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征服天国-第56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从亲口对理查说出“不死不休”的誓言那个时候起,伦格的心中已经想好了一个简单,可是在这个时代却从没有人实施过的计划。
他并没有如理查想象的那样立刻带领军队与十字军展开一场惨烈的大战,而是用不停的骚扰和周而复始的侵袭令十字军陷入了恐慌疲惫和无法摆脱的噩梦之中。
再也不能安静的休息,吃饭,更不能安心的闭上眼睛睡觉,每当刚刚睡下时就会受到的袭击,让十字军士兵们变得暴躁不安却又不知道该去哪里寻找敌人,漫长的海岸线让罗马海军可以近乎随意的把士兵送上陆地去袭击法兰克人,随后又可以迅速把他们接回到海上重新调整,而白天好像永远没有停留的骑兵骚扰,甚至让十字军提前了将近半个世纪就遭遇了轻骑弓射的可怕的打击。
而这一切则随着丁璇的提议最终让已经动摇的理查下定了撤退的决心。
在头天整整一天当中,十字军已经做好了撤退的准备,为了这个他们想尽办法在前线阻隔住了罗马人的骚扰,虽然因此付出了不菲的代价,可是理查相信这已经给自己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
不过,这也恰恰是伦格所需要的
这么频繁的骚扰侵袭,这么不停的用一切办法令十字军陷入恐慌不安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逼迫理查带着他的军队离开构筑严密的营地,开始撤退。
如果与十字军展开一场面对面的决战,即便胜利也会损失惨重的事实一直令罗马将领们为之担忧,而马克西米安的援军迟迟未到更是让他们担心不已。
而如果能让已经变得军心不稳的十字军离开他们的营地,那么一切就可能会变得截然不同。正如同那个被理查砍掉脑袋的罗马士兵所说“这是我们的土地,我们熟悉这里的一切。”,当理查不得不被迫离开营地时,一场早已酝酿许久的战斗才真正开始。
逼迫敌人离开坚固的倚仗,在运动中消灭敌人……这个想法在伦格心头掠过,他的嘴角微微一抿,随即向身边随行的书记官下令:“撰写一道命令:‘我,伦格。朱利安特。贡布雷,以罗马帝国皇帝的名义命令,凡是罗马土地上的十字军都将不受任何保护。以罗马所拥有的光荣宣誓,所有罗马人,都有拿起武器保卫罗马帝国的责任,每一个罗马的士兵和人民都要以这个责任为荣誉,我以上帝的名义授予每个罗马人与十字军交战的权力,不论是贵族还是平民,所有人都拥有其所获得的战利品的支配权和以战俘获得皇帝赎金的权力,而所有战俘则不会因为其身份得到任何特权。”
当伦格口述到这里时,他察觉了阿历克斯似乎略感意外的微微抽气声,伦格自然知道近卫军统帅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随着这个口谕的的颁布,从这个时候起,所有的罗马人不但都拥有了可以与十字军交战从而获得荣誉的权力,更加重要的是,只要是罗马人,即便是最普通的平民,随着这条谕令的下达,也都可以拥有了能够向十字军中任何人挑战的权力。
不论是高贵的骑士,还是尊贵的贵族,甚至即便是十字军中的那些王族也将要面临着这种可能随时随地都会出现的挑战,直到他们逃出罗马,或者就此死在罗马的土地上。这样的想法让阿历克斯感到了一丝畏惧,而身旁那个记述口谕的书记官这时已经因为这个命令神色木然了。
