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凊沄录-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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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开始了吗?”柳年问。
“开始吧。”九华平静的回答。

第二十章 战 中

对于九华道观的剑法,柳年还是很了解的,怎么说他也受过天外至尊的点拨,所以一开始柳年就用的是最凌厉的进攻,九华道观剑法平和,如果一开始就是平局,越往后自己就越吃亏,九华道人对九华剑法的领悟就会越深。对于柳年的凌厉剑法九华道人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现在他仍然有些不济,柳年的剑法仿佛就是针对他的。九华道人一开始就处于下风,但三百招内没有胜负,三百招外胜负就难说了,因为九华剑法防御惊人,只要柳年锐气一消,就再也没有机会了,这一点柳年比九华道人更清楚。
难道非要用绝招,柳年想不到一个九华道人就可以把自己逼近绝路,深吸一口气,柳年默运内功,一股精纯至极的内力从剑上传到九华道人剑上,九华道人握剑的手有些颤抖,论内力,这里没有人可以媲美拥有一甲子内力的柳年。
九华道人心中默念卸字诀,柳年剑上的内力被自己卸去一多半,但自己的剑法已经失去了行云流水之意,再也挡不住柳年狂风暴雨的进攻,九华道人急退三步,将柳年的进攻卸去,自己重新站稳脚跟,柳年前进三步,剑法依旧凌厉。但柳年心中不觉惊讶,九华道人刚才退后三步,在旁人开来是自己胜了一筹,但他自己知道刚才九华道人以退为进,退出三步,不但卸去了自己大半进攻,而且重新站稳脚布,现在胜负之数已经五五之分了。柳年心中好胜心大涨,剑法更加凌厉,内力更是山洪暴发一般向九华道人汹涌攻去。九华又退了三步,这三步之后九华已经彻底处于下风,柳年剑法不停,九华有些支持不住,九华身子又有些不稳,但他不能退,再退就再也没有胜利的希望了。
看着九华的苦苦支持,柳年有些不忍,但现在还不是慈悲的时候,柳年猛退三步,剑举胸前,九华道人知道柳年要出大招了,只要自己能够支持不倒,胜利便在眼前,如果接不住,就只有束手了。
柳年剑直取中宫,九华道人本有千百种办法应付,但柳年的内力不是自己可以阻挡的。他只有一招,师父传下来的绝招,天地合。
剑放胸前,九华嘴间含笑,手中的剑一震,化作了一片碎屑,柳年手中的剑也是一震,剑几乎控制了进攻的手。柳年弃剑用掌,瞬间变招,双手控制了九华道人的胸前大穴。
“我败了。”九华说道,说的很坦然,似乎是理直气壮,仿佛败的是柳年。
“你没有败,剑法上你胜我一筹。”柳年放开了九华道人。
“这是公平一决,你如果不要杀我,可以命令我做一件事。”九华说道,不卑不亢。
“如果你可以领悟天外至尊的乾坤一气,今天败的应该是我。如果不是我曾经见过天外至尊使用天地合,今天败的依旧是我。”柳年叹道。
“但今天败的是我,你想怎么办?”九华依旧从容。
“去我母亲坟前磕三个头就行了。”
“好。”九华穿过众人,来到地煞谷老夫人坟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站起身来,又走到人群中。
“剑圣,接下来是你了。”柳年的剑没有收,直接走到剑圣面前。
“好,让我领教一下你的绝世剑法。”司空圣站了出来,对付柳年,他没有信心,即使刚才一战九华道人耗费了他不少体力,司空圣依旧感觉胜利渺茫,但他的剑依旧拔了出来,拔出剑的司空圣感觉天下无敌,末有对手,连对面的柳年都不禁退后几步,这就是剑圣的霸气。
