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代嫁夫郎有空间-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谢……谢谢。”游浩见温琅这么淡定,心头的焦急顿时被抚平。
真是奇怪,一个哥儿居然有这种让人安心的魄力。
喝了水,游浩终于把气喘匀了,这才开口解释道:“今儿我们楼里没什么生意,我就在大堂休息,听见外面一阵骚动,抓了个人问才知道外面打起来了,我本是跑去凑热闹,没曾想,打起来的是游二公子和赌坊的人,游老爷替游二公子挡了一下,脑袋被打出了血,现在人正躺在回春堂呢。”
宋绫婉一听,眼前发黑,双手发冷,温琅一把扶住她,宋绫婉撑着温琅站住,“景玥不会无缘无故打人,定然是对方做了什么,惹恼了他。”
“可不是吗,我听我们店里的伙计说,那赌坊的人,先是见二公子长得好,出言不逊,又说游老爷造假,叫人掀了游老爷的摊子,二公子看不过去和对方理论,没曾想对方竟然对他动手,二公子也就动了手。”游浩把剩下一点水喝干,将事情的始末说清。
宋绫婉脸色煞白,她强撑住,对游浩说:“小浩多谢你,再麻烦你带个路,我这就跟你去镇上。”
游浩红了红脸,摸摸后脑勺说:“不妨事,举手之劳。”
“娘,您身子不好,还是我去吧。”温琅扶着宋绫婉坐下,因着游浩在这里,温琅没有叫她“宋姨”。
“这怎么使得,你一个孩子……”宋绫婉看温琅,就和看游景玥一样,甚至因着温琅傻了十七年,还要更把温琅当做小孩子一些。
“娘,没事的,我知道该怎么做,阳阳和韫薇吓到了,您安慰安慰他们。”温琅轻声说道。
宋绫婉这才注意到两个小家伙吓得面色煞白,她摸摸他们的小脸,将他们揽入怀中,眼眶泛红,“那就拜托你了,琅哥儿千万不要硬撑,自己解决不了记得回来找我。”
“嗯,放心吧。”温琅点点头,宋绫婉抬手摸摸他的头,进了里屋。
温琅知道她是拿银子去了。
宋绫婉前脚刚进屋,后脚游景殊就推着轮椅出现在堂屋里,他的眼睛黑沉沉的注视着温琅。
游浩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游景殊,看清他的模样后,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这世上竟然真有神仙般的人物。
他的视线微微往下,将轮椅收入眼底,不禁在心里感叹一句可惜。
游浩自以为自己没把情绪露出,实则他的心理活动都直白的写在了脸上。
游景殊捏紧轮椅的扶手,眼神阴郁,他敛了敛薄唇,还未对温琅开口,就听见温琅说:“不必担心,爹会没事的,我一定完好无损的把他们都带回来。”
他是头一次听见温琅这么称呼他的父亲,他本应该厌恶,可奇妙的是,他一对上温琅清澈的笑眼,就讨厌不起来,古井无波的心底,荡开一圈圈细小的涟漪。
游景殊沉声道:“我爹和弟弟就拜托你了,这个恩情我记下了,日后定结草衔环。”
温琅忍俊不禁,凑近游景殊小声道:“游公子的人情可真好卖,哪至于你结草衔环,多对我笑笑就行了。”
游景殊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温琅,心头的涟漪几乎要翻涌成小浪花。
家里的钱实在所剩无几,宋绫婉把自己母亲留给自己的簪子也一同放进荷包里,将温琅拉到一旁去小声说:“荷包里有一根簪子,你拿到当铺去,应该能换些钱。”
温琅不知道那是宋绫婉母亲留给她的,点头应下,“好。”
拿着荷包,温琅跟着游浩坐上游浩借来的驴车往镇上去。
游景殊望着温琅逐渐消失的背影,眼里是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他看着自己的双腿,绝望的想,若是自己没有失去双腿,哪至于让弟弟和父亲到街上抛头露面,贱卖字画,又哪会引来如此祸端,还只能指望一个外人帮忙。
宋绫婉将手搭在游景殊的手背上,说:“琅哥儿是个好孩子,现如今他留下,不是他拖累咱们家,是咱们家拖累他。你莫要把温家的所作所为都怪在他身上。”
游景殊抬手替母亲擦去眼角的泪珠,低声道:“母亲,我晓得,今日的恩情,他日我定会报答。”
宋绫婉摇摇头,她不是要让游景殊报恩,温琅的好他们都会记住,投桃报李,他们也会对温琅好,不需要游景殊把这件事当做一个责任,刻意去报答温琅什么,她说这些话只是希望游景殊能够敞开心扉,接纳温琅。
事已成定局,他们家断然是不会休了温琅的,本朝律例不改,温琅若是被休,很难生活下去,不仅仅是旁人的唾沫星子,更因温琅没有娘家人可以依靠,他孤零零一个人,又是个哥儿,要在这人世间生存,实属不易。
既然没有办法改变既定的事实,倒不如给彼此一个机会,在宋绫婉看来温琅心性坚韧,定是良配,游景殊若是振作起来,必有一番作为。
这话,宋绫婉没有说透,来日方长。
……
温琅跟着游浩去了回春堂,游景玥坐在游明远身旁,红着眼睛,应该是哭过一阵。
见来人是温琅,微怔片刻,旋即回过神来,“我娘呢?”
