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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夫郎有空间-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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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景殊推了推游景阳的腰,说:“去吧,和妹妹去外面吃。”
游景阳看了看手中的桃子,又看了看游景殊,只能乖乖点头。
他端着盘子出去了,游韫薇却没走,她捏了捏衣角,垂着小脑袋,说:“大哥对不起……”
如果大哥不是为了救她,就不会失去双腿,也不会再也不笑了。
游景殊最怕游韫薇和他说这种话,失去双腿并非他所愿,可救下游韫薇却是他心甘情愿。
游景殊冲她招招手,游韫薇在原地踟蹰片刻,慢吞吞地走过去,游景殊拉住她的小手,说:“你没有对不起哥哥,哥哥希望你平安健康的长大,不要想那么多。”
游韫薇红了眼睛,闷闷的应了一声,游景殊摸摸她的的头,说:“给哥哥笑一个。”
游韫薇清亮的大眼睛,泛着泪光,注视着游景殊,她扬了扬嘴角,露出两个小梨涡。
温琅找不到玻璃罐子,只能先用陶罐代替,用烧开的水给陶罐消毒后,在底层撒上盐,再依次铺上一层紫苏,姜片,套子,然后铺上一层白糖,一层层,直到装满罐子,快到罐子口的时候,放上乌梅和白醋,最后将罐子密封起来,放到地窖里。
“哎……没有冰箱真是苦恼。”温琅感叹道。
没有冰箱只能凑合用一下地窖,还好游家的老房子有地窖,以后也方便储藏食物。
说到冰箱,温琅决定改明儿上镇上去一趟,看看有没有卖硝石的,夏日炎炎怎么能少的了冰呢。
将紫苏桃子姜做好后,温琅坐到房檐下开始编背篓。
他的手白皙细嫩,没一会儿就因为削竹片划伤,这点痛他还是能忍,只是在心里琢磨着要是有手套就好了。
编背篓的手艺温琅是跟着外公学的,在现代,这项手艺已经快要失传,只有偏远的乡村还有老一辈的人在做。
游景阳见温琅的十指翻飞,背篓的雏形已经出来,不由瞪圆了眼睛,惊奇的望着温琅。
温琅见他这模样实在是可爱,用竹片给他编了一个简单的小鸟,游景阳惊叹的看着温琅手里的小鸟,总是板着故作成熟的小脸,终于露出了孩子的天真。
“喜欢吗?”温琅递给他。
游景阳的眼睛泛着光芒,重重的点头,“喜欢。”
“拿去玩吧。”温琅笑道。
“谢谢温哥哥。”游景阳双手接过,爱不释手。
温琅又做了一朵小花,送给游韫薇,游韫薇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红脸,软软的道谢。
把两个小的哄好了,温琅才专心致志的开始干自己的活儿。
“怎么?你也需要哄吗?”温琅突然开口道。
原本坐在窗前,透过窗户打量温琅的游景殊一怔,他没料到温琅的五感竟然这么敏锐,温琅明明是没有习过武的人。
他的窗户距离温琅坐的地方不算太远,也不算太近,普通人一般发现不了。
“你不觉得自己有点太过不同寻常了吗?”游景殊冷漠的视线落在温琅的身上,如同裹挟冰霜的寒风。
温琅不为所动,依旧低头专心致志的忙着自己手中的活儿,“怎么?你要送我去见官吗?”