司空圣与九华道人恰恰相反,他的剑法以凌厉著称,与他猛拼的人大半已经不在人世了。柳年摆好了防御的姿势,他只要能挡住三招,就有胜算,只要可以反击一招,司空圣就必败。
司空圣的剑法猛烈的像场暴风,柳年如何阻挡也会有一两招从防御的漏洞中冲出来,只要一招得手,柳年的防御便崩溃一分。柳年的剑舞做了一面墙,但司空圣的剑招仍是在墙上找到了孔隙,只要通过一次,这面墙就崩溃一分。
柳年终于知道自己错了,自己高估了自己,司空圣的剑法根本不是九华道人的对手,因为九华道人善于防守,但自己不同,自己善于进攻,自己可以凭猛烈的进攻打败九华道人,就不应该防御司空圣,进攻才是自己应该做的,但现在处于下风,连一招都是不可能进攻的,先机已失,就在也没有进攻的机会了。
但并不是没有反扑的机会,柳年猛的退后几步,司空圣如影随形,进攻更加猖獗,“自己果然不是防御的好手,九华道人可以推后三步化转危机,自己退后三步,危机更甚。”柳年苦笑。剑不再防御,直取司空圣眉间,司空圣大惊,他的剑离柳年的心脏不足三尺,柳年的剑距自己眉间有四尺有余,自己必然可取柳年性命,但自己恐怕也没有活路,危急时刻,司空圣退后了一步,挡了一招。其实那一剑他本可以不躲的,柳年的剑会在最后一刻撤回,但司空圣不敢赌,不敢以命换命,他退了,就再也没有胜利的机会了,他的剑法是进攻的剑法,用来防御,比柳年更加不济。司空圣一退,败局已定,柳年占尽优势,司空圣毫无还手机会。
“你输了。”柳年说,手里的剑毫不放松,他的剑只要一停,局势就可能被扭转。
司空圣没有停,建还在他的手里,他就依然是剑圣,剑圣是不可以败的,他现在后悔了,如果再有一次一会,他一定选择同归于尽,现在他连同归于尽的机会都没有了。司空圣猛退几步,身法比柳年还不如,他的剑法没有后退的身法,柳年的剑追的更近了。司空圣知道自己没有希望了,他抛下了剑,抛下剑的剑圣就是一个普通人了。
“我输了。”司空圣没有看一眼其他人,直勾勾的看着柳年,再有一次机会,他一定选择同归于尽,他的脸有些扭曲。
柳年示了一下意,司空圣不甘的走到老夫人坟前磕了三个头,站起身来,就向谷外走去,连他心爱的剑都丢弃了。
“张慕雪,我想下一场还是你来吧。”柳年走向薛柔和张慕雪。
“我来!”薛柔走前几步,挡在柳年面前。
“柳家与常家的恩怨要在男人之间解决。”柳年看也不看薛柔一眼。
“动手吧。”薛柔拔出了剑,指向柳年。柳年仿佛还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从薛柔身旁走过,来到张慕雪面前。
“动手吧。”柳年向张慕雪示意。
“你?”薛柔一转身,剑直刺柳年。
“呵呵。”柳年没有动,仿佛根本没有看见薛柔,没有看见刺来的剑,“动手吧。”他继续向张慕雪示意。

第二十一章 战 下

薛柔的剑刺破柳年的衣服就再也没有深入,因为柳年没有动手,所以她不可能杀了他,仇还是要报,但动手的是张慕雪。
张慕雪看了一眼薛柔,薛柔示意,他可以动手了。张慕雪很清楚的知道薛柔的意思,她已经把自己当作了自己人,所以家仇可以由自己动手,张慕雪立刻拔剑,但他没有抢先动手,因为他已经清楚的知道柳年的实力,但柳年并不知道张慕雪在这四个月来的进展,这四个月,张慕雪不但学会了圣水宫的圣水剑法,而且与各门各派人互相切磋,长进非常,最重要的是他闭关一个月,独创了一套剑法,一套与江湖中没有雷同的剑法——雪剑。
柳年也没有抢先动手,他知道柳年的剑法比自己的厉害,自己一出手就会落于下风,但如果任由张慕雪强攻,自己落败的会更快,他右手拿着剑,左手却开始凝聚内力,掌剑合一,才能不落下风。