“你娘身子不好,我没让她来,游伯父情况如何?”温琅询问道。
游景玥鼻头一酸,又想哭了,“大夫说爹他磕到了脑子,具体情况还要看人清醒后。”
温琅颔首,他看了一眼游明远用布包着的头,心里琢磨着应该有点轻微的脑震荡。
“你在这儿等着,我去问问大夫。”温琅转身去叫住回春堂的伙计,询问给游明远治病的是哪一位大夫。
游景玥坐在床边望着温琅有条不紊的背影,心里陡然滋生出一股安全感,那是自己的大哥和父亲才能给予自己的,自从家中出事,大哥的腿受伤后,游景玥总觉得自己是一叶浮萍,找不到扎根的地方。
明明温琅傻了十七年,明明他只比自己早出生一个多月,为什么他和温琅之间的差距这么大,若非他今天冒失,他爹又怎么会受伤。
游景玥低着头握住游明远的手,咬牙憋住泪水。
温琅和大夫交谈后,确定游明远没有什么大碍,便去交了钱,不得不说的是,这看病难看病贵的问题果然是从古至今都有。
亏得宋绫婉给他的那根簪子当了十两银子,要不今天这医药费是真的交不上。
温琅问了游景玥他们摆摊的地方,游明远的字画还在那里。
他走到游明远的摊子前,发现自己是白走了这一趟,这些字画全部都被撕毁了,游明远的心血付之一炬。
温琅在隔壁卖饼子的摊子上站了一会儿,买了两个饼子,顺便向大娘打听了一下掀游明远摊子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诶呦,小哥儿你可不知道,那罗老五是缘来赌坊的打手,仗着缘来赌坊的关系,没少惹是生非,那两父子也是可怜,倒霉撞上罗老五,那罗老五可说了,今后再见到他们摆摊卖字画,卖一次掀一次。”大娘叹着气摇摇头,手上烙饼的动作却很麻利。
温琅若有所思,拿着刚烙好的两张饼子,往回春堂走。
他的那张吃完后,温琅将另一张递给游景玥,游景玥摇头说:“我不饿,你吃吧。”
“我刚吃过了,嘴角还有油呢,我可不搞谦让那一套,你吃饱肚子才有力气照顾游伯父。”温琅将饼子塞到游景玥手中。
“嗯,谢谢。”游景玥有气无力的应道,低头咬饼子的时候,咬牙切齿,应该是把饼子当做罗老五了。
他吃着吃着动作越来越大,吃相越来越丑,眼泪不争气的往下落。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家要遇上这些事情,他爹为官清廉,不曾贪污受贿,他娘行善积德,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他大哥为人正直,谦谦君子,他弟妹天真无邪,就是他自己虽然平日里娇纵了些,可也从未仗势欺人,更别说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
他们家为什么要遭受这些事情,他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这里没有纸巾,温琅也没有随身携带手帕的习惯,只能抬手把袖子递过去,“没手帕,凑合着擦吧。”
游景玥也不和他客气,擦眼泪的同时,也把鼻涕擦上去了,温琅嫌弃的皱了皱眉,“你这个人情欠大了,回去我得让你大哥给我把这件衣服洗了。”
“你!干嘛欺负我大哥,我擦的该我洗。”游景玥的眼睛红得像是兔子,偏生他生得好看,容貌昳丽,非但不丑,反倒几分风情。
温琅咂咂嘴,心想如何也不能便宜了聚惠楼那个病秧子。
“哪有小叔子给嫂子洗衣服的,若是旁人听了去,岂不是说我虐待你。”温琅故意说。
游景玥一听,果然顾不得伤心,狠狠地瞪着温琅。
心想温琅果然不靠谱,之前觉得他可靠,都是假象,他肯定是被泪水糊了眼。
更不靠谱的是,温琅待了没多久,又消失了,只留下游景玥一个人孤零零的守在游明远的床边。
至于温琅,他此时正站在缘来赌坊门口。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草萤有耀终非火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3章
他刚一跨进缘来赌坊大门,就被人拦住了,“这不是哥儿来的地方,走走走。”
若是普通哥儿估计会被吓得不轻,温琅没那种性别意识,对方横,他比对方更横,冷下脸说:“你们赌坊也是做生意的地方,来者是客,不懂吗?”
