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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暗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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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土十二岁的时候,云十四岁。
  带土十六岁的时候,云十四岁。
  如今带土十八岁了,云依旧十四岁。
  哪怕以后带土二十岁,三十岁,五十岁,或者变的更老,她依旧是十四岁。
  
  “你这样子……叫做在长身体?”带土把面具斜斜地推到了头顶上方,呼了一口气。
  “我有……长身体。”云义正辞严地抬起了身体,指了指自己扁平的胸部:“白绝爸爸说的。”
  
  带土:……
  ——绝!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你安静一点。”带土把她的头颅往旁边一推,继续安静地蹲在树丛之中。
  
  循着他的视线,云透过交叉的枝叶朝外望去——那是一个繁华的村落,有许多颜色鲜明的建筑点缀其中。最外围的山坡上,雕刻着四个巨大的头像。在他们的不远处站着一小队人,身着忍者的装束,彼此交谈着。
  
  为首的金发忍者身披白底火焰纹的羽织,笑的很是温柔。而他面前的银发少年则低着头颅,从始至终没有说过话,表情都被面上的面罩掩去了。那两人似乎在为什么任务而进行讨论,周围的忍者也不时应和,偶尔出来“火影阁下”的称呼。
  
  “那个家伙……”云低低地出声:“那个家伙,和带土很像呢。”
  “他也只有一只眼睛,他也总是把脸挡起来。”云问道:“他是谁呢?”
  “那家伙啊……”带土说道:“木叶第一技师,旗木卡卡西。”
  
  这个名字,云很熟悉。
  他曾经在《混蛋卡卡西的一千种死法》和《大英雄带土传奇》之中无数次出现过,充当着大反派和炮灰的角色。
  
  她扭过头,看着身旁的带土——他已经重新戴上了面具,将一切的表情都掩在了其下,只露出了一只始终无法闭合的写轮眼。他安静地盯着另一边的世界,不远不近的一段距离,有着草叶、枝条与涌动的风,却将两边彻底阻隔开,也将过去的带土和如今的带土分隔开。
  
  那边有着他曾经的伙伴,那是带土曾经无数次回忆并且编入自己故事的人,而这边却只有他自己。……以及,一个智障。
  
  “带土……不开心吧。”云偷眼瞧着他的模样,缓缓地说着。
  
  带土一定不开心吧。
  她记得,曾经的带土是很想回到那个世界的。可是现在的他,却无比抗拒那一切。
  
  既然不开心的话……
  她跪在了带土的身后,伸出自己的双手,捂住了带土的眼睛。隔着面具,再隔着她的手,带土彻底无法看见那边的风景。
  
  “你做什么?”带土低声地说:“难道又饿了吗?”
  “带土不开心的话……”她缓缓地说:“……就不要再看了。”
  
  一阵风微微拂过,将附近的草叶与枝条都吹动。不远处那几人的衣摆也被吹动,四代火影的金发轻微地摆动着。这阵风送走了他们的对话声,他们亦转过了身体,朝着远处走去。金发忍者背后的“四代目火影”字样,也在视野里越变越小,随着卡卡西的身影一同化为一个黑点。
  
  此刻,这安静无声的草丛中,只剩下了他们两人,以及不知名的夏虫,正低低匍匐在草叶间,发出反复亲昵的絮语。摇摆的叶片摩挲着撩动衣袍的下摆,深棕色的发丝垂落在他的衣领之中。
  
  即使那群人已经走远,她依旧没有松开自己的手,带土也没有训斥的意愿。她不想松开,也不想告诉带土,混蛋卡卡西和金色闪光已经走远。
  
  取而代之的是,她俯低了身体,凑在他的耳边,低声地说道:“我饿了。”
  
  没有犹豫,也没有疑问。不再过问别人的意见,便毫不迟疑地朝早就选好了的部位下口。她狠狠地咬在了他的脖颈上,直到血的味道在舌尖上散开,铁锈一般的气息涌入了口腔。
  
  身体餍足,完全无需进食。可是她无法忍住自己张口的欲望,总是想要在他的身躯中索取更多。即使对于饱食状态的她来说,那只是无意义的行为。
  
  喉咙微动,将血液吞咽入自己的身体深处。
  
  末了,她的唇眷念不舍地离开对方的身体,她深呼了一口气,放下了自己的双手。她看着自己的手一点点从带土的面孔上离开,却不想收回,而是沿着他的身体一直下落到了腰腹,最后缓缓地收拢。
  
  她环抱着他的身体,将头枕靠在了他的肩上。
  夏日的风吹动着四处的草叶,也吹动了她深棕色的长卷发。她缓缓地合上双眼,手臂愈发收拢,似乎这样紧紧地环抱着,就可以抓住她怀里的人。
  
  他微微地一动,她便低声地说:“不要躲避我。”
  
  “如果你躲避我,我就用万象天引把你吸过来。”
  
  带土:……
  ——白绝!看你做的好事!
  
