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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一生独宠:难过美人关-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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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费祥没有杀算命先生,当时婉儿也在现场,亲眼所见算命先生咬舌自尽,请皇上查明真明还费祥一个清白。”
皇上轻哼,“朕已经查明了算命先生的死因,知道他是咬舌自尽的。”
什么?我一愣,“即然没罪,皇上为何还要将他关入大牢?”
皇上停下手中的棋子,把头转向我,嘴角边勾着一抹看似不满的笑,“朕跟费祥同窗多年,岂会不知他的禀性和为人?你们以为朕参不透费祥那点心思,朕要查的不是命案,而是命案背后的秘密,谁知费祥宁肯背下这桩命案也不肯道出背后的故事,你们说,朕还有什么理由原谅他?算命先生虽是自杀,但却是出于费祥的胁迫,这样的罪行按大清律法就是不死也要蹲十年大牢,即然他想蹲朕就成全了他。”原来皇上知道费祥身上有秘密,并不是真的追究这个案子,兴许他只是为了让费祥吃点苦头尝尝隐瞒秘密的后果。
事实真相
毕竟费祥一直是皇上身边信任的人,如果有事瞒而不报皇上自然会气愤,这样的话就好办了……我磕了个头,“皇上,您误会费祥了,从始至终他没有隐瞒皇上的地方,所有的事全出自婉儿。”
“说!”皇上扯了下嘴角,端起茶杯喝茶。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有种感觉,看皇上胸有成竹的模样似乎等着就是这一刻,莫非他是有意关起费祥在等我交待吗?在我暗暗犹豫的时候,皇上哼道:“朕猜到会有人站出来给朕解释,这件事疑点重重,费祥以为他不说,朕就没有办法了?虎子一家人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朕要调查此事的时候离奇死亡,你们不觉得太巧合了么?费祥会为什么事逼得算命先生咬舌自尽?明明不是他杀的,却硬要背这个黑锅,朕就奇怪了,这背后的事情跟噶尔丹可有关系?朕想,噶尔丹一直盯着你不放,这里面肯定有说法吧,如果你能一一解释清楚,朕就还费祥一个清白!”
我想了一会儿沉静地回道:“皇上,所有事情都是婉儿一人的错,跟费祥无关。请皇上不要治他的罪。”
“是谁的错,朕听完你的解释再说。”少年皇上此时别有一番威严,这就是历史的一代圣君康熙帝,虽是少年时代却已然让我感受到了王者的威慑力。
“噶尔丹说的没错,我就是他要找的人……杜蓉。”
正在喝茶的皇上突然动作一顿,吃惊地睁大眼睛朝我看来,并且上上下下冲我打量,不敢置信地问:“你是杜蓉?”
我点头称是,“当年皇上一道圣旨把我旨给了僧格,嫁到准噶尔的当天,贵族伊万挑起了战事,我跟着僧格的人马经历了数日的苦战,最后被伊万的人马活捉。当时我中箭奄奄一息原本是快要死的人,谁知那夜下起了大雨,一位当地的猎户救了我……”我把事情经过通通讲了出来,只是把费扬古隐去了。“为了养伤,我在山林中住了数月。
皇上面前编织谎言
回京途中,我不遇中毒容颜俱损,幸好在甘肃的安西县遇到了一位好大夫,就是虎子老爹,他帮我治好了伤,可惜容颜大改,但是当时我很庆幸,终于可以新的面目重新活下来了。我思念着费祥,于是返回了京城,为了能接近他,我在费府为奴为婢……”
“他不曾知道你的事?据朕所知,费扬古与费祥之所以闹生份,全是因为你。”皇上怀疑地问。
我沉了沉心,继续说道:“是,费扬古为人紧慎细心,大概觉察到我对费祥有着不一般的情感,所以几番试探,费祥为了保护我才跟兄长起了冲突。费祥搬出费府后,我觉得机会来了,对他百般照顾,后来我们成了亲。蓉儿以为只要自己不说,没人知道我活下来的事,谁知听说噶尔丹来到京城寻找王妃下落。那日我身子不舒服,费祥请来了一位算命先生,他骗我交出了一枚僧格的信物,这才引起了噶尔丹的注意。费祥原本就对僧格有过节,这次噶尔丹又盯上了我,他误以为是蒙古人故意找他麻烦,十分气愤。那一日费祥请王爷召来算命先生打算私下里解决争端,谁知话不投机半句多,费祥冲这说了些狠话。算命先生说他与僧格王妃有两面之缘,知道自己大限已到,后来就咬舌自尽了。
谈话时我也在场,算命先生告诉我,他之所以来京城是受了僧格的嘱托,僧格死后曾托梦给他,让他转给我几句话。恰好噶尔丹要寻找王妃的下落,所以就陪着噶尔丹一起来京了。算命先生的话我是明白了,可是费祥不明白,见算命口口声声称我为王妃很是生气,再后来,算命先生就咬舌自尽了。”
“为何信物不在你身上,反而在费祥手中?”