张慕雪动了,不是剑,是身子,如鬼魅般,他的身子一闪,来到柳年身后,柳年立刻转身,但身后没有人,这是虚招,柳年猜想,但他不知道张慕雪怎么做到的。张慕雪站在原来的地方就没有动过,但柳年一动,张慕雪就动了,剑直刺柳年,柳年一个懒驴打滚躲开了,柳年本来有几十种方法躲开,至少有十种比这一招实用,有二十招比这一招潇洒,但他还是用了这招,因为这一招出人意料,张慕雪的一个惊愕,柳年就扳回了一半局面,起码现在他可以还击了。柳年没有用剑,他用的是左手,剑法他不是张慕雪的对手,但是抢近身前,张慕雪的剑就显得太长了。但他很快知道自己错了,张慕雪的剑正好足够长,即挡住了他的抢攻。又不失自己已经得到的优势,柳年苦笑,自作孽,不可活。自己想凭借一只左手取胜,太难了,剑法似乎就是强于掌法,起码自己现在是。
张慕雪一路强攻,柳年节节败退,但张慕雪心中明白,自己虽然占据优势,但无法取柳年的性命,只要自己的一个小疏忽,柳年就可以反转局势,立刻取自己性命。
雪剑,只有这一招了,胜便是胜,负了又有什么关系,不过一条命而已。杀,张慕雪心中杀意大盛,雪剑一出,让柳年想到了痴儿,那天的痴儿。张慕雪知道剑法本就是学于痴儿。
柳年的局势更加不堪,他的掌法发挥不出三成,剑法更是不堪,连平日一成都不到,柳年知道自己输了,他很高兴,自己输的光明正大,自己死于公平一决。
要出全力,柳年想到,剑与张慕雪的相交,柳年用出了十成内力,两人的剑都是一震,柳年胜在内力,张慕雪胜在剑法。张慕雪虎口发麻,但剑更猛了。柳年内力一滞,一口真气不足,退了几步。
柳年笑了,十成内力都打不败张慕雪,自己输的心服口服,还有一招,柳年想到,天地合。
剑举胸前,十成内力运用在剑上,剑猛地一震,化作片片铁蝴蝶,张慕雪的剑也是一震,他的剑也是要断的,与柳年手中的剑互生感应,他的剑有些握不住了,九华道人不免吃惊,这一招深得九华剑法的精华,自己与之差别何止千里,恐怕比师父都不成多让。
张慕雪的剑没有断,剑穿过柳年的心脏才停下来。张慕雪的剑不可能不断的,只是柳年忽然想起了常沐水,心中一时不稳给张慕雪占了优势。张慕雪的剑穿过了柳年的心脏,柳年出手了,手中的断剑同样穿过了张慕雪的心脏,只是偏了一点点,作为天外神医的柳年知道,这一剑要不了命,顶多在床上躺半年,也就顶多半年了。柳年可以确信。
薛柔飞身过来,不看柳年一眼,立刻抱住了张慕雪,紧紧的抱住,生怕一松手张慕雪就再也不见了。九华道人也过来了,劝慰薛柔,他们看见的都是柳年一剑刺过张慕雪的心脏,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偏了一点点,仅仅一点点,柳年掌握的很好,他们全被骗过了。张慕雪咳嗽了一下,嘴里吐出一大口献血,立刻染红了薛柔的白衣。
“慕雪,慕雪。”薛柔喜极而泣,他知道张慕雪还有希望,张慕雪动了动手,却摸不到薛柔的脸。
看着拥抱中的两人,柳年想起了他的爱人,红色的衣裙,仿佛有一只手伸过来,拉起自己,陪自己一起回到童年,再见红衣女子,一起唱着歌: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红衣女子唱着,他和着。
柳年终于闭上了眼睛,再见红衣女子,即使是在模糊中,在梦里,他也瞑目了。
“薛宫主,张大侠的伤需要静养,请快快送他回谷吧。”九华道人劝道,如果自己不说话,恐怕薛柔会哭到天黑。
“谢谢。”抱起张慕雪,薛柔连马都没有骑,抱着张慕雪一步步向圣水谷走去,一步步,越走越远,渐渐消失,人们仍然在看,直到连影子都看不见了才一一踏上归途。没有人理睬柳年,即使是一具尸体,九华道人应该会掩埋的,但他急于寻找自己的一华师兄,旁人不就不会理睬他,生前,死后。