  “走吧。”带土最终将手搭在了她的手背上,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躯体上撤下。他掰开了她的手指,她却又重新缩拢。掰开,缩拢,掰开,缩拢。
  带土:……
  
  “放手。”他冷冷地说:“你主动放手,我就不用神威了。”
  “你用神威,我就用万象天引。”
  带土:……
  
  “算了。”云叹了一口气,收回了自己的手,说道:“走吧。”
  
  ×
  
  “这一次新加入的新人,叫做……”长门的目光扫向一旁的天空,说道:“是叫做鬼鲛吧。”
  “嗯。”小南点了点头,回答道:“是斑找来的助力。”
  
  带着面具的带土沉闷地点了下头,并不言语。几人的视线在昏暗的空气中交汇,再默默地移开。几人之间一片沉默,没有人有开口的迹象。黑底红云袍在晦暗的光线下显得并不名切,那象征着战争的红云,因为光线而有了微微的失真。
  
  “斑大人……”站在带土身后的云低声地开口,打破了这一片沉寂:“是时候离开了。”
  
  带土转过了身体,面具下的写轮眼最后扫了他们一眼,便再也没有望向他们的方向。
  
  几人没有再言语。带土的脚步声响起,他的身影逐渐朝着黑暗的深处没去。他披着黑色的斗篷,一路沿着昏暗的走廊走出了这座高塔,步入了下着雨的街道中。戴着面具的他,让人无法看到自己的表情。
  
  他沉默的背影在街道上独自前行了许久,忽然停住了。雨水从天空之中接连落下,敲打着积着水的地面和陈旧的房屋,将所有的颜色都洗刷褪色,变为一片晦暗灰蒙。
  
  他忽然想起来,自己似乎丢了什么随身挂件。
  
  带土转过头,看到披着黑底红云袍的云正弯着身子趴在街道上的橱窗前,仔细地盯着玻璃后的东西,迟迟不肯挪动脚步。雨水顺着她的头发丝朝衣领的深处淌去,她的面孔上也早已挂满了雨水,水珠正沿着脸颊的弧度向下滴落。
  
  “怎么了?”他问道。
  “这个……是什么。”她抬起现场的手指,指了指橱窗里的东西。
  “……快走吧。”带土催促道。
  
  “万象天……”
  
  “我来了。”带土几步走了过去。他踏着缓慢的步伐,保持着阴沉的气场。他的脚步溅起了一串破碎的水花,黑色的身影倒映于积水之中,不时落下的雨水打破了他完整的倒影。他循着云的视线,望向了橱窗之中,说道:“这个是手环。”
  
  “戴在手上的吗?没有见过的东西。”云好奇地问道。
  “……大概吧。”带土的回答逐渐没有了耐心。
  “我想要这个。”云用手指了指橱柜里的东西。
  “走了。”带土没有理会她的要求。
  
  “我想要这个。”她仍旧执着地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走了。”带土的回复一如既往。
  “我想要这个!”她又说了一遍,似乎只要多念几遍,对方就能听见她的心意。
  “没钱。”带土换了一个理由回绝。
  
  “……可是我们不是S级叛忍组织吗?”
  “……走吧。”带土的声音又沉了下去。
  
  云没有再看着橱窗里的东西,而是直起了身体,跟着带土朝前走去。她一边走,一边低声地说:“没想到S级叛忍组织的经济这么艰难。我要不要出去卖艺补贴家用呢?”
  
  带土:……
  ——白绝!你看你做的好事!
  
