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凊沄录-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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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妹妹没有事吧?”痴儿看着柳年越来越差的脸色,担心的问。
“没事。”柳年呆坐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无力地回答。
“沄儿怎么样了?”一个白衣女子走来进来,是薛柔,她过来接应张慕雪,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没有人说话,因为没有人知道。
“我这里有千年雪莲,可以起死回生的?沄儿绝不会有事的。”薛柔说着从身后拿出一个锦盒,刚一拿出,就觉得寒气逼人。由于薛柔的病,千年雪莲她随时带在身上,现在拿了出来,希望能救沄儿一命。
“柔儿,不可以,你自己……”张慕雪走过来说,但说到一半就被薛柔制止了。
“不用,世上没有起死回生的东西。”柳年站了起来,脸上又恢复了自信,他知道怎么办了,动手术,将错位的五脏六腑移回原位,一定要成功,如果不成功,柳年就为沄儿陪葬。
开始准备物品,一切都不难寻找,接着柳年把所有的人赶出房间,对着大厅里的药王的神像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药王在上,弟子柳年祈求借药王神力,拯救这个可怜的孩子。”祈祷完毕,柳年毅然走进卧室,沄儿在里面,现在卧室已经变成了手术室。
柳年曾经给无数人进行过手术,但从没有开肠破肚,移动五脏六腑。暗暗祈祷完毕,柳年开始动手,给沄儿服下麻沸散,将刀在火上烤了烤,解开沄儿身上的衣服,柳年的刀下去了。
张慕雪,薛柔,红衣女子和痴儿在外面等了好久,痴儿觉得有好久好久,似乎比自己的生命都要漫长。门终于打开了,柳年出来了。
“师父,妹妹怎么样?”痴儿抢先过去扶住柳年,柳年晃了晃身子,差点摔倒。
柳年努力摇了摇头,使自己清醒一下,“没事了。”柳年说完已经彻底没有力气了,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痴儿身上。
薛柔抢先跑进卧室,张慕雪也紧跟进去,红衣女子看了一眼柳年,眼中的神情变得无比温柔,向柳年走了一步,却没有去扶他。
薛柔把沄儿抱了出来,沄儿脸上的血迹已经由薛柔洗干净了,“柳年恶贼,今天我不会杀你,但下次相见绝对取你狗命。”
“呵呵。”柳年勉强抬起头,“把沄儿留下,你们照顾不了他。”
沄儿看了一眼沄儿,双眼紧闭,呼吸极其微弱,似乎随时都会停止,她知道柳年所说不错,看了一眼柳年,把沄儿放回卧室,“好好照顾沄儿,下次我会把他带走的。”说完薛柔转身离开。
“等等,把千年雪莲留下。”柳年对着薛柔的背影说。
“给。”薛柔没有转身,直接把锦盒扔了过来,柳年向前一步,堪堪接到。
“薛柔。”张慕雪对薛柔说。
“我知道,我们走。”薛柔知道张慕雪想说什么,但她有自己的理由,没有人比沄儿更重要,包括自己。
“唉!”张慕雪知道劝不了薛柔,不再说什么,跟着薛柔走了出去。
“师父,妹妹怎么样?”痴儿问。
“已经没有事了。”手术很成功,沄儿的命保住了,但伤势实在太严重,必须好好照顾,不然伤势随时可能复发。
“痴儿,老夫人呢?”柳年不知道为什么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母亲为什么没有出来。
