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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君已断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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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这一年可是去哪里了?”单于罄手执手帕掩嘴笑着,“外头可说……”
“咳。”徐诚槺清了清喉咙,意思像是让单于罄别说了,可明着还是给袭清蔚找茬,他笑着说道,“袭盟主,我等还以为你死了呢,本你回来这盟主之位就该归还与你,可这前几日的谣言不灭,怕是无法将盟主之位重新交于你手。”
“徐掌门的意思是?”他眼眸冰冷,质问道,语气中带着冰凉。
“不如这样,袭盟主先在盟主府住下,这几日也别离开,”说着他抚着长而有些杂的胡子,“我派人去调查清楚,若当真没这回事儿,老夫便还你一个公道。”
袭清蔚薄唇微抿,这是想要囚禁他?调查?他倒不觉得徐诚槺真会替他散去谣言,不过到时候他们若是查不出什么,谣言自然也会不攻而破。
“徐诚槺!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家主子自然是清清白白何须调查!”蕞竹执刀相问。
顿时周边的小厮也全部拔刀而出,刀光剑影闪烁在碧落院内。
“蕞竹莫要冲动。”他说。
“别紧张别伤了袭盟主。”徐诚槺虚伪地说道,“袭盟主没做过自然是好的,也不怕调查,调查只是为了给江湖中人一个交代。”
他眉间微蹙,“好。”
这一答应,徐诚槺笑得更开心了,喊人带袭清蔚去房间。
——却叫了数十名高手把手袭清蔚的房门。
袭清蔚坐在房内运功,心中却不禁嘲讽,还真是囚禁,恐怕这回徐诚槺不会轻易让自己离开了。
他倒要看看徐诚槺能用什么手段!
碧落院。
单于罄满脸笑意,“这回可稍有些放心了。”
“放心?”徐诚槺浓眉一挑,“话说前几天放出去的谣言,十有八九是假的,我们怎么给弄成真的?”
“他会办到的。只有他才能办到。”单于罄喝着茶笑靥如花。
“单于小姐还真是看得起我。”单于罄的话音刚落便传来一句悠悠然的声音,一袭白衣少年推门而入,眉梢皆是冰凉之气,走入碧落院便被暖气给化去了。
“林少爷。”单于罄起身毕恭毕敬地回答。
——是他。
——林子卿。
他坐在木椅上,给自己到起一杯热茶,“江湖中人都以为我林家已灭,我若说我被分桃谷抓去也有人信,既然我在分桃谷呆过,那也知道袭清蔚身为尤宿溪娈童之事……徐盟主,你看如何?”
“你出来作证那就是极好了!省的我去麻烦了!”徐诚槺微微拍手笑道。
“我只有一个要求。”他说,“我要尤宿溪活着。”
徐诚槺面色一愣,继而阴暗一笑,“好,全都依你。”
冬季已经全然已至,冰冷的天气令人更是寒冷难耐。
------题外话------
呜呜呜我家子卿也是个苦命的人!
☆、第七十七章 囚入地牢
分桃殿内暖气弥漫,比起外头当真像是个春天了。
“谷主,查出来了。”暗公子单膝跪落在地,俯首对着侧躺在软榻上闭目休息的红衣少年说道。
少年微微坐起身子,睁开眼,额前的青丝遮挡住了半张脸却遮挡不住他应有的风华无双与妖娆渗人,他薄唇微启,虽然心中大约有些眉目了,还是问道,“谁?”