  “不用。”他说着。
  
  雨之国的雨水纷纷不停,将两人的头发都尽数打湿。她的视线里一片迷蒙,除了纷乱的雨水,便只剩下了走在她面前的带土。
  
  第一眼看到的宇智波带土。

☆、第十章·手环

  组织很穷,这是一件很无奈的事情。
  但是,当带土拿着那个手环找到云的时候,他却发现云似乎一点也不穷。
  那一串亮闪闪的手环在她的手臂上,闪耀着别样的光彩。
  
  “白绝爸爸给我的!”她伸出了两只手,一阵摇晃。顿时间,带土的眼前PIAKAPIAKA一阵乱闪,挂满两手臂的手环发出了各色奇异的光彩。
  
  带土:……
  ——白绝!看你做的好事!
  
  “摘掉。”带土简单地下达了自己的命令。
  虽然不解,可是云不想违背他的话语。她将手臂上的一串饰品褪下,堆在了桌上。没有了那些闪耀着奇异光彩的手环,她的手臂又恢复了原来单一的色彩。
  
  “怎么了?带土。”她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生气了吗?”
  
  ——完了,白绝爸爸乱花钱被带土发现了……
  组织已经这么穷困了,需要大家出去完成悬赏任务才可以继续维持运作……
  
  十八岁的带土看着她有着困惑和担忧的面容,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如果是如何练习忍法,或者如何说服别人参与他的计划,或者是打败敌人什么的,他倒是非常在行。可是要和一个智商堪忧的非人类解释自己的行动,他真的不擅长。
  
  他缩在袖中的手探出又缩回,如此过了许久,空气之中一直弥漫着莫名的沉默。
  
  漫长的犹豫过后,他撇过头,将那个手环递到了她的面前,说:“拿去吧。”
  
  云看着他手上的手环,渐渐露出了笑容。
  
  “谢谢。”她说:“比白绝爸爸给我的好看呢。”
  
  她将手环戴在了手腕上,低垂下头时,深棕色的长发扫落在手臂上,遮去了一半的面颊。带土看着她举着手腕的模样,眼前忽然闪现了一幅画面。
  
  好像很久以前……
  
  有一个女孩也喜欢戴这样的手环。她有很温柔的笑容和深棕色的短发,笑起来的时候就像是有许多的花一齐绽放。
  
  “云。”他撩起云的长发,说道:“你有没有试过,剪成短发?”
  “这就剪。”说着,云抄起了剪刀:“要剪成弥彦那个长度吗?”
  带土:……
  
  “算了。”他松开了她的长发,放弃了这个想法。
  
  ——琳已经死了,被卡卡西杀死了。
  
  他的表情渐渐变得沉闷,视线落在了空旷的墙壁上。看着他这幅出神的模样,云知道,他应该又想起了过去的事情。
  
  是混蛋卡卡西和大英雄带土的故事吧。
  
  “带土……”
  她轻轻地呼唤了一声,对方却并没有回神。这样子的沉默,让她觉得有些沉闷。
  
  “万象天……”
  “我在。”带土秒回神。
  
  “不开心的事情,就不要去想了吧。”她说着,将自己的身体探到了他的面前,认真地说着:“我想要,带土快乐。”
  
  他看着她的眼睛,有刹那间的微怔。
  
  ——不开心的事情,就不去想?
  如果真的有那么简单的话,那么世界上也就不会有那么多因为求而不得而哭泣的人了。如果一切真的只有那么简单的话,那么他也不会站在这里了。
  
  “我想要,你快乐……”
  
  她在他的耳边轻轻地喃呢着。
  
  ——所以,不要再去想只存活在回忆之中的野原琳了。
  ——所以,请多看我一眼吧。
  
  她的唇,从他的耳畔向下滑去,沿着脖颈一路向下。右手亦解开了他的衣领,将他黑色的外袍顺着肩膀褪下。他脖颈上的肌肤没有那些可怕的旧疤痕,然而肩膀的两侧却有着全然不同的白色。她在白色肌肤的界限处轻轻一咬,用舌尖舔吻过那些渗出的血珠。
  
  请多看我一眼吧……
  
  叹息声落在他的耳畔,让他一阵恍惚。
  
  是谁在耳边幽幽地叹息?是哪一阵风悄然吹动了垂挂在一旁的布帘,将漏入的天光都掩去?是谁用手指划过了他的胸膛,一路向下而去?这些轻微的摩擦声……是细沙沿着沙漏的轨道下落的声音吗?还是时光不小心凝滞时发出的轻响?
  