“老夫人去找你了,今天早上出去的。”
出去了,会不会出事,外面现在很乱,连自己都是绕了不少路才回来的,今早,那时不是有好多人在外面搜捕自己,母亲不会出事吧,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痴儿,你待在这里,我要出去一下。”柳年要出去寻找母亲。
“她?”痴儿看了一眼红衣女子,向柳年示意。
“你要怎样?还不走吗?”柳年对红衣女子说。
“我……”红衣女子不知道怎么回答,柳年从不曾这么冰冷的对自己说过话。
“哈哈哈哈,柳年恶贼,看今天你能跑到哪里去?”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从山洞钻了出来,接着又有十几个不同服色的人也出来了,最后出来的人柳年认识,是和他一起喝过酒的冷天。
“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问完柳年就觉得自己的问题很蠢,张慕雪可以来到这里就说明这里不是什么秘密了。
“你说呢?”那个最先进来的中年答道,柳年有些生气,这些人他都认识,当自己易容为天外神医的时候,这些人谁没有受过自己恩惠,但现在……
“我母亲呢?”柳年知道母亲应该在这些人手中。
“你猜啊?”中年人嚣张的笑道。
“老夫人以为你被我们杀了,应邀于我们拼命,我们……”冷天解释道。
“娘!”柳年对天长啸,他的心冷了,他的大脑冷了,他浑身冰冷。
“柳年恶贼,领死吧。”大家都希望杀死柳年替薛柔出气,语气出奇的一致,除了冷天,他觉得柳年不是一个坏人。
“好,好。今天已经十月了,明年二月初十我在地煞谷等各位,请各位让我办完一件事情,我们公平一决。”柳年说道,为了沄儿,他要多活几个月。
“你以为你的奸计可以得逞吗?”没有人相信他的话。
“看在我与天外神医有一场交情的份上,请大家给我几个月。”柳年拿出一块玉牌,上面有天外神医的字迹。是天外神医东西,没有人怀疑,但不知道为什么在柳年身上。
“天外神医肯定是被你所骗。”那个玉牌是天外神医送给对自己有大恩的人的,整个江湖不会超过三块。
“我冷天愿意以性命担保他。”冷天站了出来,他知道所有人都犹豫了,只是没有人带头。
“冷庄主,你可要想清楚啊?”有人对冷天说道。
“我相信他。”说完冷天转身离开。
“等等。”柳年喊住冷天。
冷天回了一下头,停了下来。“什么事情?”
“你为什么相信我?”柳年问。
“我相信你不是坏人。明年二月初十我请你喝酒,和雪纯。”说完冷天头也不回的走了,剩下的人也开始动身。
“明年之战你绝无幸理,难道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红衣女子问。
什么话,柳年紧紧攥紧双拳,又放松了,柳年叹了一声气,轻轻摇了摇头。
“真的。”女子眼睛直盯着柳年,一眨不眨,眼中光芒闪烁,仿佛一眨,眼中就会洒下一片星星。
柳年又摇了摇头。
“好。”红衣女子咬着嘴唇,重重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柳年没有追,虽然知道她一去就再也不会回来,自己死了,她也不会再见自己,但他没有追,他要留下来,这里有痴儿,沄儿。

第十七章 醒悟的痴儿

“痴儿,师父教你的口诀你都记住了吗?”柳年问,安葬了母亲,剩下的事情就只剩下了痴儿,沄儿。四个月的时间,柳年要把自己所会的全部交给痴儿。
“记住了。”痴儿十分聪明,不管是内功口诀,剑法招式,还是药名药性,只要一遍痴儿就会记住,这让柳年十分欣慰。
“师父,我想去看看妹妹。”痴儿说。
“背完这一段。”柳年在医书上标出一段,指给痴儿道。
