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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一生独宠:难过美人关-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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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再次抬起我下巴,低头吻上我的唇,我生涩的回应着,在他的挑拨下,我体内逐渐燥热起来,沉睡在心底深处的情愫渐渐被他的热情唤醒,只觉得自己被高涨的热力团团包围,象置身于火炉一般,在热力的烘烤下,我的鼻尖渗出了汗珠,额头也冒出密集集细汗,整个身子快要烧起来了。
终于,他的手重新探到我颈项间,一颗颗解着衣扣,等我察觉到他的动作时,被热力冲散的神智一下子清醒过来,不知何时我们已经到了坦诚相见的地步,贴着他滚烫的肌肤,我只觉得涨热的脑袋快要爆炸了。
他抬手捧起我的脸,手抖得厉害,粗重的鼻息尽数喷到我脸上,“蓉儿……”低沉的嗓音从未有过的沙哑,他不安的想开口说点什么。
我知道他要问什么,紧张的轻摇了下头,沙哑的低道:“是我愿意的,没关系,真的……”说完这句话,我的泪水控制不住的涌了出来,我想擦,泪水却象开了闸的洪水越流越多。
费祥望着我,黑眸渐渐柔化了,低头吻去我眼中的泪,一下又一下的,末了,拥着我躺在了我身侧。
“不,我不能这样做……不要怕,我不会再……碰你了。”他低语,轻轻拍抚着我后背。他把我搂入怀中,让我枕在他肩窝里。
我则轻声的抽泣着,过一会儿,激动的情绪终于平复下来。“对不起……费祥。”
“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我不该这样做,如果僧格发现你不是完壁之身,也许不再宠爱你,我不能冒这个险……我若能救出你那另当别论,倘若不能,我会害了你的……”费祥轻轻的拥着我发出一声叹息。
我依恋的埋入他胸膛,不安的低问:“如果那一天真的发生了,我也不求你再喜欢我,哪个男人也不喜欢被别人碰过的女人吧?”
“谁说的,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要你!”费祥急于表白道。“你要记住,我喜欢的是你的人你的思想,只要你好好活着,什么样的你我都要,知道吗?”
和亲前,和他的一夜
贴着费祥赤裸的身子感觉他的皮肤滚烫,相信此刻他的心也滚烫得吓人吧,我默默的告诉自己,要记住他的感觉,牢牢刻在心上。
躺在他怀里,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但每次似梦似醒间总能感觉到他的手在轻轻的抚摸,动作十分轻柔,不自觉得,我更紧的贴向他,寻求着舒适的依靠。
“砰砰砰!”门板被人激烈的敲响,但两下之后就没了声,我撑开发沉的眼皮含糊的问:“什么事?”
费祥将我拥紧,粗哑的声音哄道:“没事,睡吧。”果然,门外安静得一如往常,我便塌实的合上了眼睛。
“唧唧吱吱!”窗外的鸟鸣声把我从睡梦中吵醒,缓缓睁开眼,一抬头,发现费祥仍在看着我就象从未睡过一般,见我醒了微微一笑,怜惜的吻了我一记,叹息着把头埋入我发间。
“什么时辰了?”