“在上帝的面前所有人都是一样的,”伦格向阿历克斯淡然的说“特别是在战场上,死亡能让所有人平等的站在一起面对那最后的时刻。”
一声声的号角从城外响起,阿历克斯不由抬起头看向夜色中那一片片闪烁的亮光,随着一队队的罗马军队向城外进发,他知道真正的战斗已经开始了。
夜色中,理查的身上不顾闷热的披着一件严实的披风,他头上的丝绒帽兜压得很低,随着队伍默默的前进,他的心情也异常的沉重。
在最终下定撤退决心之前,理查一直希望能够最终出现奇迹,他已经走到了这么远的距离,虽然能够进军到君士坦丁堡城下连他自己都觉得诧异,可是他始终坚信只要再等上一等,自己就能够取得胜利。
毕竟那些罗马人还是能够与他合谋的,至于那个到处逃亡却始终顽固的瑞恩希安,理查并不指望他。
可是他却不得不选择了撤退,粮草告竭的窘境让他最终决定撤退,尽管明白做出这个决定之后的艰难,可是他知道这是现在现在唯一的选择。
六月三十日的深夜,整整一天的准备让十字军得以在入夜之前开始悄悄的离开营地,当深夜到来时,为了行动方便,更为了不至于引起全军的骚动,理查化名贝洛福罗德爵士开始了他的撤退。
走在最后只带着一小队侍卫的理查看着夜色中寂静的营地,理查心中忽然浮起一丝奇怪的感觉,这将是他这一生中最为艰难的一次旅行。
第六卷命运之诗第二百七十一章诺阿比旺村(上)
第六卷命运之诗第二百七十一章诺阿比旺村(上)
诺阿比旺是一个很小的村庄,整个村子除了一条肮脏不堪的道路之外,就没有一条可以称得上是道路的东西,
能够让诺阿比旺村里的居民唯一感到能够对外乡人津津乐道的,只有一座位于村子中央的小教堂,那是一座木头教堂,因为曾经在教堂建成后大约一百多年的时候,遭过雷劈失火烧掉了大部分前面的建筑而不得不翻修,所以远远望过去,就可以看到整座教堂很明显的前后并不一致建筑风格。
这让诺阿比旺村看上去和其他的任何一个普通的乡村没有什么区别,意志诺阿比旺就如同这个时代众多乡村中的代表一样,已经在这片土地上存在了三个多世纪。
不过,这个村子除了外表拥有着这个时代其他的村庄都有的一切之外,还有着一种只属于东罗马的独特东西,那就是农兵制。
那座曾经被雷击过,颇为普通的教堂是两个多世纪前一位从这里走出去后,经过在战场上的卓越表现,最终受到巴西尔二世皇帝赏识的一位罗马将军为家乡建造的,而之后在遭到雷击重建的时候,又受到了当时另外一位同样是从这个村子里出去的,在罗马军队中服役的农兵出身的将领的大力捐助。
正是这样的经历,让诺阿比旺人能够总是满脸骄傲的向外乡人炫耀自己村子里的教堂拥有着什么样不平凡的经历。
不过,这样的骄傲也并不是总能得到外乡人满脸诧异,然后是说不出来的羡慕和嫉妒,事实上在其他一些地方,即便是地处偏远,也未尝没有各自自己值得骄傲的人物,之所以这样,只是因为东罗马帝国那独特的农兵制度。
在漫长是岁月里,农兵制度让罗马不但曾经很有效的低档住了来自东方强大异族的入侵,更让整个国家的民众形成了一种令其他国家的人难以理解的凝聚力。
在这种只要是男孩刚刚降生就注定会成为农兵的制度熏染下,整个国家就如同一个无所不在的巨大兵营,让人们的生活不知不觉中发生着变化。
按照农兵制度,每个十四岁的适龄男孩都会自动成为农兵,在双手还没有完全适应农具的时候,他们也要拿起武器参加以村子为最低组织的农兵训练,而每一年四季起始的一段特定时间,则是按照兵制必须参加由行省组织的几次规模庞大的农兵调训。
几个世纪来,这几乎是每一个罗马男人一生中必须经历的事情,而一旦发生战争,那么每个罗马农兵就立刻成为了当地行省领兵总管可以随意调动的可靠兵源。