  有什么破碎的东西从眼前一一划过,不知道是谁的笑声,似乎穿越了多年的时空,又重新落入了耳畔。遥远却清晰地,一遍遍地反复地回荡着,让他再一次确定了自己的所在。
  
  她攀着他的身体,手指正欲继续向下行去,却猛然被人抓住了。暗金色的手环因为外力而被迫陷入肌肤之中,留下一圈微微的红痕。
  
  “不要这样做。”带土推开了她的身体,说道:“我记得我告诉过你。”
  
  “……”云松开了她的另外一只手,从他的身躯上退下。她看着他抗拒的姿势与表情,又一次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她是暗恋者,而对方的心却早已闭锁,被一个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的人,占据的满满当当的。因为已经不存在,所以化为了彻底的一道疤痕。
  
  那么……她多年如一日的陪伴,真的有用吗?
  
  ×
  
  她没有如带土曾经所提议的那样剪成短发,那枚暗金色的手环也没有再佩戴过。
  她希望在自己的身上,可以看不出任何野原琳的影子。
  
  组织在一日日壮大,带土说服了多名拥有危险能力的叛忍加入。这个名为“晓”的组织,在五大国间拥有了不小的影响力。不少国家都在暗地偷偷聘请这组织替自己完成不可告人的任务——比如趁机发动战争,对小国进行攻击,攫取更多利益。
  
  至于战争……
  
  发动战争,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晓组织里的每个人,都拥有异常强大的能力,首领佩恩更是拥有以一当百的战斗力。只不过带土从不出面,这一切都隐藏在阴暗的内部,知晓带土作为“斑”的存在的人,也并不多。
  
  而对于总是跟在带土身旁、不会单独出现的云,其他人就更加没有印象了。
  “是绝的女儿吧?我记得是的,他自己生下来的,相当厉害呢。”
  
  在云的眼里,带土似乎更加不可能变回原来的那个他了。哪怕他亲眼看着混蛋卡卡西为他擦洗墓碑或者更换清水与鲜花,也没有任何的触动。
  
  她始终跟在他的身后,在人前称呼他为“斑大人”,在人后则安静地做一个随身挂件。偶尔会有逾越的动作,也会被带土及时阻止。
  
  之后的几年,他们的关系和从前一样,仅止于饲主与饲养物而已。
  
  她饮用他的鲜血,他却并不知道应该让她做什么。
  ——她确实拥有强大的能力,她对轮回眼的掌控远远优秀于长门,如果她用全力去使出神罗天征,那么恐怕这个城镇就会在瞬间被夷为平地。可是如果要让她去做那样的事情……
  
  她没有杀过人,也没有伤害过其他人。但是,如果是自己的命令,她也一定会愿意……
  带土不想继续往下想。
  那些事情有他自己来做就已经足够了。
  
  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就连带土自己,都无法理清这个问题。
  
  “大概是为了让带土更快乐吧。”云听着他无意识呢喃出的问题,便如此说了出来。
  带土:“……那你怎么又爬上来了,下去。还有,把衣服穿上。”
  
  他看着她慢吞吞地从自己的身上翻下去,跪坐在他的脚边,就像是什么温顺平和的宠物,安静地把头靠在了他的大腿上。深棕色的长发顺着赤|裸的脊背向下散落,她像是没有听到他之后的话语一般,依旧保持着自己的姿势。
  
  “……把衣服穿上。”带土说。
  “脏了。”她低声地回答:“今天不小心伤到了别人,溅上了血迹。”
  
  “……”带土看着她的模样——他从上向下看的时候,无法看清她的面容,但是他知道,她依旧是初见时的模样。那个时候他十二三岁,她看起来十四岁,仿佛是那个冥界与人间夹缝中唯一的色彩。现在的他已经二十二岁,可是她依旧是旧时的容貌。
  
  他忽然有了一种想要顺着她的长发抚下的冲动,可是在抬起手的瞬间,又压抑住了自己的动作。
  
  他知道,云口中的“伤到了别人”,可能不仅仅是让别人受伤那么简单。让她足以
  厌恶到将衣物丢掉,那么……
  
  “那就算了。”他说。
  
  “我饿了。”她的声音同时响起。
  
  她说着,朝着他的方向抬起了头,微微张开了唇,就像是等待喂食的幼雏,期待别人将食物送到她的嘴边。
  
  带土把手递到了她的面前。她将他的手拨开,依旧充满期待地看着他。
  带土疑惑着,换了一只手。
  拨开。
  
  带土更疑惑了,问道:“……你,这次要试试看腿的味道?”
  “神罗天……”
  “我什么都没说。”
  
