
  不需要陪伴,只需要“还活着”这样一个确切的讯息就足够了。
  她收拾洗漱,填饱肚子,在格外空寂的家里环绕一圈,才重新回到火影楼。
  五代目火影纲手正在手提一张S级任务列表怒斥卡卡西,乍一看,旁人也许会以为他们是因为那个S级任务争执。只有走近了,才能听清他们的对话。
  “卡卡西,现在村子正是用人的时候!你已经有了分配好的任务了!”
  卡卡西不答,兀自离去。
  想也知道,他去追自己的学生了。
  他出办公室门的时候,琴乃喊住了他。
  胡乱披着外套的琴乃说:“算了吧,卡卡西。”
  卡卡西停住脚步,不发一言地打量着她。
  琴乃缓缓的眨了下眼,说:“那是他自己选的路啊。”
  卡卡西的眉尖蹙起,他说:“如果连你都放弃的话,那就更没有人可以挽回他了。”
  琴乃怅然叹一口气,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到底……也只是一个半途出现的人罢了,比陌生人的境况好不了多少,也无权插手他自己决定的人生。”
  “鸣人让我转给你一句话,”卡卡西说:“他说,‘告诉琴乃大姐,我绝对会把佐助带回来的’。”
  琴乃愕然。
  想到鸣人灿烂的面容,她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是该笑还是该叹气。
  最后,她说:“尽力吧。我……已经累了。”
  她已经过了用力哭笑、宣泄感情的年纪,已经没有精力去缅怀失去或者离开。
  卡卡西没有再理会她,朝着村外笔直走去。
  |||
  无论是老师、同学,还是“唯一的朋友”,都没能追回佐助。
  对于琴乃来说,麻烦的事情还在之后。
  “佐助他绝对不是什么‘叛忍’——他只是被大蛇丸的部下强行带离了村子。”琴乃一手撑在桌上,言辞坚决,目光凛然:“将这样一个对村子没有危害的孩子列为叛忍,绝不可以!”
  即使身体和精神都很疲惫,此时此刻,面对村子高层或谨慎或打量的目光,她绝对不能露出一丝退让之意。
  坐在左侧的志村团藏幽然开口,说的话很不客气:“宇智波鼬成为叛忍的时候,就是这样一个‘孩子’的年纪啊。谁敢确定,这个同样流着宇智波一族之血的孩子,不会步上他兄长的前尘呢?”
  “绝对不可能!”琴乃据理力争:“那个孩子十分渴望光复宇智波一族,既然宇智波一族属于我们木叶忍村,那么……”
  “水户门琴乃。”团藏眼神一愣,打断了她的话:“我想,这里没有太多你说话的地方,是日斩在活着的时候将你捧得太高了,以至于你敢在我的面前胡言乱语了。”
  琴乃怔住,面色一僵。
  “佐助叛逃这件事情,毋庸置疑。而你作为宇智波佐助的监护人,在这件事情之中担当一个怎样的角色,也令人起疑。”团藏冷哼一声,握紧了手里的手杖:“谁都知道,你从前的恋人来自宇智波一族。你是否因着这一层关系,有意放佐助离开村子,也非常值得怀疑。所以,现在的你,不仅没有权力在我们面前置喙决定,甚至还有着通敌的嫌疑。”
  琴乃恨得牙痒痒,却又找不出反驳的话。
  就在此时,一直在一旁作壁上观的水户门炎忽然淡淡开口:“……团藏,你这是在质疑老夫的族人吗?”
