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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太子-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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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昨反应过来自己正处于什么姿势时,脸刷的红透,害羞的往他怀里躲,这举动让擎丰以为他应允,嘴角微微勾起,幅度很小甚至看不到,但这足以说明他有了些变化。
朝着紫云山而去。
☆、遭罪
办完擎丰之事,菩清将殿内诸事托给南霄莫赶回魔界对当年历劫之事问个明白,也想清楚容玉到底是何人的子嗣,若真是拂苏前世情人之子,那他多年来的培育便是一场空。容玉那孩子,顽皮又爱闹事,但又体贴,是个好孩子。经过拂苏教育之后,也有所转变,只是不善表达内心的喜欢,可又会为外人发怒不理他。
一千年了,容玉来妖君殿转眼已是一千年,身边的第二个跟随,口口声声叫自己爹的人寻到所爱,自己再也不是那么亲的人。菩清习惯容玉的淘气,别扭是他没想到的,却在关押菁殇时就知道会这样。没什么后悔的,他是这么的告诉自己,关押容玉激怒容玉没有可后悔的,事情便是那样。
回到殿堂,魑清不在,唯有敖炎独自在殿内看书,一副悠然之态。
“父上。”
闻声的敖炎微微一惊,抬头看去,见是菩清,搁下手中的书册“你回来了。”
菩清过去寻了位置坐下,道“父王在何处?”
“西方狱火泄露,他前去查探情况。寻他可是有何事?”菩清一般都不会回魔界,又是一去便是几百年难得回一次都是有何事需要他们,而他们则因为当年的承诺不再踏出魔界,故而无法看他去。
西方狱火是锻炼罪人的火,靠魑清就能解决,菩清也不担心,便开始问自己的事情“容玉来妖界有千年,前几日,我忽做一梦,梦中有人怀着孩子,那孩子叫楚轩,而孩子的父亲是拂苏。出生至今,这是第二个梦。”第一个便是历劫。
敖炎不知他为何突然问起容玉的事情,但历劫之事他们也不知晓,何况他们根本没有踏出魔界。
“我想知道,容玉到底是何人的子嗣?为何出现在妖君殿内?”
“此事连你自己也不记得,我们如何记得?除非时光倒流,回到过去,在去亲眼看一次。只是,你记得历劫时人间是何朝何代码?”
时光倒流回到过去,菩清微微颔首看了自己的手,也许可以倒流,只是这便是违逆天,一切都将更改。会有许多人因此而消失。若是出错,定引起时空混乱,倒是,自己便是个为一己之私害死众生的罪人。不可不可。何况自己什么都不记得,历劫时自己叫什么?是何方人士?很多都不知道,渺渺人间何处寻那个前世人。
看他沉默看着自己的手,想他是不想牵连生灵,心中有些不忍。“从前的记忆犹在,偏偏缺失历劫时的记忆,你记得自己放在哪了吗?”