“辰时三刻了吧。”
再过一个时辰就该上路了,一想到要跟费祥分离了,心痛的感觉又象潮水般铺天盖地的袭来,鼻子酸酸的。费祥也无语的抱着我,频频亲吻我的额头耳朵,并将我拥得更紧。
我轻轻扶弄着他的长发,捧着他的脸细细的端祥,他的黑眸中盈满了痛楚,此刻,我也不知该劝些什么,末了,他重重的吻上我的唇激烈的吻着,喘息着,最后抵着我额头默然不语。一滴泪珠掉到我脸上,他哭了……
我用手指帮他拭着泪水,心疼的柔声说道:“不要哭,我喜欢的费祥是个坚强的男子汉,什么时候都不要哭,知道吗?”看到伤心的模样我的心也酸酸的,所有的泪水都涌到了眼腺等着决提的一刻。
“起吧,一会儿大嫂就来了。”费祥没有动,仍象个赖皮的孩子抱着我,还把头埋了起来。
我又静静的陪了他一会儿,等他的情绪稳定后,这才坐了起来。等我穿好衣服一回头,发现他也坐了起来。
我微微一笑,“让我伺候你穿衣吧。”
和亲前,跟他的一夜
从床边拿起齐格儿为我们准备的新衣,耐心的帮他一件件套上去,费祥话也不说一句默默的配合着我,但头一直垂得低低的。我不敢去看他那双含泪的眸子,生怕自己控制不住也落下泪。
一边帮他穿衣,一边放柔了声轻轻的劝道:“以后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要学会照顾自己,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陪皇上读书,男儿志在四方,以后你会有很大作为的,皇上说了,要给你一个好的前途,只要你努力,肯定会跟费大哥一样有出息……”
他的身子在微微抖动,我蹲下身亲自帮他穿鞋子,感觉有一滴滴的泪落到了发间,我鼻腔一酸,眼睛不由的湿润了。
“你不要怪皇上,如果你处在他的位置也会这样做的,他也是逼不得已。往后,别再跟巴尔泰打闹了,你是办大事的人,岂能把时光浪费在打打闹闹中,时间过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这时,门外响起开锁的声音,一定是齐格儿来了,我极力忍着浓浓的酸意抬起头,迎上费祥那双雾蒙蒙的眸子,唉,这样的费祥让我怎么放心离开啊!
我努力挤出微笑,拉他站起来,推向梳妆台,“来,我帮你打辫子。”
门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我没有注意到来人,全心全意的照顾着费祥。铜镜中映出费祥那张为之动容的面容,我不忍去看,低垂着眼帘,轻轻梳理着他的长发。这是我第一次为他打辫子,当然,也是最后一次了。
“好了,以后我会找机会回来看你,你要答应我,不许变瘦,不许颓废,不许借酒浇愁……我希望你还往从前一样快快乐乐的,做一个阳光的费祥……好了,看看怎么样?”
很快,一条油光发亮的辫子打好了,我抬起辫梢给他看,费祥哪里有心欣赏,一把将我拉入怀里,紧紧的抱着。
“你一走,只怕从前那个阳光的费祥也跟着你走了……”
我眼圈一红,忙咬了咬嘴唇,
和亲前,痛心离别
极力忍着快要落下来的泪。“不可以,费祥,你要振作知道吗?”
“我不要振作,我会时时刻刻想着你……想着你的笑,想着你的样子,想着你对我说过的每一句话……如果我忘了你那还是费祥吗?”他动情的泪道。
听了他的情话,我的泪水几乎快要决提了,好不容易才挤出点笑容,笑道:“费祥,不要说没有志气的话,要学会坚强,因为,你不坚强的话,没有人能替你坚强……让我走得安心一些好吗?”
“不,蓉儿,你再留一会儿!”
不行,再留下去我一定会在他面前落泪的,好想马上从他身边逃开,可是他的手臂紧锁着我完全抽身不得。我忍着泪,用力掰开他的手立刻朝门口冲去。
一转身,我这才注意到立在门口的是费扬古,不知是一夜未睡还是在生气,他的脸色很难看,那双黑眸里隐隐闪着很多情绪,愤怒不快与痛楚,还有很多我无法分辨的东西。
只看了他一眼,我就迫不及待的奔出了屋子,几乎同时,后面传来费祥的大叫,“蓉儿!蓉儿!”