  团藏一愣,快速地瞥了一眼身旁坐着的炎。随即,他收回了冷然的视线,没有再对琴乃的作为多加指责。
  琴乃与炎决裂多年,还获得了先代阁下日斩的支持,村中高层尽数知道。团藏原本以为炎早就厌弃了这个与宇智波一族关系密切的孙女,未料到在这时,炎却未能舍弃琴乃,朝她伸出了援手。
  就连琴乃自己都十分惊讶。
  她已经许久未和炎说话了。
  她一直以为,炎早就忘记了她这个孙女,权当没有过她这个后辈。即使平日遇见,也不会有对话和交流。而此时此刻,炎却……
  琴乃的据理力争,让佐助“叛逃”的事实打上了待定的记号。
  最后,纲手一锤定音,只说佐助是“被捉”的在离忍者。
  无论团藏再说什么,纲手都是一脸“好了你不要再说了”的表情,油盐不进。
  看着纲手果决的行为,琴乃不由对这位五代目火影心生好感。
  这是她第三位为之工作的火影,也是忍村的第一个女领导者。如果不是现下的情况如此复杂,她一定会空下来好好听听关于纲手的故事。
  |||
  关于佐助叛逃的事情解决后,炎喊住了琴乃离开的身影。
  许久未说话的祖孙两,终于有了正式的会面。
  大概是太久没说过话,两人都不知该如何开口,一时之间,满室皆是沉默。
  最后,还是水户门炎先缓慢地说起了话。
  “……虽然过去多年,但是我知道,你对我当初的决定还是心有埋怨。”
  语调平淡的一句话,轻得似乎可以随风而去。
  琴乃在内心苦笑。
  ——这何须说出来?那可是她这辈子最为后悔的一个决定啊。
  琴乃双手搁置在膝上,久久未有回答。最后,她斟酌再三,开口道:“如果无甚要事的话,我就先回去工作了。”
  炎眉头一凛。
  他望向琴乃——眼前的女人已然不是当初那个听命于家族、不敢违抗命令的少女了。他有些不习惯这个在自己面前带着强势的,熟悉又陌生的琴乃。
  “再坐一会儿吧。”炎淡淡说:“时隔多年,有些话,也是时候告诉你了,是关于拓人和当初的那件事的。”
  在听见“拓人”这个名字之时,琴乃欲走的脚步停了下来。她靠在椅背上,敛眸打算静听炎之后的话。
  与炎以往的作风相同,无论多么私密的对话,都是以职责、村子开头,显得无比厚重。
  “老夫身为二代目阁下的部下,从成为他的学生的那一刻起就知道,我必须守护这个村子,并且将职责传递给我的后代。因此,我对你的父亲严加教导,也对你要求严苛。可以说,‘村子’是我最大的职责。因此,在必要的时候……我必须舍弃其他的东西,比如,你。”
  琴乃一怔,微微抬起了头。
  “无论有多么关爱后辈,我都必须那么做,因为别无选择。因此,在明知你和拓人相恋的情况下,为了村子,我做出了那样的选择……即便,我明白和我血脉相连的子代会和我离心,甚至产生更可怕的后果。”
  “琴乃,你在某些方面,继承了我的性格特点。所以我一早就明白,严格的束缚只会在你身上产生相反的效果。一切也确实如我所料……你和老夫断绝了关系。我一早就猜到了。”
  琴乃惊诧地呼出了声:“既然如此,那么您……”
  下意识的,她又用出了当初惯用的敬称。
  炎望向窗外,目光幽远:“你的老师佐藤悠一还在的时候,曾对我说过你与我在某些方面颇为肖似。你曾对他说过‘正因为我的姓氏,我才更应该给其他人让路’。为此,我还高兴了许久,尽管老夫从未表现出来。……我以为,你应懂得我们肩上的重任。”
  少年时期满含泪水的话,忽然在琴乃的耳边回响起。
  彼时,她的内心还颇为简单,有的仅仅是对同伴的思念之情。
  琴乃目光怔怔,一时之间,她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们水户门一族就是为了守护这个倾注了初代和二代大人无数心血的忍村而存在的,这是我们的责任与荣耀。为了村子,我们自身的想法与幸福都变得不重要了,这也是老夫为什么会放弃你的原因。必须有人来做决定,必须有人来守护——为了让这个村子少一些佐助这样的孩子。”
  “你的父亲也是在这样的观念下成长起来的,所以,对于他的牺牲,老夫并不会感到悲伤。”
  说完这些,炎默然许久。最后,他瞥一眼琴乃,说:“不用误会,老夫说这些,并不是希望你原谅老夫的所作所为,或者回到家族中来。……恰恰相反,作为一个长辈,我对你存在着最后一点私心。老夫希望……你可以真的就此脱离‘水户门’这个姓氏所带来的束缚,过你真正想要过的生活。”
  不知怎的,琴乃鼻尖一酸。然而,她的面孔毫无表情的变化,她只是皱了皱眉,低声说:“现在说这些,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在拓人死后,过她想要过的生活……这可不是毫无意义的事情吗?