“我,不记得。”那点记忆一点也没有留着,他自己都不知会放在何处。
敖炎叹气,思索了片刻,道“不如你自己再次身入梦境,进去弄清一切。除此之外,便无他法。”
“平生只有两梦,一梦千年历劫,一梦人间。梦,太难,下一次也不知在何时。”
连做梦都难,敖炎一时也想不出别的法子,只有等魑清回来之后一同商议看能否找到法子。
且说天帝与堰荒等人,迟迟寻不到拂苏,心中确实有些着急,别提是堰荒,几次闹到天庭,大有说天帝等人包庇拂苏的意思了。而他们确实寻不到人,着实没有办法。
而容玉也过的不如往日,因为不受菩清宠爱,偷跑出妖君殿,被各方流浪妖怪欺负的满身伤痕,就是不肯回头要去找菁殇。
在外躲藏许久,整个人消瘦不少,而拜烨、月长梵等人因没有菩清的命令也不敢擅自寻找容玉回妖君殿,按照菩清的意思是放他走,看他自己能搞出什么大事,没有妖君殿给他撑腰,能不能随心所欲。他们看的心疼,却只能暗自摇头,期待拂苏尽快回来。
这日,容玉走到一个无人谷里,看四处安静便卸下身上的东西爬在溪边洗脸,才好好休息片刻,四处突然多出几个人来,准确的说是妖怪。
“哪来的小神仙?”带手下出来猎食的豹子王出门就看见一个白白嫩嫩的人,而且,还是个神仙,这让他饥饿的肚子顿时大张旗鼓的叫了起来,就连口水都没能抑制住,要知道,在妖界找到这种美食很是难得。
手下也为出门碰到的美食扰的沸沸扬扬,兴奋不已,都在摩拳擦掌准备活抓,不给他一点点的伤,保持肉的新鲜柔嫩。
一路而来,容玉遇到的妖怪够多了,但那些都是一些小妖,又离妖君殿近,便知道他是何人,也不敢吃他,只是欺负以下便可。可是今天这妖怪似乎跟从前遇到的不一样,这让没什么法力的他畏惧的后退,拔腿便跑。
豹子王看的有趣,活蹦乱跳的美食劲道,相信吃下去一定会久久口留余香。“小的们,活抓他,要活的。咱们今晚涮神仙肉吃。”
“涮肉,涮肉。”
光是听到后边的声音,容玉就害怕,带着法力便跑便飞,希望可以逃脱。
但很快,身后的人跟来了。豹子王落在他前面“哟!跑的挺快的啊!一会儿天一会儿地的。”
容玉本就不行,这么一吓,顿时从天上落下去。
那豹子王一见,可不能伤着了这人,不然就不可口了。连忙飞出一个绳子把人拉住,悬在空中,直接往洞里走。
容玉以为自己会被摔死,然而,事情并不是这样的,他要真的被抓去涮肉了。这会儿挣脱不的,倒有些后悔自己跑出来,还不带一个兵器。
后悔归后悔,可是眼下如何逃离这妖怪的魔爪,千万别没找到菁殇就丢了性命。
正在不知如何是好时,阑珊异灵突然出现,手中握有长剑,直接朝着那豹子王刺去。豹子王也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小妖精,还是个女的,这一剑躲过去,不敢轻敌回身一掌拍去。
阑珊异灵微微一惊跃身躲过,那容玉自是觉到性命没什么大碍,只是阑珊异灵这个女子能打过豹子王吗?
“他可是妖君殿的小太子,豹子王,你不要命了吗?”阑珊异灵本是暗中跟随容玉之人,才刚打盹离开,容玉便遭妖怪捉住涮肉,她真会忍受。即便容玉待她毫无情分可讲,但也是他丈夫、
豹子王闻言心中大惊,这骑在刀剑上了,上不去下不来,何况他们确实恶了许久,遇到这么好的食物还是忍不住想要拿去涮肉吃。瞪了阑珊异灵一眼,脑子全是食物,理智跟着掉“我可从未听说过什么小太子。何况,妖君尚未成婚,何来的小太子,你这小姑娘莫要拿妖君唬我,我可不会上你的当。”
阑珊异灵拽紧长剑,道“你敢伤他一分,我便抽你筋骨,再交于妖君处置。你知道的,妖君殿下是妖界首领,他的本事与法力可不在仙界天帝之下,弄死你如捏死蚂蚁般简单。”