“是……”他有些停顿有些迟疑,最终还是说出了口,“是林子卿。”
果然是他么,听到这个答案奚苏柚却一点都不惊讶,只是重新闭上眼眸,子卿,你这样又何必?你置他于死地,当真以为我不会对你出手么?若不是为了阿冷。奚苏柚嘴角微微弯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把阿冷叫来把。”他说道。
暗公子低首含眉,“是。”
分桃殿的门被推开,混着淡淡而醇香的桃花香的冷气嗖的袭了进来,撩动着奚苏柚额前的青丝和红袍,稍稍有些凌乱,却是极美,天下第一美人的称号确实不是虚名。
阿冷蹙着眉头走了进来,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谷主。”
“阿冷,知道了?”奚苏柚淡眉微挑,语气极为漫不经心的样子。
“是。”阿冷低着头,面目有些冰冷带着也怒气与悔意,“谷主,属下定会将他捉回,交与谷主处理。”
奚苏柚起身,并未穿鞋,踩在软软的毯子上,倒是很舒服,他笑着弯下腰与阿冷对视,“不必了,他会回来的。”
阿冷冷淡的眼眸终于有了些震惊,“……谷主,是属下的过错。”
“你又错在哪里?”他缓缓说道。
“……。错在当初救回他。”阿冷咬着下唇狠狠地说道,若是二者只能选一人,无论如何他也要保障谷主的安危,尤宿溪是大家的命,是主子,是一切。
“阿冷,错不在你。”他半眯着眼,语气不冷不淡反而有一些沉重,“若你有错,那本谷主自然有错。”
他回到软榻上,含笑道,“阿冷无需自责。”
冷公子瞬间眼眸微红,对着奚苏柚磕了一个响头,“谷主,我等此生都愿为你效力。”
可是啊,阿冷,你们也幸福也很重要,你们也需要七情六欲,我自是办不到断绝也不能强求你们。事到如今,我也只能做到委曲求全,保你们一生安乐无忧。
阿冷微红着眼眸起身离去,奚苏柚看着他离开的凛然的背影,眉间袭上一抹担忧的神色——袭清蔚啊。
取来绿绮琴,抚着琴弦,微跳动着指间,我会给你扫除一切障碍,伤你者必定死无全尸,但愿你莫要恨我。
烟城,盟主府。
林子卿来到这里已经好几日,盟主府的环境真是极好的,徐诚槺等人便说是去“调查”,也不过是走马观花做戏给江湖中人看。
他伸手折下一枝花,淡淡粉色透着白色,像极了桃花,一想起桃花思绪就纷飞到那个爱桃如命的红衣少年,他对着空气轻笑着呢喃道,“阿宿,呵——”
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扔下花朵,花便掉落在湖面上,花瓣三三两两漂浮着,风一吹便全然不知道去了哪里。
提脚走去花落苑,花落苑的西厢里便是囚着袭清蔚的地方,林子卿轻笑着,过几日便让你进牢笼之中,即使凤凰也再不能高飞。
“林公子。”守在门口的侍卫见到白衣林子卿便颔首低眉极其尊敬的喊道。
林子卿神情不悲不喜,一侍卫便立刻掏出一串钥匙上前给林子卿将西厢的房门打开。
房内昏昏暗暗,只能隐约看见一人坐在床上运功,模糊的轮廓。而房外极是光明,一股寒流便冲了进来,肆无忌惮乱窜在西厢房内。
袭清蔚微微睁开眼眸,看见逆着光的地方站着一白衣少年,身形颀长,面容清秀苍白,眼神淡漠,看起来身子骨有些虚弱——却与自己有那么几分想象。
他微微皱眉,下床走到木桌便坐下给自己酌了一壶热茶,亦不冷不淡地问道,“不知公子姓甚名谁?”
林子卿这才看清了面前少年的模样,他淡眉微蹙面容白皙姣好,极是清秀青丝有些随意的束起落下一些垂在肩胛,一身白衣飘飘宛若仙人一般,那气质淡然令林子卿也一时间晃了神。
林子卿自嘲一番,亦坐下倒了杯热茶,茶暖极了,与外头的寒气形成强烈的对比,在空气中袅袅升起。
良久,他似笑非笑说,“袭清蔚,你在平安村的日子可好?”
袭清蔚眼眸微缩,半眯缝着眼看着面前的不速之客,眼眸里闪着一丝杀意与凛然,“你怎么知道的?”
“我还知道——你身边那少年的来历。”他手中把玩着茶杯,话里有话的模样,“你……想知道么?”