人都走完了,痴儿从一个角落冒出来,他也是刚刚来,柳年封住了他的穴道,让他不能乱跑,现在时间过了,他就跑过来了。师父的遗体很安详,痴儿都不忍心打搅,但师父的嘱托没有忘。
把师父的遗体拖进药谷,里面有柳年自己准备好的柴堆,把他火化,将骨灰撒到无忧谷红衣阿姨的木屋的四周,痴儿没有忘记师父的嘱托。
抱着妹妹一起给师父磕了三个头,痴儿点燃了柴堆,熊熊烈火中,依稀看得见柳年的笑容,这个笑容如果被人画下,肯定会是流传千古的名画。可惜这里只有痴儿和沄儿,他们都不会丹青。所以痴情的笑容只能变作千古神话,留不下半点证据,以至于后人都会怀疑他的存在。
痴儿看着师父化作粉灰,把它们一一捡起来,放进早就准备好的罐子里。无忧谷的路径师父说过不下百遍,痴儿自然知道,可是妹妹,痴儿有些为难,要不要带妹妹。
山洞里传来了脚步声,痴儿静静的看着,脚步声不是师父,所以师父又回来了的猜想肯定是错误的,但他仍盼望着。人出来了,是张伯,张伯来接他们回去,回到圣水谷。
“张伯,你先陪我去一个地方好吗?”痴儿问。
张伯高兴的都想哭了,自从老谷主走后,他第一次见到少谷主,“少爷想去哪里,老奴一定陪到哪里。”
“好,带上妹妹,我们现在出发。”
“现在?”张伯问,现在天已经快黑了,山谷中很危险。
“对,现在。”痴儿抱起了沄儿。
“好,我们出发。”

第二十二章 墓碑

痴儿带着妹妹和张伯一起来到无忧谷,那里果然如柳年所言有一个木屋,屋里没有人,痴儿小心翼翼的把柳年的骨灰撒到木屋的四周,痴儿撒的很细心,每一个角落都撒到了,“张伯,我们回去吧。”痴儿对张伯说道,张伯此时正小心的抱着睡熟的沄儿,从张伯手里接过沄儿,痴儿就开始向外走。
“少谷主,你不休息一下了吗?”现在已经是半夜了,痴儿劳累了这么长时间,虽然一点累得表现也没有,张伯还是关心的问道。
“不用了,张伯,你不也想早点回家吗?”痴儿继续向前走。
“好吧。”其实张伯心里也是赞成连夜赶路的,毕竟发生了这么多事,回到谷里他才会感到安心。
来到圣水谷的时候太阳已经出来了,谷里安静极了,现在的圣水谷已经完全不同于以前的圣水谷了,这里现在人少的可怜,除了薛柔,张慕雪以及几个忠心的老仆人,就再也没有旁人了。其实自柳年灭谷以来,薛柔掌管圣水谷,就再也没有招过人,谷里的人大半都被薛柔遣散了,只有一个忠心的老仆人不肯走,薛柔就没有强迫。
来到薛柔的房间,他正在照顾病床上的张慕雪,张慕雪受伤颇重,大夫说只要剑再偏半分张慕雪的命就没有了,多亏了这半分,张慕雪捡回了一条命,但伤起码要养半年,现在薛柔亲手做好了饭,正在一口口喂给张慕雪。
“小姐,我把少谷主带回来了。”把痴儿留在外面,张伯进屋内禀报。
“好,你把他们带去休息吧。”薛柔没有回头,依旧小心的照顾着张慕雪。
痴儿累了一晚上了,被张伯带进竹楼就睡下了,妹妹睡在她旁边的小床上,这床是薛柔亲自叫人为沄儿做的。沄儿已经睡了一晚上了,现在微微有些醒意,但看不见哥哥,自己一个人又睡下了,睡不安稳,一直不停的动来动去。
“里面的人都给我出来。”竹楼外一声大喊,痴儿一个翻身就起来了,看看妹妹没有事才放心,走出竹楼,外面有一个女子在叫喊,那女子脸如寒霜,身上一袭红衣飘飘,正是上次欲制沄儿于死命的红衣女子。在她对面,薛柔面无表情地站着,上次她没有注意到红衣女子,现在对她的到来有些惊愕。
“你是什么人,来这里有什么事?”现在张慕雪受伤,受不得打扰,薛柔不免有些嗔怒。
“你不知道我是谁没有关系,我问你,柳年可是你们所杀。”红衣女子问道。
原来是为柳年报仇的,薛柔笑道:“对,正是我所杀。怎么,你要报仇?”