豹子王一愣,心里被阑珊异灵的话说的有点担忧,但是,妖君殿的小太子怎么会在这里游晃,法力低的无话可说。但看这眼前的小丫头,梳着已婚女子发式却太年少,莫非是她唬人的。“哈哈哈!你这小丫头,休要如此狂妄,我可不想饿肚子。有本事,自己跟来抢吧!说不准,我还请你一杯。”
“灵儿,快去找我爹啊!”被吊着的容玉本来就不是很舒服,几番颠簸后被折磨的要吐了,刚刚还以为会被得救的希望在豹子王那话后彻底跌落,煞是脑子里蹦出菩清,嘴里也喊出菩清。
阑珊异灵一愣,但她的法力确实不是豹子王的对手,而且,身在敌军之所太不利于自己,还是得去妖君殿搬救兵,找不来菩清,找拜烨或是族老也可以。说着,咬唇转身离开。
就在阑珊异灵走后不久,豹子王也吧容玉带回灯火围裹的洞府之中,唤来小的把人清洗,又让人准备酒席,宴请邻居熊王、
被胡乱扔在地上的容玉已经遭到双手捆缚,双脚失去自由。看着眼前忙碌的身影,身上汗水直冒,这比得罪菩清还要恐惧,他从未感受过死亡的滋味或是濒临死亡的恐惧,自从得到永生,死对他变得很遥远,几乎没有意识。今天,他才第一次感受、
噪杂的声音还有干柴堆砌的火焰让他无比害怕,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也没有多余的意识想曾经,曾经所作所为以及被辜负的,还有自己辜负的。他害怕,想要有人救他出去。
有人把他捞起扔进温热的木桶里,被拔去衣裳,洒上花花草草的,他在水里害怕的颤抖,目光有些涣散。奋然起身挣扎也被几个小妖摁住,小妖们看他不识趣也是将死之人就起了欺负之心,把人往水里摁,让他双手自由扑腾,溅出一大半桶的水、
可这样并不能满足尝受豹子王驱使的小妖们的心,又拿来刷子使劲的刷,把白皙的肌肤刷的血丝泛滥,都难看出原本的模样。容玉痛的眼泪直往下掉,推不开。喊叫也无用,心里是后悔了八辈子。
一个小妖取来盐,说是腌着以便入味。
本来是渗血的身体接触到盐是痛的容玉瞳孔放大,眼中血丝渗出极为恐怖,还失去往日风采变得狼狈不堪,完全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腌制宰割。
“爹,救我…我错了。”
容玉虽有千岁了,可还是一个凡体,受不住这些罪,痛的他认错,放声大叫菩清。但这也是出于潜意识,对菩清他不会太狠,因为他的历经的痛苦比不上他的一分一毫,只是因为有些淡薄的恨才想离开他去找理解自己的菁殇。可是。他认错。
☆、大漠
在魔界的菩清已在魑清的帮助重入梦境,当时进入之地是一片桃花林,四周桃花缤纷颜色浓艳,恰比三月彩画。宁静之中掺着鸟儿鸣叫之声,隐约有溪水潺潺声传来,将这里打造的十分真实。
不知是何处,他只能凭着感觉往前走,拨开桃花枝,耳听四方,方才听到远处而来的脚步声,仔细一听,才是两人。
想着或许是他,便加快步伐前进,越是接近,越能听清。
三株桃花树中,一人白衣如雪,长发如墨,身子高挑,但看身影便知此人非等闲人,而他并肩之人稍矮一节,一身粗布麻衣,步子随意,全身如从桑田之诗走出的闲逸一般。
“离开太久,折回可好?”那粗布之人道。
白衣人沉默了片刻,止下步子,似要回身。
粗布之人止步轻笑,也不知在笑什么,菩清竟觉这二人心有灵犀一般,不用言语便可知晓彼此心中所思,只是不知可是自己的前世?待那两人忽要回身,四周传来容玉的叫声,这让他连忙回身看去,嘴唇微开,暗知不好,也不管这漫天桃花下的两人是谁便化影离去。而在他转身的时刻,白衣人与粗布之人也转身过来,白衣人生拂苏之冒,面色微润,眼带笑意,而粗布之人生菩清之貌,眼生稚气,眉宇青嫩,笑若孩童,却非少年之貌,自是一身如此,恰配白衣人双眸爱意。
“你说,这满林桃子如何解决?”