一冲出拱门,我再也忍不住了,无力的靠在墙边手捂着嘴任凭泪水接连不断的涌出。直到放轻的脚步声响起,费扬古来到了我面前,把手帕递了过来。
我接过来拭了拭泪,用力吸了吸鼻子,因为听见更多的脚步声朝这边走来,我忙直起身来。过来的是费夫人和齐格儿她们,身后跟着一帮子丫头和下人。
齐格儿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手里不安的搅着帕子。怎么,难道大家都一夜未睡吗?一个个脸色这么差?齐格儿刚抬眼看了费扬古一下,就立刻象触电似的避开了他的视线。我注意到费扬古正用无比犀利的目光冷冷的看着齐格儿,齐格儿象作错事的下人更加不安了。
“呼耶图他们现在府外候着呢。”她轻声的说道。
费扬古缓缓收回目光转向我,淡淡地说道:“我们该出发了。”
和亲前,与心上人痛苦离别
他和齐格儿之间又闹什么别扭了?莫非他在怪罪齐格儿自作主张安排我和费祥同居一室的事么?不由的,我想起昨夜那个急促的拍门声……
走出院子,我已经看见了呼耶图正站在府门口,旁边还有另几个蒙古使节。他们一齐向我遥遥行礼。这次是真的要走了。
我把手里的帕子还给费扬古,轻声说道:“请你拦住费祥,别让他跟来了……还有,对齐格儿好点吧……”我还想说更多,但是视线穿过重重的身影我看见费祥正朝这边急奔而来,眼一热,马上调头走人。
“蓉儿!”费祥大声呼喊。
对他,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再留下去也是徒增伤心,只会让我更加舍不得离去。
我匆匆来到马车旁,呼耶图亲自为我打帘,扶我坐了进去。上马车的时候,我看见费扬古伸臂要拦,但被费祥冲破,费祥风似的冲到了马车旁,但无法有进一步的举动,因为被呼耶图和几名蒙古士兵拦住了。听着他一遍遍叫着我的名字,我竟没有勇气掀开车帘,泪水再次决提狂泄而下。
马车终于动起来了,不久,我听见费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从后面传来,“蓉儿,我会听你的话,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我会变坚强!你听见了吗?”
我忍不住掀开车帘往后望去,只见好几个下人在拦着费祥,费祥象个孩子似的哭得满眼泪痕,正拼命的想追上来,随着马车的渐行渐远,他膝盖一弯无力的跪倒在地,伏地大哭起来。
看到这儿,我心如刀割,放下帘子手捂着嘴无声的痛哭。
车队陆续驶出了城门,风吹起车帘的瞬间,我看见裕亲王正全副武装等在城门口,在他身后是上百名清兵组成的方阵,此次远去准噶尔,他和费扬古将随行护送。
“蓉儿!蓉儿!”意外的,巴尔泰的声音追来,我没有出去看,听着声响巴尔泰象被蒙古人拦住了,他急切的大喊:“蓉儿,你骂我吧,我被舅舅关起来了,我没有拦住他,你不要怪我蓉儿!”
踏上和亲的路,从此远嫁蛮荒他乡
“呼耶图,让他过来吧。”我对窗外说道。
呼耶图称是,很快巴尔泰来到了马车跟前。隔着车帘,他反倒没了话,喘息了片刻,伤心的低道:“蓉儿,我会想你的……”
我轻轻吸了口气,柔声回道:“我也会想你的,巴尔泰,以后请跟费祥好好相处,我会给你们写信……”末了,我们谁都无话可说了,巴尔泰被呼耶图拨到一旁,马车队继续前行。
终于辞别了所有人,我坐在马车里,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失声痛哭——
此去准噶尔遥遥数千里,再回京城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行程是枯燥的,我终日里坐在马车上不言不语,每次都是呼耶图把饭送到马车里。开始的头几天,我根本没有心情吃饭,怔怔的看着饭菜出神,心想着费祥也一样食不下咽吧,就这样等着饭菜变凉。
几次送饭又原封不动的端出,呼耶图他们沉不住气了,轮番来到马车前劝我用饭,最后,他们没了辙,只好去搬救兵。不久,一声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车外响起,“你劝费祥好好吃饭,自己却做不到吗?绝食也没什么益处,蓉儿,好好活着才有希望不是吗?你想把最后的希望也断送了么?”