“好吧。”这已经是柳年第三次推脱,但痴儿没有着急,妹妹就在大厅里,身上穿着厚厚的衣服,还不时淘气的看着痴儿,痴儿一抬头一回头就给她做一个鬼脸,逗的沄儿呵呵的笑出声来。
“痴儿昨天叫你的内功心法记住了吗?”柳年相信痴儿的记忆力,但他需要肯定。
“记得。”痴儿回答,那些内功心法根本难不住他。
“你给我背一遍。”柳年道。
“好。”朗朗七万字难不倒痴儿。
“好吧,去和沄儿玩一会吧。”柳年听到痴儿一字不错的把地煞心法背下来,由衷的高兴。
痴儿跑过去的时候,沄儿已经伸出两个小胳膊,让痴儿抱抱。
“沄儿乖,喊哥哥。”痴儿逗弄着沄儿,沄儿很听话,只是可惜一直学不会喊哥哥。在他嘴里最好的就是哲哲,但已经让痴儿很高兴了。
“痴儿,过来,把这篇内功心法背下来。”痴儿还没有玩一小会,就被柳年喊过去继续背内功心法。洋洋十万字难不倒痴儿,一炷香的时间就全部背下来了。
“师父,我背完了,可以去看妹妹了吗?就一眼。”一面对柳年说,痴儿还不忘给沄儿做鬼脸,逗得沄儿伸出一双小胳膊要他抱抱。
“好吧,就一眼啊。”柳年知道痴儿,努力背下口诀就是为了看一眼沄儿。
“沄儿,乖,哥哥要去背书了,一会再来陪你玩。”把手伸进自己胸膛暖了一会,痴儿才用手抚摸着沄儿的小脸说。
“哥哥。”沄儿忽然叫了起来。
“什么?沄儿再叫一遍?”痴儿怀疑自己听错了。
“哥哥。”这次痴儿听清了,他叫的是哥哥,是哥哥,不是哲哲了。哥哥,自己现在是沄儿的哥哥了。痴儿忽然觉得心中吹过一阵清风,把心中自出生以来一直凝聚的阴云全部吹散了。一束光芒照进痴儿的心中,一切都变得清晰,心中一直在发酵的气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就是光明,整个世界都清晰了,都充满了生机。痴儿仿佛做了一场大梦,现在梦醒了,他心中一切都不在深沉。
“师父,他叫我哥哥了,他叫我哥哥了。”痴儿兴奋得大叫,他现在得意的像一个孩子,他本来就是一个孩子,还不到六岁,只是一直不像一个孩子而已。
“痴儿,怎么了?”柳年弄不清怎么回事,痴儿一向是一个深沉的像是老人的家伙,现在怎么忽然又成为了孩子。
“妹妹叫我哥哥了。呵呵。”痴儿抱着沄儿,“沄儿,喊哥哥。”
“哥哥。”沄儿大声喊,虽然声音仍然不大,但柳年已经可以听清了。这一声柳年只是心中一跳而已,沄儿会喊哥哥了,没有什么了不起,
“痴儿,要背书了。”柳年提醒。
短短的三万字,痴儿足足背了三炷香的功夫仍然没有背下来。
“痴儿,怎么了?用心背。”柳年鼓励道,他不明白痴儿怎么了。
“师父,我想在陪妹妹玩一会。”痴儿说。
“好吧。”柳年以为是痴儿累了,想让他休息一下。“你陪妹妹出去玩一会吧。”
“谢谢师父。”痴儿跳起来。蹦到沄儿身边,轻轻的抱起沄儿,“沄儿,我们出去玩了。”
“沄儿,看天空好蓝啊,你看白云,多好看。”痴儿指着天空对沄儿说。“沄儿,你看,草地,这里有好多药材,你看多好看。”
柳年站在痴儿身后,痴儿没有发觉,仍在把各种司空见惯的东西指给沄儿看,“痴儿,痴儿。”柳年的声音有点奇怪,这是一种摄魂音,威力并不大。
“嗯。”痴儿明显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你继续玩吧。”说完柳年就向另一个方向走去,他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痴儿不痴了,原来的痴儿的心中只会想着一件事情,做事从来不会去想其他的东西,像一个被人控制的木偶,但现在不会了,他清醒了,他的五官的开启了,以前他是自己心灵的木偶,现在,五官开启了,他现在已经是一个人了,起码是一个普通的人了。