  像是早就猜到了她的反应,水户门炎慢慢的摇了摇头。他将手搭在扶手上,说:“这就要关系到……那件事的真相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目光慢慢扫过窗外,确信随身护卫的暗部都蹲守在数米之外,房间内外也再没有了无关人员。
  他状似不经意的动作,让琴乃的心也提了起来。好似有什么人在她面前悄悄打开了秘密的匣子,又或者是年代久远的书籍忽然翻开了藏着答案的一页,让她的心脏也咚咚狂跳起来。
  “拓人诚然是一个优秀的男人。”炎垂下视线,面上浮现出怀念之色:“他与你相识多年,却只向我提出过一个请求。那就是……在那个晚上,不要让你前去找他。”
  这一次,琴乃无法保持镇静。
  她的瞳孔放大,手指狠狠地揪紧了自己的袖口。
  “您……您说什么?”她颤抖着嘴唇,说道:“那是……拓人君的……请求?”
  迎着她难以置信的目光,炎点了点头。他的面色很淡然,然而目光中却带着自己也未察觉的不忍。
  “这要从当年宇智波一族内部发生的事情说起。”炎侧过视线,开始追述起这件年代久远的往事:“宇智波一族与我们村子的高层向来不和,这一点你是知道的。到了富岳,也就是佐助父亲的这一代,矛盾变得尤为明显。”
  “从那时起,宇智波一族不满于已有的地位,开始策划叛乱。”炎说到此处,特地停了一下,方便琴乃整理思绪。他淡然的几句话,却藏着不为人知的、还未掀起就悄然消失的惊天波澜。
  “止水和拓人都是跳出了宇智波一族狭隘家族观的优秀忍者,多年以来也在为了融化村子和宇智波的嫌隙而努力。眼看叛乱近在眼前,他们当然无法坐视不理。只是,试图阻止叛乱的举动都以失败告终,止水甚至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听着炎的话,琴乃的思绪回到了那个闷热的夏末。
  温和有礼的止水……
  “止水是因为……”她喃喃着说。
  “是。”炎点点头:“为了阻止叛乱而死的。”
  具体的细节,炎隐去不谈,只是匆匆下了个定论。因为就连他自己都对此中关节不甚了解,只是通过鼬与拓人之口推敲得来。
  “所有的退路都已经封死,叛乱即将发生,万般无奈之下,村子做出了一个决定。”炎说:“将宇智波一族的存在抹杀。”
  琴乃失声。
  她震撼地无以复加。
  “抹杀?”她的声音有些尖锐,在意识到自己身处之地后,她又压低了声音,愤怒地说:“怎么可以这样?!即使富岳想要叛乱,但是那些其余的族人……”
  “不然呢?!”炎的话也毫不客气:“他们宇智波一族中,只要会忍术的人——无论是已经辞去工作多年的老者,还是刚进入忍者学校的孩子,只要有战斗的能力,就被富岳召集起来为叛乱做准备。老人,孩子,女人,全部都是如此。如果不这样做的话,那就眼睁睁看着叛乱爆发,战争开始,村子和宇智波两败俱伤吗?”