“他的生死与我何关,我问你,他的女儿在哪里?”红衣女子自上次离开药谷,心中对柳年彻底失望。后来听说柳年被圣水谷所杀,心中虽然悲愤异常,但始终没有兴起报仇的想法,只是忽然想到柳年的女儿,那一个柳年为她与自己动手的女儿,柳年现在已经死去,她不能让他的女儿也惨遭毒手。那个女儿比自己更重要,自己他可以放心,一句话不留下就把自己逼走了。现在自己却要照顾他的女儿,他可以放心自己,不一定可以放心自己的女儿,他不放心的自己可以替他照顾,或许他在天上可以更安心了。
“柳年的女儿?”薛柔不知道她说的是谁。
“柳年没有女儿。”薛柔对眼前报仇的人感到好笑,光明正大多好,居然想出这么可笑的借口。
“要报仇就动手吧。”薛柔拔出了剑,现在张慕雪就在室内,自己多待一分他就多一份危险,谁知道这红衣女子到底有没有帮手。
“好。”红衣女子拔出了剑,向旁边微微走了几步,到了薛柔的侧面,薛柔转了一下身,又正对她。红衣女子又向旁走了几步,薛柔一转身剑已经刺了过去,她不想和红衣女子浪费时间,而且红衣女子明显别有意图。
红衣女子剑一挡,向旁跳了一步,猛地把剑扔向薛柔,薛柔一挡,他已经趁机抓向竹楼旁边的痴儿,原来她一开始就是在向旁边的痴儿挪去,她的计划很简单,抓住痴儿,柳年的女儿一定在痴儿所在的竹楼里,只要自己抓住痴儿,当作砝码,只要进入竹楼找到柳年的女儿,凭借自己的身法,带人出去应该不成问题。她的计划并不高明,只是薛柔一直以为她要对张慕雪不利,才没有想到她要胁持痴儿。
红衣女子一把抓向痴儿,痴儿向旁一躲,伸手去找红衣女子手腕,红衣女子倒翻手腕,一把抓住了痴儿,其实痴儿本来可以跑开的,他只要躲一下,红衣女子背后的薛柔就可以过来,红衣女子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只是自己身后是竹楼的门,妹妹还在竹楼里。
红衣女子把痴儿挡在身前,薛柔的剑立刻停了,红衣女子趁机把痴儿扔向薛柔,自己闪身进入竹楼,她其实完全可以挟持痴儿的,但她不敢,在痴儿面前她禁不住发抖,想起上次在药谷,她至今不寒而栗。
红衣女子进入竹楼,薛柔立刻追了进去,痴儿也立刻追了进去,速度比薛柔更快,没有人可以伤害妹妹。
痴儿进去的时候红衣女子已经抱起了沄儿,“放下孩子。”薛柔命令道。
“放下妹妹。”痴儿大喊,手里拿着一把剑,叫声让红衣女子不住发抖。
“好。”红衣女子把沄儿的小床一踢,击向痴儿,其实内心中她知道薛柔的威胁更大,但她太害怕痴儿了,看一眼他自己就不觉发抖。薛柔趁机攻向红衣女子,红衣女子向旁边一闪,踢开窗户就要向下跳,薛柔立刻一剑刺了过去,阻止她逃走。
“放下妹妹。”不知道是哭声还是呻吟,痴儿的声音令红衣女子一滞,薛柔的剑没有停,击向她怀里的沄儿。红衣女子把沄儿向上一举,用自己的身体阻拦薛柔的剑,无巧不巧,薛柔看见剑刺向沄儿,立刻把建向上一挑,此时红衣女子也将沄儿举了起来。两人再也无法变招。
“沄儿。”一个身影从薛柔剑上飞了过去,一把夺过红衣女子手中的沄儿,顺着被红衣女子踹开的窗子飞了出去,是痴儿。薛柔看见自己剑尖的鲜血,她知道痴儿一定受伤了。顺着窗子立刻跳了下去,一把抱起痴儿,他已经半昏迷了,胸膛都被划开了。红衣女子也下来了,站在旁边什么也不说。
“你为什么要杀我妹妹?”痴儿问薛柔,现在他已经看不清人了。
“她到底是不是柳年的女儿?”红衣女子问。她现在怀疑,她本来就不太确信。
“她是我姐姐的孩子,常沄。”薛柔一面替痴儿包扎伤口,一面回答,现在她知道这都是一个误会。