最后的希望?我缓缓回神把头转向车帘方向,“你觉得我还有希望吗?”声音飘渺得已经不象自己的声音了。
“还记得我那个建议吗?如果我是费祥,一定会采纳的……他不会放弃的。”
真的么,费祥真的会按费扬古所说的,在半路上把我劫走,可是护送我的蒙古兵加上清兵林林总总有近四百人,他凭一个之力能成功吗?好吧,我要等着他,不管怎么说,我要在他赶来的时候不要发现我已经不在了。
我挑开帘子,看见费扬古正端着托盘站在车旁,我伸手接了过来。
费扬古仔细的端祥着我,一贯沉稳的黑眸中竟然透出丝丝心疼与怜惜。“你瘦了。”
我轻扯了唇角,不知该说什么好,
踏上和亲的路,从此远嫁蛮荒他乡
当车帘重新垂下,他依然站在车外等着,因为我没有听见离去的脚步声。
“你们会一直陪我到准噶尔吗?”
“是,把你平安送到我们才回返。好好保重吧!”费扬古这才抬步离去。
起程前几日没有休息好,没过多久,种种不适的感觉齐齐涌现,吃下去的食物总是积在胃里,而且随着马车的轻晃,头也阵阵发晕。说出去谁会信,我这个连飞机汽车都不晕的人竟然会晕马车,我靠着马车昏昏沉沉的睡着,极力忍着胃里的不适。
几天里他们日夜兼程,每次都错过了打尖的客栈,费扬古和裕亲王曾跟呼耶图交涉了好几次,希望把速度减下来,说我会吃不消。呼耶图说僧格有令,希望尽早一天返回准噶尔,为了这个,双方处得很不愉快。
“夫人,前方有个小村子,我们今晚就在村子里打尖了。”
我靠着马车无力的嗯了一声,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了。终于摇晃的马车停了下来,象是到地方了。窝了多日的我只觉得浑身酸软,活象大病初愈的病人。
车帘挑起,呼耶图正要扶我下车,我忍不住胃里的恶心趴在车边吐了起来。“我们可不可以休息几日再走?”我虚弱的问。
呼耶图迟疑了一下,上前把我抱出马车,“那就休息一天吧,等夫人恢复一些再出发。”我无力的伏在他怀里,合上了眼睛。呼耶图给我找了个家民舍,至于其它人怎么过的夜就不知道了,也无心过问。
我连晚饭都没有吃,一头倒在床上呼呼大睡,把这几天缺的睡眠一并恶补了回来。
这次睡得时间超长,把呼耶图他们吓了一跳,以为我生病了。等被他们叫醒时发现仍是傍黑时分,但已是第二天傍晚了。算一算我竟然睡了整整一天一夜,难怪呼耶图连问了我好几次,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我拍了拍发蒙的头,“就是觉得头沉,你要不叫我还能睡下去。”
呼耶图干笑,“……夫人那是睡多了,不碍事的。”
踏上和亲路,从此远嫁蛮荒之乡
好好补了一觉后,精神总算恢复了一些,于是就着清淡的小菜吃了几口,又喝了碗清粥。
走出农家小院,发现马车队正在搭帐篷,估摸着他们且得忙上一阵子,我决定去附近走一走,散散心。跟出京前相比,我的情绪平稳了许多。
“王爷,一起走走好吗?”我停在正举目远眺的裕亲王跟前。
他扭头看了看我,见我气色尚好,便乐意的点了点头。在我们离开的时候,我注意到不远处的呼耶图在朝这边张望,裕亲王跟边没有跟一兵一卒,这让呼耶图放心不少,不过,他依然不敢放松警惕。
没走多远,裕亲王回头望向身后,淡淡笑道:“几时我也有个象呼耶图这样忠心又塌实的部下就好了。”
不用回头我也知道,他指的是后面隔着数米远的蒙古护卫。无论我在那里,呼耶图总会派人在后面跟着。
“没等到你还挺能睡的,今儿我问了呼耶图好几次,想叫你出来走走,每次呼耶图都以你还在休息为由挡了,我几乎都以为他故意在防着我们见面。”
“整日里窝在马车上一点也不比你们骑马的轻松,我好羡慕你们可以浏览路边的风景呢。”