诺阿比旺村就是这样千千万万个农兵村之一,所以在这个村子里居然在几百年中出了两位罗马将军固然成了他们的骄傲,可是这也并不是唯一只有他们村能够享受的殊荣。
尽管据说现在的罗马农兵制按照新法已经在逐渐废除,但是随着新法中显得更加严格的兵役制的出现,一直多年来延续训练的诺阿比旺人相信,自己村子里的壮年男人,还是能很顺利的成为罗马新军团中的士兵的。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当一骑飞骑忽然出现在村子外,随后用力拉着战马缰绳的使者大声念出皇帝刚刚颁布的上谕时,诺阿比旺人虽然因为紧张变得有些慌乱,可是很快他们就又恢复了平静。
不论老幼,男人们习惯的回家去搜集他们藏在家中的武器,按照早年间罗马农兵制的规定,除了经过挑选被选入军团的农兵可以获得正规的装备之外,罗马农兵需要自己准备武器,尽管他们的所谓武器绝大多数只是改造过的各种样式各异的农具,但是当这一股股的力量凝聚起来的时候,就成为了罗马人最独特的农兵大军。
而且许多年来的训练和制度在这个时候也开始显露出东罗马帝国农兵制度的庞大力量,当随着骑兵们的飞奔,上谕向着越来越远的地方传播出去时,接到这个皇帝命令的乡村都开始纷纷行动起来。
当十字军的前锋终于来到一个看上去偏僻孤单的村子后,让法兰克人感到意外的,是整个村子一片死寂,当他们好不容易抓到一个来不及逃走的罗马人询问时,他们才愕然的听说,村子里的人已经把能够搬走的粮食送入了距离村子不太远的一座堡垒里。
而在女人们纷纷逃离村庄后,男人们则聚集在堡垒当中,随时准备迎接皇帝的上谕中所说的那些“法兰克强盗”。
这样的情景在很多村庄里都在发生,被派出去寻找粮食的十字军愕然的发现,在之前他们一路进攻而来的路上经过的那些村庄里的遭遇,比之前显得更加糟糕。
之前来时因为突然而还能从罗马人那里收集到的来不及带走的粮食,在这个时候似乎都变得无影无踪,更加糟糕的是,到了这时,十字军才开始渐渐明白什么是罗马人的“农兵制”。
那就如同自己完全置身于一个无所不在,似乎永远走不出去的敌人阵营之中,每个村子都可能会变成一座也许并不坚固,却如同刺猬般到处都是锋利倒刺的小型堡垒;在路上,遇到的任何一个罗马人也都可能就是希腊人派出的探子;至于在一些当法兰克人离开之后就立刻又被罗马人占领的乡间小堡垒中,由大大小小的村庄里的农夫们组织起来的农兵队伍,则耐心的等待着机会,然后随时给那些不请自来的法兰克人找点麻烦。
理查相信自己也的确遇到了麻烦,他从没想到过自己会遭遇这样一场战争,可以说这是一场不但莫名其妙,甚至不知所谓的奇怪战争。
即便是和异教徒作战时,理查至少也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敌人,但是在这里,他却好像陷入了泥泞的沼泽之中。
罗马人从不直接和十字军作战,或者从那些被抓住的罗马农兵身上看来,他们显然也并不知道如何与十字军展开正面交战。
除了一些显然受到了当地罗马农兵军官们组织的进攻之外,理查发现自己的军队是在和既称不上是军队,也不能视之为农民的对手交战,而罗马人对这样的身份有个延续几个世纪的名称:“农兵”。
理查相信自己已经能够明白他的对手的意图,不过尽管已经清楚,可是他却不得不面对对手给他安排下的这个可怕的陷阱。
于运动中消灭敌人,面对凶残强大的十字军,伦格也曾经为自己是否能够顺利的实现这个设想犹豫不决,他担心如果在逼迫法兰克人撤退之后,却不能有效的牵绊住敌人,那么对罗马来说这就不止是令人头痛的事情了。