两人对视一眼,有些新奇的看着温琅,见温琅的模样和气度,还以为他是哪家的小公子,心血来潮想要找找刺激。
这些涉世未深的小公子,最是对什么秦楼楚馆,赌坊感兴趣。
温琅皱了皱眉,推开挡住他的两个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看门的两人小声说:“拦吗?”
“人家说得也没错,管他是不是哥儿,来咱们这人找乐子,只要不闹事,就是客。”
于是温琅顺利的进了赌坊。
他在现代,也跟着他同父异母的大哥去过赌场,不过那是在一艘豪华游轮上,里面都是上流社会的人,小赌怡情,大多都是凑在一起拉拢关系,谈生意。
温琅的大哥在和别人谈生意,他则是在赌桌上大杀四方,因为动静闹得有点大,引得旁人在他大哥面前夸了他两句,温琅记得当时他大哥冷淡而轻蔑的说了句:“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之后,温琅的大哥还借这件事敲打过他,让他长点脑子,别给自己惹麻烦,自那以后,温琅除了打打欢乐斗地主,便不再上赌桌。
吃了长得矮的亏,温琅在赌场里挤来挤去,好不容易才看懂他们在赌什么,规矩又是什么。
最简单的就是赌大小,温琅在赌桌前站了一会儿,将怀里所有的钱都压在了“大”上,等骰盅打开果然是“大”。
不少赌徒捶胸顿足,温琅气定神闲又下了好几次注,没过多久,竟然从二两银子赢到了一百两,并且看他那不挪步的样子,显然还要继续玩下去。
他百压百中的行为,引得在场的赌徒纷纷跟着他下注,动静大到赌坊内的伙计不得不去请管事。
要是温琅再这么赢下去,虽说不至于让赌坊倒闭,可也会损失惨重。
一群赌徒嘴里喊着温琅大哥,爷,总之什么好听喊什么,等温琅一抬头,他们骤然看见他眉心的红痣后,震惊得全部定在了原地。
“竟然个哥儿!”
“哥儿怎么会来这里?!”
“赌坊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让哥儿进来?”
温琅的身旁议论纷纷,如同有无数只苍蝇在耳边嗡嗡嗡的乱叫,温琅不悦的皱起眉头,冷声道:“哥儿怎么了?哥儿不是照样带你们赢钱吗?”
他话音刚落,众人互相看看对方,竟觉得他说得好有道理,管他是哥儿还是女人,是只能带他们赢钱,是妖怪都行。
这群赌徒的眼里只有钱,温琅是个哥儿,还跑到这种地方来,损失的是他自己的名节,与他们无关,他们只要跟着温琅赢钱就行。
“这位小公子,方便借一步说话。”赌坊里的伙计找到温琅,恭恭敬敬的说道。
温琅看了看他,抛起手中的银子,利落的接住。
冷声拒绝道:“不方便。”
伙计脸上的笑容一僵,说:“我们管事有请,还请小公子挪步。”
温琅哂笑道:“你们管事请我,我就得去?他面子可真大。”
听见温琅这话,和他这行事的姿态,伙计在心里琢磨起,难道这位真的是哪家骄横的小公子?
可是他们没听说这镇上哪位达官贵人家,有这么一位哥儿啊。
温琅见伙计面露难色,似笑非笑的说:“莫不是你们赌坊见我赢多了,想把我请过去,暗地里除掉我吧?”
他的话音刚落,在场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他们好不容易遇见一棵摇钱树,怎么能就这样让赌坊的人带走。
“绝对没有,小公子您多虑了,我们赌坊绝对不会做那种草菅人命的事情。”伙计额头上直冒汗,不停地用袖子擦着汗水。
“呸!小哥儿你可别听他的,之前王二把老婆孩子都赔进去后,人就没了,定然是他们赌坊干的。”
“对啊,绝对不能跟他们去,你们这么大一个赌坊,难不成还输不起?!”