“真的?”原来自己错怪他了,他为什么要撒谎,为什么要骗自己,是不是为了不连累自己,这几个月,柳年的事情已经在江湖广为流传了,她自然可以猜到原因。
“那他的尸首呢?他的坟墓呢?”她要去他的坟墓去看看。
“师父让我把他的骨灰撒到无忧谷,一个木屋的四周。”痴儿回答,现在他已经清醒了,伤口也不再流血。
无忧谷,木屋,没有比红衣女子更熟悉那里的人了。那里,是她与柳年一起梦想隐居的地方,木屋是他们两个人一起搭建的,当时谷里没有木头,木材都是柳年在几十里远的地方运过来的。山谷入口的石碑也是她亲手所写,由柳年亲自雕刻的。
呵呵,原来他把那里当作了自己的坟墓,那木屋呢?应该是棺材了,自己呢?自己就应该是他的墓碑,自己就是他的墓碑。对,怎么自己来到这里了,自己不是柳年的墓碑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她记不起来了,她要回去,她是柳年的墓碑,怎么可以乱跑呢。红衣女子飞身而去,像一朵红色的云彩,迅速的飞向无忧谷。
无忧谷内,从此多了一个人,一盏青灯,一段相思,还有一个墓碑,人做的墓碑。

第二十三章 薛柔的劫数

和煦的阳光,清澈的河流,岸边青青的草地,两个人坐在河边钓鱼,是一对男女,男的大约有十七八岁,女的还小,大约只有十二三岁,两人在柳树下静静地坐着,手里的鱼竿也静静的,生怕惊动了水下的精灵。
女孩开始坐不住了,偷偷看了一眼男的,那男孩正在闭目养神,呵呵,女孩捂着嘴偷笑,将鱼竿插在土里固定好,偷偷跑到男孩身后,男孩身后的鱼篓里已经有七八条鱼了,偷偷的将两条最大的鱼拿出来,肥大的鱼儿在女孩手中不停地挣扎,但女孩抓得牢牢的。立刻窜回自己原来所在的地方,将鱼放进自己鱼篓里。
“哥哥,快中午了,我们回家吃饭了,不然柔姨会生气的。”女孩一面收鱼线,一面对男孩喊道。
“啊。”男孩打了一个哈切,也开始收鱼线。“这么快,沄儿今天你钓了几条鱼?”男孩问,男孩是痴儿,女孩是沄儿,已经十几年过去了,他们两个也长大了,有着薛柔的照顾,他们在圣水谷的日子也相当惬意,由于沄儿的身体的原因,不能剧烈运动,痴儿从沄儿八岁起就开始陪着她钓鱼,与其说是陪,不如说是逼,每天逼着沄儿陪自己钓鱼,就是痴儿的主要工作。
“我也不知道,你让我数数,一二三四,一共六条。呵呵,哥哥你有几只啊?”沄儿装模作样的数完自己鱼篓里的鱼,笑着问痴儿,痴儿里面有五条,沄儿数过了。
“让我看看,五条。”痴儿似乎丝毫没有发现鱼篓里的鱼少了,其实他一直都在假寐,不然沄儿怎么会有机会偷鱼,如果她偷不了鱼,享受不了偷鱼的乐趣,她又怎会每天乖乖的陪自己来钓鱼。
“柔姨,我们回来了,我们钓了好多鱼,一会我们做鱼汤。”刚刚走进圣水谷,沄儿就开始大叫,生怕没有人知道她回来了。
“沄儿,把鱼拿过来,我替你们做鱼汤。”薛柔在厨房喊道,这几年她的病一直没有恶化,应该是多亏了痴儿拿回来的那瓶丹药。
“好,我们一起做。”对于做菜,沄儿似乎有天生的爱好,从开始走路开始,就喜欢跑到厨房看薛柔做饭,现在早就已经成为了“名厨”,起码鱼汤做的连薛柔都自叹不如,当然也仅仅是鱼汤,其他的菜她怎么可能比得过十几年都专研厨艺的薛柔。
一道道菜被端上饭桌,薛柔要不时的看着饭桌上的张慕雪和痴儿,不然他们两个一定会在菜没有端完以前就开始偷吃,到菜上完时一定会把某一样菜吃完,尤其是鱼汤,当然知道他们经不起鱼汤的诱惑,沄儿才会把鱼汤放到最后。
“开饭了。”沄儿喊道。痴儿和张慕雪立刻行动了,狼吞虎咽,仿佛多少年没有吃过这么美味的食物。薛柔和沄儿小口的吃着饭,不时说一些笑话之类的。但大多时候他们喜欢看张慕雪和痴儿吃饭,看他们吃饭就是一种享受,尤其是桌上的饭菜都是自己做的。