那时候十字军不但会在罗马土地上到处肆虐,而且当自己不停的派出军队骚扰和袭击敌人时,也许就会在某一次被十字军紧紧咬住,而到了那个时候,他将不得不最终接受理查期盼已久的正面决战。
不过虽然在兵力上并不占据优势,而且因为一直在不停的战斗,军队显然也已经快要显得精疲力竭,但是伦格依旧下达了用快速的行动,与十字军在罗马的土地上展开周旋的命令。
“法兰克人会发现他们面临的是一个危险的窘境,他们无法轻易找到粮食,而且随时随地面对来自四面八方的袭击,当他们露营时,必须睁着一只眼睛睡觉,否则一旦闭上眼睛也许就在再也无法睁开,而在行军的时候,他们就可能会遇到一群也许衣衫褴褛,武器简陋,却依旧有着组织和听从命令的罗马人的进攻……”
当伦格这么向他手下的将领们这么说着时,将领们似乎已经看到了皇帝所描述的一切,重要的是他们知道皇帝的描述完全可以成为事实,也许就正在发生。
伦格站在帐篷口看着士兵们精心的照顾着他们的战马,这几乎是他所能集中起来的最大的一支骑兵部队,以原本从小亚细亚带回来的一千近卫骑兵为主,再加上原来留守君士坦丁堡的近卫军和卫戍军中的骑兵,将近三千人的骑兵组成了伦格这支准备于法兰克人在广袤的罗马土地上一决生死的军队。
“……在这样的时候,也许农兵们依旧不可能真正威胁到十字军,毕竟他们是法兰克人中最可怕的军队,”伦格伸手探出帐外借着顺着帐篷缝隙流下的雨水“法兰克人很快就要遇到麻烦了,他们无法顺利的获得粮食,即便可以抢劫一些堡垒和村庄,可是那也远远不够他们的需要,甚至也许因为这个会让他们内部变得矛盾丛生。”
说到这里伦格嘴角划过一丝淡淡的讥讽,他想起了历史上第三次十字军东征的军队在理查离开后从东方返回的时候,就曾经因为在经过匈牙利途中缺少补给,抢劫村庄时因为分赃不均发生内讧,以至其中一支十字军因为受到了欺压愤而脱离十字军的队伍留在了匈牙利,却没想到反而就此成为了后来的一个规模颇小留居东方的骑士团的前身。
“只有农兵是无法阻挡更勿论威胁到法兰克人的,可是当新军团和我的近卫军加入时就完全不同了,”伦格把略显冰凉的雨水攥在手中,感觉着这炎热夏季难得的湿润凉爽,可他知道这湿润凉爽对理查来说却实在不是好事“不要和法兰克人纠缠,现在还不是和他们正面交战的时候,我们要在自己的土地上把他们拖垮,当他们精疲力竭的时候,也就是我们发起进攻的时刻了。”
伦格转过身向他的将军们说着,他微微感到有些欣慰也暗暗感到庆幸。
在这个时代,他的这种设想事实上几乎没有能够实现的可能,在任何其他国家都不会拥有能够提供给他这样一个战场的条件,那些国家的不会有着某种已经经历了几个世纪完全成熟的全民军事制度,更很难能够那么容易的调动起民众参加到战争中来。
很多时候,不论是西方领地里的法兰克人,还是东方部落里的萨拉森人,他们只会麻木冷漠的看着来来往往的国王和贵族们打打杀杀。
更不用指望他们能主动拿起武器抵抗外来的侵略,甚至就是在丁家那遥远东方的故乡,宋人在创造了巨大财富的同时,却也没有意识到拥有一支近乎全民武装的巨大意义。
只有东罗马,在异族的逼迫和早年哥特人的侵袭的夹缝中,以一种特立独行的方式创造出了一种独一无二的方式来保护自己的国家。
虽然经过了许多个世纪的演变,这种方式已经逐渐的不再适应时代的需要,甚至自己就是这个延续几个世纪的农兵制度的废止人,可是现在伦格却不能不承认,恰恰就是这个农兵制度,却成为了自己能够在罗马的土地上发动一场“全民战争”的最大基础。
这是一场历史上没有出现过的战争,一场罗马人与法兰人之间,比给罗马带来巨大的灾难的第四次东征早上整整十三年的战争。