  琴乃准备出口的话噎在喉中。
  炎说的没错,如果不这样做的话,那带来的后果则远比当初的“灭族”可怕。
  不仅仅是木叶忍村会遭到重创,也许整个火之国都会被趁虚而入。
  又也许,下一次忍界大战在那个时候就会爆发。
  “你还是太过优柔,不够果决。”炎叹息一声,说:“你也是经历过战争的忍者,知道战争带来的后果。曾经目睹过你重伤的拓人亦然,并且比你更痛恨战争。”
  炎的话将琴乃的记忆带回至了上一次可怕的忍界大战中。
  她仿佛又变回了那个站在英灵碑前哭泣的矮小女孩,正因为失去好友琳而倍感悲伤。
  “我们做出了这个决定,并且将抹杀宇智波一族的任务交给了鼬。”他说:“鼬是一个优秀的忍者,他愿意以一己之力承担这个超乎想象的任务。在这样的情况下……拓人,作为宇智波一族的一员,自愿选择死亡,和宇智波一族一同消失在历史之中。”
  “因此……琴乃,他才会恳求我,不要让你在那个晚上前去寻找他。他怕再一次见到你,会无法像当初设定的那样,毫无顾忌地迎接死亡。”
  炎的话语一毕,面前的女人已经在无声之中,泪流满面。
  “这个秘密,本该由我带入坟茔之中。”他说:“但是,在我死亡之前,我想要你明白——‘何为村子’,为什么老夫舍弃一切都要守护木叶忍村。这也应该是拓人死亡的意义。”
作者有话要说:  拓人哥吐便当之期还很遥远。
因为装比的boss总要压轴出现啊,你们看堍堍,太早出现地一般都是死得早的炮灰。(鼬哥除外)

  ☆、历经三朝而不倒

  “尽管知道会和所爱的一切诀别,他还是选择了以死亡为代价来守护村子。”
  事情的真相,早已掩埋在经年的瓦砾陈墟中。
  留待他人提起时,说出一段空挂于舌尖的唏嘘。
  琴乃决定和自家的顽固老头子和好。
  她说出这个提议时,老头子好像不太高兴,一张满是皱纹的脸板得死死的。
  但是他的内心是如何考量的,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谁让炎总是板着一张脸不爱说笑。
  |||
  “琴乃,你要是想继续过你自由的生活,老夫也不会阻止。”
  “您像是那么温柔的人吗?”
  “水户门一族确实要守护这个村子,但这个村子也不缺少你一个。”
  “那您的意思是,反倒不同意我回到家族中去吗?”
  “你也已近而立之年,做出的决定会带来何样的后果,自己应该思虑妥当。”
  “是,是,好的。”
  “老夫也上了年纪了……算了。”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嗯。”
  “拓人君他……真的已经死去了吗?”
  琴乃的最后一个问题,让炎沉默了许久。
  最后他点点头,说:“是的。”
  |||
  在年少轻狂的时候,凭着一时冲动,琴乃与家族决裂。
  而在历经近十年的时光后,她又重新回到了家族中。
  支撑她做出如此决定的,是她内心对拓人无法泯灭的爱意。
  即使以籍籍之身消匿于那个夜晚,拓人在她的心中始终是一个英雄。
  虽然,无人知道拓人本当有着英雄的身份。
  那么,拓人付出生命也想要守护的东西……
  她也应该去守护才对。
  |||
  虽然嘴上说着不要,炎的身体却很诚实。
  琴乃和他沟通过的第二天,他立刻分派了新的任务给琴乃。
  于是,这一天,琴乃站到了纲手的面前。
  她露出了标准的温柔微笑,用已经说过无数次的话开场:“纲手大人,我是水户门琴乃,将在您未来的火影工作中协助您……”
  纲手坐在办公桌后,额头上的十字架突突直跳。
  她捏紧手里笔杆,眼神里杀气直放。
  最后,她憋不住了,转身对身旁的弟子静音轻声说道:“烦人又固执的老头子派她的孙女来监察我的工作?!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是监察,”琴乃微笑着纠正:“是协助。我曾为三位火影工作过……”
  “有什么区别吗!”纲手哼了一声,撇过头去:“老头子们果然没打算轻易地把事情都交给我。”
  琴乃面不改色,权当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这位纲手大人虽然资历深厚,又是三代目的学生,却不太得木叶顾问团的信任。尤其是在与之争夺火影交椅时落败的志村团藏,对纲手尤为不爽,恨不得随时劈个腿现场表演劈叉来给纲手使绊子。
  听闻纲手从前沉迷赌博享乐,常年游走村外,没少让猿飞日斩操心。顾问团原本更属意日斩的另一位学生,自来也,只可惜自来也无意于束缚自身的火影一职,将纲手从自由自在的潇洒生活中强行拖回了木叶村,二话不说就把火影的斗笠扣在了她的头顶。
  ——听闻鸣人在其中还出了不少力,使得纲手将极为心爱的一件首饰都赠给了他。
  纲手和琴乃,第一眼就两看生厌。
  不……是纲手单方面对琴乃生厌。
  她的碎碎念几乎可以捅出屋顶,内容无外乎是顾问团又怎么怎么不配合她的工作竟然还找人来监督她老头子们真是不省心云云。
  琴乃对火影们应当处理的事物再熟稔不过,几下就进入了工作状态。
  当纲手发现琴乃确实很得力之后,又有点庆幸老头子将琴乃分配来自己的身边。
  因为她可以将工作转给琴乃,自己去做嘿嘿嘿的事情。
  “琴乃,这个文书你就处理一下吧,我去补一下指甲油。”
  “琴乃,波之国的来使到了,你去和人家谈谈,我睡会儿。”
  “琴乃,昨天的通关文书收了吗,你去查看一下,我一会儿和静音去喝酒。”
  “琴乃,你会不会打小钢珠?不会啊,那算了,我自己去了。”
  琴乃确实擅长工作,可也耐不住这位五代目火影心思格外跳脱。
  想她也是惯经风雨,历经三朝(三任火影)而未倒(还没死),可她就愣是没见过纲手这样活泼的影。
  “我说,五代目阁下……”琴乃从堆叠如山的文书堆里抬起头:“您才是火影啊……”
  “你不是老头子派给我的助手吗?!”纲手理直气壮:“帮我干点活怎么了!”
