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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卿他人美嘴毒[系统]-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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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耸耸肩:“我只是……不想杀人罢了。”
潇湘心中一动:什么样的家世,要天天杀人?
她猜遍了玉京的大户豪门,然而却偏偏没想到,宫中那金尊玉贵的皇太子会没事跑出宫来,四下好奇游玩,最后玩到了天香楼。
那时她只是识趣地没多问,揶揄道:“可我看来,你每天都过得很逍遥,世上没有比你更逍遥的人了。”
顾公子嗤笑一声,神色黯淡下来。
他把下巴靠在她肩头,喃喃道:“我讨厌玉京,潇湘。我讨厌每天看到那些人,带着欲/念的,丑恶的,难看的嘴脸……可我能怎么办呢?”他注视着潇湘的侧脸,“你也是这样想的,是不是?潇湘?”
潇湘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二人在烛火中对视一眼,相对无言。
再后来,玉京大雨,把正在逛街的二人淋了个落汤鸡。
顾公子脱下外袍罩在她头上,两人跌跌撞撞、互相嘲笑着回了湖心岛。
雨中,顾公子忍不住吻了吻她的额头:“我爱你,潇湘。我要娶你。”
潇湘抬眼望着他:“嗯?你说什么?”
顾公子笑了起来,大声道:“我说!我爱你!我要娶你!”他喘息着,又笑道,“你愿意嫁给我吗,潇湘?”
潇湘眨了眨眼,不自觉笑了:“我才不。”
顾公子神色严肃:“为什么?”
潇湘道:“你肯定家世不凡,父亲位高权重,你说娶我便能娶我吗?”
“父亲?”顾公子轻蔑一笑,“你放心,我能做主。”
“那也不要。”潇湘哼了一声,“我嫁过去,你天天三妻四妾的,我可受不了。”
顾公子好脾气地解释:“没有三妻四妾,没有别人。只有你和我,好不好?我拿性命发誓。”他说着掏出两枚双刺,放到潇湘手上:“我若是变心,你便亲手杀了我,如何?”
潇湘这才望了他半晌:“值得吗?”
“值得。”顾公子眼神倔强,“谁叫这世上,真心太难得。”
那时是龙武帝十六年,玉京春色正好,少年风华正茂。
潇湘眼角落下泪来。
雪越下越大了,蒲叶般纷纷扬扬,一朵精致的雪花落在潇湘额头,宛如当年那个温柔的吻。
刹那间,她瞳孔放大,再无气息。
幽州大营中,太守被一群神情警惕的士卒包围着。
他抬眼环视四周,声音温和,生怕引起哗变:“你们赵将军,去干什么了?”
众人闻言,有的神色迟疑,有的一脸茫然。
最终他们还是说道:“不知道。”
太守点了点头:“那也无妨,总归,幽州的城防就拜托诸位了,日后待我上奏陛下,大家自是大功一件,从此飞黄腾达,如何?”
他见众人神色放松下来,这才吩咐道:“你们可有伍长?商量一下,把这几日的城防人手安排过来,写个单子罢。”
城防?众人想到这里,神色骤变:“将军特意打乱了顺序,安排前锋营今日守城。可他如今带着前锋营走了,城楼上……便无人防守了!”
太守抿了抿嘴角:“快去!”
却见几个衣衫褴褛,穿着衙役小厮服装的人跑了进来:“大人!大人,山海关的侧门!”
他们喘着气道:“侧门被什么玩意给腐蚀了!整块乌木都要裂开了!”
太守满心诧异:“这怎么可能?”
“是真的。”那几个人苦着脸,“秦……我们队长正在想办法呢!”
风雪越来越大了,谢逐流低头擦着剑,突然感到大地在震动。
难道又地震了?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俯身把耳朵贴在雪地上,听得一阵轰轰杂杂的回响。
不是地震,而是——大军来了!
谢逐流猛地回头看去,只见天际飞扬起阵阵雪尘,转眼之间,便看到有黑压压一片从四面八方飞快地逼近过来。
怎么会这时候攻城?