这场战争之后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伦格已经无法想象,不过伦格知道一旦十字军在罗马遭遇到毁灭性的打击,那么在经历了两次海上巨创,随后再遭遇陆上惨败之后的欧洲,将在很长时间里无法再对罗马产生威胁。
这将是一段颇为漫长而又真正千载难逢的时间,一个不论是对伦格自己还是对罗马都可能意味着决定未来命运的机会。
这个时候的伦格想到的,是趁着蒙古铁骑的尘烟还没有从东方草原上蔓延而来的时候,在罗马展开的那真正的变革。
而这个变革,首先要从战场上开始。
“记述一下,”伦格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吩咐着,看到身旁的书记官立刻有些慌张的拿出纸笔,他不由想起了自己一向用的很顺手的那两个年轻人“如果马克西米安或者是胡斯弥尔在就好了。”伦格心中不禁微微有些无奈。
“罗马士兵在与敌人作战时,不论其身份如何,都拥有足以与敌人相等的身份,”平静的话语从伦格嘴里缓缓吐出,他看着帐篷外如同断线珠帘般的条条雨丝,暗暗抑制着内心中的某种激动“在保卫罗马的荣耀面前,罗马人在这一刻神圣而平等,一如上帝视世人,生而平等……”
当说到这里时,伦格的心忽然平复下来,他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感觉到身旁书记官望过来似乎有些呆滞的目光,伦格回头向他淡淡的笑了笑。
这句话在心中埋没了多久呢?在这个时代,“生而平等”似乎是那么离经叛道,甚至不为世人所容,尽管很多人自己一生都是在仰望他人之中度过,可依旧无法容忍甚至痛恨与他人的平等。
不过现在,在每个人的生命都悬于生死一线的时候,这句话却被那么简单的说了出来。
“……凡罗马人皆有与敌交战的权力与责任,”伦格继续平静的叙述着“罗马人有权杀死或者俘获任何与之交战的法兰克人,而不必因为对方的身份受到惩罚,任何一个罗马人都有权用他们所俘获的俘虏从皇帝这里交换适合俘虏身份的赎金,同时,在这场关乎罗马荣誉的战争中参战的每个罗马人,都将获得‘罗马公民’的荣誉称号。“
很清晰的听到了身边书记官手中的笔在写板上微微一顿发出的声响,伦格慢慢回过头看着他,从书记官脸上他不但看到了愕然疑惑,也隐约看到了一丝恐慌。
“你没有听错,是‘罗马公民’。”伦格轻声说,他刻意用拉丁语再次重复了一遍,看着书记官终于慢慢在写板上记录下来,伦格平静神色下那颗激动的心渐渐安静下来,他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正在起到作用,就如同当初在小亚细亚一样,曾经接着与科尼亚人战争而逐渐开始的在罗马推行的更深处的变革,也是在这里的战场上慢慢展开着。
雨终于停了,原本在炎热的七月能有这样一场大雨带来的喜悦,随着粮草总管的抱怨变得荡然无存,当吃着略带霉味湿乎乎的面包时,理查觉得自己真的要发疯了。
从离开英国到现在,在这将进两年的时间里,虽然他的确也遭遇过很多糟糕的局面甚至是惨败,可是他却始终能够冷静而又充满激情的去面对克服,可是现在,在东罗马偏僻的乡村旷野中,他却只能看着自己的军队在一片泥泞潮湿的困境中挣扎。
因为化名贝洛福罗德爵士,理查不得不藏起他镶嵌王冠的头盔,披上了一件不太显眼的粗麻外罩,不过这样一来他就能更清楚的听到士兵们的抱怨。
士兵们显然已经受不了这样的遭遇,之前渴望获得财富而点燃的疯狂野心在这一刻却变成了恐慌不安和怨天尤人。