  “好吧。”琴乃收声。
  纲手打量着琴乃的脸,靠在椅背上琢磨着什么。
  一会儿,她说:“嗳,不会喝酒哪行啊,人生少了多少乐趣。你什么时候跟我去喝一杯?”
  琴乃一边奋笔疾书一边回答:“我会喝酒的,不过酒量不好。”
  纲手有些扫兴:“唉,你们这些人的生活可真是无趣啊。”
  琴乃进入新工作后不久,村中就传来消息,说自来也要带着新收的学生鸣人一同外出修行。这样的决定出于两个考量,一来自来也身为三忍之一,可以将自身忍术传授给鸣人;二来自来也实力强悍,就算“晓”在打九尾的主意,也要考虑一下自来也的威胁。
  纲手颇为感慨,村中又少了能和她对饮的人。
  于是,当天黄昏,整个火影楼都听见纲手醉醺醺的喊麦(删去)呼喊声。
  “一人~我饮酒醉~醉把佳人成双对~~”
  “相思~我愁断肠~眼中~我泪两行~~”
  纲手捧着自己豢养的宠物小猪,泪眼朦胧,深情呼唤。
  一夜宿醉,隔日纲手差点错过送别鸣人的时刻。
  琴乃和静音陪着纲手一齐到了村口,卡卡西也慢悠悠地赶到。除了他们以外,鸣人的队友春野樱也来送别。
  矮叽叽的金头发小男孩头上还包着绷带——咳,琴乃颇有几分尴尬,因为那是佐助的杰作——他笑得很灿烂,稚气未脱的脸上有着坚毅的神情。
  自来也拍拍鸣人的肩,说:“说些什么吧,也许要很久之后才会回来了。”
  鸣人双手拽着背包带,目光转向了面前的一排人。
  “竟然不知道该先和谁说……”鸣人有些不知所措,最后干脆按照从左至右的顺序来:“纲手婆婆,要好好工作啊,不要动不动就把别人打飞。樱酱放心吧,等我变成很厉害的忍者了,我一定会把佐助带回来的。卡卡西老师也是,要等我回来!别看那天你找到我的时候我那么逊,其实我差点赢了佐助……啊,还有。”
  鸣人看着琴乃,说:“琴乃大姐也要等着我啊。我会把佐助带回到你面前的。”
  琴乃微微睁大了眼睛,有些愕然。
  ——就连她自己都已经放弃了的事情……
  鸣人还记得啊。
  她笑了起来,弯腰搂住了这个十二岁的孩子,在他耳边合眸说道:“谢谢。”
  鸣人的一张脸瞬间红成西红柿。
  他手足无措,两只手臂在空中乱滑着,口中也开始乱说起话来:“那个,那个,琴乃大姐啊,你要等我长,长大啊……”
  说完这些,他下意识一缩头,生怕佐助会从哪里冲出来揪着他暴打。
  从前……都是这样子的。
  只可惜,这一次没有人对他的行为置以不屑的冷哼与愤怒的拳头。
  “好了好了,他又不是不会回来了。”纲手闷声催促道:“琴乃,活干完了吗?”