白衣人含笑将他拉近,笑道“我喂给你吃。”
两人言少,凭一眉一情明了,携手于桃花下,渐行渐远。
只留给一个梦在此作罢。
在旁边等候的魑清、敖炎一盏茶未完,准确说是凳子没坐热,就瞧菩清起身下床。
“菩清,你怎么醒了?”魑清道。
菩清起身动动附在腹部的手指,道“我必须回妖界,容玉有难。”
魑清、敖炎微惊,还没问个清楚,菩清也匆匆离去不见人影。
“这般着急,莫非真出了何事?”魑清道。
“这梦难造,真相而过,作罢。他忧容玉,且随他去,你我二人也回殿内续琴。”
、
被扒光的容玉让小妖抬到干净的砧板上隔着,他已经被折磨的失去挣扎的力气,就连呼吸都是张大嘴巴换着并不干净的空气,身子通红,因为被腌制的缘故,伤口处渗出血水,极为恶心。
“放油,放油,等水烧开就将食材放进去炖着,出了香味再放其他的肉。”一个小头目吆喝了几句,转身去了砧板前,看了眼今日的食物,大为的点头说好。
“拿刀来,我要切肉。”手掌一举,一边早等候的人讨好的奉上小巧的匕首,锋刃锋利的能割巨石。“今日的肉,可真是百年难遇啊!”
送匕首的小妖喝道“那是那是,头领刀法也配切这等尤物,煮出的肉定然美味。”
小头目咧嘴,刀刃上的反光射到容玉的眼睛上,这让他瞬间有了挣扎逃跑的欲/望,可是连个抬手的力气都没有,怎么能逃出这里呢?逃出这些魔爪。眼泪溢出润湿脸颊洗去脖颈上的血丝,说是可怜又有几分罪有应得不值得怜悯。
小头目吹了匕首上的灰尘,靠近容玉的身子,寻着胳膊而去,那里肉多自然是削下几片留在骨头入汤。刀刃碰到肌肤,轻而易举犹如刀入豆腐般的划开,鲜血一下蹦出流了砧板,轻轻推进保持肉的薄度和均匀,三推之后搁下一片发丝厚的肉片,捻起仔细探看是否合适。而容玉痛的皱紧整张脸,握紧拳头拉扯身上的伤,让他恨不得咬舌自尽,却连自尽的力气都没有。
也便是在此刻,菩清化影而来,还无人瞧见他便瞧见血肉模糊的容玉,呼吸一止,上前挥开要割第二刀的小头目,他的力气很大,因为有人动他的容玉,小头目还不知缘故已经摔在岩壁之上嵌入岩石之中看不到身子,这会旁人才有所警觉,看来,个个都畏惧。
菩清紫眸一暗,毫无怜悯的将在场的所有人拦腰折断扔入滚烫的汤汁之中,痛喊声十分悲怆震得洞府掉石头、
他有守护妖界的责任,可这不意味着这些妖人可以伤害、欺负他的容玉。
转身看向流血不止的手臂,伸手附上,点点紫色星光而过,新肉长出,一切恢复原本模样。容玉看着菩清流泪,却出不了声,他就那样看着菩清,是重新的信赖、依赖、期待。
“容玉,别怕,爹护着你。”说着,施法给他疗伤,让破烂的身子恢复原样,甚至,比原来还要好。变出金黄大衣给他隆上,这时看着安静的容玉,才觉他其实无法去计较他的身世,无论是否是玉清风的孩子他都能接受,而且,很爱他。
附身,在额头上落下一个吻,伸手抚摸他的脸颊“日后,不会再有人伤害你。爹,为你报仇。”
他不是善人,也无需虚伪,这豹子王抓容玉他便血洗此地,颠覆宁青山,染上容玉血的土壤都是罪人、
将容玉抱起化影消失,走出洞府,只是回身看着偌大的宁青山,紫眸微微一动。
已经得到逃脱的小妖禀告的真相后的豹子王一屁股摔做在地上,口中直说着完了完了,这还没想到应对之策,便觉洞府晃动,乱世四处滚落,小妖四处逃窜,
不时,整个宁青山花草树木枯萎化为灰烬消失,山还是震动着,只听一声“蹦”的巨响,地上裂出个大洞,下面渗出岩浆,与其他地方分离的宁青山整体倾斜,随着菩清手指轻抬山连根拔起,里面的呼叫声连天,豹子王试着逃出,却来不及就遭山体顷刻颠覆摔入岩浆之中,身体沉没,裂口聚拢,方才芳草青青的宁青山已成荒土,寸草难生。
容玉双眼看到了这一切,只是片刻,一座山如此没了,所有的小妖来不及逃跑,可能还不知发生了什么。
看向菩清,他有些畏惧,这个妖君真是他认识的爹吗?那个有人性的玉清风?