“正如费扬古所言,准噶尔发生战乱后,他误以为我不幸身亡便将玉饰带走,将它做为遗物交到了费祥手上。算命先生提到可有西方的物件时,我想到了它,这才拿了出去。”
皇上无情:你跟费祥的缘份到此为…
皇上一边沉吟一边思索着什么,“所以,对质那日,费家兄弟都为你掩饰?那你的事都有谁知道?”
“这些事情我只告诉过贴身丫头秋蓉,所以秋蓉才会跟别人说出我和费祥很早以前就喜欢的话来。”反正秋蓉已经不在了,也不怕皇上找人来对质。“如此说来,费祥好象一点错都没有?”皇上一声冷哼,突然声色俱厉的喝道:“如果他不知情,为何甘愿背下这桩本不该背的命案?你编的谎言很完美,可是一点也不符合逻辑,费祥之所以这样做无非是为了掩盖你的秘密!”
皇上大步走到我面前,气愤地瞪着我,“费祥为了你这样做,王爷为了护费祥又跟朕绝交,还有在对质那天费扬古明显袒护着你们,朕不得不怀疑,他们是不是都知道这个秘密,都有意护着你!看来,朕才是最后一个知道秘密的人!”
“皇上,无论您怎么想,费祥没有错,他没有杀人就不该背这桩命案!”我急切地辩道。“惹出这番乱子是蓉儿的错,所有的后果蓉儿一力承担,求皇上放了费祥!”
“你担?你担得起么?”皇上气呼呼地说道:“当初朕把你指给僧格是朕对不住你,但是朕也送了很多嫁妆给你,让你以公主的标准风风光光的出嫁。即然活了下来,你就是僧格的妻子,是蒙古王妃!你不该来京,不该在费祥面前出现,难道你还妄想与费祥再续前缘?”皇上越说越气,手中的茶杯不断有水溅出,看他激动的就差把茶杯扔在我身上了。
我深深俯地叩头,“都是蓉儿的错,任凭皇上处置。”
“即然你有这觉悟,这件事由你摆平。噶尔丹在朝朕要人,你去跟他当面解释。即是蒙古王妃,明日就随噶尔丹回领地,再不许踏入大清之土地。”皇上最后冷冷地看着了我一眼,“别再心存妄想,一步错步步错,最后总要收场!你和费祥的缘份到此为止!”这就是历史上的千古圣君的铁腕,我算是领教了。
决定你命运的人是噶尔丹
这就是历史上的千古圣君的铁腕,我算是领教了。他的一句话封住了我所有的后路,到此为止的意思是今生今世我都不能再跟费祥在一起了……他的话一落,我整个人如坠冰窖般浑身彻寒无比,心止不住地哆嗦,我面色苍白的给皇上叩头,无力地低道:“是。”
早就猜到此番前来不会有好的结局,果然,比我想像中的更糟,是我担不起的后果。
皇上生气我能理解:王爷为了护我不惜跟皇上翻脸,皇上身边的一班死党也都齐心保我,这让皇上大为不满,把我当成破坏他们兄弟情份的坏女人,如今他把心里所有的火气通通发在了我身上!