我们来到村口的小河边,裕亲王捡起一块石头抛入河中,“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走到这么远的地方。这个地方叫福县,离我们京城有三百多里了吧。”
我在河边坐下来,脱了鞋子和袜子,把脚探进水中。傍晚的河水已经有了微微的凉意,裕亲王低头看着我,“小心别着了风寒。”
“我倒真的想大病一场呢,这样什么事都不用想,心也不用痛了。”我喃喃说道。
“如果你生病,费祥见了会伤心的。”裕亲王挨着我身边坐下,从衣袖里掏出帕子递给我,“快出来吧,我答应费祥要好好照顾你。”
我还是摇摇头,喃喃的轻道:“他又看不见,等脚没了感觉时,也就不觉得冷了。”
“怎么会看不见?你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视线中,无论你做什么他都看得见……”
踏上和亲路:孤寂的身影
裕亲王抬起头眺望远方,我自失的苦笑:“不要再劝我了,那只会让我更伤心。”
“不信的话,就自已看呀!”裕亲王唇角边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什么?我莫名其妙的抬起头,顺着他的视线朝远处望去,只见两百米开外,影影绰绰的民舍旁,静静立着一抹孤寂的身影。意外的,我吃惊的睁大了眼。虽然光线很差,他又处于阴影中,但我还是从他的身形上分辨出来,正是我日思夜想的人!
费祥,他、他真的跟来了!
我不敢相信的怔怔的望着他,鼻腔顿时泛起浓浓酸意,眼一热,视线顷刻间就被泪水模糊了。
裕亲王轻轻抱住我,在我耳边低道:“当心护卫,不要给费祥带来麻烦,知道吗?”
我会意的点点头,是啊,差点忘了,后面还有蒙古护卫盯着呢!借着裕亲王的掩护,我再次朝费祥的方向望去,这次,却没有看到希望的身影,他已经走了么?
悄无声息的出现,悄无声息的消失,他就象影子一样跟着,然后在伺机救我。
“费扬古都跟我说了,我会想办法配合你们,把你们放走。”裕亲王低落的叹了口气,“但是,你要答应我,不管将来人在哪里都给我来个信,让我知道你还平安。”
我点点头。“如果真能离开的话,我一定会告诉你去向。”
裕亲王揽着我腰往回走,我回头望了眼周围,果然再也看不到费祥了,他一定正隐藏在什么地方在看着我。我跟着大队人马吃住倒也方便,只是不知道他这些天是怎么过来的,怎么解决的食物,一定是风餐露宿吃尽不少苦头吧。
天空响起轰轰的雷声,偶尔还闪过一道刺目的闪电,要下雨了,看样子还是场暴风雨呢。费祥这一夜该怎么过啊!
回到民舍之间,我偷偷问裕亲王,“你跟他有联系是吗?他有带油衣吗?”
他点头淡笑,“放心吧,我会想办法打点的,你只要照顾好自己就行了。去吧。”
和亲途中进入危险的密林
我转头一看,呼耶图朝这边过来了,有蒙古人在的地方,我们说话也不象以前一样随心所欲了。我叹了口气,点点头,转身离去。夜半时分,屋里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我站在敞开的门口望着磅礴大雨,心里满是担心。现在费祥
在哪儿,过得怎么样,有没有挨雨淋呢?一想到他的下落我就完然没了睡意。
院落外面是一顶顶的蒙古包,上面盖了油布,地上也挖了深沟防着雨水流进帐中,夜深了,所有人都安睡了,要是现在偷偷溜走兴许不会被人发觉。我从屋里拿了把油伞走到院口,谁知刚要出院,两个身影鬼魅似的认了出来,“夫人,外面雨大请回吧。”
我淡淡笑了一下,“好,你们也小心点。”
蒙古兵微微有些意外,忙向我行礼。他们不会以为我是专程问候他们的吧?看来什么时候呼耶图都不忘留下岗哨。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听到雨停了,我这才放心的回到床上。怀里抱着被子,脑海间回想着费祥躺在身边的情形,就在温存记忆的陪伴下沉沉睡去。