“不想。”他盯着面前的少年,缓缓突出二字,然后微微蹙眉感到一丝不对劲,怕是不好的征兆。
“唔,不打紧,你迟早会知道。”他突然笑了,林子卿很少笑,笑起来变多了几分阳光,“我若是你便直接自我了断,日后被折磨的日子可不好受。”
说罢他站起身,顺着光走出去,他说,“我倒要看看能留在他身边的,是我,还是——你。”
房门砰然被关上,瞬间房内又恢复成一片阴暗的环境,袭清蔚皱着淡眉,心中有些不安——他提到了苏柚,唯一令自己担心的便是苏柚。
不过有钟离祈陪着苏柚,应该不会出太大的问题。而现在自己最大的问题就是如何夺回武林盟主之位,从那少年的话语里感到一丝危机。
于是又这么安然的过了两日,第三日早,天才刚亮,冬天的早晨总是亮得迟一些,冰凉的空气透过门缝窗缝进来。
徐诚槺一大清早便派人来带着袭清蔚去碧落院。
碧落院内已经来了许多人,他看到了袭清河,看到了单于罄,看到了楮虞,看到了蕞竹等人以及江湖中有声望的人。
袭清河抬头看着走来的袭清蔚,眼眸微闪。
——还有林子卿,一如那日一般一身白衣凛然。
徐诚槺坐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袭清蔚,对着众人道,“就是这个孽贼!将他押下!”
话音一落,周身侍卫立刻拔刀,在座的人群也突然暴动了起来。袭清河猛然站起身,全然没了妖娆气质,一股杀气围绕在周身道,“动他者,先过我这关。”
蕞竹也拔剑而起护在袭清蔚面前,面目冰冷,“徐诚槺!你这是什么意思?!”
楮虞也是一惊,可他只是一介书生,他眉头紧锁,发声质问到,“徐盟主不是说要给江湖众人一个交代么?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就要将袭清蔚抓起来?”
袭清蔚亦是立在混乱的人群之中,一句话也不说,面色神情饶是不悲不喜,就好像不与他们是一种人,他淡漠的眼眸只是冷冷的盯着徐诚槺,徐诚槺便觉得身上有一股杀气和寒气,极其地震慑人——这种气质,当真让人后怕。
“各位先停手,老夫这么说自然是因为全部调查清楚了!”他眼眸闪着精光将视线落在白衣的袭清蔚身上,像是嘲笑一般,“这个人就是分桃谷谷主的奸细——他可是分桃谷谷主的娈童——不把他抓起来,那要如何?”
“徐诚槺,话不能胡说。”袭清河阴沉着眼眸,散发出一股股的杀意,“清蔚是我的师弟,我还能不了解他么?”
“清虚掌门,有句话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徐诚槺笑着抚着胡子,“袭清蔚你认不认罪?”
袭清蔚轻笑一声,“自是没做过,哪里来的认罪?”
“徐盟主说话总得凭个证据把?”楮虞也阴着脸说道,娈童什么是绝对不可能的——可他们要真发现了苏柚就是分桃谷谷主,不过,苏柚不会那么粗心大意的把?
“证据?”徐诚槺说着,用手指向坐在那儿的林子卿,说道,“他就是证据!”
众人视线皆随着徐诚槺的方向看去,一白衣少年,面色苍白,底下众人呢喃,“这人是谁?”
“你们认不得他吗?”徐诚槺冷笑一声,尽管这林家庶子林子卿不受待见,但也毕竟是林家之子,至少还会有人认得他,“他是林家庶子,林子卿。”
“什么?”
“不可能,林家不是被灭门了吗?”
“对啊,徐盟主莫要糊弄我等!”
“林少爷是我等将他救出的,之前便是被分桃谷抓去严刑拷打想要得知断魔功法的位置,”徐诚槺闪烁着精光,说着已经练习好几遍的话语,“而这期间,他也确确实实看到过袭清蔚与分桃谷谷主……啧啧,袭清蔚你当真是给清虚门丢脸!我等名门正派要将你剔除,替天行道!”
众人面面相觑!
“林家少爷,徐盟主说的可是真的?”一人问道,江湖中人本是蛮看好袭清蔚,自然一下子便接受不了了。
林子卿抬起脸,却将视线转移到袭清蔚的面上与其对视,不冷不淡地回答道,“是,就是他。”
轰然!
众人执刀相对!
“呸!居然是个走狗!”