“如果我跟噶尔丹离开,您就会放了费祥吗?”
“费祥没有杀人当然不至于治罪,只要你离开京城,他自然就会没事。”皇上的脸色恢复了常态,冷静地说道。
那就好,皇上到底对他存有兄弟之情,不会真的要治他的罪。我在心里暗暗舒了口气,轻声念道:“我会离开京城……”
“在你离开京城之前,朕准你再见他一面,了结你们之间的情份。等你离开京城起,你们从此再也不许相见。否则……”皇上顿了一顿,字字清楚又无情地说道:“朕就断了费祥的仕途与前程。”
皇上知道我喜欢费祥,也知道我不会为儿女私情误了费祥终生,这样的威胁会逼我远远的离开他。我的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象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地掉落下来。
皇上一怔,突然烦燥地大声说道:“别怪朕狠心,你跟费祥有缘无份,还是早点断了念想比较好!”说完,起身欲走。
我连忙叫住他,“皇上,如果我能说服噶尔丹离开的话,是不是可以留在京城?”
皇上闻言,转身望来,“如果噶尔丹同意放人,朕自然会恩准你们在一起,决定你命运的人是噶尔丹。不过,你别妄想了,他这次来,绝对会带你回去的!”皇上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
喜欢容易厮守难
是不是噶尔丹跟皇上说过什么,不然皇上怎么说得如此肯定。我无力的跪坐下来,在地上跪了好久,膝盖生疼,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了,皇上走后,我依然呆呆地跪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谭四过来对我说了什么,可我一直在茫然的发呆什么也听不见。谭四硬把我从地上拖了起来,我膝盖一软,站稳都成问题,谭四忙扶我坐到旁边的座位上,让我靠着他。
这个时代的女人根本就是牺牲品,没办法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我鼻腔一酸,喃喃地念道:“喜欢容易厮守难,这就是我的命运吗?情感如同大江流水,怎么能说断就断?”
谭四同情地看着我,什么话也没说。“费祥被关在顺天府大牢,要我陪你去看看吗?”
“不,我不能让他看到我这副样子,还是过了今儿再去吧……要是方便的话,麻烦你送我去噶尔丹那儿。”我扶着桌子想站起来,谭四忙伸手来扶,“你要去找噶尔丹?”
我喘息地说道:“决定我命运的人是他,我这就去求他,只要能留在京城,留在费祥身边,哪怕让我跪上三天三夜我也要去试试……”
谭四小心翼翼地扶着我出了宫门,等在门口的费扬古和张英不见了,谭四跟人打听,原来他们被皇上召去了。谭四为我叫来了一辆马车,扶我坐上去。
“费夫人,你也别太伤心,虽然皇上说得无情了些,但并不是一点机会也没有。如果噶尔丹肯放人,皇上还是会成全你们的。”
“谢谢你。”我缓缓地低道:“请不要把皇上的话告诉费祥,等我想好了会去看他。”谭四点点头。他从兜里掏出两块碎银子给了车夫,请他把我拉到目的地。
“费夫人,你一个人可以吗?我宫里的差事还没完你看……”
我点点头,“没事,你去吧,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谭四点了下头,又跟车夫叮嘱了一番,这才离去。我坐在摇摇晃晃的车内怔怔的发呆,
准噶尔的风俗:弟娶兄妻
这几日天空一直阴沉沉的,象是憋着雨,前往目的地的途中,不断听到头顶雷声隆隆,看来连老天都感受到了我的心情,在陪着我一起酝酿悲伤呢。
等马车停在小院门口时,已有零星的雨点掉落下来。我往小院里走,门口的勇士非但没有阻拦,还向我行蒙古大礼。“噶尔丹呢?”
“汗王现在……”
没等勇士回话,我已经看到要找的人了,噶尔丹刚刚从屋里走出,一见我来了,他大为意外,抬头看了看天立刻朝我大步走来,同时脱下身上的外衣然后披在我身上。“你就这么来了?一个人?”