游景殊没接话,送官倒是不至于,他只是怀疑温琅别有用心,如果真是那样,送官也没有用。
“你爹娘是好人,弟弟妹妹也很可爱,既然你们家愿意收留我,我自然会真心以待,我傻了十七年,也不是白傻的,那十七年间,我有了奇遇,也学会了一些无伤大雅的东西。”温琅自然不会直接告诉游景殊自己有上一世的记忆,他们俩的关系还没有好到可以说这些话的地步,反正古人比较迷信,不管游景殊信不信,总归有个说法。
游景殊的眉心隆起一个小山丘,令人不禁想要想尽办法帮他抚平眉心的皱褶。
他的心头将温琅的目的和身份猜测了一百遍,最终也没个结果。
就在他神游天际之时,温琅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从支起的窗户下方钻了进来,还好他长得不高,没有碰到头,游景殊下意识的想要往后闪躲,可他没来得及做,就感觉温琅把什么东西快速的插在了他头上。
那是温琅用竹子编的一朵花,被他眼疾手快插在游景殊的黑发间,他的脸上露出几分痞气的笑容,道:“美人如花隔云端,游公子,这花送你刚好。”
游景殊的瞳孔闪烁,恼羞成怒的冷下脸,将头上的花摘下来扔到地上,伸手关了窗户,温琅被迫退出去,差点被窗户砸到脑袋。
“开个玩笑,这么生气做什么?”温琅看着紧闭的窗户自言自语道。
不过游景殊即便是生气的模样,也很好看,苍白的面颊染上一抹薄红,如同完美无瑕的白玉上,落下一点朱砂,惹眼得很。
他坐回自己的位置,继续编背篓,一下午的时间,不仅编了背篓,还编的鱼篓,和一个漏勺。
温琅盯着手心的漏勺,忽然想起冒冒菜用的篓子,冒菜啊,他感觉自己好久没有吃过了,突然有点想念。
可大安朝没有辣椒,辣味是用茱萸作为调味品,味道自然比不上辣椒。
最近吃得比较清淡,虽然很养生,可温琅打小就喜欢吃重口味的食物,无辣不欢,吃一两天还好,久了真的是一种折磨。
洗完手,温琅才发现自己的手心疼得厉害,手指里也进了细小的竹刺,宋绫婉和游景玥正在厨房里做饭,温琅走过去问宋绫婉有没有针。
“有,我去给你拿,怎么了?”宋绫婉关切的问道。
“没事,手指里进了竹刺,挑出来就好。”温琅摆摆手解释道。
宋绫婉借着火光看清他的手,顿时一阵心疼,“怎么弄成这样了?”
“韫薇,去给你温哥哥拿药过来擦一擦。”宋绫婉放下手中的活儿,进房间去拿了针。
借着火光,她专注的帮温琅挑刺,“忍着点啊,有点疼。”
宋绫婉的声音很温柔,像是哄孩子一样哄着温琅,温琅的外公去世后,再也没有人会这样温柔的和他说话,火光映在宋绫婉的面颊上,将她的眉眼映照得格外柔和。
温琅骤然感到心头一片温暖,竟有些喜欢上这样的生活。
宋绫婉帮他挑了刺,又给他上了药,让他去一旁休息,最近都不要碰水。
温琅想了想拿着桃子,去隔壁游浩家还背篓和柴刀。
他和宋绫婉说了一声,才出的门,这会儿每家每户都在做饭,外面没有什么人,温琅也不喜欢听那些人说他的闲话,倒是乐得安静。
“你还东西就还,做什么还拿桃子过来,你们家正困难,还是留着自己吃吧。”游浩他娘虞三娘如何也不肯要。
“虞婶子,都是山上摘的,不值当什么,您就不要推辞了。”温琅将背篓和柴刀放下,又说:“虞婶子可知道聚惠楼?”
虞三娘被他转移了话题,自然接道:“自然是知道的,聚惠楼是镇上数一数二的酒楼,有钱人家最喜欢去的地方就是聚惠楼,福源楼,还有广进楼。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可去不起。”
“那您可知道聚惠楼东家的小儿子?”温琅记得虞三娘的儿子游浩就是在镇上的酒楼里做账房先生,虽说游浩工作的酒楼远比不上这三家,可好歹是同行,应该知道的要比寻常人多一些。
虞三娘皱了皱眉,说:“知道的不多,但我隐隐听浩儿说过,聚惠楼东家的小儿子,好像身体不大好,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他下次回来我帮你问问?”