“娈童?啧啧,还有这个喜好,早就听闻这前盟主是个短袖了。”
“哟,瞧他模样长得倒也好,真不知道尝起来是什么滋味!”
蕞竹面色发青,听着这些下流而污秽的话语,执刀相对,立在袭清蔚面前欲与他们对抗,袭清蔚却拦住了蕞竹,道,“蕞竹莫要冲动。”
事到如今当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如随意出手只会是跳进黄河洗不清。
“袭清蔚,事到如今你还掩藏什么?快说出分桃谷在哪里!”陈道上前带着猥琐地笑意问道。
袭清蔚沉默半晌,“我不曾做过,自然不知道分桃谷在哪里。”
“哼!”徐诚槺轻哼一声,“来人!将他囚入地牢,严刑拷打问出分桃谷之位!”
袭清河见袭清蔚要被带下去,便想上前相助,叶胜笑着对袭清河说,“清虚掌门莫要乱了分寸,是非不分。”
只剩白衣飘飘的背影。
------题外话------
嘻嘻嘻好开心呀很快就可以完结啦~
☆、第七十八章 严刑拷打
盟主府外一属于盟主府的废弃宅子,已经荒废已久,实际底下是地牢。
阴暗潮湿,囚着的都是些江湖中罪大恶极之人,泛滥着腐烂与恶心的味道,像是尸体像是鲜血交缠在空中令人忍不住干呕。烛火点在湿漉漉而斑驳的墙面上,照着黑暗与颓靡。
袭清蔚被几个实力莫大的人压着走下台阶,他看着眼前的景象,幽黄与鲜血,他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头,薄唇紧抿,依旧一言不发。
前头的狱卒照着微弱的灯火从腰间取出一串钥匙打开一间牢房的铁门,身后的人将他退了进去,麻溜的又锁上门,手中拿着钥匙多着袭清蔚甩了几番像是在嘲笑。
袭清蔚并未理会,盘腿坐在硬木床上,看了眼四周,空气沉闷而恶心,三三两两的牢房内坐着的都是蓬头垢面狼狈不堪半死不活的人,仿佛受尽了折磨。那些人只抬头看了他一眼发出咯咯咯的奸笑声,听得人毛骨悚然。
袭清蔚闭上眼不再理会开始运功,却猛然发现无法用功?!他蹙眉,闻了闻空气中腐烂的气息混着淡淡的奇异的焚香,恐怕就是这香惹得吧。不过也对,不然怎么控制这些武功高强的人?索性不再运功,闭目休息,细细想着这些事情的原因,却总觉得缺了什么让他无法将事情串联起来。
不想了。他松了口气。
窸窸簌簌一串钥匙开门的声音,旧楼梯上落下一片光亮,与阴暗昏黄的牢房形成鲜明的对比。
几道身影缓缓出现,走在最前头的是他——一身白衣飘飘,面容清秀的少年,林子卿,他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逆着光,有些阴暗的笑容。
袭清蔚睁开眼眸和他对视,他站在牢门前,隔着铁门。身后是四人,三人武功莫测,以及一个身材佝偻的人约莫四十来岁,一脸的阴险狡诈。
袭清蔚知道他,叫冷心,江湖中是这么叫的,没人知道他叫什么。他出名只靠他那些残忍的手段,即便是顶天立地无所畏惧的人到了他手中也得被屈打成招,生不如死。
“哟,公子,就是这人啊?”冷心点头哈腰笑着说,那捋小胡子微微翘着,“啧啧啧,看着细皮嫩肉,老夫都不敢下手咯。”
“让他招了就好。”他不冷不淡地回答,至少他现在不能让袭清蔚死,他要让阿宿死心先再说,“可别让他死了。”
“好嘞。”冷心说道,“把他带进去。”
袭清蔚冷笑着道,“我竟还能麻烦冷老先生动手。”