“这样做生意,以后谁还敢来缘来赌坊!”
二楼上听见楼下动静的管事眯了眯眼,目光落在被一群赌徒包围的少年身上,他眉心不深不浅的红痣,昭示着他的身份,这是一位哥儿。
没想到一个哥儿竟然这么难对付,他背起手转身,“我且去会会他。”
不出温琅的意外,管事下了楼,笑着安抚众人的情绪,说“各位莫要激动,来者是客,我们缘来赌坊做的是正经生意,绝对不会出现草菅人命的事情。”
管事态度良好,令在场情绪激动地赌徒们逐渐安静下来,他又承诺送在座每一位一份小食,虽然量不多,但蚊子再小也是肉,白捡的便宜,不要白不要。
这下在场的赌徒们才没再继续声讨缘来赌坊。
“小公子可否赏脸借一步说话,就在二楼,茶点都备着的,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我们缘来对方绝对不会对小公子您动粗。”管事笑脸迎人。
温琅没有要挪动步子的意思,淡定的说:“管事找我做什么,我自是知道,我今儿来也不是为了砸场子。”
“哦?”管事见温琅并非油盐不进,心里松了一口气。
“我今日来,是想找你们赌坊的一个人要个说法,你们把人交出来,我自是不会再为难你们。”温琅朗声道。
管事笑了笑说:“原来是这样,若是我们赌坊哪位不长眼的得罪了小公子您,您尽管说就是,我们赌坊绝不包庇。”
“今日我爹和我弟弟好好的在市上卖字画,无端糟了这位的毒打,现在我爹还躺在医馆里人事不省,管事您说,我是不是该来要个说法?”温琅的眼神如同千年寒冰,冷到骨头缝里去。
管事皱了皱眉,抬手叫来人,“可有此事?”
被他叫住的伙计,一脸为难,可人家苦主都已经找上门来,就是想瞒也瞒不住,“是……是有此事。”
“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管事愤怒的问道。
“是……罗哥。”伙计苦着脸回答道,心说罗老五可千万别记恨他,这事儿根本瞒不住,又是管事追问,他哪里敢说谎。
“罗老五?”管事心头顿时有了数,这罗老五是他的妻弟,在赌坊里做打手,这活儿还是他给安排的,平日里虽说有听闻罗老五有些仗势欺人,但看在妻子的面子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了,万没想到会有苦主找上门来。
“是。”见伙计点头,管事故作气愤的说:“去把罗老五叫过来。”
“小公子莫要生气,我这就叫罗老五过来给您赔礼道歉。”管事嘴上虽然是这么说,但心里对温琅的身份有了认知后,对温琅也轻慢起来,摆摊卖字画的人家不足为惧。
温琅如何看不出管事的心思,面上不显,不一会儿罗老五就被叫了过来,他似乎是刚睡醒,不耐烦的说:“他娘的,什么事非得这会儿叫老子。”
“你这个混账东西,还不赶快给人家道歉!”管事抬手就给了罗老五一巴掌,这一巴掌并不如何疼,毕竟管事只是个文人。
罗老五被打懵了,怔怔的看着管事,“姐夫?你敢打我!我要找我姐!”
管事恨铁不成钢,他这只是做做样子,打了罗老五一巴掌,再叫他给温琅道个歉,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偏生这混账玩意儿不明白。
“你!你还有脸找你姐,你把人家爹打了,人家找上门来了。”管事气得脑子疼,罗老五要不是他妻子的弟弟,他才不会巴巴的帮他善后。
罗老五闻言一怔,顺着管事手指的方向,这才注意到温琅的存在。
他先是骂了句脏话,又对看门的两个打手说:“你们怎么回事?怎么把哥儿放进来了?”
不过他又看了看温琅的相貌,虽说不及今早卖字画那个哥儿长得美,倒也还不错,特别是那双眼睛清清冷冷,看得人心尖发麻,想要狠狠的欺负。
罗老五这个色中饿鬼,顿时对温琅起了心思,看他的眼神也变得黏黏糊糊。
温琅厌恶的看了他一眼,神情更冷了几分,对管事说:“既然他不愿意道歉,那就和我赌一次吧,我要是输了这件事就此揭过。”
管事见识到了温琅百压百中的本事,拧起眉头问道:“那若是罗老五输了呢?”