柳年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伤心,以前的痴儿神秘,有灵性,但那时的他太恐怖了,像一个活了一万年的老人,充满了腐朽的味道,那时候的痴儿似乎看破了人生,一个已经看破人生的人怎么会享受人生呢?现在的痴儿不同,他醒了,不再用心灵来虚拟这个世界,现在痴儿学会了用五官,但现在的的痴儿不再过目不忘,不再拥有拥有惊人的直觉,他现在完完全全是一个孩子了。
柳年不知道该哭还是笑,以前的痴儿完全可以背下自己所有的内功心法,剑招剑式,所有的药典医书,但现在的痴儿,到底在自己死前会不会学完自己所有的本领,这很难说。
柳年从外面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已经距离离开有一个时辰了,他现在满面笑意,听天由命吧,痴儿不是自己,自己怎么可以让他成为自己呢?自己太在意自己了。
“师父,现在要干什么?”痴儿问。觉得与妹妹玩了太长时间,痴儿觉得有点对不起师父。
“今天不学了。”柳年把医书向旁边一推,“痴儿,你想学什么?”柳年俯下身问道。
“我想学医术,不让我身边的人受伤害。”
“你学武功吗?”柳年问。
“学。”痴儿回答。
“你想学什么武功?”柳年问,他的武功太杂,痴儿不可能学完。
“学最厉害的武功。”
“呵呵,为什么?”他要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测。
“我要保护身边的人不受伤害。”痴儿说出了柳年知道的答案。
“很好。”柳年终于知道痴儿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为了沄儿,为了沄儿,他开启了自己的五官,他可以把世界放到心中,但沄儿是他的一切,沄儿太大了,痴儿的心放不下。所以他开启了五官,把沄儿放到了自己身边。
“痴儿,我现在教你一门内功心法,你要不要学?”柳年问。
“要学。”
“听我说完,这门内功心法我自己都没有学完,而且我只有不全的口诀,你要不要学?”柳年再次问。
“厉害吗?”痴儿问。
“如果练成的话,可能会天下无敌,但如果练不成,必然走火入魔,轻则内力全失,重则有生命危险。”柳年郑重地说道。
“我会成功吗?”痴儿有些担心的问道。
“五五之数。”
“练成以后真的可以天下无敌吗?”痴儿再次问。
“应该会,我也不知道。”
看了一眼妹妹,“师父,我学。”为了更好的保护妹妹,痴儿斩钉截铁的说道。
“好,我现在就教你。”不可能把一切全部教给痴儿,他决定把最好的传给徒弟。

第十八章 琴心决

“痴儿,你用心记下口诀,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问我。”柳年细心的把内功口诀教给痴儿。
“师父,这种内功叫做什么名字啊?”
“名字?”柳年嘴角露出了无奈的笑容,内功心法是他参考古书,在自己对于人体筋脉,穴道,身体的熟悉上由自己创造出来的,残缺的《青囊书》上虽然说过这种类似的内功,但并没有详细的记载。
“这种内功还没有名字,你自己起一个吧。”柳年对痴儿道。
“那就叫它做琴心决吧,我爹曾经说过琴心三叠道初成。”痴儿想了想说道。
“好吧,就叫它做琴心决吧。”柳年回答,琴心三叠道初成,亏痴儿想得出来。
这门内功心法不同于其他各种门派的内功,其他门派内功心法各异,但都是基于将气聚于丹田,气海之中,但琴心诀不同,它讲究把内力存于下丹田,气海之中。将精血存于两乳之间的中丹田,将神志存于两眉之间的上丹田,用力是其他内功心法的三倍,但上中下三个丹田相辅相成,起初虽难,但在柳年想来到达后期之后,三丹田互有感应,必然比其他内功心法快,其前途更无可限量,但连他也只是在试验阶段,练了已经有三年,也不见有什么起色,如果不是与天外至尊研习三个月,证明其法可行,不然他万万不敢教给痴儿。