人们不知道究竟是谁把他们带进了这个巨大可怕的陷阱,似乎到处都是敌人的罗马土地,现在早已经不是十字军眼中蕴藏着财富的梦境,而是变成了一刻都不愿多呆的地狱。
罗马农兵军队的不断侵扰令十字军举步维艰,而粮食的短缺也在这时显露了出来,虽然的确依靠抢劫收集到了一些粮食,可是那可怜的一点吃的带来的却是更大的纠纷。
就在这一天的上午,德意志人抢劫了一个小村庄,当把村庄里的罗马人完全杀光之后,德意志人意外的发现一群法国人却已经趁乱洗劫了村子里剩下的粮食。
一场冲突不可避免的发生了,当理查带着卫队经过那里时,他看到的是和罗马人交叠混杂的躺在一起的十字军,不过当他知道后来双方冲突死伤的士兵甚至比进攻村庄时还要多之后,惊诧,愤怒,还有说不出的不安让他下令毫不留情的杀光了双方剩下的那点人。
不过真正可怕的还是罗马的正规军团,那些罗马军队依仗熟悉的地形总是不停的袭击那些稍微落后或者脱离本队的十字军分队,理查总是能听到有人告诉他发现了罗马人的骑兵,而一旦队伍前进的缓慢下来,紧随其后的罗马步兵就会展开骚扰,伺机进攻。
“陛下,这样下去会越来越糟的,”一个亲信低声对国王说“也许我们不应该在继续前进了,既然罗马皇帝希望渴望鲜血,那么我们就应该满足他的要求。”
亲信的话让理查的心微微活动了,虽然因为粮食的匮乏让他不得不做出撤退的命令,但是在心底里,理查并没有认输,他相信只要自己的军队能够得到足够的补给和休整,那么他就能重新部署,与罗马人展开决战。
不过尽管他一直在寻找能够让他重新夺回主动的机会,可是现在看来局势显然已经越来越不妙,这让理查陷入了两难之中。
用力咬了口湿乎乎的面包,听着附近士兵们不停的抱怨声,理查的心情越来越糟糕,就在因为听到有人居然在大声抱怨他的指挥终于忍耐不住站了起来时,一个侍从忽然带着一个全身肮脏的人急匆匆的向他走来。
“陛下,英国来的使者。”侍从的声音里透着难言的紧张。
“陛下,这是您在英国的忠实追随者给您送来的密信,”使者撕开衣服的夹缝把一封蜡封密信递给理查“一切都写在上面,现在英国需要您,陛下。”
看过密信里的内容,理查沉沉的下令:“召集卫队,放弃一切不必要的东西,你们要随我立即返回英国。”
一一九一年七月六日,理查在接到一封来自英国密信之后,轻装带领卫队悄悄离开军队迅速离开,在七月八日的下午,他们来到了一个叫诺阿比旺的小村庄。
第六卷命运之诗第二百七十二章 诺阿比旺村(下)
第六卷命运之诗第二百七十二章 诺阿比旺村(下)
在诺阿比旺村子,洛伯埃尔老爹被公认为最有见识的人,他不但曾经参加过早年间的的几次与科尼亚人的战斗,而且还去过君士坦丁堡,甚至有传说他还见过到当时的皇帝。
不过虽然老爹为此一直对人唠叨个没完,不过那都只是故事,没有多少人相信,可是这两年发生的事情却的确是实实在在的,那让老爹的名声不但在诺阿比旺,甚至在更远的一些村子里都变得响当当的。
根据罗马公法,洛伯埃尔老爹做为本省特里布松的议员不但去过君士坦丁堡,甚至在特里布松大会上见到了阿莱克修斯亲王和很多以前真的只是听说过的大人物,这就让老爹似乎也变成了大人物似的,更了不起的是,他甚至还远远的看到过皇帝本人,这就让洛伯埃尔老爹简直成了省里的传奇。
一小队骑士沿着不太高的山脊出现在远处已经略显暗淡的暮色中时,洛伯埃尔老爹恰好把最后一捆麦草堆上轮车。
他抬起手拢在眼前仔细看着东边已经一片暗色的天空下那些飞快移动的黑点,当确定那是些骑兵时,老爹脸上不禁露出了忧郁的神色。
村子里的人已经跑的差不多了,不论是按照早年间的罗马农兵法还是新的兵制,当那些超过敌人快骑传信的使者带来消息后,村民们就立刻纷纷行动了起来。