  听着他的疑问,云的面孔上却忽然有了笑意。
  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会感觉到曾经的带土回来了。那个为她讲述水门班往事的带土,似乎还活在这里,就像那位金色闪光也活在带土的故事里一样。
  
  因为心情的愉悦,她也不想再控制住自己的欲望。她朝上探出了自己的双手,扯下他的身体,就着这半跪的姿势咬住对方的嘴唇,合上了自己的眼眸。
  
  身体深处,有什么东西在缓缓地裂开。                        
作者有话要说:  云:其实是挺想试试腿的,第三条腿。
您的好友污妖王喵子已经上线……

☆、第十一章·表情

  
  像是有一滴水落入了平静的湖面,将湖泊上如镜一般的倒影全部打碎。细微的涟漪一圈圈泛开,天空的镜像渐渐远去,再也看不见。
  
  云环抱住对方的脖颈,用舌尖舔舐过对方的唇角。带有疤痕的、起伏不定的肌肤与唇畔,需要用力舔吻才能撬开探入的嘴角,还有因为身体的僵硬呆怔而无法做出反应的舌尖与牙齿。无关乎饥饿与饱食,她用唇舌在对方的身体中索取着一切。
  
  似乎有一道火焰,从身体的深处骤然涌出。仅仅是身躯的接触,无法让那阵四处蹿寻着出口的火焰得到解脱。她将自己的身体压得更前,身体之间仅剩的缝隙也被填满。
  
  手臂与手臂相触碰,微热的呼吸接触着彼此的肌肤。低垂的眼帘微抬,她黑色的眼眸毫无阻碍地对上他的眼睛——始终只有一只的写轮眼,无法闭合与消失的猩红之色,那是她从黑暗之中清醒时,看见的第一种颜色。
  
  身体在叫嚣着继续做些什么,她想要更加地深入,却又不知从何做起,只能匆忙地探索着一切,用她寡淡浅薄的知识去尝试任何可以使得对方快乐的动作。
  
  舌尖勾起,扫过他的唇间,再离开他的身体。双手沿着脖颈向下滑去,指尖从胸膛探入,一点一点地隔着衣襟触碰着他的躯体。她对着脖颈的方向,张开了自己的口,狠狠地咬下。
  
  没有怜悯与敬仰,纯粹地撕咬,似乎是在遵循本能,想要在对方的身体上留下自己的烙印与痕迹。研磨或者吮舔,直到血液的咸腥在舌尖微微蔓延开,她发出了满意的低呼。她微微抬起头,眼睫扫过带土的肌肤,却发现被她咬出的伤痕又开始复原。
  
  ——她似乎,不能给他的身体留下任何的痕迹。
  忽然间,她想到,如果他也咬着她的话,会不会给她留下自己的痕迹?
  他也会察觉到进食时饱腹感的快乐吗?
  
  时光静止,或许是倒退了。唯有她深棕色的长发向下垂落着,扫着他露在袖口外的手臂上。
  
  带土花了很久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不知怎的,他的内心忽然涌起了一阵呐喊——水门老师!救命!
  
  然后,他才扫兴地想起,水门老师已经不在他身边了。水门老师和卡卡西都以为他已经死了,而他现在是他们的敌人。
  
  他终于找回了对身体的支配权利,抬起僵硬的手,试图将她从自己的身上推开。他触到她的前胸,却忽然意识到她什么都没有穿……
  
  如果这样子将她推开的话……
  
  也许是感受到了她的意志,云放下了自己的双手,主动离开了他的身体。带土撇过头,不去看她的模样。他的耳旁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的响动,是她穿上了衣物。带土终于可以放心地将自己视线转过去——她取下了他挂在墙壁上的斗篷,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那是我的衣服。”他皱着眉,说道。
  “不可以吗?”云扭过头,扫了他一眼。
  “……可以。”带土没有多说什么。
  
  总比什么都不穿的好。
  
  他想要回忆刚才发生了什么,脑海之中却只有一片空白。什么也回忆不起,但是那温柔的触感却无法忘记。
  
  大约是新的浮土铺在了旧的地面上,将过往的坑洼全部填平。或者是冬日里忽然降了一场大雪,把所有的颜色都归为单一的纯白。一时之间,脑海中只剩下了那时的温柔触感。
  
  他深呼了一口气,说道:“云……不可以再那样做。”
  
  “神罗天征。”
  
  听着她的话语,带土下意识地就想进入到神威空间中躲避这次攻击。熟料,对方却并没有抬起双手,仅仅是念出了这个词,就好像是在故意用自己的力量恐吓他。
  
  这样的错觉,让带土觉得有些恼怒。
  ——白绝,看你做的好事!
  