“痴儿,你有什么疑问就问出来,内功心法连我都又不明白的。”柳年说的是实话,内功心法虽然是他独创,但其中吸收了其他各派精华,再有天外至尊与自己三月研究,其中大半口诀都经过天外至尊更改,许多地方连自己都不太清楚。
“痴儿,从今天开始练习这门内功。”柳年只希望能在自己公平一决之前,可以让痴儿对这门内功打下基础,其他的他也不奢望了,毕竟其他的未来可以学,即使是医术,有自己留下的医书,笔记,痴儿也可以学的自己的衣钵。只剩下这门内功心法是自己研习十几年的结晶,唯实不忍放弃。
想到明年的公平一决柳年觉得应该准备一下了,琴心决不能放下,虽然现在看不出什么迹象,但或许明年公平一决之前会有进展也说不定,至于剑法,就用自创的百家劫,百家劫吸纳近乎百家剑法之精华,独成一家,比起地煞剑法,他更适合自己,至于练剑的对象就只有痴儿一个人了。
痴儿早上起床之后,开始练习内功所授内功心法,心分三用,上丹田集中精神,中丹田修炼精血,下丹田沉积内力。现在心中一片清晰,内视其身,三丹田隐隐有些牵连,却也寻不出规律。
“师父。”内力游走一个大周天,精血游走全身百骸,神识观完全身,痴儿才醒来,正看见了身旁的师父。
“痴儿,觉得怎样?”柳年关心的问道。
“师父,我内视全身的时候好像身体不受控制,不知怎么搞的。”痴儿说出心中疑惑。
“那是自然,练功之时,你一心做三用,神识观察全身,精血哺育皮肉,内力孕育身骨,各司其用,自然不可越权。”仅仅一天,就提出这种疑问,柳年着实高兴。
“痴儿,和师父练一下剑法如何?”柳年把持而用的剑递给痴儿。
“好啊。”痴儿已经记下柳年所有会的剑法,现在缺的正是实战。
与痴儿开始练剑,开始柳年还抱着指点的念头,但对练几招之后,柳年发现痴儿对剑法的领悟比自己想象的要高超不少,虽然稚嫩,但往往会夹杂一两式出人意料的招式,令柳年欣喜不已。
“痴儿,你为什么会出这一招。”痴儿将一式九华山的剑法化入地煞剑法之中,威力出奇,让柳年不禁错愕。
“师父教的呀。”痴儿接着解释,虽然有些不清不楚,但柳年已经知道,痴儿学的自己所授招式,并不知道是自己以天外神医之名,向人请教而来的,自然分不清每一招是哪门哪派的,正因为此,才会自然而然的将各门招式混为一招,再也分不清招式来源。
柳年不禁庆幸,如果不是痴儿年纪尚欠,不曾见识个门各派剑法区别,自己熟悉各门各派剑招,这痴儿也不会将各门各派剑招混为一招,分不清楚。想来只要自己精心教导,痴儿定可以集百家之所长,自成一家,只怕自己时间不够,想到时间不够,柳年对明年的公平一决有些担心了,公平一决,历来不死不休,到时候即使自己肯留情,别人又会怎样呢?死亡是不可避免的,他唯一可以选择的是死在谁的手上。
自己死在外人手中,万万不是他的心愿,至于薛柔,他不想用自己的鲜血玷污她,她应该是九天之上的仙女,容不得半点尘世的泥沙,何况是鲜血。剩下的只有张慕雪了,与他较量了一番,柳年清楚的知道他绝不是自己的对手,即使他的剑法的确厉害,但没有强大的内力做后盾,再厉害的剑法也没有了杀伤力。呵呵,到底谁的剑下才是自己的坟墓,呵呵,柳年实在想不出来。
如果可以,用他希望是……,柳年的脑海里出现了自己青梅竹马的爱人,红色的衣裳,如雪的肌肤,漆黑的长发,每一样现在想起来都让柳年心悸。她的剑才应该是自己的归处,自己欠她的太多了,用生命刚刚可以偿还,而她的眼泪正是自己最向往的坟墓,可惜他的命不是自己的,他的命是别人的,是自己欠圣水宫的,如果有来世多好,那样自己一定……
柳年强迫自己不再想了,痴儿才是自己的一切,把他想从自己身上得到的全部给他,这是自己唯一应该做的。
“痴儿,假若师父死了,你会怎么办?”柳年问。
“师父死了,那我就把师父放进坟墓里,盖上土,然后和妹妹一起待在这里,那里也不去。”痴儿回答,柳年才想起,痴儿早已经看破生死了。
“师父求你几件事怎么样?”