温琅总觉得其中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可他也不了解实情,只能等游浩下次休假回来,问一问。
作者有话要说: 温·日常调|戏景殊·琅
第10章
游明远回来的晚,他一早带出去的字画卖出了几幅,买了些米和肉回来。
宋绫婉见状,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她接过游明远手中的东西,让他去洗手准备吃饭。
双胞胎见到父亲回来,一左一右抱住游明远,游明远摸了摸两个小家伙的脑袋,“走,吃饭去。”
游景殊自从伤了腿,就不愿意出房间门,自然不会同他们一桌吃饭,游景玥盛了饭菜,端进游景殊的房间。
“大哥,吃饭了。”
游景殊背对着他坐在轮椅上,不知道在想什么,游景玥有些踟蹰,捏了捏拳头,说:“天黑了,我帮大哥把灯点上。”
“不必。”游景殊冷声说道。
游景玥不喜欢看着大哥这么了无生气的模样,他知道大哥从天之骄子变成现在这样,心里肯定很难接受,可大哥不是还有他们吗,为什么要把所有的痛苦都自己承受。
“那……大哥你记得吃饭,我一会儿过来收碗。”游景玥的鼻间一阵酸楚,强忍着涩意说道。
一阵沉默后,游景殊突然叫住他,“景玥。”
游景玥顿住脚步,转过身去,昏暗的光线下,他隐隐能够看见大哥的轮廓。
“我就是亲手要了你的命,也断不会允许你去做妾,你记住了。”游景殊的声音像是刀子,淬过烈酒,见血封喉的那种。
游景玥张了张嘴,喉咙里竟发不出声响,他浑身发凉,心头大骇,他和母亲的谈话,大哥听见了。
可是如果他不嫁,家里又该怎么办?总不可能为了尊严,让一家人都饿死,牺牲他一个,让全家轻松一点,不是很划算吗。
他也委屈,也很痛苦,如果可以选择,别说嫁给聚惠楼东家的儿子做妾,就是做正妻他也不愿意。
从游景殊的屋子里出来,游景玥低着头吃饭,没让父母发现自己通红的眼睛。
不过这一切都被温琅收入眼底。
虽说游家收留了他,他也时常调侃游景殊和游景玥,说自己是游景殊的夫郎,可事实上,那只是嘴上瞎说,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个外人,他和游景殊也基本没什么可能在一起。
倒不是他不能接受男人,温琅上一世无心恋爱,这一世也同样没那个意思,更何况,就算谈恋爱,找游景玥也比找游景殊强。
温琅自己就是个想得多的人,再加上个城府深沉的游景殊,成天两个人就互相忖度对方在想什么,别的什么也不用干了。他真要谈恋爱,也得找个心思简单,直来直去的,不过温琅知道,这种心思简单的人,可能一辈子也无法触及他的心底,所以他对谈恋爱更没有什么想法。
他是个局外人,游家的事情,他能帮则帮,可有些事情他也没有立场和资格去插手,比如游景玥的婚事。
吃过晚饭,温琅原本要去洗碗,可宋绫婉硬是不让,而是让两个小的去洗。
游明远见了温琅编的背篓和鱼篓,还有一个漏勺,夸了他好几句,也叮嘱他,下次别再做这些活儿了,伤手。
在游明远眼中,温琅到底是个哥儿,看着就和闺女差不多,闺女怎么能干这种粗活呢。
温琅笑着没接话,知道游明远是一片好心。
夜里,游景玥烧了水,提进游景殊的房间里,游明远扶着游景殊撑着拐杖挪进浴桶里。
游景殊身上穿了一件薄薄的单衣,乌发沾着水,垂落在耳旁,鸦羽似的长睫坠着水珠,睫毛轻颤,将水珠抖落。
“今日爹卖了几幅字画,买了些米和肉,你不必担忧,会好起来的。”游明远知道自己大儿子心思重,报喜不报忧。
“爹您的字画,换做往日,千金不换,受无数学子追捧,今日卖了几文钱?”游景殊只要一想到自己父亲的墨宝被贱卖,胸中便意难平。
游明远长叹一口气,声音有些沧桑,“儿啊,今时不同往日,你得向前看。”
游景殊心头大恸,他如何不明白今时不同往日,可他最不愿意接受的就是这一句,今时不同往日。
游景殊洗完澡,坐在轮椅上擦头发,温琅洗漱完进来,嗅到淡淡的皂角香,真是奇了怪,明明大家用的都是同样的皂角,偏生在游景殊身上特别好闻,清冷又淡雅。