“我有话想说。”我低声道。
头顶的雨越下越大,被打湿的刘海全都贴在我额头上,噶尔丹见我脸色苍白,神情不对,二话不说拉我进到了屋里。“什么急事非要赶着雨天来?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发生了什么事?”
“我想知道你找到王妃后做什么?她背叛了僧格所以你憎恨她,要拿她陪葬,是这样吗?”我抬起头迎上他的眼睛,开门见山地问。“你告诉我。”
噶尔丹没有想到我会问得这么直接,他略微沉吟了一下,“不一定,这个要看实际情况。”他转身倒了杯热茶,把它拿给我,“这个可以驱寒,喝了它。”
我依言接过来喝了一口,一股灼热的暖流沿着食道流了下去。好烈,原来是酒,可是味道怪怪的。“传闻僧格很喜欢这位和亲的王妃,我原本打算找到王妃的尸首后将他们夫妻合葬,谁知找遍了所有地方都寻不到王妃的尸首。听算命先生说王妃还活着,我一阵惊喜,心想我要把她接回来好生养着,算是为兄长尽一份孝心。可当算命先生说王妃很有可能嫁人时,我很生气,认为她水性杨花,不值得僧格去爱……现在我不这样认为。”
“你想放了她?”我轻声问。
他拿着酒壶又为我倒了一杯,深深看了我一眼,“不,按照我们准噶尔的风俗,兄长过逝,他的妻室要由弟妹们抚养。”
他若活着,我仍是蒙古王妃
“你不拿她祭奠僧格吗?”
“不,我打听过,原来她在嫁与僧格之前早已有了心上人,是皇上的一道圣旨拆散了她。知道这些原委后我不会再怪她了。”他说的是真心话吗?即然知道了这些过去,他应该会成全我们吧?我不敢相信地轻声问道:“这么说,你会放过她?”
噶尔丹伸手要接酒杯,但却连同我的手一同握住,认真地看着我说道:“无论怎么说,她也是僧格的王妃,我会按照我们的习俗娶她为妃,照顾她一生。”不杀我,还要娶我?我怔怔地看着他,噶尔丹会慷慨到这一步?他接过我手中的酒杯一口饮尽,“你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事吗?听说,费祥被关入大牢了,你不去看他反而来找我,为了何事?”
“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我说得很慢,很犹豫,他的眼睛灼灼有神地看着我,回到桌前坐下,“说说看,如果我帮得上忙的话。坐。”他倒了杯酒推给我。
我在旁边的座位上坐上来,轻声低道:“你猜得没错,我就是你要找的人……”
噶尔丹不置可否,听了我的话没有半点意外,淡淡地说道:“我早就猜到了。”
“那你可知道僧格临死前对我说过什么?当时伊万捉住我想要凌辱时,他发疯了似的嘶吼,他说他后悔了,不该让我来准噶尔……”
'我不该让你嫁到这儿!不该让你离开京城!啊啊啊,让老天惩罚我吧!'至今也忘不了僧格仰头嘶喊的一幕,死到临头他真的后悔了,回忆起过去的事我眼底泛起了水花。“我知道僧格喜欢我,虽然他把我和费祥拆散了,但是我没有半点怪他,反而被他的豪情和爽朗所吸引。当时我们一起被活捉时,我做好了心理准备要随他一起赴死,还求费祥用射箭的方式送我一程。是老天垂怜让我活了下来……现在跟你说这番话是想告诉你,我没有背叛僧格,如果他现在活着,我仍然是他的蒙古王妃,仍然会陪在他身边。”
你的命运由我决定,我要娶你
我眼含着热泪,轻轻长长地呼了口气,说完这番话竟然觉得好疲倦。“僧格临死前心生悔意我想他是希望我幸福的,重新活下来后,我无路可去,想到了生活的地方,这才回到了费祥身边。现在在你面前的不再是什么蒙古王妃,嫁给僧格的妻子已经死在准噶尔的土地上,我是杜婉儿,是费祥的妻子。”
“这些并不能说明什么,就算你改头换面依然是我们的蒙古王妃。”噶尔丹冷静地回道。“我猜你来找我说这些话,是跟费祥有关吧?”