  琴乃:……
  琴乃觉得自己仿佛是被地主压榨的佃农。
  鸣人离去后,大家各自散开,独独那个叫做春野樱的短发姑娘一路尾随纲手直到火影楼,迟迟没有离开。她的面上满是犹豫之色,脚步欲进未进。
  纲手起初还花精力观察她,后来见她没有勇气上前,便很是不耐烦:“琴乃,你去把那个小家伙打发了。下午还有好多事情呢,我可没精力陪小女孩过家家。”
  琴乃温柔一笑应声说好,转头走到春野樱面前说:“五代目大人找你哦,你要是有什么想说的话,可要抓紧时间了。”
  不远处的纲手听见琴乃阳奉阴违的说辞,脑门上登时蹦起一串十字架。
  ——这家伙和她家的那个老头子一样惹人讨厌!
  只可惜话已说出,覆水难收。
  纲手顶着一脸阴沉之色,开门将春野樱领进了办公室。
  约莫二十分钟后,粉头发的小姑娘出来了,难掩满脸雀跃之色。
  琴乃这才敲门而入,对忙碌的纲手说道:“五代目大人,事情解决了吗?”
  “啊?嗯。”纲手一瞬自己金色的头发,无奈地说:“也不是什么麻烦事,多收了一个学生罢了。……原本就有在村中开设医疗特训的想法,就当是提前开始施行自己的设想了吧。”
  “那很好啊。”琴乃说:“我都没有和学生的缘分呢。”
  纲手若有所思。
  火影办公室中的人来了又去,几经改换,面孔已经换了几转。独独窗外的一梢青枝,依旧守着每年春日的风,按时绿,按时黄,按时飘零,按时抽芽。
  琴乃恢复了一人的生活。
  与同僚谈笑时偶尔提及,她也好似毫不介意佐助的离去,只说这样的生活倒也自由轻松,就权当孩子已经长大,羽翼丰满自行离去成家立业。她始终没有结婚的打算,一直保持单身。路遇红与阿斯玛,也能笑着打趣催起婚期。
  “阿斯玛,你的大哥可是从你刚过二十就开始期盼你将红领回家了啊,怎么现在还没有消息?”她时常这么对阿斯玛说,又换来红的一阵揶揄。
  夕日红倒是有心让琴乃重新恋爱,只可惜放眼木叶忍村,没有任何合适的人选。迈特凯就不提了,旗木卡卡西又和众人的关系太过疏远,一看就不像是会体贴女人的类型;而剩下的犬冢啊、神月啊、奈良啊,又能挑出一大串不合适来。
  总之,一不小心,就真成了琴乃口中的“整个火之国都没有我看得上的男人”这一情况。
  红扶额,说:“要不你就等鸣人长大吧。”
  琴乃微笑,毫不客气地反攻:“既然鸣人都等得,那你的儿子我也等得。”
  红:……
  红赶紧光速将话题转移至新一季的口红和指甲油上,以免琴乃真的开始考虑和她构建和谐婆媳关系。
  虽然口中说不在意,但是琴乃在私底下,竟然还是可耻地感到了一丝孤独。
  她左看右看,发现犬冢养狗,油女养虫,纲手还养着一只穿衣服的小花猪,凯养着西瓜(误),于是她茅塞顿悟,立刻去领了一只毛发软软的小白猫养在家里。
  小白猫是一只公猫,被她取名为阳向。
  养了几日,她又深感忧虑,怕自己照顾不好阳向,于是就打包将阳向送去了祖父家。
  老年人嘛,不都喜欢打打牌溜溜鸟看看新闻联播(误)什么的吗?那养只猫也没差。
  阳向被送去炎家的第一天,炎用拐杖戳着地,语气不满地说他厌恶动物的毛,说猫的叫声会让他无法思考村子的未来和火之国的外交关系。
  琴乃:无妨啊!来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
  而到了阳向被送去炎家的第七天……
  琴乃一进祖父家门,就看见毛皮水润发亮的阳向大少爷正慵懒优雅地坐在办公椅上,占据了晒太阳的绝佳位置,而她的祖父就蹲在办公桌旁翻阅卷轴,就这么将椅子让了出来。
  琴乃:……
作者有话要说:  解释梗
一人我饮酒醉嘴把佳人成双对:M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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