温琅先爬到床上,蹬掉鞋子躺下。
游景殊见他这么自觉,一时无言。
将头发擦干,游景殊把轮椅推到床边,双手撑着床沿轻松挪到床上。
温琅知道他的身体素质不弱,藏在衣衫下的身体并不羸弱,可亲眼看见他这么轻松,还是有些惊讶。
“你的臂力不错。”
游景殊没接话,自己安静地掀开被子躺下。
淡淡的香味从游景殊的身上传来,温琅不禁动了动鼻子,凑过去嗅了嗅,“你好香啊。”
他的气息离游景殊很近,扫过游景殊的侧脸,令他猛地一转头,正与温琅的目光相接,彼此之间的距离不过两指,呼吸间,鼻息…交…缠,暧昧不清。
游景殊的眼神一暗,压低声音说:“你是故意的吗?”
温琅不明所以,意识到两人的距离过近,他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不想游景殊突然伸手扣住他的后颈,将他摁倒眼前,鼻尖几乎要碰上。
“你是当真认为我不会对你做什么,还是你希望我对你做点什么?”游景殊刻意压低的声音,像是小钩子,勾得温琅心头发麻。
他骤然感觉自己的嘴唇有点干,下意识的舔了舔,才发现那都是自己的错觉。
一股淡雅的香味钻进他的鼻子里,近距离的嗅着这股味道,竟让他有些沉醉。
游景殊低下头,嘴唇隐隐擦过温琅的耳廓,低声道:“不管你如何想,都歇了你的心思,我对温家人没有兴趣。”
话音刚落,游景殊便松开他,侧身不再和温琅交流。
温琅躺在原地,红了耳尖,果真是美色误人,他竟然被游景殊撩到了。
不过人家只是想警告他,对他也没有旁的意思。
一番平复后,温琅看着游景殊的背影,逐渐意识到,在游景殊眼里,自己是哥儿,不管是主动跑来和他睡一张床,还是那些夸赞他的话,都和勾引无差。
可在温琅的意识里,自己是男人,游景殊是男人,没床位挤一挤也没什么,游景殊长得好看是事实,他陈述事实有什么问题?
良久的沉默后,他知道游景殊还没有睡,开口道:“我没有别的意思,也无意和你发生点什么,你安心好了,我没有肖想你的意思。”
听见温琅的话,游景殊睁开眼,没有动弹,黑瞳如同墨云一般。
想来也是,自己现在已经不是名满皇都的天之骄子,只是一个失去双腿,苟延残喘的废物,温琅即便出身再低,应该也不会对一个废物倾心。
解释完后,温琅也放下心,盖上被子睡觉。
只有游景殊睁着眼到了天明。
清晨游景玥跟着父亲去镇上去送柴火,又和游明远一同卖字画。
温琅的手还受着伤,宋绫婉不让他上山去,温琅没办法,只能待在屋子里,他盯着荒废的院子,心想用来种点葱姜蒜多好。
“宋姨,咱们有菜地吗?”温琅扭头冲屋檐下绣花的宋绫婉问道。
“背后那一块荒地就是,太久没人打理,已经荒废了。”宋绫婉当初刚嫁给游明远那会儿,游明远还未高中,一家人就是住在这里,不管是菜地还是水田旱地都有。
只是后来游明远高中,全家搬到皇都去,老房子这边的事情全部交由游明远的大哥管理,没曾想等到他们回来才知道,游明远的大哥游明辉拿钱不办事。
私吞了修缮老房子和资助村里学堂的钱,田地也早就卖了,学堂办了几年,游明辉见游明远公务繁忙,没再过问,便不再往这边送钱,久而久之,学堂便不了了之。
而这次游明远被贬,游明辉一家一早得到消息,巴结了皇城的贵人,死皮赖脸留在了皇都,连同游明远的母亲一同。
温琅点点头,说:“改日还是要将菜地打理出来,种些蔬菜也方便。”
宋绫婉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他们刚搬回来,许多事情还没有来得及做,又实在是手头紧。
温琅削了根插鱼的杆子,带着两个小家伙去溪边,临溪村之所以叫这个名字,就是因为挨着溪流,昨日经过的时候,温琅观察过,溪流里有不少鱼虾。
将鱼篓系在腰上,温琅拿着杆子,一只手牵着游韫薇,游韫薇牵着游景阳,“宋姨我们出去了。”
“你们注意安全,早些回来,日头大了晒。”宋绫婉叮嘱道。
“好。”温琅应下后,带着两个小的往溪边走去。
游景殊透过窗户望见温琅的背影,有些奇怪为什么他身上有这样蓬勃的生命力,那过往十七年的耻辱,温琅是不记得了吗?他为什么不恨?