温琅清澈的眼瞳中闪过一丝狠厉,如同草原上凶猛的狼王。
“那就把他的手给我。”
赌坊里顿时陷入一片寂静,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在场众人如何也没想到,这个哥儿居然如此狠毒。
罗老五原本还想着调笑温琅,温琅此话一出,他的额头上立即渗出了冷汗,温琅的态度,不是在开玩笑,他是真的要他的手。
干涩的喉咙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罗老五一开口,竟然有些结巴,“这……这不公平。”
温琅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他莞尔一笑,笑眼如同弯月,引得众人看痴了去,只听这笑容和煦的少年,开口说出最残酷的话语,“那这样好了。”
“你若是输了,把你的双手留下,再去给我爹和弟弟磕头道歉。我若是输了,这件事一笔勾销,我今天在赌坊赢的钱,也尽数返还。”说到此,他抬起自己白皙的双手,看向罗老五的眼睛,像是最深的夜色,于黑暗中潜藏着危险,“同样的,我这双手,也留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风信子89 2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4章
罗老五额头上的汗水如同雨下,不知何时他的背脊竟然被冷汗打湿。
温琅微微一笑,“怎么?不敢吗?”
说实话,罗老五是不敢,可要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承认他连一个哥儿的胆识都比不过,那是万万不可能的,若是他真的退缩了,以后他还如何在这赌坊里混,他那些小弟如何还愿意跟着他。
“你……你可不要后悔!”罗老五强装镇定,对温琅吼道。
温琅四两拨千斤,淡淡的说:“一双手而已,还不至于,又不是赌命,你说是吗?”
他最后看向罗老五时,脸上带着笑意,眼底却是一片寒霜。
罗老五浑身一个激灵,差点吓到腿软。
他恍恍惚惚的站到赌桌前,还有些神游天际,怎么会这样?他罗老五竟然被一个哥儿给摄住了。
管事派了人过来摇骰盅,温琅抬手拒绝道:“不是我信不过管事您,但还是注意点比较好,好坏也是一双手,我可还是个哥儿,没了也不好看,您说是吗?”
管事被他的一堵,按下从中作梗的心思,“那依您的意思是?”
温琅看向四周,从人群中指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刚才一直站在他身边,一开始挤进去的时候,见他个子小,还刻意让了点位置给他。
“这位大哥,可以麻烦一下你吗?”
莫名其妙被指到的男人,左右看了看,难以置信的指了指自己,“我吗?”
“对,你会摇骰盅吗?”温琅笑吟吟的问道。
“会……会啊……”男人看见他的笑容,有些不好意思摸摸后脑勺。
“那就麻烦你来摇一下吧。”温琅说,又转头对管事和罗老五说:“这位大哥我今儿是第一次见,想必你们应该比我和他熟,让他来摇骰盅没问题吧?”
被温琅点中的男人,是缘来赌坊的常客,二十五岁了,还是条老光棍,家中皆无父母兄弟,典型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时不时就会来赌坊赌一次,钱输光了就走,倒不会到处借钱来赌,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一个比较佛系的赌徒。
罗老五看了看管事,管事点点头,意思是温琅没说假话。
“大哥如何称呼?”温琅自来熟的和男人攀谈起来。
男人很少有机会和哥儿这么近距离说这么多话,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说:“我姓石,叫石天。”
温琅点点头,没有再多问。
一切准备就绪,温琅和罗老五各站一边,三局两胜。
现场气氛紧张,所有人都从别的赌桌挪到了这桌来,想要看看敢和罗老五豪赌的哥儿,究竟长什么样。
石天被这么多人看着也有些紧张,他咽了一口唾沫,有些发虚的说:“那……那我开始了。”
温琅淡然的点了点头,罗老五沉着脸说:“开始吧。”
罗老五一直在赌坊当打手,赌博的技巧没少学,他原本专注的用耳朵去听盅内的响声,可石天就是个刚入门级别,摇骰盅毫无技巧可言,根本听不出规律。
等他一回神,石天已经把骰盅放到桌面上了,结结巴巴的说:“好……好了。”
罗老五恨得牙痒痒,真想现在就掐死石天。
他想看温琅,温琅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说:“怎么?你要跟着我压?”
这话无疑是在羞辱罗老五,罗老五顿时气得脸红脖子粗,张嘴就想骂娘,管事适时站出来,说:“这样好了,我数三个数,你们一起下注。”
罗老五的背上全湿了,到底是大还是小?
他的思绪万千,眼睛根本不知道该往哪里看。
“三——”
“二——”
“一!”