谢逐流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心道难道就为了一个久久不归的潇湘?要让这么多人大半夜的在山海关外号丧吗?
还是说,他们有后手?
谢逐流想到潇湘这女人的诡计多端,心下浮现出不好的预感。
但是这时候想不了太多了!谢逐流一咬牙,转身便朝山海关跑去。
这一路也就三里路程,谢逐流提起内劲,和身后骏马奔腾的北境大军赛跑着,一面想着怎么进城。
大喊一声开门?从城墙上翻进去?
谢逐流心道一声完蛋,眼睛一抬,看到了自己绝处逢生的机会,也骤然明白了为什么北境大军气势汹汹突袭而来。
——只见山海关的侧门,那道潇湘进城的门,裂了一条大缝,或许北境人用撞门木一撞便可以推开。
这女人!死了也不让人省心!
谢逐流暗暗咬牙,却忍不住分心想着:顾禾当太子那会儿能在她手底下活这么久,简直是个奇迹。
就这眨眼之间,大军已然逼近城门十丈不到的距离,而谢逐流简直是饿虎扑食般扑了过去,正撞上里面人把一块铁板焊在侧门上。
“……”谢逐流眼疾手快地用软剑抵住,“别别别!让我进去先!”
“进不了!”里面人匆匆看了他一眼,咆哮道,“还有你谁啊?”
谢逐流心道你再不开门我只好以身殉国了:“谢逐流!我跟你们赵将军是好兄弟所以开门阿喂!”
里面人安静了短暂一个刹那,骤然道:“快点!”
他把门打开一条缝,谢逐流从没这么灵活过,一下子便闪身进去,转手便和那人一道把门抵上。
那人没空理他,大喊一声:“浇铁水!”
谢逐流望了那门栓一眼,顺手把自己的软剑插了上去,锁死。
正这时,他感觉到门外有人撞门,使出内劲死死抵着,一面也大吼着:“快点啊!他们在门外!”
“来了来了!”一人答道,一桶烧红的铁水便要浇筑而下,这才想起来提醒道,“哎哎哎快躲远点!”
谢逐流和另一个人却都没松手,直到铁水倾泻而下,在雪中飞快凝固成黑色的铁块,死死地把铁板焊在一起,这才脱力般松了手。
那浇铁水的少年目瞪口呆:“你们还好吗?也不怕手没了啊!”
谢逐流没有回答,倒是身边人没好气道:“让这帮北境人进来了,命都没了!我还在乎一双手吗!”
那人说着转头看他:“喂,你什么时候跟赵政搅和在一起了?”
谢逐流抬眼一瞥,这才发现是个熟人。
第60章
“哟, ”谢逐流上下打量着这个黑乎乎脏兮兮的人, “你是……秦少英?”
秦少英撇撇嘴, 还没来得及回答,便听得城楼上有人探下头来喊道:“——少英!快来!边戍军要和我们打起来了!”
“……”秦少英咬牙爆了句粗口,“都什么时候了还窝里斗!”
而谢逐流则二话不说跑上了城楼, 迫不及待地想看看那是怎么样一副场景。然而刚一露头,就差点迎面撞上北境射来的火箭,赶紧躲开, 这才来得及抬目望去。
只见城下一片亮得刺眼的火光,一片密密麻麻的火箭往上面射来,守城的龙骧卫则举起一面铁盾,一一挡住了。然而到底人手不够, 许多火箭还是射到了城楼上, 把众人衣角点着,又赶快被踩熄。
如此不过一会儿,众人都已经是灰头土脸,而边戍军的头头们则进退两难,硬着头皮和龙骧卫对峙着,直到秦少英终于露面, 蹙眉道:“你们要做什么?要这个时候打一架吗?”
那边戍军冷冷看着他:“我记得你们龙骧卫应该在牢里才是。龙骧卫可是涉嫌谋逆, 是谁胆敢把你们放出来?”