“我要让六界所有人知道,你是妖君殿第二个拂苏,欺负不得。”
…
此事一传十十传百的在六界传开,可吓坏了当时欺负容玉的人,不过,这件事情却给如来、天帝一个重要的信息,他们会很好的利用这颗棋子对付菩清。
而妖君殿内的人对容玉更是有礼,伺候的奴仆半点都不敢打盹,慎怕一不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世人眼中的容玉此刻无比荣耀辉煌,只是他可没那么舒服,反而对菩清更加畏惧,慢慢地的形成一种对外界的恐惧,不敢出门,怕见到菩清,怕自己跟宁青山的下场一样。
虽然他很想念菁殇,但确实没有寻找的能力。
/
在异世的拂苏已经带司华离开镇神塔,自是没有第三者知晓,整日处理正事便一起。司华坐在一边喝茶嗑瓜子,虽然拂苏觉得他嗑瓜子看着很违和但司华没改,说是打发时间,磨磨牙,久而久之,拂苏也不说了,只是觉得这样挺有趣的。
这日正在处理末地事情时,司华依旧端着瓜子在旁边磕,拂苏一边提笔批注一边说道“我这的瓜子可都被你磕完了,歇歇吧!”
闻话的司华微微一笑,倚着椅背说道“太无聊了!不吃不行,要不,上神搁下手中笔随我出去走走,去大漠如何?我喜欢大漠的安静。”
“等我几日,事情办完,便随你出去走走。”
这一话就是推到了一个月后,拂苏才走出殿内和司华去了大漠,异世的大漠天边如火,脚下裂口巨大,一望无际的,还是沙子,一根草也没有。
司华寻了高的位置与拂苏坐下,对着天边浅笑。
“你信我用十年走完大漠吗?”司华变出一壶酒在手中晃动。
拂苏撑着头看着前方,这里的空气确实好,没有茂盛的绿草,但比那丛林跟好看。不知是因身边有人还是确实如此“徒步?”
“徒步。日出开始,日落归程,有一次走完,嘴唇干裂出血,头发也枯了不少。不过,那种徒步涉大漠的感觉,好像”悠悠的举起酒壶对着天边落日“好像一场争斗,不必刀光剑影,也能斗个你死我活。”音落,揭掉酒盖仰头饮酒。
想他一世争斗太多,终是明白比起刀光剑影,心与心之间的争斗更为洪烈。饮一壶酒,祭祀过往,他将放下复仇大业踏踏实实做个好情人。
拂苏没有徒步走过大漠,更没与他一样有那兴趣,只是,听这几句话能感受到徒步大漠与命斗的快感,侧头瞥向饮酒的侧脸,伸手夺过“有了好酒怎可独自畅饮?”说着,仰头喝下。
司华衣襟已被酒水打湿,嘴角还有酒水流淌,转头看向拂苏,觉得没有什么能比得上这种日子。女人要来做何,喝酒她不陪,又不慎酒力,也会唠叨阻劝,哪像男人,要喝就喝个痛快淋漓,不醉不罢休。
如同他对拂苏的这份感情,要赌就赌个倾家荡产,此生不休。
喝了个痛快的拂苏含笑看向司华,恍若他乡遇旧知“好酒。”
“我喝的酒取自人间烈酒,烈的辛辣。”
拂苏挑眉,将酒壶凑在鼻间嗅了嗅,很多年没有喝过人间的烈酒都快忘了他的味道,只有这烈他还记得。“这酒还是人间的好,没有复杂的工序,还是原本的味道。”
“酒如人生,再是怎么添香加糖,也改不了一路的辛辣。”司华浅笑一过,从他手中取过酒抿了一口在口中搅弄。
酒如人生,拂苏也觉如此,转头看向落日。
回到殿内,拂苏被掌事叫去说了些近日情况,谈完事情休息时已经是月上柳梢头了,卸掉外裳,正挂衣之时,忽地感觉有人过来。不过,这种气息除却司华便无他人了。
“那里不痛了?”