“哼,小子,待会儿就由你受的咯。”冷心听着袭清蔚喊他先生,心中对袭清蔚多了分好感,但是拿人钱财自然要好好办事。
牢房内本无所事事的囚犯,眼眸中也都带上了些看戏的色彩,然而望向冷心时却露出恨不得噬其鲜血,啃其骨头的眼神,看样子都曾被冷心残害过。
冷心却毫不畏惧,依旧笑着回头慢慢悠悠说道,“……真是好久不见了各位。”
三人打开牢门将袭清蔚压入地牢深处的房间,推开房门,扑面而来的就是浓重的血腥味和尸体腐烂的味道令人要窒息一般,林子卿抿着嘴,脸色有些苍白,他身体本就弱也未曾闻过这么浓烈的死亡的味道。
房内摆放着各色各样的刑具,都还粘着凝固的血液,在幽黄的火的摇曳下竟有点像罗刹地狱一般。
其中二人将袭清蔚铁链子紧紧地绑在木十字架上,将白皙的手腕勒出一道红,勒到骨头一般又紧又难受,却无法动弹,他紧抿着嘴,微微蹙眉,一声不吭。
“袭清蔚你若是全招了,也好,也省的我们费时费力。”林子卿坐在木椅上冷眉冷眼地说道。
全招了?当他袭清蔚傻的不成?若真招了恐怕便不能活着走出去,就算逃离了,也是耻辱。
他轻笑着,“子卿,想让我招什么呢。”
叫的一点都不陌生,就像初见阿宿时,他也唤到子卿,知道后来也都这般喊。他当真恶心他们的默契。
他起身对冷心说,“这里就交给你了。”
说罢回眸看了一眼白衣如先仙的袭清蔚,然后转身离开,呵,他要去寻一人。
袭清蔚皱着眉,总觉得这林子卿像是知道什么一样。
冷心只是满脸笑意,“公子对不住了,你若招了也少些皮肉苦!”
袭清蔚平静着眼眸看着他却一言不发。
冷心脸色一青,微甩衣袖对站在一侧的三人说道,“哼,鞭刑伺候他!”
其中一人点头,上前取来鞭子——带着倒刺的鞭子!还沾着血淋淋的干枯而浓黑的血液,令人一阵干呕。
那人动用起内力挥鞭在空气中划出噼里啪啦低低的声音,狠狠的落到袭清蔚的白衣之上!倒刺划过肉勾出细碎的肉末,瞬间白衣划破狼狈至极,沾染成深红而温热的颜色!
一道鞭子就皮开肉绽!袭清蔚紧抿着薄唇,蹙着淡眉,眉宇间流下几丝冷汗,面色苍白至极!
怎么能不痛?!他不吭声,那副淡然模样让冷心有些受挫,冷心眼眸一冷,“继续,打到他叫出声来!”
“是。”
话音刚落,又是一道鞭子落下,用了更大的内力,落下的力度也大了几分,俨然是要打入骨头的模样,火辣辣地疼得袭清蔚面色苍白无力。白衣染就红衣,便这么硬生生的多了分妖娆与凄冷之气。
他不能倒下。他想,他必须要出去,苏柚还在等自己。
袭清蔚想起平安村,想起小酒肆,被铁链想起奚苏柚,他的嘴角便微弯起一个淡淡的弧度,有些迷离的眼眸,青丝被汗沾湿贴在白皙的脸上,凌乱十分。白皙而修长的手指攥成拳头,指腹泛白,手腕被铁链勒出血痕。
“冷先生……这……”那人微微回头面色犹豫,袭清蔚身体被打得皆是伤痕,血迹斑斑,不忍直视。
冷心一看,这袭清蔚依旧是一声不吭,那模样当真像极了哪位下凡的神祗,淡然至极,凄美至极,“继续!”
“……这。”他犯难了,“林公子交代人不能死……”
“就这点儿皮肉苦能打死他?”他斜着眼嘲讽着道,“给他泼些热盐水,让他清醒清醒,昏死过去就没意思了。”
袭清蔚毫无知觉,眼眸半睁,视线也是模模糊糊且隐约,不过话语倒是听得一清二楚,冷心,呵,我袭清蔚自然不会这么倒下。
水从他身上泼下,是热的,热得火辣辣伤口在燃烧一般,是盐水,使得本毫无知觉的伤口瞬间像触电一般疼痛难忍,终于体会到什么是伤口上撒盐,当真痛到令人生不如死,连骨头都仿佛在颤抖一般!