秦少英此时还穿着破破烂烂的狱卒衣服,袖子还可笑地破了一截, 露出他小麦色的年轻有力的胳膊来。
秦少英闻言二话不说,伸手就拔刀出鞘, 刀如虎啸,擦着他的脖子狠狠钉入城墙。
边戍军万没想到他真的敢动手,惊吓之余冷下脸来:“你敢杀我试试——”
秦少英盯了他半晌,突然笑了一声,一手按住他后背,把他按在城墙上,正和城下的北境人望了个对眼。
只听得连绵不绝的火箭破空声传来,那边戍军惊恐的眼中映照着万丈火光,就要被万箭穿心之际,被秦少英一把拉了回来。
他瘫软在地上大口喘气,而秦少英拎起他衣领和他对视着:“龙骧卫和边戍军从来都不是敌人。我们共同的敌人在外面,要是让这帮北境人攻破幽州城,他们便可长驱直入地下玉京,乃至中原,龙朝万里山河全部都保不住——包括你的家乡。”
边戍军喃喃道:“我们不可能守不住……”
“可赵政带走了五千铁骑,还带走了守城用的巨弩、火炮。”秦少英道,“你以为真的高枕无忧?”
他说着拍了拍那人的脸:“清醒一点罢!”说罢把他扔在地上不管了,在城楼上来回走动着,大喝道:“换防!”
举盾的龙骧卫被同伴顶上,自己赶紧休息手臂。谢逐流随意一瞥,便看到休息的少年们手都在抖。
他走过去把那边戍军校尉拉了起来,半胁迫半搀扶地拉他下去了:“唉,秦少英年纪小做事冲动,你别跟他计较——现在也没时间计较!你看看这北境人,这么多天都不走,还越战越勇,你们就让这帮小孩顶在前面,自己在一边划水,你说合适吗!”
那校尉沉默片刻:“幽州大营里,边戍军都乱成一团了……”
谢逐流啧了一声:“搞什么?我去看看!”说着便骑上一匹马往幽州大营赶,还抱怨了句,“赵政干什么吃的!”
那校尉愣了愣,茫然道:“赵将军走了啊……?”
然而谢逐流已然走远了。
幽州大营里,太守焦头烂额地安抚一众临近崩溃的士卒:“赵将军走了,把我们扔下了,是不是从此不管我们死活了?”
“这还打什么仗!主将都跑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把我们左右翼当什么了?用完了就扔?”
一众人喧哗吵闹,太守艰难地解释:“——你们听我说——”
正这时,却听见远处传来一声怒喝:“——都让开!”众人抬头看去,只见一个男人纵马而入,有人要拦住他,都被他一马鞭抽走了。
他纵马而来,到得近前才猛地一拉缰绳:“——传陛下旨意!”他高声道,“着边戍军协同龙骧卫守城,钦此!”
一众人都傻了,望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皇帝使者,还有这一句简短的圣旨,久久没回过神来。
那人神色冷峻而傲慢,的确是皇帝近前的人才有的神色:“怎么,不认得我?”
太守讶然望着他:“这不是……谢逐流谢大人?”
众人神色一片恍然,而谢逐流一挥手道:“行了,赶紧按照陛下的旨意去办吧,也不枉我马不停蹄地赶来。”
众人面面相觑,这时见自家校尉快马赶来,眼神在谢逐流身上顿了顿,这才下令道:“列阵!整军!准备守城!”
见自家校尉也如此说,众人这才安静下来,齐声喝道:“喏!”
谢逐流心下松了口气,下得马来,太守赶紧迎了上来:“大人辛苦了!要不是大人,我真担心会引起哗变……”
“免了。”谢逐流不经意般问道,“赵政呢?”
太守一脸懵逼:“大人不知道?赵将军带着前锋营走了!”
谢逐流:……
他好歹稳住心神:“去哪了?”
太守摇头:“不知道。”
谢逐流:……
正这时,却见秦少英匆匆赶过来:“太守大人!”