“师父,什么事?”痴儿看着柳年问道,似乎是根本不明白这就是遗言。柳年心中明白,对于痴儿,生死并没有多大区别。生命,他只关心妹妹的,妹妹一定要比自己长,这不是关于生死,只是一种感情的执着。
“我死之后,你把我的骨灰撒在无忧谷那天你见到的红衣阿姨的木屋四周,行吗?”柳年问道,生不能在一起,死了之后,柳年希望可以天天看到自己心爱的人。
“红衣阿姨?”痴儿对她的印象不好,但还是点了点头。
“以后,你就跟着你薛柔姑姑,这里有一瓶丹药,你给她行吗?”丹药是柳年用千年雪莲炼出的,药效比直接服用千年雪莲要好得多,何况薛柔的身体条件不允许她生食千年雪莲。
“好。”痴儿又点了点头。
“你照顾好妹妹,妹妹的身体不太好,不要让她剧烈运动,更不可与人争斗,知道吗?”沄儿的五脏六腑虽已复位,但开膛破肚,精气已失,始终是一个隐患。
“妹妹不会有事吧?”痴儿关心的问。
“沄儿不会有事的。”柳年回答,其实连他心里都不知道。
“不说这些了,痴儿,离新年不久了。咱们明天出谷采办年货去,好吗?”柳年不希望自己忧伤的情绪影响痴儿。
看了一眼熟睡的沄儿,“带着沄儿。”现在的痴儿一刻也不想离开沄儿。
“好!”柳年想了想回答。
“沄儿,明天咱出谷了。”虽然兴奋,痴儿也只是在沄儿耳边轻声说,声音几不可闻,痴儿不敢大声,生怕吵醒了沄儿。

第十九章 战 上

过了新年,柳年一直很忙,忙着教授痴儿,忙着练习剑法内功,忙着把自己所会的全部写下来留给自己,他不能让自己闲下来,闲下来就会想到二月初十的公平一决,到那天,他必然会死,至今他都想象不出自己的坟墓会是什么样。
不去想,时间也一样过的飞快,柳年一切都没有准备好的时候,二月初十已经到了,那天是柳年的生日,应该会变成祭日,今天,就是二月初十了。
来到地煞谷,柳年远远的就看见几个鬼鬼祟祟的人,是来监视自己的,不知道是那个门派派出来的,但人很多,很杂,应该不是同一拨人。今天他没有带着痴儿,他留在家里照顾妹妹,过了今天,自己一定会死去,薛柔一定会照顾好他们的。这一点自己完全不必担心。唯一需要思考的仍然是思考了好久的问题,今天,谁的剑下才是自己的墓地。
来到地煞谷,发现来的人已经很多人,大部分自己都认识,当然他们并不认识自己,起码,他们不认识现在的柳年,或许自己变作天外神医的容貌后他们才会向自己打招呼吧。
扫了一眼人群,九华道人,剑圣司空圣,冷天,都来了,当然薛柔也来了,张慕雪陪在他的身边,离开众人,远远的打量着柳年。柳年冷笑着,今天自己的命已经可以送出去了,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来接收,性命是自己唯一可以偿还自己罪恶的东西,过了今天,他永远不会再欠他们一丝东西,到那时,自己的骨灰就可以安心的……,真的可以安心吗?柳年知道不可能,痴儿的前途,沄儿的身体,活着就不可能安心,除非……,快点吧!柳年有些等不及了。
首先走过来的当然是薛柔,柳年笑着看着她,她的气色比以往要好,但体内的隐疾不是人间可以医治的,自己虽然用千年雪莲炼了一味灵药,也只是抑制病情,没有什么药可以治好薛柔,至少柳年不知道,作为天外神医的柳年不知道,天下也应该没有人知道了吧。
“今天,不是你报仇的日子,首先我的命应该应该去换取杀害我母亲的人的命。”柳年毫无感情地说道。
“他们那天是为我而去,不管什么仇怨都应该是我们两人解决。”薛柔回答,声音凉凉的,侵人心脾。
“我们的仇怨,应该是我们柳家与常家的仇怨,已经有几世了,不忙在今天,今天如果我有幸替母亲报了仇,只要剩下一口气,愿与姑娘解决着几十怨仇。”柳年笑道,笑得时候很冷,让笑意未到嘴边就冻结了。