“是,你想请你放过我……”我低头恳求。
噶尔丹不再说话了,沉默地喝起茶来想在暗自思索。等了好久,终于听他淡淡地说了一句:“我可以替费祥在皇上面前说几句说话,他能不能被放出来要看皇上的意思,至于你,是一定要跟我回去的。”
我无法理解地叫道:“为什么?僧格已经不在了,你让我背井离乡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生活吗?”
他淡定地说道:“你不是一个人,我会娶你。”
“我们之间连熟识都谈不上,难道你愿意娶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没有感情的生活一辈子?”我简直不敢相信他的话,急辩道。
噶尔丹丝毫没有动容,口气依然冷静地说道:“这是我们准噶尔的风俗。”
我一时气愤,忍不住激动地拍桌,骂道:“去他的习俗!如果我是一个不守妇道的坏女人,你也要依习俗娶我吗?”我气得呼哧带喘,恨嘟嘟地瞪着他。
如果他不放人,我岂不要跟他去遥远的蛮荒之地!这是我唯一的希望,可以跟费祥在一起的希望,而噶尔丹竟然愚蠢的要遵照习俗行事,那我的后路就断了,这怎么可以!
噶尔丹眉头微抬,微微意外地看着我,想不到我会突然发飙。他大概猜到了我为何激动,沉吟了一下,开口道:“如果你是一个不守妇道的坏女人,我会把你跟僧格葬在一起,就不会娶你了。”
以后,他的孩子要朝我叫爹了
原来在他们部族,如果兄长的女人育有女子,可独立生活,没有子女的妻室就要由弟弟决定她们的命运,要么陪夫家同葬,要么嫁与其弟,没有其它选择。要是兄弟不愿娶兄长之妻,那兄长的妻室们就只有共赴黄泉了。
噶尔丹一句话堵死了我的后路,我无力地闭了下眼睛,徒然地低下头。噶尔丹的固执是我没有想到的,看来说服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算我求你,你娶了我不会幸福的。”我低声下四的恳求道:“我喜欢的是费祥,今生今世只爱他一人,与其娶一个心思不在自己身上的人,你不如娶一个爱你的人过一生来得幸福。”
“你怎么就知道我娶你会不幸福,僧格看人向来很有眼光,我相信他的选择,我也相信你是一个值得我付出的女人。”噶尔丹看了看外面的大雨,静静地说道:“回去吧,我决定的事不会轻易改变,你在我这里只是空耗时间罢了。过几日我们也该回准噶尔了,你一定也需要跟费祥告别吧?”
皇上果然没有猜错,噶尔丹断然不断改变主意,我在这里根本讨不到半点好处。我缓缓站了起来,心灰意冷的朝门口走去。怎么办?难道我就这样算了吗?若离开费祥,我恐怕连死的心都有。
突然,我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转向噶尔丹,“就算我不喜欢你,你也要娶我是吗?”
“是。”噶尔丹肯定道。
我淡淡的笑,轻声又问:“那么,你也不会介意给别人的孩子当爹吧?”我的话一落,噶尔丹身子一僵,不可置信地直注视着我,如果他知道我有了身孕想必不会再娶我了吧?要么留在费祥身边,要么给僧格陪葬,不外乎生死两个选择,赌了!
噶尔丹愣愣地想了好半天,终于有了反应,他的表情再坚定不过,认真地说道:“以后,他的孩子要朝我叫爹了。”
什、什么?他宁可接受别人的孩子也不放过我?我脸色唰的又是一白,只觉得浑身血脉倒流,真是一点生机都没有了。
你就是跪上三天三夜也改变不了什么
我连道别的话都忘了说,如行尸走肉般来到了院子里,雨势越来越大,劈头盖脸的浇下来,转眼间我被浇得了浑身透湿。一边是皇上的逼迫,一边是噶尔丹的不让步,我该如何是好?费祥还在牢里,如果我再不做点什么,我们之间就也没有希望了。
我回转身,看见噶尔丹站在屋檐底下跟下人吩咐着什么,很快有个女仆拿着伞朝我跑来。我膝盖一软,不知怎么就跪到了地上。
噶尔丹一惊,睁大的眼睛渐渐眯了起来,不知道我这招对他有没有效,他会不会一时心软而松口呢。女仆把伞撑在我头顶上方,用蒙语劝我别跪了,我依然无动于衷的跪着,噶尔丹看了一会儿突然甩袖进了屋。
看来,我的举动让他很心烦吧!