谢逐流转身就拎住他衣领,咬牙切齿道:“赵政带人走了,你怎么不告诉我?”
秦少英蹙了蹙眉:“你不知道?”
谢逐流一脸懵逼:“我怎么可能知道!”
“……”秦少英和他大眼瞪小眼,心下一紧,“他不会真要……谋反吧?”
谢逐流心念电转:“我现在就回京。你有没有多的人手?”
秦少英面露难色,一边听得胆战心惊的太守大人却道:“玉京为重,你们回去吧,幽州有我和边戍军就行。”
两人都转头看他:“你确定?边戍军不会出问题吗?”
太守也犹豫了:“可是玉京……”
谢逐流思绪飞快:各地边防不能动,即使动也来不及了;玉京中只有一千龙骧卫和一千边戍军,那边戍军八成也不可靠——所以只有一千人,而赵政带了五千精锐回去,还有什么重弩火炮……
他想到这里,把心一横:“只能赌一把了!”他指指秦少英,“你现在就去点兵,带上一千龙骧卫,我们这就走。”
秦少英微一迟疑,脑海中闪过陛下的脸,定了定神道:“好!”
神宗元年十月初八,大雪席卷了整个北方,从入夜一直到天明,再到黄昏,北风不停,甚至越演越烈,官道上都结了冰凌,南来北往的商队因此都停了生意,歇息在家。
然而这条路上并不平静。
如果从天上俯瞰,能看到一股黑色洪流在道路上飞奔,那是玄甲铁骑,没有帅旗,没有辎重,身上带着的除了刀兵,便是弩炮。
此时他们距玉京只有一个时辰的距离,而快马加鞭的龙骧卫则还有六个时辰,倒是报信的几个龙骧卫,抄了小路走,已然到了玉京城下。
他们一路打马过了朱雀街,一路畅通无阻,最终在宫门前被拦下了。
几人见守城的居然是陌生的面孔,都是一愣:“你们是谁?”
守城的眼皮一抬:“你们又是谁?擅闯宫门可是重罪。”
几人对视一眼,把手上赤练刀给他们看:“我们是幽州龙骧卫,有急事要觐见陛下。”
“哟,原来是被发配边疆的那帮小兔崽子!”那几人顿时来了兴致,“怎么着,要找陛下哭鼻子吗?哈哈哈哈哈!”
这腔调,几人瞬间就认了出来:“边戍军?怎么是你们在守宫门?宫里的龙骧卫呢?!”
那几人斜着眼望着他们:“凭什么告诉你啊?”
“不说就算了!”几人心里都是着急,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我们有要事要见陛下!放我们进去!”
那几人却反而把路堵得更死了:“你可得了吧,每天有多少人都说有急事有要事,要是谁都放,皇宫岂不是成了菜市场?”他们抬抬下巴,“咱们得按规矩来。有什么事,告诉我,我去给你们通传一下,陛下说见你们,你们才能进去——懂不?”
几人心知他说的不无道理,但是赵政谋逆这事,怎么能告诉边戍军?告诉了,他会相信吗?相信之后会站在谁那边?这都是说不准的。
几人面面相觑,斟酌半晌,还是一人灵机一动道:“你只需说幽州龙骧卫求见就行了。”甚至掏出一两碎银,低声下气道,“行个方便罢!”
那边戍军皆是瞪大了眼睛:“哈!你们还有这样一天!”说着把碎银在手里抛了抛,收了起来,“得,大爷我就给你们通传一下。”
几人松了口气:“尽快!”
“那我可说不准,”那人嘀咕道,“宫里这会儿乱着呢。”
宫里不只是这会儿,而是这几天都很乱。
那守城的磨磨蹭蹭往勤政殿一看,得,这帮大爷还是没走呢!
他远远望着勤政殿前乌压压的一群大臣们,转头正看到一群小太监端着食盒往里走,赶紧拉住了:“小公公且慢!”