袭清蔚的淡眉扭成麻花一般,贝齿紧咬下唇,竟也咬出了温热鲜血,却毫无感知。
冷心走到火炭便,拿起火钳,钳子上夹着个铁块,铁块印着字在火中热烈的烤着,仿佛连空气也被烤干了发出微弱的爆鸣声和烤焦的味道。
良久,冷心拿着热得冒着浓烟的火钳款款走到垂着头的袭清蔚的面前,阴笑着。
袭清蔚吃力地微微抬起头,视线模糊隐约,全然使不上力气,连话也说不出,不曾料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狼狈成这般模样。
“公子,滋味如何?可招不招?老夫多的是办法让你开口。”他眯缝着眼,背着光,落下一片阴翳。
袭清蔚眼眸半眯着有些迷离,声音极其之轻,并未震动声带,缓缓突出二字,“……做梦。”
冷心侧耳倾听,瞬间脸色铁青,二话不说,立刻将手中还冒着袅袅烟的火钳狠狠地按在袭清蔚的有胸口上,发出“嗞嗞”灼烧的声音,袭清蔚面色更加苍白更加用力咬紧下唇,那一块肉仿佛在灼烧,烧到骨头里边一般,发出的焦味弥漫着整个房内,大汗淋漓。
“哼!”冷心冷哼一声,用力扯出即将跟肉融为一体的火钳,“嘶啦——”一声,焦灼的胸口之上赫然出现一个四分之一掌心大的字——“罪”。
……好累。袭清蔚微闭着眼眸,困意袭来,发丝津贴这白皙毫无血丝的脸颊,宛若死人一般,呼吸微弱却平缓。
“冷先生……”
“哼!”冷心见袭清蔚昏去,“将他抬回牢房用铁链铐住。”
“是。”
三人动作粗鲁的将袭清蔚拖到牢房,在地上留下一条触目而血腥的痕迹。
将他扔到稻草堆上,冰将他冰凉的手腕勒在残崱奖谏系奶粗校裰欢铣岬暮碜尤醯姆缫淮稻投
好安心,一点也不感到疼痛。
——
林子卿说要去寻一个人,他却来到了分桃谷,分桃谷内桃花浪漫依旧美得令人痴迷,想独自享有这美景。
柔软的花瓣拂过他的脸,留下一抹清香,或是纷纷扬扬且洋洋洒洒落在他青丝发梢白衣肩头,成了别致的点缀。
阿雲从暗那里知道子卿所做的一切,自然认为他是叛徒,见着他回来心中难免有些讶异,她妖娆依旧,盈盈上前,掩嘴笑着道,“哟,这不是林大少爷么?怎的少爷不怕死是么?”
林子卿不冷不淡一如既往的淡然模样看了眼阿雲,道,“雲儿,我要见阿宿。”
“岂有此理!阿宿是你可以叫的吗?!”阿雲脸色顿时一黑,声音中带着怒气,“林公子即已是敌人,就莫要这般挑战我的底线!当真我雲儿不会杀你么?就算得罪啊冷也罢!当真是瞎了眼当初救你回来!”
林子卿全然不在意她说什么,“阿宿若不见我,他会后悔一辈子的。”
“你!”阿雲微瞪眼眸,刚想说说些什么,却被打断了。
“……阿雲!”是钟离祈,白衣依旧穿过漫天桃花花瓣,运起轻功而来,她皱着眉,说,“谷主要见他。”
“什么?!”阿雲心中难以平愤,却也只能同意,不再阻拦。
钟离祈用眼神示意雲儿莫要担心,便领着林子卿前去分桃殿。
阿雲微咬薄纯唇,若你再害阿宿,我便杀了你!
------题外话------
明天迟点发出来会在晚上
☆、第七十九章 我是奚苏柚
林子卿推门而入,抖落一身的桃花,淡淡的芳香与房间内温暖的檀香交缠,妖娆地进入身心。
他看到,一袭红衣的少年侧躺在软榻上,身子微微蜷缩——并未穿鞋,青丝顺着软塌凌乱垂落,眼眸半阖,修长的手指玩弄着指尖一股长而柔顺的青丝,慵懒十分。
他抬眸望向清冷的少年,神色并未变化,语气也是不冷不淡,却可以感受到一丝丝的杀意,他说,“……子卿,是以为我不敢杀你么?”