我低着头默默地想着费祥的事,到底跪了多久也不知道。渐渐的,天黑了下来,身边为我打伞的女仆不断交替,应该是到了家家户户吃饭的当口,我看见女仆们端着一盘盘的菜进了屋里,不久,她们又原封不动地端了出来。
在屋里服侍噶尔丹的女仆每隔一会儿就探头向外望望,大概在跟噶尔丹汇报我的情况。等雨势渐小的时候夜已深了,浑身透湿的我缩着脖子不住的发抖,长时间跪在地上膝盖生疼不说,整条小腿已经麻木的没有知觉了。院落里,只有几名披着油衣的勇士在值夜,周围一片漆黑,我就象一个被人遗忘的人孤伶伶的跪在这里。
终于,通亮的屋子有了动静,有脚步声朝这边走来。我抬起发酸的脖子,只见噶尔丹拿着外衣来到我跟前。他什么话也没说,抖开衣服披在我身上,然后转身欲走。
“大汗!求求你……”我含泪地低道。
噶尔丹脚步顿了一下,又毅然决然的离开,冷静又固执的声音被风送了回来。“你就是跪上三天三夜也改变不了什么。”
是么,我真是低估他了……
雨停了,身边的女仆回去睡了,我仍然如木桩般跪在原地。
漆黑雨夜跪地求情
不知何时,院外传来了马蹄声,不止一匹,听上去似乎有三四匹。我没有回头,只听见一个脚步快速的跑过来停在我身后,“蓉儿,你怎么在这里!快起来!”费扬古心疼又焦急的声音响起。
他伸手要扶我起来。“不,别管我,让我跪着。”我不肯起来,一挣扎,膝盖疼得我出了一身虚汗。就在这时,灯光通亮的屋门口现出噶尔丹的身影,他还穿着白天的那身衣服,原来仍未去睡。
费扬古不知我为何要跪在这里,生气地朝噶尔丹看去,噶尔丹气定神闲地开口道:“是她不肯离开的,你们最好能劝她回去,她跪在这里我也很困扰。”噶尔丹关上了门。
费扬古蹲下身,疼惜地看着我,“你这是何苦呢,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求噶尔丹又有何用?”
“可我不能什么都不做,费祥还在牢里。”我沙哑着声音低道。
费扬古长长呼了口气,一副忍无可忍的模样,他不再多说什么硬把我从地上拽起来,一把抱起我。“回去再说。”
我已经累得没有力气了,歪靠在费扬古怀里任凭泪水接连不断的滑落。我强忍着泪意,可身子却在不听使唤地抖动,费扬古不自觉的将我抱得更紧了。
出了院门,我看见随费扬古来的除了谭四还有几个年轻人,一定是谭四引他们前来的。
“我带她回费府,今晚有劳几位了,各自都请回吧。”
我靠在马车怔怔地出神,等费扬古坐上来马车便跑了起来。费扬古用帕子擦我脸上的泪,擦着擦着,手停住了——因为我抓住了他的手。我不想让他碰我,也不想解释什么,费扬古只说了一句:“累了就闭眼歇着吧。”
我闭上眼靠着座位小睡,兴许是太累了,不知何时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时,天已大亮,有个丫头正在往我膝盖上涂药。我打量四周,这才认出这是我和费祥在费府成亲那日住过的新房。所有的摆设依然跟从前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穿越的苦涩人生:看不到自己的结…
“为什么没有变呢?”我轻声喃道。
“二夫人,这是爵爷吩咐的,自打你跟二爷成亲后,他不让改变这屋里的任何东西,有时他烦了闷了,经常一个人坐在这里……您要下床吗?”丫头抹完药关心地问道。
我点点头,脚一落地膝盖钻心地痛起来,我扶着下人的手一点点移到梳妆台前,“昨天还没这么痛……”
“大夫说了,夫人年轻没什么大碍,休息几日就会慢慢好转的。”
下人帮我梳好头发,穿好了衣服,我洗漱完毕时又有人端来早餐,四菜一汤,都是我喜欢吃的食物。不得不承认,费扬古是个很细心的人。“现在什么时辰了?”我问,外面仍旧阴着天,小风嗖嗖地吹着。
下人回道:“再有半个时辰就晌午了。”
我竟然睡了那么久,费祥在牢里一定一夜未睡吧?想到这儿,我突然想起该去看看他了,他一定在担心着我。“麻烦你们,帮我把它们装盒,我要带走。”下人点头称是,我在屋里慢慢的走动,膝盖的疼似乎好了许多。
不一会儿,下人把漆红的食盒拎了来,我接过来,“爵爷在家么?”