“哟,游家夫郎,带着俩小的往哪儿去啊?”正在河边洗衣服的妇女们见了温琅,高声问道。
温琅笑脸迎人,也不害羞说:“我们去溪边玩会儿。”
“到底还小呢,只知道玩,我刚嫁人那会儿,我婆婆真恨不得我把家里的事全干了。”一个圆脸妇人说道。
“可不是,到底是皇都来的,谁家能有游夫人那般大度,允许刚进门的儿媳妇儿成天游手好闲。”
“你这就不知道了吧,那位游夫人就是咱们镇上的,她父亲曾是游老爷的老师,见游老爷聪慧,才刻意将女儿下嫁给他的。”
身材肥胖的女人撇撇嘴说:“什么老爷夫人,还以为在皇都呢,他们家现在和咱们一样都是泥腿子。”
作者有话要说: 这座城又多了个真香的人23333
接到编辑通知,古代文也需要满十八岁,修改一下角色年龄,别的照旧。
第11章
温琅和两个小家伙已经走出一段距离,还是能够听见妇人们大嗓门的议论声。
游景阳鼓起小脸蛋,嘴角向下撇,一本正经的不高兴,与他相比游韫薇就直白多了,她红了眼眶,耷拉着小脑袋,时不时吸一下鼻子。
“别听她们胡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职业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她们看不起自己,自轻自贱,你们千万不要这么想,务农又怎么了,不靠别人,自立根生,用自己的双手吃饱饭,没有人可以嘲笑。”温琅认真的说道。
双胞胎扬着小脸,诧异的瞪圆了眼睛,温哥哥说得好有道理,总觉得温哥哥这样,有点像以前的大哥,在他们灰心丧气时,安慰他们,指引他们方向。
两个小家伙重重的点了点头,“嗯。”
温琅揉了揉他们俩的脑袋,露出笑容,“走,我们插鱼去。”
插鱼也是一项技术活,全靠蛮力是不可行的,由于光的折射,在岸上看到的鱼,与鱼的实际位置是不一样的,好在温琅以前跟着外公生活的时候,有过插鱼的经验,成年后经常满世界跑,也有在户外实践,此时做起来也算是得心应手。
他拿起杆子,稳准狠的落下,再拿起来时,杆子上成功插到了鱼。
“哇!温哥哥好厉害!”游韫薇惊叹的在岸上直拍手,就连总是装深沉的游景阳也不由露出了笑容,大大的眼睛亮晶晶的。
温琅用旁边的树枝削了两根简陋的小鱼叉,分给他们俩。
“你们也试试,小心点别把裤脚打湿了。”温琅细心叮嘱道。
游韫薇和游景阳到底是小孩子,童心未泯,这些日子以来由于家中气氛低迷,神经也一直紧绷着,在温琅的鼓励下,两个小孩儿没多久就彻底玩疯了。
鱼没插到几条,倒是浑身都是水,小脸在阳光下红扑扑的,甚是可爱。
“啊!温哥哥我抓到鱼了!”游景阳的眼睛瞪得像是铜铃一般,手还在水里,不敢拿起来。
游韫薇在一旁也不敢再泼他的水,屏住呼吸全神贯注的盯着游景阳,温琅鼓励道:“抓稳了,别松手,慢慢拿起来。”
游景阳郑重的点点头,活像是温琅交给他了一个性命攸关的使命。