男人们从家中拿出了各种武器,虽然绝大多数人只能用农具代替,可他们还是向着他们隶属的堡垒赶去聚集,女人们则立刻收拾他们所能带走的所有东西,向另外几个有着更好的筑墙和坚固防御的村子疏散,象诺阿比旺这种偏僻而且没有丝毫防御的小村庄,除了一些不肯离开的老人,往往留给十字军的,是一片荒瘠。
这个时候从东边赶来的会是什么人,洛伯埃尔老爹心里没数,他小心的把插草的割刀藏进满是麦草的轮车下面,当那些骑士越来越近,而且老爹已经确定那绝对不会是罗马人时,他们也已经发现了站在路边的洛伯埃尔老爹。
奔在最前面的一个身材魁梧,神态威严的骑士用力拉住战马,在他的带动下,那些骑士纷纷停下来警惕的看着这个希腊老头。
不知道那个人对身后的人说了句什么,一个骑士立刻提马向前来到老爹面前。
“这里是什么地方?”骑士有些暴躁的用略显生硬的希腊语问着,看到老爹恭敬的弯腰,他脸色变得稍微好了些“村子里有什么吃的吗,什么都可以,我们饿坏了。”
“老爷,这是诺阿比旺,不过可能我给不了您什么了,村子里的吃的几乎都被带走了,”老爹有些无奈的用手比划一下身边的轮车“我是来收这些麦草的,收完也要离开了,不过如果您想找到睡觉的地方,倒是随处都是。”
“真是太好了,”听到老爹的话,那个骑士悻悻的嘟囔着“希腊人简直就象一群倔强的驴,不过至少现在还有个能说上话的。”
他回头向身后的主人报告着,老爹看到那个浓眉紧皱在一起的骑士在看了看天色后略微沉吟进点头同意,他就在骑士的呵斥下,转身抓起身边轮车上绑着的绳子套在肩上,拖着轮车首先向着村子里走去。
那些骑士显然很警惕,那个和他说话的骑士有意无意的把手里的长矛搭在老爹的肩头上,而其他人则略微分开形成半圆小心的向前走着,曾经参加过早年间和保加利亚与科尼亚战争的老爹立刻明白,这些人显然是在保护中间那个骑士。
老爹有些好奇的悄悄回头,他看到那个年纪不是很大的骑士有着一副浓密的络腮胡子,一张外表与希腊人迥异的脸上有着一种无法形容的威严,虽然他只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粗麻袍,可是他的身上却透着一种让老爹感到很奇怪的气息,隐约的,他觉得自己似乎在什么地方见到过拥有这种气势的人,不过这个时候他是不敢有丝毫异样的,虽然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什么人,不过老爹已经可以确定,这些人正是皇帝谕令里说到的那些十字军。
因为道路难走,之前十字军向君士坦丁堡进军并没有经过诺阿比旺村,而且这一次十字军大军也并没有要从这里经过,老爹知道这些人显然是要抄近路,虽然只在很久之前走过,可他还记得穿过诺阿比旺前的一片山区,就可以有通向海边的道路了。
那个骑士显然有着很重的心事,他最终选择在诺阿比旺的木头小教堂里休息,然后他就默默的在一个角落里坐下来,等着那些手下忙碌着为他准备吃的。
“这里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大人,”一个骑士无奈的向那个人说了一句,他回头看了看站在教堂空地中间似乎不知所措的老头,然后向他招手示意“过来,给我们找些吃的,你这个老东西。”
看着骑士连说带比的样子,洛伯埃尔老爹无奈的耸了耸肩膀,他开始在一个骑士的监视下在村子里到处搜罗起来,当他带着一大袋子好不容易搜集到的东西送到那个头领面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