“柳年恶贼,杀害你母亲的是我,今天就由我来了却你的性命,让你与那个老贼婆在地下相见吧。”一个拿刀的汉子到,武林中一向死者为大,不管生前犯了什么错,死后也是不可亵渎的,持刀汉子并不是不懂的规矩,他比任何人都懂,他为了激怒柳年,剩下的就是他们两个人的公平一决,不死不休。没有人可以阻拦他们,包括薛柔,因为他明白江湖的规矩。
“凭你,不配。”柳年不屑道。“九华道人,剑圣,你们是一起上,还是我一个一个收拾。”柳年转向九华道人和剑圣司空圣。柳年的话触怒了九华道人和剑圣,柳年的轻蔑让他们颜面扫地,必须公平一决,用鲜血来洗刷。
“九华道人,还是你先来吧。”柳年知道凭借九华道人的修为,自己应该会险胜,再战过剑圣,剩下的薛柔一定可以解决自己的,薛柔的剑,他不想玷污,或许可以逼张慕雪出手,他的剑适合做自己的归宿。
“不用九华,我们九华山还用不到九华师弟出手。”一个穿白色道袍的中年人不知道从那里冒了出来,是一华道人。
好,柳年心中不觉叫妙,有了一华道人,自己的计划会成功的更快。
“一华道人?”柳年轻蔑的看向一华,自从天外至尊西去,九华道人执掌道观,九华道人就心中不服,处处与九华道人针锋相对,誓要让江湖人都知道他一华并不比九华差。
“怎么?不敢。”一华道人从人群中走出,来到柳年面前。
“一华师兄,退下。”九华站了出来,向一华呵斥道,这场比武关系性命,九华道人不希望自己这位师兄出什么事。
“掌门!”一华微微转身,向九华行礼,仿佛是刚刚才看见了九华。
“一华师兄,退下!”九华不觉间发出掌门的威严。
一华根本不放在心上,这位小师弟,自己从小看到大,他最多表现成这样,难道还会惩罚自己不成。“掌门,稍安毋躁,让我替掌门教训这个小子,难道不成吗?”最后几个字声音忽然提高,倒像是他才是掌门。
“一华师兄!”九华道人咬着牙道。
“掌门师弟!”一华毫不退让。
“好,好。”第二个好字还未说完,九华身影一闪,来到一华身旁,出手点了一华道人的穴道,其实一华道人比九华道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没想到自己的小师弟会向自己出手,才不小心被九华擒住。
将一华向后一扔,人群中几个九华道观的人立刻接住,“看好你们一华师伯,好好照顾。”
“小师弟,不想你真的对我动手啊。”一华冷冷道。
“一华师兄,你难道不记得师父对你的命数的推算吗?”九华道。
“为情而死。”一华大声笑了出来,“师父只凭一副龟甲就推算我的命数,把掌门之位传于你,难道你不觉得好笑吗?”一华大叫。
“一华师兄,师父的心意不是我们可以揣测的。”九华对一华说道,说完又对九华道观的众弟子道:“九华道观众弟子听令,今天一战,如果我有什么闪失,由一华师兄接掌掌门之位。”
“小师弟,我不恨你接掌掌门之位,你之才干,我最清楚了。我只是恨师父处事不公,凭一副龟甲就算定我的命运啊,我不服。小师弟,我今天最后一次叫你小师弟,从今天以后,我一华再也不是九华道观之人,我自逐于九华道观,我要向天下人证明,一副龟甲,决定不了我的命。”说完之后,一华道人忽然起身,撞开人群,两三个跳跃,就不见了人影,九华道人只喊了一声“一华师兄”就再也说不出什么了。他也恼恨师父,一副龟甲,难道真能算出人的命数。
“九华道人,我们可以开始了吧?”柳年轻蔑地问道。
“好,可以。”九华的剑拔了出来。
“你心已经乱了,不是我的对手。”柳年道。
九华心中一惊,刚才他已经失去平常心了,排除杂念,收束心智,几个呼吸之间九华道人已经心中一片空明。
“可以开始了吗?”柳年问。
“开始吧。”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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