三人紧张的盯着游景阳的手,游景阳感觉自己的背上已经出了汗,终于,在万众瞩目下,游景阳把手拿起来了。
“嗯……”温琅沉默了。
游景阳傻眼了,游韫薇愣了愣哈哈大笑起来,“阳阳你好笨啊,这是石头。”
游景阳的小脸顿时变得通红,努力鼓起脸颊,抿着唇,不让自己哭。
温琅仔细一看,游景阳手里的石头,形状很像鱼儿,摸起来也十分光滑,想必在河水里待了不少时日。
“这石头挺像鱼儿的,不怪阳阳误以为是鱼,咱们把它带回去,留着当做纪念好不好?”温琅弯下腰目视游景阳的眼睛,和他商量道。
游景阳闻言,脸上又露出了笑容,似乎是不大好意思,立即捂住嘴,让自己板起小脸,郑重的点头,说:“好。”
明明是个小哭包,却要努力装出小大人的样子,真是可爱。
温琅摸摸他毛茸茸的脑袋,帮他把石头放进鱼篓里,鱼篓里已经有不少鱼儿,足够他们吃好几餐,就是拿到镇上去卖也行。
他想着自己的紫苏桃子姜,明天就可以拿出来吃了,如果味道好,就拿到镇上去卖,顺便抓点鱼去卖,蚊子再小也是肉。
“温哥哥,是螃蟹。”游景阳掏了个洞,结果从洞里爬出两只螃蟹。
温琅眼睛一亮,“快捉住它们!咱们晚上加餐!”
最后他们不仅抓了不少鱼,还抓到了螃蟹和虾,温琅美滋滋的带着两个浑身是水的小家伙回去,不过这会儿太阳大,没走几步路,身上的湿衣服就被晒得半干。
田里都是正在忙碌的村民,见了温琅有和他打招呼的,自然也有不搭理他的。
“你是景殊他夫郎?”乡间小路上,一位五十来岁的男人,上前来和温琅讲话。
“我是,您是?”温琅初来乍到,对村里的人不怎么熟悉。
男人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我是游广申,临溪村的里正。”
温琅恍然大悟,“里正大人好,您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游广申从袖子里拿出两份文书,交给温琅,“这是前些日子,你的小厮交给我的,近来事多,没想起还给你们。”
温琅定眼一看,是他和游景殊身份证明的文书,温琅不动声色的接过,面上含笑,“劳烦里正大人了。”
“不妨事,如今你入了游家的籍,就是游家人,也是我们临溪村的人,若是往后有什么困难,可以到东边去寻我,我家就在那里。”游广申和他指了指方向,温琅隐隐可以看见一间瓦房。
真不愧是里正,果然要比普通的村民富有,旁人都是住的茅草房,他们家已经住上瓦房了。
虽然在住过高楼大厦的温琅眼里,里正家的瓦房也很简陋,但对比别的村民家,真的算是好了。
“好,多谢里正。”温琅顿了顿,想起一件事,正好一起问了,“正好晚辈有一事想要向里正大人打听一下。”
游广申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说:“何事?”