“痴儿,一会你陪我练练剑如何?”张慕雪自从受伤之后,养了足足有半年之久才痊愈,现在呆在薛柔的身边,已经感到无比的幸福,虽然两人至今没有夫妻之实,但却比普通的夫妻要恩爱百倍。
“好啊,哥哥,我要去看。”沄儿抢着替痴儿回答。
吃完饭,沄儿就不停地督促张慕雪和痴儿赶紧开始比剑,这是她一天中最兴奋的时候。
痴儿和张慕雪慢条斯里的收拾东西,足足耗了有大半个时辰才开始比剑,其实与其说是比剑,不如说是张慕雪教痴儿,这十几年痴儿与张慕雪比剑次数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次了,现在没有一千多招,连张慕雪都不能在痴儿手上占到便宜。
两人又开始了每天一次的比剑,沄儿在旁边大声的替痴儿助阵。
“哥哥。快点。出剑啊。”沄儿在旁边大声的喊叫,仿佛自己才是战场上的主角,已经有九百招了,张慕雪知道痴儿已经力竭了,每次到九百招以后,痴儿的内力就难以为继,不然连张慕雪都不清楚自己能否战胜他。
“哥哥,用绝招。”沄儿大喊,她嘴里的绝招是天地合,天地合至今都是痴儿心目中最厉害的招式,当然他一直没有练成。
“好。”曾经用过多少次,每次都没有效果,今天痴儿决定再试一试,不是凭运气,只是今天早上练习内功时,苦练十几年的琴心诀有了一点突破,突破虽小,但也是几十年来第一次有所感觉,引带的连自己练习的圣水神功也突破到了九成,离十成仅一步之遥。
“天地合。”痴儿将剑平举胸前,内力到处,剑猛地一震,断成了无数段,纷纷飘向张慕雪。“成功了。”痴儿想欢呼,这一次他成功了,起码成功了一半,自己的剑断了,究竟张慕雪的剑会不会断,他已经不在乎了。
张慕雪手中的剑一震,这种感觉张慕雪十分熟悉,是上次自己和柳年公平一决的时候,柳年做后用出的绝招,一样的感觉,只是力道弱了几分,但张慕雪知道这是同一招。张慕雪的剑当然没有断,但他的心他激动了。剑被痴儿夺下了。
“姨夫,怎么了?”痴儿注意到张慕雪有什么不对劲。
“偶,哥哥赢了。”沄儿大喊,这是痴儿第一次赢,沄儿自然替他高兴。
“你刚才那一招叫做什么名字?”张慕雪问。
“是我原来师父教的,叫做天地合,据说很厉害的。”痴儿不明白为什么张慕雪会这么问他。
“奧,那它的威力到底多大呢?”张慕雪接着问。
“师父说这一招是当年天外至尊所创,它应该可以震断自己的剑,同时对方的剑也会断掉,天外至尊是为了双方罢战,但师父说如果碰见比自己厉害的剑客可以震断对方的剑,凭借掌法取胜。”
“奥。”张慕雪终于知道了,当年自己没有胜利,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柳年留情了,不然死的一定是自己。
“我们回去吧。”张慕雪没有看一眼痴儿,一个人默默走向竹楼。
“柔儿,我想告诉你一件事?”张慕雪说道。
“什么事啊,神神秘秘的。”
“当年那一战,其实输的是我。”接着张慕雪把痴儿关于天地合那一招原原本本告诉了薛柔。
“慕雪哥,那又能怎么样呢?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强的。”薛柔拉着张慕雪的手说道。
“不,连一个爱人的仇人都无法杀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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