第二天,车队重新起程,数日后进入了一座名为大茂山的密林。听到呼耶图在做兵力布署,这里一定是山匪流寇出没的地方吧。
我挑开帘子向外张望,果然,密林重重,树冠盖天,而且这一带是崎岖山路,再往远处看是连绵不绝的崇山峻岭,我从百宝格里翻出地图,重新从地图上找到了大茂山,原来周围全是群山,要翻越这样的山区至少需要七八天呢。其实前往准噶尔还有其它便利的小路,但呼耶图选择了一条近路,只要翻过这片山区,过不了几天就可以进入准噶尔部落的地盘范围了。
此番西行,已经过了半个多月了,气候在日益转凉,白天尚可,尤其山区的晚上,气温比白天降低了有十度之多,昼夜温差很明显,每当夜宿在马车上时,我经常会被冻醒。虽然车上也备了被子供我取暖,可习惯了平原气候的我还有有些不适应这里的气候。
和亲途中进入危险的密林
山区多劫匪果然不假,才进入山区一日,就有两伙小规模的流寇出没,但都被呼耶图的勇士打跑,没有引起太大骚乱,继续前行所有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临近傍黑时分,费扬古把饭菜端到我车前,整整一天他都在嘱咐我多吃,保存体力。因为旁边有蒙古兵,我不便多问,但从他的话语中隐隐听出了什么,难道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我吃得饱饱的,在马车附近散着步,一边举目四望。天阴沉得吓人,风发着可怕的呼啸声从林间穿过,呼耶图取来披风给我穿上,“夫人,外面风大您还是回车上吧。”
“整天窝在车上再不透透气我人都快发霉了。”我抿了下嘴,呼耶图一定以为我已经认了命吧,对我不再暗中监视,等他离去,我开始在附近一带走走停停,心里思忖着费扬古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突然,不远处传来喊杀声,我心一哆嗦,忙寻声望去。只见一群黑衣蒙面人突然从密林中现身,朝马车这边杀来。
正在用饭的清兵和蒙古兵忙抄刀迎战,这次出现的劫匪不同于前两次,人数有五六十人之多,而且个个刀法凌厉,跟蒙古人过招时下手极狠,看到这情形,我被吓了一跳。
天哪,这可是真正的杀人啊!就是在我眼皮子底下发生。
呼耶图飞快赶来把我推向马车边,“回到车上,来几个人保护夫人!”
立刻有几个蒙古人把我包围起来。那群劫匪朝这边冲来,清兵一个个都不是他们的对手,眼看着流寇朝这边长驱直入,继而跟蒙古兵交起手,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了蒙古人的秩序,连呼耶图都抄刀迎战上去。
我连连后退,往安全的地方躲,突然,有只手从我身后伸过来一把搂住了我的腰,没等我反应过来,转瞬间就被他带上了马背。不好,此人不是那伙劫匪,劫匪不该从后方出现,蒙古兵里谁这么胆大敢打我的主意!
“你是谁?放开我!”我惊声尖叫。
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喘息地响起,“是我,蓉儿!”
和亲途中进入危险的密林
“你是谁?放开我!”我惊声尖叫。
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喘息地响起,“是我,蓉儿!”
犹如响雷在脑中开炸,我的心顿时悸动起来,是费祥,他终于来了!我惊喜的抬头看去,只见费祥穿着蒙古人的服饰,腰上垂着弯刀,此刻正一手握着缰绳一手圈着我的腰,带我逃离。
“费祥,真的是你!”一看到他,我的心微微痛了起来,一段时间不见,他瘦多了,想必在路上吃了不少苦。他没时间跟我多说,低头在我额头匆匆落下一吻,喘息地说道:“我带你先离开这儿!”