闻声的司华脸色一红,自那以后,他虽与拂苏在一起,却不在一起同榻。毕竟自宫,他还是有些自卑,自己也是个残缺的人,拂苏是否是可怜他。
今夜过来,只是,一时兴起过来走走。
“不痛了。”
拂苏回身看去,把人拉到床边摁下去坐着。“别回去了,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司华微惊,“我也没想你会对我做什么啊!”说着,转身褪去外裳在里面躺下。
拂苏躺下后,灭掉灯火,暗中的司华递来被褥给他掩上,内心还是有些小激动的,毕竟是第一次。
与司华同榻,拂苏说不出这是什么感觉,不反感也不习惯。只道“你因孤独寂寞爱上我,我却因爱上菩清而孤独,我们何尝不是同病相怜?”
规矩躺着的司华看了他一眼,道“天不由我,我不由天,许多事情不如意。说什么菩清又叹什么孤独?”
人生有诸多不如意,心中所想往往被现实甩后千丈之外,等后来回想,心中是一片惆怅。拂苏爱菩清是三生,用了三生的时间和力气,可还是不如意啊!“若是事事得偿所愿,何须用那么多力气呢?司华,我很想回妖界,异世我是留不住的,你也随我出去吧!七千年了,你该会爱上外面的繁华。”
“你去哪我便去哪,说好的,一切听你安排。”
“那好。最近先料理后事,也得与师父交代一番。你再委屈几日。”
“算不得委屈。”司华向来说道做到,即是实在不想拂苏出去找菩清,可他不是女子没那么小气,反正,迟早会与菩清见面。
☆、算计
拂苏还没去找异世重楼,异世重楼就来找他了,不过,那一身气氛有些不对,刚处完事情的拂苏疑惑“师父…你出关了?”
异世重楼仔细审视拂苏,抬手又放下,有些隐忍心中的感情“拂苏,这些年,我错待你了。”
拂苏不明所意,什么错待,虽然有些不好,却轮不上是错,他师父怎的态度如此前后不一“师父未曾错待徒儿,是徒儿一直心不在焉。”
异世重楼摇头,似是决定了什么“再等几日,我不再让你受任何委屈。你且安心做事,其他事情自有我来安排。”
“师父,我…”择日不如撞日,拂苏决定今日就跟异世重楼坦白他要离开异世,可异世重楼不想听他说什么,直接打断。
“别再开口,让我说。”拂苏闭嘴“我这一身老骨头也没什么用处了,在这异世千年,也就是个看守的牢头而已。不过,我这一身修为对你将大有作用,这么多年,我没什么可以送你表示亏待和愧疚,但,我愿将一身修为传授于你。”
拂苏大惊“师父,不可,你若将毕生修为传授于拂苏,便会老去,拂苏不可这么做。”
异世重楼已经是做下决心,由不得拂苏不应,沉默转身而去,拂苏却从那背影之中看出几许落寞,不知从何处来,但这不属于异世上神应有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让他有这种东西。
回到房间,寻来司华,与他一五一十的说了,司华也没猜出其中的事情。
不过,司华想起关于异世重楼与碧瑶、白紫彧、魑漠疆之间的事情,但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不该重出水面更不可能跟拂苏有任何关系。“你知道天帝最爱的女人是谁吗?”