那小公公大概是才进宫当值没多久,比一般人更加小心翼翼,被他这一拉手上的食盒差点洒了,顿时怒得眉头一挑,却依旧压低声音道:“你做什么!”
守城的边戍军忍不住缩了缩头:“宫门前有人要见陛下呢,说是幽州龙骧卫。”
“什么香味不香味的!陛下这几日心情差得很,说是谁都不见——谁!都!不!见!你懂吗?连宴大人都被轰走了呢!”那小太监心心念念自己的差事,翻了个白眼,抬眼看到魏平安走到殿外挥手催他,赶紧一脚踹开他,“让开让开!赶紧的!守你的门去!”
他忙不迭退到一边,眼见这一群人端着食盒进了勤政殿,只好耸耸肩走了。
勤政殿里,顾禾窝在软塌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点心,无精打采的。
他瞥了一眼魏平安:“他们还没走?”
魏平安想着方才看到的,勤政殿外那些执着进谏的大臣们死活不走,一个个在雪地里冻得蔫不拉几:“没呢,陛下。”
话说这些人大概占所有玉京朝臣的一半,也占了六部台阁的一半。他们这一罢工,玉京政务顿时堆积成山,不过那剩下的一半大臣和顾禾都在与这帮人斗气,紧赶慢赶地扛了下来,双方都死活不愿意低头。
可顾禾虽然不待见他们,到底也不能眼看着他们冻死饿死,落一个残害忠良的罪名,只好一面烦得要死,一面还不得不让人送衣服送热汤,心里憋气的很。
更不要说前几日,这帮人喊遍了龙朝祖上所有皇帝的谥号,厉声痛诉着奸臣谢逐流的罪名,顾禾听得头昏脑涨,最后用棉花塞住耳朵,世界这才清静下来。
很好,他想着,不就是仗着我不好下手杀你们?没事,我有的是办法。
顾禾想着,面无表情对魏平安道:“给他们的汤里面多加点黄连粉,有多少加多少。”
“……”魏平安哭笑不得,“我这就去办。陛下,他们就盼着陛下忍不住动手杀人呢,也好让自己青史留名,陛下一定不要被他们坏了心情。”
顾禾露齿一笑:“怎么会?”说着晃了晃手上的书。
魏平安低头一看,这才发现是一本话本,无奈地笑了。
顾禾翻了几页话本,依旧心神不宁,半晌问道:“龙骧卫呢?去帮政事堂维持秩序怎么弄了这么久?”
魏平安忙道:“当初就说是明早才能回来呢,毕竟是要焚烧地动和雪灾后整个玉京的尸首,怕是有的忙。”
顾禾嘟囔两句,不吭声了。
魏平安心知陛下心情是真的不好,赶紧岔开话题:“陛下,礼部尚书递了折子,说今年将尽了,拟了几个年号,问陛下明年定哪个好?”
顾禾微微一愣。
自己穿过来,这就要一年了啊。
唉,这一年真是过得糟心,唯一让人欣慰的就是找了个男朋友——
但是顾禾一提到他就想起潇湘,脸色顿时微妙了起来。
还是很难相信潇湘是谢逐流男扮女装,顾禾心道,潇湘怎么看怎么是个正常女人啊——我是说外貌——除了个子高了点,胸平了点,力气大了点……
“这有啥,”系统懒懒道,“等他回来,你让他女装一遍给你看不就得了。”
顾禾的脸色顿时更微妙了,他沉默了半晌,不知道脑内在想什么黄色的东西,脸上突然一红。
他咳了一声:“我记得你当初说,好感度到一百就可以收入后宫?”
系统小鸡啄米般点点头。
顾禾一脸正直:“那……收入后宫有什么好处吗?我是说,比如可以操控他的身体之类的?”
系统吓了一跳:“哇,你想干嘛?”
顾禾淡定:“我就是问问,没有就算了。”
系统心道难道是我想歪了,一面认真查找了一番:“操控身体那肯定是不能的,但是有个这个。”他点了点屏幕,上面出现了一个金灿灿的箱子,上书:【百宝箱】。
顾禾一下子亢奋起来:“这里面都有什么?”