罗老五一慌,压了小,他下意识的去看温琅,温琅气定神闲的抬起手,对他轻蔑的笑了笑。
温琅压的是“大”。
骰盅打开,果然是“大”。
罗老五心头一凉,整个人慌得不行。
偏生温琅还故意看了看他的手,嘴角上扬,那是势在必得的笑容。
温琅的笑意,像是一阵烈风,遽然将罗老五从崖边推入万丈深渊。
他神情恍惚的抬起头,目光聚焦的地方,温琅的嘴唇开合,罗老五用力一摇头,努力想要看清温琅说的是什么。
石天似乎在说,开始摇骰盅了。
罗老五“啪啪啪”用力的拍打着自己的脸,让自己振作起来。
不行,不能输!
骰盅落定,罗老五看着左右,一边写着“大”,一边写着“小”。
到底是那边?
冷汗不停的往下滴落,砸在他的手背上,令罗老五猛地一回神。
管事已经倒数到“一”了,罗老五慌忙间又压了“小”,再一看温琅,温琅压的是“大”。
罗老五心里咯噔一下,瞳孔紧缩,完了……
然而骰盅开出来却是“小”,罗老五难以置信的看着骰盅,他……他押对了?!
逃过一劫的喜悦涌上心头,罗老五心头一阵狂喜,他的跟班儿们也纷纷为他欢呼雀跃。
对!老天爷一定是站在他这边的,敢和他作对,就等着去死吧。
他看了看温琅,等他赢了,他就把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哥儿弄回去,等玩腻了,再砍了他的双手,让他还敢这么嚣张。
罗老五脑子里已经想好赢了后要怎么庆祝,一定要去百花楼喝两杯,再好好和这个小哥儿算算账。
温琅看罗老五的神情,完全可以猜到他心里想的是什么,真是个蠢货,把什么都写在脸上。
罗老五刚要开口羞辱温琅几句,就听见温琅用他清朗的声音说:“恭喜。”
这两个,让罗老五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儿,为什么?他不是输了吗?为什么还能够这么淡定的对自己说恭喜?
不,一定是装出来的,他一定吓得快要尿裤子了,气定神闲都是装出来的,一定是这样,一个哥儿,胆子能够多大,肯定是硬撑。
就在罗老五这么想的时候,第三局开始了。
这是决定胜负的一局,究竟谁输谁赢,谁需要剁手,结果全在这一局上。
罗老五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稳住,努力去辨析骰盅里的声音。
经过前两局,罗老五已经习惯了石天杂乱无章的手法,他逐渐从中领悟到一点门道。
是“大”!
罗老五猛地睁开眼睛,他心头大喜,没注意到石天因为酒瘾犯了,手抖了一下。
待管事输完三个数,罗老五自信的压下“大”,而温琅压的是“小”。
罗老五得意忘形,张嘴就讽刺温琅,说:“你一会儿要是跪下来叫声好听的求我,我可以考虑考虑放你一马。”
末了,他又说了几句污言秽语,赌坊里的人都不是正经人,但温琅这边的人刚才跟着他赢了点钱,听罗老五对温琅一个哥儿说这些话,顿时有些生气的说:“罗老五,你要点脸,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罗老五断定自己会赢,趾高气昂的说:“你们这么偏袒他,莫不是这个哥儿给了你们什么好处?”
他说这话的时候,笑得下流,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暗指温琅人尽可夫。
温琅本人倒是不生气,凉凉的看了他一眼,说:“你放心,一会儿你就是跪着叫我爹,我也不会放过你。”
“你!”罗老五气急败坏的指着温琅,在场许多人却是因为温琅这话哈哈大笑起来。
“哼,老子不和你废话,快打开,有你哭的!”罗老五颐指气使的对石天说。
石天缩了缩脖子,憋住嘴角的笑意,将骰盅打开。
是“小”。
“怎……怎么可能!”罗老五不可置信的往后退了几步,失魂落魄的看着骰盅,依旧是“小”。
“这不可能!一定是你做了什么手脚!”罗老五指着温琅大声吼道。
温琅也不和他争辩,而是看向管事,“你们赌坊的人,都是这么输不起吗?”
管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不,当然不是,愿赌服输。”
这么多人看着,管事也不可能赖账,他还要做生意,更何况他只是个管事,又不是缘来赌坊的东家,今日要是赖账,以后谁还敢来他们赌坊,他们赌坊也并非一家独大,还有两家强大的竞争对手。
“姐夫?你这话什么意思?我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