“难道不该是我母后吗?”拂苏反问。
司华拿过一边的毛笔在手中把玩,缓缓道“在爱你母后时,那是真爱;却在爱上你母后的陪嫁丫鬟碧瑶后,变成错爱。也就是说,他最爱的是贤惠大度的碧瑶。这件事情但凡是老仙家都知道,当年这件事情闹的沸沸扬扬,最后,以碧瑶引诱魑漠疆被处死为收尾。”
拂苏的震惊可不是一点点,看着司华说都不敢相信此事是真的。
司华斜睨他一眼,继续道“不过,异世重楼也就是白紫彧的青梅竹马一场风月雪月上了碧瑶的床帏,不仅如此,还让碧瑶怀了孩子。可笑啊!魑漠疆最爱的女人为另一个人生下孩子,落个母子同死的下场,异世重楼也作为罪徒才被分配到异世做牢头。估计你说的事情,许是其中有所误会,他误以为你是他与碧瑶之间的孩子。”
“这件事情…”
“白紫彧来过异世,异世重楼突然出关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估计是白紫彧说了什么。别看白紫彧是个女人,她的野心与狠劲可不输男人,如果异世重楼发觉什么,定与她有关。”
白紫彧在拂苏心中没多大好感,但也不讨厌,他更加偏爱菩清些。司华今日说的这些事情他开始相信是真的,如果真是这样,他该找个时间说清楚,免得误会。“寻个时间与他说清楚,这地方不能再留。”
“好。”
/
白紫彧按照与天帝商议好的带着东岳上神君雪来到妖君殿,事先知道的菩清早早在明城殿等候,拜烨将人迎来的途中被容玉瞧见,他不知是何人,悄悄的跟去。
“君雪上神,这六界唯有妖君能配你了。想你一直是宁缺毋滥,坚守心中所想,本宫与天帝也暗自叹息。偏巧,上次紫云山擎丰上神欲与妖君联姻,本宫这才记起东岳的你。紫云山的九公主那及你这般,只是个孩子,胜任不了妖后一位。”路上,白紫彧苦口婆心的说。
拜烨是听在耳里记在心中,也不开口说什么。
君雪一身雪白衣裳,广袖绣着银色花纹,头戴白玉流苏冠,行步如踏云,面色冷霜,端的是人间莲花一株绝尘不染。对白紫彧的话她也用心在听,却不多般期待这门婚事,跟来不过是给仙界一个面子。“天后用心了。”
“嗯。”
行至门外,仆人拉开关闭的门露出里面紫色垫毯与透明地板,坐于台上的人一身青色衣裳,目光如霜。
“妖君,许久不见。”白紫彧道。
菩清起身走下台阶,示意旁人抬座,看了看君雪,道“东岳上神有礼。”
君雪道“妖君殿下有礼。”
拜烨走回菩清身边,怎的看菩清与君雪不配,都是一身如霜,闲言少语,这若是结亲,还怎么过日子。
“坐。”走进旁侧偏殿,里面已设宴席,却是些仙果琼浆,香气还在。
菩清让拜烨出去,独自与她们相谈,拜烨领命出去,这刚刚出去就瞧见容玉。
“拜烨叔叔,刚才那女人是何人?”容玉好奇。
“她…她是未来妖君殿妖后,怎么?容玉不想?”
容玉大惊“族老爷爷说,妖后是三太子啊!怎么成了这个女人?”
此事说来不是一言两语能说的清楚,拜烨也不想将事情的原委告知与他,相信若是拂苏知晓菩清与君雪成婚为护他周全也愿割舍,再则,拂苏毕竟是男子,废他有足够的理由,何况至今未出现,许是跑到某处隐世再不问妖君殿的事情。
“容玉,你还是个孩子,许多事情不懂。但你要知道,殿下这样做定是有他的理由。好了,你且回去,这明城殿是款待贵客之地,你不便出现在这里。”
容玉不悦,但想想菩清的手段,也不敢在此刻冲进去质问,莫说此刻,怕是之后也不敢。也只好自己回去,拜烨在后无奈叹气。
回到殿中,容玉苦思冥想了许久,也没个明白,本想去找月长梵谈谈,哪知他跟随其余几位族老前往东瀛神州去了,只好做罢。
晚饭时,容玉正吃的一半,一口菜还在嘴里,就见菩清一人来了,这让他停下咀嚼看着他。菩清来这可真是奇特啊!往日也是有拂苏才会来,今日怎的来了,他想想恐是因为他要娶亲之事来与自己说的吧!
菩清确实是因成婚一事过来,他身为人父,为他寻娘亲自该是过来说说。在他对面坐下,看了看上面的菜,都是些从人间取回来的,也有是在殿内后园种植的。
容玉三下两下咽下食物,淡淡的说道“你怎么来了?”
“我过来是为告知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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