却见系统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谢逐流很快就要满一百啦,到时候就能看到了。”
顾禾不无遗憾地哦了一声,又兴趣缺缺起来。
而魏平安此时把那礼部尚书的折子递给了他,顾禾打开一看,都是一排什么元朔元启之类的,大同小异。
他随手圈了一个“元启”,却想起什么,一下子涂掉,慢慢写下两个字:盛宁。
愿从此盛世太平罢,顾禾想着,搁下了笔。
窗外角马叮零作响,平地刮起一阵飓风,席卷起漫天风雪,一路飘散到玉京城外。
群马在风中嘶鸣着,玄甲铁骑终至玉京,赵政脸色冷峻,手一挥:“走!”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猜百宝箱里有啥(滑稽
第61章
“杀人啦!没有王法了!”
“小心!啊——!”
“你们是哪来的蛮子?!”
“母亲——!”
玉京街上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路边卖菜的卖糖人的各种推车倒了一地, 只见那玄甲铁骑携着风雷飞驰而过, 对这一切都视若无睹,恍若未闻。
“驾!”赵政一挥马鞭,眼见便到了皇宫门前, 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吓得那守门的禁卫大惊失色:“——你谁谁谁!”
他的同伴定睛一看,赶紧拍了拍他肩膀:“是赵将军!”
一边那几个送信的龙骧卫闻言脸色骤变, 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人突然抽出匕首,却不是刺向敌人,而是扎入了胯下坐骑, 那骏马吃痛嘶鸣一声, 从拒马杆上飞跃而过,刹那间强行闯入禁宫,向里狂奔而去!
而剩下的两人则抽出长刀挡在宫门前,神色警惕地注视着玄甲铁骑。
那守门的禁卫都惊呆了:“……什么情况?”
“吁——!”赵政骤然停下马,上下打量着眼前两人,望了一眼他们手上的赤练刀, 又见他们风尘仆仆, 鬓发上都是厚厚的霜雪,一时很是意外:“你们从幽州来?有趣——你们不是该在幽州大牢里待着?是谁把你们放出来的?”
两人冷冷望着他, 并不答话,心下倒是很希望赵政多问几句, 好拖延拖延时间。
然而赵政等不到回答,意兴阑珊地笑了一声,一众玄甲铁骑顿时亮出长矛,嘶吼着冲了上去!
两人怒喝一声,手上赤练刀奋力回转,虎口迸射出鲜血来,把正面而来的长矛涤荡出去,却终究没能躲过身后而来的敌人。
他们神色僵硬,不敢置信地低头看看自己胸前穿胸而过的利箭,口溢鲜血地倒了下去。
赵政和玄甲军这才看到他们身后的人,那几个守卫宫门的边戍军,除了有一个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地站在一边,另外几个都不知何时手持强弓,便是他们方才几箭了结了准备誓死一战的龙骧卫。
见一击得手,他们放下手上弓箭来,沉声道:“将军!你终于回来了!”
赵政露出浅浅微笑:“不愧是我欠条万选入禁宫的好战士!”他说着抬头看了一眼宫门,手抚上腰间弯刀:“事不宜迟,走吧!”
他御马而入,众人长矛在手,弩箭也准备妥当,簇拥着赵政一行入了宫门。
那几个守门的边戍军互相对视一眼,也跟着冲了进去,手上弯刀银光闪烁。
“……诶?”剩下那个呆呆傻傻的小可怜吃了满嘴的飞灰,“到底啥情况啊?你们打什么哑谜呢???”
冬日的白昼总是这么短暂,方才还日落西山,如今已是夜幕降临。
勤政殿外,众臣们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一人看着紧闭的殿门,忍不住嘀咕:“陛下居然能忍住这么多天不踏出殿门一步吗?他不用散步的?也不用消食?”