林子卿不说话,紧抿着唇,面色有些苍白,眼眸微闪,反手关上门然后步履有些轻浮地上前,站在红衣少年面前,他看着他,眼眸波澜着。
半晌林子卿才轻起薄唇,声音有些不稳,道,“阿宿……会杀我么?”
话音刚落,奚苏柚便手持一把匕首抵在他白皙的颈间,垂着眼眸笑着说道,“怎的?当真以为我不会么?……天下人都道我冷血无情,子卿怎的这般愚昧。”
“是么。”林子卿眼眸带着些震惊,随即又垂下眼眸,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我倒不觉得阿宿冷血无情。”
“子卿想说什么?”奚苏柚将匕首贴着他的皮肤,印出一道痕迹,仿佛再用点力便能划破一般。
“阿宿,想知道袭清蔚在哪里么?”林子卿抬起眼眸看着奚苏柚狭长而妖娆的凤眼,清澈的倒影着自己的面容。
奚苏柚一愣,放下手中的匕首回到软榻之上,“子卿有话就直说吧。”
“我知道阿宿不想让袭清蔚死。”他笑着道,“那便照着我说的话去做,阿宿你看如何?”
“……子卿凭什么以为我会信你?”奚苏柚冷着眼看着他,不冷不淡地说道。
“阿宿若不信我,我也没有办法。”林子卿亦不冷不淡回答,“杀了我,他也便死了。”
奚苏柚眼眸一冷,抿着嘴,青丝垂落在耳畔,妖艳至极,他起身,走到林子卿冰冷的身畔。
“子卿,想要什么?”他半眯缝着眼看着他。
“我想要……”林子卿微蹙淡眉,温温软软地道,“我想要你。”
“你若放他出来,阿宿什么都应你。”他垂眸,仿若漫不经心一般地回答,连在他周身的空气都懒懒散散毫无波澜。
“我可以带你去见他。”他说道,“但你必须……坦白你自己的身份!”
奚苏柚眼眸冰冷,闪过一丝寒光,“子卿都知道了?”
“怎么能不知道。”他含笑着,从衣袖之间拿出两份断魔功法递给奚苏柚,“我连阿宿想要的都给你取来了。”
他想要的?武功秘籍又算什么,他奚苏柚本就无欲无求,如若当真像以往一般无欲无求可又有谁能够威胁到他?
如今,他只求的便只是保阿袭一生平安,竟是这样也如此之难?
微咬着苍白的下唇,眼眸暗垂,他自然是知道,若是真的按照林子卿那般去做的话,自己一生恐怕与阿袭便再无交集……他会恨不得杀了自己吧?倒真是给他添了烦心事。
奚苏柚笑意盈盈抬首回答,“好。”
林子卿眼眸中闪过一丝悲怆,随即又被冷漠所取代,取出一颗药给奚苏柚,“阿宿,子卿不是不信你…。阿宿,子卿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奚苏柚笑着取过他手心的药丸,微微仰头吞下,然后缓缓说道,“可以带我去了吗?子卿。”
林子卿微蹙着淡眉,嘴角却是一丝苦笑,稍稍点头,转身推门而出,一阵桃花香扑面而来。
桃花依旧纷纷扬扬,一日复一日,披在身上,惹了一身的芳香,像是至于温柔乡一般令人陶醉至极。
奚苏柚伸手接住轻柔飘落手心的花瓣,手心有些痒痒的,他笑了,笑靥如花,刹那芳华。
青丝缠着桃花,林子卿回眸,心便动了。
——
袭清蔚醒来,只觉得口干舌燥,全身无力,一动就是痛到要落泪一般。手锁着,便只能半跪在地,极其的不舒服,手腕也勒青了毫无知觉。
睁开眼眸,昏暗而阴沉,一团黑慢慢晕开颜色,只觉得疲惫,空气中混着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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