“听闻早些年,我爹资助村里开设了学堂,不知道这学堂可还在?”温琅听游浩提过,游浩当初就是游明远办学堂的受益人之人,不过听说办了几年后,就不了了之了。
游广申闻言叹了一口气,说:“是有这回事,只是后来游老爷停了办学堂所需的钱财,教书先生家里也需要吃饭,领不到束脩,久而久之,自然就不再继续教学,学堂也就解散了。”
温琅闻言皱了皱眉,他虽然对游家的事情不是很了解,但游明远的为人他还是知道的,高风亮节,光风霁月,连他都能收留,断然是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温琅开口道:“我爹的为人,想必里正大人是知道的,这其中定然有什么误会,还望里正大人不要往心里去。”
游广申心里大概有数,摆摆手说:“游相……游老爷的为人,我们村子里的人都清楚,定是事有蹊跷,只是游老爷没给个说法,村里人也不好过问。”
听到这话,温琅懂了,游广申的意思是希望不管这件事是不是出于游明远的本意,都希望游明远能给个说法,毕竟以后他们一家还要在这里生活下去,乡里乡亲,总是需要互相帮衬着,一直有隔阂也不大好。
“里正大人说得是,回去后我会和我爹商量的。”温琅这话令游广申满意的点点头,他以为游景殊取了个娇少爷回来,没想到游景殊的夫郎人倒是挺不错的。
“还有一事,想要请问一下里正大人,不知这学堂可否再办起来?”温琅昨夜里想过了,游明远何必舍近求远,就算在镇上找不到教书先生的工作,可在村子里肯定有大把人来。
村子里资源有限,距离镇上又远,一般教书先生都不愿意来,而且费用也不是一般家庭可以承担的,游明远完全可以少收点钱,让村子里的适龄孩子到他这里来念书,光是他曾是状元又曾做过宰相的名头,就足以吸引家长将孩子送来了。
更何况,在村子里教书,不仅离家里近,就是游景玥和游景殊也可以当老师。
温琅总觉得与其让游景殊成日闷在屋子里自怨自艾,不如给他找点事情做,就算是细小的成就感,也能够拯救一个人,令他慢慢重拾信心。
“哎,这事儿我也想,可咱们这儿穷乡僻壤,根本没有先生愿意到这里来教书,再者,那束脩也不是一般人家交得起的。”游广申如何不想,游明远当初高中,捐钱给村里修路办学堂,游广申一度以为他们村要富起来了,可最后一直到他接替他父亲的位置,临溪村也还是那个样子。
“里正大人的意思是,若是有先生愿意交,束脩低,就愿意让村里的孩子去学堂念书?”温琅笑吟吟的看着游广申问道。
“那是当然,可这种好事怎么可能有呢。”游广申摊摊手苦恼的摇头。
温琅脸上扬起一个得意的笑,说:“里正大人且等着,若是事成,里正大人定要说话算话。”
游广申苦笑,正要说怎么可能,陡然想起,怎么不可能!游家不是两个状元吗!
虽说游明远是有罪之身,可他具体犯了什么事,他们也不清楚,再者天高皇帝远,皇都的天子还能管到他们这偏远的村子里来吗,而且教书育人这是好事,就算游明远一家犯了事,也不可能禁止他们传业授道。
“哈哈哈哈,景殊他夫郎,若是事成,我定替村民们好生谢你。”游广申抬手就想拍拍温琅的肩膀,猛地想起温琅是个哥儿,还是游景殊的夫郎,就算他是长辈,也不妥,尴尬的将抬到半空中的手收回去。
“里正大人言重了。”温琅笑眯眯的和游广申道别,牵着两个小崽子往回走。
他们前脚刚到,后脚就听见游浩风风火火的跑进来,仓皇失措的说:“游夫人,游老爷出事了!”
第12章
宋绫婉正在刺绣,闻言手里的针扎到了手指,鲜血立即滴落在手帕上,这张即将绣好的手帕算是废了。
“怎么回事?”温琅闻言,走上前问道。
游浩喘了喘气,张口就要解释,但他一路跑过来,喘得厉害,愣是一句话都说不清楚。
温琅给他倒了一碗水,道:“喝口水,慢慢说。”
“谢……谢谢。”游浩见温琅这么淡定,心头的焦急顿时被抚平。
真是奇怪,一个哥儿居然有这种让人安心的魄力。
喝了水,游浩终于把气喘匀了,这才开口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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