“在的,刚刚谭四谭侍卫来了,他们两人正在书房里谈话。”
我点点头,“知道了,要是爵爷问起我,就让我去顺天府大牢看费祥了。”我拎着食盒慢慢的来到前院,正走着,忽听书房那边传来费扬古的叫唤,“蓉儿!”
我回转身,费扬古已经看到了我手中的食盒,他走过来,“去给费祥送饭么?我陪你一起去。”费扬古让我等着,他转身去了马厩。
谭四低头打量我,“你的膝盖好些了吗?”
“好多了。”
“费兄很担心你,别看他跟费祥闹生份,真到了这节骨眼上,他还不一样关心你们。昨夜为了你们的事他一夜未睡,现在嗓子还是哑的。”谭四随我一起往外走,他叹了口气,“事情到了这份上,任谁也没有办法,恐怕连王爷都没辙了。”
穿越的苦涩人生:看不到自己的结…
他这样无非是劝我想开点,看来费扬古想了一夜也没有什么好法子,他们也无能为力了。“费祥那边你不要太担心,我已经跟里面的人打点过来,没人难为他。”
我点点头。在等马车过来的时候,一个蒙古人快马赶来,“夫人,我家大汗让属下通知您,三天后,我们起程离京。”
三天?这是在催我,快点了结这边的事呢,噶尔丹是担心夜长梦多吧。勇士说完话便调转马头回返了。我的心不断下沉,这么说来我留在京城的时间只剩下三天了……
'别再心存妄想,一步错步步错,最后总要收场!你和费祥的缘份到此为止!'皇上无情的话语仿佛仍在耳畔回响。我忍着鼻腔里的酸意,长长呼了口气。如今不走是不行了,为了费祥的未来,我必须要做决定了。
“蓉儿,上车吧。”费扬古来到我身边,他也听到了蒙古人带来的讯息。
我坐在马车上默默地想:只有我离开京城皇上才会放了费祥,即便他出来了,如果知道我随噶尔丹走了,他一定会无心仕途,想着来找我。我不希望他一直惦记着我,那样的话就误了他的前途。要怎样才能让他彻底忘了我,从此安心留在京城呢?
在费扬古和谭四的陪同下,我来到顺天府大牢,这是费祥第二次入狱了,走进阴暗潮湿的牢房我不由想起初次来这里时的情形,费祥这两年过得真是起起落落惊险有余啊,希望我不在他身边时,他能好好照顾自己。
费扬古和谭四停在牢房的过道处,让我一个人过去,我来到关押费祥的牢房前,费祥听到动静扭头朝这边看来,他一愣,惊喜地冲过来握住我的手。“蓉儿,谁陪你来的?”
“是大哥和谭四。”我伸手摸向他的脸,眼底有了湿意。
他笑着安慰道:“别哭,事已经过去了,我不过是多蹲几年牢罢了,出去还是好汉一条。再说了,王爷肯定会想方设法把我弄出去的,
苦涩穿越:看不到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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