这时,有个蒙古人用刀指着我们的方向大声喊着什么,立刻附近的蒙古人转而朝我们纵身追来。
“驾驾!”费祥大声吆喝,不断打马加快速度,听着耳边呼啸的风声,我看见跟清兵打斗的那帮劫匪纷纷朝蒙古兵这边涌来,再往远处看,其它劫匪们也在朝这边涌动,象是在阻挡蒙古兵。清兵表面上在阻止,其实更象在扰乱秩序,我心里明白了,这些冒出来的黑衣人根本不是劫匪,而是协助费祥行动的清兵们。
幸好蒙古人急于救我,并没有注意到这点。远远的,费扬古和裕亲王正朝我们跷头张望,费扬古站得象这周围的树林般纹丝不动,静静的,裕亲王似乎看到了我,抬手晃了一下,象是在跟我们道别。
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听着后面传来的拼杀声,我紧张得一颗心直提到了嗓子眼,突然我们面前横空出现了两名蒙古铁骑,费祥情急之下立即拉住马头,拔出弯刀,调转马头往斜里逃去。
这里的地况十分复杂,坐在马背上颠簸的很厉害,两侧不时的闪过亮眼的刀锋,费祥使用平生所学奋勇反击。几个蒙古人怕伤了我一时间竟然没办法制住费祥。但我们也摆脱不了他们,费祥被好几个蒙古兵团团包围,陆续的,手臂,肩部和腰部不断出现刀口,有的地方还渗出了血丝。
生死战:赢了我就让你带夫人走!
我猛然间意识到,这样下去太危险了,费祥非但救不了我,恐怕自己的小命也要搭进去。
“不行,费祥,你不是他们的对手,快放下我,你赶紧走!”我抓住他衣袖,急急劝道,生怕他们伤了费祥。
“不,我要跟你在一起,要么一起生,要么一起死!”费祥仍紧紧抱着我,另只手持刀奋力拼杀着。负责保护着我们的那些黑衣人陆续死在蒙古人的刀光下,听着一声接一声的惨叫,我惊得脸色发白,连声道:“费祥,这次你要听我的,快走,求求你了!”
“当!”费祥一分心,手中的刀被蒙古人打飞,立刻有另一把刀逼来,费祥迅速抱着我翻下马背。我还没从瞬间的天地旋转中反应过来,手臂突然一痛,好象撞到石头上了,费祥闷哼一声咬牙忍住,我低头一看这才惊骇的发现他的背部撞到了一块凸起的石头上。
我惊叫:“费祥,你还好吧?”
费祥刚要起身,几把刀同时指向他面门,这下,我们都僵住不敢动了。
“怎么是你?”呼耶图拨开众人走上前,吃惊的皱起眉头。
费祥扔掉头上的帽子,扶着我一起站起来,喘息地说:“我不会让你们把蓉儿带走的!”
呼耶图眯起了眼睛,淡淡回道:“你以为这样就能带走我们夫人吗?只凭你一个?我们出发前都曾在大汗面前宣誓保证完成任务,就怕你是费扬古的弟弟,我们也不会手下留情。费祥,你真的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吗?那样的话,我就成全你!”呼耶图缓缓拔出刀,“我以勇士之名跟你单挑,看你能不能抵挡得了我这准噶尔第一勇士的刀锋。”
费祥依然不肯放弃:“如果我打得过你呢?”
耶呼图自负的笑,“那就让你带走夫人。”
费祥一喜,马上回道:“好,我跟你比!”谁知呼耶图下一句话让我们心中一寒,“按我们准噶尔的规矩,输者只有死路一条!因为,这是生死之战!”
护她无望,男儿有泪失战意
声音不大却透着不容小觑的份量。言下之意,如果费祥接招那要么可以带我走,要么就是死,这已经不是一般的打斗了。
呼耶图出了一道考验人意志的难题。费祥在考虑,周围寂静无声,一阵山风吹来,更加重了周围的紧张气氛,兵器反射着幽幽的寒光,等着嗜血的一刻。
我不安的拉了下费祥,费祥头也不回,终于做出了决定,轻轻的,无比坚决地应道:“好,我跟你比!”
“费祥……”我担心的低叫。
费祥扭头缓缓看了我一眼,轻轻一笑,“别怕,我也很厉害的,只是你没见识过。即然耶呼图给了机会,我就要争取,不是吗?”他把我推向身后,“别伤了你。”
旁边一名勇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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