同伴嘴唇冻得乌青,翻了个白眼:“你就是个二愣子!……嘶,我下次再被你撺掇来发疯我就不是人!”他愤愤不平地低声道,“说好的是满朝文武都来呢?啊?怎么就一半人?”
那人不以为意:“哎呀都差不多嘛,总归又不是只有我们两个——唉我老早就看那谢逐流不顺眼了,偏生他还自己撞了上来!什么民役法,什么国库券,呸!不就是新发明的敛财手段吗!真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慎言慎言!”同伴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什么叫差不多!差多了好吗!要是满朝文武还可以法不责众,这就这么点人,你信不信陛下他老人家一怒之下全免职了?啊?我一家老小不用吃饭的啊?”
那人一听了吓了一跳:“会吗?不至于吧?我们啥也没干啊就是在这吹北风而已!”
“……”同伴简直心累,“算了算了,真是对牛弹琴!”
他左右看看:“我现在就走,不掺和这事了,你别声张,我悄悄的,没人发现就好。”
那人依依不舍地望他一眼,被他瞪了回去,只好安静如鸡地看着他站了起来,慢慢后退,转身……
然后只见他衣角被狂风吹起,身边飞快闪过一道黑影,直冲勤政殿而去!
两人都是吓了一跳,定睛一看确是一人一马,那人御马之快简直是要飞起来,一面高呼道:“陛下——!赵政谋反逼宫了!”
“……?”他忍不住扯了扯同伴的袖子,“什么?我没听错吧?”
众臣安静一瞬,纷纷站了起来,神色诧异:“你是谁?为什么说赵将军谋逆?他人呢?”
那人喘息着道:“他——”
“——赵某在这呢。”只听得五丈开外,有人说道。
众人纷纷看去,只见数千边戍军簇拥着赵政静静立在那里,一众人箭在弦上,刀已出鞘,是蓄势待发的架势。
众臣对视一眼,一个白胡子老头怒道:“赵政!你反了天了!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赵政御马上前,缓缓道:“赵某并非大逆不道,事实上,赵某和诸位大臣所想的,是同一件事。”
白胡子老头眉头一皱:“你所求为何?”
“清君侧!”赵政冷冷道,“谢逐流此人,不学无术,谄媚圣上,以获重用,危及朝堂乃至百姓。而陛下执迷不悟,诸位如此劝谏都无动于衷,赵某一介武人,自然要用我的方式解决此事。”
众人一片哗然,议论纷纷。一人忍不住道:“将军说的好听!将军此番千里迢迢从幽州而来,手持刀兵强闯禁宫,难道真是为了一个区区谢逐流?”
赵政却反问道:“诸位不辞辛苦在风雪中坚持数日,难道也是为了一个区区谢逐流?”
众人顿时气息一窒,神色未免有些不自然。
赵政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讽刺,“若大人们为的是此事,那我也是为的此事。赵某说了,我与大人们心愿一致,只是手段不一样罢了。”他想了想,下得马来,“诸位大人们想明白了便让让罢,让我进去同陛下亲自谈谈,希望陛下早日回心转意才是。”
他上前几步,身后玄甲军也上前几步,诸位大臣们忍不住连连后退,而白胡子老头反应了过来,一甩袖子:“不行!”
赵政眉头一皱:“怎么不行?”
“你、你!”老头指着他半晌,这才冷笑一声,“满口胡言!你若是真心劝谏,自然要奉上奏表,卸下刀兵,待被陛下通传,才能独自面圣!”
“我也想那样。”赵政好整以暇地笑道,“可惜按这套规矩走,陛下恐怕是谁都不会见的,更不要说是我了。——总归,我有我的办法,不劳大人费心了。”
他顿了顿,神色闪过一丝不耐:“大人再要和我纠缠,赵某便不客气了!”
白胡子老头怒道:“你敢!老夫乃两朝老臣!你——”
他话说到一半,只见一道利箭穿空而过,射穿了他的喉咙,鲜血四下喷射。
众人神色大变:“赵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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