  “……也不准这样做!”
  
  云将自己的棕色长发拢到了肩后,她说道:“到底不准怎样做呢?是不准我对带土用神罗天征,还是不准我穿带土的衣服,还是不准我亲吻带土呢?”
  
  “……都不准。”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云低低地垂下了头。她自自己的袖中探出了双手,反复张开又缩拢。
  
  虽然带土说“没有为什么”,但是她已经知道了原因。他拒绝她的靠近,抗拒她的接触,都是因为一个人。从一开始,她就彻底地输给了那个名叫野原琳的少女。即使,陪伴着带土从冥界与人间的夹缝之中一路走到这里的,是她。
  
  叹息溢出嘴角,她微微蹙起眉,说:“我知道了。”
  
  既然知道了,那就……
  
  带土这样想着,忽然意识到,每一次她口中说着“知道了”“知道了”,下一次还是会照做不误。即使她这一次答应他,那么下一次……
  
  这样想着,他把目光转向了对方。云低下身体,将手朝他探来,最后却如同穿过了空气一般,直接触碰到了他身后的墙壁。
  
  她的眼帘微微一动,说道:“带土生气了吗?”
  没有人回答她,她缩回了自己的手,合拢了外袍的衣领,朝屋外走去。
  
  ×
  
  入眼是一片湛蓝色的天空,空旷高渺的天幕中飘散着零散的云块。生长着稀疏绿叶的枝条自屋顶探来,沉沉地向下垂落着。脚下的草叶堆叠着,几根枯枝横七竖八地躺着。
  
  白绝从地下冒了出来,他看着云独自沉思的模样,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是孩子他妈又欺负你了吗?”
  
  “白绝爸爸这样子说带土,他知道了会生气的。”云蹲了下来,和白绝面对面地说道:“如果他生气了,那么就会变得很可怕了。他会不理你,还会把你变成《大英雄带土传奇》里的炮灰配角。”
  
  “可是孩子他妈已经好多年没有讲故事了啊。”白绝有些困惑地说:“而且一般只有你会惹他生气吧。”
  
  “……啊,好像是的。”云回过头,看了一眼毫无动静的房间,说道:“他都不肯带我去见他的朋友们呢。那个教我梳头发和如何穿内衣的人,我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了。”
  
  “……他们很忙的。”白绝恐吓道:“他们是世界上最危险的S级叛忍之一啊!哪有空陪你过家家。你还是去一边自己神罗天征着玩吧。”
  
  云不喜欢自己玩。
  她只喜欢玩带土。这♂样玩带土,那♀样玩带土,直到带土用愤怒的语气谴责她的行为。
  这一点,黑白绝都知道。
  
  虽然,她和带土之间的年龄差距看起来越来越大。很久以前,他们看起来像是一对姐弟,后来则是普通的同龄人,现在便是从兄妹向父女发展。……准确的说,母女。
  
  带土二十五岁的时候,云依旧是十四岁。
  
  他比她高了太多,可以轻而易举地用自己的身体将她盖去,也可以用越来越冷的眸光阻止她尚未成形的行动。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沉默的时间越来越长,离开云和绝的时间也越来越长,这让云很是失落。
  
  从前,如果她和白绝一起偷偷出去玩了一圈,带土是会等着她,并且恼怒地让她不要乱跑。
  现在,带土已经不会再管她去往哪里了。就好像是他已经确定了,自己绝对不会有离开他的那一天一样。
  
  她也确实是那样子想的。
  哪怕有一天,带土变老了,不能走路了,或者这个世界安静地终结了,她也不会离开的。
  
  偶尔带土回来的时候,她会努力在他愤怒之前,偷偷地接近他,趁着他的不备努力让他习惯自己的接触。从一开始的触碰至后来的抚摸,从轻浅地吻至毫不留情地撕咬,她想方设法想在对方的身体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只是从来都不能得逞。
  
  恼怒积累多了,她忍不住拽住对方的手,说道:“你咬我吧。”
  
  带土下意识地就想拒绝,可是对方已经把自己的手臂递到了他的面前,用诚恳的眼光望着他,无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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